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城市机场建设与区域城镇化——以扬泰机场为例*

李冠楠

(泰州职业技术学院 科研处，江苏 泰州 225300)

一、引言

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加深和区域之间各领域合作的不断深入，机场作为现代高速交通体系中的重要节点，在推动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2012年5月8日，扬泰机场正式通航，该机场是由江苏省苏中区域的扬州和泰州两市共建的跨城市机场，位于两个城市中间，具有很好的区位优势。扬泰机场是中国第一个跨城市建设的机场，这类机场即使在世界范围内都很少有，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性，跨城市机场与其所在区域发展之间的关联更为密切。

城镇化是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区域发展的重大战略。江苏作为东部沿海省份，城镇化发展起步早，速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到2013年底，江苏省城镇化率已达到64.1%。从省内区域来看，苏南城镇化水平高于苏中和苏北，处于平稳发展阶段，苏中区域城镇化进入快速发展时期。随着中国经济进入转型发展时期，苏中区域和扬泰机场都迎来了难得的发展机遇。那么，扬泰机场的建设与苏中区域城镇化发展之间有怎样的关联性？影响这种关联性的因素和机制是什么？基于对这些问题的思考展开分析研究。

二、文献与概念

(一) 文献回顾

不可否认，从总体规律来看，机场运营和区域经济增长之间存在相互促进关系。以客货运输为核心业务的机场运营活动会促进机场所在区域和城市的经济增长，同时，区域经济的不断发展又会推动机场业务持续增长。国外航空业起步较早，国外学者对航空运输与区域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研究也较多，大部分研究表明机场发展对区域经济有明显的促进作用，反之作用不明显。国内对这方面研究起步晚，研究不多。城镇化是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表现和衡量指标，基本上没有文献专门研究机场运营与区域城镇化之间的关系。实际上，由于机场一般都建在一个城市的郊区或两个城市的交界处，一般都具有较好的区位优势，对周边区域具有一定的辐射作用，对人员和生产要素具有较强的吸引力，机场的运营对其所在区域的城镇化发展具有较大的影响。尤其对于跨城市建设的机场，更有利于促进核心城市群的形成，进而带动整个区域发展；更有利于打破城乡二元结构，促进城乡一体化进程。因此，有必要对跨城市机场运营与区域城镇化之间的关联性进行探索和研究，填补这一学术空白。

(二) 概念阐析

在进行规范分析和政策研究之前需要对城镇化相关概念进行阐述、界定和分析，为后面研究分析提供理论支撑。

1 城镇化的内涵 在学术上，对于城镇化至今还没有一个统一、公认的定义。城镇化是一个综合的概念，涉及社会学、人口学、经济学、地理学等多个学科。社会学中，城镇化指城镇生活方式的发展过程，随着社会结构变化，乡村居民不断被吸引到城镇中，纳入城镇的生活组织中，乡村生活方式转变为城镇生活方式，形成市民社会。人口学中，城镇化指农村人口转变为城镇人口，人口向城镇集中的过程，引起城镇数量的增加和每个城镇人口数量的不断增加。经济学中认为，城镇化是区域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人类生产活动的产业非农化和劳动力从业的非农化以及社会分工细化的过程。随着经济发展，一方面农业生产力提高，产生出一定的农村剩余劳动力和产品；同时，二、三产业的发展产生出许多新的就业机会，促使农村剩余劳动力和生产要素向城镇集聚。地理学的观点则认为，城镇化指地域演化的空间过程，包括农村地域向城镇地域的转化、城镇地域向外扩张以及城镇内部地域不断演替的过程[1]。不能孤立、分割、片面地理解城镇化的概念，它是一个涉及多方面的、综合的发展过程，这里就是从上述几个方面综合考虑，重点从经济学、地理学角度分析研究苏中地区的城镇化。

