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表演与图像
2013-09-17饶黎
饶 黎
(东南大学 艺术学院,江苏 南京210096;南京晓庄学院 新闻传播学院,江苏 南京 210017)
相对于传统的表演艺术来说,数字表演是一种新的艺术形式。它以计算机技术为核心,在舞台剧、舞蹈等艺术表演领域起到了积极地促进作用。“数字表演包含现场的表演、声音、投影和交互系统,交互系统通过计算机的视觉生成实时的图像。交互系统成为了舞蹈者的伙伴。”[1]当这种艺术褪去华丽、动人心弦的霓裳之后,就像哲学家海德格尔所说:“一切艺术本质上都是诗。”[2]110当艺术拥有了诗的本质,让平凡的东西变得光彩夺目时,借助于外在的形象和内在的理念,它可以更加接近至善的境界。
从央视五套世界杯的“豪门盛宴”、北京奥运会的开幕式、2010年的春节晚会,到台湾的《第七感官》(Seventh Sense(Excerpt))、奥地利多媒体艺术大师克劳斯·欧伯梅耶(Klaus Obermaier)和艺术未来实验室(Ars Electronica Futurelab)共同创作的《幽灵》(Apparition)、巴宝莉3D全息伦敦时装秀(Burberry's holographic runway show)、亚历山大·麦昆秋冬时装发布会、麻省理工学院的Tangible Media Group创作的《沙子景观》(SandScape)等,这些数字表演作品都非常地震撼人心,也犹如诗一般,或令人欢欣狂喜,或充满梦幻,或意味深长。在此,图像与表演充当着重要的角色,表演与图像之间的关系,以及这种关系的影响因素及因素之间的联系,都是值得深究的话题。
一、数字表演的历史回顾
数字表演这个名词最早是英国人提出来的。国外的艺术家逐渐认识到利用计算机能够表达他们的艺术理念,体现艺术的审美,就把表演与计算机艺术结合了起来。计算机技术在舞台上明显呈现的时候就是数字表演,数字表演有几种形式,第一种是大屏幕,包括字幕、投影、摄像等;第二种是展示方式,包括多媒体空间、游戏;第三种是虚拟现实、增强现实。数字表演就是数字化设备,手段直接在舞台上进行的演绎呈现,这是国外关于数字表演的一些说 法 。[3]
自20世纪中叶以来,艺术家就在持续地探索媒体科技与表演艺术的结合,例如捷克剧场艺术家史瓦波达(Josef Svoboda)空间中流动物体的概念,启发了舞台上的多媒体艺术创作;美国知名舞蹈家尼可莱(Alwin Nikolais)大量运用多媒体技术,挑战舞者探索动作与空间的关系。两人所建立的观念,影响后来的多媒体艺术家,包括加拿大的罗伯·勒帕吉(Robert Lepage)、美 国 的 乌 斯 特 剧 团 (Wooster Group)、德国的威廉·佛塞(William Forsythe)、西班牙的 Marcelli Antonio Roca、日本的蠢蛋一族(Dumb Type)、丹麦的 Hotel Proforma,以及英国的 Blast Theory与车站之屋剧团(Station House Opera)等等。在此历史脉络下,克劳斯·欧伯梅耶(Klaus Obermaier)在2000年创作的《数字扩大影像引擎D.A.V.E》(Digital Amplified Video Engine)利用影像投影技术将实际与虚拟的身体结合为一;2002年作品《活体解剖》(Vivisector)安排舞者以减法美学探讨人的知觉极限——上述两部作品依靠的是精密设计的舞蹈编排与演出技巧,和预录的影像在舞台上配合演出。[4]克劳斯· 欧 伯梅 耶 (Klaus Obermaier)的 首版《魅影》(Apparition)于2004年在奥地利的林兹电影节上映,后受邀巡回演出;在2006年,他推出的《魅影再现》(Apparition II)把音乐、舞蹈、计算机互动系统技术以及实时投影融合在一起,创造出美轮美轮、有虚有实的光影世界,同时释放了舞蹈者运动的限制、超越了传统舞台空间的界限。
奥地利电子艺术中心(Ars Electronica),以结合艺术与科技为宗旨,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学者及研究员,到未来实验室从事研究和开发工作。其中,《魅影再现》(Apparition II)就是电子艺术中心未来实验室和克劳斯·欧伯梅耶(Klaus Obermaier)合作的作品。参与《魅影再现》(Apparition II)的还有 Peter Brandl、Jing He、Christopher Lindinger等,他们在项目组从事着交互设计、技术发展、编舞、舞蹈等不同的工作。
