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家庭结构的流动性和多元性
——基于昆明市个案资料的分析
2014-03-22田仁波
苏 醒,田仁波
(1.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昆明 650034;2.云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昆明 650228)
城市家庭结构的流动性和多元性
——基于昆明市个案资料的分析
苏 醒1,田仁波2
(1.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昆明 650034;2.云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昆明 650228)
以昆明市10户年轻家庭为案例,运用参与观察、深度访谈等研究方法,对这些城市家庭的结构进行分析研究。发现在新时期城市家庭中,其家庭的模式具有不同于西方的特点和变迁的趋势。此类年轻的家庭结构在时间、居住空间和家庭认同上都呈现出一种流动性和多元性,能够较为灵活地适应家庭和社会生活中的某种需求,并根据这些需求呈现出“有分有合”的特点,不能简单地用核心家庭、主干家庭或扩大家庭来进行划分。
家庭结构;流动性;多元性
一、问题的提出及相关研究回顾
家庭是社会的细胞,是最小的社会单位,是庞大社会网络的一个组成部分。在中国社会近几十年来迅速而巨大的变迁过程中,家庭结构在现代化进程中也发生着较大变化。关于我国城市家庭及其结构的相关研究和理论观点主要涉及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从家庭结构的角度,认为家庭规模在逐渐缩小化,而家庭结构在逐渐核心化。持这种观点的学者有潘允康〔1〕、沈崇麟〔2〕、周智娟〔3〕、刘宝驹〔4〕、王跃生〔5〕等。第二,从家庭关系的角度,胡亮〔6〕、潘鸿雁〔7〕等学者研究认为家庭关系是从扩展家庭体系向夫妻家庭体系转变,即从纵向亲子主轴转向横向夫妻关系主轴。从这一角度出发的经典命题是古德所提出的“与亲属关系越来越疏远,但更强调由夫妻和孩子组成的‘核心家庭’”〔8〕。第三,徐安琪〔9〕、孙立坤〔10〕等学者认为,家庭功能逐渐从经济单位向情感满足转变。
以上观点均是家庭结构及其变迁的主流话语。总的来说,有关家庭结构的经典类型是以核心家庭和扩大家庭的“二分法”为分析基础,并围绕家庭结构中的核心化而进行争论和研究的。然而,费孝通先生在20世纪30年代就曾指出:“在不同的文化语境中,家庭的概念是不同的。”贝克也指出,中国的家庭概念是具有模糊性和不确定性的〔11〕。在调查中,笔者发现,近年来的城市家庭具有一种极强的伸缩性和独特性,不能简单地将其以西方文化和语境中的“核心家庭”或者“扩大家庭”来划分。我国日常生活中的城市家庭结构似乎并非总能归为经典家庭模式之中,它有着其独特的模式和变迁路径。按照家庭生命周期的变化,在夫妻两人婚后、生育子女,并随着子女的成长,其家庭结构和关系会呈现出一种核心—扩大—核心的流动性,而且,这种流动中的家庭结构还同时根据各个家庭的不同情况和不同的家庭策略具有明显的多元性。
基于以上思考,本研究试图以城市中出现的具有“流动性”和“多元性”的家庭为研究对象,通过对此类家庭的家庭结构进行分析,有助于更加深入和全面地了解当今城市中的年轻一代是如何在社会变迁的大背景之下进行家庭建构和家庭生活实践的,也有助于对中国家庭在现代化进程中的特有发展路径进行思考和研究。
二、研究对象和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选取昆明市内定居的家庭10户,访谈对象为家庭内的年轻夫妇和其父母中的一方。访谈的年轻夫妇年龄均在40岁以下(1973年以后出生),一方学历在大专以上。这些家庭中,有5户夫妻双方均是昆明人,5户夫妻双方中有一方不是昆明人。6户夫妻双方均为独生子女,4户夫妻双方中有一方不是独生子女。选取的10户家庭中,有9户已生育子女。
(二)研究方法
在研究方法上除借助于人类学的田野调查以及深度访谈的方式外,还广泛运用了质的研究(qualitative research)方法。一般认可的质的研究方法指“以研究者本人作为研究工具,在自然情境下采用各种资料收集方法对社会现象进行整体性探究,使用归纳法分析资料和形成理论,通过与研究对象互动对其行为和意义建构获得解释性理解的一种活动”〔12〕。由于质的研究方法所具有的人文关怀的特性以及人类学田野调查与被研究者日常生活的接近,因而在本研究中更为适用。
三、家庭结构的时间流动性和多元性
在对家庭结构的研究中,应该将其与家庭生命周期结合起来,方能够较为全面地了解家庭结构的变动。因此,如果将家庭结构置于一个较长时段的家庭生命周期中来观察,就会发现,我国城市家庭结构具有一种在时间上频繁流动的特质,这与西方夫妻双方在婚后建立的稳定的核心家庭的结构是有着很大差异性的。
