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清词综补》的成书过程与体例特征
2015-01-31毛盼盼
毛盼盼
(江苏师范大学文学院,江苏徐州221116)
论《清词综补》的成书过程与体例特征
毛盼盼
(江苏师范大学文学院,江苏徐州221116)
《清词综补》是词选史上极具特色的“词综”系列选本之一,然而学界对其关注却稍显不足,本文旨在梳理其成书过程、呈现其体例特征与基本面貌。就其成书而言,从开始编纂到五十八卷本刻本,长达数十年之久;就体例而论,大致可概括出五方面特征,这些体例特征或包含着操选政者的独特用心,或体现出该选对以往清词选本的借鉴与超越。
《清词综补》;成书过程;体例特征①
有清一代是词选编纂的高峰期,词选史上一道独特的风景——“词综”系列选本①便产生在这一时期,丁绍仪编纂的《清词综补》正是该系列选本之一。《清词综补》原名《国朝词综补》②,意在补王昶《国朝词综》,正编五十八卷、续编十八卷,共辑补词人1981家、词作4414首,规模、体量堪称宏富,与同样辑补《国朝词综》的黄燮清《国朝词综续编》相比“尤为丰备”[1](P388)。《清词综补》是一部有着较高价值与意义的选本,然而历年来受到的关注却稍显不足,仅就其成书与体例而言便少有人问津。本文拟考察其成书过程,探讨其体例特征,以期呈现其基本面貌之一斑,从而引起学界对其的更多关注。
一、《清词综补》的成书过程
《清词综补》的成书有一个漫长的过程,从丁绍仪开始着手选辑到初刻本,再到五十八卷本刻本,历时长达数十年。《清词综补》的辑选工作应开始于咸丰七年(1857)左右。谭献《箧中词续二》中有这样一段话:“三十年前客闽,与无锡丁君杏舲相识,君方纂《词综补编》。……乱定以来,铅椠日出,黄氏《续词综》刻于汉上,丁君书刻于吴中,四十卷中著录千余人。予掇箧中未备者,别裁续录如右。”[2](P28)检谭献《复堂日记》,光绪十三年(1887)五月朔日载:“录丁杏舲《词综补》。……予补入《箧中词续集》者数十篇耳。”[3](P319)我们知道《箧中词》有《续集》四卷,《日记》中的这段话或许是仅对《续二》而言,又或许是对整个《续集》而言,然而无论为何都至少可以初步判断《箧中词续二》中所说的“三十年前”的当前年份应为1887年左右,以此上推三十年为咸丰七年(1857),因而说《清词综补》的辑选工作于咸丰七年前后开始。
经过一段时间的编纂,于1863年前,丁绍仪已辑成《清词综补》初稿本。关于此,谭献《复堂日记》及丁绍仪《听秋声馆词话》中均有相关记载。谭献于同治癸亥年(1863)的一条日记中如是说:“阅无锡丁绍仪杏舲《国朝词综补》稿本。”[3](P5)又于同年七月初十日一条日记再次说道:“阅无锡丁绍仪所为《国朝词综补》。”[3](P215)可见1863年前有初稿无疑。此外,丁绍仪曾于其词话著作《听秋声馆词话》中说:“凡司寇未入选而其人堪论定者,汇录为国朝词综补六十卷,记得一千五百余家。生存各家,未忍屏置,亦仿王氏例,汇为二集十二卷。终以僻处海澨,蒐罗未备为憾。”[4](P2651)至此,不妨做一大胆的推断:谭献1863年所阅之《国朝词综补》稿本很有可能便是丁绍仪在《听秋声馆词话》中提到的这个正编六十卷,二集十二卷的本子。当然,丁绍仪在作于光绪九年(1883)的《清词综补·例言》中也曾提及一个四十余卷的稿本:“初编四十余卷,无力付刊,久储箧笥”[5](P3)。又或许谭献所阅是此四十余卷本。
由上述推论可知:《清词综补》的编纂工作开始于1857年左右;1863年前即辑有稿本,或为正编六十卷,二集十二卷,或为四十余卷。至此我们不禁想要追问《清词综补》的刻本情况又如何呢?
