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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剧中的“人生”概念隐喻

2013-09-08谢世坚

沈阳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3年5期
关键词:莎剧源域新奇

陈 洁,谢世坚

(广西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隐喻不仅是语言的修辞手段,还是人类思维及认知的基本方式[1]。在认知隐喻理论的视阈下,莎剧的隐喻研究超越传统修辞学的局限,转而关注概念隐喻的认知规律及构建过程,比如,Freeman考察《李尔王》第一幕第一场中平衡与关系图式向孝道伦理的隐喻映射[2];Tissari通过发掘37部莎剧中“爱”的隐喻,探析莎士比亚对“爱”的识解[3]。为提升隐喻的诠释价值,莎剧的隐喻研究还应与历史文化视角进行整合[4]。比如,Hasler认为莎剧中的“演员”隐喻体现莎翁的生活经历对其戏剧创作的影响[5];Chamberlain则将莎剧中的“身体—景物”隐喻视为伊丽莎白时代人们宇宙观的真实写照等[6]。与国外跨学科视野下的莎剧隐喻研究相比,国内研究侧重于隐喻对解读文学内涵的辅助作用。比如,唐韧运用概念隐喻及意象图式分析《李尔王》中的“自然”与“身体”概念[7];祝敏通过语篇分析发掘隐喻在莎诗语篇构建及彰显主题过程中的作用[8]。

综上所述,国内外莎学界的认知隐喻研究多数旨在发掘隐喻对莎剧主题及时代背景的昭示作用,涉及隐喻整体规律的系统研究较少,不足以全面反映莎剧中概念隐喻的总体特点。隐喻不仅是语言的修辞方式及文学主题的构建手段,更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思维和表达工具。善于运用概念隐喻并将其诉诸新的形式及内涵,是莎剧成为世界文明的瑰宝并且日久弥新的重要原因之一。本文以莎剧中的“人生”概念隐喻为研究对象,参照日常语言及文学中常见的“人生”隐喻系统,考察《罗密欧与朱丽叶》《仲夏夜之梦》《威尼斯商人》《亨利四世》《皆大欢喜》《第十二夜》《哈姆雷特》《奥赛罗》《李尔王》《麦克白》《暴风雨》共11部莎剧①版本说明:《暴风雨》(W.W.Norton &Company,2004),《亨利四世》(The Modern Library,2009),其余(阿登莎士比亚,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2008)中“人生”隐喻的认知规律及特点。借此揭示概念隐喻在莎剧中的地位、作用及表现形式,印证概念隐喻在人类思维与认知中的基础作用。

一、常规“人生”隐喻

“人生”(life)是概念隐喻常见的目标域之一[9],在日常语言及文学作品中广泛存在。人们从不同角度对“人生”概念进行识解,使“人生”隐喻呈现多样性及复杂性的特点。Kvecses[9]及Lakoff,Turner[10]在论著中列举了18个语言中常见的“人生”隐喻。这些隐喻可以归并为以下6个属隐喻(generic-level metaphor):

(1)位移类。人生是空间位置的改变:①人生是旅途/死亡是旅途的终点(Life is a journey);②生是在场/死是离开(Life is presence here);

(2)周期类:人生是一个由生到死的周期,与宇宙自然变化的规律一致:①一生是一天/死亡是夜晚(A lifetime is a day);②一生是一年/死亡是冬天(A lifetime is a year);③人的一生是植物的生长周期(人是植物)(People are plants);

(3)活动类:人生是一种具体的行为活动:①人生是戏(Life is a play);②人生是赌博(Life is a gambling game);③人生是体育运动(Life is a sporting game);④ 人 生 是 故 事 (Life is a story);

(4)实物类:生命是物质实体,生死等同于物质的存在和毁灭:①生命是液体/死是液体的流失(Life is a fluid);②生命是财物/死亡是财物的损失(Life is a possession);③人生是容器(Life is a container);④生命是建筑(Life is a building);

(5)精神类:人生是精神的桎梏,通过死亡得以解脱:①人生是束缚/死亡是解脱(Life is bondage);②人生是负担(Life is a burden);

(6)火光类:人生是火/光,生时充满光明和温暖,死时归于阴冷和黑暗:①生命是光/死亡是黑暗(Life is light);②生命是热/死亡是冷(Life is heat);③生命是火焰(Life is a flame);④生命是火(Life is fire)。

这6类隐喻分别从空间、时间、活动、物质、精神、感知不同方面突显“人生”的属性特征,构建“人生”隐喻系统,即人生是变化的(位移类隐喻),由不同发展阶段组成(周期类隐喻),遵循某种活动规则(活动类隐喻),是一种物质的存在(实物类隐喻),会带来精神上的压力和束缚(精神类隐喻),充满光明和温暖(火光类隐喻)。这一隐喻系统将“人生”视为矛盾的对立统一体,人生既是变化的,又是有规则的,既是物质的,又是精神的,既是痛苦的,但也有光明和温暖。

