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调解话语目的博弈研究

柯贤兵，李思思

(1．湖北科技学院 外国语学院，湖北 咸宁 437100；2.华中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



法庭调解话语目的博弈研究

柯贤兵1，2，李思思2

(1．湖北科技学院 外国语学院，湖北 咸宁 437100；2.华中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

法庭调解是一个动态的话语交际过程，充满策略性和目的性。调解双方当事人在调解员主持下就矛盾纠纷进行协商沟通，实现各自利益博弈的最大化，表现出调解话语目的的博弈性。基于真实调解语料，结合目的交际模式，分析法庭调解参与者如何通过调解话语的表达、理解和互动，实现各自调解话语目的表达、领悟和追求，凸显调解话语的博弈本质和话语运作机制，更好地发挥调解话语化纠功能、促进司法公正和建构和谐社会。

法庭调解话语；话语目的；目的交际模式；话语目的博弈

人类言语交际是目的驱使下的博弈交际。交际过程是交际双方话语目的的表达和理解的互动，最终实现交际双方话语目的的正确理解和成功调解。交际的过程是交际双方共同进行的博弈过程。法庭调解话语目的的互动是成功调解最重要的互动。话语的动态性来自于话语目的的互动，话语的发展来自于话语表达者对目的的追求。[1](P443)基于法庭调解话语博弈的目的性，本文将法庭调解话语博弈交际置于目的原则下的目的交际模式下进行调解话语目的的分析和阐释，凸显调解话语的博弈本质和话语运作机制，更好发挥调解话语化纠功能，促进司法公正，建构和谐社会。

一、话语目的交际概述

正如言语行为表达的三个层面：发话行为的表达策略(如何表达层，即说什么，以什么方式说等表达策略)、行事行为的领悟选择(如何理解层，即对听话方而言，如何理解说话者的话语表达意图)、取效行为的实现博弈(交际双方的互动层，即如何应对对方的会话意图或目的的采纳，拒绝、协商、搁置、还是忽视等)一样，目的原则下的博弈交际表现在话语目的表达的博弈、话语目的反馈的博弈和话语目的理解的博弈三个层面。目的原则下的交际话语表达、领悟和实现三个层面上的话语目的互动以及林林总总的目的关系形成了目的的一致、中立和冲突关系制约下的目的互动:目的采纳，目的协商、目的搁置、目的忽视和目的拒绝。结合调解话语博弈进行目的阐释，可以构建如下调解话语博弈目的互动关系图如下：

(法庭调解话语博弈目的互动关系图[2](P140))

调解参与者各方对法庭调解期望不同，那么法庭调解话语博弈形成的目的互动关系呈现各自特点。在话语表达层面上，法官的调解话语总是试图协调双方话语进行理性沟通，促进调解方案的实现，具体表现在与被调解双方当事人的目的关系上以中性居多。

在进行法庭调解过程中，法官的会话与双方当事人的目的关系呈现出目的的一致性。当一方当事人表现出对其调解不理性时，法官的调解话语就表现出与这一方当事人话语目的的冲突性：为了控制调解发展方向或推进调解效率，对对方话语目的表达或搁置、或忽视，或拒绝。从话语博弈的角度上讲，法官的话语客观上也就支持了另一方当事人话语目的表达，表现为对另一方的话语目的表达的采纳、或协商等，使得法官的话语目的在扮演目的中性的调解身份同时，为了促进调解高效、公平或正义、化解纠纷的机构目的需要，对一方当事人的话语目的的搁置、忽视或拒绝客观上表现为对另一方当事人的话语目的的采纳或协商等话语博弈特点。

二、法庭调解话语目的博弈分析

法庭调解最终成功与否，过程的复杂与曲折等，与调解参与者各自的调解目的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目的原则下的话语博弈就是针对交际各自在话语互动过程中围绕双方的话语目的实现与否、多大程度上实现而展开的较量。涉及参与调解各方，一方的话语目的表达被对方理解，对对方的话语目的的领悟，对对方话语目的的采纳，等等，各个层面的话语博弈代表着话语博弈不同程度上的交际成功与否，如下表所示。

