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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家族文学聚会对其文学创作的影响

2015-02-21傅燕瑜

关键词:谢氏谢安谢灵运

傅燕瑜

(闽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福建 漳州 363000)

谢氏家族文学聚会对其文学创作的影响

傅燕瑜

(闽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福建 漳州 363000)

对于谢氏家族来说文学集会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有家族成员参与的文学聚会,另一种则是与家族之外的一些友人的集会。不论是内部还是外部的文学聚会,都对谢氏家族的文学创作产生了深刻影响,这种文学聚会的方式也是谢氏家族文学得以传承的一个重要原因。

谢氏家族; 文学聚会; 文学创作; 影响

0 引 言

在东晋南朝时期,一个家族要成为世家大族,除了在政治上、经纪上具有很强的实力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条件那就是要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如果一个家族在文化上没有足够的说服力,是不能成为真正的士族的。即使你已经迈入世家大族这一门槛,但是如果你不能保持自己家族的文化修养,也是难以维持自己的门第。因为东晋南朝世家的家庭教育,与传统的官学教育、后世的私塾制度,或是私学那种聚徒而授的形式有很大的不同,在这些世家大族中对家族子弟的读书学习进行启蒙、启发和辅导的,大多数是富有深厚艺术素养或在某方面学有专长的父兄亲友,这便形成了这种独特的家庭教育方式。在谢氏家族之中,他们通常采取的是在闲暇之时,族子们聚在一起,讨论文史,啸歌游戏。对于谢氏家族来说文学集会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有家族成员参与的文学聚会,另一种则是与家族之外的一些友人的集会。

1 谢安与东山集会及家庭聚会

从《世说新语》等一些相关材料当中,可以发现,谢氏家族内部文学聚会的发起者就是一代名相——谢安。谢安出身士族,年青的时候因拒绝应诏,所以隐居到会稽的东山,与王羲之、许询、支道林等名士名僧频繁交游,出则渔弋山水,入则吟咏属文,携乐妓优游山林。《晋书·谢安传》记载:“又于土山营墅,楼馆林竹甚盛,每携中外子侄往来游集。”[1]2075此时的谢安虽没有做官的打算,终日隐居在东山,游览山水,吟诗谈文,但是他在隐逸之时并没有忘记自己身为谢氏家族一员应尽的义务。于是在游山玩水之际,他把那些子侄们召到会稽郡山阴县东山的别墅来游玩集会。我们知道东山位于会稽境内,会稽景色之美在《世说新语》中屡有记载。因而世家大族大多在此都有巨大的庄园,这些庄园的营建大多选择依山傍水、风光佳丽之地,更有甚者,则在园中营造佳丽山水。大批文士尽情游玩于此风景秀丽之地,对山水之美的欣赏与表现自然也得到广泛的发展,这对于山水之被发现具有重要意义。谢安在这里与族侄聚会,不仅无形中提升了他们对山水的审美能力,更为他们提供了与文学大家交流切磋的机会。像王羲之、许询、支道林等名士名僧,他们的文学修养是当时最为顶尖的,谢安与他们在会稽交游之时招来族子参与,也是想让他们得到这些文学大家的指点,此乃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除了这种游山玩水的文学集会外,在家族内部,谢安还常常趁着家庭聚会的时候与子弟们讲文论艺。如我们很熟悉的“咏絮才”这一说法的来源,《世说新语·言语》记载:“谢太傅寒雪日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兄子胡儿(朗)曰:‘撒盐空中差可拟。’兄女(道蕴)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公大笑乐。”[2]63谢安看到大雪倾至,于是兴起,与晚辈以“雪”为题即兴赋诗,这种即景赋诗的方法不仅提高了他们的观察力和文字表达能力,更有助于启发晚辈的审美情趣。在这种聚会中,谢安除提问外,还喜欢和子侄们共同讨论问题,但他并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认为自己就是绝对权威的老学究,在谈论的时候,他允许不同意见的发表,相互之间进行辩驳,以便把讨论引向深入。《世说新语·文学》就有一则这样的故事:“谢公因子弟集聚,问,‘《毛诗》何句最佳?’遏(玄小宇)称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公曰:‘讦漠定命,远酞辰告,谓此句偏有雅人深致。”[2]118讨论文学作品,大家自由地发表意见,有辩有驳,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启发式教育方法。

