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及启示
2015-02-25王振亚
王振亚
(昆明医科大学 人文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4)
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及启示
王振亚
(昆明医科大学 人文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4)
作为一种新的革命理论,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是在继承前人思想及反思资产阶级执政之道与无产阶级实践经验的基础上形成的,其本质是无产阶级夺取资产阶级国家政权的一种“文化领导权”策略。作为一种对革命发展道路的理论探索,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对于当今我国主流意识形态如何应付全球化浪潮之中各种非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的威胁和挑战具有一定的启示与借鉴意义。
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评析;启示与借鉴
葛兰西(1891~1937)出生于意大利,是意大利共产党的创始人之一,成为欧洲共产主义的奠基者,被后人誉为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早期杰出代表人物。葛兰西在整个西方马克思主义传统当中,地位显得极其重要。一是葛兰西提出了许多非常重要的理论与现实问题,如知识分子的话题、文化领导权的话题;二是葛兰西的历史命运与其他西方马克思主义思想家不一样。其他的西方马克思主义思想家曾在20世纪60年代或80年代初的时候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到了21世纪以后他们的影响慢慢隐退,而葛兰西却不一样,直到今天葛兰西还是学术界非常重要的话题,影响一直很深刻。在政治哲学成为重要的学术研究领域之后,葛兰西更是重要的思想资源,被人们一次又一次地提起。虽然葛兰西的直接背景与当代有一些差异,但他的相关思想在现今的政治哲学讨论中依然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特别是学术界在研究葛兰西思想时,都觉得他提出的很多问题都具有强烈的当代感。
一、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形成背景
葛兰西被世人喻为一只囚鹰。在意大利国家政权被法西斯分子夺取后,葛兰西领导意大利共产党人与意大利法西斯展开了卓越的斗争,于1926年不幸被捕入狱,1928年被正式公开判刑。虽被束缚于监狱这个“牢笼”中,但他未因自己的翅膀受到束缚未能飞翔而感到懦弱,反而以完全惊人的毅力,在“牢笼”中度过了其9年的残生。他克服身体上的极度孱弱,如致命的肺病和肝炎、尿毒性的皮肤崩裂症、动脉硬化、偏头痛、牙周炎等病症,凭着不可想象的精神毅力和无比顽强的革命斗志,坚持指导革命的理论探索和研究,写下了大量的笔记和信件,这些笔记和信件集结成《狱中札记》。
总体上说,《狱中札记》要解决的最根本的问题是对发生于意大利的这场革命的深刻反思:第一,农民阶级和工人阶级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关系;第二,工人阶级何以在各种各样的革命斗争中抛头颅洒热血却没有任何胜利可言;第三,法西斯主义何以能在意大利兴起和猖獗。葛兰西在狱中对资本主义社会重新理解,认为任何一个政治集团取得其领导权必须首先取得文化领导权。葛兰西在《狱中札记》中,就革命中无产阶级文化领导权如何获取与巩固的问题展开了清晰的阐述,内容涉及哲学、政治、历史等多个领域。
葛兰西的文化领导权理论不是凭空想象建立起来的空中楼阁,而是有其深厚的思想来源。一是意大利本国学术思想。葛兰西在深刻反思意大利革命失败的原因后,把意大利学者的政治学说、实践哲学和文化——历史哲学理论作为自己理论的思想基础,构建了文化领导权理论;二是国外经典思想家的理论。卢卡奇的阶级意识观念、马克思的国家与阶级意识思想、列宁的无产阶级领导权理论等为其文化领导权理论的形成提供了借鉴。也正是对以上问题的不断深刻思考,并批判地继承和创新了经典作家的思想理论,葛兰西所创作的《狱中札记》才成为意大利现代思想史上独一无二的传世著作。
值得一提的是,葛兰西的《狱中札记》是在牢笼中写作而成的,几乎是在没有较多参考资料的情况下进行的理论创作,多是他凭着自己惊人的记忆力对各种有限的资源进行利用而进行的创作,所以当后人在读此札记时,有时会发现其中某些引证显得不是那么的严谨,比如有时候与马克思、恩格斯的理论文本稍有出入。但无论如何,“葛兰西文化领导权理论体现了一个革命活动家和战略家对政治实践的深刻反思,是一种指导革命实践的文化战略和政治战略,是为‘武器的批判’服务的”。[1](P40~41)
二、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概述