目的原则下受话人针对发话人的话语博弈说话者vs.受话者话语表达理解话语目的领悟话语目的采纳第一层面的话语博弈成功vs.失败失败失败第二层面的话语博弈成功成功vs.失败失败第三层面的话语博弈成功成功成功vs.失败

(一)调解话语目的理解层面分析

法庭调解话语互动成功的前提是要理解对方调解话语表达的目的：首先，要具有话语表达的能力；其次，话语表达要具有目的性。如果没有理解话语目的的话，受话方就会继续围绕话语表达目的的理解实施话语表达。一旦话语表达被理解，话语反应形式的选择取决于互动双方话语目的关系。廖美珍认为，交际是一个多层面的活动，交际成功与否也是有层面的；目的原则下交际成功与否要根据话语目的的实现与否、实现程度来评价交际的成功与否的。[2](P105)

1.话语目的表达的形式理解。目的表达形式的理解就是对说话者话语表达的理解，是成功交际的前提和基础，如图示：

如语料1：

原代：不过这个事情要做起来，不管谁有错，最重要的就是实事求是的解决问题，对不？

被1：对对，对对，是这回事。

此语料中，被告1针对原代提出的实事求是解决问题的主张话语目的表达形式理解，但从后面的调解过程中，双方针对是“先开票再付款”还是“先付款后开票”各执一词，各自举出很多实例，坚持己方的观点，将这个欠款造成的损失归咎对方，并不是本着实事求是解决问题的态度来解决纠纷。实际上，原代的话语目的是要被告1接受因对方没有先开发票导致欠款造成损失的全部责任这个事实。很显然，被告1表达的只是对于原代话语表达形式的理解，没有领悟其话语表达的目的；即使领悟原代的话语目的，按照调解双方的诉求，双方的话语目的冲突，被告1也不可能采纳原代的话语目的：要事实求是解决问题的话，就得承担已造成的损失的责任。本例被告1 的应答实际上导致交际顺利进行的只是在话语目的表达形式理解层面上的成功。

2.话语表达目的理解。法庭调解过程中，调解受话方不仅理解发话方的话语表达形式，还理解其话语行为的目的，这样调解话语交际在话语目的表达的理解层面就获得交际成功，如图示：

如语料2：

调：这样，这样，我们问下原告啊！她说这个房子给你两万。

原：这个房子只两万块钱？

调：嗯，你不同意，是吧？那好！那么现在呢，我可以这样说啊！如果你们还没有商议出个价格，还不决定的话，这里我最后再问你们一遍，如果没有，我告诉你们我下一步的决定。

本语料中，当法官把被告愿意出两万给原告作为补偿的调解意愿征询原告意见时，原告使用了有标记的肯定陈述句反问进行反馈。原告话语目的传达了一种反问语气，言外之意是：这怎么可能呢？只值两万元钱？法官听了原告的话语表达后，很显然听懂了原告的话语目的表达，后续的话轮，法官将原告的反馈“这个房子只两万块钱？”阐解为“嗯，你不同意，是吧？”通过否定含义的阐解并附带表示征询语气的话语标记词“是吧”表示不确定性，同时也进一步说明法官对原告的话语目的表达的理解和把握。

3.话语表达目的的采纳。法庭调解过程中，调解话语表达目的的采纳是以话语目的理解为前提和基础，在话语表达形式上采取“可取的反应形式”(preferred response)表现调解话语目的采纳，如图示：

如语料3：

调：你这个说法还是比较合理。原告方，你听懂没有？我刚才说的这段话的意思，听懂了没有？在继承权利的同时也要承担他的债务。那么，他的债务，刚才我已经告诉了你合情合理的由来，以及本案评议——今天这个问题基本上都达成一致了。最后一项，我也可以当庭告诉你，基本上应该是这样子,就是说，这三万块钱，x惠和被告承担两万，你承担一万，你清楚了没有？听清楚了没有？