谢安对子侄的教育及对整个家族文学的影响尤如建造房子时地基所起的作用一样,他锻炼他们的才情,引领他们进入山水的世界中,他为整个家族的文化大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于是才有了后人在他的基础上继续“添砖加瓦”,最终形成了谢氏这座富丽堂皇的文学大厦。

2 谢安、谢万与兰亭集会

除了家族人员参与的文学聚会外,谢氏家族还经常走出家族之外,与友人进行各种文学集会。这其中最有名的要数兰亭集会了。魏晋以后,“上巳节”定在了三月初三日,这天做完修禊之后,人们顺便要举行野餐宴乐和“曲水流觞”的诗酒盛会。《荆楚岁时记》记载:“三月三日,士民并出江渚池沼间,为流杯曲水之饮。”[3]35于是在东晋永和九年(353年)三月初三上已日,晋代有名的大书法家、会稽内史王羲之便偕同亲朋好友四十二人在兰亭举行了一场修禊集会。王羲之在《兰亭集序》中这样记载这场文学盛事:“又有清流激荡,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1]2099在举行完仪式后,王羲之等人传承古俗,流觞赋诗,留下了千古佳话。《晋书》载,参加此次雅集活动的共42人,其中作诗者26人,他们的诗都被收集了起来,王羲之为诗集做了一篇序,就是著名的《兰亭集序》。所有的诗及作者名都流传了下来,我们可以从逯钦立的《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等典籍中查找得到。

谢安作为王羲之的至交好友也参加了此次集会,在会上谢安共作了两首诗,一首四言,一首五言。其诗云:“伊昔先子,有怀春游。契兹言执,寄傲林丘。森森连岭,茫茫原畴。逈霄垂雾,凝泉散流。”“相与欣佳节,率尔同褰裳。薄云罗阳景,微风翼轻航。醇醑陶丹府,兀若游羲唐。万殊混一理。安复觉彭殇。”

谢安的兄弟谢万同样参加了这次盛会,谢万虽然比不上谢安,但是作为谢氏子弟他同样才器隽秀,早有时誉。工言论,善属文,曾作《八贤论》。在兰亭集会上,谢万也只作了两手诗,四言一首,五言一首。其诗云:“肆眺崇阿,寓目高林。青萝翳岫,修竹冠岑。谷流清响,条鼓鸣音。玄崿吐润,霏雾成阴。”“司冥卷阴旗,句芒舒阳旌。灵液被九区,光风扇鲜荣。碧林辉英翠,红葩擢新茎。翔禽抚翰游,腾鳞跃清泠。”

综观这四首兰亭诗,虽为赏游山水所作,但主要还是以体悟玄理为主,表现了晋人谈玄之风尚。但应引起我们注意的是这些诗句中有大量对山水之美的描述,如谢安诗中的“连岭”、“原畴”、“垂雾”、“ 凝泉”,谢万诗中的“青萝”、“修竹”、“谷流”、“玄崿”、“霏雾”、“碧林”、“红葩”等,可以说,这些诗歌开启了谢氏家族山水诗的先声。虽然兰亭集会属于外部文学集会,且谢氏家族参与人数不多,但是,兰亭集会对于谢安、谢万产生的影响是巨大的,他们从山水中获得了美的体验,从而开始尝试进行山水诗的创作。而作为谢氏家族“传教者”的他们又把这种文学创作体验与方法传授给他们的子侄们,从而带领谢氏家族走上了山水诗创作这条道路,可以说他们既是“山水诗”的先行者,也是“山水诗”的开拓者。

