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论田雁宁中篇小说的乡土主题

2014-04-11何世进

四川文理学院学报 2014年4期
关键词:大巴山小说

何世进

(开江县作家协会,四川 开江614000)

小说家田雁宁自幼爱好文学,经数十年如一日的惨淡经营,亦深谙此道。纵观田雁宁《文集》一卷中的十一个中篇小说,无不描绘出具有光怪陆离而又姿彩纷呈的审美情韵。小说《巴人村纪事》接连讲了九个故事,故事之间既各自独立,又相互联结。不同的是故事的主人公,相同的是都在一个巴人村。第一个故事《牛车》描述的是一个本可以做大官的革命烈士的遗孤却为情所累,也就是弗洛伊德所说的“力比多”,一种性欲的张扬恣肆。在培养新中国第一批民族干部的民族学院,“他被开除学籍,罪名是破坏民族团结。”他回到老家后恶习难改,身为有妇之夫,竟然与砖瓦窑边的“一个清秀文静笑起来白皙的双腮旋出两团桃红的光艳”的青春女子发生了婚外恋。[1]他在洒满秋光的山道上,拉着牛车运载砖瓦,凄然慨叹:为这清秀的女人坐了几年牢,往后再“不会驾牛车走山道了啦!”他为了表示自己的绝决,忿然将老牛连同牛车一齐掀进了悬崖绝壁下的深渊峡谷。

小说仅两千字左右,给读者心灵情感的强烈震撼,实不亚于一场地震。关于烈士遗孤坎坷的传奇人生,《牛车》仅仅是一个前奏或者序幕,还有更加淋漓尽致的精彩描写。作者中篇《老舅》中,以“亚铭”为视角,活脱脱地塑造了一个为劣性恶习所累,终至毁灭了政治前途和美好人生的人物形象。这又不同于一般凄惨的悲剧,却在悲情中掺和着谐谑的喜剧色彩。作者田雁宁真真切切地道出了写这中篇复杂矛盾的困惑心理,“一方面担心我把他政治滑坡中情爱滑稽史真真实实记录下来贻笑子孙,另一方面又渴望我将他轰轰烈烈风风光光缠绵悱恻的人生历史描写下来留传后世。”雁宁进而又称:“能亲耳听到他酒醉之后快乐之余大言不惭地狂吹猛侃自己的革命经历和风流韵事。”

据笔者所知,这并非杜撰,在家乡的土地上确实有一位烈士的遗孤,且十分聪明能干,直至晚年他依然在看似卑贱的拉牛车的劳作中花天酒地,衣香鬓影,沉迷女色,在香甜滋润中亦不时发出颓丧落魄的浩叹。

中篇《老舅》中的马子华,虽然不是生活原型中的真名实姓,但他一生中重要历史关头的基本事实大抵是真实的。由此显示出雁宁小说的一个鲜明特征,那便是不少有特色的成名之作,几乎皆有一个生活中的原型。这原型成为了他引爆灵感的触媒,任凭想象加以升华,最终演绎成精彩的故事。语言于诗情画意中不时夹带着幽默诙谐的喜剧气氛,从而给读者以浑厚的生活气息和审美愉悦。他的十一个中篇虽然大多创作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初,而今依然像陈坛老窖一样醇美芳冽。

小说中的老舅马子华,是一个沉浮一生,最后厌倦官场的人物形象。作者剖视他扭曲的心灵情感,这位最为迷恋女色的浪荡子,却选择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为妻。然而他那迷恋女色的“力比多”,后又旧病复发,勾搭上了一个瓦窑边的清秀雅静的女人,且生有一子,由此招来重婚罪,判刑三年。

作者油然感慨“老舅在妇女人中间闹过来闹过去,到头来还是只有一个女人。”这女人叫彭幺婶,直至暮年,他居然能与彭幺婶的法定丈夫彭老幺和平相处,以礼相待。他继续看管一部牛车,另一部交给了半残废的彭老幺。