二、数字表演与图像
(一)数字表演中的真实演员与虚拟演员
“表演”一词,英文为Perform,直译为“实施、履行(命令、承诺或义务等),执行(文学或艺术作品)。”[5]2156法语为Interpréter,含义为“在戏剧或电影中扮演角色、执 行音乐、跳舞”。[6]1045在某 种 程度上,表演(perform)与执行(execute)可以视为同义词。按照表演的这个含义,一方面说明了表演者要按照剧本的要求,执行规定的动作、情节、表情等,而没有改动的自由;另一方面,由于剧本的存在,也限制了表演者的表达空间。但是,在数字表演中,表演更加有力量。因为演员能够与计算机共舞,计算机变成了虚拟的演员——舞蹈伙伴,
这样,真实的演员与虚拟的演员相互配合,共同在夺目的光影中完成表演。
那么,舞蹈者的虚拟舞伴是如何产生的呢?首先,舞蹈伙伴的出现来自于技术的进步,计算机已经拥有了惊人的计算能力,它迈进了智能时代。人工智能机器的思考能力如此迅速,这是人类思维无法想象的。基于智能计算和智能仿真的数字表演系统模拟了真实的世界,再现了一个虚拟的世界,给表演艺术注入了新鲜的创作元素和灵感。其次,智能也使得计算机拥有了计算视觉,计算机跟踪表演者,通过智能的判断,生成实时的图像,投射到大屏幕或者表演者的身体上。最终,影像转变了“身份”,成为了舞蹈的伙伴,或成为舞台瞩目的焦点。图1,是2010年央视五套南非世界杯“豪门盛宴”节目中的图像。我们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主持人的面前出现了南非世界杯3D虚拟球场,这个虚拟的场景可以随着镜头的变化,发生视角和纵深的改变。实际上,主持人是现实的表演者,而3 D虚拟球场是虚拟的内容(演员)。这个场景使用了增强现实技术(Augmented Reality),简单地说,就是在现实中加上了虚拟的部分,可以说,虚拟的部分是对现实物体的补充说明。毋容置疑,虚拟演员不仅吸引了观者的眼球,也为这档节目锦上添花,让观众体会到了技术为节目带来的魔幻神奇。同样,图2是春节联欢晚会的数字仿真系统。它随着不同的节目,不断变换着有张力的三维背景。它协助演员参与表演,让演出更加出彩。图3和图4是克劳斯·欧伯梅耶(Klaus Obermaier)创作的作品《3 D肢体狂想曲春之祭》(法语:Le Sacre du Printemps)。他把作曲家斯特拉温斯基所谱写的经典舞剧音乐《春之祭》做了革新的诠释,使用立体摄像机及电脑运算系统将舞者茱莉亚·玛赫(Julia Mach)的身体移至银幕上,投影呈现为三维的虚拟效果,观众需要透过3D眼镜,才能欣赏到这种音乐、舞蹈和虚拟影像结合的三维幻境音乐剧。看到图3和图4,我们不仅发问:看到的都是真实的图像么?克劳斯·欧伯梅耶(Klaus Obermaier)使用了投影,迷乱了观者的视知觉,让观众产生了错觉:画面中有了四个演员在同时表演。艺术理论家贡布里希在《艺术与视知觉》中说:“一切再现都是在某种程度上依靠我们所说的投射。”[7]241而图3的奥秘在于:运用3D摄像机捕捉到舞蹈者的动作,实时运算出虚拟的影像,把影像投射到屏幕上,就产生了多个表演者同时表演的假象,也就是说,真实的演员和虚拟的演员共同制造出惊艳、全新与革命性的视觉效果。图5是Burberry的3 D全息伦敦时装秀,技术制造出虚拟的演员,它们跟随着真实的表演者,顷刻间出现,又在瞬间化作飞花,然后销声匿迹;它们或从舞台的一端华丽地旋转登场,犹如童话般的绚烂至极。图6为Alexander·Mc Queen的秋冬秀场发布会,画面中央的美女就是虚拟演员,她淡淡的走来,又渐渐地消失在远方,这是全息悬浮技术(3 D Holography Technology)带给观众的视觉享受。画面的情绪好似诗人徐志摩在《再别康桥》中写道的:“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 西天的 云彩”。[8]352
由此可见,在数字表演中,真实演员和虚拟演员紧密互动,让表演更加充满生命的张力。虚拟演员作为真实演员的舞伴而存在,舞伴协助真实的演员进行实时的表演,它们共同挑战了舞台的局限。有时,这个舞伴过于新颖了,以至于成为了观众瞩目的“主角”。
图1 2010年央视五套世界杯的“豪门盛宴”
图2 2011年春节联欢晚会的数字仿真系统
图3 Klaus Obermaier创作的Le Sacre du Printemps—Interactive 3D Media Dance
图4 Klaus Obermaier创作的Le Sacre du Printemps—Interactive 3D Media Dance
