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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翻译规范论评析杨宪益戴乃迭的《祝福》英译本

2014-03-20韩江洪

关键词:祝福翻译策略

李 靓,韩江洪

(合肥工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合肥 230009)



从翻译规范论评析杨宪益戴乃迭的《祝福》英译本

李靓,韩江洪

(合肥工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合肥 230009)

摘要:运用切斯特曼翻译规范论,对杨宪益、戴乃迭翻译的鲁迅经典小说《祝福》英译本进行评析。研究发现,杨、戴在翻译《祝福》中地点名词、民俗词、人称头衔词和其他中国特色词汇时,灵活运用了直译、意译、拆分法等多种翻译策略来顺应当时的翻译规范。

关键词:《祝福》;翻译策略;翻译规范

《中国文学》是新中国第一份、也是惟一一份向国外及时系统地译介中国文学艺术作品的官方刊物,是中国文学走出去的重要平台,许多外国读者对新中国的了解都是从《中国文学》开始的。在发行初期,参与翻译的译者不多,杨宪益、戴乃迭夫妇承担了大量作品的翻译工作。作为优秀的翻译家,他们的翻译作品深受好评,译作多以保留中国语言习惯、直译为主注释为辅为特点。其中,收录在《中国文学》1961年第9期的鲁迅小说《祝福》英译本是其代表译作之一。

《祝福》是鲁迅的经典作品之一,其刻画的祥林嫂角色入木三分,形象而深刻地揭露了地主阶级对劳动妇女的摧残与迫害。由于当时国内与国际环境的特殊性,再加上《中国文学》在外宣工作中的重要性,杨宪益、戴乃迭二人在翻译时,需要遵循当时的翻译规范,选择相应的翻译策略。

但目前的国内研究,探索《中国文学》刊登的英译作品是如何遵循翻译规范的甚少,为了拓展和深化对《中国文学》英译作品及译者风格的认识,本文将从切斯特曼的翻译规范论角度,对杨宪益、戴乃迭翻译的《祝福》进行评析,建构当时制约译者翻译的翻译规范,并探索杨戴二人在翻译时是如何选择翻译策略顺应当时的翻译规范的。

一、切斯特曼翻译规范论简介

切斯特曼构筑的翻译理论框架中有个不得不提到的词——“文化基因”(meme)。文化基因最早见于多金斯(Dawkins)《自私的基因》(TheSelfishGene)一书。按多金斯的定义,文化基因是“文化传播的单位,或是模仿的单位”。翻译也是文化现象之一。把文化基因运用到翻译研究上来,是切斯特曼的一种创新。切斯特曼认为,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文化基因会占主导地位,强调翻译的不同方面。而当这些占据了主导的文化基因逐渐获得大众认可,占据统治地位时,就形成了翻译规范。[1]51

切斯特曼将翻译规范分成了两类:期待规范与专业规范。

期待规范由目标读者对于译文的期待建立,这种期待可能会受经济或意识形态,以及文化权威等因素的影响。专业规范制约翻译过程本身,其又可细分为:责任规范、交际规范和关系规范。责任规范就是要求译者应对原作者、翻译委托人、译者本身以及目标读者和有关各方忠诚。这也可以看作一条道德规范。交际规范要求译者能随不同场合优化翻译涉及的各方之间的交流,即使得各方交际流畅。这也可以看作一条社会规范。关系规范要求译者要在源语文本和目标语文本间建立并维持着合适的相关相似性,即译作要保持与原文本的相关性,这也就从语言学的角度给予了解释。[1]64-70

广为人知的翻译家严复的翻译标准“信、达、雅”,正是翻译规范的体现。这就说明,为符合翻译标准而采用的翻译策略其实受着翻译规范的制约,反之,翻译规范决定了译者对于翻译策略的选择。

那么翻译规范是否有其制约因素呢?切斯特曼给出了研究答案。四种翻译规范其实是受四种价值观制约的,分别是:明晰、真实、信任与理解。明晰制约期待规范,真实制约关系规范,信任制约责任规范,理解制约交际规范。因此,在翻译过程中,当规范相对于价值观不够充分时,译者可能会选择偏离规范而不偏离价值观。[1]172-183