彭幺婶(学名钟喜秀)之清俊水灵令他爱得铭心刻骨,即便坐牢,她依然时常前来看望,并送上他喜爱的食品和衣物。

老舅马子华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形象呢?作家雁宁也感觉十分纠结,“老舅痛苦的时候就像有刀子在胸口上戳,甚至连一滴血也流不出来!”作者进而发问“你不是坏人,也不是好人,到底是个啥人?”[2]

纵观马子华的一生,他的挫折与失败,其根源在于缺少了优良传统文化的熏陶和教养。他为什么参加革命?他自己恐怕也说不明白。他骨子里透出的是与历史上那些农民起义的英雄一样的情怀,最终败坏,以至于毁灭在享乐主义的温床上。从这样的文化视角上作剖析,马少华的典型形象具有深广的文化内涵,他真正成为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雁宁在深入揭示人心灵情感的复杂性,特别是某种致命的劣根性的同时,更着力于书写改革开放的浪潮是怎样激荡着大巴山农民,特别是男女青年怎样选择和开创一条既有别于传统而又有益于大巴山这方热乡恋土建设的生存与发展之路。中篇《月亮溪》,以此展开了新月与岩生、秀月与方辉的爱情纠葛与矛盾冲突,新月与岩生爱恋得如胶似漆,岩生依依恋恋地为她送行;而姐姐秀月终于留了下来,子林业大学毕业,立志扎根在大巴山开发丰富的自然资源,建设得天独厚的林泉生态美景的方辉紧紧拥抱在一起,从而展示出在这改革开放的新时代青年人呈现出多元发展的新格局。

小说所具有的强大而独特的艺术魅力,不单停留在对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大巴山人的思想观念发生深刻而巨大的变化上,他最为出彩传神的是对于大巴山雄奇美丽的自然风光连同人们心灵情感的美好情态的生动而精彩的展示。先谈自然风光之美的是“自然的人化”和“人化的自然”。李泽厚称“大自然的山水花鸟以其自身作为人们赏心悦目、寄兴移情的对象。它们已从各种观念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以其自身的色彩、形体、容貌、姿态来吸引人、感动人,成为人们抒发感情和充分感知的对象,它们表现诗词书画各种情景和境界(‘有我’、‘无我’)等等。”以此观照雁宁笔下《月亮溪》中的自然之美,确乎美得像唐诗宋词一样迷人醉心,怡志悦神。看他写如何认人写景:

“哎!”新月清清亮亮地应了一声,抓起一只竹篮,轻捷地走出门外。

一条石板小道,舒展地铺进幽深茂密的竹林,斑斑点点的夏日阳光,落在青色的石板上,落在石板缝中那些粉红、淡紫的野花上,带着一种光彩交映的生动景象。

数据访问层的作用涵盖数据内容的安全性、信息调用、传送和获取等的安全方面。为了强化数据访问层的安全能力,需要借助安全基础,通过安全基础可以实现数据库保存、调用各个平台之间的数据信息[7]。同时系统还应该能够按照等级不同制定不同的应用权限,以实现对各类操作的记录工作和开展回溯。

作者所高度显示的敏锐的艺术直觉,实则源于他对大巴山长期的生活体验和情绪化的审美感知。诚如卡西勒所说:“美必定是象征,因为它在内部是分散的;因为它始终是既统一又双重的。由于这种分裂性——既同感性相关,又高于感性美……反映着充满我们的自觉的那种紧张性和作为存在本身的基础的那种极端性。”[3]

用中华传统美学作诠释,“景为情生”。小说家田雁宁以及对大巴山深挚的热爱,便觉山山水水无不秀美如画,就连女主人公的名字,如“新月”、“秀月”,连同篇名“月亮溪”无不具有优美迷人的感情色彩。作者以秀美迷人的山水风光作为一种陪衬或者背景,引领读者在静穆的心境下一步步进入人物的思想情感天地。

