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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义文体结构在宋元的发展探析

2014-03-22张荣刚

大理大学学报 2014年5期
关键词:经义破题讲题

张荣刚

(上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上海 200234)

经义文体结构在宋元的发展探析

张荣刚

(上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上海 200234)

经义试士始于北宋,其后至明代洪武六年(公元1373年),其文体结构一直以“四段式”为基础。然而作为一种考试文体,其适应时代发展的特征又决定着其结构的发展变化。因此,经义文体结构在两宋的发展,达到了“冗长繁复可厌”的程度,故而元人对其结构进行了由繁到简的“改造”,明代初次开科取士,因沿袭元制,故其经义文体结构依然属于元代结构。

经义;四段式;宋元

自宋以降科举取士之经义,始于北宋熙宁时对科举制度的改革。据《宋史·选举志》记载:“神宗笃意经学,深悯贡举之弊,且以西北人材多不在选,遂议更法。”又:“神宗始罢诸科,而分经义、诗赋以取士”〔1〕。于是“去声病对偶之文,使学者得以专意经义”〔2〕,经义遂成为科举取士中的一种文体。所谓经义,主要是指对儒家经典经文的一种义理阐发、经旨发明。事实上,就阐发经旨发明义理的文体而言,汉代业已有之。清代吴曾祺尝道:“《戴记》有《冠义》《昏义》等篇,是汉时常有此称。后世或谓之本义,或谓之正义。大抵说经之书,其用以名文者,谓之讲义,或但谓之义,自宋以上无所见”〔3〕。事实正如吴氏所言,而“其用以名文者”,至宋人集部《刘左史集》《宋文鉴》,始收录有经义一体。元代取士文体,承袭宋制而稍有变革,据《元史·选举志》记载:“汉人、南人,第一场明经经疑二问,《大学》、《论语》、《孟子》、《中庸》内出题……经义一道,各治一经”〔4〕。此处所云“明经经疑二问”者,即四书疑二道,故有“四书”试士始于元代之说。天统以后,将四书疑一道更为本经疑,此正如李调元所言“元制经义外有经疑、四书疑”〔5〕者。明代洪武三年(公元1370年)即开科取士,其制及试士文体之式皆沿袭元代,而六年旋即罢之,直到洪武十七年颁布《科举程式》,遂定明代试文之制。因此,本文分析讨论明初洪武三年至洪武五年三科经义文体结构时,将其并入元代之式。

一、经义文体结构在两宋“由简到繁”的发展

经义试士始于北宋熙宁变法,其体式创制之时,有中书省所颁大义式,然今不可考。可考者尚有北宋经义流传于今,如王安石《非礼之礼》一文、《刘左史集》所载刘安节之经义以及《经义模范》所收录张才叔、吴师孟之经义,皆可为据。通过对王安石《非礼之礼》、吴师孟《章子有一于是乎》、刘安节《达瑞节,同度量,成牢礼,同数器,修法则》《颜渊问为邦》以及张才叔《自靖,人自献于先王》《乃遇汝鸠汝方,作〈汝鸠〉〈汝方〉》《恵迪吉》《巢伯来朝,芮伯作〈旅巢命〉》《异亩同颖,献诸天子》《念哉,圣谟洋洋》十首,十首经义分别选自《临川先生文集》(中华书局,1959年版),《刘左史集》《经义模范》(均四库全书文渊阁景印本)。北宋经义文体结构的分析,可知北宋经义文体基本结构为冒头、原题、讲题、结尾四个部分。然而不同的作者、不同的时代、不同的题目,其经义结构在微观上亦存在差异。具体而言,破题、承题、原题、讲题、结尾,乃不可更易之结构;冒头部分的小讲、缴结,讲题以后的原经、余意,似乎尚未完全单独成为一格,然或融于冒头,或隐于讲题,或合于结尾,皆已初见端倪,贯通于文章血脉之中。十篇经义中,冒头部分皆有引题目之语以为言者,此即“官题”之原。

