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自我管理”——构建专业学习共同体的一个必要因素

吴艳茹

教师“自我管理”
——构建专业学习共同体的一个必要因素

吴艳茹

教师专业学习共同体是一种组织形式,组织的良性发展离不开有效的管理,教师卓有成效的“自我管理”是专业学习共同体存在与发展不可或缺的前提和保障。教师的“自我管理”涉及人际关系管理、工作管理、决策管理和时间管理等几个方面,每个方面都包含着相当丰富的管理内容和管理方法。为促进教师成为有效的“自我管理者”,学校领导、教师本人、教师培训者需要承担起各自的责任,寻求适当的对策。

专业学习共同体;自我管理;教师专业发展

专业学习共同体(Professional learning community,简称PLC)是促进教师专业发展的一条重要途径,这已经成为教育领域中的共识,得到越来越多的研究成果的支持。不过,与此同时,专业学习共同体建构过程中的种种矛盾、冲突和困难也日益明显地暴露出来。[1]目标不一致、时间没保证、被动参与、文化单一、缺乏分享等问题,使很多专业学习共同体或流于形式,或难以持久。这些困境的突破不仅需要外在力量(如教育行政部门、教育专家)的适度引导和干预,更需要共同体内部成员——每位教师的个人努力。专业学习共同体是一种组织形式,组织的良性发展离不开有效的管理,教师卓有成效的“自我管理”,是专业学习共同体不可或缺的前提和保障,也是教师专业发展的目标追求之一。

一、谁是专业学习共同体的“管理者”?

在传统观念中,组织的“管理者”仅指那些身居高位、发号施令的少数人,其他组织成员的任务就是接受管理、执行命令。随着知识工作者在现代组织中日益增多,上述观念逐渐被取代,组织成员的“自我管理”成为现代组织管理的核心。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这是因为,人们之所以建立组织就是为了提高有效性。在传统的以体力劳动者为主的组织中,领导者可以用产品的数量和质量来衡量工作效率,但同样的方式却不适宜知识性工作。要想提高现代组织中越来越多的知识工作者的效能,领导者需要做的是协助他们,使他们能够自觉地完成任务,自觉地作出贡献,自觉地追求工作效益,总而言之,自己管理自己。由此,现代组织管理视野中的“管理者”在涵义上发生了变化。凡是在组织中能够承担责任、作出决策、影响组织效能的成员,都是“管理者”,而那些任劳任怨、一门心思服从指令的人,即使拥有某种职务头衔和很多下属,也不算是“管理者”,他们只是“工头”。

教师专业学习共同体,是作为学习者的教师以自愿为前提,以分享、合作为核心,以共同愿景为纽带,相互交流和共同学习的一种组织形式。这种类型的组织,尤其需要成员具备“自我管理”的意识和能力。在这里,每一位教师都要发挥自身特有的知识、经验和才智,在自己的工作范围内承担责任、作出决策、追求成效,促使共同体在提高教学质量、改善学校文化、促进教师发展等方面产生积极成果。

近十余年间,构建专业学习共同体已经成为我国基础教育界的热门话题。[2]随着对其涵义理解的不断深入,可以发现,我国中小学中存在着很多带有共同体性质的工作团体,如教研组、学科组、教学革新团体、课题研究团体等,但其中大部分都难以称为“专业学习共同体”。其原因主要在于:第一,这些团体中的教师通常不是自觉、自愿加入,而是学校制度安排或工作需要的结果;第二,团体中的成员具有明显的同质性和封闭性,异质性经验不足,合作交流的范围有限;第三,领导者通常采取行政管理的手段推动团体活动,缺乏共享的价值和愿景;第四,强调权威的影响力和成员对集体意志的服从,教师之间的尊重和信任不足。在这样的学习团体中,教师的自觉性、主动性不易激发,合作性的同事关系难以建立,集体活动耽于形式,缺乏效益。正如杜弗(R.DuFour)所言:“现在PLC这个术语被到处使用,已经面临失去其所有意义的危险了。”[3]要想改变这些团体的上述状态,使他们逐步转向真实意义上的“教师专业学习共同体”,发挥出应有的价值,必须摒弃传统的组织管理观,致力于提高每一位教师的“自我管理”能力。