原：就没那样的事，要我来承担？

调：我刚才已经跟你讲了，没有这个事，你没有证据来证明她没有这个事实存在，第三人，我们追加第三人，已经经过了第一次法庭庭审，也经过了证人的举证，我们也经过了这个事实的调查、评议，这个事是合理的，你讲不讲道理呢。你的房子并不是你夫妻双方买的，是通过还建，那么还建时别人家里有三个子女，为什么要剥夺一个人的权利呢？这是不符合常理的，也不符合规定。她的主张是合情合理的，只是说你不知道而已，但是你不知道并不能作为抗辩的理由，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你再好好地想想！

原：嗯。

调：又没有平白无故的说——姊妹三个——这个，她也是老人，你们家也有老人，也不会说欺一个，剥夺她的权利，会不会？那谁会甘心沙？姑娘怎么了，姑娘儿子都是平等的。平等享有这个权利，知道吧？所以，我想在这点上应该是清楚的。(4s)哦，她们的意见已经表态了，啊，这个债务三个人共同来承担，他们承担两份，你承担一份，怎么样？(10s)没问题了吧？

原：好。

调：没问题吧?怎么样?

原：好。

调：好!好！还有什么问题？诉讼费的问题啊！最后一个问题，诉讼费的问题，诉讼---

此语料中，一开始调解法官就提出原告得承担一万元债务的问题时遭到原告强烈的反驳“就没那样的事，要我来承担？”表示其不愿意承担这个债务。法官通过对原告做工作，使其明白被告这个诉求是合理的，并通过自己的调解员机构身份提出希望和建议“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你再好好地想想！”并通过简短的问句形式“怎么样？”“没问题吧”等话语形式劝导原告，使得原告通过两次的肯定反馈语“好”表示其接受法官的建议。在接下来的话轮中法官通过评价语对原告的反馈进行了肯定的评价，然后转移到另一个话题：诉讼费问题。纵观整个话轮分布情况，可见法官的话语表达目的被原告采纳，顺利地实现了本次调解。

调解话语目的交际失败也体现在三个层面上：即话语目的表达的形式误解，话语目的表达未被领悟，话语目的表达未被采纳。

(二)调解话语目的实施层面分析 话语选择反应形式上，是选择话语表达还是非言语表达完全取决于话语目的表达的需要，同时也是话语博弈过程中话语效用最优化的选择，为实现发话者最大话语效用或利益博弈需要。一旦选择话语表达形式，发话者在作出话语选择时，面临着是选择直接传达字面意思的显性表达还是间接委婉传达隐性表达的选择。话语交际过程中，每一个话语表达可能传达的是字面的意思，也有可能传达的是隐含的意思。若话语选择的反应形式是语言表达，话语表达要受制于交际双方的目的关系的不同，人们的交际反应呈现为对说话表达一方的话语目的的采纳、协商、搁置、拒绝、忽视等反应形式。

1.目的采纳。目的采纳就是在双方话语目的关系一致情况下听话人采纳说话人的话语目的，如语料4：

调：请原告方再陈述一遍这个800块钱的用处。

原代：好的。根据天台康乐养老院提供的收费标准，床位费200元，伙食费250元，这两样我们都是按照最低规格计算。基本护理费100元， 就是负责打扫、清洗的费用。另外，由于老人患有高血压、糖尿病、低血糖，必须长期服药，每个月需要150元左右的药费。还有，老人每个月需要100元左右的钱， 用于老一辈亲朋好友间的人情往来。这五项费用加在一起共800元，这已经是一个70多岁的老人维持正常生活的最低费用了。原告主张由四个子女平均分担，每人每月200元。

当法官要求原告方在陈述具体费用用途时，原代详细地按照法官的要求做出了说明。这个话轮转换合作得天衣无缝，这主要是因为法官作为中立的第三方的调解人想了解原告方调解主张的意图对于原告代理人的诉讼请求没有影响，故与其叙述原告方主张和具体费用用途在话语目的上是一致的，全部采纳法官问话目的，详细说明原告的合理主张，为下面的调解奠定良好的基础。又如语料5：

调：被告各方有什么意见？被告陈XX(被告1)?