葛兰西在“牢笼”中将俄国十月革命胜利与意大利革命运动和欧洲其他各国革命运动的一次次失败进行对比分析,最终敏锐地觉察到当时俄国与欧洲各国的社会结构存在着不同。当时,俄国的社会结构主要是由政治社会构成而市民社会还不太活跃,而欧洲各国的社会结构则由政治社会与市民社会构成,且市民社会处于活跃状态。正是以对这种差异的认识为前提,葛兰西觉察到不能简单地照搬俄国暴力革命方式来进行欧洲各国革命,否则最后革命将以失败告终。法西斯主义正是牢牢抓住市民社会的防御功能,使得他的政权统治固若金汤;而法西斯主义之所以能对市民社会进行掌控,缘于对市民社会中人的思想的掌管,即对文化领导权的掌握。可见,在葛兰西那里,“把社会意识形态对欧洲各国工人阶级取得社会主义革命胜利的作用提高到了最重要地位”。[2](P4-5)事实确实如此,在法西斯主义兴起前,意大利大批的知识分子就被以默许的方式自动地成为法西斯主义的思想力量而不是革命的思想力量。在此理论基础上,葛兰西进一步指出困扰意大利革命或欧洲革命的最关键的现实难题是根本没有革命的知识分子。因而,他提出具有先锋意识的无产阶级政党,在获得政治领导权前,需通过有机的知识分子为媒介采用阵地战的方式,先获得市民社会的文化领导权即对意识形态的掌控,这即为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的核心。具体来说,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主要由四个方面的内容构成。一是市民社会;二是有机的知识分子;三是阵地战;四是无产阶级政党。
三、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评析
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是其对现实革命战争的分析,且受到许多思想家启发的必然结果。当中,市民社会、有机的知识分子、阵地战、无产阶级政党等等的提出,更是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中的亮点,但碍于当时葛兰西身处法西斯主义当局的监狱中,因此他只能使用晦涩的语言和非结构严谨的备忘录方式来记录自己的文化领导权思想。
(一)市民社会思想
市民社会在当代语境下可以解读为公民社会。在葛兰西年代,他认为市民社会是文化领导权的实施场所,而他所理解的“市民社会是指非正式的、非暴力的、民间的种种组织结构系统和精神力量,以及间接影响政治的各种辅助力量”,[3](P36-39)如教会、行会、社区、学校等不受国家支配的相对自主的社会团体等。葛兰西强调市民社会中除了整个物质关系整个商业和工业关系,而且还存在整个思想文化关系和整个知识及精神生活的关系。他对市民社会的理解,虽然有别于马克思的市民社会——即仅从经济活动考虑,侧重市民社会为物质的生活关系的总和,没有突出市民社会中的精神生活等范畴。本文认为,葛兰西对市民社会的上述理解是合理的,因为他并没有悖逆马克思关于市民社会的思想,反而是对马克思市民社会思想的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不是僵化的教条。葛兰西正是基于对马克思主义理论本质的认识,从实践哲学的角度去剖析那个时代的社会结构: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资本主义由原来传统的自由竞争方式转为福特主义的组织化生产方式。在福特主义的资本主义社会里,市民社会的矛盾已由经济领域扩展到政治领域,这种转变使得原来国家与市民社会从互相分离的状态转为融合状态,国家旧结构被打破,市民社会容纳于国家之中,所以国家不能只对政治社会进行干预,还需介入市民社会。因此,葛兰西认为当时的政党要在福特主义社会里获得合法性,除了暴力还需强调说服力,唯有两者结合,才能强化政权合法性。于是,葛兰西主张“国家=政治社会+市民社会”。正是经过对国家结构的分析,葛兰西意识到当时本国及欧洲各国国内市民社会已相当活跃,尽管可先采用暴力方式将由政府、军队、警察、法律等国家机器构成的政治社会瓦解,但政治领导权还是未能握稳的,因为被瓦解的政党还有相当大的力量存在于市民社会这层内网中。这层内网在整个统治阶级的防御系统中处于最坚固的堡垒,要拿下此堡垒,光靠暴力是无法实现的,原因在于文化具有历史性、继承性、持久性,要在市民社会中对一种文化进行思想革命,从而用新的思想意识取替旧的思想意识并成为主流意识,必须培养一批本阶级的革命知识分子,通过这群革命知识分子的作用夺下市民社会的文化领导权。
(二)有机的知识分子思想