2 影响城镇化的因素 城镇化发展受较多因素综合影响，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 区位。区位是影响城镇化发展的重要因素和条件。一般来说，一个区域区位优势越明显越有利于该地区的城镇化发展。这里的区位指自然地理和交通区位，沿江海、沿重要公路或铁路干线、沿重要港口或空港的城镇，具有明显的区位优势，地理区位条件优越，对人口和生产要素的集聚吸引能力更强，有利于城镇空间的扩张[2]。

(2) 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城镇化离不开经济发展，经济发展是推动和加快城镇化的内在动力。城镇化是一个区域视角下的概念，当区域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时便产生了城镇化，城镇化进程需要区域经济发展做支撑。随着城镇化进程的逐渐推进，城镇功能不断增强，体系不断完善，反过来又会促进区域经济的发展、文化水平的提高、社会的进步。城镇化与经济发展之间存在相互促进关系。

(3) 政策与制度。城镇化受多种因素综合影响，有些因素会受到国家政策和制度的限制，难以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国家空间开发战略会影响整个国家的城镇化格局，开发重点和时序的先后会影响区域城镇化发展的进程。有些地区区位优势很明显，如沿江海或毗邻发达城市，但当国家还未开发这一区域时，这种区位优势就对城镇化的推动作用不大。

政府的有利政策和制度会促进城镇化发展。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首先，政府加强城镇规划建设立法，可以为城镇化发展提供法律和制度保障。其次，加快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可以为区域城镇化构建发展平台。再者，政府在政策上扶持发展城镇经济，有利于提升城镇的综合竞争力。

三、理论分析

如前所述，国外大量文献研究都集中在机场运营与区域经济增长的关联性方面。国内对机场与区域经济发展之间关系研究较少，也有学者研究表明，机场与所依托城市区域经济增长的关系呈现3个阶段：吸引期、溢出期、成熟期。不同阶段，机场运营与区域经济增长之间关系呈现不同态势，二者之间的互动关系是一个不断变化的过程。研究还表明，随着机场客货运输量的不断增长，机场与区域关联发展的空间系统也随之变化。受机场业务规模拓展和城镇化的双重作用，机场与区域关联发展的空间系统可分为初期、中期和后期3个阶段。随着机场周边城镇化地域不断扩张，机场与城镇空间不断融合[3]。由此可见，机场运营不但与区域经济增长之间有关联，同时与区域城镇化发展也有联系，而国内学界对此研究很少，专门针对机场与城镇化的研究基本没有。而跨城市机场作为一种特殊类型的机场，从经济和空间上都与两个甚至多个城市有关，这种类型的机场与其所在区域的经济增长和城镇化发展之间关联则更加紧密[4]。

“十二五”时期是江苏省实现“两个率先”的关键时期，是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攻坚时期。城乡、区域互动协调发展是江苏省“十二五”时期重要的阶段特征和发展目标。苏中地区具有承南启北、东连西接、江海联动的区位和交通优势，该区域城市群具有重要的经济辐射作用，而扬泰机场作为国内首个跨城市建设的全新民用机场就处于这个区域，机场运营与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之间具有互动关系，如何处理好二者之间的关系是急需研究分析解决的问题。这里选取扬泰机场和它所在苏中区域作为研究对象，具有很强的特殊代表性[5]。

(一) 研究对象

1 扬泰机场简介 扬州泰州机场简称扬泰机场，是由扬州、泰州两市按8∶2的出资比例合资共建的中小型非枢纽民用机场，2012年5月8日正式通航。该机场是我国第一座跨城市建设的机场，跨城市建设机场作为一种特殊类型的机场在世界范围内都很少有，这类机场一般都具有较好的区位优势。扬泰机场位于扬州市江都区丁沟镇境内，距扬州市区约30 km，距泰州市区约20 km，南侧邻近宁启铁路和江海高速公路，西侧毗邻江苏省省道安大公路，而且京沪、宁通高速公路在扬州境内交汇，京沪、宁通、宁靖盐高速公路都从泰州穿境而过。两市都建有连接机场的快速路，机场周围公路、铁路交通网络密集，便于扬泰及周边地区旅客到扬泰机场乘坐飞机出行。