二、20世纪60年代翻译规范的重构

(一)期待规范

《中国文学》的选材取舍是基于对国外读者需求的了解基础上做出的:“大多数外国读者对中国现当代文学感兴趣,而西方学术界则对中国古典文学著作有很大的需求。”[2]而对于外国人来说,他们阅读中国作品翻译,主要是想通过文字来了解中国文化,了解中国普通人的感情,他们在想什么,在做什么,生活是怎样的,这才是他们想要了解的主要方面。他们对于小说翻译的艺术性要求其实是次要的。[3]因此,对于《中国文学》的编译一直都是结合当代文学与古典文学,多方面展现当时中国的精神状态。

《中国文学》自出版后受到鼓励与支持颇多。印度共产党文化部门曾写信赞扬刊物出得及时,认为通过它不仅可以了解中国的新文学,还可以了解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所进行的革命斗争。当时许多进步作家读完创刊号后,纷纷写来长信,热烈地祝贺《中国文学》的诞生并激动地谈读后感。他们认为,《中国文学》塑造了新中国新的人民形象,中国人民反压迫、反剥削、敢于抗争,给大家指出了一条道路。在欧洲方面,莫斯科出版的《国际文学》发表了评价这个刊物诞生的专文。[4]103由此可见,《中国文学》在国际上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读者对《中国文学》的期待不仅包括从对中国文学的审美角度,了解中国文化与中国作品,还包括从意识形态上对中国作品展现的内容与思想进行解读。虽然在亚非拉国家中,《中国文学》在读者中得到了广泛支持,但也曾受到西方读者的反对和批评。比如,1960 年,《中国文学》第 9 期刊登了一组反美斗争的文章,引起外国读者强烈反应,导致刊物在国外销售量普遍下降。[4]108由此可见,译者在翻译作品时,既要保留中国特色,如读者期待的那样展示出中国作品所反映的生活与精神状态,又要考虑译文发行到的国家的意识形态,这样才算是符合了当时的期待规范。

(二)专业规范

《中国文学》以及整个外文局都是负责向国外介绍中国的经济、政治和文化,树立新中国的国家形象,让国外了解中国。中国文学是中国文化的一部分,连着中国人的心灵。如原中国文学出版社中文部编审徐慎贵先生所说:“就《中国文学》来说,在文革之前,陈毅副总理主管对外宣传,他本人也十分喜欢文学。陈毅同志给我社讲过两次话,他有一次说过:你们要把中国最好的作品,艺术性最强的东西,大家真正能认可的作品介绍出去。最高的东西介绍出去,手法要潜移默化。”[5]

而当时优秀的译者并不多,杨宪益、戴乃迭夫妇承担了《中国文学》创作的很多翻译工作。但是即使这样专家级的译者,也有许多不得已之处。“杨宪益喜欢翻译,喜欢自己选择翻译并享受推敲的过程,而不愿意受人之命。有些外行,只把他当个翻译机器。尤其大跃进时期,要赶很多任务,或者是领导需要他翻译某个他并不熟悉但却爆红的作家,他固然不愿意搞应景的翻译,但是也必须服从上级的安排。”[6]因此按照当时的责任规范,杨夫妇二人在翻译时,不仅要对作者、读者负责,还要忠于出版社,即对翻译委托人负责。

纵观《中国文学》早期的翻译作品,整体来看,参与翻译的中外译者在翻译方法上的选择倾向于直译为主,多数译本比较忠实于原文。译者力图准确展现中国现当代文学的风格和形象,保留中国特色,体现出当时的关系规范,与原文“保持着一种适宜的相关类似性”。

汉语重意合,英语重形合。汉语的意合一般无需借助于词汇语法的衔接手段,仅靠词语和句子的内涵意义的逻辑关系,便能构成连贯的语篇;而英语往往少不了词汇句法的显性连接,即从语言形式上把词语句子组成语篇整体。[7]因此为了保证译文的流畅,译者需要对句子适当加工,保证读者与译文之间的交流顺利,即顺应交际规范。

