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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汉寿屈原故乡新证》

2014-03-12韩隆福

岳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4年2期
关键词:屈原故乡

韩隆福

(湖南文理学院,湖南常德 415000)

评《汉寿屈原故乡新证》

韩隆福

(湖南文理学院,湖南常德 415000)

张中一所著《汉寿屈原故乡新证》,是在总结古今屈学研究基础上,以先秦金文考释为突破口,重新破译屈原作品,以12个专题、数十万字、多视角、全方位提出了“汉寿屈原故乡”新体系。

张中一;作品;屈学;汉寿;故乡

《汉寿屈原故乡新证》,是一部超越自我和学界的巨著。

自1993年读张中一先生的《屈原新传》,已给笔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近年读张中一先生集多年屈学研究大成的《汉寿屈原故乡新证》,更深切地感到这是一位真正学者坚持学术“无权威,无禁区、无顶峰”的原则,发扬已与郭沫若“易位”的陈寅格学术研究“自由之思想”而创新的“独立之精神”的屈学研究大著。张中一先生“用大量的历史史迹”还原历史真象,“为屈原平反昭雪”,在严密的考证中另辟蹊径、重新破译世界文化名人屈原的作品,得出“屈原活动的地域在他的作品中只出现在洞庭湖的沅、湘流域”的结论,并以作者“金文考释”的“强项”,对屈原的名字、生日、官职、作品、列传、故乡放逐等七大问题提出了超越自我和学术界的能自圆其说的崭新认识,石破天惊,令人震撼。