被告1：我同意每个月支付200元。

此例中，当法官询问被告陈某某的调解意见时，被告1积极配合法官的调解发问，迎合了法官的调解期望。

2.目的协商。目的协商就是调解受话方(由于种种原因)就调解发话方调解话语目的表达进行反复协商，然后决定是否采纳，如语料6：

调：如果你坚持认为是天源欠的，那就要对他发票。只是你当时有个口头协商的协议。如果没有履行这个义务的话， 你当时也及时找对方履行这个义务。

原代：我我 ▲开票手续要做

调： ▼付钱开票？

原代：很多买卖都是付钱开票的。我不可能先没收到钱就开发票吧。

调：先付钱在开票？先付钱再开票？不会吧，应该是，先开票再付钱的吧。

原代：肯定是先开票再付钱的，否则这个票作废怎么办？

调：这个看跟会计师问问才好。开票是承担纳税的义务啥，这个东西是个程序的问题，肯定不是这样子的。

……

调：我呢，前天看了一个新闻，有个餐馆开发票时，客人吃了1千多块钱，结果跟人家开了1万多，知道吧。后来拿到税务局去，这个票就给作废了。你这个票没有给对方，是吧，这是可以接受的。

原代：但是我们也是有先有付钱再开票的例子。

调：包括我们法院的诉讼费，你开错了，只要没给对方，那只要你没有使用的话，那同样也是可以作废的。

原代：这个事情我们不要过多的讨论。

针对承揽合同交易中到底是先开票再付钱还是先付钱再开票的纠纷协商讨论， 双方都举出各自的实例证明自己一方的正确行为的调解主张，协商各自的主张的合理性，最后由于庭长实例说明可以先开票再付款的事实，客观上让原告方处于不利的位置，从中可以看出作为调解员的调解态度取向。

3.目的搁置。目的搁置就是调解受话方领悟调解发话方的话语目的表达，但由于种种原因，将对方的话语目的暂时搁置起来，即不采纳也不拒绝，如语料7：

调：大家不要吵了，被告张xx，你同意调解吗？

被：其实我心里很冤，他说的 ▼

调： ▲具体的情况等下再说，你先回答一下你同意调解吗？

被：同意。只是他 ▼

调： ▲具体情况等下再说。原告刘某某，你呢？

原：同意呢。

调：那好，既然你们双方同意调解，那现在我们就开始。下面我来就下面调解的事情说一下——

本语料中，法官询问被告调解主张时，将被告急于澄清被诉讼成“不赡养老母”的事实诉求两次及时打断，使得被告调解话语目的搁置，被告因碍于调解员的机构角色而放弃澄清话轮，争夺话轮失败。调解法官打断被告后，继续询问当事人是否愿意调解，调解话语目的表达是维护本次调解的合法性和自愿性并确立作为调解员的话语角色，提高调解的效率。

4.目的拒绝。目的拒绝就是在调解双方话语目的冲突情况下调解受话方拒绝接受调解发话方的话语目的表达，如语料8：

被代：我这边说了，只要你拿出点诚意来就比较好解决啥，你问我啥办法？我作为中间人，我还不是看你啥办法？

原：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受到损失啊！不可能啥，你要拿出点诚意来，拿出点诚意来撒。

被代：你要拿出点诚意来，主要看你么诚意撒！

原：看我啥诚意？

被代：嗯。

原：我要看你对待这个事么诚意撒？

被代：我觉得就给4万块钱，结了算啦！

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撒！这样的话，我说啥好呢，什么都不要算了最好。(长时间的沉默，调解中止。)

原：我要看你们，你们拿出啥诚意？我要看你们对这个事的诚意和态度！谈都不谈，像你们这样态度，那不消说得，谈都不谈！

本语料中，双方当事人争论要求对方拿出点诚意来促进调解。由于被告代理人坚持自己作为中间人，要原告拿出诚意来调解，遭到原告的反驳。结果又在被告代理人提出一个方案时遭到原告的否决，调解失败。