通航一年多来，扬泰机场取得了很大发展。到2012年年底，通航仅7个多，机场就顺利开通了北京、深圳、沈阳、西安、广州、厦门、昆明、三亚、哈尔滨、成都等十条热点城市航线 ，创造了国内同类型机场开辟航线的最快速度。2012年当年，共完成旅客吞吐量24.73万人次、货邮吞吐量1 566.6 t[6]。截至2013年5月8日通航一周年，完成旅客吞吐量达46万余人次、货邮吞吐量达3 000 t以上。

2 苏中区域发展现状 苏中即江苏省中部地区的简称，包括扬州、泰州、南通三市，是连接苏北和苏南地区的桥梁和纽带，北接淮河、南临长江，承南启北、东连西接，具有显著的区位优势。该地区向南接纳苏南、上海等地区的经济辐射，向北则是开发苏北的前沿阵地和重要传导区域。“十一五”以来，苏中地区经济社会发展不断加快，产业聚集和跨江合作持续拓展，沿江发展战略目标如期实现，但与苏南相比还有一定差距，而且江苏省三大区域间发展也不平衡，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现象有其深层次的原因。

我国的现代化发展属于后发外生型现代化[7]，现代化的启动主要源自外部的刺激和挑战，现代化的推动主要靠政府组织和主导进行自上而下的现代化建设，内生自然发展动力不足。由于受到内外因素的共同制约,在全国的所有地区同时推进现代化既不现实也不可能，因此就出现了区域间经济社会发展不均衡和城乡二元结构。这种状况也会体现在不同范围的区域内部，江苏省整体经济发展水平在全国排在前列，但省内三大区域发展不平衡，苏南地区由于受上海辐射影响加之内生动力较强，经济社会发展水平高于苏中和苏北地区。城镇化是衡量经济和社会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之一，三大区域间的不平衡也会体现在城镇化发展方面。表1选取了2008年至2012年的城镇化率相关数据。通过数据对比发现，苏中和苏北城镇化率均低于同期苏南水平，并且与苏南差距一直较大，同时低于同期全省水平，苏中与苏北的差距绝对值小于与苏南的差距绝对值。

表1 2008—2012年江苏省三大区域城镇化率对比

Table1Comparisonoftheurbanizationratesof2008—2012inthreeregionsinJiangsuProvince

年份城镇化率/%全省苏南苏中苏北2008年54.367.750.243.12009年55.667.952.344.82010年60.670.856.151.82011年61.971.957.553.32012年63.072.758.554.7

数据来源：根据江苏省统计局《2009—2013年统计年鉴》，《2008—2011年年度数据》，2013年江苏全省经济社会发展情况新闻发布稿相关数据计算所得。

新型城镇化，是扩大内需的最大潜力所在。从表中可以看出，到2012年底苏中城镇化率低于全省平均水平4.5个百分点，城镇化建设滞后于工业化进程，虽然目前苏中拉低了全省平均水平，但发展潜力巨大。进入“十二五”，江苏省进入实现“两个率先”目标的关键时期。随“苏中崛起”发展目标的提出，“沿江、沿海、沿边”层面框架的构建，苏中地区已经迎来了难得的发展机遇，进入快速发展时期。

(二) 扬泰机场与区域城镇化关联性分析

一般而言，大型枢纽机场对所在城市及区域的经济社会发展有较强的带动和促进作用，而中小型非枢纽机场由于规模与能级有限，对所在城市及区域发展的催化带动作用相应降低，机场自身发展依赖区域发展。而扬泰机场是国内首个跨城市建设的非枢纽机场，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性，该机场与所在区域发展之间的关联性更加密切，扬泰机场运营与苏中区域城镇化发展之间存在相互促进关系。

1 机场运营对区域城镇化的影响 扬泰机场运营对苏中城镇化的影响分直接和间接两个层面。直接层面是扬泰机场自身运营对苏中城镇化带来的直接带动作用，间接层面是机场运营对城镇化的影响因素产生影响，进而影响区域城镇化。城镇化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区位、区域经济发展水平、政策与制度，扬泰机场主要通过影响前两个因素来影响苏中区域城镇化。