小说描写男主人公方辉,一个林业大学的毕业生爱上了大巴山的自然之美。他住进了山林中的一个小木屋,“他属于大山和森林了”,实为颂扬了一种“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和美学观。清秀如月芽儿的新月发现比她成熟的姐姐秀月对方辉的痴情,“只要姐姐出现在溪边,对岩的小木房就会飘出悠悠绵绵的笛声。”作者便也悠悠绵绵地一步步将读者引入了这对青年男女清纯而美好的心灵情感世界,那便是为了开发和建设大巴山的生态美景,即实现人的自然化和自然的人化,彼此激情满怀地拥抱在一起了。

现代化建设的历史进程,不会都像林学系的毕业生方辉这样长期扎根在拥有丰富林泉资源的大巴山,从而与巴山妹子秀月结为美满姻缘。雁宁置身于改革开放刚刚起步的上世纪八十年代,“春江水暖鸭先知,”他已敏锐地捕捉到将有大批巴山青年会像潮水一样涌入城市,这是不可阻遏的时代浪潮,“年轻人既希望缩短山乡和城市的差距,也想过接近现代化的新生活。他们并不厌弃劳动,也不贪图虚荣,而是渴望改革传统、守旧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勇敢而勤劳的猎手岩生送新月去了省城,小说似乎为了不致冲淡洋溢全篇的融洽和乐的美好氛围,便也以愉快的送别结局,“分别的时候,岩生把那个装有红鹦鹉的鸟笼赠给新月,彼此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读者可以想见新月的今天将是岩生的明天,新月既已勇敢地跨出了第一步,岩生定会迫不及待地追赶进城。小说同时安排了秀月与方辉一场简朴的婚礼。我们亦不难理解作者出自对大巴山自然宝藏的热爱深情,实不忍让一个个有所作为的青年男女都远离这片热乡恋土。这是善良而美好的愿景,也是曾经遭受多年苦难与屈辱的大巴山的殷殷瞩盼。

田雁宁,作为忠诚于大巴山的当代作家,亦密切地关注在商品大潮冲击下,一些大巴山人也出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人性异化。雁宁中篇小说《遥远》便以凝重而悲怆的笔调描叙了大巴山青年女子满珍遭人贩子拐骗到河南受尽人间屈辱,七年啊,“她孑然一身离开故土地,又孑然一身归来。”作者连心贴肉地哀叹“心里除了伤痕啥也没有。”小说进而书写“千山万水,哪怕是抓也要抓回来,用家乡水洗涤屈辱,祈求亲人的宽恕,用仇火烧那个推她走入苦难的黑心汉子……”

小说描写饱经屈辱与辛酸的满珍回到大巴山里的家乡,她的精神情感非但未能享有重回亲人怀抱的愉悦,反而因深山开采大理石而引发出的老板与工匠为牟取暴利相互间无止无休的勾心斗角而为之懊丧与烦恼。

推满珍入火坑的胡疤子(胡昌平),其初衷仅仅是为了赚取两百元钱,尔后曾经多次反悔,也曾只身远去河南寻找和解救满珍。作者以此开掘人性的复杂性。现实生活的复杂性更在于至恸至哀的满珍一时尚无法原谅胡疤子这个罪恶的黑手。相互间的情感磋磨,写得丝丝入扣,分外真切感人。小说深度揭示在改革开放浪潮中的大巴山,真正狡诈狠毒的还不是胡疤子,反倒是石厂领头的罗黑头,“罗黑头武武墩墩,脸盘像庙里的黑面罗汉,这家伙并不干活,每日在工地转悠几圈,就钻进工棚打牌或找女人调笑去了。”仅此寥寥几十个字便精准地勾勒出了这位心狠手毒的罗黑头的音容笑貌。

