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社会工作教育中的文化能力问题

Jun Sung Hong1,Charu Stokes　Soo�睯ung Byoun　Sharlene B C L Furuto　Young Sook Kim　张宇　宋洁

摘要： 近年来，在多元文化主义背景的影响下，社会工作的文化能力培养已成为韩国社会工作发展的当务之急。检视了韩国不同文化族群的分布，提出培养文化共融能力的理论框架，并讨论了文化能力培养在韩国社会工作发展中的有效性，以及如何在韩国社会工作教育中真正落实文化能力培养，并对社会工作的文化能力教育中潜在的影响和要点进行了讨论。

关键词： 文化能力； 多元化； 教育； 社会工作； 韩国

中图分类号：C9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23X（2014）04-0065-06

近年来，世界各国社会工作教育项目中，国际化和文化能力的培养变得越来越迫切。基于对文化竞争力重要性的认识，社会工作国际联盟（IFSW）在《社会工作职业教育与培训全球标准》中做出了如下规定：“尊重和发展来自不同种族和社会群体的传统、文化背景下的本土社会工作教育和实践，以确保这些传统和文化不会侵害人权”。[1]

尽管在社会工作教育中，社会工作者文化能力的需求日益增长，但是许多国家社会工作教育项目在社会工作实践的新视角和跨文化语境相结合层面并没有实现突破。[2]韩国社会工作的持续高速发展，主要是由于贫穷、歧视、侵犯人权等国内社会问题的大幅度增加。韩国社会工作协会指出，根据韩国“社会福利法”第11条之规定，“社会工作者”是拥有社会福利方面的知识和技能的专业人员。伴随着近年来移民率的上升和人口老龄化等一系列社会问题的出现，多元文化和多样性的社会问题越来越受到重视。但在社会工作教育与实务中，全球化和多元文化内容相结合的社会工作还处于初步探索阶段，以韩国首尔国立大学、梨花女子大学为代表的大学在社会工作课程中涉及此项内容。[3]

韩国的移民和非韩国居民之间普遍存在的冲突问题，也迫切要求将文化能力纳入社会工作教育和实践中。[3]本文强调将文化能力与社会工作教育和实践相结合的重要意义，从非韩国居民的人口概况和韩国社会工作教育的背景出发，首先简要讨论文化能力概念的理论框架，然后描述了文化能力与韩国社会工作教育结合的现实状况，并探索了将文化能力与韩国社会工作教育相结合的有效途径。

一、文化能力：定义与理论框架

在美国，随着人口多元化趋势的快速增长，社会工作教育对社会工作者文化能力的需求也不断提升。美国社会工作协会（NASW）伦理准则规定了美国社会工作者职业道德标准，这表明了人们逐渐认识到了在社会工作者的培训和实践中对社会工作者进行文化能力培养的重要性。[4]美国是一个多民族、多种族的国家，文化能力在社会工作研究和实践中已经起到了非常重的作用（达到符合要求的标准）。根据美国社会工作协会（NASW） 的伦理守则，文化能力是一个个人与服务体系能够尊重并有效回应不同文化、语言、阶层、种族、族群背景、宗教以及其他差异因素的过程，在某种程度上要能够体认以及珍惜个人、家庭、社区的价值，并能保护及维持其尊严的过程。同时，美国社会工作协会（NASW）伦理守则还规定：一个拥有文化能力的社会工作者应具备对案主文化背景的知识基础，并在提供服务时能展现对案主文化的敏感度，对不同人群和文化群体间的差异保持高度敏感性。[5]

在美国社会工作中涌现出各种与社会工作理念相关的文化能力理论模型和框架，如“文化敏感性”和“多元文化实践”等。[6]Green将文化能力定义为一种能够接纳案主文化的能力，要求社会工作者将他们的专业工作和案主的文化价值观有效结合起来。[7]

美国社会工作界对加强社会工作者文化能力相关理论研究的兴趣在新世纪持续高涨。Lu和他的研究团队进一步提出社会工作者文化能力形成的基本要件：（1）种族意识和文化体验是个人、专业社会化和社会工作教育中不可或缺的部分；（2）知识与多元文化实践相结合；（3）社会工作专业技巧与多元文化背景下的案主相联系；（4）归纳学习，综合考虑多元文化背景下的人、事件、地点，以养成一种连续的启发式思维。从社会工作实务与理论结合的角度来看，文化能力也可以理解为一个运用态度、知识、技能有效地帮助案主获得行为和认知的改变或者获得“文化双向整合”能力的过程。[8]通过这个理论，我们认识到社会工作临床知识是形成文化能力的基础；社会工作者必须把他们的临床技能运用到相适应的目标人群。这种基于社会工作实务、临床文化整合形成社会工作者文化能力的思想，正在成为社会工作者实务通用的必备过程。