吴师孟,与王安石同为庆历二年(公元1042年)进士,他们所作的不管是归入经义还是论,其结构格式皆可以代表熙宁科举改革时取士文体之式。王安石《非礼之礼》一文,冒头处拈出礼之古今不同而立论,继而小讲古今不同在于变,不知变则迹同而实异,故圣人知权变而孟子有“非礼之礼,非义之义,大人弗为”之语,引题目而收结冒头;继之原题援桀纣汤武以为证;讲题则讲说题目并申未尽之意;最后发二句感叹结尾。吴师孟《章子有一于是乎》一文,首先冒头部分,依《春秋》褒贬笔法破题,小讲匡章之所以为章子,以孟子之言收结冒头,照应题目;继之原题,辨明题目,探明题目之原,以《春秋》之法为例证;讲题部分,讲题并余意议论;最后五句收结为结尾。王安石《勇惠》一文,开头即以“论曰”为始,故应为论体,然而其结构亦为冒头、原题、讲题和结尾四部分。事实上,苏轼《王者不治夷狄论》一文,南宋谢枋得即谓:“有冒头,有原题,有讲题,有结尾”〔6〕。苏轼此文,为嘉佑二年(公元1057年)应试之作,故体式创制于北宋熙宁变法的经义,其文体结构受影响于论体结构,则是不难理解的。清代俞长城尝谓:“制义之兴始于半山,半山之文体有二:其谨严峭劲、附题诠释,则时文之祖也;其震荡排奡、独抒己见,则古文之遗也”〔7〕。此处俞氏所谓“时文之祖”者经义,“古文之遗”者论体。经义须“附题诠释”,故其“谨严峭劲”;论体可“独抒己见”,故其“震荡排奡”。是故,两种文体所不同者,文风、创作目的而已。值得注意的是,北宋古文运动所提倡之古文,其手段亦尝藉助于取士时文论体,如嘉佑二年欧阳修知贡举,“所取率以词义近古为贵,凡以险怪知名者黜去殆尽。榜出,怨谤纷然,久之乃服,然文章自是变而复古”〔8〕。以此而言,取士论体与北宋古文,在结构上并没有显著的不同,至少在当时是这样的。因此,北宋取士文体之格式,尤其是王安石的经义和论,可以代表熙宁时所制定的程式,而这种程式,正是前文所言的“四段式”结构。

刘安节和张才叔,其活动皆在神宗以后。刘氏与其弟尝于元祐(公元1086年至1094年)间求学于太学,故四库馆臣谓其经义“尤明白条畅,盖当时太学之程式”〔9〕;才叔为元祐六年(公元1091年)进士,故《宋文编》《经义模范》所载其经义程式,当亦为“太学之程式”。其格式总体上仍是冒头、原题、讲题、结尾,然而与王安石和吴师孟之式相比,亦有不同之处:冒头之小讲,字数句数越来越多,就冒头的结构而言,变得更加完整,其意亦须前后照应,并且已经定下了讲题所要阐述的内容范围;而张才叔《乃遇汝鸠汝方,作〈汝鸠〉〈汝方〉》一文之“官题”,已有呼之欲出之势。

元代程端礼谓“张庭坚体已具冒原讲证结”〔10〕,庭坚字才叔,故所云“张庭坚体”者,即经义之体。而程氏所谓“证”者,即是取士论体中的“使证”,南宋魏天应所编《论学绳尺》谓“讲后使证,此论之常格”,论体中讲题之后的“使证”一格,乃在于“使事引证”〔11〕1083-1084。而经义之所以有“原经”一格,“须是说这个题目其来历次第如何,或是谁人作底事,他这事是如何,或是谁人说底话,他这话如何,要推寻来因究竟,下稍结煞,方谓之原经也”,而所谓“原经”之法,或谓“当旁引事实来证主意,分轻重呼唤,方引入本题出处,更自与他照应议论”,或谓“引事不在多,只要精切,或得一句最切,只就此一句。发明全靠善于斡运耳。凡引事宁可真而少,不可多而杂,最要识此意。要之大概起头多是引证,中间便当唤出出处,然后便当解意分晓结之”〔11〕1502-1503。故由以上所言可知,程氏所谓“张庭坚体”之“证”者,即经义之“原经”。而张庭坚《惠迪吉》一文中,正可以见到“原经”结构之雏形。“余意”一格,“乃是本题主意外尚有未尽之意,则于此发之。须是意新又不背主意,仍于主意有情,乃可”〔11〕1501。而刘安节之《达瑞节,同度量,成牢礼,同数器,修法则》、张才叔之《自靖,人自献于先王》《乃遇汝鸠汝方,作〈汝鸠〉〈汝方〉》等,皆已初具“余意”之式。由是而言,经义试士发展到北宋末年,其文体结构除了初期的冒头、原题、讲题、结题四部分外,冒头部分之小讲、缴结,已处于萌芽状态而渐趋于复杂,而官题、原经和余意之格,虽没有定格然皆已初具功能。