(1) 扬泰机场自身运营会吸引劳动力和生产要素聚集。扬泰机场全新建立，产生了许多新的工作岗位，机场运营需要招聘大量员工，会吸引大量的劳动力人流聚集，尤其对周边区域人员更具吸引力。而扬泰机场由扬州、泰州两市合资共建，位于两市之间一个城镇，这样就会吸引更多机场周边两市区域人员来应聘。随着长期发展，这些机场工作人员具有生活、娱乐、文化等各方面的需求，又会促进机场周边区域服务产业的发展和完善，诱发更多的人流、物流聚集。同时，机场自身的客货流量也会吸引一定的人、物、信息、资金流的聚集。这些都会对周围区域的城市功能产生一定的催化和推动作用，促进扬泰地区的城镇化发展。

(2) 扬泰机场的建立增强了苏中的区位优势。如前所述，这里的区位包括自然地理和交通区位。苏中地区位于江苏中部，承南启北、东连西接，北接淮河、南邻长江、东濒东海，具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同时，该区域内高速公路密集，区域内南通和泰州两市都拥有港口，水陆交通便捷。扬泰机场的建立增强了苏中地区尤其是扬泰地区的交通区位优势，这样苏中地区就拥有水陆空多重叠加的交通优势，更有利于吸引人员和资金等生产要素的流入，进而促进区域城镇化发展。

(3) 扬泰机场运营有利于提高苏中经济发展水平。机场不仅是现代化交通枢纽，更是促进区域经济发展的发动机。扬泰机场的通航为周边区域内的旅客提供了更多的交通出行选择，大量的航空客货运输资源聚集到这里，会对机场周边区域带来很大的经济效益。航空旅客按照出行目的主要分为商务和旅行，商务人士在机场候机时会有各种各样的需求，比如用餐、阅读，等等，这就会带动机场区域服务业的发展；旅行人士则会带动机场周围区域旅游业以及餐饮、住宿等服务的完善和发展。航空货物无论是离港还是进港，都需要一些配套服务，比如离港货物包装，进港货物地面物流，等等。这些都会促进机场周围区域服务业的发展，带来经济效益，促进周边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城镇化水平随之提高。

2 区域城镇化对机场发展的反作用 扬泰机场客货运输量的不断增加将推动临空经济的发展，推动周边区域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随着区域城镇化水平不断提高，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城市发展，更多的农村劳动力向工业和服务业转移，这必将促进二、三产业的发展，产生更多的人流和物流，从而增加机场的客货运输量。同时，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居住在城市的人们对出行的交通方式层次要求越来越高，会有更多的商务和旅行人士选择乘坐飞机。这些都会推动机场的发展，促进航空服务水平的提高。

四、结论与建议

(一) 研究结论

以上运用新型城镇化和区域经济学相关理论，探讨跨城市机场建设与区域城镇化发展之间的关系。以扬泰机场为例，研究扬泰机场与苏中区域城镇化之间的关联性，得出以下结论。

(1) 江苏省经济发展进入转型期，扬泰机场迎来了难得的发展机遇。江苏省区域间发展一直不均衡，苏中城镇化率低于苏南且低于全省平均水平，但目前已进入快速发展时期。

(2) 一般而言，非枢纽机场由于规模与能级有限，对所在城市及区域发展的催化带动作用相应降低，机场自身发展依赖区域发展。扬泰机场作为世界少有、中国首个跨城市建设的非枢纽机场，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它与区域发展之间的关联性更加密切、复杂。扬泰机场会从直接和间接两个层面促进区域城镇化发展，区域城镇化水平的不断提高又会反过来推动机场发展。