张中一认为,《渔父》《卜居》中的“屈原”指“治理战乱、寻求根源的人;屈原“只是《离骚》的撰录者”,以《离骚》“摄提贞于梦陬兮,惟庚寅吾以降”探索出“四、五十个不同的”生日,由于“这两句话并不是战国时代的天象术语”,即使现代化的今天也测不出日期来,因为这句话在当时的原意是“收拢兵力前进农民去边境凶狠角落地生产啊,军队庚庚有实前进抵御敌侵使用军民生产大军;《屈原列传》和《渔父》中分别出现的“左徒”、“三闾大夫”,不是官职和爵位。当时“左徒”为“东地兵”,“三闾大夫”为“终年生活在里闾的广大农民”,为终年村落广大农夫之义;屈原的作品是中国唯一传承的金文、简文的历史文献,只能用“一字一词一义去通读”,不能用汉代以来的“古汉语”注释。《离骚》中的“我、吾、余、朕”在当时不是一人称,其“原意是农民军队大行动。”《离骚》是屈原作为“东地兵”的一员、“记述楚黔中郡农民抗秦军队抗秦复黔大行动的事迹”;对《史记·屈原列传》著者认定“屈平疾王之不聪也,……顷襄王怒而迁之”这一大段“所谓屈原的事迹与现实的屈原事迹不符”,是无中生有的、应该删除。《屈原列传》记述了“屈原本是楚黔中郡东地劳役兵”及其“生产戊边”抗秦“收复失地”的事迹。结语“于是怀石遂自投(沉)汨罗以死”,并没有说屈原抱着石头投入汨罗江中,而是说这些东地兵集中汨罗一带生产自救“;屈原故乡,著者认为《九章·抽思》的“有鸟自南兮,来集汉北”即楚农民军队边境垒壁滩域败北之地“即汉寿古滩域境内”,屈原为本地人随军在此服役,“这个滩域败北地应是屈原的故乡。《渔父》“记叙的就是沧港之地民众生产抗秦的事迹”,“屈原应是汉寿沧港一带生产的农民。”《卜居》“是楚军收复黔中郡之前楚秦边境对峙、组织黔中民众抗秦义军反攻的宣言”,“提示了作者在黔中郡汉寿服役的信息。”《天问》“叙述了楚黔中郡农民军队抗秦复黔战事,不存在问天、地、神、人的内容。”而是“作者屈原实录楚黔中郡农民抗秦军队抗秦复黔史料”,提出了“楚黔中郡梦域抗秦复黔生产问题”。《招魂》“是楚黔中郡楚域军民心灵向往楚国的历史文献”,提出了“抗秦复黔战役振奋精神问题”。《九歌》“叙述了(楚)顷襄王21年至23年楚国江南黔中郡军民汇合力量一致行动抗秦的战迹。”《九章》的破译证实“屈原放逐事件是虚构的,所有屈原作品中没有楚王放逐屈原的事迹。”《九章》叙述了楚黔中郡军民抗秦军队在沅湘洞庭开展抗秦复黔战争的全过程“。从战国晚期怀化地区、湘西自治州数千座楚墓和常德、益阳、岳阳地区数千座楚墓及出土的数以万计的文物分析,何介均先生“得出了较为客观的结论,他发现澧水流域澧县临澧以西至慈利及酉水之南古丈一带的楚墓,其时代均属战国晚期之前段;而沅水流域之常德、桃源、辰溪、溆浦以及湘水流域的汨罗、长沙、衡阳等地的楚墓,时代多属战国晚期后段至战国末年,前段与后段的划分,是以秦拔楚郢之年即公元前278年为分界的。这就是说,在澧水以西、酉水以北的地区,包括鄂西南长江以南、清江流域的广大地区,在秦抜郢之前已归于秦,而沅水流域及以东地区──即所谓的浩浩沅湘之域,在秦拔郢都之后仍然归于楚,直到战国末年。”原因是秦昭王27年(前280)派司马错“攻楚黔中郡”,占领了郡治所在地的上庸汉北地,即溆浦滩域民众抗秦败北地。但楚国民众纷纷组织抗秦义军与秦军对抗,在秦拔郢都所的次年,即秦昭王30年(前277)张若“伐取巫郡及江南,为黔中郡”,并在酉水流域的里耶设秦中郡与楚民众抗秦义军对峙。但前276年,楚襄王“收东地兵,得十余万”,从东洞庭湖出发,收复洞庭五渚后,沿沅江而上,经沅江、益阳、汉寿、常德、临澧、桃源、沅陵、辰溪,一直到溆浦,“复西取秦所拔江旁15邑为郡,距秦”、恢复了楚国黔中郡,“因此形成了沅水流域归楚,酉水流域以北、澧水流域以西的地域归秦的地理状况”,并维持了半个多世纪,直至楚亡。沅水下游四区、县共有各类楚文化遗存293处,墓地108处,“是屈原在沅湘活动的中心区域。”近20多年来,汉寿发现楚文化遗址17处,墓葬32处,已确定1800多座楚墓,“多集中在沧港地域,并且大都是战国中晚期的楚墓,以小型晚期墓为主,多是战死的士卒墓,出土的重要文物数以千计,并有大量戈、矛、剑、戟兵器”为证,证明汉寿沧港地域在战国晚期是楚秦交战的地域。”曾经因汉寿株木山出土“武王”铭文戈,1995年黄露生教授首先提出“屈原故乡在汉寿”而作为楚武王赐给屈氏直系先祖屈瑕的宝戈,引来《屈原与太阳文化》专著一些学者认定为“秦武王”而带有强烈火药味”的“攻击”。而汉寿屈原学会也“不畏艰难,不理毁誉”,坚持研究。张中一先生却在对双方的肯定中,提出“武王戈不是秦武王的专利”,因“武王”的内涵是“武力成就王业”之意。益阳出土的2件“武王戈”是楚国军队用武力成就王业的军队“,汉寿和怀化“武王之童(夫易日)是“秦军以武力成就王业的童军夫屯边境使用的戈”,都与楚武王、秦武王无关。从而深化了对“武王戈”的认识,为汉寿出土的几枚青铜印作出新的解释。株木山出土的罴纹印鉴、虎纹印鉴、豹纹印鉴是黔中郡守发给虎队、豹队、罴队的凭证。“而连嚣印鉴则是朝廷发给黔中郡‘联合农民军队抗秦长官’的印鉴,它统帅着虎队、豹队、罴队等凶猛军队在沧港地域抗秦”。聂家桥出土的“郢室畏户之鉨”青铜官印,原意是“郢都前线军事基地威震阻敌之印”,“是顷襄王23年收复江旁15邑前授予古汉寿地域军队作战指挥官员的帅印”。屈原作为被征“东地兵”,“随军在这里记录楚黔中郡农民军队抗秦复黔的历史文献,这里应当是屈原的居住地故乡”。汉寿沧港属黔中郡紧靠洞庭湖鳄鱼生长的地域,汉寿作为“当时最大的古滩,属鄂域鄂渚(水中洲)”是“黔中郡重要的军事基地之一”。屈原“长期在沧港楚国军事基地服役”,这支劳役军担负着巡守边境和屯田生产的任务。“尽管屈原在顷襄王23年随军收复江旁15邑的军事行动时离开沧港,最后死在汨罗。但所有资料都指向沧港是屈原最早出现的地方”。因此,通过张中一先生对屈赋的破译,金文、简文的考证,以及文献和考古资料,重新诠释屈原事迹,既吸收古今楚辞专家权威研究的成果,又冲破了他们的禁锢,在创新的超越中,从宏观和微观邀角度,把屈原从当时并不存在的“左徒”、“三闾大夫”官爵中拉回沅湘一带民间屯田戍边抗秦的行列,从而为“汉寿屈原故乡”在洞庭沅江边的沧港全方位提供了超越学界的“新证”。