图5 Burberry的3D全息伦敦时装秀
图6 Alexander McQueen秋冬秀场发布会
(二)图像、演员与观众
图像不仅能传达外在的形式,还能够表达意义。数字表演确实能设法传达含义。图像、声音以及表演就像语言一样,有内涵也有外延,外延也正是数字表演巨大的力量所在。就像电影中的玫瑰花,不仅是一朵花,也是爱情的象征;在古罗马,玫瑰就成了“严守秘密”的象征。这种意义的解读是由文化所决定的。在意义解读的同时,如果观众与其产生了共鸣,观众就可以进一步体会文化所赋予图像的深层次美感。
在数字表演中,图像的美来自于哪里?心理学家、美学家鲁道夫·爱因汉姆在《艺术与视觉感知》中提出了平衡、轮廓、形状、生成、空间、光、色彩、运动、张力和表现十个方面。在图像中展现所有的美是一件艰苦的工作,而且,数字表演的显著特征是呈现三维的艺术形态,在这样的空间中构图,意味着要传达出不同于平面的纵深感。图7和图8是克劳斯·欧伯梅耶(Klaus Obermaier)和奥地利电子艺术中心未来实验室(Ars Electronica Futurelab)共同创作的《魅影再现》(Apparition II)。图像中有明显的线条,通过轮廓和形状赋予它们以“重量”的含义。图7中的张力来自于人物及其线条的方向,随着人物肢体动势的方向,线条迅速向四周发散,呈现出一个透视的效果。在这样的背景下,表演者充满了崇高、无穷的力量。在图8中,真实的演员是一男一女,力量汇集在两个人物的之间,生成了无数错落有致和相互缠绕的线条,似乎暗示着一种诱惑和能量,震颤着生命的意义。总之,数字表演的美除了来自于它不同于二维艺术的“纵深的空间感”,还来自于这种新艺术潜在的“意境美”,这种美与表演中的“未完成”状态有联系。
此时的影像空间似乎带有某种“未完成”的属性,特别是影像艺术中多元化空间中不确定因素的呈现,如表演者的状态、观众对影像的理解以及实时互动的效果等。在数字表演中,空间要素本身具有独特的实时性与互动性,需要真实的表演者、虚拟的表演者和观众共同完成对作品的理解。比如:图7是《魅影再现》(Apparition II),由真实演员和虚拟演员实时互动产生的场景,还需要观众调动想象力去解读图像内在的意义。此刻,画面所散发的力量,既来自于科技的进步,也来自于人的心灵,还出自人对图像的感悟,莎士比亚所说:“一千个读者眼中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另外,数字表演对空间的表达比传统艺术更加深刻。图9和图10也是Apparition II,他们更加让人迷惑不解,是什么原因导致人物的外在形像被斑马纹或者文字所替换。究其原因,是虚拟演员制造的幻觉。虚拟演员不是独立存在的,他可以看做是计算机和软件,依靠计算的视觉,根据真实演员的行为,做出相对应的判断和反应。就是说,虚拟演员把斑马纹或者文字投射到真实演员的身体上,或者投射到背景大屏幕上,制造出实时运动的空间效果。
图7 Klaus Obermaier和Ars Electronica Futurelab共同创作的Apparition II
图8 Klaus Obermaier和Ars Electronica Futurelab共同创作的Apparition II
图9 Klaus Obermaier和Ars Electronica Futurelab共同创作的Apparition II
图10 Klaus Obermaier和Ars Electronica Futurelab共同创作的Apparition II
这些虚拟的演员是否能够取代真实的演员呢?克劳斯·欧伯梅耶(Klaus Obermaier)在《魅影再现》(Apparition II)的探索中,已经给了我们答案。他在《魅影再现》中,尝试去解决这些问题:舞台上移动的任何物体是独立存在的还是互动的?舞台上的真是演员和虚拟演员是交互存在的吗?“虚实”是一个重要的美学命题。顾名思义,实就是“有”,现实存在的。虚是“无”,现实中不存在的。在数字表演中,真实的演员和虚拟的演员在技术的支撑下,共同建构独特的新形式,营造出诗情画意的图像。真实的演员的行为和情绪会影响虚拟演员的表演效果;而虚拟演员的表演,恰恰是重要的方面,它制约着整个表演的效果。表演的最终效果,由创造者用虚拟的手指一把抓住了本质。
从克劳斯·欧伯梅耶(Klaus Obermaier)在《魅影再现》(Apparition II)的探索中,不难发现:图像、表演、观众与作品之间的关系,就像局部和整体之间的联系。也就是说,真实演员、虚拟演员、图像以及观众共同建构了一个完整的作品。
