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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后家庭幸福指数研究

2015-02-14周文霞冯秋萍胡媛艳

关键词:家庭幸福家庭和睦灾区

周文霞,冯秋萍,胡媛艳

(1.重庆文理学院 经济管理学院,重庆 永川402160;2.重庆文理学院 教育科学学院,重庆 永川402160)

党的十八大将民生幸福作为重要的议题,对幸福问题的探讨也再一次成为社会各界关注的热点[1]。有关幸福感,最早由不丹国王提出,之后多国学者进行了大量研究,伊利亚·卡派尔(1997)用幸福指数的构建来测度国民幸福程度[2];邢占军(2006)提出我国民众幸福指数指标体系由十个次级指标构成[3];朱楚烨等(2010)将幸福研究分为哲学视角、经济学视角、社会学视角、心理学视角、国富视角和管理学视角[4];张陆等(2007)提出幸福并不只是情感上的体验,而更应该关注个人潜能的实现[5];威廉·佩沃特(2009)经研究发现,主观幸福感与个人性格因素、环境因素和文化因素等相关[6];Chen S X 等(2006)认为个体的幸福感,不仅来源于对自身的评价,也来源于对所处环境的评价[7],与西方文化相比,这一点对于像中国这样拥有集体主义文化取向中的个体而言是非常重要的;Lin C C 等(2013)认为集体主义文化中的幸福感是一种“家庭幸福感”或“社会幸福感”,不同于西方个体主义文化中的“个体幸福感”[8]。关于家庭幸福感的研究,魏丹等(2012)引入女性视角,界定家庭幸福的概念,描述在经济水平不断提升下中国居民家庭幸福状况,探索家庭幸福的主要影响因素[9];曾贤贵等(2013)采用自我和谐量表、生活满意度量表等对灾区家长群体进行问卷调查,研究如何提高生活满意度[10]。

以上这些文献,对幸福指数和地震后灾区重建进行了理论分析与实证研究,但对于地震后家庭幸福指数的研究相对较少。本文通过汶川地震后家庭幸福状况的问卷调查,构建地震后家庭幸福指数因子模型,找出影响灾后地区家庭幸福最主要的因素,为政府、社会公益组织、企业以及广大爱心人士用正确的方法帮助灾后重建提供有用的信息。

一、调查的基本情况

汶川地震后,灾区人民的家园被破坏,心灵遭受创伤,灾后重建成为当头重任。为了解灾区家庭的幸福感状况,开展此次调查活动。

本次调查在2013年9 至10月进行,地点为受灾比较严重的都江堰市,调查对象为都江堰灾区的受灾家庭。本次采样有家庭访问和问卷调查两种形式,问卷共发放400 份,收回383 份,其中56 份问卷不合格,最终可用问卷为327 份,有效应答率为81.75%,数据汇总如表1所示。

问卷共设置11 个指标,各指标值采用5 分值量表——5 分代表非常满意,4 分代表满意,3分代表一般,2 分代表不满意,1 分代表非常不满意。具体指标为:工作状态x1,生活质量x2,身体健康状况x3,社会、政府、企业等的援助x4,收入状况x5,家庭和睦x6,社区文化活动x7,安全感x8,业余生活x9,心理健康状况x10,地区教育水平x11(下同)。

表1 地震后家庭幸福量表次数和频率汇总表

汇总结果显示,对客观物质指标的满意度大部分家庭选择4 分或3 分。对精神文化指标的满意度,除了对家庭和睦占83%的家庭和地区教育水平占一半多的家庭选择5 分或4 分外,其余指标的满意度都是选4 分或3 分。

综合幸福满意度值:(18.35×5+53.21×4+24.77 ×3+2.45×2+1.22×1)/500=77%。

从这个结果可以得出,灾区人民目前的家庭综合幸福满意度程度达到77%。

二、调查结果分析

(一)定义因子模型

将收集的原始问卷逐户汇集为矩阵表:

d={xij}(i=1,2,…,327; j=1,2,…,11)

对矩阵表进行标准化处理:

式中:Xij表示第i 户家庭、第j 项指标标准化的分值;xij表示第i 户家庭、第j 项指标的5 分制量表值。表示第j 项指标(327 份)的平均值;δj表示第j 项指标(327 份)的标准差。

标准化后的数据矩阵为D {Xij}(i=1,2,…,327; j=1,2,…,11)。

对标准化的指标作两两相关分析,求出相关系数矩阵R。

从相关系数矩阵可以看出:工作状态与生活质量相关性较强(相关系数为0.65),身体健康状况与心理健康状况呈显著相关(相关系数为0.54),工作状态、生活质量两项指标与身体健康状况、社会(政府、企业等)的援助、收入状况、业余生活四项指标呈弱相关关系,社区文化活动与生活质量、社会(政府、企业等)的援助、收入状况三项指标呈弱相关关系,业余生活与收入状况、社区文化活动两项指标呈弱相关关系,工作状态、社区文化活动、业余生活三项指标与家庭和睦无相关关系(相关系数分别为0.09、-0.02、0.04,其绝对值都小于0.10)。

将相关系数矩阵R 输入LISREL(结构方程模型分析程序),对多个因子结构进行运算对比分析,选出最优的因子结构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幸福感因子结构模型图

