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穴特异性研究进展*

梁繁荣，赵 凌

（成都中医药大学针灸推拿学院，成都 610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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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穴特异性研究进展*

梁繁荣，赵 凌

（成都中医药大学针灸推拿学院，成都 610075）

经穴特异性理论是中医针灸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既是经络理论研究的切入点，又是针灸临床合理选穴配方以提高疗效的关键。但近年来国外不少学者发表文章，质疑经穴存在特异性，这已引起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使经穴特异性研究成为针刺镇痛之后被国际认同的又一新的研究领域。在国家973计划项目“基于临床的经穴特异性基础研究”等重大项目的资助下，通过采用多学科研究手段，初步证实经穴效应存在特异性，总结出经穴效应具有相对性、循经性、持续性和条件性的特点，并初步探索了经穴效应特异性的生物学基础。就相关研究进展进行了述评，对目前经穴特异性研究中对照组设计、临床试验方案设计、研究载体选择和经穴特异性影响因素等方面进行了分析。在今后的研究中，还需围绕其基本规律、科学基础和关键影响因素等继续深入，并同时充分吸纳交叉学科技术、整合国际优势资源，以期全面系统地阐释经穴特异性理论。

经穴特异性；经穴；非经非穴

经穴特异性理论是阐释经穴功能和指导针灸临床的重要理论，现已成为国内外针灸学术界研究的重点和热点。深入系统地开展经穴特异性研究不仅对丰富和发展针灸理论意义重大，而且对指导临床选穴、提高针灸临床疗效等也具有重要的实用价值。近10年来，笔者在国家“973计划”等重大项目的资助下，采用多学科协作，运用传统与现代研究相结合的方法，围绕“经穴效应是否存在特异性”这一关键科学问题，从临床和生物学基础等方面开展了深入系统的研究，取得了一系列进展，现简述如下。

1 经穴效应存在特异性已得到肯定回答

笔者引入循证医学理念和方法，遵循临床流行病学和药物临床试验管理规范（GCP）原则，围绕“经穴效应特异性”开展了偏头痛、功能性消化不良（FD）、原发性痛经和急性脑梗死4个病种共2 429例的多中心、随机对照试验（RCT）研究，从经穴与非穴、本经穴与他经穴和本经特定穴与非特定穴3个层次进行评价，证实了经穴效应存在特异性。

在针刺治疗急性偏头痛即时效应的RCT研究中，180例患者通过中央随机被分为少阳经穴组和非穴组。通过视觉模拟量表评分（VAS）、24 h头痛复发率等指标评价针刺的即时效应。研究表明，经穴组的VAS评分较非穴组降低明显。治疗后1、2和4 h的VAS评分改善值，经穴组与非穴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并且在治疗后2 h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治疗后24 h缓解和复发加重组间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研究结果表明，经穴针刺治疗急性偏头痛即时效应优于非经非穴针刺，其优势特别体现在针刺后2 h和4 h，并且在防止头痛复发或加重方面效果明显，经穴组的总体疗效评价比非经非穴具有明显优势[1]。

在后续深入进行的针刺治疗偏头痛长期效应的RCT研究中，来自于国内3个试验中心的480例患者通过中央随机分类法分为本经（少阳经）特定穴治疗组、本经非特定穴治疗组、他经（阳明经）特定穴治疗组和非经非穴对照组。共治疗4个疗程，在入组0周、4周、8周和16周时分别评价头痛天数、头痛次数、头痛强度分级、VAS评分、头痛伴随症状天数、综合计分、偏头痛特异性生活质量量表（MSQ）等指标[2]。研究结果显示，3个治疗组的头痛天数、头痛次数、头痛强度分级、VAS评分、头痛伴随症状天数、综合计分、MSQ等指标均与非经非穴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3个治疗组对偏头痛的疗效均优于非经非穴组，少阳经穴组（特定穴和非特定穴组）在改善头痛影响工作学习天数上显著优于阳明经特定穴组（P<0.05），且少阳经特定穴组在头痛强度分级、VAS评分、综合计分等指标上显著优于阳明经特定穴组（P<0.05），少阳经特定穴组在头痛强度分级、VAS评分、综合计分等指标方面显著优于少阳经非特定穴组（P<0.05）[3]。