南渡以后,经义文体结构沿着张才叔、刘安节的结构,向更繁复和模式化的方向发展,观《经义模范》所载姚孝宁、张孝祥之文即可知。降及于中叶,其结构又变,陆九渊文集所载经义、《太医局诸程文格》所载大义,皆可以见其程式,如陆九渊省试文《天地设位,圣人成能。人谋鬼谋,百姓与能》、《太医局诸程文格》所载大义《西北之气散而寒之,东南之气收而温之》,陆氏之文其文体结构首破题四句、承题两句、继而小讲题目、缴结三句,以上即所谓冒头者,然后引题目之语谓“‘天地设位,圣人成能。人谋鬼谋,百姓与能’,以此”云云,此即所谓官题一格,后继之以原题、讲题(或谓大讲)、余意(亦谓从讲),最后以六句结尾。《西北之气散而寒之,东南之气收而温之》一文题目乃出自《素问·五常政大论》,其文体结构首破题两句、承题三句、两两相对四个排比结构小讲题目、缴结四句,以上亦所谓冒头者,然后亦引题目之语谓“经曰:‘西北之气散而寒之,东南之气收而温之。’其意如此”云云,亦所谓官题者,后继之以原题、讲题、余意、考经,最后以八句结尾。

《太医局诸科程文格》编于南宋嘉定年间(公元1208年至1224年),所收录乃“搜括近年合格程文”〔12〕。考之《宋史·选举志》,太医局初隶属太常寺,崇宁(公元1102年至1106年)间改隶属于国子监,后罢局设科,绍熙二年(公元1191年)复置太医局,太医局既隶属于国子监,故其程文格式当随太学体而相与变化;陆九渊卒于绍熙四年(公元1193年),故其文体结构与《太医局诸科程文格》所在大义为同一时期之结构。以上两文之结构,破题、承题、小讲、缴结、官题、原题、讲题、余意及结尾,皆为不可易之格,且《太医局诸科程文格》所载大义,又多出考经。两篇文章所考内容如此不同,而结构不同者仅考经一格,足见当时所谓格式套子之程式。今观《太医局诸科程文格》之文,其文体结构篇篇如是,故降及于元代,其格式宜遭人厌,“至宋季,则其篇甚长,有定格律。首有破题,破题之下有接题,接题第一接或二三句,或三四句。下反接,亦有正说而不反说者。有小讲,小讲后有引入题语,有小讲上段,上段毕,有过段语,然后有下段。有缴结,以上为之冒子。然后入官题,官题之下有原题,原题有起语、应语、结语,然后有正段,或又有反段,次有缴结。有大讲,有上段,有过段,有下段。有余意,亦曰从讲。有原经,有结尾。其文多拘于捉对,大抵冗长繁复可厌”〔11〕1498,此即今天学者谓之为宋代“十段”〔13〕结构者。以笔者愚见,初学者据此“十段”结构,日加浸淫固可经营成篇,然而真正的才士考场作文,则未必一定拘于破题、承题、小讲、官题、原题、大讲、余意、原经、结尾这样的十段文,如陈懋钦于宝佑元年(公元1253年)会试所作书义《会其有极》,便只有破题、承题、小讲、原题、讲题(大讲)、原经、结尾七个部分〔11〕1504。

综合以上所论,可知经义文体在两宋的发展,就其结构而言,向繁琐、具体、模板化的方向发展,即由简到繁。每一种结构格式的发展,有它一定的意义和道理,然而更多的则是由于科举取士的功利性和目的性所决定的,因为作为一种取士文体,其在创作上具有较强的主观性,而评判标准则又须尽可能地客观和公正,故一定的格式和套子则是必须的。一般来说,文章的结构,不外乎起、承、铺、叙、过、结,“或用其二,或用其三四,不可,以至于五六七。可随意增减,有则用之,无则已之,若强布摆,即入时文境界矣”〔11〕1243,而经义文体在宋季的这种“强布摆”性,正是由于其“时文境界”使然。