二、教师的“自我管理”

教师之所以要组成专业学习共同体,其共同目标就是要借助这种组织资源改善自身的教学实践、提高学生的学习水平。为此,教师需要自觉利用共同体中的人、财、物、信息和时空等资源,对自己的工作进行合理的规划、决策、实施和调控。在专业学习共同体中,教师的“自我管理”主要涉及人际关系管理、工作管理、决策管理和时间管理四个方面。

(一)教师的人际关系自我管理

合作是专业学习共同体的核心特征和重要基础。理论上说,教师在知识结构、思维方式、经验阅历、价值取向等方面各具优势和特点,通过交流和分享,他们彼此了解、取长补短、激发创见,从而实现教师群体的共同进步。但在现实中,教师之间真正实现持续性合作并非易事,这需要以充分的人际信任为基础。为此,教师必须有意识地进行人际关系的自我管理。

摆脱孤立封闭、自我中心的心态。这是融入共同体,建立良好人际关系的基本前提。人际关系是人与人在相互交往中形成的特殊的社会关系。一个人如果心态不积极,如自负、多疑、羞怯、冷漠、嫉妒等,往往无法与他人建立起和谐、友好和可信赖的关系。对于加入共同体的教师而言,要特别注意使自己避免陷入“自治性孤立”状态,从单打独斗的学习和工作方式中摆脱出来,放弃自身偏见,突破思想壁垒,主动与他人交流。封闭和独断的心态只会把人带入死胡同,而开放和多元的心态则会使我们获得更多的机会。

发现和欣赏他人的优点。这是专业学习共同体中教师能否实质性合作的关键所在。人性中普遍存在一个弱点,那就是希望别人欣赏自己却不愿去欣赏别人,很容易看到别人的缺点而很难发现其优点。现代组织中的自我管理者必须克服上述问题,因为他的任务不是去改变别人,而是充分激发和利用每个人的才智及灵感,使自身和组织的整体效益得到增长。所以,在处理人际关系时,不要问“他能跟我合得来吗?他不能做什么?”而是问:“他擅长做什么,他在哪些方面值得我学习?”要客观地观察和评价别人,找出别人的优点,并且以开放的人格真正去欣赏他人的优点。

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这是专业学习共同体中良好人际关系得以长期维系的根本保障。人际关系遵循互利的原则,即双方都能从交往中得到一定的收益。在一个工作性组织中,良好的人际关系建立在成员“有所贡献”的基础上。如果一名成员不能为组织作出贡献,即使能与人和谐相处、愉快交往,也没什么实际意义。因此,专业学习共同体中的教师不能满足于彼此“和睦友好”的状态,要充分运用自己的优势与他人密切合作,追求相应的工作业绩。良好的人际关系如果不能根植于良好的工作绩效所带来的满足感与和谐有序的工作关系,那就只是一种脆弱的表象,不仅不能促进教师成长,反而会令他们盲从或退缩。

(二)教师的工作自我管理

组织是社会的一种器官,当它能为外部环境作出自己的贡献时,才具有存在价值。专业学习共同体能够且应该发挥的作用,就是要改善教师的工作质量,提高工作效益。为此,教师必须学会对自己的工作进行有效管理。

找到个人目标与学校目标的结合点。目标是预期的成果,有了目标才能确定工作。作为一个“自我管理”者,教师应该具备清晰的目标意识。首先,要为本职工作和自己的专业发展制定目标。人们通常都是在自己设定的目标的牵引下成长发展起来的,对自己有明确具体的要求才可能有所行动。其次,要了解学校的整体目标,并思考自己能为学校目标的达成做出什么贡献。为此,教师需要清楚地思考和回答两个问题——“我能做些什么”和“我应该做什么”,这是教师的个人目标与学校整体目标实现兼容的必要基础,也是制定出既富有远见又合乎实际的发展目标的前提。只有重视贡献,才能使教师的注意力超越具体工作和所属部门的限制,将自身的专长、才干与整个组织目标连接起来。重视贡献,也意味着这名教师已经开始对整个学校的发展负责,开始由“成员”向“管理者”过渡。

