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高职教育教学的人文关照研究——以美国俄克拉荷马州立大学技术学院为研究个案

陈鹏

美国高职教育教学的人文关照研究
——以美国俄克拉荷马州立大学技术学院为研究个案

陈鹏

研究以美国俄克拉荷马州立大学技术学院为个案，主要使用访谈法和观察法考察美国高职教育教学的人文实践状况。研究结果表明，美国高职教育教学的人文关照主要体现为良好的教学支持、民主的教学关系和主体性的教学模式三个方面，这对于处于转型阶段的我国高职教育教学改革而言无疑有着重要的启示意义。

美国高职教育;人文关照;教学支持;教学关系;教学模式

纵观美国职业教育发展史，人文主义理念烙印在职业教育发展的每一个重要时期的教学实践中。早在殖民地时期，手工业性质的学徒制雇主在雇佣徒工为其劳动生产的同时，没有忽略对他们的个体发展教育［1］，且为其提供生活上的补助［2］，从中可以感知宗教人文主义的社会救济理念以及由此形成的较为人道的师徒关系;在工业革命时期，在欧洲发端的自然主义教育思想旨在为个体营造一个自然而宽松的成长环境，在此基础上形成并由美国职业教育引入的职业教育的实践形式之俄罗斯制和瑞典制，更多地关注个体的发展而不仅仅是操作技能的训练［3］，从而激发了学习者学习的兴趣;二十世纪上半叶，以杜威为代表的实用主义所倡导的民主教育理念为职业教育课堂和谐氛围的营造提供了理论基础，以使学校成为促进整个社区生活提高的“精神源泉”［4］，而不是一个制造仅会说话机器的“工厂”，综合中学的实践恰恰为个体对广泛课程内容的学习提供了宽松的选择路径;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以后，人本主义心理学所主张的“来访者为中心”的人本思想也在美国职业教育实践中有着重要体现，生涯教育就是一个为所有儿童提供咨询、指导与生涯发展等多方面服务的教育过程［5］;八十年代以来，随着后工业时代的演进，后现代主义与批判教育理论致力于个体多元性与差异性、强调对个体尊严与主体性的维护，从而使得职业教育的教学实践不断彰显着对人之本体的人文关照。［6］历史孕育了真理，它能够积淀规律，也能够沿袭规律。那么在当今美国职业教育尤其是高职教育教学实践中，人文关照的理念究竟体现地如何呢?它又表现在哪些方面呢?这些都是该研究将要解决的问题。

一、美国高职教育教学的人文关照维度

研究以美国俄克拉荷马州立大学技术学院为个案，抽取该学院有代表性的信息技术系和工程技术系为调查对象，主要采用访谈法和观察法对两个系不同项目领域的14名教师及其课堂分别进行半结构化访谈和现场观察，得出以下结论。

(一)教学支持:高素养的教师支持和人性化的设施支持

教学支持是确保教学过程顺利进行，进而确保教育质量的最为重要的前提条件。经过对有关教师的访谈和具体的实地观察，所调查技术学院的人文性的教学支持主要体现为高素养的教师支持和人性化的设施支持，这也分别是教学支持的软性支持和硬性支持两个方面。

在与教师的访谈中，当被问及职业教育教师最为重要的特质、自己最大的优势以及他们对其他教师的建议等问题时，他们提到最多的便是要耐心、鼓励、友好、善良、热情、公平地对待学生。对此，有教师解释到，在一个教室的18名学生中往往有16种不同的水平和背景。例如，在个体来源上，他们有的是来自普通中学的年轻学生，有的是来自社会在职的成人;在求学目的上还有部分试图转移到普通大学的转移学生。因此，对于教师而言，就有必要去耐心地调查和了解不同学生的具体背景和差异，以做到有针对性地因材施教。有教师还进一步指出，要耐心地对待每一位学生发生的错误和遇到的困难。相同的问题可能在不同的学生身上频繁发生，但具体到每一个学生身上，教师就要时刻以新奇的眼光以第一次出现的问题来对待，分析问题背后的具体原因，并有针对性地去指导和解决。在教学过程中，为体现学习的主体性，有教师认为应尊重学生的学习特点和风格，给予他们足够的自我表现空间，满足学生的多元化学习需求;为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避免持续听课行为的枯燥性，有教师将一堂课分为不同的片段，并渗透个体化和小组式的学习活动;为时刻激发学生学习的积极性，有教师主张沿用传统的白板式的教学方式，因为课件式教学方式容易限制学生的思维。此外，对于有学习困难的学生，教师也表现出高尚的师德精神，提供人性化的帮助，例如，为有视觉障碍的学生提供阅读帮助等;对于重新回归学习生活的成人群体，教师们往往给予他们更多的言语鼓励和教学支持，帮助他们树立自信，使他们相信自己能够战胜困难。