有机的知识分子在现代语境下可理解为国家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者与组织者。在葛兰西年代,他认为在争夺文化领导权的过程中,唯有采用非强硬的方式介入市民社会,即通过知识分子这个媒介进入市民社会,借助他们的力量来凝聚市民社会里的各种思潮,使市民社会的思想意识得到一致。同时葛兰西认为担当文化领导权的组织者与传播者这个角色,并不是所有的知识分子都能胜任,强调只有有机的或革命的知识分子才能完成这一使命。在葛兰西看来,尽管知识分子们随着历史的演进和自身的发展,掌握了丰富的知识,但知识分子并不是都带有目的性地为统治阶级服务的,这群知识分子被称为传统的知识分子。而有机的或革命的知识分子不是从知识拥有量上界定的,而是更侧重于从革命的目的性着眼,强调理论与实践的有机统一,借助指导、组织、教育、治理等职能去承担赢取文化领导权胜利的责任。虽然这两类知识分子之间存在差异,但两者之间存在着转化关系。即“本阶级的‘有机的’知识分子如若不能随着历史条件的改变而发展自己,或只是在言词层面来适应历史发展,那么‘有机的’知识分子也会变成僵化的传统的知识分子。而代表着以往旧生产方式的‘传统的’知识分子借助教化与改造也可能转变为本阶级的‘有机的’知识分子。”[4](P89~95)可见,葛兰西对知识分子的概念、类型及作用的重新界定是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的一大亮点,不过在理论界,对于“有机”二字的理解,众口纷说,莫衷一是。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世人在研究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时,参考资料多为外文译本,难免在转译过程中,有理解上的差异。葛兰西《狱中札记》零散的相关记录揭示了其将意大利本土革命和欧洲其他国家革命的失败归于:现实里根本没有革命的知识分子。因此,本文认为葛兰西所说的“organic intellectual”是指带有阶级性和功能性的,这类知识分子能够把一个碎片般散落开的革命民众统一起来,变成一个有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思想的群体,而且这个群体能够达到整个社会的高度,也就是说这个群体不仅仅代表着被迫地居于从属地位的特殊的社会群体,而且能够超出当今的统治性的群体,代表新的统治群体,把传统的知识分子包容进革命的队伍当中。正因为有机知识分子对无产阶级政权的获取或巩固具有如此重要性,所以作为无产阶级政党的有机知识分子,必须要苦百姓所苦,喜百姓所喜,以大众能接受的通俗方式开展政党主流意识形态工作。这样的一群有机知识分子通过深入到各个市民社会的各个阵地中去,密切联系群众,才能保证不丢失无产阶级的文化领导权。
(三)阵地战思想
在葛兰西所著的《狱中札记》中经常提及阵地战和运动战。阵地战和运动战都是军事名词。阵地战是指一种长期斗争的策略,作战方式灵活,对国家政权不是采用正面进攻的斗争方式。“运动战是指敌对双方的正面交锋,用坦克、大炮、机枪以发动革命的方式去夺取政权。”[5]葛兰西视阵地战为文化领导权夺取的一种方式,是其文化领导权思想的亮点之一。阵地战和运动战的选择是出于葛兰西对当时国家结构新的认识:不同国家其市民社会发展状况决定着革命方式的选择。通常一些国家其市民社会处于欠发达状态时,其政权组织形式主要采用强硬方式,如俄国十月革命就是如此。而另外一些国家,如当时葛兰西所处的西方社会随着生产方式的改变,带给市民社会更多恩惠(物质生活比过去有一定改善)的同时,也带来许多的矛盾冲突(资本家加大对工人或农民的剥削引发各种革命运动),而市民社会对引起这些冲突的本质或最终根源却不了解,所以当时资产阶级在思想和道德上的领导形式还是赢得了广大民众的赞同,在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掌控中充当着一个堡垒的角色,维护着掌控这个国家的资产阶级政权。在这种情况下,要向资产阶级发起挑战,唯有先从敌人思想阵地入手,不断发动入侵,对旧的统治阶级固化于大众头脑中的旧的思想意识进行革命,取得意识形态掌控权即文化领导权。由于市民社会里拥有不同的阵地,如学校学生、农村农民、工厂工人和城市市民等,这些阵地之间的差异必然要求政党的有机知识分子采用阵地战方式,进行逐个击破,使得政党的主流意识形态取代非主流的意识形态。“这种各个击破阵地战的策略在政治方面具有最后的决定意义。换句话说,在政治中,只有一个个地夺取阵地,这些阵地虽非决定性的,却足以使国家无法充分调动其全部领导权手段,只有到那时运动战才能奏效。”[6](P421)
今天,对于阵地战战略地位之重要性,资产阶级统治者不仅十分清楚,而且对它的运用相当娴熟。他们不断地将其意识形态通过各种方式渗透到社会主义国家,同化其当地文化,最终颠覆该国政权。像苏联解体,东欧剧变,虽有其政治经济体制方面的原因,但其垮台首当其冲的原因是主流意识形态工作没有巩固好而被西化。
(四)无产阶级革命政党思想
“既要革命,就要有一个革命的党。”[7](P1360)葛兰西对建立和发展无产阶级革命政党的重要性有着深刻的认识,他在《狱中札记》中详尽地论述了无产阶级革命政党问题,认为没有一个真正先进的政党,夺取文化领导权就是空谈。