南京图书馆藏有光绪年间的《清词综补》五十八卷本刻本,因前有丁绍仪作于光绪九年癸未(1883)冬十一月的例言一篇,故而很容易形成这样一个认识:1883年刻有《清词综补》五十八卷。然而事实可能并非如此。丁绍仪于光绪甲申(1884)夏五月致董季友表甥函中如是说:“愚仅留右目,一线之光,日内渐渐腫蔽,恐成双瞽。前辑《词综补》,已刻四十卷,尚有八卷,因病未校。续编十七卷,均未及写正付刊。自同治以来,连方外、闺秀尚有二十三卷未经编就,总计有八十卷之多。”[5](P5)据《无锡南塘丁氏真谱》载,丁绍仪卒于1884年6月7日[6](P393),这封信为其去世前不久所作。信中说明了《清词综补》已刻与未刻的情况,提及刻本四十卷,而此刻本应当便指1883年所刻本,也即是说1883年所刻本为四十卷,并非五十八卷,且为《清词综补》的初刻本。理由有这样几条:首先,若1883年已刻有五十八卷本,或此前已有刻本,而此信中却只字不提,于情理似有不合。其次,谭献于光绪十三年(1887)四月十七日的日记中记载:“过边竹潭,借丁杏舲《词综补》四十卷归阅。”[3](P319)同年五月一日又载:“录丁杏舲《词综补》。……搜辑至四十卷,可谓勤矣。”[3](P319)同年十月廿八日再一次记载道:“校丁氏《词综补》已刻十八卷、未刻十八卷,粗粗阅竟。合前见之四十卷,盖全书七十六卷也。”[3](P332)谭献所提及的《清词综补》均为四十卷,并无五十八卷一说,若1883年所刻为五十八卷本似乎说不通。再次,中华书局排印本中册后有丁绍仪婿胡鉴所作跋一篇,开篇即言:“《国朝词综补》四十卷,外舅杏舲公继王兰泉司寇汇集而成书也。”[5](P1123)当为又一明证。
既然1883年所刻为四十卷本初刻本,那么,现如今所见到的五十八卷本又当如何解释呢?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有必要先解释一下十八卷刻本的问题。这里的十八卷刻本,也就是上引谭献1887年十月廿八日日记中所提及的刻本。余一鳌曾经有这样一段文字记载:“至四十一卷至五十八卷,虽已刻成,亦系丁杏翁殁后所刊”[5](P4)。又上引谭献日记作于1887年10月28日,故此可以说,此十八卷本为续刻前四十卷本,刊刻时间在1884年6月后1887年10月前。而五十八卷本便是四十卷初刻本和十八卷续刻本的合刻本。五十八卷本得以刊刻,实赖张僖之助。南图所藏《国朝词综补》前有张僖作于光绪戊戌(1898)季春的序文一篇,明确交代了书版的由来及刊刻的经过:“司马(丁绍仪)殁后,家计萧然,眷属留滞闽南,苦不得归,将以书版求售。张蕴梅年仗闻之,自购词话之板,而以词综补商售于余”,张僖校得数百条脱误,“命梓人改补完整,其无从拟议者付诸阙疑”[7](P1)。
至于《清词综补》的《续编》十八卷,应该是从未刊刻过的一个稿本。1887年谭献在《日记》中提及“校丁氏《词综补》已刻十八卷、未刻十八卷,粗粗阅竟”。“已刻十八卷”上文已作说明,为续刻本之四十一卷至五十八卷,而“未刻十八卷”即应指此《续编》。此外,余一鳌更于《清词综补续编·序》中明确说道:“词综补五册,丁选未刻之本。四海之大,仅有此本,词客有灵,共当呵护。”[5](P4)所谓的“词综补五册”即指此十八卷《续编》。
从开始编纂到辑有稿本再到五十八卷本刻本、十八卷未刻本,《清词综补》历经数十年之久终得成此鸿篇巨帙之选,然其成书并非丁绍仪一人之功,仅以辑选而言便多得亲友之助。其《例言》有云:“奈浮家海澨,采访无由。赖林锡三祭酒天龄(时为编修)、高茶庵司马望曾(时为诸生)与唐益庵司训壎,咸裒所见以示。”又云:“近日申宜轩大令保龄,葛隐耕孝廉其龙,余成之少尹一鳌,暨胡胥衡斋鉴,复为蒐辑,远道寄将,遂克成此巨编”[5](P3)。可见先后至少有林天龄、高望曾、唐壎、申保龄、葛其龙、余一鳌、胡鉴等人为辑补此选提供过资源。
二、《清词综补》的体例特征
前文对《清词综补》的成书过程做了简略的梳理,至于其体例特征大致可概括为如下几方面:其一,以时间为序分人进行编排;其二,对于同调不同体的词作,注明用某人体;其三,不复区分前人之词与同时代人词,生存各家统一编排;其四,对词章进行圈点,每一词牌第一次出现时加以圈点,句旁加‘.’,读旁加‘、’,韵旁加‘。’;其五,补人与补词并行,于补词下注“补词”二字。然而这里我们要讨论的是《清词综补》为什么会采用这样的体例?这样的体例有着怎样的价值与意义?
