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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五省省会城市居民收入比较研究

2014-12-25张鲜华

关键词:五市五省省会

张鲜华

(兰州商学院 会计学院,甘肃 兰州730020)

一、引言

省会城市作为一级行政区——省(或自治区)的政治、文化中心,通过发挥其聚集作用和辐射力可极大促进区域经济、环境与社会的协调发展[1],其中,居民收入是能够反映当地经济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之一。然而,受自然资源禀赋、地理位置、开放程度以及政策制度等诸多因素的综合影响,除西安情况略好外,银川、西宁、兰州、乌鲁木齐等西北省会城市①“西北五省”是“西北三省二区”的习惯说法,包括陕西省、甘肃省、青海省、宁夏回族自治区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源自1949年到1954年期间设立的高于省级的六个大行政区,包括华北、西北、东北、华东、中南以及西南。西北区五省的省会城市为西安、兰州、西宁、银川以及乌鲁木齐。的居民收入与其他经济发达地区的省会城市相比仍有较大差距,这与其省会城市的地位不相称,更不符合西部地区经济转型与跨越式发展所追求的效益与效率。同时,区域间的居民收入差距会导致各区域居民购买力和实际消费水平的不断分化,反过来更会加剧区域间的发展差距,不仅给人们的生活和观念带来巨大冲击,而且已成为影响中国社会经济生活稳定的重大社会问题之一[2]。本文拟通过对西北五省省会城市居民收入分配现状进行定量分析,以期查明存在的问题,为提升西北省会城市的综合经济实力、促进其可持续发展提供政策支持与决策参考。

二、研究综述

收入分配(Income Distribution)是经济学领域一个古老而又现实的议题,与之相关的理论研究往往与经济发展联系在一起。美国经济学家西蒙·库兹涅茨(Simon Kuznets)最早系统地研究了经济发展过程中收入分配的变化,并提出了著名的“库兹涅茨假说”(Kuznets Hypothesis)。该假说指出,在人均财富程度较低阶段,人均财富差距会随着人均财富的增长逐渐拉大;但当差距达到某个临界点后,财富差距却会随着人均财富的持续增长而逐渐缩小。虽然有学者认为,“库兹涅茨假说”(亦被学术界称之为库兹涅茨倒“U”型曲线)揭示了人均财富积累与社会分配之间内在的基本规律,以及财富累积对社会分配机制形成的内在冲击与影响[3],但学界对该假说的看法并不统一。赞同派以H.B.Chenery(1974)为代表,并得到了基于跨国截面数据实证研究结果的验证。据联合国发展规划署(UNDP)在其《1996人类发展报告》中的观点:早期认为经济增长初期必然会出现收入分配差距加大的假说并不成立。

即便如此,对于多数发展中国家来说,“库兹涅茨假说”仍被作为实施国家或区域经济社会的“梯度发展战略”、“雁式发展战略”,乃至诠释不平等和生产性贫困的重要理论依据。对于处在经济转型期的中国来说,经济持续快速发展的同时,东、中、西部的地区差距也日益呈现扩大的趋势,其中,城镇居民收入差距拉大问题已成为经济调控领域关注的重要议题[4]。相关实证研究表明,中国经济发展与收入分配关系基本符合库兹涅茨倒“U”型曲线规律,且地区间的财富差异仍然处于曲线左侧,尚未达到所谓的临界转折点。

本文拟将研究视角聚焦于转型期背景下的西北省会城市,试图从分析五市的社会经济发展概况入手,以期对其城镇居民收入的水平、分布情况、差异程度以及来源构成等方面做出客观描述与详尽分析。

三、现状描述与比较分析

(一)社会经济发展概况比较

首先,选取市辖区人口密度、人均地区生产总值、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地方财政一般预算内收入和城乡居民储蓄年末余额等5个能够充分说明一个城市社会经济发展概况的指标,采信由国家统计局城市社会经济调查司编纂的《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12》①《中国城市统计年鉴》由国家统计局城市社会经济调查司编纂,是全面反映中国城市经济和社会发展情况的资料性年刊,收录了全国658个建制城市社会经济发展和城市建设等各方面的统计数据。中的相关数据,将5个西北省会城市置于全国30个省会城市(除拉萨之外)及5个计划单列城市(共计35个)中进行比较与分析。结果见表1:

表1 城市发展概况比较

从人口密度来看,除西安位列35个城市中的第8位之外,其他四市的人口密度则远远小于全国地级及以上城市的平均人口密度618.8人/平方公里,其中,银川甚至未及全国平均数的三分之一,基本符合我国人口分布“东密西疏”的总体规律。

虽然人口密度小,且西部②按国家“西部大开发”区域发展规划中所界定的范围,西部地区包括的省级行政区共12个,分别是四川、重庆、贵州、云南、广西、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和内蒙古。城市地区生产总值在2011年中同比上升了1.2%,但西北五省各省会城市的经济发展现状却总体差强人意:按可比价格计算,乌鲁木齐的人均地区生产总值虽在五市中最高,但在35个城市中仅列第18位;五市中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排名最前的西安也仅位列第23位,银川和西宁则几乎垫底(第33和34位);除了西安和乌鲁木齐两市的地方财政一般预算内收入挤进前30位,列第21和25位之外,其他三市则均在第30位之后,且西宁倒数第一;在城乡居民储蓄年末余额这一指标上,除西安列第9位排名靠前之外,其他四市均列第29位之后。

由此可见,与35个全国省会城市及计划单列城市进行比较,西北五省省会城市人口密度虽不大,但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并不高,工业生产的总规模和总成果都相对较小,地方的税收、非税以及转移性等收入来源都极为有限,城乡居民储蓄年末余额也不高。

(二)城镇居民收入比较

对于五市城镇居民收入水平的比较,本文选取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作为代理指标。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是指调查户可用于最终消费支出和其他非义务性支出以及储蓄的总和,即居民家庭可以用来自由支配的收入。它是家庭总收入扣除交纳所得税和社会保障支出以及记账补贴后的收入。该指标的增长,反映的是居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消费能力的增强,也是改善民生的根本保障;是扩大内需和拉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也是保持经济长期有效增长的关键与核心[5]。

1.收入水平比较

从国家统计局以及西北各省调查队2012年中国城市住户调查①中国城市住户调查是由国家统计局城市社会经济调查司组织实施的全国性城镇居民抽样调查。该抽样数据经统计分析后的结果是目前可获得的较为权威的居民收入数据。的抽样调查数据来看,2012年全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24 565元,比上年增长12.6%,扣除价格因素,实际增长9.6%。反观西北五个省会城市(具体数据见表2),只有西安(23,847)和银川(21,901元)两市的人均可支配收入突破两万元,但仍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西安的实际增幅略低于全国水平(9.2%),银川与全国水平持平;虽然兰州(12.9%)和乌鲁木齐(10.2%)的实际增幅超过全国平均水平,但由于往年基数太低,绝对值仍在五市排名中垫底,仅达到全国平均水平的75%左右;五市中人均可支配收入最低的是西宁(17,634元),实际增速仅为8.4%,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

表2 收入水平、分布及差异比较(单位:元)

2.收入分布情况与差异程度比较

此外,为了进一步考察五市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分布情况和差异程度,本文还针对以五等分法②目前国际上通行的五分法,是将调查的城镇居民家庭户按人均可支配收入高低排队,按等比例划分为五分组,其中低收入、中等偏下、中等收入、中等偏上和高收入各占调查总数的20%。发布的分组源数据进行了分析(见表2,其中银川和乌鲁木齐的高收入组数据缺失)。从低收入组来看,西安最高,比全国水平低196元;西宁最低,仅达到全国的60%,与西安的差距达3 988.59元,但五市无一例外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从数据完全的三个城市高收入组来看,其人均可支配收入只达到全国水平的85%(西安)、73%(西宁)和67%(兰州)。从高低收入两组对比来看,绝对差额均低于全国的平均值,但西宁的高低收入比达到了6.11倍,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单就库兹涅茨指数来看,西北省会城市与全国平均水平相近,略高或略低于1%左右,但均高于库兹涅茨指数的理论最低值0.2。

