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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国家意识形态安全建设教训及其当代启示

2014-04-06刘胜良

湖北行政学院学报 2014年2期

刘胜良

(桂林医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20世纪80年代末9 0年代初,苏东剧变,摧毁了东欧集团,改写了苏联性质。苏东忽视国家意识形态安全的维护是导致其垮台的重要原因,我们应吸取其教训,加强我国的国家意识形态安全建设,推进我国的社会主义事业又好又快向前发展。

一、苏联处理国家意识形态安全问题的教训

1.放弃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

任何一种政治系统的坍塌,都是从新的意识形态的产生、传播并逐渐取代旧的意识形态的统治地位开始的。苏共在改革过程中,逐步放弃了马列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中的指导地位,提倡“非意识形态化”,是其覆灭的主因。斯大林逝世后,从赫鲁晓夫到勃列日涅夫再到戈尔巴乔夫,他们逐步“在理论上背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在思想战线上纵容资产阶级自由化,丧失了意识形态领域的主导地位”[1]。赫鲁晓夫曾开展大规模的“非斯大林化”运动,不用历史唯物主义观评价斯大林,而把斯大林说得一无是处,甚至恶毒地谩骂污蔑,实际上是对斯大林的全盘否定。全盘否定斯大林,实质上就是全盘否定党和国家的这段历史。同时提出“一切为了人,一切为了人的幸福”作为党的纲领性目标,用人道主义的唯心史观取代马克思主义作为党的指导思想。戈尔巴乔夫在“新思维”指导下提出建立“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模式”,放弃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加速了苏联亡党亡国的进程。1990年苏共二十八大通过《走向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纲领性声明,指导思想由“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武装”转变为“建设性地思考20世纪的历史经验以及正确解释马克思、恩格斯、列宁遗产”;放弃共产主义奋斗目标,代之“以在国内建立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保证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条件为自己的目标”。苏共二十八大彻底抛弃了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广大党员失去了统一的指引路线,没有了一致的奋斗目标,丧失了对党和社会主义事业的理论信心。

2.在意识形态领域推行“民主化、公开性、多元性”

历史实践证明,如果把党的一元化领导理解为党的无所不包、无所不管,会使党陷入大量的繁杂的具体事务中而难以自拔,无法集中精力制定正确的大政方针。戈尔巴乔夫认识到改革的重要性,却推行一套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意识形态方针政策,即意识形态领域的“民主化”、“公开性”和“多元化”。

戈尔巴乔夫认为,把政治权利给予所有阶级和所有政治派别是民主的前提,发扬民主是“国内政治中的一项根本任务”,民主是“改革的实质”和“主要动力”,社会民主化是苏联“现有政治体制变革的纲领”,社会民主化和党的民主化是政治体制改革的核心。戈尔巴乔夫宣扬的这种无条件的民主抽掉了民主的阶级性,将其绝对化,为反共、反社会主义分子大肆从事推翻苏共执政地位和社会主义制度的活动提供了可能。

在改革过程中,戈尔巴乔夫始终强调公开性,他认为“公开性是原则性问题”,要让公开性“大放光明”,使公开性“成为社会生活的准则”,“成为不断起作用的制度”。实际上,针对过去公开性不够的弊病,让广大人民群众了解真实情况,是应该的。但戈尔巴乔夫的公开性是没有限度的,他提倡“彻底的公开性”、“最大限度的公开性”,无条件的公开性,让主张公开性的人“放手去干”,给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攻击苏共、否定社会主义开了绿灯。他们趁机大肆攻击共产党是“法西斯组织”,对列宁、斯大林和苏共、苏联历史全盘否定,批判社会主义制度是“官僚专制”,认为苏联走上社会主义道路是“历史的失误”,在公开性的旗帜下社会主义被他们抹得一团漆黑。

3.社会主流道德畸变严重

苏联在革命和建设进程中,在否定一些消极和过时的思想道德观念的同时,也抛弃了传统的优秀思想道德观念,却未形成新的核心道德体系。整个社会道德呈畸形发展态势,道德文化力严重弱化。

其一,官场道德腐败,人民丧失信心。苏联高度集权的政治体制催生了官场政治腐败,各级领导干部道德操守恶化,挫伤了人民群众的政治积极性,摧垮了社会思想道德的政治保障功能。斯大林时期形成了过度集中的政治体制,各种腐败现象开始滋生和蔓延。勃列日涅夫时期,从中央到地方,干部的自由放纵、贪污受贿、滥用职权、玩忽职守等腐败行为大为增长,发生了“渔业案件”、“索契案件”、“克拉斯诺达尔案件”、“乌兹别克案件”等要案。党内腐败问题损坏了党和政府在人民心目中的形象和声誉,动摇着人们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和追求。