(一)蕴含编者独特的词学用心
首先来看以时间为序分人进行编排这一体例。龙榆生先生的《选词标准论》一文曾指出:“选词之目的有四:一曰便歌,二曰传人,三曰开宗,四曰尊体;前二者依他,后二者为我。操选政者,于斯四事,必有所居。”[8](P63)有研究指出清代词学选本的编纂目的主要表现为后三个方面,其中《清词综补》便意在“传人”[9](P123)。正所谓不同的选词目的常常会有相应的编排体例,而“词的选本(总集)一般有三种编排体例,即分人编排(以人为序)、分类编排(以题材内容分类为序)、分调编排(以调为序)”[10](P400),“分人编排重在传人,分调编排侧重于便歌等”[11](P96)。以此来看,意在“传人”的《清词综补》选择分人编排的体例无疑是最为合适的。《清词综补》正编五十八卷所选词人均按朝代先后编排,起于顺治,迄于咸丰。每一朝中有科名者在前,无科名者居后;有科名者按科第先后排序,无科名者,为官者在前,布衣居后。相比而言,《续编》十八卷在词人排序方面不如正编如此井然有条,但分人编排、以人为序的体例依然保持不变。虽然分人编排可上溯至五代的《花间》、《尊前》,“词综”系列选本更是一律以人为序,然而《清词综补》采用此种体例则更多地反映了是《补》注重传人传词的独特用心。[12]
再看同调不同体者注明用某人体。同一词调向有不同体者,即又一体、变体。对于同调不同体者,《清词综补》的处理办法是在其下标明用某人体,其《例言》有云:“其调名同而体不同者,注明用某人体,俾资参校。”[5](P2)例如王舟瑶《尉迟杯·闻笛》一词,《清词综补》于词题下标注“用美成体”,而同样收录该词的《瑶华集》则未作任何说明。如此一来,标注用某人体者,某种程度上便将词一推而至“史”的高度,相比之下,更注重词体自身的历史,注重词体的出处、发展与流变。嘉庆二年(1797)张惠言《词选》出,常州词派兴起,其“大畅在道光时期,进而主盟词坛近百年之久”[13](P443)。该派的词学观念,首先有张惠言的“推尊词体”,进而有“周济提出‘诗有史,词亦有史’的主张,强调词的社会功能,从而推尊词体”[9](P125)。丁绍仪生活在这个常州词派笼罩词坛的时代,那么丁绍仪的这种针对同调不同体者,注明用某人体,以备参校的体例形式,是否是从注重词体发展的角度来“推尊词体”呢?无论为何,这其中都至少包含着丁绍仪对词的思考与认识,体现着他对词体流变的重视,而这与当时笼罩词坛的常州派词学主张可能不无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采用这种体例的《清词综补》是其时常州词派“大畅”词坛的一个表征,更凝聚着丁绍仪对词史的思考。
(二)体现该选对以往选本体例的借鉴与超越
《清词综补》对以往词选体例的借鉴主要体现在,于生存各家统一编排这一体例上。“词综”系列中涉及当时人词的有王昶《国朝词综》、王绍成《国朝词综二集》、黄燮清《国朝词综续编》。在对同时代人词作的处理上,王、黄二氏有所不同,王氏“于生存各家,另编二集”,黄氏则“一并编列”。由《清词综补·例言》可知丁绍仪采用的是黄氏的办法,其《例言》曰:“自来选录诗文,不及同时人作,惧涉标榜也。故王氏词综于生存各家,另编二集。黄氏续编,则援《绝妙好词》例,不复区分。仆素未与当世士大夫游,又僻寄海隅,于当代词人存殁莫由咨悉,曷敢臆断?爰仿黄氏例,一并编列。”[5](P3)然而事实上,丁绍仪最初采用的实是王氏“另编二集”之法。其于《听秋声馆词话》中交代:“爰就耳目所及,凡司寇未入选而其人堪论定者,汇录为《国朝词综补》六十卷,计得一千五百余家。生存各家,未忍屏置,亦仿王氏例,汇为二集十二卷”[4](P2651),又由下文“嘉善黄霁青太守安涛,有续词综之辑,所采定多佳什,觅其书不获”等语可知作《词话》时,也即《清词综补》初稿完成之时,丁绍仪尚未得见黄氏《续编》,而1883年初刻前已得寓目,并采纳了黄选“不复区分”、“一并编列”的体例形式。从最初采用“王氏例”到转而“爰仿黄氏例”,《清词综补》的这一体例特征充分体现了丁绍仪对以往选本的吸收与借鉴。
至于对以往选本体例的超越则主要体现在词章圈点及补人与补词并行两方面。首先看词章圈点法。“诗文而加圈点,固是陋习。第词句长短不齐,有一二字成句,至九字者;有五七言句、以一字领起,及二字读、三字读者;又有一词而平仄换韵、叶韵,及间押者,不加识别,易致讹差。是编于首见一阙,句加旁‘.’,读加旁‘、’,韵加旁‘。’,以清眉目,后阕则否。”[5](P2)丁绍仪于《清词综补·例言》中交代了圈点法的用法,例如卷一王舟瑶《尉迟杯·闻笛》一阕,丁绍仪作如是圈点:
吴皋路。正昼永、绿荫生深树。莺莺燕燕都无.空说水乡佳处。谁家铁笛.偏巧作、关山一声度。渐伊州.改入霓裳.送将离恨无数。还忆小苑朱唇.常时节、含宫嚼徵如诉。裂石穿云梅花落.仍爱倩、曲终起舞。何堪听、江城折柳.又添得、斜风间疏雨。怅年来.浪迹天涯.几时真个归去。[7](P18)
句、读、韵清晰了然,即便是初学者,阅读起来也不存在断句的障碍。如此圈点词章,给单首作品乃至整部词选集带来的传播效应可想而知。其实,为词章圈点并非丁绍仪首创,这套词章圈点法应是在蒋景祁《瑶华集》的基础上发展而来。《听秋声馆词话》有云:“诗文而加圈点,自是陋习。然词句长短不齐,不加识别,易滋讹错。宜兴蒋京少景祁所辑《瑶华词》,仅圈句读,最得体要。若读用尖点,句用圆点,韵用空圈,似更明晰。”[4](P2612)丁绍仪不仅对蒋景祁的圈点法加以肯定与赞赏,更进一步指出改进措施,使之更为清晰完善。同样一首王舟瑶《尉迟杯·闻笛》,《瑶华集》圈点如下:
吴皋路。正昼永.绿荫生深树。莺莺燕燕都无.空说水乡佳处。谁家铁笛.偏巧作关山一声度。渐伊州改入霓裳.送将离恨无数。还忆小苑朱唇.常时节含宫嚼徵如诉。裂石穿云梅花落.仍爱倩曲终起舞。何能听江城折柳.又添得斜风织细雨。念生平南北东西.几时真个归去。[13](P251)
句旁加“.”,韵旁加“。”,读旁不加“、”,两相比较孰优孰次不言而明。《清词综补》的词章圈点法在《瑶华集》的基础上发展而来,是对《瑶华集》的借鉴更是超越。
再看其补人与补词并行这一体例。“词综”系列中,陶樑《词综补遗》重在补人,其《凡例》曰:“兹集所补总以竹垞三十卷为准,凡唐宋金元词人见遗于前集者悉加甄录,至补词则未遑兼及也”[14](P391)。黄燮清《国朝词综续编》亦明言补人不补词,“其姓氏已载前编者概不复列,有补人而无补词”[15](P438)。之前的两部补遗之选均只在补人,并无补词先例,而丁绍仪则依据现实需要在“补人”之上加以“补词”一体,补人与补词并行不悖。《清词综补·例言》有云:“是编为续补《国朝词综》所未及,已见王兰泉司寇及绎如明经初二集者,概不复收。初分嘉庆以前为补,以后为续。嗣见黄韵甫大令刊有续编,拟将辑存各家与之复者悉行删汰。因所刊本校仆所见本,词调同而字句每有参差,且多有佳词遗漏未采,故复辑补,词遂统以补名,仍注明以备校覈。至所采词同,又无他词应补及为仆所未见者,即不重录”[5](P1),由此可知起初丁绍仪只采用补人一体,因付梓前同为辑补王氏选的黄氏《续编》已先行刊刻,故而又加一补词体例,以补黄选遗漏未采之佳词。《清词综补》在以往选本补人的体例上加以补词一体,不仅补人更补应有而未采之词,这一举措不失为《清词综补》的又一超越之举。
综上可知,就成书而言,从1857年前后开始编纂到1863年前辑有稿本,再到1883年刊有四十卷本初刻本,再到十八卷续刻本、五十八卷合刻本、十八卷未刻之稿本,《清词综补》历经数十年之久方得成此卷帙宏富之选。以体例而论,其主要的五个体例特征中,以时间为序分人进行编排与同调不同体者注明用某人体的体例,蕴含着丁绍仪独特的词学用心;生存各家统一编排是《清词综补》对以往词选的借鉴,而词章圈点法、补人与补词并行之体例则更多地体现了对以往选本的超越。
注释
①这一系列选本包括:朱彝尊《词综》,陶樑《词综补遗》,王昶《明词综》、《国朝词综》,王绍成《国朝词综二集》,黄燮清《国朝词综续编》,丁绍仪《国朝词综补》等.
②1986年中华书局出版该词选时更名为《清词综补》,本文据此以称《清词综补》,并以此为研究对象.
[1]王易.词曲史[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6.
[2]谭献.箧中词[A].续修四库全书编委会.续修四库全书(第1733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3]谭献.复堂日记[M].河北: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
[4]丁绍仪.听秋声馆词话[A].唐圭璋.词话丛编[M].北京:中华书局,1986.