二、经义文体结构在元及明初“由繁到简”的发展

元代试士,厌宋季经义文体结构的琐碎繁复,故而对其结构进行了“由繁到简”的改变。据元人所著《作义要诀》记载,“今之经义,不拘格律,然亦当分冒题、原题、讲题、结题四段”〔11〕1498,此则是就元代经义文体基本结构而言。今考《刘伯温集》所载其“春秋明经”,其中刘基至顺癸酉(公元1333年)会试《荆人来聘,时楚屈完来盟于师,时楚使宜申来献捷,时楚使椒来聘》〔14〕一文结构如下:

荆人来聘,时楚屈完来盟于师,时楚使宜申来献捷,时楚使椒来聘

[破题]:春秋时,中国之安于陋者,嘉其慕义而罪其猾夏,所以与人之为善,而惩人之怙恶也。

[承题]:夫荆楚,中国之安于陋者也。

[小讲]:我庄公之二十三年,来聘而以“人”书者……视夫二十三年之来聘,均为与之。

[缴结]:而书法有罪者,则以其始见于经,于夫寖强于后之不同也。

[原题·起语]:呜呼!楚也僻处于荆山,桃弧棘矢,以共王事,筚路蓝缕,以启山林。

[原题·应语]:我庄公之十年,始以败蔡书,十四年,以入蔡书,十六年,以伐郑书……

[原题·结语]:噫!《春秋》谨华夷之辨,……强则罪其猾夏而威之以刑,圣人之情见矣。

[讲题]:抑尝反复而考之,荆自庄公十年,始见于经……

狼渊起师,而后有来聘之举;晋君少懦,而不恤国事,大夫救郑而不及楚师。当是时也,楚之强盛,骎骎乎有不可遏。来聘而称子,虽以嘉楚人之慕义,实所以伤中国之衰微也欤?

〔结尾〕:嗟夫!楚自庄公之时,固已强矣,……读经至此,太息而止。

刘基此文可以和苏轼《王者不治夷狄论》相参看,二者文体虽一篇是论体,一篇是经义,然皆就《春秋》之事而阐明道理。就结构而诺言,二者实乃具有同一特点。袁黄尝谓苏轼《王者不治夷狄论》:“有冒有承有讲有缴,规模极整。前面闲说甚长,后面正说甚短,及读之全不觉其长短,盖后面一句转一句故也”〔15〕。袁氏所谓“前面闲说甚长”者,乃论之原题;“后面正说甚短”者,乃论之讲题。实际上,“读之全不觉其长短”者,非如袁氏所谓“后面一句转一句故也”;前面甚长并不是“闲说”,而是在“原题”部分探原题目、说明本原,至于到了“讲题”,只需依经传注疏讲将“小讲”深化,照应“冒头”部分即可,类似于今天议论文中的结论部分,故而“甚短”。刘氏此文冒头部分,破承而下,依题目次序而小讲,复缴结。然后探原题意,即原题一格;继而讲题,兼之以议论,最后发挥己意而收结。二篇就结构而言,实乃同一架构。考之《刘伯温集》中其他明经经义,缴结、余意或有或无,皆以内容而定,并无一定之格。

元代王充耘尝作《书义矜式》,以为士子作文程式,四库馆臣谓其“大要有冒题、原题、讲题、结题……摘数题各为程文,以示标准”。今考该书所载书经经义,于冒头下多有“云云”字,而明洪武二十四年(公元1391年)定文字格式时,尝有“凡对策……遇当写题处亦止曰云云,不必重述”〔16〕,是故所谓“云云”者,实际上是不必重述题目之意。故元代经义中的官题,并没有完全不用,而是以“云云”代替而已。下面,笔者进一步以《书义矜式》卷三《惟天无亲,克敬为亲》《德无常师,主善为师》〔17〕二文为例,以见元代经义文体在“四段式”基础上的变化。《惟天无亲,克敬为亲》一文,其文体结构首破题四句、承题二句、继而小讲题目,以上即所谓冒头者;然后原题、讲题、余意、结尾。《德无常师,主善为师》之文体结构首破题两句、承题四句、继而亦小讲题目,以上亦谓之冒头;然后以“云云”二字代替官题,后继之原题、讲题、余意、结尾。