3.收入来源构成比较

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由工薪收入、转移性收入、经营净收入以及财产性收入四大来源组成。首先,工薪收入是可支配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指就业人员通过各种途径得到全部劳动报酬,包括工资及补贴收入和其他劳动收入两部分。从全国人均数来看,工薪收入占总收入比重最高(64%),达17 336元;西北五市城镇居民最主要的收入来源也是工薪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从71%(乌鲁木齐)到55%(西宁)不等,其中,只有西安人均工薪收入(17 426元)超过了全国平均水平,甚至比西宁的人均工薪收入高出了6 753元。其次,除工薪收入之外的第二大收入来源于转移性收入,是指国家、单位、社会团体对居民家庭的各种转移支付和居民家庭间的收入转移,包括政府对个人收入转移的离退休金、单位对个人收入转移的辞退金等形式。全国人均转移性收入达6 362元,占比24%;五市中,只有乌鲁木齐占比21%,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他四市中最高的为西宁,达7 608元,占比达39%。除此之外,还有两种收入来源:一种是经营性收入,指家庭成员从事生产经营活动所获得的净收入。全国该项收入的人均数为2 548元(9%),五市中只有银川的绝对值与占比高于全国水平,达2 765元(10.2%),其他四市均大幅落后;另一种为财产性收入,是指通过资本、技术和管理等要素参与社会生产和生活活动所产生的收入,主要有利息、股息与红利、保险收益、其他投资收入以及房租等形式。全国平均数为707元(3%),五市都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其中西宁、银川和乌鲁木齐三市甚至达不到1%(具体数据见表3)。

表3 收入来源构成比较(单位:元)

从以上分析可见,与全国平均水平进行比较,西北五省省会城市城镇居民收入虽增速加快、高低收入差距与全国相仿、来源日趋多元化,但仍然存在着绝对值与发达地区差距过大、低收入户比重偏大以及经营净收入和财产性收入所占份额过低等问题。

四、研究结论与未来发展方向

(一)研究结论

基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西北五省省会城市的经济发展及收入分配基本符合“库兹涅茨假说”曲线,与其他地区间的财富差异仍然处于曲线左侧。具体来说,在经济发展总体状况远远落后于发达地区省会城市,甚至低于全国省会及计划单列城市平均水平的背景下,西北省会城市居民收入呈现出以下特征:

1.增速加快,但绝对值与全国相比差距仍大

总体来说,西北省会城市居民收入增速呈现出了逐步加快的态势,在2012年,实际增速已超过、持平或接近了全国平均水平。例如,在2009年—2012年间,乌鲁木齐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名义增幅已从6.1%、10.2%、12.1%提高至13.9%,增速不可谓不快。

然而,由于西北地区经济发展长期滞后,基础薄弱,其省会城市居民收入与全国其他地区,尤其与发达地区相比,收入绝对值差距较大,且此种差距仍有可能继续拉大。如,甘肃省委、省政府于2012年制定了《甘肃省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倍增计划(2013—2016)》,力争在“十二五”中实现兰州城乡居民收入的翻一番,而江苏、广东、山西、湖南、山东、重庆等10余个省市也同样明确提出了实施收入倍增计划的具体目标。因此,仅依靠倍增计划似乎依然难以缩小与全国其他省会城市收入绝对值的差距。

2.高低收入差距变化规律虽与全国相仿,但低收入户比重偏大

从西北省会城市高低收入组居民收入差距来看,虽然绝对差距和相对差距呈现出了逐年扩大的态势,且收入水平越高相邻两组之间的差距越大,但此种规律基本符合全国整体变化趋势,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说,较全国平均水平略显和缓。

然而,仅从分组源数据完全的兰州和西宁的情况来看,两市城镇居民收入结构特征呈现出中等收入者比重偏小,低收入群体比重偏大的特征,离理想的两头小中间大的“橄榄型”收入结构相差甚远[6]。由此可能导致的后果是,低收入居民对未来所具有的强烈不确定感,会将大部分收入用作储蓄,极大抑制消费需求,从而使居民收入和消费链条相脱节,最终制约消费推动经济增长的作用。

3.来源日趋多元化,但经营净收入和财产性收入所占的份额太低

近年来,西北五省省会城市的居民收入也同全国总体趋势相仿,在快速提高的同时,结构也日趋多元化,来源更为广泛,非工资性收入比重明显增加,收入稳定性也在不断增强。

然而,从目前的收入结构还是可以看出,西北省会城市城镇居民家庭对工资性收入增长的依赖程度过高,作为重要补充的转移性收入在收入分配中发挥的作用有限,能够使更多低收入和中低收入群体进入中等收入者行列的经营性净收入和财产性收入所占份额过低。尤其是财产性收入,由于低收入居民很难仅依靠劳动获取的收入转化为资本,从而不能参与社会财富的其他分配方式,最终会导致与高收入者的财富差距越来越大[7]。