王跃生发现,血缘关系的变动和姻缘关系的变动是家庭结构变动的原因〔13〕。而在调查中,笔者也发现,这种由于婚姻和生育而造成的家庭结构变动,是十分普遍的,而这两个变动的节点,分别是两个家庭经历结构变动的起点。即年轻夫妻双方的婚姻缔结,是原有两个核心家庭结构改变的开始,大部分年轻夫妻都更愿意从各自父母的家庭中分离出来,组成一个核心的“小家庭”。在被调查的10户家庭中,有9户都是在结婚时就搬出父母家自立门户的,只有1户是由于住房条件问题,婚后还与丈夫父母一同生活了1年,随后搬出,夫妻二人单独居住的。因此,婚姻,是夫妻双方构建自己的“核心家庭”的节点。而当年轻夫妻二人的孩子出生,则又会导致各自原生家庭中父母双方或一方搬入年轻夫妻家庭,在这个血缘成员增加的时间节点上,家庭结构将会再一次发生改变。
例如案例F1-LW(案例编码:F1代表Family1,LW代表被访家庭中年轻夫妇丈夫和妻子的姓氏。其余案例编码依此类推):
L和W原本一直各自住在父母家中,他们于2010年结婚后,搬到了双方父母为其准备的新房里独自居住,周一至周五,自己开伙做饭,周末轮流回双方父母家吃饭。直到2012年,W怀孕后,W的母亲就搬到小两口家里照顾女儿的生活起居。2013年初W生育儿子后,W的父亲也来到了女儿家中照顾女儿和外孙。到2013年8月份左右,W的父亲回到自己家中居住,而W的母亲则一直与女儿女婿住在一起。但按照W母亲的说法,她不会一直在女儿家里住下去,到孩子上幼儿园,她就要回自己家去了。
又如案例F5-CS:
CS夫妻二人中,丈夫C是昆明本地人,父母已经去世,妻子S是外省人,父母健在。夫妻二人于2005年结婚,婚后一直在昆明单独居住。2009年S生完女儿后,S父母在外省的房子正好遇上拆迁,老两口并未马上装修和搬入新居,而是搬到了女儿S在昆明的家中与女儿女婿一同居住,在C和S上班时照顾外孙女。一直到2013年,S的弟媳生孩子,老两口便又到老家儿子儿媳的家中居住,照顾自己的孙子,而CS的家中又恢复到了三个人。
通过对这两个个案家庭结构的动态描述,以及其他多个家庭的情况,可以看出:首先,在家庭生命周期中的不同阶段调整其家庭结构的做法在城市中非常普遍,这种家庭结构的改变总是在一些相似的节点上发生,例如姻缘关系成员的增加和血缘关系成员的增加。其中,姻缘关系导致了年轻夫妻核心家庭的构建,这与主流的家庭变迁中夫妻轴超越亲子轴的理论是相符合的。而血缘关系成员的增加,则是城市家庭结构在短期内再次变动的重要驱动因素。围绕后代生育这一情况,丈夫、妻子,以及他们各自的原生家庭,都会根据相应的情况对其家庭结构作出策略性的调整和改变,至于究竟是哪一方原生家庭的老人进入夫妻的小家庭进行照顾,以及何时进入、一起居住多久、何时离开,这一系列的问题则会通过夫妻双方原生家庭中老人的时间、资源以及代际之间的情感和权力博弈而得以策略性的解决,每个家庭的情况不尽相同,因此,家庭结构的调整和变动也显得非常的丰富和多元。但总的来说,城市家庭结构的时间流动并不是随意和杂乱无章的,它与家庭生命周期密切相关,祖父母入住年轻夫妇家庭的时机普遍都是在第三代出生前后,呈现出统一性。而祖父母离开的时机则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例如老人的身体如何,或者又是否有兄弟姐妹的孩子需要老人去照顾等等,呈现出多元性。
其次,与传统家庭结构在家庭生命周期中变化的稳定性与不可逆性相比,这种现代城市家庭结构的流动性则是短期的、可变的。在某一段时间内,家庭结构发生一种暂时的、阶段性的改变,而在这一时段过去后,家庭结构又会回复到传统的变化轨迹上去。
四、家庭居住空间的流动性和多元性
空间是家庭的物质载体之一,对于城市家庭来说,住房便是其家庭空间的具体体现。共同居住、共饮共炊也是家庭重要的特征之一,也就是说,居住模式对于家庭的模式和结构具有极大的影响力。传统意义上的核心家庭,反映在居住空间上就应该是夫妻双方和未成年的孩子居住在一所住房内。而调查中,笔者也发现,现代城市家庭结构在居住空间上的体现,也根据生命周期的不同阶段而呈现出一种流动性和多元性。
例如案例F7-TL:
T和L于2009年结婚,T与L的父母均各自有装修好的房屋两套,婚后小两口一直在各自父母家和两套“新房”内随意居住。一直到2012年L怀孕后,夫妻两人才在L的父母家常住,由L的父母照顾孕妇。而L生育女儿后,坐月子的一段时间,L的公公婆婆搬来照顾L,而L的父母则搬出该套房屋,另行居住,只是每天来看望女儿和外孙女。L坐完月子后,L的婆婆身体不太好,便回自己家休息,L的父母又搬回来照顾。而从那时起,L和T的父母便轮流与L小夫妻居住,以照顾孩子。
又如案例F9-NY:
丈夫N婚前一直在外地做工程,妻子Y在婚前一直与父母住在一起。2009年结婚后两人搬到了新房居住,2010年Y怀孕后,由于N经常出差,为了方便照顾,于是Y搬回了自己娘家居住。生育儿子后,Y又搬回了她和N的小家,由Y的母亲搬到小两口的新家照顾孩子。Y的父亲则是早上去看女儿和外孙,晚上又回自己家居住。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2013年。到2013年,N换了一份出差较少的工作,经常能够在家,于是Y的母亲也搬回了自己家。白天女儿女婿上班时,Y的父母一起到小两口家里照顾外孙,晚上回自己家居住。到周末,N和Y又一起带着孩子回父母家吃饭休闲。
通过以上这两个家庭的案例,可以看出,现代化进程中城市家庭结构的变动也在家庭居住空间的流动性和多元化上有所反映。许多城市家庭在住房条件并不紧张的情况下,也会出现年轻夫妻离开自己的核心家庭到父母家居住、或者父母离开自己的核心家庭到子女家居住的现象。这种家庭在居住空间上的流动并不是被动进行的,反而是家庭成员主动做出的策略性选择。并且,这种居住空间的流动也不是单向和固定的,而是处于一种频繁的、多元的变动之中。也就是说,如果用空间作为考量家庭结构的标准,那么,在现代城市家庭中,同一个空间中的家庭成员是根据家庭实际情况的需求而处于流动之中的,而同样的家庭成员所处的家庭空间也是在不断变化的。因此,无法简单地用“核心家庭”或者“主干家庭”“扩大家庭”等概念来划分这种随时处于变化之中的家庭结构。
徐安琪指出,理想的家庭模式应该是一种“分而不远”的状态〔14〕。在昆明许多年轻夫妻的家庭构建中,这种家庭模式是普遍的。并且,家庭居住空间上的流动不仅没有使家庭照料子女和老人的功能丧失,反而使得这些功能得以强化。同时,代际之间的关系也因此变得更为紧密。
在说到现代家庭在空间上的流动性时,不能不看到,这种反映在不断“迁入”“迁出”上的家庭居住空间的频繁变动,其实更多地意味着老人离开自己的家庭流动到子女家中进行照料,又或是在子女需要时,接纳子女到自己家中进行照料。哪怕这样的情况意味着老人中有一方要与另一方分开居住,或者要接纳两代家庭成员在自己家中居住。在调查中笔者发现,从没有一个老人把夫妻关系置于代际关系之上。从老人愿意全日制照顾第三代的现象上来看,可以清晰地看到,这种家庭结构的流动性,突出反映了老人“家本位”的行动逻辑〔15〕,这也是年轻夫妻能够在家庭不同生命周期的阶段不断调整家庭结构的重要保证。
五、家庭认同流动性和多元性
“家庭”对于个体来说,不仅仅是一种客观存在,更是一种存在于意识中的认同。上野千鹤子认为,不能够简单地将居住在一起的或者具有血缘关系的人就视为一个家庭,而应该认为,只要当事人没有意识到,这个“家庭”便是不存在的〔16〕。这种对“家庭包括哪些人”的认同意识,不仅决定了家庭的边界,同时也是家庭成员之间关系的基础,会对人们在家庭内外的行为产生影响。家庭中的夫妻双方对于家庭的认同感、老人对家庭的认同感本就是存在着差异的,因为每个人都会从自己的立场出发,来构建自己“家庭”的概念。而值得强调的是,同一家庭成员对于家庭的认同感,会随着家庭结构的时间以及空间的流动,在不同阶段、不同居住空间中,产生着变化和流动,也就是说,认同感并不是固定的,它也有一个阶段性的、临时的、流动的过程。
例如案例F3-ZS中妻子S是这样描述自己对家庭的认同感的:
“结婚后,我和Z就是单独住的,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家嘛,就是包括我、Z还有我爸三个人。后来有了宝宝,我觉得家里人是我、宝宝、老公和我爸四个人。后来我婆婆在我生完孩子以后就来照顾我们了,一起住了三年,慢慢的,我觉得家里人就是我、宝宝、我老公和我婆婆了。有时候我都会有点想不起来把我爸算进去,虽然这样说起来有点不孝顺。比如说,宝宝病了住院,要家里人陪床,我们轮流的时候都是我一天、老公一天、婆婆一天。不会算上我爸。我婆婆呢,一开始总说自己等宝宝大了她还是要回家的,这毕竟是我和Z的家,但慢慢的,她也就不再说这个话了。到现在我婆婆回老家去了,但是我们经常都要通电话,感觉她就是去走亲戚了一样,还是会家里什么事、小孩什么都跟她说一下,家都习惯了,觉得谁也离不开谁。”
而案例F2-LR的情况则又不同,L是这样说的:
“那会儿R生孩子的时候,是在娘家坐的月子,孩子也放在她妈家带,带了两三年,那个时候她老是一口一个‘我家我家’的。后来小孩上了幼儿园,她父母又去帮她哥哥嫂子带孩子去了,现在孩子在我爸妈小区的幼儿园上学,由他们接送孩子、在他们家吃饭。时间一长,自然又和我家亲近些,和她家那边疏远些。她下班说‘回家吃饭’指的就是我父母的家,连小孩子也知道,外婆家在JZ小区。‘我家’在HX小区,这个小区就是我父母家。”
通过这些案例,可以看到,现代城市家庭的认同感呈现出如下的特征:首先,在时间、居住空间上流动着的城市家庭中,老人们多认为这是属于年轻夫妻的家,自己只是来帮带孩子的;其次,对于年轻夫妻来说,对“家”和家庭成员的认同感具有流动性,会呈现出围绕孩子所形成、逐渐由内向外扩展的对家庭成员的认同感;第三,城市家庭中呈现出一种对“小家”和“大家”的在认同感上的差异性。这种“大家”和“小家”的划分是更具有中国传统特色的划分方式,对于“大家”的认同感,无论是老一辈还是年轻一辈都是稳定的,而对于“小家”的认同感,则流动性很强,十分多元。
六、结语
