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网络平台的高校教代会建设途径

刘红梅

(重庆邮电大学思政部，重庆 400065)

为了更好地推动教育体制改革，调动广大教师的工作积极性，维护广大教职工的利益，国家通过《高等学校教职工代表大会暂行条例》《高等教育法》《工会法》等一系列法规确立了高校教代会制度。作为高校教职工民主管理的基本形式，教代会在保障教职工的知情权、参与权和监督权方面发挥了一定作用。但是，高校教代会发展还存在诸多问题。鉴于网络对民主政治发展具有重要的推进作用，以网络为平台完善教代会建设不失为一种理性的尝试。

一、高校教代会建设存在的主要问题

(一)人们对教代会在高校民主管理中的重要性认识还不够

首先，教代会运行的法律环境有待继续改善。目前，关于教代会的诸多法律法规在抽象的地位和性质层面上定位较多，在实施细则、操作规程以及惩戒机制等方面还有待丰富。尤其是特别关注教代会制度的《高等学校教职工代表大会暂行条例》，在1985年颁布之后就没有修订过，许多内容已经不适应高校教代会发展，和民主政治要求日益丰富的现实也脱节。在实践层面上，各个高校在校务管理中主要依据《中国共产党普通高等学校基层组织工作条例》规定的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使教代会职权空间被挤压。

其次，高校领导和教代会代表对教代会的认识还存在偏差，民主意识还有待提高。有一些高校领导认为，教代会只不过学校发扬民主的可有可无的一种形式和配角而已，不愿意花精力支持教代会工作;还有的领导觉得，教代会参与学校重要事务在程序上比较麻烦，会影响工作效率，对其持排斥态度。这些认识使得教代会工作面临巨大阻力。在教代会代表层面，一些代表民主意识薄弱，参政议政积极性不高，对教代会工作采取应付了事的方式，既不收集教职工的要求和建议，也不向教职工传达教代会的会议内容，消解了教代会的积极意义。

(二)教代会的建制机制、工作机制和监督激励机制在设计和实践中都存在一些缺陷，影响教代会在高校民主管理中发挥作用

教代会的设立原本是为了制约管理体制权力，维护广大教职工的权利。实际上，有些高校的行政管理体制凭借其强势地位，不断对教代会进行渗透，使其成为一种依附性存在。在有的高校，教代会成员由有关领导提名产生，没有经过必要的选举程序，产生的代表缺乏民主性;在有的高校，教代会代表结构隐性提高行政系统人员在教代会中的比例，使教代会沦为权力的辅助力量;有的高校为了保证教代会往专业化方向发展，在成员构成方面过分偏重于高职称、高年龄、管理经验丰富人员和重点学科骨干，导致其他更大比例教职工的利益诉求空间被挤压，损害了教代会的广泛代表性。

教代会开会期间和闭会期间的工作机制还不完善，有待改进。到20世纪末，我国所有的公立高校都建立了教代会，但是不少教代会不能按时召开或者换届，程序、议题和议程的安排具有极大的随意性。在有些高校，议题以校长工作报告为基调，关注面过大、过于笼统，对教职工普遍关心的敏感问题、关涉学校发展和改革的重大问题要么避而不谈，要么避重就轻，使得教职工代表的热情无处挥洒;与此同时，那些已经被学校领导事先决定的事项被拿到教代会上实行当面表决，代表们出于自我保护的顾虑而举手赞成，这些都销蚀着其参政积极性。有些教代会安排的时间太紧、内容太杂，使得教职工代表缺乏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和分析学校领导层有关决策的科学性。教代会闭会期间工作缺位的事实，也影响着教代会长效工作机制的形成。

教代会在实践中缺乏强有力的监督机制和有效的激励机制，既损耗教代会代表的参政热情，又削弱广大教职工对教代会的认可度。当教代会代表的产生程序、人员比例违规时，没有有力措施予以制止;当教代会代表消极工作时，没有制约机制来扭转这种局面;当教代会提案落实不到位，教代会却不能追究有关职能部门的责任;当学校领导层撇开教代会做出有问题的决策时，教代会无法行使否决权;当校务公开的内容避重就轻时，教代会却不能批评这种形式主义的作风;当某些学校领导明显失职时，教代会却不能对其进行民主评议。总之，教代会缺乏强有力的监督评价机制，使得其开展工作既艰难又收效不大。教代会还缺乏切实有效的激励机制，使得其良性发展缺少内生机制。教代会有效开展工作要求教代会代表和职能部门花费不少精力来充分履职，对于其中的表现优秀者，经常性和实质性的褒奖机制还比较缺乏，不容易产生示范效应。

