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美的情感选择——探析中国第一位留法文学女博士陈学昭情事
2013-08-15秦小珊
秦小珊
(中共湖南省委党校、湖南行政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6)
陈学昭,作为共产党员,忠于信仰;作为作家,始终紧握笔杆。“她成就了一种特别优美的风格和高贵的个性。”中国第一位留法文学女博士,一个认真的人,认真地创作,认真地做人。"她的作品,她的人品,她的道德文章"都是用“认真”做底色。陈学昭曾参加浅草社等多个文学团体,她在1927年赴法国留学,且兼任天津《大公报》驻欧特派出记者,被邀成为上海《生活周报》特约撰稿人,1935年,她获法国克莱蒙大学文学博士学位。不日,回国后历任延安《解放日报》和《东北日报》副刊编辑;担任浙江大学教授,以及中国作家协会浙江分会名誉主席,系浙江省文联副主席,成为专业作家,1921年开始发表作品,一直握笔不止。著名代表作有:长篇小说《工作着是美丽的》,不是一本简单的小说,而是一本自传,也是“在解放区出版的第一部描写知识分子的长篇小说。”[1]“中国文联第一、二、三、四届委员,中国作家协会一、二、三届理事,全国政协委员。”[2]
因为懂得,所以景仰;因为景仰,所以关注。笔者对中国第一位留法文学女博士陈学昭,一生让人遗憾,让人心疼的情事阐释、记忆,让更多的人了解并渐渐沉入历史深处,中国民国时期的女才子学术的、生活的、爱情的故事。
风一点点从窗前掠过,雨一圈圈从地上溅起。我仿佛看到了素颜淡淡、深情款款、蓬勃青春的你,任风雨几度,仍高昂地且歌且行,依然是那一轮明月清辉。爱着你的人至死不会不爱,你爱的人至终都会爱。即使历史有时候是顽皮的孩子,爱明明不远,偏偏还是不近;情明明远了,偏偏还在彼此心间。
女儿说,你那炯炯的双目,伏案执笔写作的美丽身影,分明在我的眼前……新闻界前辈戈公振说:“你写文章的口气是男性的,原来你还是一个小姑娘。”[3]毛主席称:“既是文学家,又是教育家”。
一
陈学昭,出生在1906年4月17日,芍药犹绰约的季节。笔名:野渠、式微等,浙江海宁人。其父在民国后任县立小学校长,且具有民主思想。当年,父亲已有四子,很欣喜在晚年盼来了娇女小学昭,乳名唤作“九弟”。可惜陈学昭刚满6岁,父亲就病逝了,成了破落的教师之家。
《工作着是美丽的》是陈学昭的自传,毫不虚构地记录了自己大半生的坎坷经历。“从此我不能不装起大人,好像风雨里的夜写,不再作愉快的歌唱。我成了一个呆板的,缄默的,寡言的人了。生的悲哀已彻透了我的心了!”“极多的温柔,极多的爱,极端的刻板,极端的单调”(陈学昭《工作着是美丽的》)。[4]花季少女的“九弟”,如此孤寂而敏感、伤感的心境,日益形成了多愁善感的个性。唯一的慰藉是沉入书的阅读,面向大海眺望春暖花开。
15岁的陈学昭就只身离家,到上海等地求学。1923年正是中国大革命风暴时,陈学昭才17岁就勇敢地走向了社会,而且开始了写作谋生的生涯。从此,一支笔和一张纸,成了她最好的伙伴。1925年,她出版了第一部散文集《倦旅》,接着她奔赴杭州西湖岸,一座尼姑庵的清幽,一支钢笔当画笔的多彩,她专心从事创作,写作了散文集《烟霞伴旅》,如画也如诗。五四时代的著名女作家,后来,她创作无论是在量上,还是质上,都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占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当年出逃的“九弟”,于1934年获克莱蒙大学文学博士学位后归来,成为了中国第一位留法文学女博士。
二
求学在法国的陈学昭多情多愁,系念十灾九病的祖国,总有展不开的容颜,笑不起的涟漪。“现在巴城已有三分秋色,满街满园的黄叶,在晚雨中飘落,又在晨风里飞起!这好比我思乡的情绪呵!”
