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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创业能力维度的新要素:基于资源基础观视角

2014-04-29王国林

企业导报 2014年2期
关键词:创业能力

王国林

摘 要:家族中存在的“假性和谐”为家族企业发展带来了极大的隐患。为了回应理论和现实需要,借鉴组织理论,以家族凝聚力作为切入点经过理论推理提出创业能力新要素——家族创业凝聚能力,并认为它对于避免家族"不和谐"能够起到积极的作用。

关键词:创业能力;家族凝聚能力;资源基础观

一、问题的提出

张正峰(2006)[1]在研究中指出,家族性资源在家族企业内部发挥积极作用的同时,也会给家族造成“假性和谐”,这是家族性资源的各种要素共同作用下制造的“漩涡”。他在研究中进一步指出,这种隐患达到一定程度后打破家族的和谐氛围,家族内部出现混乱,导致家族企业溃于一旦,家族创业最终将会宣告失败并有可能伴随着家族分裂。家族企业是由家族系统和企业系统构成的二元体,任何一个系统出现故障都会影响到整个家族企业的发展。

经典文献中学者对家族成员利他主义的绝对肯定造成了其他学者对家族和谐问题的忽视,同时认可了家族成员的利益一致性。然而现实中“兄弟分家”和“父子反目”等真实案例的频繁发生对这些固有认识提出了挑战。遗憾的是,张正峰并未就他发现的问题给出有针对性的建议。家族和谐是家族和企业获得成长的根本性保障,消除或避免破坏和谐的因素,其意义不言而喻。因此这成为本文的落脚点,即寻求如何有效避免“假性和谐”的爆发。张正峰从资源基础观(RBV)的角度去探索影响家族企业成长和发展的因素,而恰巧同时他发现了家族性资源也能产生“负面效应”,为家族和谐带来威胁。同样地,本文将继续遵循这种思路,试图从资源基础观视角找到应对之策。

二、创业能力新要素的探索

(一)RBV视角的家族企业研究

当家族企业在社会经济发展当中的地位日益突显,理论界纷纷将研究目光从大型国企转向这一特殊的企业形式。其特殊之处在于,企业经营权和企业所有权都集中于家族当中,这与非家族企业两权分立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后有相当多的研究证实,家族企业在企业绩效方面优于非家族企业。这种差异的存在吸引了更多的研究把目光聚焦于探索这种差异的原因。

资源基础观理论的代表学者Barney(1991)[2]指出,企业间的竞争优势差异源于其不同的资源,企业内部的特定资源能够使得企业具备独一无二的优势。RBV理论为家族企业研究提供了借鉴方向,资源观开始逐渐渗透创业研究领域,家族性资源就是资源基础观引入家族企业研究的衍生概念。而笔者发现,无论是Barney还是Penrose,他们从资源角度研究企业的理论中都指出,资源的独特性产出形式为企业独特的竞争优势,是一种竞争能力的表征。因此,本文认为可以借助能力理论视角做进一步探索。

我们的研究出发点在于如何消除家族内部“假性和谐”,实现家族企业健康持续的发展。一般认为,家族企业通过不断的创业活动获得持续发展,而以家族性资源为支撑的创业能力直接决定了家族创业的成败。据此,我们把家族性资源影响家族企业成败的路径理解为“家族性资源—能力—创业成功或失败”。有学者也指出,能力作为资源和创业绩效之间的中介要素,其作用不容忽视(葛宝山和董保宝,2009)[3]。循着这种路径,我们决定从能力理论着手继续分析。

创业能力能够决定创业的成败已成创业研究领域一个不争的事实,而“和谐”的家族环境可以为家族创业保驾护航,提供持续的资源支撑。那么,当“和谐”除了故障,创业能力能够解决?或者说,创业能力能否避免“不和谐”的发生?

(二)创业能力

据此,我们将对创业能力维度是否能够避免家族“不和谐”进行下一步的分析。从上表直观地看我们不难发现,机会识别能力、战略能力以及承诺能力与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没有直接的联系。接下来,我们将考察其余几项能力维度。

从Man & Lau的定义看来,关系能力强调个体与个体之间、个体与组织之间的互动联系,是人际关系导向的一个能力指标。但通过文献我们进一步发现,Man & Lau提出的关系能力本义在于考察企业如何在其内部利益群体(雇员)以及企业与外部利益关系群体(如供应商、银行、贸易伙伴以及政府等)中建立良好关系以获取发展所需资源和信息的能力。其后的学者们也基本把关系研究限定在这两个方面,然而企业需要建立的关系是以商业契约为基础的,并且关系能力是一种寻求关系租金的网络行为能力,因此也称为网络能力。虽然这种能力侧重关系处理,但家族特殊信任体系下的關系显然是不同的。因此它对给家族内部关系的维系没有直接的指导意义。概念能力是创业者个人对复杂问题进行概念化以降低复杂性的能力,是创业者个人思维能力方面的体现。Man & Lau认为,拥有概念能力的创业者可以用新的思维思考创业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更多体现于个体在创业过程中解决不确定性问题、作出决策并承担风险的能力。创业是一项复杂的活动,涉及到许多的资源和要素。因此要求创业者在不同的职能领域切换,活动涉及到企业人力、物力、财力和技术等方面的资源调配。这要求创业者具备全局观,具备组织(管理)能力。