(三)教代会代表的民主参政水平还普遍不高，有待提升

不少教代会代表通常由基层推荐产生，不管是基层还是本人都把这看成是一项荣誉而不是一项神圣的使命，使得教代会代表本人对教代会的实际工作定位不高，不了解相关的规章制度，不清楚自己的义务和权利，对通过教代会民主参政的程序的认知也比较模糊。由于不少教代会代表通常是业务领域的佼佼者，业务工作会占用他们很多时间和精力，他们也无暇去关注学校改革发展中的宏观布局和重点难点，因而提建议、写提案时没有时间去调查研究，导致建议的价值不大，提案的质量不高，影响决策层对教代会的重视。对于那些有心提出高质量建议和提案的教代会代表来说，还面临着从公开渠道获取的校务信息数量有限和质量不高的尴尬，其拓展信息来源渠道的能力也还有待提高。

二、高校教代会建设搭建网络平台的必要性

教代会在高校民主管理的实践过程产生的种种问题和孕育民主的环境不成熟有很大关系。信息网络作为新生产力的代表，对传统政治生态环境产生巨大的冲击。高校也可以借助网络平台的建设来弥补传统教代会的不足，推进民主管理进程。

(一)可以启蒙人们的民主意识，提升教代会在民主管理中的地位

在一个信息封闭的场所，人们的意识呈现出单面性特征，不容易对有关决策产生质疑，民主意识薄弱。但是，网络却可以不着痕迹地启蒙人们的民主意识。高校一旦建立起教代会的网络平台，教职工可以就自己十分关心的问题相互交流，通过网络的即时对话机制相互交换意见，形成一种公共空间。这种空间具有非中心化、去权威性和隐匿性特征，使参与者在发表看法时更加真实而少顾虑，开启了自主思考和表达的民主意识。与此同时，教代会网络公共空间中教职工的畅所欲言，会依托网络的开放性特征产生爆炸性的传播效应，彰显民主的巨大潜力，让更多教职工自觉地把政治参与作为个人生活的重要内容，进而形成关心学校公共生活的风气，让那些否认或看轻教代会的高校领导不得不正视教代会的存在价值，从而提升教代会在民主管理中的地位。

(二)可以促进教代会建设的科学性和民主性，为高校民主管理提供一个基础平台

传统教代会是一种典型的代议制民主，它有着教代会代表无意愿和无能力代表广大教职工利益的风险。有些教代会代表在准备提案的过程中，出于时间、精力等成本支出的理性考虑，不愿意认真承担自己的义务，甚至其提案不能代表民意，或者违背民意，或者受参政议政能力限制无法履职。高校教代会网络平台的建设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冲甚至消解这种风险。这个平台可以展现高校教职工原生态的民意，因为“传统政治参与过程中，人们面临角色冲突时所可能出现的内心挣扎，以及对政治参与后果的不良预期，在网络空间可以得到规避和缓解，不同立场和观点可以彼此博弈，以便寻求冲突的平衡点”［1］。而且，调查研究也可以以网上调研的低成本高效率的形式进行，零散的利益诉求可以通过这个平台汇集起来，形成强大的声音，为教代会代表和管理系统提供便捷的反馈信息，使得管理者在决策时必须考虑这些流淌在网络公共空间的民意，以减少有关决策与民意的冲突，使决策的实施得到最大程度的支持。教代会网络平台支持普通教职工直接建言献策，可以在时空上突破教代会的组织局限，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教代会代表参政议政能力的不足。

(三)可以夯实教代会的监督职能，为规范高校权力运行提供保障

传统的高校管理实行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教代会的运行机制不能有效保证民主管理的落实，而教代会网络平台的建设则可以为高校民主管理提供一些保障。在这个平台上，高校教职工可以凭借网络的自由、匿名的特征，在隐藏自己真实身份的情况下，摆脱自我约束和外部压力，自主发表自己的真实看法，通过网络舆论的开放性不断放大自己的声音，使得管理者在民意的压力下不得不纠正那些不当之举。这种监督还可以使教代会在制度上不断完善，形成一种刚性的长效机制。教代会在高校管理中的弱势，源于其地位在法律法规中缺乏具体规定，有关职权的落实缺乏保障，而在教代会网络平台中教职工对教代会制度缺陷的充分讨论，可以督促高校管理机构在广纳民意的基础上重新审视并修正教代会相关制度，使得民主监督从虚拟回归现实，从一时一事到长久普遍有效，突破时空的限制，成为名符其实的民主管理。