其二,道德教育形式化,造成马克思主义忠实者后继无人。苏共长时期缺乏精典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教科书,无法培育坚定的马克思主义接班人。勃列日涅夫曾指出:“能捍卫马克思列宁主义、能捍卫我们党免遭假马克思主义者和反马克思主义者攻击的,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教科书,至今仍然没有”,“正是由于缺乏这样的教科书,才使得一些各种各样的‘批评家’得以任意篡改我们的历史”[2]。

其三,政治信仰迷失。支撑社会主义在苏联确立和巩固的合法性基础因素中,政治信仰最为关键。苏共二十大对斯大林的全盘否定,导致苏联出现严重的信仰危机。赫鲁晓夫的下野,人们的信仰再次被冲击。许多人认为苏共领导集体、马列主义和社会主义都是不可信任的。20世纪70年代以后,受西方社会思潮和其他因素的影响,苏联人民的政治信仰进一步发生变化,相当一部分人转而信仰非社会主义。苏共党内的一些“精英们”以典型的物质主义、适用主义代替马克思主义,他们考虑的改革方案主要是看对自己是否最有利。“显然,实行资本主义最符合‘精英’集团的利益。这样,他们不仅是生产资料的管理者,而且可以成为生产资料的所有者;既可以实现个人财富更快地增长,又能合法地让子女继承权力和财富”[3](P15)。

4.民族政策的失误

正确的民族政策是维系民族情感的纽带,是增进民族合力的制度支撑。“苏联领导人缺乏关于国家民族问题的正确认识,这在很大程度上注定了这一领域事态的恶性发展和政权在政策上的束手无策”[4]。

其一,对民族关系的错误判断。斯大林即位后,其俄罗斯沙文主义思想暴露无遗,在阐述历史时突出俄罗斯的中心地位,否认沙俄当年的侵略扩张,认为这一行为是历史的“进步”,是应少数民族的“请求”,始终把反对民族主义的矛头指向少数民族,很少甚至不提反对大俄罗斯沙文主义。赫鲁晓夫认为“在苏联已经形成了具有共同特征的不同民族人们的新的历史共同体——苏联人民”[5](P250)。戈尔巴乔夫则认为,“苏联已经一劳永逸地消灭了各种形式和表现的民族压迫和民族平等”[6](P71)。苏联领导人对民族关系发展状况的错误判断,忽视民族问题的普遍性、长期性和复杂性,对苏联各民族存在的实际问题无法有效解决,伤害了民族感情,引起少数民族不满,导致一些少数民族对国家主流意识形态不认同,进而产生积怨。这种内心积怨的累积,一旦爆发将危及国家体系的安全,少数民族主义的滋长即为典型。

其二,民族政策的失误引发族际冲突。30年代初,苏联不顾少数民族的特殊性,强制实行农业集体化,使哈萨克、乌克兰等地的生产遭到严重破坏,因饥荒而死亡500~900万人[7](P118),引发了当地人民的强烈不满和反抗。1937-1944年间,苏联有约440万人、涉及到20多个少数民族的人口从世代居住地迁往中亚和西伯利亚地区,其中整个民族被迁走的有11个。迁移工作在很短的时间内、人们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进行的,在搬迁过程中,不少人病死,在新居住点又受到“流放者”的不平等待遇。卫国战争时期,借口某些少数民族中有人“与法西斯勾结而背叛祖国”,进行民族迁徙。民族政策的失误造成的影响远远超出了民族问题本身,人们通过这些事件看到了苏联专制体制的危害性,由此产生对国家制度和苏共领导人的怀疑。

二、东欧各国处理国家意识形态安全问题的教训

1.离弃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

东欧各国表面上重视马克思主义,但实质上要么是照搬苏联的理论和模式,要么是在意识形态和发展道路上标新立异,偏离、背弃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思想。

东欧国家许多党的领导人把马克思主义绝对化、教条化,并简单地套用于社会主义建设,对社会主义面临的新问题新挑战,不能实事求是地加以研究和阐释,更不能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从而使理论脱离本国的建设实际和民族特点。在东欧国家党的领袖中,有一批人曾长期生活在苏联,深受俄—苏色彩的科学共产主义理论教义的影响,他们把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等同于宣传苏联的内外政策,把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理与苏联社会主义的经验简单同一化,把苏联经验神圣化。