从更广的视角来看，多元文化教育发挥着促进教育机会平等权利的实现、保障公平和充分融入、呼吁消除所有类型的歧视、鼓励尊重所有种族、文化和信仰、要求保障基本人权和尊严等多种重要作用。[9]多元文化教育是将文化能力纳入社会工作实践的一个先决条件，这就迫切需要了解“多元文化”群体和韩国社会工作教育的现状，并呼吁在韩国社会工作教育中加强社会工作者文化能力的培养。

二、“多元文化”群体

从历史来看，韩国人民族意识的形成是基于相同血缘和共同祖先之上的，韩国本身也被这种共同起源的信念“种族化”，从而生成一种独特的集体感。[10]在美国语境的多元文化社会里，种族和民族被区分开来，但韩国的情况却并非如此。与日本的状况类似，韩国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具有单一民族和特色种族的“单一民族国家”（tanil minjok）。即使国内有相对较少的非韩国居民，但韩国几世纪以来仍然被看做是一个单一民族国家。不过，这种情况正近年来正在发生变化，韩国快速工业化和经济增长对人口的组成带来了数据上可观察的结构性改变。虽然朝鲜半岛20世纪以来发生了一系列冲击性历史事件，如20世纪初日本帝国主义入侵（1910—1945），朝鲜战争（1950—1953）和长达几十年的军事独裁。但在20世纪90年代末，韩国仍与日本、台湾和新加坡一道成为了四个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地区（ NICs）。 [3]在一个相对短的时间跨越式的发展为韩国赢得了“汉江奇迹”的美誉，韩国在今天被世界公认为信息技术领先国家。

作为世界第十三大经济体，韩国吸引了如中国、越南、菲律宾、柬埔寨、印度、巴基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等各个国家的移民和难民。根据司法部2000年的数据，韩国从第三世界国家引入的劳动力总量已经从1987年的6 409人增加到了2000年的243 363人。[11]自2000年以来，韩国移民工人的数量迅速增加。2002年移民工人的数量为115 466人。而到2008年，这个数字已经飙升到528 812人。[12]2009年共有696 817名移民工人迁入韩国，其中36 921（5.3%）人为高技术专业人才，其余659 896（94.7%）的人仍旧从事低技能工作。[13]

自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韩国男性和其他亚洲女性的跨国婚姻数量也明显增长。韩国统计信息服务数据显示，韩国跨国婚姻数量从1997年的3.2%增加到了2007年的13.6%。其中，韩国男性和外国女性之间的婚姻在所有国际婚姻中占到了75.7%，韩国社会中正在出现越来越多的混血儿。据韩国国家统计局统计，韩国学校在校学生的混血儿数量已经从2006年的7 998人上升到2007年的13 445人。[14]

不过，这种人口结构变化给韩国社会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在缺少社会支持和帮助的环境下，移民群体及其子女经常会受到歧视、虐待和侵权。而这主要来源于文化和语言的屏障。国际社会工作者联合会（IFSW）提出，社会工作者“倡导人们去包容社会中被边缘化、被排斥、被遗忘的和那些处于脆弱和危险境遇的社会成员并帮助他们解决或挑战各种障碍、不平等和不公正……”[1]然而，由于韩国在社会工作实践中文化能力相关研究的缺失，在多大程度上韩国社会工作者采取了抵制主流文化价值观与模式中的种族主义和排外情绪，这仍然是未知的。所以，“韩国应该培养什么专业教育水平的社会工作者去迎接挑战”的问题依然存在。

三、韩国社会工作教育

1947年，韩国第一个社会工作教育项目在梨花女子大学启动。事实上，当时仅仅提供了几个内容以案例分析为主的课程。[15]梨花女子大学的社会工作教育在很大程度上学习美国社会工作教育模式，社会工作的分支方向和美国社会工作有很大的相似性。[16]此后，韩国的其他重点大学如首尔国立大学和延世大学相继于1958年和1980年成立社会工作学院。

直到20世纪80年代，社会工作才在韩国才被认为是“合法”的职业。韩国快速工业化和城市化带来的诸多问题与挑战，使得越来越多的人对收入不平等和相对贫困问题表示忧虑，这促使人们对社会公平和经济满意度的需求增加。[17]韩国社会工作的发展正是受到这一结构性转变需求的促动，过去20年间社会工作者的数量以每年50%的增长率持续增加。[18]数据显示，韩国在20世纪80年代只有600名左右的持证社工，但到了2004年这个数字已达85 000名之多。[19]2001年，韩国只有64所专门提供社会工作专业教育的专门学校，[20]社会工作和社会福利领域有77个研究生项目、101个本科生项目，而到2009年项目数量已经超过369个。[21]这些社会工作教育项目2004年培养的社会工作者有15 000多名，2007年培养的持证社会工作者更是高达45 000名。[22]