[5]丁绍仪.清词综补[M].北京:中华书局,1986.
[6]丁锡镛,丁宝书.无锡南塘丁氏真谱(三)·尧年公支绍虞派世系表[A].国家图书馆地方志家谱文献中心.清代民国名人家谱选刊续编[M].北京:燕山出版社,2006.
[7]丁绍仪.国朝词综补[M].续修四库全书编委会.续修四库全书(第1732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8]龙榆生.龙榆生词学论文集[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
[9]沙先一,张晖.清词的传承与开拓[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
[10]张仲谋.明词研究通论[M].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2013.
[11]沙先一.逆溯之法与开示门径——从《宋四家词选》到《宋词举》[J].文学遗产,2011,(5).
[12]严迪昌.清词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
[13]将景祁.瑶华集[A].续修四库全书编委会.续修四库全书(第1730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14]陶樑.词综补遗[A].续修四库全书编委会.续修四库全书(第1730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15]黄燮清.国朝词综续编[A].续修四库全书编委会.续修四库全书(第1731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
[责任编辑:吕艳]
On the Compilation Process and Stylistic Features of Qing Ci Zong Bu
MAO Pan-pan
(School of Chinese Studies,Jiangsu Normal University,Xuzhou 221116,China)
Qing Ci Zong Bu is one of the"Ci Zong"series which was the most featured anthologies in the Qing dynasty.Well Qing Ci Zong Bu did not get the deserved attention over the years.This paper attempts to give an examination of the compilation process and stylistic features of Qing Ci Zong Bu so that people will know more about it.Qing Ci Zong Bu has a long history of compilation,about several yeas from the beginning to it has fifty-eight edition.Qing Ci Zong Bu has five stylistic features,some of them reflect Ding Shaoyi's special purpose,the others reflect it's imitation and outstanding compared to other anthologies.
Qing Ci Zong Bu;compilation process;stylistic features
I207.23
A
1004-7077(2015)01-0033-05
2014-12-07
毛盼盼(1988-),女,江苏盱眙人,江苏师范大学文学院2012级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古典文献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