很显然,概念能力和组织能力没有涵盖“关系职能”,并且这两项能力并未细化到“关系”处理层面,创业能力学者们给出了关系能力履行创业过程中的“关系职能”。然而通过分析我们发现,关系能力所关注的“关系”是建立在商业契约基础之上,而家族内部关系则是建立在特殊信任基础之上。因此,现有的创业能力并不能兼顾家族“不和谐”的发生与否。

(三)家族凝聚能力

Mullen & Copper(1994)[8]认为凝聚力是良好的关系润滑剂,能够极大地减轻组织中个体之间的摩擦,有效避免不“和谐”现象的发生。而家族和谐是家族企业获得持续成长的重要因素(Graves&Thomas,2008)[9]。贺小刚等人(2010)[10]指出,家族和谐对企业的影响复杂而重要。他们从家族权力配置视角,实证研究发现家族不和谐会阻碍家族企业的发展,家族和谐与家族企业持续成长之间呈现非线性倒U型关系。

Festinger(1968)[11]用“吸引力”来简洁地阐述团队凝聚力。“吸引力”体现为个体相互吸引并愿意在一起工作的意愿程度(段万春、王云和李宏茜,2009)[12]。随后,Festinger的定义得到普遍认可,并在此基础上有学者提出这种吸引力应当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组织中个体之间的吸引力,二是组织对个体的吸引力(何虎,2005)[13]。孙美佳和崔勋(2013)[14]认为凝聚力是一种归属性情绪体验,它存在于员工与组织以及员工与员工之间。

凝聚力能够产生或增强个体忠诚、荣誉感和责任感(李树祥等,2012)[15],从而把“不和谐”的可能性降至最低。因此,凝聚力对于组织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对于家族这样的特殊组织来说更是如此。因为家族涉入企业为家族企业带来了复杂的关系网络,其复杂程度远高于非家族企业。本文认为家族内部的“不和谐”源于因利益排斥导致成员彼此间的“吸引力”受到破坏。然而如何确保家族内部能够持续存在有益于家族和企业持续发展的凝聚力呢?贺小刚和李新春(2005)[16]结合问卷调查通过因子分析发现,关系能力被分解为两个部分:政府关系能力和社会关系能力。我们可以理解为,不同关系的性质需要具备相应的能力。借鉴这种思路,本文在创业能力当中加入家族凝聚能力要素,作为家族创业过程中需要适时调整和维护家族成员关系稳定性的能力补充。

四、总结

张正峰在资源观视角的研究中指出家族中存在“不和谐”现象而未给出应对建议,这是本文研究兴趣的来源。本文认为,家族和谐对于家族和企业的持续发展而言,其重要性无可替代。立足于资源基础观视角,本文试图从该视角中找到一些研究线索。而后通过分析发现,能力理论可以为本文的进一步研究提供思路。最后通过对家族创业能力的分析发现,现有能力要素在家族特定背景中尚存在不足。本文认为家族凝聚力能够更好地解决家族“不和谐”,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创业能力的新要素—家族凝聚能力。然而鉴于本文完全是建立在理论推理基础之上完成的,因此本文认为,下一步的研究工作在于探索这一新要素的维度划分以及测量,希望能够取得实证研究上的支持。

参考文献:

[1] 张正峰. 家族性资源与家族企业中的假性和谐[J]. 特区经济,2006(11):98-99.

[2] Barney J. Firm resources and sustained competitive advantage[J]. Journal of management, 1991,17(1):99-120.

[3] 葛寶山, 董保宝. 基于动态能力中介作用的资源开发过程与新创企业绩效关系研究[J]. 管理学报, 2009,6(4):520-526.

[4] Low M B, MacMillan I C. Entrepreneurship: Past research and future challenges[J]. Journal of management, 1988,14(2):139-161.

[5] 唐靖, 姜彦福. 创业能力概念的理论构建及实证检验[J]. 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 2008,29(8): 52-57.

[6] Man T W Y, Lau T. Entrepreneurial competencies of SME owner/managers in the Hong Kong services sector: a qualitative analysis[J]. Journal of Enterprising Culture, 2000,8(03):235-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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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raves, C., & Thomas, J. Determinants of the internationalization pathways of family firms: An examination of family influence. Family Business Review,2008,21(2):151-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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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Festinger L, White C W, ALLYN M R. Eye movements and decrement in the Muller-Lyer illusion[J]. Perception & psychophysics, 1968, Vol 3(5-B):376-382.

[12] 段万春, 王云, 李宏茜. 群体凝聚力与组织生产率关系深层分析[J]. 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 2009 (8): 131-135.

[13] 何虎. 浅析群体凝聚力的形成和强化[J]. 四川生殖卫生学院学报, 2005 (4): 26-29.

[14] 孙美佳,崔勋.组织公平与组织信任的文化特质性及其对中国企业凝聚力形成的影响[J]. 管理学报, 2013,10(10):1462-1469.

[15] 李树祥, 梁巧转, 孟瑶. 团队多样性氛围, 团队凝聚力和团队创造能力的关系研究[J]. 软科学, 2012, 26(7): 91-95.

[16] 贺小刚, 李新春. 企业家能力与企业成长: 基于中国经验的实证研究[J]. 经济研究, 2005, 10: 10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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