3 谢混和乌衣之游

谢安这种家庭聚会式的教育方法在谢混这一代又得到了充分的发扬。在刘裕和刘毅正率兵镇压孙恩叛乱和桓玄叛乱的时候,谢混很明智地与子侄们躲在乌衣巷中饮酒赋诗,过着平静的生活。家族的巨变和政治上变幻莫测的现实,使谢混变得老成起来,他屏退世事,与外界断绝往来,一心扑在教育家族子弟的事业上,希望他们能够重振家业,这就是后来人们津津称道的“乌衣之游”。《宋书·谢弘微传》载:“混风格高峻,少所交纳,唯与族子灵运、瞻、弘微并以文义赏会。尝共宴处,居乌衣巷,故谓之乌衣之游,混五言诗所云‘昔为乌衣游,戚戚皆亲侄’者也。其外虽复高流时誉,莫敢造门。”[4]1590

因为谢混本人具有很高的文学造诣,所以他在乌衣巷与诸“亲侄”游戏,其对象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只有那些富有文学才能的俊杰,才能入得了他的眼。乌衣之游的弟子虽有十五六个人,但谢混最喜欢的只有五个:谢瞻、谢灵运、谢晦、谢曜、谢弘微。谢瞻五岁会写文章、十岁能谈玄理,六岁时写的《石英诗》、《果然诗》,连当时名士都十分叹服。谢灵运聪颖,博览群书,精通玄理和佛学,他的诗歌和书法被人称为“二宝”。谢瞻做了一首《喜霁诗》,谢灵运书写,谢混朗诵,被称为“三绝”。谢晦是谢瞻之弟,人很机敏又善言辞,相貌出众,与谢混走在一起,被人称为“两玉人”。谢曜与谢弘微是兄弟,同是谢韶的孙子。谢弘微因谨言善行、品德高尚而为谢混所欣赏。他过继给谢混的二哥谢峻,谢混对他尤其另眼相看。在后来谢混重回朝堂,乌衣之游结束后,他还写了一首《诫子诗》送给这些子侄们,言辞中对五个子侄由衷寄予重望,希望他们努力,重振谢家风流。

谢混主持的乌衣巷之游,实际上就是谢氏的家族文学聚会,谢混作为一个长者,通过乌衣之游的形式,对谢灵运等下一代进行诱导、启发。他带领同族子侄辈们在京城乌衣巷清谈玄理、商较人物、宴饮歌咏、劝诫游戏,颇似今天的“学术沙龙”。其聚会内容丰富,但其主要内容还是“以文义赏会”,与当年谢安的“讲论文义”如出一辙。乌衣之游给谢灵运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对他们在文学艺术上的成长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谢灵运在后来与谢瞻唱和的诗作中,还曾满怀眷恋地回忆当时生活:“伊昔昆弟,敦好闾里。我暨我友,均尚同耻。仰仪前修,绸缪儒史。亦有暇日,啸歌宴喜。”[5]1

谢混在对子侄的教育上之所以能够有如此的影响力,追根究底还是谢混本身厚重的文学造诣所致。以“文学砥砺立名”的谢混被誉为“风华为江左第一”,沈约于《宋书·谢灵运传》中亦言及“仲文始革孙、许之风,叔源大变太元之气。”[4]1778余嘉锡先生甚至认为谢混能与陈子昂相媲美:“益寿之在南朝,率然高蹈,邈然寡俦,革历朝之积弊,开数百年之先河,其犹唐初陈子昂乎。”[6]267正因为有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文学家当老师,才造就了这些子侄们子弟们深厚的文学素养。从谢混仅存的作品和时人的论述我们可以看出,与之同为乌衣之游的谢灵运在诗歌艺术风格上与谢混的共同点都是清新自然。萧子显曰“谢混清新”[7]908,而谢灵运最被人推崇的也正是他诗歌清新自然的特点,鲍照就曾说:“谢五言如初发芙蓉,自然可爱。”[8]881这些创作所表现出来的某些相同或相似的特点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共同的家族文化环境和氛围熏陶。如若主持乌衣之游的不是谢混,可能谢氏家族后来的文学成就就不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这样了。谢混以他之所长来教育子侄,使他们的文学造诣更上一层楼,同时也使得这种清新的文风得以继续传承,甚至成为谢氏家族诗歌最突出的一个特点。

4 谢灵运与山水“四友”