三、结 语
综上所述,演员与图像的关系非常密切。无论是真实的演员,还是虚拟的演员都和图像有紧密的联系。一方面,由于真实的演员投入地表演,呈现出生动的图像;另一方面,虚拟演员紧随真实的演员,根据判断,做出相应的反应,把图像投射在背景屏幕或者真实的演员身体上。虚实组合的图像才是一个完整的表象,给予观众沉浸交互、魔幻惊奇的多感体验。
在数字表演中,技术成为一个关键点。如果没有尖端的技术,就没有虚拟演员,也不可能产生让人惊异的作品。图11和图12是麻省理工学院Tangible Media Group创作的《I\O Brush》和《SandScape》,这两个例子见证了技术的力量,它们创造了一个新的形式,释放了艺术家艺术创作的限制,挑战了艺术家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此外,“技术化艺术”和其“美学思想”在欧美国家的现代化进程中影响深远,如建筑艺术、城市规划、广告、工业设计、各种传播媒介等,由此,造就了新技术支撑下的现代物质和精神世界。图13和图14中的人物游走和徘徊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借助技术的翅膀,人类不断地碰撞未知的空间,高楼和网络伴随着舞蹈者的动作屹然矗立或者骤然消失。王廷信教授指出:“当技术走向人的对立面时,人不是因技术的发展感到幸福,而是感到无限的压抑。在这种情况下,人类便认识到技术的‘双刃’剑属性。”[9]189由此可见,技 术 不是万能 的,它有积极的一面,也有消极的一面。不管科技在艺术创作中占有多大的成分,它也只是一个媒介,或是表达思想的工具。人需要智慧地使用技术,为艺术服务,否则,将过犹不及。对数字表演来说,尽管“现代科技能够创造出一个新的世界,但是它仍然需要人的双手去建构舞台”。[10]14数字表演所展现的这个新世界实际上是由人创造的,其作品反映了创造者对生活的理解、以及心灵转换过程。
图11 麻省理工学院的Tangible Media Group创作的《I\O Brush》
图12 麻省理工学院的Tangible Media Group创作的《SandScape》
图13 台湾安娜琪舞蹈剧场的“Seventh Sense(Excerpt)”表演
图14 台湾安娜琪舞蹈剧场的“Seventh Sense(Excerpt)”表演
“创意”在数字表演中是一个有价值的主题。创意不是随意的拼贴元素,也不是制造怪诞的景观,好的创意应该包括一定高度的立意,指向人生的真谛。“正是立意的精神等级,决定了这个作品有没有可能成为人类生态的直觉形式,然后获得在人间存在,被人们关注的价值。”[11]17“艺术家表现的绝不是他自己的真实情感,而是他认识到的人类的情感。”[11]67“一个雕刻家把自己局限于只是创作鲜活的肉体,而不是肉体展现所唤醒的思想,那么,那些线条和颜色肯定不会让你感动,因为唯一能感动你的是它们背后深远的意义。”[12]182这些艺术的阐释存在着一个共性:他们挣脱了艺术表面形式的束缚,把精髓指向了表象背后的人类情感与观念,并暗示了一条引向完美境界的路径。图13和14为台湾安娜琪舞蹈剧场的“Seventh Sense(Excerpt)”表演,在图像和表演的背后,有一个隐喻性的结构,慌乱的人群与忽然显现的建筑勾勒出现代人的精神面貌:迷茫、浮躁与恐惧。这些情节将激起人更深层次的反思:这种堕落、罪恶或者恐惧的精神形象,一方面,超越了语言的局限;另一方面,力求感动观者,指引他们向往善行。在迷茫、浮躁与恐惧的背后,隐藏着人类对美与善永恒的期待。作品《投影数字灯表演》中的图像尽管很震撼,却难以反复品味,如果只是为了制造出大楼晃动的恐怖景观,或仅仅为了展现出技术的强大,那么,作品会有多少价值和意义呢?当数字表演成为了“有意味的形式”和“有意味的情感”,它就不是简单的叙述,这种新形式吁求与召唤审美主体审美能力的觉醒。
而今,数字表演作为一个新事物,也存在诸多的局限性,它目前仅用于较狭窄的领域,如舞台剧、舞蹈、节目表演等方面,还有许多未知的领域等待开拓。如数字表演与网络移动平台、手机终端的融合、数字表演与传统艺术结合的可行性和融合方式的探索、数字表演在教育领域的应用等。此外,数字表演更离不开人类的想象力和创造性;人类不能因为强大的技术而疏忽了许多宝贵的东西,比如对价值与意义的反思以及对美善和诗意人文精神的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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