波兰、匈牙利、保加利亚、捷克斯洛伐克和东德的执政党对社会主义的基本问题不加创造和发展,他们的社会主义思想始终拘泥于苏联牌号的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苏联“老大哥”的教条主义、学理主义、形而上学和学霸作风充斥了东欧国家的思想战线,导致整个社会科学战线萎靡不振,理论工作者队伍建设疲惫不举,致使执政党思想理论极为贫乏,内外政策的制定缺乏科学依据[8]。

20世纪50年代后,东欧各国掀起独立自主的潮流,但各国的共产党并未真正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甚至放弃了马克思主义的指导思想。在50到70年代,意识形态领域是封闭的,他们以“发达社会主义”为基调,进行意识形态的宣传和价值取舍,忽视吸收国外先进的科学技术和文化,甚至把一些进步思想作为“反动”思潮加以批判。70年代以后,他们逐步放弃用马克思主义鉴别和批判西方资产阶级文化,甚至崇拜西方的价值观念。如1968到1973年,匈牙利通过经济改革,经济状况有了好转,却出现西方热。80年代以来,多数国家听任西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占领思想阵地,出现了崇拜西方价值观念,仰慕西方生活方式的现象。党的指导思想也发生变化,匈牙利党章把“马克思主义指导”的宗旨改变成“党是毫无保留地接受人类发展普遍价值、人道主义、自由民主的、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组织”[9](P153)。

2.共产主义道德教育弱化

良好的社会道德教育有助于形成正确的思想观念,维护社会稳定和国家团结安定。东欧国家虽然提倡实行共产主义道德教育,但没有重视党的思想建设和组织建设,没有对广大党员进行有效的马列主义教育和进行严格的组织整顿。20世纪70年代,波兰三分之二的党员成为天主教徒,他们是信教而不信马克思主义的有神论者。平时对党员的道德教育匮乏,党员没有过硬的思想基础,团结工会闹工潮时,不少党员丧失了原则性,有100多万党员参加了团结工会。东欧一些国家的许多学院、党政机关逐步放弃用马克思主义教育干部和公民。

许多党员的思想觉悟不高,官僚主义、个人崇拜、任人唯亲、以权谋私等腐败现象在各国党的领导人中间不同程度地存在。罗马尼亚的齐奥塞斯库大权独揽、大搞个人崇拜,实行家长制统治,把20多名家族成员安插在重要岗位上。波兰党总书记盖莱克和总理亚罗谢维奇,利用引进外资和实行开放的机会,为自己及子女修建豪华别墅,一些中央、地方和部门的领导也“争相效仿”,重大贪污案发生了100多起。保共中央总书记日夫科夫在全国有30多处个人高级别墅,还有专供消遣的“狩猎区”,其女儿和弱智的儿子都安排在中央政治局和中央委员会工作。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中央总书记雅克什和民主德国领导人昂纳克专横独断,以权谋私,他们个人都占有多处豪华的住宅与别墅,在国外有巨额存款。特权现象败坏了党的形象和声誉,离散了群众对主流思想道德的认同,斩断了党联系群众的纽带。

3.对新闻舆论媒体监管不力

葛兰西认为,一个社会制度的真正力量并不是统治阶级的暴力或其国家机器的强制性权力,而是被统治阶级对于统治者世界观的接受。在主导价值观的接受过程中,新闻舆论媒体是意识形态交锋、冲突的场所,成为夺取意识形态领导权的重要工具。东欧各国国内舆论媒体掌控失度,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等国对国民思想采取封闭、禁锢政策,对国内建设中出现的问题实行“愚民政策”,报喜不报忧。阿尔巴尼亚经济困难,完不成计划仍鼓吹阿劳动党“一贯正确”。波党则失去了对宣传舆论工具的掌控和监督,在1981—1987年间,波出版发行了约1500种地下报刊杂志,约2400种书籍和小册子通过独立出版系统的“第二渠道”得以面世。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南斯拉夫、波兰、匈牙利和罗马尼亚等国家在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尤其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进行改革时,本国的经济贸易体制、规则与国际经济相融合的进程中未能在政治思想上坚持社会主义主流意识形态,在防范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侵蚀中出现严重失误。对国外媒体的干预抵制不力是其外在推动因素。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利用舆论媒体对东欧国家进行“心理战”,他们一方面通过电影、电视、音乐、舞蹈和各种书刊宣传西方的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另一方面利用各种新闻媒介宣传西方文明,攻击社会主义意识形态。