概念隐喻的常见源域共约13个[9],“人生”隐喻的源域主要涉及其中8个:①运动与方向(Movement and Direction):位移类隐喻;②植物(Plants):“人的一生是植物的生长周期(人是植物)”(周 期 类);③ 游 戏 与 体 育 (Games and Sport):活 动 类;④ 建 筑 (Buildings and Construction):“生命是建筑”(实物类);⑤机器与工具(Machines and Tools):“人生是容器”(实物类);⑥ 金 钱 与 经 贸 (Money and Economic Transactions(business)):“生命是财物”(实物类);⑦冷与热(Heat and Cold):“生命是热”(火光类);⑧光明与黑暗(Light and Darkness):“生命是光”(火光类)。除了精神类隐喻的源域因抽象性较强不在常见源域之列,其余5类隐喻的源域多为常见源域。“人生”隐喻的源域数量众多且多为常见源域,体现了“人生”概念具有普遍性、抽象性及复杂性的特征,同时也印证了概念隐喻在人们认识抽象概念过程中的重要作用。

隐喻可按规约化程度分为常规隐喻和新奇隐喻[9]。常规隐喻(conventional metaphor)是在语言社团中根深蒂固、规约化程度较高的概念隐喻,在语言层面的表达方式因频繁使用已成为“陈腔滥调”(cliché)。而新奇隐喻(novel metaphor)因规约化程度较低,作为一种孤立的存在,与其他概念隐喻缺乏联系,尚未进入隐喻概念系统[1]。但是,由于规约化程度依赖语言社团的集团意识,缺乏严格的判断标准,在两者实际的区分过程中,难以划分严整的界限。因此,为便于研究和比较,本文将以上18个日常语言及文学中常见的“人生”隐喻视为规约化程度较高的常规隐喻,将莎剧中不在此范围之内的隐喻统称为“新奇隐喻”。

二、莎剧中的“人生”隐喻系统

本文参照以上“人生”隐喻系统的分类,将莎剧中的“人生”隐喻归入位移、周期、实物、活动、精神、火光6种类别。在所考察的11部莎剧中,“人生”隐喻共出现152次。其中,半数以上为实物类隐喻。在实物类隐喻中,67%为常规隐喻“生命是财物”,生命可以被看管、支配、丧失、赠予、转让、抵押、出售、偿还、追求。隐喻的表达方式通常为一般的日常语言 (literal language),比如:If of life you keep a care,shake off slumber and beware(The Tempest,2.1.299~300)。另一常规隐喻“人生是容器”经常隐含在“in life”之类的规约化程度较高的惯用语中,难以悉数统计,未列入本文的研究范围。其他2个常规隐喻“生命是液体”,“生命是建筑”在莎剧中出现的次数较少。除常规隐喻之外,莎剧还使用一定数量(约占28%)的新奇隐喻拓展人们看待人生的惯性视角,表现人生复杂多样的特点。比如,“人生是玩具”,“人生是酒”(All is but toys:renown,and grace,is dead;The wine of life is drawn,and the mere lees is left this vault to brag of(Macbeth,2.3.92~94)。新奇隐喻的源域有时还受文化因素的影响。比 如,“生 命 是 线”(Lay them in gore,since you have shore with shears his thread of silk(A Midsummer Night's Dream,5.1.326~

328)即源于命运三女神纺织、维护、切断生命之线的希腊神话故事。

莎剧中的位移类“人生”隐喻约占14%,均为常规隐喻。其中,“人生是旅途”(Here is my journey's end,here is my butt and very sea-mark of my utmost sail(Othello,5.2.265~266))占此类隐喻的82%,具有显著的认知突显性。受宗教文化的影响,有些隐喻中的“旅途”特指终点为天堂的“朝圣之路”,比如:how brief the life of man runs his erring pilgrimage(As You Like It,3.2.126~127)。活动类隐喻的数量略少于位移类隐喻,约占13%。在常规隐喻中,除“人生是体育运动”较为少见之外,其他隐喻均在莎剧中出现。其中,“人生是戏”和“人生是故事”(Life's but a walking shadow;apoor player,that struts and frets his hour upon the stage,and then is heard no more:it is a tale told by an idiot,full of sound and fury,signifying nothing(Macbeth,5.5.24~28)占活动类隐喻的65%,体现了莎翁在源域选择方面的个人喜好和倾向,这应该与其剧作家的身份和经历具有密切的关系。此外,莎剧还使用一些新奇的活动类隐喻,比如,“人生是历史”(There is a history in all men's lives(HenryⅣ PartⅡ,3.1.76),“人生是赴宴”“人生是一场病”“人生是租赁”等。