三、以网络为平台完善教代会建设

在今天的政治生活中，网络已经成为发扬民主的一种重要载体。与此相对应，要想使网络为高校教职工的民主权利服务，还需要以网络为平台完善教代会建设。

(一)从形式和内容结合的角度进行网络建设，拓展教代会参政议政的渠道

俗话说:站得高，看得远。在教代会建设中，既涉及到如何站得更高——怎样才能建成一个参政议政的网络平台的问题，也涉及到在如何在高处站得比较久的问题——这个信息平台的质量足够好的问题。这些要求实际上关系到教代会网络平台建设的形式和内容是否合理的问题。

目前，网络民主正在以QQ讨论群、BBS论坛、电子邮件、博客、网络会议、网络评论等形式展开，高校教代会网络平台可以从自己的实际情况出发进行选择。当一个学校的教代会代表有限且参政议政意愿较弱时，教代会可以设立一个核心网站，将那些有参政议政热情的教职工积聚在一起，就教代会的相关议题或者利益相关新闻事件展开讨论。讨论时，可以采取QQ讨论群、BBS论坛、网络评论等自由形式互相提供信息、交流看法，形成一种关注校务的氛围，对教代会代表形成一种外围的支持和隐性的压力环境，提高他们在决策参与、维权监督等方面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当一个高校的管理过程晦暗不明、云遮雾罩时，网络会议的召开、校务信息的网络公布可以从形式上保障广大教职工的知情权，使他们对教代会的工作内容、价值、实际困境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减少和教代会的隔膜，为教代会工作健康开展出谋划策。当广大教职工对教代会代表工作意愿和工作能力持不信任态度时，教代会代表可以通过私人化的公共空间——博客来展示自己的提案、建议、参政议政见闻、体会等工作内容和真实想法，给自己一个消除身份合法性质疑的机会，为缓解疑虑和促进二者之间的进一步交流提供了平台。如果二者需要更深入地交换意见，也可以通过电子邮件这种方式。由于民意在网络流通中障碍较少、成本较低、效果较好，在教代会门户网站设立“民意调查”、“建言议政”等栏目，可以为教代会代表提供一个快速了解民意、汇集民智的窗口。总之，要促进教代会有效工作，必须首先要保证有关信息有一个流通的途径和空间。

要想网络平台对教代会工作产生切实作用，还需要提供必要的建筑材料——丰富有效的信息，以保证这一平台足够结实。首先，网络平台需要提供一些基础性的信息，包括民主常识和学校发展的相关事务。前者可以通过链接的方式直接利用有些民主启蒙网站的信息，后者主要包括学校教学、科研、服务管理、发展规划战略、劳动人事等方面的校务信息。尤其后者是广大教职工非常关注的，不能提供一些无关痛痒、可有可无的信息，而必须是教职工密切关注的信息，要做到重大问题及时公开、敏感问题全程公开，让暗箱操作、一言堂等不民主的管理方式无处遁形。其次，要通过网络平台公开教代会的有关制度。教代会是依托代表选举、调查研究、提案征集、议案讨论、修订表决、报告质询、民主评议、履行落实、巡查监督、培训等一系列的具体机制来开展工作的，其工作成效受这些具体制度的科学性和有效性影响很大。如果能将这些制度性内容挂在网络平台上，广大教职工就会从源头上思考教代会的有效工作机制，为形成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教代会制度提供舆论监督力量。不但如此，有参政议政热情和能力的教职工还会对教代会制度的完善提供一些建设性意见，使教代会有效工作的平台更扎实。最后，还要通过网络平台及时全面公布教代会的工作信息。这包括教代会召开期间的议题、议程、提案及其他工作事项和闭会期间的各项具体工作。前者的公布要详尽罗列有关内容的文字信息，并且还要同步上传相关图片和重要视频资料，使关注者拥有近距离的观察角度，对教代会形成比较客观的认识，为有的放矢评论教代会会议工作提供依据。事实上，由于教代会提案关涉广大教职工的切身利益，人们更关注提案的形成是否科学、落实是否到位。相应地，提案的形成经历了哪些过程、依据了哪些信息、对信息又是如何甄别整理的，应该在教代会门户网站都应该有所体现;与此同时，提案的落实涉及哪些相关职能部门、落实的状态等动态信息都应该适时出现在网络中。除此之外，教代会还应该就闭会期间的工作进行整体规划，通过设立各种专门委员会来督促提案办理、巡视考察和民主评议，并将有关信息公布在网络，借助网络舆论进行闭会期间的民主参与和民主监督。