最近，韩国高校中部分项目中已经开设与国际社会工作和多元文化相关的社会工作课程。如梨花女子大学社会福利研究生院开设的“国际社会工作”“国际合作对区域发展”“文化多样性和社会工作实践”和“区域研究与国际志愿服务”等课程，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3]

不过，目前韩国社会工作教育的重点仍然放在学生备考社会工作执业考试方面，而非真正培养学生有效地提供与文化相关的社会服务的技能方面。此外，正如Han和Hong等人指出，尽管建立了社会工作者职业资格认证体系，但这一体系严重缺乏一个能运用于更广泛领域的、符合全球标准并且能促进社会工作专业化的要素，如社会工作文化能力。[23]

四、文化能力培养在韩国的适用性

近年来，韩国社会工作界虽然涌现出众多有关多元文化教育方面的探讨和实施策略，在多元文化教育领域也积累了大量文献和调查研究成果，但还缺乏可操作的社会工作实务，特别是在指导社会工作专业学生和专业人员在多元文化群体中开展社会工作服务的文化能力实务探索。

韩国在社会工作实务领域多民族和种族视角来培养文化能力的缺乏，以及社会工作教育在这一领域的滞后，主要与韩国民众传统教育中的民族观有关，大部分韩国然人从小在教育中得到的都是“我们的民族和种族是单一的”，这是大部分韩国人都尊崇的信念。在小学里，韩国儿童就被教导“韩国人属于大韩民族，因此他们拥有同样的祖先和同样的血脉”，塑造了韩国人单一种族民族的认知。[24]这和多元文化社会如欧洲、加拿大和美国等有很大的差异，这些社会中多元文化教育的主要目标是促进社会的和谐共处。而在韩国“多元文化主义”还是一个相对较新的现象。与美国历史上的状况相类似，韩国的移民和少数民族为了适应主流社会，往往被迫放弃他们的传统文化传统，有同化和被主流化的挑战。

进一步讲，正如Boyle和Springer所指出的：对教育成果的实证性评测，对多元意识与文化能力的发展极其重要。不幸的是，对于“如何判断一个项目是否恰当和有效”以及“怎样以实证的方式来衡量教育的成果”这两个问题，在韩国并没有形成清晰的共识。目前为止，社工研究者们几乎没有着眼于发展出一套心理测量手段来评估和评价文化能力训练和多元文化实践。Boyle和 Springer认为，在美国社工研究中，对文化能力评价方式的研究同样受到了忽视。而对韩国而言，这种情况也许可以被归因于一个事实：在韩国，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社工课堂提供了少量的跨文化与多元性的社会工作练习。[6]

正如Ellsworth等人所言，文化能力有赖于个体在多重现实中深入探索压迫（包括教育学的压迫）问题才能形成。[25]从美国社会工作教育的历史来看，这种探索往往会使学生面临恐惧并抵抗学习，产生脆弱、误解、内疚和怨恨等情绪。[26]在面对现实压迫的早期阶段，学生既会选择接受，也会选择拒绝，这对文化能力的形成至关重要。Schmitz 等人警惕地指出，只有当学生们接受了存在现实压迫这个事实，并在专业指导下具备区分压迫的负面性和多元性的正面性的能力，他们才会完全具备文化能力。[27]因为韩国的移民问题的形成时间尚短，学生几乎没有机会去体验社会现实的压迫，这其中有两个原因：（1）几乎没有外国学生参加韩国社会工作项目（即使有，也很少）；（2）韩国学生在课堂中与外国移民群体的接触有限，也几乎没有机会对移民群体的各种观念和生活经验进行深入探究。正如Schmitzet等所说：“除非社会工作学生有机会去探究对压迫影响和多元化价值的认识，他们才会具备灵活应用文化能力的技巧。”[27]

五、促进韩国社会工作文化

能力培养的建议

尽管将文化能力纳入韩国社会工作教育仍然面临着很多挑战，但社会工作者文化能力的有效培养仍然是韩国社会工作教育长期发展面临的关键问题。本文就推动韩国社会工作者文化能力培养提出五个方面的建议。

第一，将文化能力培养贯穿社会工作学士、硕士、博士多个教育层次，建立相应社会工作职业资格考试的保障体系。社会工作学生毕业后无论是成为专业人员、行政人员或者研究人员，都必须接受有效的文化能力教育。为了使韩国社会工作专业学生在文化能力培养方面得到更好的教育，教育工作者必须不断加强自己对少数民族和移民经常遇到的诸如家庭暴力、歧视和贫困等问题的了解和认识。为使社会工作专业学生更深入的理解文化能力的重要性，教育者必须在教学中和学生一起积极接触少数民族和移民群体 （如邀请他们作为学习伙伴）。