在莎剧的“人生”隐喻中,精神类隐喻约占9%。其中,最常见的是新奇隐喻“人生是磨难”,在常规隐喻“人生是束缚”“人生是负担”的基础上强调人生的痛苦和折磨。这一灰暗的“人生”隐喻在精神类隐喻中多达70%,集中出现在《哈姆雷特》(by a sleep to say we end the heartache and the thousand natural shocks that flesh is heir to(Hamlet,3.1.60~62))和《李尔王》(He hates him that would upon the rack of this tough world stretch him out longer(King Lear,5.3.312~314))中,突显剧中主人公因各自的身世境遇对人生所持的消极立场和态度。周期类“人生”隐喻与精神类隐喻的数量相近,占8%。其中,使用最多的(67%)为“人的一生是植物的生长周期(人是植物)”,将人生年华的流逝与植物的枯荣相对应,比如:For women are as roses,whose fair flower being once display' d,doth fall that very hour(Twelfth Night,2.4.38~39)。其他2个常规隐喻“一生是一天”“一生是一年”使用较少。有时,莎剧还使用新奇隐喻“人生是循环”,将老年或死亡看作孩提阶段的重现,比如:for they say an old man is twice a child(Hamlet,2.2.322)。火光类“人生”隐喻的数量最少(约占3%)。但是,4个常规隐喻“生命是光”“生命是热”“生命是火”“生命是火焰”在莎剧中都有所涉及。《奥赛罗》中的一段经典独白彰显了此类隐喻在表现莎剧语言艺术和思想内涵方面的重要价值和作用:Put out the light,and then put out the light!If I quench thee,thou flaming minister,I can again thy former light restore… But once put out thy light … I know not where is that Promethean heat that can thy light relume(Othello,5.2.6~13)。

三、莎剧 中“人生”隐喻的总体规律

莎剧反映英国伊丽莎白时代政治、社会、文化、民俗等诸多领域的真实情景以及当时人们的认知体验。由于戏剧对白的特殊性质,莎剧的语言是文学艺术与日常语言的完美结合。剧中的“人生”隐喻既是其时各个阶层各种身份的人们对“人生”认识的综合体现,也是莎翁对具有普遍性的“人生”概念进行艺术加工和个性化创造的结果。以上6类“人生”隐喻在莎剧中的分布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6类“人生”隐喻在莎剧中的出现频率及分布

本文选择的11部莎剧创作于莎士比亚创作的早、中、晚期,分属悲、喜、历史、传奇4种剧作类型。“人生”隐喻在其中呈现较高的使用频率(平均14个/部),对于研究莎剧概念隐喻的整体情况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在莎剧的“人生”隐喻系统中,实物类隐喻的数量为79个,远远高于其他类别。其次为位移类(22个)、活动类(20)、精神类(14)、周期类(12),最少为火光类(5)。就“人生”隐喻在莎剧中的分布范围而言,实物类隐喻的覆盖面最广,涉及全部11部莎剧。其次为周期类、位移类、活动类(8~9部),最小为精神类(5)、火光类(3)。这表明,莎剧中“人生”的抽象概念通常被看作具体的物质实体或行为活动。这一结论印证了实体隐喻(ontological metaphors)在人们的认知过程中的重要作用。通过实体隐喻,我们得以对抽象的认知体验进行指称、范畴化、分类、计量及推断[1]。日常事物及行为在人们的生活体验中高频出现,更易于成为人们认识和理解抽象概念的源域来源。另外,时间和空间也用于“人生”的识解和表达。与时间相比,空间中的物质具有相对的稳定性,更易于感知,因而人们首先获得空间概念[11]。莎剧中位移类“人生”隐喻多于周期类隐喻的事实支持这一认知解释。相比之下,“人生”在精神、感知方面的特征因抽象性强,隐喻的数量及分布受到一定限制。

