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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艾米丽的玫瑰》中时间的数学发展

2014-11-19侯文蕾

卷宗 2014年10期
关键词:艾米丽时间

摘 要:《致艾米丽的玫瑰》是福克纳最著名的短片小说,许多学者从故事情节,写作手法等多个角度对其研究,特别是交错增横的时空顺序更是人们探讨的热点,笔者拟从其小说时间的数学发展这一切入点进行分析,探究作者想要表达的思想内容。

关键词:艾米丽;时间;数学发展

威廉姆·福克纳的《致艾米丽的玫瑰》是他最著名的短篇小说,哥特式的恐怖故事情节,意识流带来的交错时空都是评论家们热衷的话题。笔者在研读小说的时间发展时发现mathematical progression——数学发展是一个有趣话题,以此对小说的时间发展做一番探讨。 在雷·韦斯特的一篇广为人知并经常被引用的评论威廉姆·福克纳《致艾米丽的玫瑰》的文章中,他试图向人们展示福克纳故事的主题是人物的时间关系。韦斯特认为整个故事设置了对于时间相互对立和抵制的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第一种是由荷墨·巴伦代表的北方新生代,过着根除过去的新生活;第二种是旧势力,紧紧攀附着过去,抵制甚至拒绝改变。这个故事因而是对两种相对的时代观点的批评,一个代表着北方,一个代表着南方。

韦斯特在一篇重要文章中写道:艾米丽小姐在关于时代这一具体问题中的位置是从她的葬礼上老兵们的出现隐喻的。在这里作者告诉了我们两种时代观点:(1)当代的世界观把时间看成一个机械的进程,在这个过程中,过去就像一条逐渐消失的道路,永远不会再重新遇到;(2)传统的世界观认为过去像一个寒冬永远不会侵袭的巨大草甸,有一个代表着最近几十年的狭长的瓶颈把它与现代的我们隔开。

但是让我们更进一步来看一下小说中的这一情节:

那些穿着刷洗干净的同盟军制服的老兵们在门廊和草坪上谈论着艾米丽小姐,就好像她与他们是同一时代的人,甚至认为他们与她曾经一起共舞可能还向她求过爱。他们按数学级数来推算混淆了时间,就像这些老兵们表现的那样,对于他们来说过去不是一条消失而去的道路,相反的是一个冬天永远不能侵袭的草甸,由最近十年形成的狭长瓶颈把它与现在分开。

我们看到韦斯特无意中用机械的代替了数学的。这是一个显著地失误。但是更重要的是,似乎故事的叙述者告诉我们是老一辈的人把时间与它的数学发展混淆了。这里一点儿也没提到新生代。因此并不像韦斯特和他之后的许多人所认为的那样,数学发展是与传统的旧观点而非新的相联系的。为了使它与传统观点相分离,我们必须对文章重新梳理,假设confuse 在这里的含义是混淆、弄乱。批评家托马斯·迪尔沃思已经明确的解释了这个问题。他引证了那个有争议的问题:“confusing time with [ie., and] its mathematical progression,”(253)建议把“ie., and”放在方括号里,“with”在这里的意思应该解释成“and”。我们应该相信迪尔沃思为了引起人们的注意所做出的这种解释,但是人们真的会混淆事件本身吗?那样能解释的通吗?难道那句话不能只是它本身的意义吗?福克纳本人是不会弄错时间的,也许对于他来说一种数学发展阻止了所有事物的消失。七点的时候你拥有了所有六点钟的东西。因此,如果时间仅仅是一个数学发展或者更直白的说它只是个数字问题,它只会给过去不断地增添事物。那将没有失去、没有死亡,没有腐朽。我们真的会拥有冬天永远不会到来的青草地。那将仅仅是一个不断增大的空间,像艾米丽不断发福的身材或者像弗洛伊德的下意识。 似乎叙事者没有把时间和它的数学进展混淆。他似乎知道时间不仅能创造也能毁灭。

笔者不得不说大家仍然接受韦斯特提出的反对观点,尽管已经看过以这样的方式提示过的句子。但是大家必须承认“新思想”在整个故事中只占据一小部分。艾米丽、她的罪行和她的疯狂是整个故事的焦点。荷墨虽然不能不受到谴责,仅仅是引发那已经存在的致命的机制。大家甚至可以认为艾米丽无论如何都会疯掉的。艾米丽也许被某种不断重复的强制力所驱使,恰好选择了荷墨,她下意识的预见他会抛弃她,就像她的父亲在去世的时候对她所做的一样。毕竟人们不难发现荷墨不是合适的结婚对象。也许她想再一次制造痛苦的情境,重新面对它并且克服它。这一次她将以自己的方式处理。她将决定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死并且保存他的尸体。当然所有的这些只是一种猜想。但是无论如何,罪魁祸首是艾米丽那占有欲极强的父亲。毫无疑问“传统思想”在整个故事中处于中心位置。没有多少留下来给“新思想”,如果已经被非常直接精确公式化的数学发展的时间也被转化成传统思想。此外,在现代读者思想中所有与数学相关的包括韦斯特提到的机械的,必须抛弃。

我们知道叙事者从一个情节跳跃到另个一情节没有遵照时间顺序,给我们呈现的不是一条连续的道路而是一个永远没有冬天的草地。因此,虽然他非常明确地批评旧思想,他可能也是一个老年人并且可能年龄非常大,把虚妄的想象与记忆混合在一起。他,无论年龄大小,都没有脱离过去,一直鲜活的保存着过去的记忆。他把过去比作一条逐渐消失的道路。但是这种隐喻不能被称为数学的,机械的,尤其是现代的。一条路毕竟只是一条路。

福克纳最著名的短篇小说以一种奇怪的方式--让它的文学批评家扮演着镇上好打听的人们去打开艾米丽的记忆,成为它的主角艾米丽的隐喻。通过这种方式,这些批评家时常揭示一些自己事先形成的观点。值得注意的是,他们没有考虑到这种可能性,故事中所说的“数学发展的令人困惑的时间”其含义仅仅是它看起来的意义。即使最仔细的读者的解释在很大程度上被自己的预先假设所影响。

参考文献

[1]Dilworth Thomas “A Romance to Kill For: Homicidal Complicity in Faulkners ‘A Rose for Emily.” Studies in Short Diction.

[2]West Ray B. Jr. “Atmosphere and Theme in Faulkners ‘Arose for Emily.” William Faulkner: Four Decades of Criticism. Ed. Linda Welshimer Wagner. Lansing: Michigan State UP, 1973.

[3]陶杰:?福克納短篇小说集?,译林出版社,2001年版。

作者简介

侯文蕾(1980-),女,山东青岛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语言学,山东外贸职业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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