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性风险社会的治理逻辑与“生存安全性”的价值实践
2014-03-12王轩
王 轩
一、全球复杂现代性之风险社会的出场及生存安全性危机
今天人们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自己身处于一个全球性复杂现代性之风险社会中,现代性的全球文化成为全球制度性的历史进程中彰显我们时代最为集中的观念史逻辑演进的内在机理。这种时代状况不仅再现了一个客观的历史巨变,而且更重要的是全球化背景下现代人对一种集体性理性的认肯和公共性诉求,对此过程的整体性、结构化转变的特定体验和认知就构成了时代中最真实的个体现代性心灵秩序。面对客观状况的变移和转换必然在个体的心灵秩序和日常生活秩序中有特定维度的文化规划,使得日常的生活形态在现代性的范式之中有了根本性的转换,人的生存已经和原有的生存有了现代性断裂的隔障。现代性断裂,一方面展现了以“发展进步”理念主导的现代性价值观的文化证成逻辑的社会实践。另一方面日常生活变动更加的激烈与充满了不可预见性,使得个体不断以物性占有来填补风险和不安全带来的危机。
在一个全球复杂现代性之风险社会面前,个体只能以原子化生存样态呈现在日常生活秩序之中,因为任何意义上的个体实践行为都可能加剧整体性的风险的升级,人们很难看清威胁人类生存安全的真正风险和危机的引爆点在哪里。但是全球性复杂现代性作为一种特定文明的叙事为人类进入全球化时代奠定了基础,可以坦率地讲,对一种时间与空间、自我与他者、生活的可能性与危难的体验,就是发现自己身处的历史性实践境况中自己和这个世界一起去经历冒险、强大、欢乐、成长和变化。与此同时人的实践的现代性也就附带着可能摧毁我们所拥有、所知道的一切,这是一种全球性复杂现代性实践智慧的波状表现。
风险社会是一个未来充满不确定的、充满危险的可能的现代性社会,更是一个从“生存安全性”的公共性哲学的维度思考工业社会的危机面相,进而从社会学领域建构出来的一个极具典型意义的现代性描述形态。工业社会中科技的高度复杂性和不可控制性,以及层出不穷的重大灾变不断的折射了对科技理性质疑的确当性。即逐渐成为人们对现代化过程的反省的一个关键议题。可以直接说,“风险”、“生存安全性危机”已经成为复杂现代性思考的核心,“风险社会”作为现代性社会的特有样态深层地表现出的是人类如何在现代社会面对自我与社会认同。“现代性正在内在地经历着全球化的过程,这在现代制度的大多数基本特性方面,特别是在这些制度的脱域与反思方面,表现得很明显”,[1](P56)现代性的全球化已经打破了时间与空间的心灵秩序,把“风险社会”以一种现代性的复杂思考解释和诠释系统纳入了社会建构的领域。人们只能选择符合社会演化或革命性变动的社会理论,从这个社会事实勾勒出来的问题意识和科学建构,用于解析、反映、破解现代性的全球化之复杂变移机理。
德国社会学家贝克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首先体系性的提出对风险社会学尝试性的建构。随后,伯曼从科学和社会系统分化的关联性解析风险社会的意义。吉登斯则从专家统治的吊诡性切入现代性与风险的关系,从现代化发展为出发点,贝克宣称自传统社会过渡到工业革命演化以来的现代化过程为“简单的现代化”,而当代工业社会的(再)现代化过程则为“反身性现代化”。进一步说,前者意谓传统、前现代社会经由工业社会解消与取代;后者则是工业社会经由另一个新的现代形式而解消与取代,也就是由工业社会所自我衍生的危险(人文、环境生态的危险)逼迫它自身必须面临激进的自我批判、自我改变,进而再过渡到一个新的现代。贝克所关心的是,旧有的工业社会秩序如何被新的社会形式取代,而新的社会秩序如何可能(产生)的问题。