在列宁建党思想的影响下,联系当时意大利的实际状况,葛兰西对在意大利建立一个领导无产阶级革命的政党有自己的灼见。首先,只有先进的坚强的无产阶级政党才能担负起历史使命。葛兰西指出:“现代君主,神话君主,不可能是一个真正的个人、具体的个体,而只能是这样一个社会有机体和复合成分:在其中,被人们认识了的,且在一定程度上通过行动表明自己集体的意志已经形成。历史已经产生了这个有机体,它就是政党。这是第一个细胞,它集中了力图成为普通的、总体的、集体意志的所有胚芽。”[8](P109,159)在葛兰西那里,他把现代君主比喻为意大利共产党即无产阶级革命政党,但这个政党的“阶级本质和最终目标决定自己必须是无产阶级和其他劳动群众的忠实代表,它们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实现共产主义”。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这个政党应该是“通过工人国家而为建设共产主义社会奋斗的无产阶级的革命政党”;其次,无产阶级革命政党必须是“群众性的政党”。葛兰西在分析了意大利革命的实际情况后,指出无产阶级政党和人民群众紧密联系,剥离不开,如果没有人民群众,这个政党就无法存在;如果没有无产阶级革命政党,人民群众也无法存在。当两者密切结合的时候,就会形成巨大的凝聚力、向心力和创新力。葛兰西称人民群众为“普通的一般的人”,认为“无疑义的是,没有他们党是无法存在的”。就是在这一理论原则指导下,意大利共产党争取了很大一部分人民群众加入了党组织;再次,无产阶级革命政党的新的历史使命就在于必须掌握文化领导权。葛兰西认为,“以前的统治阶级没有同时在法律和意识形态方面扩大本阶级的范围”,即他们没有在文化——意识形态上占有领导地位,因而不能完成“现代君主”的使命。所以,葛兰西强调指出,无产阶级革命政党要进行革命,并取得胜利,就必须“不仅对资产阶级国家暴力机器进行革命,更要对资产阶级国家的文化——意识形态机器进行进攻”。葛兰西的这一思想蕴意在于必须普遍加强对意识形态领域的控制,特别关注文化——意识形态问题。因此,他进一步指出,无产阶级革命政党的新的历史使命就是要“引导和教育无产阶级形成一种成熟的阶级意识”,从而“与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相对抗,并最终夺取文化—意识形态的领导权”。
此外,葛兰西还提出了在领导革命的过程中,无产阶级革命政党必须不断加强自身建设,时刻警惕和防止官僚主义的倾向的主张。“党的官僚派是最危险的、毫无生气的保守的力量;假如它变成一个团结一致并感到自己是独立存在于党和群众之外的集团,那么党本身最后就会落后于时代,将在严重危机中失掉自己的社会内容,就像一个空空的外壳。”[8]
四、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的当代启示
(一)在当代意识形态领域斗争中必须树立阵地战思想,同各种错误思潮作斗争
当前,我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虽然国家综合国力在不断增强,但长期以来仍然面对着西方一直推行的文化价值观的侵蚀,西方通过文化商品的传播在无形中影响着当代中国青年的价值观。80后、90后都是吃着麦当劳或肯德基,喝着可口可乐百事可乐,穿着耐克鞋或耐克衣服,看着各种西剧(剧中有些内容相当暴力、血腥、淫秽)长大的。他们崇拜西方大牌明星,更模仿这些明星们粗暴及不雅的言行,对性自由片面或错误地理解。他们的生活方式紧随西方,其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和道德观都深受西方推崇的个人自由民主的“价值观”影响。他们更认为西方的教育观念与方式比本国的更具优势,父母们也灌输及鼓励自己的子女早早出国,国外一切都比国内好。这些“西风”对我国民众的西化已严重危及我国马克思主义主流意识形态的一元指导位置。我们的政治领导者必须警惕起来,调动有机知识分子的力量,做好各个阵地战的意识形态工作。可喜的是,为了牢牢把握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领导权,中央编译局与时俱进,出版了更多的权威的马克思主义原著读物供人民大众研读,增强和巩固共产党员特别是领导干部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各官方媒体及主流媒体积极传播社会正能量;加强了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工作等,唯有各阵地战得到巩固,才能保证我国文化领导权不会被颠覆。当然,在维护我国文化领导权的方法上要进行创新,当前需要走群众路线,采用说服的方式,春风化雨,获得人民大众发自内心的认同和支持。
(二)坚持文化领导权思想,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主导地位