三、对《祝福》的英译文具体分析

(一)地点名词的翻译

《祝福》作为一部反映中国旧社会民间生活的小说,其中有许多地点名词的出现,杨宪益、戴乃迭对于地点名词的处理,采用了直译与音译相结合的策略,将中国式的地点名词巧妙地转换成了适应读者语言习惯的表达方式,顺应了当时的翻译规范。

例如,随着故事的发展,文中陆续出现了不同地点,如卫家山、贺家坳,杨宪益、戴乃迭对它们的处理就是以姓氏为村庄名,即分别译成Wei Village及Ho Village。某家山、某家坳是中国民间常见的村庄名,以拥有同样姓氏的村民为主要居民,因而卫家山的居民多姓卫,贺家坳的居民多姓贺。从切斯特曼翻译规范论角度来看,杨、戴采用直译的方法既忠实原文,体现了译文与原文的相关性,又保留了中国特色,符合当时的关系规范。同时译文又对村庄名作了处理,符合英语发音习惯,易于目的语读者理解,体现了交际规范。

而对于故事主要发生的地点——鲁镇,他们却采取了另一种方法,将其音译为Luchen,而非直译为Lu Village。首先,鲁镇并非许多姓鲁的人一起居住的城镇,因此相对于卫家山、贺家坳,需要采取另一种翻译策略。其次,鲁镇是一个虚构的小镇。虽然它是以鲁迅的故乡绍兴作为原型,但地理上并没有这个城镇。然而,鲁迅小说很多经典人物都出自鲁镇,如阿Q、孔乙己、杨二嫂等,它相当于一种地点象征。因此鲁镇的翻译无须拘泥于原语的字面涵义,而可以自由地音译为Luchen。这样就既保留了其发音的中国特色,靠近原文,又符合读者对于译文的异域期待,体现了期待规范的要求。

(二)民俗词的翻译

《祝福》的故事发生在旧社会中国,并且是在年底迎接新年的时候,因此文中出现了大量关于中国年关民俗的描写。此外由于故事发生在旧社会,也存在许多具有时代特色的词汇。杨、戴对于这些词多采用直译法与注释法。对于不影响读者理解故事背景的词汇,采用直译,体现对作者对文本负责任的态度,并且充分保证读者的阅读顺畅,顺应了专业规范。而对于折射出中国民间风俗的词汇,杨、戴将其以注释形式标出,这样满足了读者想要通过阅读文学作品来了解中国的期待,顺应了期待规范。

例如,《祝福》在文章中表示年终祭拜的大典,当时是典型的中国民俗。文章题为《祝福》,主要内容却是祥林嫂的悲惨遭遇,实际上是将富人的“福”与穷人的“苦”进行对比。杨、戴将《祝福》翻译为“Sacrifice”,而不是“wish”。从翻译规范论的角度来看,如果译成了“wish”就不符合原作者用意,违背了责任规范。因为“wish”仅仅表示愿望,并没有宗教祭祀的意味。并且,全文读完读者会发现这是个沉重的悲惨故事,并非“wish”所蕴含的给人希望的积极意味。而“Sacrifice”,有专指供奉、祭奠之意,并且祥林嫂的形象也是旧中国封建社会对女性压迫的牺牲品。杨、戴把《祝福》译成“Sacrifice”,使得译文取得与原文同等的读者效果,很好地体现了期待与责任规范。题目中又加上“The New Year’s”以说明故事的特定时间,这样便体现其所有的暗含意义。[8]23

“送灶”是中国传统民俗,意为送走灶王爷,求得一年丰收平安。而在西方文化中,不仅没有相应的习俗,也没有相应的神。因此,如果译者将“送灶”一词包含的时间、背景等文化信息都翻译出来,句子肯定冗长。杨、戴采用了直译的方法,将“送灶”直接译为the departure of the Hearth God。这样虽然看似违背了期待规范,但是将原文的中国民俗简洁又清晰地传达出来,遵循了明晰的价值观。