4.对宗教信仰问题处理不当

社会主义国家的宗教既要面向世界,更要坚持独立自主自办的原则,绝不允许外来势力干涉本国宗教内部事务,否则,就会危及到国家的主流意识形态安全。东欧共产党执政后,一直没有处理好宗教信仰问题,没有达到既保障宗教信仰自由,又使宗教不干预政治的目的。政府先是对宗教采取压制,后又任其发展,使其演变成反政府的力量,加速了东欧共产党的垮台。东欧国家有着深厚的宗教传统,教徒一般约占人口的50—60%,波兰的天主教徒占人口的85%。二战胜利初期,阿尔巴尼亚宣布不承认任何宗教,并禁止建立宗教组织,不允许进行宗教活动和宗教宣传。其他国家基本上制定了保护宗教信仰自由、实行教会与国家分离的政策,但这些政策的实施没有把握好尺度,要么宗教力量受到不同程度的禁锢与打击,教会财产被没收,教堂和清真寺被关闭,造成与教会和教徒的紧张关系。要么实行宽松的宗教政策,宗教势力迅速增长,它们利用手中掌握的大量资源介入政治,在政局演变的关键时期,推动着东欧政局的变迁、共产党的垮台。东欧各国在宗教问题上处理不当,给西方国家实施演变留下了托辞。西方国家重视借助宗教势力加速摧毁东欧国家共产党的意识形态。美国前总统肯尼迪曾赞赏波主教维辛斯基在促使波兰“逐步地、慎重地、和平地促进(同西方的)关系,培养自由的种子”方面所采取的策略。维辛斯基认为“一旦波兰天主教化,共产主义就会自动垮台”[10]。由于波兰的天主教势力非常强大,政府被迫与教会达成默契,教会在教堂院墙内从事的任何活动,包括反政府的宣传活动,都不得加以干涉,军警不得进入教堂院墙。这样教堂成为反共反社会主义活动的庇护所,许多神甫在布道时诋毁社会主义,许多教徒在做弥撒后走出教堂举行反政府的游行活动。

三、苏东国家的教训对我国意识形态安全构建的启示

1.抓好党的意识形态领导权

世界政党史表明,任何一个政党要顺利推行其施政纲领,必须抓好意识形态领导权工作。党管意识形态工作,党管宣传工作,是保证国家稳定的重要前提。葛兰西曾经说过:“一个社会集团通过两条途径来表现它自己的至高无上的权力:作为‘统治者’和作为‘文化和道德的领导者’。”[11](P137)政治领导权和文化领导权是政党实现统治的两种基本手段,政治领导权依靠暴力来统治社会,文化领导权则主要以非强制的说服力来组织社会,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抓好党的意识形态领导权,是我们党在长期革命和斗争实践中总结出来的成功经验。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之日起,就十分注重党的意识形态领导权,抓好党的意识形态领导权工作,关系到国家的安危与存亡,“掌握思想领导是掌握一切领导的第一位”[12](P435)。当代中国面对严峻的国际背景,“无硝烟的战争”悄然进行,我们应注重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首先,抓好意识形态部门的领导权。苏共由于未能抓好意识形态领导权,在意识形态领域实行多元化指导,最终亡党亡国。“各级党委要重视意识形态工作,加强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各部门的领导权”[13](P160)。意识形态各部门的领导权必须掌握在忠于马克思主义、忠于党、忠于人民的人的手里。其次,抓好舆论的掌控权。我国舆论工作必须在党领导下开展,才能防范敌对势力的图谋得逞。因此,各种课堂、讲台、论坛、报纸、广播、互联网等媒体的领导权和主动权都应掌握在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手中,思想文化宣传必须始终坚持党性原则[14](P332)。

2.凝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核心价值观是一个社会中居于统治地位、起着支配作用的核心理念,是一个社会制度长期普遍遵循的根本价值准则[15]。核心价值观在奠定制度的道义基础、支撑制度的构架和变革,以及提供社会主义价值体系上具有决定性作用。因此,意识形态话语权的争夺实质上是核心价值观的竞争[16](P659-660)。凝炼当代中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增强人民的思想共识,关系到国家的安定。