针刺治疗FD的多中心RCT研究中共纳入712例患者，通过中央随机分为本经（胃经）特定穴组、本经非特定穴组、俞募穴组、他经（胆经）特定穴组、非经非穴组和口服伊托必利组。共治疗4个疗程，并于疗程结束后4周、12周各随访1次。入组0周、4周、8周和16周时分别对消化不良症状积分和尼平消化不良指数（NDI）量表进行评价[4]。研究结果发现，所有FD患者在结束治疗时，在消化不良症状积分和生活质量评分方面均有显著改善。针刺经穴组对FD患者消化不良症状积分改善、餐后饱胀不适、早饱感、NDI生活质量干扰领域、控制领域、睡眠领域和食物领域均与非穴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在症状改善和生活质量改善方面，胃经特定穴组显著优于其他经穴组和非经非穴组（P<0.05）[5]。

针刺治疗原发性痛经多中心、RCT研究中共纳入501例患者，随机分为本经特定穴组（三阴交）、他经特定穴组（悬钟）和非经非穴组。本次月经期痛经发作的第1天、VAS评分≥40分时针刺，每次30 min，每日1次，连续治疗3 d。第1次治疗时分别于治疗前、电针5、10 min、起针即刻、起针后30 min进行VAS评分，以观察即刻镇痛效应。第2、3次治疗时在治疗前也进行VAS评分，以观察累积镇痛效应，同时在治疗周期结束时和治疗后的下个月经期进行VAS评分，以观察累积镇痛效应和持续性效应。研究结果表明，三阴交在第1次、第2次和第3次治疗时观察的各时点的即时镇痛效应、累积镇痛效应和持续镇痛效应均显著优于悬钟与非穴（P<0.05），证实了三阴交调控胞宫效应的相对特异性。

在针刺治疗290例脑卒中患者的RCT试验中，4个临床中心的患者被随机分为经穴组和非经非穴组，分别接受“醒脑开窍”治疗和非穴治疗，每日针刺l次，持续4周。治疗结束时采用美国国立卫生院神经功能缺损评分、脑卒中患者临床神经功能缺损程度评分标准和Barthel指数进行评估。研究结果显示，与非穴治疗相比，“醒脑开窍”经穴组能够显著改善脑梗死急性期患者的神经功能和日常生活能力（P<0.01）。治疗结束后6个月进行远期随访，经穴组可提高患者生活质量，降低伤残程度和复发率，较非穴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6]。

研究表明经穴效应存在特异性，这与国外开展的经穴效应特异性研究结果存在一定的差异。有研究者在对1998—2009年发表的关于经穴特异性临床试验进行系统评价后发现，在纳入分析的12项试验中，有50%试验的主要指标为阳性结果，提示经穴特异性的存在，而另一部分试验的主要指标则提示常规针刺和非穴针刺差异没有统计学意义[7]。对比分析国内外经穴特异性临床研究后发现造成国内外研究结果有差异的原因可能与以下因素有关。

1）对照组的设立：目前在国外的经穴效应特异性研究中，被用于作为经穴针刺对照的方法可概括为非经非穴、浅针刺和安慰针刺3类，几乎很少涉及不同经穴之间的比较，如同一条经脉的不同腧穴，或不同经脉相同属性的腧穴。在关注经穴本身的特异性治疗效应时，应该综合考虑穴位本身的属性和穴位所在经脉的属性，从经穴与非经穴效应差异、不同经脉穴位的效应差异以及同一经脉不同穴位效应差异3个层次来综合分析。