依据学生的学习成就,自我评估工作绩效。具有自我管理意识的教师不会满足于完成工作本身,他们努力使自己的付出转化为现实的成果。知识工作者的工作动力,主要取决于他在工作中是否能有所成就,即能够“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如果缺少工作成就感,他的工作热情就会快速消退。所以,自觉地评估自身的工作业绩是教师自我管理的必要项目,而衡量教师成就的根本标准自然是学生的学习成就(不限于考试分数)。研究显示,成功的专业学习共同体有一个共性特点,那就是教师之间的合作“始终对学生的学习成就保持清晰、持续的关注”。[3]在这样的共同体中,教师不仅关心教什么和怎样教,更关心教的结果,关心学生在如何学习、学得如何、如何帮助学生学习等问题并以此为依据评估和调控自己的工作。

设法让他人理解和应用自己的工作成果。教师是专业人员。所谓专业人员,就是有所专长,而专长本身意味着片面、孤立。在专业学习共同体中,尽管大家都是教师,但很可能彼此并不懂对方的工作内容和教学方式。因此,为了改善自己的工作,就必须先让他人了解自己的工作,不能指望他人主动了解自己或是满足于只与少数专业同行沟通。此外,共同体中的教师还要设法将自己专精的小领域与他人或整体的需要相匹配,使自己的工作成果能为人所用,要主动向其他成员提问:为了改善你的工作,你需要我做些什么贡献?你希望我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式提供这些贡献?一个专业人员的工作成果只有与其他人的成果结合在一起,才能产生真正的价值。

(三)教师的决策自我管理

人的任何实践活动都包含着决策和执行两个部分。决策,就是做出选择。专业学习共同体为教师提供了大量的资源和机遇,丰富拓展了教师的选择空间,同时也对教师的决策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有效的决策自我管理,不仅有助于教师避免决策偏差,而且,还有助于教师更好地理解他人所做的决策。

认识和理解决策的基本过程。人们通常认为决策的重心是找出正确的答案。事实上,决策的首要任务在于找出正确的问题。完整的决策过程包含5个阶段:界定问题、分析问题、制定可行的替代方案、寻找最佳的解决方案、把决策转化为有效的行动。[4](P285)其中,前3个阶段至关重要。界定问题,就是要找出表象背后隐含的真正的问题是什么,找出关键因素,确定改进的目标。例如,表面看来是学生课业负担重,实际问题是教学目标不明确;表面看来是教师工作繁忙,实际问题是组织管理低效。问题界定清楚之后要进一步分析问题,即对问题进行分类,寻找与之相关的事实数据。然后,在严谨、充分的事实数据基础上制定出多种备选方案,最后从中确定一个最适合的方案,并付诸实施。

高度重视“反对意见”的价值。好的决策必须要以相互冲突的意见为基础,从不同的观点中加以选择。除非有不同的见解,否则就不可能有决策。在专业学习共同体中,尤其要保护和鼓励“反对意见”,异质性观点对于避免教师沦为组织的顺民、激发共同体的想象力具有重要价值。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决策情境,一定要充分了解众人的意见,并设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不同的意见,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看清问题的每一面。需要注意的是,教师在作出决策时应尽可能避免非此即彼、两者择其一的情况发生。因为,这种“或黑或白”的极端倾向很容易掩盖其他丰富的可能性。

确定作出新决策的时机。在制定决策的过程中,教师不能忽略这样一个问题:“我是不是真的需要一项决策?”在组织中,人们的大部分活动都是根据现有的惯例和常规进行的,任何关于改进的新决策都要冒一定风险,自我管理者必须在收获和损失之间加以权衡,不宜轻易作出决策。例如,是否应该引入翻转课堂教学模式?是否需要增加学生的小组合作时间?真正有价值的好决策数量并不多,但往往都具有根本性意义。一般来说,如果继续墨守成规,情况就会恶化;有新机会来临,至关重要且稍纵即逝,则必须作出新决策。否则,保持现状可能是更明智的选择。