作为满珍七年前的男友杨润林既是胡疤子手下的受害者,七年后的当今又成为侵吞和掠夺胡疤子血汗钱的一只新的黑手。胡疤子以一种赎罪的卑怯心理处处礼让身为村支书的杨润林,可是杨润林竟然“随心所欲镇定自若,成了这片山区的强人。”这原是生活的一种悖论,在小说家雁宁犀利的笔锋下,将当代哪怕是一些最基层的干部官员遭商品金钱的日益腐蚀,进而对百姓群众作威作福的可耻面目和肮脏灵魂作了无情的揭露和鞭挞。与之同时,作品更深刻地揭示了胡疤子对自己罪孽的严肃拷问,“他曾期望满珍的宽恕,可只要看见那双泪眼,他的灵魂就抖索了。”[4]诚如鲁迅先生所言:从污浊中拷打出洁白与坚贞。雁宁塑造胡疤子这样一个忏悔者的形象是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和价值的。这是一种对新时期宗教性道德和社会性道德的可贵探索!

小说中的大巴山里的月亮溪,变化的是大巴山的经济形势,谁要有了强权便可以巧取豪夺自然资源,这样的当权人物一天天堕落和异化;不变的是大巴山农民在苦难中的挣扎与反抗,逼得四处游荡。但他们仍然怀有一颗淳厚善良、重情重义的心。这是一种可贵的文化传承,必将为新时期宗教性道德和社会性道德的重建提供丰富的思想资源和广泛的社会基础。

雁宁的这个中篇从沈从文的《边城》得到启示与借鉴,更多的是创造与革新。沈从文的《边城》的确写得很美,小说中的人物老爷爷与小孙女翠翠一直在河边小码头拉渡船,寂寞得唯一相伴的是一条狗,风物的象征便是一座白塔,15岁的翠翠爱恋着的是漂泊不定的年轻水手大傩。故事精彩的场景是端午节划龙船以及游在水中抓鸭子的种种表演活动。[5]在沈从文笔下,湘西的自然与社会风情是淳朴、单一得近乎原始。小说的行文亦似缓缓悠悠流淌着清澈见底的辰河水。

然而田雁宁笔下人物,无论是老一代的幺叔还是年轻力壮的罗顺成皆具有强烈的现当代气息,他们与秀嫂爱得热烈,甚至有些疯狂。诚如小说所描述,“有着浓烈得像包谷酒一样的依恋之情。”秀嫂之所以被爱恋,原出自一种同情与怜惜。田雁宁笔下秀嫂命运似乎比沈从文笔下的翠翠命运更加惨烈。“可怜她的命不好,嫁了个叫文虎的赌鬼男人。一年多前,文虎为赌钱把人打成重伤,被判了八年刑。”她只得以浆洗缝补挣点钱过日子,多亏幺叔出钱,让秀嫂摆上了纸烟、瓜果摊。幺叔体谅侄儿顺成,让他送去,“顺成也就成了她家的常客。”

雁宁以粗犷而豪纵的笔墨描绘秀嫂与顺成如火如荼的爱情,“一场狂热的恩爱,使冬夜变成了春夜。”这种在商品经济浪潮冲击下的性解放绝对不同于沈从文当年描写古朴得近乎封闭的湘西水手与村姑那种若即若离,似乎仅仅存在于遥远的相思的恋情。进入新时期的小说家雁宁,敏锐地捕捉到当代的审美思潮,热烈、狂放的性爱欲求,因而赢得了当代广大读者的喜爱。

简单以热烈狂放来概括雁宁小说的审美特征未免有所偏颇,雁宁小说的最显著特色便是洋溢在字里行间,以至于浸透灵魂的丰富想象力营造出的如诗如画、如歌如慕的意境美,这才是最为吸摄人心的。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源自于中华古典文学进入新时期的合理借鉴和独特创造。

纵观雁宁十一个中篇小说,无一篇不流淌充溢着一种诗的旋律,诗的画面,最终凝结为诗的意境,从而潜移默化,润物无声地将读者引入心醉神迷的艺术境界。

这篇小说远比上文的描述更为大波大澜,大悲大喜,顺成之于秀姑的恋情如骤雨袭来,倏忽即逝。情节向纵深发展,船行险滩又遇上了逃难在外的开朗、泼辣而勇敢的姑娘安安。是安安以高超的挥篙撑船的绝技,让顺成和幺叔于危急中渡过了险滩,从而成就了水手少年顺成与安安的爱情。安安的侠骨柔肠感动了幺叔,自愿离船而下,将木船拱手交给了顺成与安安,从此享有水上的婚恋栖居权。在此雁宁刻意塑造的是浑厚朴实、万难不屈、重情重义的巴山魂。