在浅针刺方面，尽管在经穴特异性研究中被较为广泛地使用，但这种对照方式是值得商榷的。浅针刺在传统针灸中有着悠久的历史，它指在体表浅层刺入，针刺的深度基本到达表皮层、真皮层或皮下组织。浅针刺刺激的部位在针灸学理论中被称为“皮部”，隶属于十二经络系统，并且有明确的区域划分，因此刺激皮部是具有特定的治疗作用，这在诸多临床报道中得到了证实[8-9]。当然，也有研究者进行了针刺心血管反应的试验后提出，浅刺可以作为一种有效的对照方式[10]。浅刺是否适用于穴位针刺的有效对照，以及在使用过程中与疾病的载体、刺入的部位等的相关性还值得深入研究，但将浅刺作为经穴效应特异性研究中的首选对照方法是不恰当的。

2）临床试验方案设计：国内外开展经穴效应特异性临床RCT研究的试验方案设计主要有效力试验和效果试验两种。中国进行的经穴特异性临床研究主要采用效力试验设计[1，3，5-6，11-12]，有较强的研究假设，在较为严格的纳入和排除标准的限制下通过与假穴针刺比较经穴针刺是否存在特异性效应。国外开展的一些经穴特异性临床研究中，有的是采用效果试验设计模式，既与常规治疗比较，又同时对比假针刺的效果[13]。

由于效力试验和效果试验的研究目的不同，在干预措施方面采用针灸治疗方案的原则也不同。一般来说，效力试验中采用的针灸治疗方案常以标准化治疗或半标准化治疗为主，每个试验组都有固定的取穴方案，或者在固定处方基础上结合患者的辨证给予配穴。而效果试验由于反应的是真实医疗环境中针刺的临床效果，所以针灸治疗方案往往不固定，根据针灸师的辨证结果采用个体化治疗方案。目前中国开展的经穴特异性效力试验以固定处方的标准化治疗居多[1，3，5，12]，半标准化治疗较少[6，14]，而国外的相关临床试验则标准化治疗[15-16]和半标准化治疗[8，17]均可见到，也有个别采用完全个体化治疗方案进行干预的[18]。

经穴特异性临床研究为探讨“针刺经穴是否存在特异性临床效应”而采取效力性试验设计是最恰当的，为尽可能排除混杂因素，保证结果的真实性而采用标准化治疗作为干预措施是合理的。虽然，标准化治疗不能最好的体现出辨证论治的特点，但它与“辨证”是不矛盾的。因为在针灸治疗中常以经络辨证为主体、以部位辨证为重点，以脏腑辨证为补充[19]，标准化治疗方案并非随意拟定的，是根据研究疾病的不同特点选择相应的辨证方式，从而筛选出一组主穴处方。

2 经穴效应特异性与经穴功能状态相关

经穴具有特异性地“反映病邪”的诊断作用和“痊愈疾病”的治疗作用。在正常生理情况下和异常病变时，穴位功能可从健康状态下的相对“沉寂”变化为疾病状态下的相对“激活”。研究发现，腧穴在内脏病变时发生变化的现象是腧穴功能动态变化的基础，也是经穴相对特异性的体现[20]。

有研究者以急性胃黏膜损伤大鼠为研究对象，在造模当天以及造模后2～5 d分别观察伊文思蓝（EB）注射引起皮肤渗出反应蓝点的动态分布，并与相关穴位进行比较。研究发现，EB渗出反应点与治疗胃肠道疾病的穴位关系密切：EB反应点的分布呈一定的节段性，分布的节段从胸2～腰4，主要分布在胸6～腰1，主要相关穴位为：脾俞、胃俞、脊中、膈俞、中脘和上脘。而这些EB渗出点在正常状态时并不出现，与正常对照组、生理盐水组相比有显著性差异（P<0.01，P<0.05）。此外，这些渗出点和疾病的过程有一定的相关性，呈动态分布，自造模后的2～3 d，渗出点最多，随着疾病的自愈而消退[21]。

在人体试验中也得到了类似的结果：对健康受试者和冠心病患者手三阴经原穴在1.5～16 μm光谱范围内的红外辐射进行检测，通过光谱形态分析和点值比较后发现，健康受试者两侧同名腧穴红外辐射强度均无显著性差异（P>0.05），而冠心病患者大陵、神门穴则出现了显著性差异（P<0.05）[22]。