他在《风险社会》一书中一针见血的指出,现代科技所牵动的政治、经济、社会及文化形式的改变才是关键,复杂现代性是一个度现代性意义的风险社会形式,当代人类面临的危机是风险社会分配逻辑下的危机及不平等问题,传统工业社会安全规范系统的崩溃,新的安全的制度化、价值性、观念性等等理念又没有重建起来。所以可以看出,对个体的规训只是一个道德的层面,而没有一系列安全性制度化的规训机制,这就使得巨型社会问题重重,“规训当然也实施在个体的身体上,但我已试图向你们指出,个体并非规训实施的首要因素。规训存在的必然条件有多样性和以多样性为出发点的一个目标、或者一个目标或者要取得效果……对于规训来说,个体在更大的程度上是一种分解多样性的方式,而非构成规训的原始材料”。[2](P9)现代性的风险社会实际上是一个多样性复杂关联和纠缠不清的现实存在场景,这种场景的出场拥有当前性和现在性。在此种意义上可以说,当前性和现在性正不断的建构和折射了客观的现在和人的心灵秩序之间的关联性和确当性。社会层面的脱域,心灵秩序维度的连接,这样的交互式操作构成了现代性社会中当代人生存安全性的思维神经。
在今日社会多元分化的时代,社会领域的分化已经是现实存在领域中真实的运动。文化和经济结构越来越具有相对的独立性,“文化领域中由社会分割或文化区域化所造成的相互效应只能是异质合成现象”[3](P59),因为现代主义打破了文化秩序和社会结构之间的历史的原有统一性,文化言路的断裂使得现代性文化必然面对的是一种异质性共在、共生的文化公共性场域。任何主体都难以代表社会公共价值去言说现代性风险社会的意义功能,前现代的教士提供了在宗教、社会及精神层面疑问的解说与慰藉,在社会功能上,他们赋予了权威中心式的秩序安定意义,并掌握文化捍卫的职能,适时的提供社会本体论上安全的意义,相反现代性社会,当代社会体系复杂分化,领域分化所导致了一个意义多元和差异共在的社会场域的存在,现代性风险社会的出场的文化公共性旨趣就在于现代工业社会所支柱的安全与控制体系已丧失了解决由其所衍生之社会、政治、生态与个人等危机的效力,其中激进的解决和发展这些问题的实践推力就是反身性现代化,这种多元复杂的现实状况已经不能够实现一种文化公共性的叙事方式,人的生存安全性面临复杂性空前未有的危机。
二、文化价值维度的“生存安全性”介入及“复合现代性”的超越
“人类‘公共生活’危机的后果必然是双重的:一重是对东西方社会经过几千年的探索、建构而形成的生存、生活秩序——制度理性的合理性和合法性的严峻挑战;另外一重则是近代以来普遍主义为特征的启蒙精神和现代工业生产——现代性市场体制文化—价值观念的张扬所导致的现代个体责任意识的淡化以至消失问题”,[4](P57)公共生活危机彰显了个体生存危机和意义丧失的风险情境。人逐渐对社会失去安全感和信赖感。人类在当代的意义和认同被彻底的改变,科技的单线发展,进步价值观的内在性导引,人迷失于一种现代性发展的丛林之中,无法去掌握和诠释这个不可透析的、同时逾越社会理性的发展机制,现代社会已无法给个体提供本体论上安全的意义,而使得人所面临的是一个风险的抉择和生存安全性危机的亲临。现代人类已失去了其精神安全的避风港,而处在专家多元争论(如韦伯意义下的诸神战斗)、不知所措的处境。这种全球现代性的危机正刺激着我们对现代性在风险和安全的意义进行深入的思考,人类在当代存在的处境往往陷入迷乱难以超脱的困境。如何剖解这多元体系、功能分化的社会机制,由其中抽丝剥茧的提出现代性的意义,从公共性的生存安全性治理逻辑的角度化解困境便是当代哲学社会科学家的主要任务。