中篇小说《红樱桃》描写的是文革时期,在那横扫“四旧”的红色恐怖中,“找一本中看的书,比找一个中看的女人还难。”然而对文学书籍的如饥似渴,即便甘冒风险,也在所不辞,“受了点磨难我才明白,书能解乏、开窍、宽心、添力,具有语言说不清的魔力。”稍有常识者,皆知晓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是知识和智慧的灿烂结晶,而“四人帮”偏偏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禁止并销毁除语录本外的一切书籍。

知青“我”之爱书、找书、贪婪地阅读中外名著成了《红樱桃》的精魂,而那又香又甜的红樱桃便是一种文化符号,一种精神的追求与象征。

小说中的主人公莲子嫂与昌大哥的婚姻关系,还有一个背景式的重要人物罗清顺,小说描写罗清顺门前的红樱桃结得又鲜又甜,由此演绎出一个极具悲情色彩的爱情故事。罗莲子(即莲子嫂)当年爱上了远道被迫来这儿安家落户的罗清顺,因同姓相爱,有违族规,罗莲子被视为伤风败俗的坏女人,“七十年代了,封建家族势力还这般猖獗野蛮。”肆意要将莲子沉塘。

小说无论是描写农村姑娘罗莲子,还是右派的儿子罗清顺,面对泰山压顶般的封建宗族势力决不低头,拼死抗争,于此,雁宁再度弘扬和铸造了不屈不挠,像青㭎林一样勇于迎击狂风暴雨、雷鸣电闪的巴山魂。

罗清顺在强权压制下,只得违心地将罗莲子下嫁给许昌银。而罗莲子至死不忘清顺哥,特别喜爱吃那罗清顺门前的红樱桃。这便是一种精神之恋的美好象征。

作为知青的“我”更为向往与迷恋罗清顺珍藏的中外名著,那些像红樱桃一样鲜美的文学读物,“在我眼里,这个单纯的女人不再单纯,她像红樱桃一样,有了色彩。”

樱桃树后面那座破旧的房屋中珍藏的文学读物,赋予了小说更为深邃的文化内涵,即在那红色恐怖的文革时期,青年人最为饥渴的是找不到书读。“有了好书,我的插队生活也变了样,再孤单的日子,也不觉寂寞,再重的农活也不累……”

充溢全篇的“我”对于文学书籍的寻找,实不亚于莲子对于红樱桃的渴望。前者是精神的食粮,后者是爱情的替代物。两者在雁宁笔下皆描写得韵味无穷,口舌生香。

小说展示给读者的是无论四人帮何其猖狂,中华文化的优良传统如深山的泉水一样永流不竭,日日时时润泽着大巴山人饥渴的心田。在生生不息的伟大文化传承中,必将在改革开放的新时代拨乱反正,正本清源,最终在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和文化观的指引下,实现中华文化的伟大复兴。

[1]田雁宁.田雁宁文集[M].北京:北京外文印务有限公司,2013:47.

[2]黑格尔.美学:第1卷[M].朱光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197.

[3]李泽厚.美学四讲[M]//李泽厚集.北京:三联书店,2008:296.

[4](英)吉尔伯特·库恩.二十世纪的美学理论[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83:135.

[5]刘虹利.中国现当代文学对电视剧的影响探究[J].四川文理学院学报,2014(1):88-92.

猜你喜欢

大巴山小说
故乡行(外一首)
张中信大巴山书写研究的三个关键词
那些小说教我的事
穿过大巴山腹地
全域旅游背景下城口县旅游精准扶贫基础与模式研究
大巴山粉葛组织培养技术
明代围棋与小说
略论古代汉中军事地理环境
我是怎样开始写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