5.目的忽视。目的忽视就是调解受话人完全忽视调解发话方的调解话语目的表达，如语料9：

原代：我是委托下来啊哈哈，你交不交我也没办法 ▼

调： ▲我跟您说(不理会原代，对着被告)，杨科长，您看，他已经给您免了213了，我刚才跟您来了就说了，物业能给免的特别少，您也别跟他说，他已经给您免的可以了，我跟您说杨哥，都这个点儿了，11点多了，真的，解决这点问题 ▼

被： ▲今天解决不了咱们明天来，没事儿，都一样。[3](P86)

本语料中，法官“左一个杨科长，右一个杨哥”，都是从尊重对方的社会地位和年龄出发。法官在调解过程中不理会原告代理人，无视他的表达并打断其话语。法官面对被告并热情地协商沟通，对被告表现出极大的礼貌和热情。法官的话语目的就是希望被告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把自己所具有的“身份”丢了，暗示被告赶紧交钱走人，能给免了一部分也就算了，还争这点利益，实在是“有失身份”。可惜被告几次三番、甚至无礼地打断法官的话语“解决这点问题▼”。无视法官话语目的就是希望被告同意作出让步，早点达成调解成功。被告根本就不理会法官希望促成提高调解效率和成功的意图和愿望一厢情愿，坚持“寸土不让”，不着急调解效率：“▲今天解决不了咱们明天来，没事儿，都一样。”摆出一副“对于这次调解我有的就是时间”，硬耗着的消极态度。

三、小结

法庭调解过程是一个动态的交际过程，是通过调解话语目的的表达和反应来协调、实现双方当事人的人际关系，促进人际间相互理解，达成和谐和共赢。正如廖美珍所言，“人在进行任何一种活动，从事任何一种事业的时候，自始自终都有一个自觉的目的在驱使、在支配。”[4](P365)作为一种机构性话语活动，法庭调解也不例外。话语的动态性来自于目的和目的的互动。[4](P371)法庭调解话语具有很强的博弈性，博弈是法庭调解过程中话语运用的主要特点。调解参与者通过话语目的表达，采取不同的调解话语策略，实现各自的调解利益诉求。从这个意义上说，法庭调解是任务导向、目的驱动的话语博弈。

法庭调解活动紧紧围绕如何解决纠纷、达成协议展开。为了各自利益最大化，双方相互妥协让步、友好协商、接受调解成为可能，正是在这一共同的目的驱动下，参与到法庭调解。双方当事人由于各自的调解主张或利益诉求不同，使得双方的调解话语目的表达表现出很强的冲突性，话语互动中对对方话语目的的搁置、忽视或拒绝是一种常态。然而调解话语博弈的最优均衡使得冲突的双方为了实现化解纠纷的总目的驱动下，表现为部分话语目的表达妥协和让步，呈现出冲突的一致性和趋同一致性特点。这些进一步加深了对调解话语的运作机制和调解话语运用的理解和把握，对于建构有效的调解话语策略具有一定的启发，特别是如何化解纠纷，促进和谐社会构建有一定的意义。

[1]廖美珍.目的原则与交际模式研究[J].外语学刊，2009，(6).

[2]程朝阳.法庭调解语言的语用研究[D].中国政法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7.

[3]郑东升.法庭调解语言的合法性研究[D].中国政法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1.

[4]廖美珍.法庭问答及其互动研究[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3.

[5]张清.法官庭审话语的实证研究[D].中国政法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9.

责任编辑 张吉兵

H315

A

1003-8078(2014)04-0102-05

2014-03-13

10.3969/j.issn.1003-8078.2014.04.31

柯贤兵(1975-)，男，湖北科技学院外国语学院副教授，博士；李思思(1990-)，女，华中师范大学外语学院2012级硕士研究生。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研究项目，项目编号：12YJCZH093；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项目编号：2012Q038；华中师范大学英语系科研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