全球现代性对人类社会所造就的风险社会最大的不安就是复杂社会分化所形成的风险意识和生存安全性观念危机,风险意识和生存安全性观念就是人类对现存社会秩序安定的不安与怀疑,它往往逼迫人们必须再去思考另一套“应变“风险的秩序模式,来确定人类在当代高速变动的社会安身立命的原则,人们在现代性社会中观念总是在漂移的寻找着可以安全性生存的文化价值维度,所以可以说用“文化公共性”和“生存安全性”观念支撑下的治理逻辑介入、检讨、建构现代性社会是一个真正切近时代的哲学和思想表达式。文化价值维度的“生存安全性”哲学理念的介入是更加切近社会文化公共性逻辑的合理范式。“生存安全性”不仅指个体生命免于恐惧、危害、死亡等可控和不可控因素的影响和国家、群体、个人单向度持续性地存在形态的保持,“生存安全性”理念在社会政治实践上就是全体公民应当公平、充分、持续共享的生存权,在哲学上应着力彰显其人本体性生存意义与价值的创制和优雅、卓越、德性的人之存在的自我实现状态的持续性、公共性的观念创生。
“复合现代性”场域的造就是全球化的结果,“全球化所具有的辩证性质之一,表现在以下两种倾向之间的相互‘推—拉’:一方面是由诸国家的反思性自身所固有的权力集中化倾向,另一方面却是各特定国家所具有的维护其主权的倾向”[1](P64),现代性的全球实验与扩散与现代制度在日常生活领域的深度交互式渗透和影响,整体性的社会结构和文化状况呈现出复杂性形态。文化现代性已经向主体提出恳求,个体只能在逐步形成的文化视野的坚定信念中去探索,人类个体被当做主体思想着的、知觉着的、做着价值评判的心灵个体,不断地在表达着有关真理、价值、政治的判断。文化现代性揭示了一种阐述社会复合状况的现存张力。现代性的全球化让文化自身阐释发生了内在性的变移,没有任何内在固有的意义或价值的阐释文化类型以反文化的形态在文化领域中存在。可以说,现代性内部所包含的重要的文化类型的基础也受到了特定语境的冲击,正在失去阐释的一种合法性。这种失去、加固、自反证明了一种复杂社会场景中的“复合现代性”特征的存在。“在我们这个社会错综复杂的两可的底下,有一股潜流还在狼奔豕突,它正在持续不断地侵蚀交往的,可共享的、文化的生产和阐述的真实确凿的价值,而这种侵蚀对思想、经济、政治和个人的生活影响将振聋发聩”[5](P293)。
文化价值维度的“生存安全性”介入是直面现代性风险社会问题本身的一种马克思哲学观的思考,主要以下层面认识现代性风险社会问题本身:一是进步、知识增长、科技发展主宰和支配现代社会的发展的价值观是一种可控意义上的人学认识观,这就让现代性的工业社会的发展叙事和话语进入了现代性的理性规划之中,在这个意义上说“现代性风险社会”本身是一种现代化进程中的行为秩序逻辑的表达方式;二是不可控制性、不可计算性的风险和危机是现代性工业社会自我逼迫的反映,进而使得风险社会有一个自我批判、自我反省的维度,进而实现化解现代性社会问题本身;三是现代性风险社会自始至终面临着一个自反的逻辑符码,自我批判和自我改造直接指向的是现代性风险社会本身,而不仅仅是现代性风险社会的后果;四是现代性风险社会的问题意识是现代社会秩序的正当性基础的动摇和现代化运动导致个体原子化生存。社会秩序的动摇和个体原子化生存的二重性使得文化价值建构于一种浮动的逻辑之上,现存的文化价值的阐释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直接指向一种问题核心的建构立场,缺乏安全感,人的安全性危机就成为整个社会的常态。
现代性风险社会可以说本质是在文化价值维度缺失“文化公共性”和“生存安全性”的理论形态建构,其建构是在现代性与社会秩序和风险结构的架构层面实现的。生存安全性的理念是高度关注人的安全性生存的文化与价值逻辑的哲学观念,在文化生活内部重新承认社会公共性文化的作用、价值以及对文化的阐释,着力站在现代性社会的文化公共价值的维度去研究一个复合型社会中共生-共进”意义结构的生存安全性逻辑。现代性社会文化思潮的高涨,各种阐释性的文化产品竞相出场,呈现出文化与社会不断连续性互动的复合性格局,这种文化理性的实践状况用同步性的式样掩盖了人的生存安全性文化价值逻辑出场和存在的鲜活方式,“在这样的时代里,现实主义表面上处于高涨状态,实际上现实是丧失了;由于意识到了现实的丧失,才产生出人类心灵的危机和哲学的活动”[6](P2),整体性的时代重心转到了平均化、大众化、机械化的现代性地平之中,个体已经丧失了体验和确证一种生存安全性文化价值秩序的能力。