4.区域内收入差距拉大,协调发展态势远未形成

最后,还需指出的是,西北省会城市之间的城镇居民收入差距也呈现出了逐渐拉大的趋势,且这趋势仍有可能继续。例如,作为区域中心城市的西安,具有物流、高新科技、高等教育以及旅游资源等综合优势,已与西北其他省会城市的差距越来越大。这至少可以表明,西北省会城市之间布局完善、结构优化的区域协调发展态势远未形成。

(二)未来发展方向

为缩小与发达区域的差距,最终提升西北五省省会城市对周边区域经济发展的渗透和带动作用、实现区域内的协调发展,针对西北五省省会城市居民收入所呈现出的特征,提出未来发展方向如下:

1.加快城镇化建设,加强省会城市的辐射效应

相关研究表明,东、中、西部的城镇化水平呈现阶梯状依次下降趋势,与居民人均收入的变化趋势几乎一致[8],因此,缩小地区间城镇化水平的差距能够有效缩小地区间居民收入差距。

由于西北省会城市集中了工业、技术、人口、资金和信息等方面的优势,可带动周边中等城市、小城镇经济的发展,促进劳动力的自由流动,发挥市场力量对收入差距的收敛作用,使之尽快发展成为省会都市圈,形成更强的辐射效应,还可缓解这些城市因地处河谷而承受的用地与环境的压力,促进省会城市空间的可持续开发与发展[9]。

2.建立教育投入长效机制,增加人力资本投入

无论经济发展到什么阶段,城市居民收入最核心的影响因素仍然是人力资本积累水平,其中最重要也最需要引起重视的,仍然是人力资本积累中的教育因素。因此,教育投入长效机制的建立会加强对西北地区人力资本的投入力度。在人力资本积累阶段,需注重教育资源的优化配置、教育机会的公平与均等[10]。其次,在鼓励本地人才回乡参与建设的同时,积极引进更多国内外高级专业人才,将使人力资本在西部地区经济增长过程中,充分发挥出应有的增长贡献。

3.优化市场化改革的完善,居民收入结构

从整体趋势来看,西北省会城市居民收入结构正处于以低收入群体比重大的“梨型”结构向以中等收入群体比重大的“橄榄型”结构缓慢转型中。要改变目前增长过多依赖工薪性收入,而财产性收入和经营净收入的抑制作用明显的现状,首先,需要逐步完善城镇居民的失业、养老及医疗保险以及住房等方面的制度;其次,需要在坚持公有制为主体的前提下,大力发展个体、私营、民营等多种所有制形式,加速第三产业的发展,创造良好的个体私营创业环境。此外,还需适时提高初次分配中劳动者所得,并以社会保障收支、经常性转移收支等形式,加强二次分配的调节功能。

4.加大对外开放力度,加强区域内部合作

对外开放不仅能够推动西北地区市场化改革的步伐,还会有助于缓解与发达地区间的收入差距。尤其是,可利用外资发展第三产业,不仅有助于西北省会城市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也能缩小居民间的收入差距[11]。

此外,西北五省省会城市,面临共同的宏观环境和发展政策,具有良好的合作基础,可凭借不同的历史发展、地理环境、自然条件,在已初具规模的特色发展格局中组建经济合作区,从而促进整个区域的协调发展。

[1]姜铸,赵德良.我国西部省会城市可持续发展比较研究[J].西安财经学院学报,2007,(7):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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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杨多贵,周志田,陈劭锋,王海燕.库兹涅茨假说及中国地区差距的实证研究[J].软科学,2004,(1):1-5.

[4]苏东坡.城镇居民收入结构分解及趋势演变研究[J].商业研究,2013,(8):195-201.

[5]曹飞.中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结构的灰色关联分析与预测[J].西安文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02):94-97.

[6]孙慧.城镇居民收入结构转型实证研究[J].统计研究,2012,(10):96-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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