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律和自律的相互关系及在德育教育实践中的运用

王冬冬

摘 要：他律和自律作为社会道德活动现象的主要形式，在培育道德理想人格过程中，两者呈辩证统一的相互关系，主要体现为外因和内因的关系。从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出发的现代意义上的自律，只有道德与主体的真实统一，道德主体才能真正完成从道德他律到道德自律的转化。

关键词：自律；他律；道德；实践

中图分类号：B82-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4）02-0054-02

一、道德他律和道德自律的内涵

道德他律，是指道德主体因外界的影响，受某些道德行为标准的支配和控制[1]。而道德自律，则是道德主体自我约束和自我控制。两者就道德主体如何实现自我控制、自我完善等问题上存在概念上及意义上的区分。

康德认为，道德的自律是人类可以排除任何外在影响因素，以理性为原则，自己为自己立法而自行其所是。他认为人如果要实现行为的价值，就必须要以某种行为的执行标准作为参考，而出于对义务履行的行为则需要遵从道德准则。因此，当道德个体对自己的行为经过理性地分析，就不会受外在环境过多的干涉。

马克思认为，道德自律是将道德行为规范内化为自我行为的客观要求，它与道德义务是紧密相连的，道德自律代表着道德个体在日常行为中道德责任感的高度体现。道德主体只有将道德规范、道德准则内化到日常行为中去，才算是真正实现道德自律的完美运用。

总的来说，道德的自律是道德主体建立在对社会的道德规范认同基础之上，并将道德规范内化为自我内心的良知，并积极、主动地将道德行为规范在日常行为中践履，并保持持久、稳定的状态，最终转化为个体内在的道德品格。而道德他律是道德个体的行为受制于外力的控制，要求行为个体严格按照道德要求标准来支配和控制自己的行为方向。

二、道德他律与道德自律的相互关系

（一）道德他律与道德自律的区别

道德主体在道德品格形成的过程中，在受到道德个体的内在因素的影响的同时，外在环境对道德主体的影响也至关重要。道德自律和道德他律两者呈现辩证统一的关系，主要区别如下：

1.主体不同。道德自律指向的是个体的人，而道德他律主体往往指的是社会。因为道德自律的主体是单个的人，由于人作为一个整体所体现出的个体的特性较为明显，不同的人也会有不同的心理状态和心理需求。因此，某个看似相同的主体即便在某个层次所体现出来的特性相似，也可能会有不一致的情况发生。由于人类的道德自律与其他层次的主体的道德自律不同[2]，从总体上来看，这里又存在着一致性，即人类的道德自律是由社会中存在的个体的整体道德状况决定的，社会道德的展现形式和个体的素质体现存在着内在的必然性，道德主体的行为方式需要通过自我的约束，同时个体也受制于社会道德标准的影响。因此，道德他律指向的则是社会，只有人们在道德标准的指引下，经过理性的思考和辨别之后，经过理性的思考然后提炼制定出原则和规范，最终才会形成一定的道德伦理标准体系。

2.依据不同。道德自律是依据道德个体对道德规范、准则等全方位的思考，对道德客体产生了多元化的认识之后做出的反应。而道德他律则是对道德原则的单一认识之后，并在个体行为中做出直接体现。道德主体认识是人与人之间发生的社会关系，主要体现在人们在生产、劳动、交换和消费的这一感性认识的过程中，这种关系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而对于道德他律而言，道德真理却是一元性的，不以人的意志改变而改变的。因此，道德自律和道德他律两者依据的对象是不同的，主要与道德主体认识根源有直接的关系。

3.内容不同。道德自律的内容既有经过理性思考之后所产生的认识，又有个体发挥主观能动性之后所产生的个人态度，但最终的个体行为都是对行为规范的客观体现。而道德他律的内容则完全是按照道德准则的要求，可以说完全是道德主体经过全面思考之后的理性诠释。道德他律是道德主体在日常行为的状态是相对稳定的，而道德自律则并不完全出于理性的思考，偶尔也会有凭借个人的习惯做出评判。道德他律往往是一个道德判断的过程；而道德自律则是发生道德任性、道德武断等个体的判断过程。因此，道德他律和道德自律在社会道德不断完善的当下，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重要，也很庞大的任务。它们直接影响着社会道德体现的架构和文明社会的发展，其中道德他律在社会思想架构中地位相对来说是一个比较庞大的系统工程，它以社会、集体与个人的道德追求的和谐一致为目标，以个人、集体和社会的利益决定取舍[3]。

4.方向不同。道德自律和道德他律的方向是相反的。前者是道德主体向道德客体转变，后者是道德客体向道德主体转变。其中，道德自律往往是道德主体对道德客体的观念和行为的一种集中体现，是人的需要的具体化和现实化，是主体对应客体的定向体现。道德他律是将客观规律和理性事实引向个体的道德认识之中，并不断促使个体的道德情感、道德观念等建立在客观的事实基础上。由此可以看出，道德自律更多的是道德主体在遵从客体基础之上的遵守，而道德他律则是遵从客体的完整体现。