又如,祥林嫂被婆婆卖给贺家坳时,嫁给了比她年幼十岁的丈夫。而对于这一现象,译文给了注释:In old China it used to be common in country districts for young women to be married to boys of ten or eleven.The bride’s labour could then be exploited by her husband’s family.译文增加了这一注释,使得目的语读者对于旧中国的民间陋俗有了认识,符合读者希望读到更多反映中国当时的生活、文化与精神状态的作品的期待,同时,也使读者对祥林嫂的悲惨人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三)人称头衔词的翻译

《祝福》中涉及许多人称头衔的翻译,如“四叔”、“祥林嫂”、“老监生”等。头衔人称也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物之间的关系,译者采用意译法、拆分法等,将中国式的叫法,转换成能够被译语读者理解的叫法,同时又不违背原文的人物关系,顺应当时的交际与责任规范。

例如:“他是我的本家,比我长一辈,应该称之曰‘四叔’,是一个讲理学的老监生。”

译文:He is a member of our clan,and belongs to the generation before mine,so I ought to call him “Fourth Uncle.”An old student of the imperial college who went in for Neo-Confucianism.

监生一词包括了两个主要义素: (1)国子监; (2)学生。依据明清制度,设在京都的中央学校为国子监(明代,北京、南京都设有国子监,分别称为北监、南监),是最高学府。因此,国子监一词又可拆分为”国家最高级别的学府”和“学生”两个义素。在对源语文化词语做出准确分析、解构之后,译者就要把这些成分转换到目的语中去。通过这样的拆分,监生一词就可以译为an old student of the imperial college,从而比较容易地在英语中找到较为恰当的表达。[8]24这样的译法,就可以简明清晰地向读者解释“老监生”这样的文化负载词,同时又不影响读者理解译文,使得交流顺畅,顺应了交际规范的要求。

例如:“我回到四叔的书房里时,瓦楞上已经雪白”。

译文:When I returned to my uncle’s study the roof of the house was already white with snow

我乘她不再紧接的问,迈开步便走,匆匆的逃回四叔的家中。

译文:In order to avoid further importunate questions,I walked off,and beat a hasty retreat to my uncle’s house

……

原文共有21处出现“四叔”的称呼,而在译文中,只有第一次出现“四叔”时,将其译为Fourth Uncle,之后的20处“四叔”均译为“my uncle”。从翻译规范的角度来说,“fourth uncle”的处理是考虑到在文中第一次出现,原文是为了介绍四叔的位分,英语文化中并没有将位分加以叔伯称呼的习惯,但考虑到保留中文的特色,译者将其译作“fourth uncle”体现出对于原作者的负责,体现了责任规范的要求。而后,由于英语是重逻辑的语言,为了使译文与读者之间交流顺畅,后文“四叔”出现时,译文则根据逻辑关系,将其译为“my uncle”。这样一来,译者将后面的“四叔”全都译为“my uncle”比“fourth uncle”更符合英语读者的语言习惯,体现了交际规范的要求。

(四)其他中国特色词汇的翻译处理

对于其他具有中国特色的词汇,杨、戴采用了意象转换法以及意译法等,将原文中极具中国特色的词汇译成了能够被译语读者理解的形式,从而既达到了期待规范的要求,符合读者期待,又能够满足专业规范的要求,忠实于原文。

例如:桌上放着一个荸荠式的圆篮,檐下一个小铺盖。

译文:On the table she placed a round bulbshaped basket,and under the eaves a small roll of bedding.