葛兰西文化领导权思想形成至今已70多年了,但这一思想的影响力并没有减弱,尤其对当下我国主流意识形态如何应付全球化浪潮中各种非马克思主义、假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及其他社会思潮的威胁和挑战极具启示意义。当前,以个别大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一直图谋用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极端个人主义等社会意识在思想和文化上逐步瓦解我国人民大众特别是青少年的爱国主义、社会主义和集体主义思想,不断利用新闻媒体宣扬马克思主义“过时论”、“空想论”、“失败论”和不存在“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的“趋同论”等,借此提出必须废除马克思主义这一意识形态,企图以“个性解放”、“普世人权”等为资本主义服务的虚伪观念进行渗透,动摇和改变马克思主义在我国主流意识形态中的主导地位。根据葛兰西的文化领导权思想,我们可以洞见,倘若失去革命政党的文化领导权,无产阶级的政权必定受到威胁,已获得的政权也可能会被篡改。在当前国际形势深刻变化、国内社会进入转型期,特别是现实中地区之间、城乡之间、不同群体之间在基础教育、公共医疗、住房条件、收入分配和社会保障等基本公共服务方面存在一定差距、社会公平正义还未达到理想状态的情况下,要获得人民大众发自内心的“同意”势必有一定的困难。所以,当下必须牢牢把握马克思主义在我国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毫不动摇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不断增强人民大众的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和制度自信,同时加快推进关乎民生的公共服务均等化,让更多的人民大众更好地共享改革发展成果,并通过丰富生动的思想教育工作,春风化雨,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把人民大众团结在我们阵地中,坚守我们的思想阵地,从而赢得人民大众对我们党的领导的认同与支持。
[1]张红霞.葛兰西文化领导权理论及其当代审视[J].安徽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01).
[2]王胜利,郭颖.葛兰西文化领导权理论及其对我国的启示[J].商业时代,2009,(26).
[3]杨仁忠.葛兰西市民社会观念的文化转向及其理论意义[J].理论探讨,2010,(01).
[4]仰海峰.葛兰西论知识分子与霸权的建构[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06,(6).
[5]黄依梅.文化领导权的理论与策略[EB/OL].(2011-10-12)[2013-9-26].http://myy.cass.cn/news/416714.htm.
[6]安东尼奥·葛兰西.葛兰西文选[C].北京:人民出版社,1992.
[7]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4卷)[C].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8]葛兰西.狱中札记[M].曹雷雨,姜丽,张跳,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
A Comment of Gram sci s Thought on Cultural Hegemony
WANG Zhen-ya
(School of Humanities,Kunming Medical University,Kunming,650504,Yunnan,China)
Gramsci s thoughton cultural hegemony,as a new revolutionary theory,is gradually formed based on the predecessors i deas and the practical experience of reflection on theway of bourgeois ruling and proletarian revolution.It is a tactics of cultural he gemony for the proletariat to win over the bourgeois state power essentially.Asa theoretical exploration on the development road of the revolution,Gramsci s ideasmay give a certain revelation and reference to us in the processofhow to dealwith various threatsand chal lenges to themainstream ideology in China from none-Marxist theologies under the contextof globalization at present.
Gramsci;thought of cultural hegemony;comment;revelation and reference
D013
:A
:1006-723X(2015)04-0018-05
〔责任编辑:左安嵩〕
王振亚,男,昆明医科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