复合现代性带给人类更多的是一种语境,提供了人可以创造性的阐释社会公共性文化价值的选择,因为人就生存于一个不断需要阐释的文化之网中,个体的完整性和影响个体心灵塑造的诸种社会秩序之间的统一性的追寻是人获得安全性生存的最根本性的文化价值逻辑,复合现代性是把一种意义和价值选择的人本方式,注入现代世界的高贵成就和绝代美貌之中,基本语境的将会是以一种成就中所附带的破坏性复合性出场的。跨越现代性风险社会的放置根本上就是要在复合现代性的语境逻辑中确立一种文化公共性的“生存安全性”。这不是一种文化价值逻辑的社会秩序替代规划,而是直面“风险社会”的本性和“生存安全性”危机所致的人类“被迫在意义和无意义之间,在认为世界和他们的存在是有价值的、有意义的和感觉到他们毫无意义和价值之间做出选择,这种选择通常不是一种有意识的决断”[5](P441),必将掉进一个替代性的王国,人类自我更新不断面临的是一个精神的困顿。
三、现代性风险社会的治理逻辑及修复机制
“治理”一词是20世纪90年代流行起来的,和“全球化”一样富有弹性,可以被不同立场、不同语境接受。“治理”是在全球化和现代性背景下不断进入人们的视野中的,全球化进程的加快和现代性所导致的复杂场景,传统的统治已经根本不能适应多元文化主体的国家和社会的根本性诉求。“治理”是作为一种前景光明的现代化运动所出现的新的公共性观念形态,成为经济、政治、社会管理、国际关系等领域一个聚焦性理念和话语。治理理念的出场正是对现代性所造就的权力世界的全新性、多样性、多中心性、不确定性和模糊性的一种积极的回应,治理在哲学上本质是一种差异共在基础之上的文化公共性视域中的多元、共生逻辑的理性选择与优化证成。“治理并非是由某一个人提出的理念,也不是某个专门学科的理念,而是一种集体产物,或多或少带有协商和混杂的特征。治理的最初(或再次)出现也是多极的(或多领域的),这一点和它的研究对象——决策过程——是一样的”[7](P19),治理产生的多极性正是对复杂化和复杂性一种自我适应和集体决策逻辑的优化关系的选择。治理在加速了复合现代性中之前参考物的衰亡过程中,也作为新的参考物确立起来。
现代性风险社会的治理逻辑主要是对全球化现代性的布展所成就的“复合现代性”的差异共在性的承认与选择,并合理性的追寻一种文化公共性和生存安全性基础之上的现代性公共文化价值观念的证成实践。在其中,现代性风险社会治理的核心观念就是生存安全性基础之上的公共性制度和文化公共性价值的确立,复合现代性所面临的是人类的交往和组织,创造和激情交织而成的盘根错节的文化与社会结构之网,寻求不同主体之差异性共在的主体公共性制度认同形成有效的制度来破解意义消退所导致的社会乱象。此种状况所确立的文化是一个土崩瓦解的文化乱象,它不是纯碎的多样性,是一种四分五裂越来越不能真正交往的现实场景。
现代性风险社会治理的逻辑所寻求的首要目标就是确立一种人之“生存安全性”基础之上的文化价值视野,文化共识或全球共同文化价值观念,其生产机制乃在于现存的不同文化之间的共存、对话和共生。只有当不同文化学会了共存和对话时,来自不同文化的人们才可能基于对全人类所共有的利益、价值和规范的确认而产生文化共识或全球共同文化价值观念,才能真正在多样差异的意义事物之间找寻到一种共识性的治理逻辑,在文化活动和文化产品逻辑上先于主体和对象的场景中,现代性风险社会治理的效力关键在于文化共识或全球共同文化价值观念是否能建立在承认文化多样性及生存安全性的文化逻辑之上,打通治理逻辑的正当性在于个体生存安全性的文化价值及意义的不断共享、共生、交往。没有文化之间的关系交往与无数意义和有意义的对象之间的关系提供的语境,人类根本上就不能有一个“可治理性”。