(四)教师的时间自我管理

专业学习共同体的构建需要多种资源支持,其中最重要、最稀缺的资源就是时间。而现实中,教师似乎永远缺少时间,“忙”成为当下中小学教师的普遍生存状态。没有充分的集体学习时间,共同体的合作共享自然沦为空谈。因此,专业学习共同体中的教师必须主动地、有意识地学习如何管理时间。

改变对时间的态度。时间管理并不是将时间作为管理的对象,而是面对时间去管理自己。人生犹如一场倒计时比赛,从一出生,我们就开始支出自己的时间,没有人拥有足够的时间。因此,问题不在于时间本身的多与少,问题在于如何利用自己所拥有的有限的时间资源。既然时间长度是有限的,那么就要把握好时间的宽度,审视自己在忙忙碌碌的表层之下究竟有多少时间没有得到有效利用。事实上,人往往最不善于有效利用自己的时间,这正是在同样的工作负荷下,有些人能够从容不迫、游刃有余,有些人却手忙脚乱、顾此失彼的主要原因。

合理安排时间。罗斯·杰伊(Ros Jay)指出,“时间管理的核心部分就是合理安排时间。合理安排时间的方法有三种:减少工作量,做有成效的事,做该做的事。”[5](P1)首先,要确定哪些事情根本不必做,或可以请别人代做。人通常会有一种倾向,就是高估自己的重要性,认为许多事情非亲自完成不可。教师要想掌控自己的时间,必须无情地检视、大胆地减少自己的工作,删除那些过时的和无效的计划。其次,确定事情的优先次序,集中精力先做重要的事。教师要有勇气确定哪些事情可以暂时不做,然后全神贯注专心做好一件工作。一次只做好一件事,这是加快工作速度的最佳方法。越能集中时间、精力和资源,所完成的工作就越多,如此才能成为时间的主宰。

养成良好习惯。时间自我管理的关键在于习惯,良好习惯一旦养成,效率和秩序自然随之而来。以柯维(Stephen Covey)的四象限理论为例,我们可以将工作按重要和紧急划分为四类。具体而言,就是把主要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重要但不紧急的事务上,这样就可以减少紧急且重要事务的发生;把紧急但不重要的事务合理地委托或授权给他人,避开不紧急也不重要的事务。此外,善用时间的好习惯还包括,找到一天中自己最具成效的20%的时间,专心用来完成重要的工作;合理利用零碎时间,聚沙成塔;无论多么繁忙,都要保留适当的休息和娱乐时间。

三、促进教师成为“自我管理者”的策略

专业学习共同体是教师之间结成的协作性组织,组织成员的“自我管理”能力对于共同体的生存、维系乃至发展至关重要。如何引导教师转变成为“自我管理者”,这是学校、教师、校外力量的共同责任,需要各方立足于自身的角色和地位,努力寻求适当的对策。

(一)领导者的责任:创造成熟的支持性环境

毋庸置疑,学校领导者对于教师能否实现“自我管理”具有重大影响。要想创造一种积极、正向的支持性环境,领导者首先要检视自己的管理哲学:管理究竟是一种控制、约束他人的权力,还是一种引领学校向前发展的责任?管理应该是高层发出指令、员工严格执行的过程,还是调动每个成员的主动性和创造性的过程?管理追求的是任劳任怨、整齐划一,还是做正确的事、把事情做正确?在澄清、理顺管理观念的同时,学校领导者需要勾画出一个以学生的学习成就为核心的学校工作整体框架,以便让每一位教师都明白学校正在努力的目标是什么。要使学校发展目标与教师专业发展计划结合在一起,使学校的各项工作之间具有一致性,如此才能让教师从“像没头苍蝇一般的忙乱”中摆脱出来,找到自己在组织发展中的位置。此外,制度建设是促动教师走向“自我管理”的不可或缺的条件。有效的制度设计,如去行政化的工作机制、公正合理的教研评价制度、多样的教师专业引领制度等[6],能够有效地唤醒教师的责任意识,激励教师发挥自身的优势为组织作出贡献。学校领导者还要以身作则,树立“自我管理”的榜样。有效的领导力在于示范而非单纯地提出要求,只有自己投入,才能带动他人。