晋宋之际,在子侄培养方面,谢混是“乌衣之游”,谢灵运则是“山泽之游”。谢灵运在“乌衣之游”中,通过与宗族子弟的“文义赏会”增进了自己的才干。这种教育方式深深地影响到谢灵运,于是在隐居会稽始宁的时候,他也效仿先辈,组织起了一个文学团体。“灵运既东,与族弟惠连、东海何长瑜、颍川荀雍、泰山羊璋之以文章赏会,共为山泽之游,时人谓之四友。”[4]454这活脱脱就是“乌衣之游”以文章赏会的延续。但有一点变化,就是四友中有何长瑜、荀雍、杨睿之,不再是“戚戚皆亲姓”了。谢灵运一方面继承了祖上注重培养后代文学才能的优良作风,谢惠连虽是与他年龄相差甚大的兄弟,但这并不妨碍蜚声文坛的谢灵运以长辈的姿态对这位族兄进行文学上的呵护。“灵运性无所推,唯重惠连,与为刎颈交”。[8]539在灵运的大力栽培下,谢惠连也果不负众望,终成长为一个才华横溢的青年。他曾作《雪赋》,以高丽见奇,天下皆为其灼灼才华所动。另一方面,谢灵运打破了家族教育仅限本族子弟的封闭性,表现了他的远见性和前瞻性。俗话说有竞争才会有进步,如果说仅限于本族子弟的内部文学聚会是大家互相学习互相进步这样和谐的氛围,那么外部人员的加入,就使得这种学习的气氛更为热烈。在与这些“外来者”一起“文章赏会”的过程中,难免有一种一分高下的意味在里面,于是不仅是谢惠连,即便是谢灵运本人,其文学潜质都因此得到激发、锤炼和提高。《六臣注文选》卷二二著录了一首谢惠连描写谢灵运与四友之间交游的《泛湖归,出楼中望月》:“日落泛澄瀛,星罗游轻桡。憩榭面曲汜,临流对回潮。辍策共骈筵,并坐相招要。哀鸿鸣沙渚,悲猿响山椒。亭亭映江月,飀飀出谷飚。斐斐气羃岫,泫泫露盈条。近瞩祛幽蕴,远视荡喧嚣。晤言不知罢,从夕至清朝。”诗中“辍策共骈筵,并坐相招要”写他们泛湖归来之后,呼朋邀友,摆设酒宴,将要连筵接席,共度良宵的那种愉悦心情。“晤言不知罢,从夕至清朝”写诗人和朋友们面对此等美景不禁逸兴遄飞,清言妙语纷涌吐出,不能自休。不觉中,东方既白,才恍然发现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了。这首诗把五人不知疲倦,以文赏会,共做山泽之游,写得很生动,也很具体。

家族之外人员的纳入给谢氏家族文学注入了新鲜血液。缺乏创造或改革则会导致文学的衰落甚至消亡,家族文学只有在不断的变异下才能维持生命。如果说谢安和谢混为谢氏家族的教育指明了方向,创造了一个良好的氛围,那么谢灵运则是以一个“革命家”的身份为谢氏家族的教育开拓了另一条出路。他通过组织这样一个文学团体不仅拓展了自己的文学视野,提高了自己的文学才干,同时也促进了家族文学的开放性和变异性,使其与当时文坛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同时,谢灵运将文学聚会的活动范围由门庭扩展到山泽,更容易把山水作为独立的审美对象,从而使谢氏家族山水文学走向成熟。[9]84

5 谢朓与“竟陵八友”

其后谢氏家族的文学聚会还在不间断地进行中。到了南朝梁代,谢朓作为竟陵八友中的主要人员,在西邸文学集团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梁书·武帝本纪》记载:“竟陵王子良开西邸,高祖(萧衍)与沈约、谢朓、王融、萧琛、范云、任昉、陆倕等并游焉,号曰八友。”[10]2八友竟陵西邸之游,是以文章赏会,与谢灵运四友山泽之游,情形类似。他们彼此唱和,相互推波助澜,形成了一股文学潮流。“永明末,盛为文章。吴兴沈约,陈郡谢朓,琅琊王融,以气类相推毅。汝南周颙善识声韵,约等文皆用宫商,以平上去入为四声,以此制韵,不可增减,世呼为‘永明体’。”[7]898永明体作家把声律和对偶方面的知识运用到诗歌创作上,所作诗歌平仄和谐,音韵铿锵,辞藻华美,对仗工丽,体裁短小,为格律诗的产生奠定了基础。