第二，将文化能力知识、技能、价值观、伦理等内容在内的所有课程教育设定为社会工作硕士培养的必备环节。在社会工作硕士培养方案的专业实践、人类行为与社会环境、社会政策和社会调查等课程中增加文化能力内容，使学生能以更宽广的视角在对多样化人群的服务中促进专业的有效性发展。学校在社会工作专业必修课或者指定选修课中开设涉及与文化能力相关内容课程或许是可行之道。社会工作专业实习有利于学生在各类社会服务机构中获得广泛的实务经验[3]，在实习过程中和少数民族接触时，学生需要有机会去运用文化能力并且验证其有效性。学生文化能力的培养在社会工作专业实习中显得尤为重要，特别是对于那些致力于运用自身专业知识和技能促进少数民族和移民群体变迁发展的学生。

第三，以韩国国内目前生活的或者即将迁入的少数民族为对象，进行调查研究，并发展相关的文化能力视角、范式和模式。近年来，韩国研究人员对少数民族和移民问题进行了广泛的调查研究。相比之下，在专门针对少数民族和移民群体的社会服务介入方案和介入有效性方面的研究比较少。为有效满足少数民族和移民群体的需求，社会工作研究者需要对社会工作实务开展相关研究。当务之急也许是对当前韩国少数民族和移民的干预项目和社会服务的及时性和长久性效益进行评估。

第四，社会工作者与社会服务机构之间建立联合协作的伙伴关系，可以使文化能力在针对少数民族和移民开展的社会服务中发挥最大功效。[3]最近，韩国社会工作项目已经与相关国际组织和民间团体成功合作，共同为受压迫的群体提供服务。在未来发展中，我们建议少数民族和移民社区的领导者积极参与到社会工作项目中，从而满足社会需求，确定什么是有效的且与文化有关的服务。虽然目前韩国社会工作项目并没有积极地与弱势群体建立联合协作关系[3]，但我们还是倡导社会工作教育项目积极招募有才华的、合格的少数民族和移民学生为被弱势群体服务，以帮助他们实现改变。

第五，考虑到移民来自不同的国家，社会工作者文化能力的培养应该放在一个广泛的以亚洲为中心的基础范围内来开展。我们通常把文化能力的培养放在更大范围的移民群体这个载体中去进行，这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更为充分的考虑到社会公平因素，我们就不能忽视韩国社会中客观存在的小群体和亚洲移民的需求。

六、结论

为了缓解日益增长的社会问题，韩国政府已经迅速扩大社会支出，不断增加社会保险和社会服务的投入。根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数据显示，韩国当前的社会支出总额占到了国内生产总值（GDP）的7.87%，相对于1996年的5.3%有了很大的提升。[28]为了更好地为老年人、残疾人、儿童等弱势群体提供公共服务[22]，在过去的20年，韩国政府的社会福利支出从1986年的2.9%上升到了2006年的6.7%。[29]在社区层面，韩国已经设立了大约400个以社区为基础的非营利社会服务中心，其中包括一批针对弱势群体的服务中心，其中为残疾人和老年人提供服务的中心分别达到130个和190个[22]。目前，韩国有63个国际非政府组织为非韩国居民提供各类社会服务，其中包括Puchǒn移民工人福利中心、Nepal-Kyung Hee亲善医院、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韩国）、国际儿童援助组织等。[3]此外，为促进移民和多元文化的家庭的适应性，韩国政府为这些服务项目提供了一系列的补贴，如在大专院校设立语言类专业奖学金，同时针对外国移民的学龄儿童开设课后韩语课程。[30]与韩国社会工作现实中迫切的需求相比，这些为少数民族和移民群体提供服务和激励的措施还处于起步阶段，韩国社会工作教育项目中发展文化能力和“多元文化教育”仍然任重而道远。

本文展示了韩国人口结构的变化和对韩国社会工作专业化发展的迫切需求，对社会工作者进行专业培训特别是文化能力培养以使他们能更为有效地为多样化的案主提供服务。韩国社会已从军事独裁走向宪政民主，政府更加尊重公民的权利。不过韩国社会仍然很难完全接受非韩国居民，对少数民族和移民的法律保障也远远不够，导致韩国许多少数民族和移民很难适应他们的新家园。少数民族、移民、外国新娘、混血族裔在韩国常常受到歧视、剥削、虐待和人权侵犯等各类社会问题的侵扰。尽管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韩国对多元文化的家庭的社会服务和政府补贴在不断增多，但国内社会工作教育并没有能发挥建设性作用，有效培养社会工作者的文化能力，并通过发挥其文化能力的作用来解决这些问题。韩国社会工作教育的当务之急在于提高对社会工作者多元文化和文化能力培养的重要性的认识，因为这关乎韩国社会公平公正的真正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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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编辑：邹红责任校对：贾俊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