(二)在构建教代会网络平台过程中提高相关主体的民主素质

要想形成为教代会服务的网络平台，既需要广大教职工和学校领导作为支持力量具备相关的民主素质，更需要教代会代表借助网络平台提升自己的民主素养和能力。只有这样，才能让高校民主管理主体真正站得高，并在此基础上有能力看得远。

教代会网络平台的运转需要广大教职工积极参与其中，否则其民主参与的广度和高度都不容乐观。首先，要激发教职工网络政治参与的热情。虽然大多数高校教职工是网民，但是不少人习惯于在网络公共事件和议题中当旁观者，导致网络空间“潜水者”多、“冒泡者”少，不能形成讨论的氛围。因此，在网络平台中应该提供一些平实、感性的民主故事和启蒙常识，链接那些比较有影响力的民主启蒙网站或者网络参政议政成效显著的网站，让教职工认识到积极关注公共事务、主动投入公共事业是一种高素质的公共精神，形成并不断强化为公共利益自觉参与和担待的责任意识，使教代会网络平台有机会不断出现热烈讨论的场面。其次，还要培养教职工在网络平台参政议政理性表达的意识和能力。有的人滥用网络的自由开放性，导致网络平台成为不良情绪，甚至不道德、不合法等失序言论或行为的倾倒场所，使得利用网络平台推动民主发展缺乏合理空间。为了避免这种现象发生或扩大化，需要广大教职工在网络平台中参政议政时养成政治理性的自觉，不人云亦云，“不为大多数人的情绪化言论所左右、进行冷静分析、用自己的独立思考做出判断和网络表达”［2］。只有将广大教职工培养为合格的网络公民，教代会网络平台才会有宽厚的基础，才能持续促进高校民主管理进程。

高校教代会网络平台的建设，还需要增强来自高层的理解和支持。从总体上看，广大教职工出于维护自己的权利和利益的需要，对教代会网络平台的支持毋庸置疑，但是其有效运转的关键是高校领导层的支持。为此，需要通过各种方式报道网络民主的趋势和积极意义，在舆论引导下让那些胸怀开阔、思谋革新的高校领导支持教代会网络平台的构建。在此基础上，不断完善教代会网络平台的运行机制，不断充实、规范其动态信息，让高校领导体会到它汇聚民意和民智的强大力量，提高决策的民主性和科学性，进而为教代会网络平进一步发展提供强有力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上的支持。对于那些在管理方式上习惯于专断的高校领导，可以争取上级组织的支持让教代会网络平台独立运行，通过公示教代会网络平台民主评议结果的方式或者其他方式，让那些高校领导对校园民主管理怀有敬畏之心。