为什么张中一先生能像黄露生、毛炳汉等专家学者主张屈原故乡汉寿说,走了求同存异、殊途同归的道路,而且是另辟蹊径在总结深化中弥补了各派的不足,以自己善于金文考释的专长,在进取中以扎实的功底,从屈赋研究中开拓了超越自我、超越学界的一片新天地。如果像张中一先生所说,汉寿屈原学会“对屈原是楚黔中郡汉寿故乡人的研究做了大量工作”,公开出版了数十万言的《屈原故里研究》,以专家论坛、沧山浪水、古索寻源、文物考索、遗迹觅踪、楚辞纵横、百家争鸣等七个专题“拉开了为屈原遭放逐平反昭雪的序幕”;那么张中一先生则在总结古今屈学研究的基础上,以先秦金文考释为突破口,重新破译屈原的作品,以“屈原及其作品研究需要重新认识”、“从出土文物看战国晚期楚黔中郡楚秦战争形势”、“屈原名字、事迹的构筑”、“屈原故乡汉寿考”等12个专题数十万字、多视角、全方位提出了超越权威、超越自我和学界的“汉寿屈原故乡”的新体系,喊出了“屈原故乡在汉寿沧港是很有可能的”,掷地有声,响彻在洞庭湖畔的上空。

从哲学上讲,张中一先生在屈学研究上的成就,是“否定之否定”的胜利。张中一先生作为真正的学者,公开出版的《汉寿屈原故乡新证》这部巨著,就是“否定之否定”原则运用的凯歌。张中一先生在1993年出版的《屈原新传》中认为屈原放逐后是组织抗秦斗争,仍沿袭了屈原放逐及屈原在朝廷有过左徒、三闾大夫官爵的传统,也否定了一些权威大家认为先秦没有屈原存在的说法。经过多年研究,张中一先生在新著中就把屈原拉回“东地兵”抗秦民众之中,这是颠覆性的突破结论,是“否定之否定”原则在学术上的胜利,得出了屈原故乡汉寿沧港说,从而在屈学上超越了权威,超越了自我,超越了学界。或许《汉寿屈原故乡新证》还需要完善,或许还有人不同意著者的观点,这也是学术研究的正常现象,还可以用“否定之否定”原则在百家争鸣方针下提出更新的体系,使学术研究得到更大的发展和繁荣。

面对着《汉寿屈原故乡新证》超越自我和学界的大著,若问屈原故乡到底在哪里?笔者有理由不同意秭归、江陵说,更有理由说屈原的故乡很可能就在洞庭湖畔沅水尾闾的汉寿沧港。就像屈原“美政”理想在陶渊明身上却幻想成桃花源,尽管全国有许多地方都建有桃花源景区,笔者仍然坚持常德正宗的地位,常德是“桃花源里的城市,城市中的桃花源。”在张中一先生这样扎实的大著面前,笔者没有理由不坚持和发扬“屈原故乡汉寿沧港说”。

(责任编校:张广宇)

Comments on theW orks of“New Evidence of Quyuan Hometown-Hanshou”

HAN Long-fu
(Hunan Liberal Arts College,Changde,Hunan 415000)

Picture of"New Evidence of Quyuan Hometown-Hanshou"written by Zhangzhongyi,is based on summarizing the study of ancient and modern flexion,and take Qin jinwen’examination translation as the breakthrough point to decipher Qu yuan's works,it comprehensively proposed a new system of Quyuan hometown-Hanshou with 12 projects,hundreds of thousands ofwords,multiple points of view.

Zhangzhongyi;works;Quyuan school;Hanshou;hometown

K 827

A

1672-738X(2014)02-0064-03

2013-11-01

韩隆福(1938—),男,湖南汉寿人,历史学教授。研究方向:中国古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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