谢氏家族传承到谢朓这里,在政治上,整个家族已经不见了谢安时期“一门四人封公”的烜赫,但是在文学方面因着谢朓的文学成就,得使谢氏家族在文坛上仍处于屹立不倒的地位。当初在谢灵运手中还“拖着一条玄言的尾巴”的山水诗,此时在谢朓手中已经是更上一层楼了。擅长山水诗的谢朓,在与八友交游过程中对诗歌的音律和对偶等方面都有很深的研究。观察这一时期谢朓的诗歌,我们可以发现他的诗讲究平仄四声,音调和谐且情景交融,自然清新,在文学史上具有重要的影响。如《离夜》“玉绳隐高树,抖汉耿层台。离堂华烛尽,别幌清琴哀。翻潮尚知恨,客思妙难裁。山川不可尽,况乃故人怀。”[11]302此诗音韵铿锵,平仄和谐,对仗工丽,已接近于唐人的律诗。与他同为永明诗坛中流砥柱的沈约也对他称赞有加,说谢朓是“二百年来无此诗也。”[7]826

虽然谢朓没有像之前一样组织家族内部文学聚会,但是谢朓通过参与家族之外人员组织的文学集会,把音韵、对偶等一系列元素带入谢氏家族百年心血的结晶山水诗中,对谢氏家族的山水诗的发展是一个契机,也是一个挑战,但是谢朓很完美地完成了他的任务。从史料可知,在谢朓这一时期,谢氏家族的山水诗又走上了另一个高峰,不得不说这里面有谢朓的一份心血。

6 结 语

东晋南朝的大浪淘尽了多少世家大族,但是谢氏家族却在历史长河中屹立不倒,不是因为其在政治上的作为,而是作为一个文学世家对整个文学史的影响是巨大而深刻的。自东晋中后期以来,谢氏家族文学才俊层出不穷,且在山水诗风的发展过程中,出现了谢混、谢灵运、谢朓等杰出人物,并在诗歌声律、体裁、修辞等诸多方面作出了巨大的贡献,这与谢氏家族注重培养后代文学才能的教育方式是分不开的。我们知道这种文学集会的形式并不是这个华丽家族进行家族教育的唯一形式,但却是最有效也是最具特色的一种教育形式,这种族中子弟之间的咏唱活动,或是与外部成员之间的切磋,使得他们在相互的交流中不断砥砺文学才能,提高文学修养。它为保持谢氏家族这颗文学之树的活力源源不断地输送着养料,因而值得我们对此进行关注与研究。

[1] 房玄龄.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2] (南宋)刘义庆.世说新语[M].朱奇志,校注.长沙:岳麓书社,2007.

[3] (南朝)宗懔.荆楚岁时记[M].宋金龙,校注.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87.

[4] (梁)沈约.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

[5] (南宋)谢灵运.谢灵运集[M].李运富,编注.长沙:岳麓书社,1999

[6] 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

[7] (梁)萧子显.南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2.

[8] (唐)李延寿.南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5.

[9] 张晓庆.谢灵运与家族成员交游及其文学[J].宝鸡文理学院学报,2010,30(5).

[10] (唐)姚思廉.梁书[M].北京:中华书局,2003.

[11] (南朝齐)谢脁,曹融南.谢宣城集校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

(责任编辑 陈红娟)

The Influence of Xie Family's Literary Gatherings on Their Literary Creation

FUYanyu

(SchoolOfLiberalArts,MinNanNormalUniversity,Zhangzhou,Fujian,363000,China)

Literary gatherings are divided into two types for Xie familys:one is with family members,the other is with some friends outside the family.No matter internal or external literature gatherings,both had a profound influence on Xie's family's literary creation,These literary gatherings are also one of the important reasons for the transmission of Xie family literature.

Xie family;literary gatherings;literary creation;influence

2014-12-23

傅燕瑜,女,福建泉州人,闽南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唐前文献与文学。

I207.2

A

1008-5645(2015)04-008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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