该研究成果为经穴特异性研究载体的选择提供了依据。经穴具有传注病邪、反映病候、调理脏腑和平衡阴阳的功能，针刺作为治疗疾病的手段主要是针对疾病状态，而非生理状态。针刺疗效的发挥是指在疾病状态下，针刺特定经络、特定腧穴而产生的特定临床疗效。因此，在经穴特异性研究中若单纯以生理状态为研究载体进行研究，经穴的效应没有充分的发挥，可能导致结果出现假阴性。

3 经穴效应特异性与肥大细胞脱颗粒等相关

有研究者对穴位与非穴位区的肥大细胞数量和脱颗粒率进行比较分析，并结合组织形态学、分子生物学等方法，借助穴位局部阻断注射、膜片钳、激光扫描共聚焦显微镜等现代研究手段对肥大细胞与穴位效应产生的关系等进行了深入和系统的研究，发现肥大细胞的脱颗粒现象和经穴效应的产生呈正相关。

针刺后穴区肥大细胞脱颗粒现象显著增加，这些颗粒物质一方面刺激穴位感受器，形成上行针刺镇痛信号，另一方面颗粒也在外周扩散和传输形成“循经感传”等经络现象。用色甘酸钠屏蔽穴位肥大细胞的脱颗粒功能后，针刺镇痛作用显著降低，且针刺后穴区肥大细胞脱颗粒现象也显著减少，从而初步证实穴位肥大细胞脱颗粒参与了针刺镇痛过程，表明是针刺镇痛效应起始信号之一[23-25]。

穴区胶原纤维相互缠绕、交错排列，形成立体的网状组织，当在穴位处进行提插、捻转手法时，针体刺激到肌间膜和真皮致密层的结缔组织平面，引起穴区胶原纤维的形变，诱发穴区肥大细胞脱颗粒，当胶原纤维被破坏，捻转和提插等作用力无法对纤维引起牵拉，穴区局部肥大细胞不再脱颗粒，针刺镇痛也相应降低[26]。通过手针与电针大鼠“足三里”穴位镇痛效应的穴位传入机制的差异性比较，发现Ⅰ型胶原酶或色甘酸钠在“足三里”预处理后手针镇痛效果明显被削弱（P<0.05），而电针镇痛效果未受影响（P>0.05）。两种预处理方法对手针或电针穴位肥大细胞脱颗粒率均受到明显抑制（P<0.05）[27]。研究表明，手针的针刺穴位始动信号可能主要由胶原纤维参与介导，并通过激活肥大细胞的功能将有效信息经外周传入到中枢，而电针的针刺信号则是直接激活外周神经感受器由神经介导的。

该研究对针刺穴位与非穴在局部作用机制和信号传导途径上的差异提供了实验证据，并对今后的相关研究提供了思路借鉴。研究中发现的手针与电针刺激在穴位启动机制上的差异表明经穴特异性研究中应充分考虑一些影响经穴特异性的因素。

4 经穴效应特异性与针刺操作方式相关

针刺操作方式是经穴在临床上发挥疗效的重要因素之一，同时也是影响经穴特异性的关键因素。针刺的操作除了包括刺激的方式外，还主要包含针刺的深浅、强度和治疗间隔时间（针刺疗程）等。研究证实，针刺的深浅和刺激强度不同引起的中枢神经机制和临床效应是有差异的[28-31]。在针刺深浅和刺激强度中包含了针刺起效非常重要的环节——“得气”。传统针灸理论认为，得气是经穴发挥作用的前提，得气与针刺过程中可能引起的疼痛是截然不同的。已有研究表明，有针感的受试者与只有疼痛而无针感者脑内神经信息响应不同[32-33]。

治疗的间隔时间（针刺疗程）是目前国内外临床实践中差异最显著的方面，由于文化、医疗习惯等原因的影响，患者在中国一般会接受每周3～5次的针灸治疗，而在国外，患者针刺治疗的频率大都是每周1～2次[17，34]。每周接受针刺的次数与针刺的累积效应和针刺的持续效应有关，但针刺持续性效应能够维持的时间目前尚无定论。