(二)教师的责任:改变旧有的观念和习惯

教师的自我管理离不开外在环境条件的促动和保障,更离不开自身的发展意向和实践努力。1956年,美国社会学家威廉·怀特(William H.Whyte)创造了“组织人”这个新名词,指称那些忠于群体、循规蹈矩、毫无个性的组织成员。如果一名教师将自己定位为一个单纯的“组织人”,那么他只会机械地接受各种“条条框框”,不会也不愿进行自我管理。今日的教师必须摆脱这样的角色认识,要将组织作为自己的平台,自觉主动地担负起责任、追求卓有成效,在为学校作出贡献的同时彰显自身的价值。当然,仅仅转变观念还不够,要想成为有效的自我管理者必须付诸行动。“自我管理”是一种挑战、一种实践,教师需要有意识地增进相关的知识和技巧,摆脱旧习惯的束缚。有效的自我管理者都不是天生的,他们只是在实践中掌握了一些有效的管理习惯,他们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时间,如何善于利用自己和他人的长处,如何将自己的努力转化为贡献,以及如何做出有效的决策。

(三)教师培训者的责任:拓展教师培训的主题

近年来,教师专业发展出现了“范式转移”,由通过提供补救式的培训活动促使教师发展,转移到为教师提供有利环境,让教师在实践中自我规划和主动学习。[7](P5)正是在这种范式转移的背景下,教师专业学习共同体才日益受到学界的认同和推崇。不过,在教育实践中上述趋势尚处于萌芽状态,真正居于主流的教师发展方式仍然是传统的教师培训。如何利用培训提升教师的“自我管理”意识和“自我管理”能力,为专业学习共同体的发展创造条件,是当代教师培训者需要认真思考的一个问题。考察现有的教育培训课程体系可以发现,管理类课程基本都是为校长、主任等领导者培训设计的(普通教师只涉及课堂管理这一个主题),并且这些管理类课程往往都是指向如何管理他人或管理事物,自我管理缺失。鉴于此,培训者有责任重新审视教师培训内容体系,拓展开发相关的培训主题。

[1]王晓芳.什么样的“共同体”可以称作教师专业学习共同体——对教师专业学习共同体理论的审视与反思[J].教师教育研究,2014(4).

[2]张立平.十年教师专业学习共同体研究文献述评[J].教师教育论坛,2015(1).

[3]Vicki Vescio,Dorene Ross,Alyson Adams.A review of research on the impact of professional learning communities on teaching practice and student learning[J].teaching and teacher education,2007(1).

[4]彼得·德鲁克.管理的实践[M].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 2011.

[5]罗斯·杰伊.时间管理[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4.

[6]单志艳.走向中国特色教师专业学习共同体的教研组变革[J].教育研究,2014(10).

[7]卢乃桂,操太圣.中国教师的专业发展与变迁[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9.

[责任编辑:况 琳]

Teacher’s Self-management——An Essential Factor of Constructing Professional Learning Community

WU Yanru

Teachers’professional learning community is a kind of organization that can not develop well without efficient management.Teachers’effective self-management is necessary the premises and guarantee for the existing and development of professional learning community.Teacher’s self-management includes relationship management,work management,decision management and time management,and each of them include abundant contents and methods.To encourage teachers to be efficient self-managers,school leaders,teachers and teacher trainers all should take different responsibilit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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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25

吴艳茹,天津师范大学(天津300387)教师教育学院教授,博士。

天津市教育科学“十二五”重点规划课题“大学教师制度改革与教师职业生涯的关系研究”的阶段性成果(HE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