根据研究者的考察，设施的支持主要表现为室内设施支持和室外设施支持。其中，在室外设施支持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体现为对残疾人的教学支持:例如，在停车场建设方面，所有的离教学楼较近的停车位都是残疾人专用停车位，学生凭借残疾人通行证方可停留此地，为残疾人入楼学习缩短了行程距离;在教学楼出入口建设方面，大多数的教学楼出入口都建有专为残疾人轮椅通行的斜坡道路，方便了残疾人的出入通行;在楼门的设置中，也建有方便残疾人行走的自动门，并在楼门的周围配有残疾人的通行标识，使得残疾人远观即可知晓自动门的位置;进入教学楼后，楼内皆配有电梯，便于残疾人通行。这一系列的室外硬件设施建设都在很大程度上为行走不便的学生个体接受正常的学习提供了便捷的绿色通道，体现了强烈的人文色彩。另一方面，在室内建设方面也体现出了较强的人性化特点。如在桌椅的布置方面，部分教室采用圆桌式的座椅结构，在观察的14个课堂教室中，其中有5个教室采用此种布局，这主要发生在专业课的教学中，有助于学生小组的主体交流;在采光设计方面，部分教室采用反光照射而非直射的采光方式，这主要发生在实验课的教学中，以免强光照射对学生眼球的刺激，使得学生在近似自然光的条件下学习;在实验设备的安排上，所有的专业课教学教室和部分基础课教学教室(如写作课)使用了将理论教室与实验室连为一体的模式，为学生理论联系实际提供了便利。

(二)教学关系:和谐的师生关系与友好的生生关系

教学关系是教学实践中的主体性关系，体现为以教学内容为媒介的师生之间以及生生之间的关系。研究发现，美国技术学院教学实践的这两组关系以民主化的色彩体现出厚重的人文关照。

一方面，和谐的师生关系是民主化学实践建立的首要条件。经过研究者对教师的访谈以及对课堂教学的现场观察发现，大部分教师在自己的教学实践中都能够与学生建构和谐的师生关系，将学生作为真正的主体人、个体人来看待，体现为与学生之间的平等性的师生关系，并且尊重学生的主体性、能动性，在教师的指导下，让学生成为自己的主人和学习的主宰者。在理论课的教学中，学生可以随时打断教师的讲课向教师提出疑问，而教师也会根据学生的疑点给予及时地、有针对性地回答，以避免问题解答的滞后性;在实验课的教学中，教师会给予学生更多的自我学习空间，但在实验的进行中，教师也会不断穿梭于不同学生之间，以随时发现学生的学习困难并帮助解决;在课间休息中，有些学生甚至坐在桌子上与教师进行学习问题的沟通交流，而教师也不会因此而责备学生，以便让学生以更加放松的心态畅谈问题并给予解决。良好的师生关系也延伸到了课堂之外的学习问题的解决中，如教师每周都会安排固定的时间接待学生来访、电话或邮件咨询，以提供相应学习问题的帮助。例如，一位写作课的教师这样告诉研究者，有时一个学生咨询电话会持续半个小时以上。所有这一切都源于平时建立的民主型的师生关系，而这本身也是一种和谐的师生关系的实践。为了让学生成为自我学习的主宰者，对于部分有特殊学习兴趣需求和学习动机较高的学生，有些教师也会帮助他们建立较高的学习目标，并根据具体的自我学习需求提供相应的辅助性教学资料服务。

另一方面，友好的生生关系也是民主的教学实践建立的必要条件。根据教师的描述和研究者的现场观察发现，良好的生生关系也时刻体现在技术学院的教学实践中。研究表明，学生之间不是体现为竞争者的角色，而是表现为相互帮助与合作的朋友的角色，这也是未来工作世界的需求。例如，在一些课程的教学中，教师经常会以小组的形式将学生分为几个小组以培养和发挥学生的合作关系。在研究者观察到的部分课程的小组教学中，学生之间都以友好的态度对待彼此，在自我完全开放性地表达自我的同时，也擅于聆听组内其他组员的意见和建议，有时虽然以不同的角色承担不同的组内任务，但每当其他学生有困难时，他们都会伸出援助之手。在其他自主性的教学方式中，例如在绘图设计实验课程中，在同样的任务分配中，如果有些学生按时完成了自己的学习任务，而另有学生却因存在困难而未按时完成，前者也会主动和友好地去帮助后者，在相互帮助中达到了共同提高。而在遇到有特殊学习困难的学习者时，学生们也会给予友好的帮助。根据部分教师的描述，当遇到班级里存在有视觉障碍的学生时，有些学生会主动为他们提供阅读方面的帮助。对于这种良好学生关系的建立，有位教师告诉研究者，一方面，是源于教师的鼓励;另一方面，出于学生自我建立的团队关系的效应。例如，在课堂之外的日常生活中，学生经常以小团体的形式生活在一起，而这也就进一步促进了教学实践中的良好学生关系的形成。