针刺的深浅、强度和间隔时间等都是构成针刺量效关系的主要成分，有研究者对针刺参数与经穴特异性的关系做了探索性研究，初步发现对大脑中动脉缺血大鼠在各种相同针刺参数（频率和时间）作用下，穴位的治疗效应优于非穴位，并筛选了穴位刺激的最优刺激参数[35-36]。由此可见，针刺操作参数与经穴特异性效应的发挥密切相关。在经穴特异性研究中应该如何选择合适的针刺操作参数，针刺操作参数与经穴特异性的表现有无规律可循，针刺操作参数对经穴特异性影响的具体环节等都是值得研究的方向。

此外，针刺操作对针灸师的个人水平要求很高，医生对治疗穴位的选择、补泻手法的选用、捻转提插的频率、针刺深度的掌握等都是影响经穴效应发挥的关键，虽然电针操作时频率和强度可以相对固定，但电针操作前仍然需要针灸师选择穴位和针刺进针。在国内外报道的经穴特异性临床研究中，针灸师的从业经验和专业教育水平是有区别的[7，37]，虽然笔者没有系统比较过针灸师技能水平对经穴临床效应的影响，但这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

5 小结

笔者的研究已经从经穴与非穴、本经穴与他经穴、本经特定穴与本经非特定穴3个层次证实了经穴效应特异性的存在，初步探索了经穴效应特异性的生物学基础，但不可否认，在研究过程中仍有需要改进和完善的地方，经穴特异性研究是一项长期工作，还需不断吸纳现代科技的最新成果，如结合基因组学、蛋白组学、脑连接组学、生物信息学等交叉学科技术，开展多层次、多水平的研究，以期深入、系统、全面地探讨经穴特异性基本规律的普适性，阐释经穴效应特异性的科学基础，并深入揭示穴位配伍、针刺手法等关键影响因素对经穴特异性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此外，经穴特异性命题已受到国际针灸研究领域的高度关注，国内外有多家知名大学、研究所和研究团队在从事相关领域的研究，今后还应加强和国际研究团队的协作与交流，整合一切优势资源，将经穴特异性理论用国际认可的科学语言深入诠释，以促进针灸学的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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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gress in acupoint specificity research

LIANG Fan-rong,ZHAO Ling
（College of Acupuncture and Massage,Chengdu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Chengdu 610075,China）

Acupoint specificity is an important basis for explaining acupoints functions and guiding clinical treatment.At present, acupoint specificity has attracted close attention,and become a new research project,attracting scholars home and abroad.The Chinese Ministry of Science approved and initiated the 973 project“Basic research on acupoints specificity based on clinical efficacy”.The research team had been initially confirmed the presence of acupoint specificity,and summed up the effect with meridianal,relative, continuous and conditional characteristics;the meridianal is the most basic law.Biological basis researches on acupoint specificity finds that the acupoint state influence acupoint specificity,and degranulation of mast cell in point area related to acupoint specificity.In this paper we makes a review on research progress in the research on the meridian.In future study,we still need study around its basic law, science foundation and the key factors,and at the same time fully absorb the interdisciplinary technology,integration of international advantage resources,in order to comprehensive interpretation of the meridian specificity theory.

acupoint specificity;acupoint;non-acupoint

梁繁荣（1956-），男，教授，博士生导师，成都中医药大学校长，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国家重点学科针灸推拿学的学术带头人，两项国家重点基础研究发展计划（973计划）项目首席科学家，长期从事经穴效应特异性研究，获国家科技进步二等奖1项，部省级科技进步一等奖2项，二等奖3项，三等奖2项，发表学术论文223篇，其中在《Gastroenterology》（IF：12.03）、《CMAJ》（IF：9.02）等SCI源刊上发表论文56篇，指导博士研究生获全国百篇优秀博士论文奖1篇，提名奖1篇。

R224

A

1672-1519（2014）10-0577-06

2014-04-20）

（本文编辑：马文礼，高 杉）

10.11656/j.issn.1672-1519.2014.10.01

国家重点基础研究发展计划（973计划）项目（2012CB518500）；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30930112）；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81273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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