教代会网络平台为教代会代表履行职责提供了可能性，要将其变为现实还需要他们通过网络做许多工作。首先，他们应该借助网络快捷有效地收集民意。在以各种方式动员和吸引广大教职工去关注教代会门户网站的基础上，经常浏览建言献策、民意汇聚类网络栏目中的信息，找出热点话题，展开讨论，在人们畅所欲言中以低成本、高效率的方式收集民意，为教代会议题提出和提案形成做好准备。同时，还要在网络空间通过有理、有据、有节的理性分析，消解那些非理性、情绪性的表达和言论对网民的误导，提高网络民众明辨是非的意识和能力，营造健康的网络舆论环境。其次，他们还要对网络民意进行科学整理。网络信息多元杂多，教代会代表在代表民意时如果面面俱到，其效果反而大打折扣。美国政治学者戴维·伊斯顿认为，任何政治系统在特定的时间内只能接受有关诉求的一定量信息，不可能接受和考虑无限量的诉求［3］。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教代会代表需要“检验网络民意的真实性、客观性，确立其合理性、合法性，深化其有效性、针对性”［4］。在此基础上，根据主流趋势和自己的认识确定民意的重点方面，建议教代会召开时的有关议题和确立提案的主体内容。再次，他们应该主动在网络上通报履职情况，重视与教职工的网络互动。一方面，他们可以将提案等重要文本在网络上公布，让公众审视其科学性，并让那些有针对性的建议及时反馈回去，及时调整和改进，使参政议政的实效性进一步增强。另一方面，他们可以主动设立博客等表达自己的思考，让教职工网民有一个了解自己想法的机会，为进一步交流拉近距离，还可以通过网络的适时交流机制给代表一个换位思考的可能性，化解隔阂和对立情绪，使民意的释放更理性，缓解工作难度。教代会履职很多时候是通过常设主席团或者专门委员会等来实现的，如果将其工作程序和内容公布在网上，同样可以获得教职工的密集关注，进而督促有关职能部门落实提案。对于那些没有意愿和能力参政议政的教代会代表，教代会网络平台根据其活跃程度和互动水平、频率等形成一种甄别机制，让教职工网络投票决定是否保留他们的代表资格，甚至可以在此基础上以网络投票的形式从教代会网络平台中产生新的教代会代表，从源头上产生合格的代议主体。

(三)以现实保障为起点和民主管理效果为终点，拓宽教代会网络平台生存发展空间

网络民主虽然为政治开放提供了一个契机，但是网络的虚拟性特征决定了这种民主形式的效果还是有限的，需要传统平台的现实支持。同理，教代会网络平台建设也需要获得现实政治平台的保护。首先，国家立法部门要通过严谨有效的法律、法规，为教代会网络平台的合法生存空间提供法律保障。如果在国家层面上立法有难度，各高校还可以出台相关的规定，为教代会网络平台提供体制内的保障。当这两个层面的支持都有难度的时候，可以考虑宣传部门、组织部门出台相关的规定，为教代会网络平台建设提供组织保障。总之，现实政治平台的支持可以减少教代会网络平台赤膊上阵的风险。

当然，教代会网络平台要想取得更大的民主管理效果，还需要现实平台及时回应网络平台的有关问题，采纳甚至借重有关建议，形成网络平台和现实平台取长补短的融洽关系。教代会网络平台不能仅仅定位为高校教职工言论表达由下至上的通道，还需要校方有关部门和领导的积极介入。否则，它就会成为空谈的空间，让那些希望通过规避传统政治局限来实现自己政治权利的网民的热情受挫。为避免这种局面出现，高校可以通过一定方式弱化网络的虚拟性，强化网络的互动性，将现实平台和网络平台的功能结合起来。首先，高校在实际管理过程中可以直接采纳一些教代会网络平台的合理建议，甚至将这些建议“通过制度化的网络民意输出和处理机制”［5］，转化为制度性的内容，使得网络民主发展摆脱人治的局限性。其次，高校还要主动联系那些敢于在教代会网络平台上建言献策的非代表人士，通过高规格机构组织他们与教代会代表共同参与有关调研、考察活动，或者通过面对面详细交流的方式，让他们切实认识和体会实际管理工作展开的方方面面，为提出更理性的建议提供客观条件。对于那些只愿意在网络中发言的人，高校领导人可以在网络中与他们定期交流沟通，强化他们在网络中主动发言的信心，使教代会网络平台始终有一批热心的关注者和参与者。第三，在高校管理中，以传统民主政治的原则为依托和教代会网络平台为补充，在实践高校民主管理的程序的同时，将现实政治平台无法展示的现场信息在网络同步公开。比如，在教代会代表参与听证、巡视等监督过程时，将有关视频挂在网络平台上。这种方式可以不断弱化传统民主环境的相对封闭性，强化传统民主管理的严谨性，有利于教代会网络环境良性运转。

［1］ 高玉花.网络民主对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意义［J］.中共太原市委党校学报，2010(2):3.

［2］ 赵春丽.网络民主的乌托邦与非乌托邦前景——网络民主发展中的制约因素与对策思考［J］.理论导刊，2010(3):34.

［3］ 郭小安.以网络民主推动代议民主的新思路［J］.电子政务，2010(4):48.

［4］ 陈扬富.网络民主与政协新作为［J］.政协天地，2010(8):31.

［5］ 马乙玉.高校网络民主建设探析［J］.社会科学家，2008(9):124.

(责任编辑 张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