有着几千年文明史的中国家庭,有自己不同于西方的特点和传统,并且,这种传统还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中国的家庭模式,它会使中国的家庭形态无法简单地用“核心”或者“主干”来进行划分。中国的家庭结构,呈现出自己的特点和较为复杂的情况,在很多时候,现代城市家庭从结构、居住空间以及家庭认同感等多个方面呈现出时间上的流动性和方式上的多元性。
尤其是虽然子女家庭已经独立了,建立起了自己的“核心家庭”,但当子女家庭中的年轻夫妻生育子女后,会遇到抚育方面的困难,而把子女送给老人看管或者老人到年轻夫妻家中来照料,是最方便、最放心,在经济上也是最为节约的一种方式。这样,也就自然而然地将包括年轻夫妻和孩子的“核心家庭”与包括老人、年轻夫妻和孩子三代人的“非核心家庭”从生活上和感情上联系了起来,家庭结构也就随着第三代的出生开始了其流变的过程。因此,当从时间、空间、认同感等方面深入研究下去,便会发现,在现代化进程中,中国的城市家庭已不再是一个一成不变的社会群体,而是一个不断变动的社会组织,其结构具有流动性和多元性,能够较为灵活地适应家庭和社会生活中的某种需求,根据这些需求做到在家庭结构、居住空间以及家庭认同感上都呈现出“有分有合”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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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杨朝霞)
Analysis:The Mobility and Diversity of the Urban Family Structures:a Case Study Based on Families in Kunming
SU Xing,TIAN Renbo
(1.Yunnan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Kunming 650034,China;2.Yunnan province planning office of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Kunming 650228,China)
This research focuses on newly-emerging urban families with two features:mobility and diversity.Through participation,observation and interviews among 10 young families in Kunming City,familial structures,living style and sense of familial identification of these families are analyzed.The analytical results reveal that among the urban families in the new era,familial patterns differ from the ones in the West and appear a trend toward mobility.In terms of time,living space and familial identification,again,mobility and diversity are the characteristics,enabling the families to meet the requirements from familial and social changes with flexibility;and upon the requirements,these families also appear a pattern of“combination-and-separation“.Therefore,these families can not simply classified with nuclear families,mainstay families and extended families.
Family Structure;Mobility;Diversity
C913.11
A
1672-2345(2014)05-0100-05
10.3969∕j.issn.1672-2345.2014.05.024
2014-02-28
2014-04-02
苏醒,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社会问题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