(三)教学模式:个别化的自主学习与团队式的合作学习

教学模式是根据一定的哲学思想以及相应的主客观条件而建立起来的较为稳定的教学活动组织构架。单一的灌输式教学模不符合个体发展的本质规律，而要根据学生的特点和未来的职业需求适时地运用多元的教学模式。尤其是在教学过程中，要充分尊重个体的主体性与自主性，给予学生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使他们在自我表现和锻炼中发展自我、实现自我。根据教师的描述以及研究者的现场观察，大部分教师在课堂中都不同程度地渗透了人文导向的个体化的自主学习模式和团队式的合作学习模式。

其中，个别化的自主学习方式，就是在教学过程中，教师适度地为学生个体提供一定的时间和空间，使他们在学习过程中成为自己的主人，充分尊重个体的独立性和自主性，积极发挥个体在学习进程中的主观能动性，使他们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和个性特点实现对学习资源的检索、学习进程的控制甚至是学习结果的评价的一种教学方式，教师在其中仅作为个体学习促进者的角色出现。根据教师的描述，这种独立性的学习模式更多地被用在理论性或基础性的课程如代数、普通物理学等课程的教学当中，因为这些课程基础知识更多地需要学生通过自己的领悟和理解去掌握;或更多地用在学期初的教学过程中，因为只有学生掌握了一定的基础理论知识，才有更多的资本参与到其他学习模式如合作学习中去，从而获得更大的益处;或者应用在对有特定学习需求的学生个体的教学支持过程中，以帮助他们建立更多的自信;或者用在规模较大的课堂当中，以节省学生更多的时间;或者部分教师更倾向于使用这种模式，他们认为，独立学习可以帮助学生建立更多的自信，因为个体从学习到工作的顺利转换需要个体更多的自我努力而不是依靠他人。因此，对于这种自主性学习模式所带来的好处，教师们认为，将有助于个体对基础知识的掌握、满足特定的学习需求、节约课堂时间、提高自信、增强个体角色转换的速度、提高个体独立思考和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在研究者的课堂观察中，也发现了部分课堂使用这种个体化的自主学习方式的案例。例如，在一次研究性写作课程中，教师在进行部分的理论知识的讲解后，让学生利用计算机设备和图书馆资源独立完成各自的作业任务，而教师在其中充当协助者的角色。当个别学生出现问题时，教师会进行个别化的指导。在此过程中，个体的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得到了有效的锻炼。

团队式的合作学习模式则是在教师的指导下，根据学生特点进行随机或既定地分组，使组内学生在合作中共同完成一项学习任务的学习方式。在团队小组中，每个个体都有自己的具体职责和任务，共同对小组整体负责。学习评价的结果要么是一个整体小组分数，要么是一个个水平不等的个体分数。根据教师的描述，这种合作学习模式更多地使用在实验课中，在其中学生可以共同交流问题、发生观点碰撞，但最终还是要完成各自的实验报告;或者单独安排学期末约3周左右的时间进行，期间教师为学生设计专门的团队研究项目，小组成员共同进行研究项目的执行，并获得相应的小组分数;或者发生在最后一个学期的顶点课程中，有共同研究主题的学生组成一个小组，相互探讨问题和解决问题，但最后学生还是分别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个体分数;或者发生在规模较小的课堂中，以充分利用现有资源;或者部分教师更倾向于使用这种学习模式，甚至在个体化学习的环节也鼓励学生以互助的方式进行，因为学生在帮助他人的同时，自己对知识的理解也会进一步深化。对于团队合作学习带来的益处，大部分教师一致认为，将有利于学生在相互帮助中共同提高，节省教师教学的时间;有利于多元信息的掌握和知识面的扩充，因为每个学生都是一个学习资源库;有利于培养批判思维能力和问题解决能力，因为多元的思想碰撞可以激发学生积极思考问题的态度;有利于培养个体的团队协作能力、领导力、交流能力和工作情境的适应能力，因为工作环境更多的是团队合作而不是个体独立工作。对于小组的规模，大多数教师认为，一般应保持在3－5人左右，因为人数太多会影响交流，人数太少会限制沟通。在研究者观察的一堂普通物理学的实验课中，教师在对力学的基本原理讲解结束后，将班级中的13名学生分为4组，每组3－4人，每个小组根据教师的要求完成相应的实验练习，且小组中的每个个体都有不同的分工。根据研究者的观察，在小组合作学习中，个体不仅锻炼了动手操作能力，还培养了问题解决能力、团队协作能力等多元的综合能力。