凝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主要内容,并为广大群众所理解、掌握和认同,能有效地凝聚人心,发挥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水泥”作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应当包涵:以人为本、公平正义、富强文明和民主和谐。以人为本是马克思主义价值观的灵魂,是对“人的全面发展”思想的继承,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社会主义的最高价值观。中国共产党从意识形态安全建设的战略高度,提出了“以人为本”的核心价值观,始终把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党和国家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做到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公平正义,是社会主义国家的首要价值,要求制度设计公正,妥善协调社会各方利益,执政理念科学,人民内部矛盾和其他社会矛盾得到正确处理,社会追求扬善惩恶,社会公平和正义得到切实维护和实现。富强文明,富强即民富国强,不仅实现国家的现代化,而且达到人民的共同富裕。文明在总体上指人类改造世界取得的物质成果和精神成果的总和,这里的文明主要指精神文明。民主和谐,民主必须把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有机结合起来,才能实现真正的民主。和谐是社会主义社会的总特征,保持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自身的全面和谐,就是天人和谐、人际和谐和身心和谐,形成和谐的社会氛围。

3.加强中华民族团结与融合

苏联的解体与其未能正确处理好民族问题有着一定的关系。苏东剧变后,西方“别有用心者”不断利用民族问题加紧对我国进行思想“颠覆”活动,他们千方百计把我国民族问题恶意夸大,把我国存在的民族问题与社会主义基本制度联系在一起,混淆视听。

民族问题是关系党和国家安全稳定工作的重大问题。首先,加强马克思主义的民族观、宗教观和党的民族政策的宣传教育。加强我国各民族团结奋斗的光荣传统教育,增进各族群众自觉维护民族团结、维护祖国统一,反对民族分裂的思想意识,从思想深处认识到民族团结与国家稳定、中华复兴的关系。其次,提高民族“文化自觉”。“文化自觉”是“生活在一定文化中的人对其文化有自知之明,对其发展历程和未来有充分的认识”[17]。提高文化自觉,实际上就是要突出文化的“民族意识”和“民族精神”。一方面,概括和提炼有利于民族团结融合的思想观念作为民族精神予以培育和弘扬,使民族精神成为意识形态的一部分;另一方面,将概括和提炼后的思想观念推向社会,运用民族精神的作用机制,获得人民群众的普遍忠诚和信仰。再次,正确处理民族矛盾。我国民族、宗教方面的矛盾,大部分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对于人民内部矛盾,我们只能采取耐心说服,以理服人的方法来解决,绝不能把非对抗性的矛盾当作对抗性的矛盾。必须防范另有图谋者利用民族宗教问题引发事端、制造动乱,谨防民间纠纷转化为民族纠纷。

4.重视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

国家意识形态安全需要通过意识形态的传播与斗争而实现。从苏东社会主义国家意识形态安全的传播与斗争实践来看,其在传播途径上严重脱离现实。在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过程中,苏联在意识形态领域逐渐把苏共领导人对马列主义的片面理解和解释以及他们的论断作为判断是非、划分敌我的唯一标准。苏联在赫鲁晓夫和勃列日涅夫时期,都提出了超越阶段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赫鲁晓夫认为苏联步入了共产主义社会,勃列日涅夫认为已建成“发达社会主义”,戈尔巴乔夫宣称苏联是不合格的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苏联最高领导人更替间不断变化,搞乱了人们的思想。同时,西方国家加紧攻击苏联的意识形态,极力向苏联推行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各种国外媒体加强意识形态传播,进行资本主义价值观念,意识形态渗透,导致苏联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主导地位丧失。

对于社会主义大国中国来说,只有牢牢掌控意识形态传播与斗争的主动权,利用各种传播媒体,把握正确的舆论导向,统一人民的思想认识,增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吸引力和凝聚力,才能维护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安全。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安全要求必须掌控好新闻媒体,“社会主义新闻事业”是“意识形态领域的组成部分”。正确把握新闻媒体的舆论导向,弘扬主流意识形态,分析非主流意识形态的问题和实质,防止非主流意识形态自由泛滥。意识形态的安全是在斗争中得以巩固的。在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传播、交流过程中,要防范敌对意识形态的隐蔽性和破坏性。当今世界并不太平,一些国家仍然把和平演变作为对付中国的主要策略。一些资本主义国家利用一切机会宣扬其社会制度的优越性,瓦解人们对社会主义制度的信心,支持和鼓励中国的自由化分子的活动,处心积虑妄图把中国引向混乱,对于这样的猖狂进攻,绝不能妥协退让。当然,面对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我们一定要注意防止意识形态“泛化”和“淡化”的错误倾向。我们既不能把一些人民内部的思想问题,无限放大,也不能对一些大是大非问题掉以轻心,任由其蔓延发展,这两种倾向对国家的稳定都是极其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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