按“人生”隐喻的数量由多至少的顺序,可将11部莎剧做如下排序:《李尔王》《麦克白》《亨利四世》《哈姆雷特》《皆大欢喜》《奥赛罗》《罗密欧与朱丽叶》《威尼斯商人》《暴风雨》《仲夏夜之梦》《第十二夜》。“人生”隐喻的数量排序与莎剧创作的时间顺序并不一致。早期莎剧中“人生”隐喻的平均数量有限,约11个/部,但在《亨利四世》中却多达23个。中期的四大悲剧虽然使用了较多的“人生”隐喻(20个/部),但《奥赛罗》却仅有11个,还不及早期的《皆大欢喜》(14个)。在晚期的《暴风雨》中,“人生”隐喻的数量又有所回落(8个)。与创作时间相比,“人生”隐喻的使用频率更多地与莎剧的主题及类型相关。在悲剧和历史剧这两类题材严肃,深刻反映时代及人性特征的剧目中,“人生”隐喻的数量较多(18个/部)。其中,《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人生”隐喻虽然不多(9个),但因主题的需要,剧中充满大量的“死亡”隐喻,从“生”的反面映衬深化人们对“生命”价值的认识。而喜剧和传奇剧的主题与创作基调则趋向轻松和谐,在嬉笑怒骂中给观众带来精神上的愉悦,需要引发人们思索的“人生”隐喻平均在每部剧中仅出现8次,明显低于悲剧和历史剧。此外,尽管“人生”隐喻的数量与莎剧的创作时间没有必然的联系,但源域的取喻范围却与创作时期相关,呈现前期至中期逐渐上升,晚期回落的趋势。在莎士比亚的早期剧目中,“人生”隐喻的源域涵盖3~4类,中期的四大悲剧扩展至5~6类,至晚期的《暴风雨》则降至2类。源域范围的变化体现了莎士比亚由早期至中期对人生的认识不断深入,语言艺术日臻完美的发展过程。在晚期的创作中,因人生态度趋向宽容妥协,对社会生活中的诸多矛盾和问题以平和的方式进行简化处理。莎剧中的“人生”隐喻不仅服务于剧本的内容及主题,也折射出莎翁在生命的各个阶段对人生的不同态度和思考。

在莎剧的“人生”隐喻中,常规隐喻占据主要地位(约占67%),新奇隐喻的数量有限。并且,新奇隐喻的源域也并非莎翁臆造的“新奇”事物,而是取材于日常的生活用品及活动行为。文学语言的创新必须建立在日常普遍的认知体验基础上,通过概念隐喻进行构建[10]。新奇隐喻在制造特殊的艺术效果,提供超越常规的思想启示和审美体验的同时,仍然不能脱离人类普遍的认知基础。另外,隐喻的使用还因社会、文化、宗教、文体、使用者等因素的影响而呈现各种差异[12]。莎剧中的“人生”隐喻体现伊丽莎白时代的生活方式、社会文化、宗教信仰、以及莎翁本人的个人喜好等因素的制约和影响。比如,“人生是朝圣之旅(旅途)”体现宗教文化的影响,“人生是戏”契合莎翁的身份背景,“人生是蜡烛”反映当时人们的照明方式,“生命是线”取材于西方文化源流之一的希腊神话。

莎剧依赖常规隐喻构建“人生”隐喻系统的同时,另一方面,为避免陷入日常表达的俗套,还要对常规隐喻进行超越和创新。文学对概念隐喻的创新主要有4种方式:扩展(extending)、细化(elaboration)、质 疑 (questioning)、混 合(combining)[10]。这些方式在莎剧“人生”隐喻的构建过程中都有所体 现。比如,Life's but a walking shadow;apoor player,that struts and frets his hour upon the stage,and then is heard no more:it is a tale told by an idiot,full of sound and fury,signifying nothing(Macbeth,5.5.24~28),莎剧对常规隐喻“人生是戏”和“人生是故事”进行扩展和细化,引入新的属性特征和具体的细节,为源域“戏”增加演员、表演时间、戏剧质量等因素,为“故事”增加讲述者、声音、意义等特征。并且,将常规隐喻“人生是戏”,“人生是故事”与新奇隐喻“人生是影子”(Life is a walking shadow)相混合,从多个认知视角映射目标域,共同说明“人生”的虚无与脆弱,并在语言表层通过暗喻及拟人(life is a man)修辞格的呈现方式,极大地增强了语言的思想性及艺术表现力。关于莎剧中常规隐喻和新奇隐喻的联系,以及修辞格在隐喻表达及创新中的作用规律等问题,将另文作进一步的研究和探讨。

四、结 语

本文考察11部莎剧中“人生”隐喻的总体规律。结果表明,“人生”概念在莎剧中通常被看作日常事物或行为,并且可以借助空间和时间理解和表达,“人生”在精神、感知方面的特征未成为人们认知的焦点。常规隐喻在莎剧“人生”概念系统的构建中占据重要地位,新奇隐喻是莎剧对常规隐喻进行超越和创新的结果。莎士比亚的戏剧“展示了人间的真实状况,其中有善也有恶,有欢乐也有悲辛,就其比例以及糅合的无数种形式而论,真是变化无穷”[13]。系统挖掘和整理莎剧中“人生”隐喻的表达形式及认知规律,不仅有助于还原伊丽莎白时代人们的概念系统与认知图式,为正确解读莎剧的文学内涵及语言艺术提供认知依据,还有助于从认知层面揭示概念隐喻的运用及创新规律,深入认识隐喻在人类认知及文学创作中的基础作用。

[1] Lakoff G,Johnson M.Metaphors We Live By[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0:3-6,53-55,25,30.

[2] Freeman C.D.“According to my bond”:King Lear and Recognition[J].Language and Literature,1993,2(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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