二、反思与建议

研究已经表明，美国高职教育的教学实践无论是从历史发展的视角，还是从现实的多个层面，都不同程度地体现着对学生的人文关照，指向个体的完满发展与主体的自我实现，为教育教学质量的提高提供了重要保障。事实上，近年来我国职业教育也在不同方面不同程度地提高了它的人文关照的意识和程度，如中职教育免费政策的实施解除了中低收入者接受职业教育的后顾之忧，校企合作、工学结合人才培养模式的实施为毕业生顺利走向工作岗位铺平了道路，中高职衔接政策的探究为职业学生进一步学习打通了路径，等等。但是，如何在职业教育教学中渗透更多的人文要素、以保证教学质量的提高呢?我们或许可以从美国职业教育教学实践中汲取些许经验，从以下三方面加以努力。

(一)加强对弱势群体尤其是残疾人的教学支持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指出，职业教育要“面向人人”。职业教育是每一个愿意接受职业教育需求的基本权利，国家理应为任何有职业教育需求的学习者提供必要的满足与服务。而要实现人人接受职业教育的愿望，其中满足广大弱势群体包括经济弱势者、少数民族和残疾人等对职业教育学习的需要是一个重要的方面。从近年国家的职业教育政策来看，党和政府也非常关照这部分人的需求，尤其是农村职业教育和少数民族职业教育方面，国家都给予了大力支持。而在残疾人的关照方面，我国的职业教育尤其是在教学支持方面还需要进一步努力。例如，应适宜地推动我国职业教育院校在楼宇、道路以及停车位等硬件设施方面的保障性建设，逐步实现楼宇周围有滑坡路、楼宇内部有自动门、道路不坑洼、停车近靠楼等的硬件保障，为部分身体残疾者提供基本的设施支持服务。

(二)提高广大职业教育教师的职业道德素养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5－2020年)》同样指出，我们要“完善符合职业教育特点的教师资格标准”。那么，我们究竟需要什么样的职业教育教师，什么样的教师资格标准才能符合职业教育的需求呢?是能够成功联接职业知识与职业技能的“双师型”教师，还是一个具有更加综合素养的职业教育教师呢?笔者认为，我们现在对职业教育教师资格的探讨足可以超越对“双师型”教师的探讨，而应该指向对能够成功驾驭职业知识、职业道德和职业技能三维视阈的“三师型”甚至“综师型”教师的探讨。在这种教师身上，职业道德素养是最重要的。因为只有一个对学生耐心、善良、和热情的教师，才能够将知识和技能成功地转嫁给学生、并使学生能够成功地将二者联接。因此，我们在培养或培训职业教育教师的过程中，必须加强对教师的职业道德素养教育，以使他们能够在工作岗位上为学生提供更加人性化的帮助。

(三)培养职业学校学生的团队合作精神

无论是民主教学关系的营造，还是小组合作学习的开展，在很大程度上都需要广大职业学生具有团队合作意识。设想一个集体主义精神涣散、逃课迟到现象严重、不服从教师小组分配的班级将会严重影响教师教学质量的提高。而在现实生活中，我们还往往会看到另外一种“有趣”的现象:学生在课堂之外有着“生活团队”，在课堂之内却没有“学习团队”。因此，我们在培养职业学校学生的团队精神中，尤其是需要注意利用这种已有的“团队”形式，善于将这种友好的“生活团队”转移到合作的“学习团队”当中，通过项目合作的方式，增强大家的凝聚力与向心力，以集体学习成果的方式激励团队成员、强化大家的团队合作精神。团队合作精神的生成将进一步增强和谐的师生关系、更好地促进小组合作学习的开展，而这些教学实践又将为每一位学生个体提供进一步的人性化关怀。

［1］Roberts，R.W.Vocationalandpracticalartseducation: History，development，andprinciples.NewYork，NY: Harper，1957.

［2］Bennett，C.A.Historyofmanualandindustrialeducationupto1870.Peoria，IL:ManualArts，1926.

［3］Gordon，H.R.D.Thehistoryandgrowthofvocational educationinAmerica.ProspectHeights，IL:Waveland Press，2003.

［4］Dutton，S.T.＆Snedden，D.Theadministrationofpublic educationintheUnitedStates.NewYork，NY:Macmillan，1908.50.

［5］EducationAmendmentsof1974，PublicLaw93－380.

［6］陈鹏.澄明与借鉴——人本主义视角的美国职业教育研究［D］.天津:天津大学，2012:51.

［责任编辑 曹 稳］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十二五”规划教育学青年课题、江苏省教育厅杰出青年教师培育聘请外专项目“我国职业教育学术课程与职业课程的整合研究”(项目编号:CJA120157)

陈鹏，男，江苏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副教授，教育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基本理论、教育哲学。

G719

A

1674－7747(2015)34－002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