如图1所示,家庭幸福感分为三个部分:物质生活幸福感ξ1,包含工作状态、生活质量、社会(政府、企业等)的援助、收入状况四个指标;环境幸福感ξ2,包含家庭和睦、安全感、地区教育水平三个指标;精神生活幸福感ξ3,包含身体健康状况、社区文化活动、业余生活、心理健康状况四个指标。

(二)幸福感因子分析

为了检验幸福感因子结构,对幸福感(物质生活幸福感、环境幸福感和精神生活幸福感)模型进行验证性因子分析,求出因子负荷如表2所示。结果显示,大多数数据是满足要求的,仅有家庭和睦指标的因子负荷不满足大于0.5 的要求。影响物质生活幸福感较大的是生活质量和工作状态;影响精神生活幸福感较大的是业余生活和身体健康状况;影响环境幸福感较大的是地区教育水平。由于家庭和睦指标与安全感、地区教育水平等其他指标的概念在理解上存在较大差异,因此环境幸福感得到的因子负荷系数较低。把这些负荷看作是影响幸福感的权重,对权重进行归一化处理得出: 物质生活幸福感 (ξ1)对幸福感的重要性占41%,环境幸福感(ξ2)对幸福感的重要性占25%,精神生活幸福感(ξ3)对幸福感的重要性占34%。

表2 因子负荷表

因子间的相关系数如表3所示。结果显示,物质生活幸福感与精神生活幸福感高度相关,这两者与环境幸福感相关性不高,这表明灾区人民的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是密不可分的,与环境变化的关系不是非常大,但不容忽视。

表3 因子相关系数表

三、结论分析

设因子指标负荷向量为W={wi}(i=x1,x2,…,x11)。wi表示第xi个指标在因子上的负荷,我们把这个负荷当作权重来处理。

W=[0.77 0.80 0.60 0.61 0.63 0.45 0.57 0.60 0.63 0.52 0.70]

设各指标量值出现的频率矩阵为M={yij},yij表示第i(i=x1,x2,…,x11)个指标第j(j=5,4,3,2,1)个量表值所出现的频率(%)。

设5 分制量表向量为

N=[5 4 3 2 1]T

如果100%的人对某个问卷指标(xi)都选择量表值5 分(即非常满意),则对该指标的满意度为500wi。

那么,人们对11 个指标的幸福指数向量为

R=H*[W*(M*N)]

如表4的结果显示,家庭和睦的幸福指数最高,说明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家庭较为和睦。收入状况的幸福指数最低,其次是社区文化活动,说明稳定的经济来源和丰富的精神文化生活对家庭幸福感影响较大。其余指标的幸福指数都不高,说明人们对目前的生活不是很满意。这里得出的综合幸福指数0.706 5 与前面(第一部分)问卷调查综合幸福指数0.77,相差6.35%。由此证明本研究方法科学,结论可靠。

表4 幸福指数计算表

应用以上同样的方法,可计算出各因子的幸福指数如表5所示。

表5 因子幸福指数表

结果显示,环境幸福感的幸福指数最高,其次是精神生活幸福感,物质生活幸福感的幸福指数最低。这说明灾区人民幸福感受物质生活幸福感与精神生活幸福感的影响较大,受环境幸福感影响较小。

四、结语

本文运用验证性因子分析研究地震后家庭幸福感因子结构,得出灾区人民的环境幸福指数较高,表明通过灾后重建,政府和社会各界大力支援,创造了家庭和睦、生产生活安全、文化教育等幸福环境,灾区人民感到比较满意。物质生活幸福感与精神生活幸福感相关性很强,物质生活对幸福感作用较大。现在,灾区人民对物质生活的满意度较低,幸福指数不高,这要引起政府和社会各界的注意。政府和社会各界要进一步提供医疗、教育、住房、物资等援助,帮助灾区人民稳定生产生活、树立信心、提高生活水平、推动社区文化服务创新等,综合提高灾区人民家庭幸福感。

[1]苗元江.从幸福感到幸福指数——发展中的幸福感研究[J].南京社会科学, 2009 (11): 103-108.

[2]伊里亚·卡派尔, 贺至.构建幸福指数[J].市场与人口分析, 1997(1): 61-62.

[3]邢占军.幸福指数的指标体系构建与追踪研究[J].数据,2006(8):10-12.

[4]朱楚烨, 陈琳.多视角的幸福研究综述与展望[J].经济与社会发展, 2010 (8): 141-144.

[5]张陆, 佐斌.自我实现的幸福——心理幸福感研究述评[J].心理科学进展, 2007, 15(1): 134-139.

[6]威廉·佩沃特, 李莹.主观幸福感研究综述[J].广西社会科学, 2009 (6): 133-136.

[7]Chen S X, Cheung F M, Bond M H, et al.Going beyond self‐esteem to predict life satisfaction: The Chinese case[J].Asian Journal of Social Psychology, 2006,9(1): 24-35.

[8]Lin C C, Cheng T C, Wang S C.Measuring subjective well-being in Taiwan[J].Social Indicators Research,2014, 116(1): 17-45.

[9]魏丹, 蔡惠花.我国家庭幸福状况及其影响因素分析[J].福建江夏学院学报, 2012(2):18.

[10]曾贤贵, 曾凡敏, 翟瑞, 等.灾后重建过程中家长群体自我和谐, 父母自我效能感和生活满意度[J].中国健康心理学杂志, 2013 (1): 8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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