(二) 政策建议

经济社会发展离不开两种推动力量，即内生和外生动力，这两种力量的主体分别是市场和政府。我国的现代化建设属于后发外生型现代化，建设初期主要靠政府组织和主导进行自上而下的推动，内生即市场动力不足。改革开放以后，市场机制在我国经济建设中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内生动力不断培养增强。进入“转型升级”时期，也更加强调经济发展的市场取向。但这并不是说经济发展完全不需要政府干预，仍然需要政府给予适当的管理和调控，以确保市场能够正常、有效地发挥作用。市场机制和政府机制共同发挥作用，其中市场机制是基础，政府机制为市场机制的运行提供政策和制度平台。

无论是扬泰机场自身还是周边区域的发展都需要市场和政府机制的共同推进。在推进过程中，不仅要处理好市场与政府的关系，还要理清并处理好机场自身与周边区域发展之间的关系，形成双向互动的良性机制，促进机场自身和周边区域共同发展。

1 市场与政府 扬泰机场通航只有2年多的时间，尚处于发展初期，在接受市场挑战的同时更需要政策的支持。扬泰机场作为众多机场中的一员，不仅要参与与其他机场的竞争，同时还要参与与铁路、公路等其他运输方式的竞争，接受市场的优胜劣汰。在竞争中摸索适合自身的发展思路，找准自身的定位，市场竞争可以使扬泰机场保持活力和动力。另一方面，从世界各国民航业发展经验和中国民航业实际来看，要实现非枢纽中小机场的经济效益是个普遍难题。扬泰机场也属于非枢纽中小机场，这类机场发展初期一般都处于亏损状态，这就需要政府补贴和相关的政策支持。两市政府应当根据机场的运营情况给予相应的财政补贴，但一定要避免使用行政权力来弥补机场发展初期的亏损。面对各种质疑，政府应当保持清醒，机场作为公共基础设施，首先要强调公益性，满足公益性之后才考虑收益性。发展机场要把眼光放长远，不能只看到机场自身的亏损，更应当看到机场对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巨大带动作用。尤其是扬泰机场这种跨城市建设的机场，自身运营与区域发展之间的联系更为紧密，机场将成为苏中区域尤其是扬泰两市对外开放，吸引投资和就业的新催化剂，它将带来大量人、物、资金、信息的集聚，促进扬泰两市的城镇化建设和产业升级。因此，政府的当务之急是借鉴国外民航发展的成功经验，为扬泰机场及空港区域发展进行科学合理的规划，形成机场与区域的良性互动共生机制。

2 机场自身与区域发展 对于非枢纽机场，区域与城市发展势能是促进机场周围地区形成空港城的根本推动力，尤其对于扬泰机场这类跨城市建设的机场更是如此，机场发展与周围区域的关联更加紧密，二者之间存在相互促进关系。通过促进扬泰机场周边区域城镇化建设和产业升级，增强区域与城市发展势能，机场将自身的交通优势与区域、城市发展势能相结合，促进机场自身发展[8]。随着机场客货吞吐量的不断增长，为满足发展需要，会对机场周边区域进行扩建，从而促进空港城形成，使临空经济范围不断扩大。这时更多的人流和物流会在机场周边区域集聚，使得城镇化地域不断扩张，又会促进区域城镇化发展。机场与城市空间不断融合，机场自身与临空经济发展的同时又会促进腹地经济的发展，吸引旅游、商务等战略新兴产业以及现代服务业的集聚，推动城市转型升级。这些需要政府的相关政策支持和市场机制共同发挥作用，政府对扬泰机场周边区域城镇的政策制度支持，有利于打破城乡二元结构，实现新型城镇化所倡导的城乡平等、互利、协调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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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倪方钰,段进军.基于区域视角下对江苏城镇化模式创新的思考[J].南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5)：11-15.

[6] 中国民用航空局.2012年全国机场生产统计公报[EEB/OL].(2013-03-25)[2013-12-05].http://www.caac.gov.cn/I1/K3/201303/t20130325_5462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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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刘律，黄数敏，陈烨.非枢纽型机场地区发展路径与规划思考[J].城市规划学刊，2012(7)：110-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