荸荠是中国民间常见的蔬菜,中国读者一读便有了形象的概念。而对于外国读者来说,他们也有相似的蔬菜叫做chufa,但是却并不像中国的荸荠一样普遍常见。译者将荸荠的形象转为bulb(灯泡),将其译为更符合目的语读者习惯的bulbshaped,这样才能使目的语读者流畅理解译文。从翻译规范的角度来说,这体现了交际规范的要求。同时,由于荸荠与灯泡的形状相似,因此这样转换意象的处理并没有对原文造成扭曲,体现了关系规范的要求。

白篷船在文中翻译为a boat with a white awning。杨、戴对于这种船的处理在不同文章中是类似的。他们合译的鲁迅作品《离婚》中,也出现了乌篷船这一名称。他们将其译为“boats with black awnings”。这种木船的船篷比较特别:用细竹枝夹竹箬编成,呈半圆形或拱门,篷的两头架在船的左右舷上,一扇压着一扇,可以拉开,也可以套拢,用来挡风雨和阳光。因船篷常用烟煤和桐油漆成黑色(绍兴话称黑色为“乌”),所以叫做“乌篷船”。[9]那么白色船篷的就叫做“白篷船”。将译文与此船的真实面目对比可看出,杨、戴采用的意译策略较大程度地还原了船的本来摸样,给读者以形象的展示。这样的处理既体现了交际规范与关系规范,又使得文字简洁明了,易于读者接受。

四、结语

《中国文学》对于中国文学的译介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是一座研究宝库。虽然由于各方原因目前已经停刊,但是对于它的研究却从未止步,多数是纵观杂志50多年的创办历史的宏观探索。本文运用切斯特曼翻译规范论,对《中国文学》里的选文《祝福》进行评析,从微观的角度探讨了杨宪益、戴乃迭是如何充分运用直译、意译、注释、拆分等翻译策略,以顺应当时的翻译规范的。

参考文献:

[1]Chesterman, A..MemesofTranslation[M].Amsterdam and Philadelphia, PA; John Benjamins. 1997.

[2]吴自选.翻译与翻译之外:从《中国文学》杂志谈中国文学“走出去”[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12(4):86-90.

[3]吴自选. 《中国文学》杂志和中国文学的英译——原《中国文学》副总编王明杰先生访谈录[J]. 东方翻译,2010(4):52-55.

[4]郑晔.国家机构赞助下中国文学的对外译介:以英文版《中国文学》(1951~2000)为个案[D].上海:上海外国语大学,2012.

[5]徐慎贵,耿强. 中国文学对外译介的国家实践——原中国文学出版社中文部编审徐慎贵先生访谈录[J].东方翻译,2010(2):49-53.

[6]李晶. 南京访杨苡——忆杨宪益先生[J]. 外国文学,2010(2):147-160.

[7]许保芳,赵红岩. 汉英人称照应对比分析——从《祝福》汉英版本看汉英两种语言的人称照应差异[J].中国海洋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5):77-80.

[8]李佳.汉英文化负载词翻译策略探讨——以鲁迅小说《祝福》的英译文为例[J]. 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外语版),2007(4):21-24.

[9]汪宝荣,潘汉光.《离婚》中绍兴方言词翻译规范探析[J]. 绍兴文理学院学报,2007(12):68-73.

(责任编辑汪继友)

AnAnalysisofSacrificeTranslatedbyYangHsien-yiandGladysYangfromTranslationalNormsTheory

LILiang,HANJiang-hong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Hef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Hefei 230009,Anhui,China)

Abstract:The analysis of the English version of Luxun’s novel Sacrifice which is translated by Yang Hsien-yi and Gladys Ya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hesterman’s translational norms theory shows that when dealing with the words concerning locations,titles,folklores,as well as other words of Chinese characteristics,Yang Hsien-yi and Gladys Yang apply several translational strategies flexibly such as literal translation,free translation,and splitting,in order to abide by the translational norms at that time.

Key words:Sacrifice;translational strategies;translational norms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9247(2014)06-0078-03

作者简介:李靓(1990-),女,安徽六安人,合肥工业大学外国语言学院硕士研究生。 韩江洪(1967-),男,安徽霍邱人,合肥工业大学外国语言学院教授,博士。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基于语料库的《中国文学》(英文版)作品英译研究(1951~1966)(13BYY038)

收稿日期:2014-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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