明代取士始于洪武三年,其制沿袭元代。今考吴伯宗《荣进集》所载乡会试墨卷,以四书疑、本经义、论、策试士,《殿阁词林记》记载:“国初科举,第一场问四书疑一道,五经义各一道……犹循元制也……十八年复以科举取士,始定今制”〔18〕。此处所谓“今制”者,即洪武十七年以后所试之制,第一场试四书义三道、本经义四道,四书疑和经疑遂废而不复试。洪武十七年以前经义文体结构,以《荣进集》所载两道《尚书》本经义而言,冒头之破题、承题、小讲、缴结,原题,讲题及结尾,一一皆有,其中会试经义有官题,即文中“云云以此”者,其用法与王充耘《书义矜式》所载经义相同,乡试经义没有官题而有余意。由是而言,明初试文格式,亦沿袭元式,其文体结构基础仍然是宋元的“四段式”结构。

三、小结

通过以上的分析和论述,可知经义文体自其创立至明初,可以将其发展过程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由北宋熙宁年间初创的简洁到南宋末年的繁复可厌;第二阶段则为由元代至明洪武六年罢科目取士之前的阶段,亦是经义文体由繁到简的发展过程。洪武十六年诏复开科举,十七年颁《科举成式》,其科举之制及经义体式皆损益宋元,遂创制了由冒头、正文、结尾三部分构成的明代“三段式”经义文体结构。经义文体结构在两宋、元及明初的发展过程中,虽然整体上皆可以谓之“四段式”,然而其具体结构特征不同的,其变化亦是渐进的。就冒头部分之破题、承题、小讲,与原题、讲题以及结尾,在两宋、元及明初则是均有的结构;北宋则皆无缴结、官题、原经及余意结构,南宋有缴结与余意,至于官题、原经则或有或无;在元代及明初,缴结、官题与余意,皆或有或无而并无一定之格,原经则为必无之结构。

由是而言,经义文体结构在宋元及明的发展,就其同处而言,是冒头、原题、讲题、结尾四个部分的必不可少,即文体结构的“四段式”;就其异处而言,则是在“四段式”文体结构基础上,缴结、官题、原经、余意文体格式在不同时期的有与无。

〔1〕脱脱.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97:3616.

〔2〕王安石.临川先生文集〔M〕.北京:中华书局,1959:450.

〔3〕吴曾祺.涵芬楼文谈〔M〕.北京:金城出版社,2011:96.

〔4〕宋濂.元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6:2019.

〔5〕李调元.常谈〔M〕.北京:中华书局,1985:17.

〔6〕谢枋得.文章轨范〔M〕.文渊阁四库全书景印本.

〔7〕俞长城.可仪堂一百二十名家制义:卷一〔M〕.国家图书馆藏康熙文盛堂刻本.

〔8〕苏辙.苏辙集·栾城后集〔M〕.北京:中华书局,1990:1132.

〔9〕永瑢.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第30册〔M〕.上海:商务印书馆,1931:38.

〔10〕程端礼.程氏家塾读书分年日程〔M〕.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20.

〔11〕王水照.历代文话〔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

〔12〕何大任.太医局诸科程文格〔M〕.文渊阁四库全书景印本.

〔13〕黄强.八股文与明清文学论稿〔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63.

〔14〕刘基.刘伯温集〔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11:771-773.

〔15〕袁黄.游艺塾续文规〔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223.

〔16〕李东阳.大明会典〔M〕.文渊阁四库全书景印本.

〔17〕王充耘.书义矜式〔M〕.文渊阁四库全书景印本.

〔18〕廖道南.殿阁词林记〔M〕.文渊阁四库全书景印本.

(责任编辑 党红梅)

On Development of the Style of Confucian Classic Argumentation in Song and Yuan Dynasties

ZHANG Ronggang
(The college of Humanities,Shanghai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 200234,China)

It was in the Beisong Dynasty that Confucian Classic argumentation became a style of examinations,and the structure of it was always based on four parts until Hongwu sixth year(AD1373)in Ming Dynasty.However,as a style of examinations,the characteristics of adapting to the development of the period of the times decided its changes of the structure.Therefore,through the development of Song Dynasties the structure of Confucian Classic argumentation reached such a stage that was complicated and confusing.So,the people of Yuan Dynasty simplified its structure form.Because the structure of Confucian Classic argumentation at the first exam in Ming Dynasty still followed the one in Yuan Dynasty,it is said that it still remained with the style of Yuan Dynasty.

Confucian Classic argumentation;Four-Sections Structure;Song and Yuan Dynasties

K207

A

1672-2345(2014)05-0041-05

10.3969∕j.issn.1672-2345.2014.05.010

上海师范大学文科研究生学术新人培育项目(B-7063-12-001072)

2013-10-07

2014-03-11

张荣刚,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元明清方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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