生存安全性的文化交往关系基体是现代性风险社会治理的基本载体,个体性生成的土壤就是一种特定的文化交往关系基体,人的意义建构和产生的养分、原料、细胞、基因都来源于文化交往关系基体。社会公共性文化价值并不是与人类生存共同体一同挤压个体的,在原生态的意义上对个体进行了某种灵魂和心灵的文化导引,这就在生命的文化价值维度上有了治理的逻辑,此种意义上的治理逻辑是在文化交往关系体内部的机制中实现的。现代性风险社会的治理从人文价值意义上来讲根本指向着个体自我的治理。个体不能在社会公共性文化价值层面获得一个自我治理的正当性逻辑,在外在的社会秩序之中就表现出一种生存安全性危机或风险结构。现代性风险社会的治理并不是仅仅指向了社会本身,更重要的是对作为社会中的个体生存安全性状况及发展境遇和幸福确证等等的深入体察和破解。文化交往基体中个体的存在状况和话语逻辑是治理的重要环节,因为风险结构和生存安全性危机状况所影响的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个体生存的自我压抑和话语逻辑的语法失范。这些特质最先就在文化交往关系基体上有了鲜明的体现和彰显。
现代性社会安全性危机和风险结构的“爆破”是风险社会治理逻辑的关键点,社会和国家都是文化价值的历史性建构,更是一种文明秩序的不断诠释。“文化是‘我们生活的地方’,人类生活就发生在这个位置”[5](P394),爆破就是对一种现代性文化场域所导致的无限扩张力量的伦理限制,为社会公共价值找到可以生长的空间。可治理性在于一种文化空间爆破的结构性张力的显现,具有张力就可以修复原有的文化价值的裂痕,在公共性生存安全性的价值理念上介入可生长空间不断培育复合性现代性的治理优化方案,这也是人类的历史性阐释和建构行为的多元的、偶然的创造。风险和安全性危机的认知结构形成了人类的心灵结构,从本有存在论意义上说是一种境遇型现代性的逻辑,复合现代性的逻辑是在对现代性社会安全性危机和风险结构爆破之后,所产生的一种代表社会公共价值和文化公共性逻辑的现代性。在其中我们才能拥有“可治理性”,“可治理性”的获得是人类自我集体性选择和伦理性证成的逻辑结果。
修复与创造是生存安全性文化价值的公共性核心旨趣,现代性风险社会治理的实践本质就是对围绕修复与创造展开的“文化价值、系统结构、制度模式、日常生活”的文化公共性之“共生实践”意义格局的创生。文化价值的治理从人的整全性逻辑上看,可以说是文化价值能真正意义上让人成为一个全面的人,文化价值并非是现实存在着的,但是它是被公共性创造出来的。文化建构和创造往往是通过系统结构和制度模式呈现的,日常生活的真实呈现就是文化建构能够顺利的通过系统结构和制度模式表达社会公共价值。“日常生活存在于每一个社会之中;的确,每个人无论在社会劳动分工中所占的地位如何,都有自己的日常生活”[8](P1),日常生活建构了一种鲜活的存在,也使人进入到现代性平面化的结构图式本身中去,在此意义上丧失创造性实践就意味着一种日常文化价值的认同成为一种融入日常语境的符码。要引导一种文化“共生”意义结构的创生根本就是要寻求对日常生活惰性的治理,对其的治理逻辑构成了“生存安全性”的价值实践的前提性诉求。总体上说,现代性风险社会的治理逻辑就是对现存人类生存情景的真实处境的“日常生活领域”异化的揭示、修复及人的“生存安全性”理念的实践证成,进而在治理的核心性目标——“优化生存”的意义上实现安全性生存的正义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