（二）道德他律与道德自律的客观联系

道德自律和道德他律的联系是客观的，两者相互影响，不能相互分离。道德他律离开道德自律便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道德自律脱离道德他律也将会迷失方向。

1.道德自律是道德他律的前提。道德自律是多元化的。一个人在不同阶段往往会根据个体身体、心理等方面因素的变化而变化，道德自律的多元化取决于道德主体需求的多样性。唯物辩证法认为：道德自律的多元性是道德主体在道德活动中具有特殊性，不同道德主体在不同的社会环境下也具有一般性。所以，道德他律如果没有道德自律作为前提，道德他律也就不复存在，道德自律也就无法体现出多元性。

2.道德他律是道德自律向导。个体作为整体的一部分，各个部分各有其特点，个体需要满足自己利益的实现，而利益的多元性需要个体自我调整内在的矛盾。利益的多元化是不可避免的，其有它存在的必然性和合理性。但是，由于当前社会法律制度尚不健全，人们道德水平有待于提高，道德自律将有可能导致社会秩序的混乱，引起各种社会矛盾和冲突。因此，只有保持道德他律内容的合理性、科学性，并将其积极的社会效益发挥出来，才能更好的发挥其作用。而道德自律也需要一个客观的尺度，社会道德他律便是道德自律的向导。

（三）他律与道德自律的相互转化

1.道德自律可转化为道德他律的内容。道德主体在道德实践过程中，个体道德的自律会在“盲目自在”和“自觉自为”两个阶段进行。当个体道德的自律处于“盲目自在”阶段，它是不符合社会发展的客观需要的，也不会引导个体道德逐渐走向完善。但是，在长期的个体道德实践过程中，一些人会先产生一些观念来影响另外一些人，而这些观念也会在一些个体身上体现，并起到一些效果，因此，可以说道德他律的内容是由道德自律转化而来的。

2.道德主体自律可内化为道德他律。道德他律是统治阶级依据道德规范有组织、有计划地对道德个体日常行为产生影响的过程，以此培养出遵循统治阶级意志的理想人才。而道德自律是以某些道德规范来要求个体在日常行为中体现，并逐步将其转化为个体内在较为稳定的道德品质的过程。道德他律的内容是道德自律内容的客观体现，而道德自律的某些内容也会在道德他律中呈现和转化。总而言之，社会道德的他律的内容在道德品质形成的时候，就已经在渐渐成为个体道德主体自律的指南。

三、他律与自律在道德教育实践中的运用

在道德教育实践中，他律和自律的运用具有一定的规律性，同时正是因为道德的他律和自律的存在，所以道德规范在实践中对道德个体的影响是不容小觑的。

（一）道德意识的产生是他律与自律相互结合的结果

意识作为道德产生的前提，也是人们在日常生活实践中支配自身行为的保障。道德个体需要不断产生新的意识，将个体为主的主体意识注入日常生活中去，并结合个体发展的特殊性不断调试和周边环境的矛盾，最终将个体与社会大环境的关系进行完美结合，通过对社会现象的深入分析，把道德规范运用得淋漓尽致，从而将个体意识与道德认识得以衔接。它一开始并不普遍存在于所有人的意识中，这种认识逐步发展成为多数人的普遍的共同的要求，经过一定的概括和集中从而形成比较严格的规范[4]。

（二）他律走向自律是道德主体的道德意识水平提升的必然趋势

他律走向自律不是一个简单的循环，而是一个漫长的转变过程。道德主体在社会大环境的熏陶下，需要不断提高自我的道德素养，不断将社会道德规范标准内化为自我行为指南，并能够在日常行为中体现出来，只有这样才能最终塑造出优质的道德品质，才算是真正领悟道德规范的内在涵义。而他律在走向自律的过程中，道德意识水平能否不断适应周边环境的变化对于道德主体的个体发展的影响至关重要。因此，从初始教育开始，外部的制约和内在的自觉成分从某种程度上也体现了道德教育的一个主要特征。

（三）他律转向自律需要道德主体在实践中体现

人们在实践活动的过程中，道德主体在经历过消极他律阶段之后，逐步将外在的道德要求和个体的意愿相结合，并在道德实践的过程中自觉地将社会道德规范内化为自身的道德要求[5]。在道德实践的过程中，道德个体对自身道德价值评判标准的要求也需要在实践中得到提升，只有道德价值判断和道德价值选择达到完美统一，才能真正实现一般意义上的道德自律。由此可见，道德自律在道德实践活动中的重要性，而道德自律对道德主体的言行举止及待人接物和处世，也都会产生非常重要的影响。只有道德主体与道德客体在实践的过程中达到完美的统一，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道德他律到道德自律的转化。

参考文献：

〔1〕罗国杰.马克思主义伦理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

〔2〕廖申白.伦理新视点——转型时期的社会伦理与道德[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

〔3〕夏伟东.道德本质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1.

〔4〕李肃东.个体道德论[M].武汉：华中理工大学出版社，1994.

〔5〕张耀灿，郑永庭.现代思想政治教育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责任编辑 孙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