1928年初夏,法国正是梧桐成荫时,陈学昭随友人到法国东部莱茵河畔的史特拉斯堡度假,因此认识了挚友季志仁的同学何穆,这个何穆与季志仁、蔡柏龄严谨、严肃认真的性格完全不同,他现实而世故,还能说会道,舞池常客,其实与陈学昭的性格格格不入。也许正是不同才有吸引力吧!也许真印证了才情女子情商低的事实吧!等到陈学昭回国再回到巴黎时,何穆绵绵情书如雪片。何穆当时患有肺结核在疗养院,病和泪成了他引起善良、重情的陈学昭同情的武器。陈学昭稀里糊涂与何穆相识到渐渐坠入以为的爱之河。
季志仁和蔡柏龄与她,一直交往甚深,三人成影,形影不离。两个深爱她,呵护她的人,是真正的君子,一直强忍着默不作声,仿佛只有忍耐才不会失去陈学昭和三人之情。可,看到何穆从疗养院追到了巴黎。蔡柏龄隐隐作痛,不在沉默中消逝,就在沉默中崛起。他承受的底线漫过了洪峰的警戒线,这才不得不说话了,“拒绝他!不要给他利用!为了你自己,为了……”这时,陈学昭有点不知所措,仿佛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孩子。跑回寓所,哭得莫名其妙,这一哭仿佛预示了那场黑暗的婚姻将笼罩自己一生一世的孤苦。
也许,陈学昭不忍在季志仁与蔡柏龄之间取舍,选择一个,另一个必然会痛,自己也会痛;也许,陈学昭自己无法把握住情感的弱点,糊涂地选择并不相爱的人结婚。“他们间的友谊已经登峰造极,好到不能再好的地步了。”但,她却永远失去了她的蔡柏龄和季志仁……
婚后的陈学昭和何穆离开里昂到克莱蒙,陈学昭进克莱蒙大学文科,何穆则进医科大学,都攻读博士学位。命运偏偏是这样地不尽人意,当时,有著名报人的弟弟,地方名人的儿子,著名教育家的公子。更有两个兄长一样保护,爱人一样呵宠她的季志仁和蔡柏龄。懵懂的学昭,却遗憾地与不爱结缘了,悲剧上演,她成了可悲的女主角……
三
延安正需要人才,正需要革命的力量。1935那年,一年刚刚开始。嫁夫随夫,陈学昭和何穆一起回国。在那混乱的年代,丈夫何穆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家的花销,这时都落在陈学昭的肩上,只得靠稿费维持,生活拮据,度日颇难。抗日战争爆发,陈学昭忧心地称中国“遍地都是战争,两重的战争,人与人,人与自然。”但,满怀革命情怀的她,回绝了在中央大学当教授的美差。为了不当亡国奴,她毅然三次奔向延安。
1938年秋,陈学昭与何穆,辗转来到了当时为千百万革命青年,向往的圣地延安。时人称,延安时期唯一一对博士夫妇。“像回到家里一样的轻松愉快。”单纯的她像天真的孩子一样开心,放开喉咙唱到:我们像逃犯一样的,奔向自由的土地,呼吸自由的空气;我们像暗夜迷途的小孩,找寻慈母的保护与扶持,投入了边区的胸怀(《边区就是我们的家》)。在延安,陈学昭前后呆了近八年,国家变化大,她个人的生活和思想也是翻天覆地地变化着,“那是一个多么难忘的年月呵!我是在这里才开始懂得生命的价值和生活的意义!我将永远想念着这个地方!”[5](陈学昭《天涯归客》)。她见到了毛主席、周恩来等党的领导人,他们都很关怀她,包括她的工作和生活,也时常鼓励她。《延安访问记》是她在鼓励中,用脚跑出的真实,用心写出的情理。当时影响非常大,国民党都在四处追寻她的足迹……
1939年,陈学昭一家人离开延安去重庆,后又来到延安,他们的儿子病死,陈学昭伤心欲绝,夫妻感情越来越坏。当陈学昭屈从何穆又生下一个孩子时,何穆却另结新欢。一次暴雨,陈学昭的窑洞几乎坍塌,她狼狈地抱着孩子冲出来,临近窑洞已与他人同居的何穆,狂乱的笑声是一种无耻的伤害。据说,何穆恶毒地骗她服下过量安眠药(三天三夜没醒),企图无声无息地害死她。过分善良又习惯忍辱负重的陈学昭,并没主动提出离婚。当时她才30多岁。离婚,对于她并不遗憾,只是悔恨当初,有眼无珠,空掷宝贵的时间和精力。一桩错误的婚姻,错过了两个深爱她的男人,真挚对她的季志仁和蔡柏龄,一生最错的选择,她只得独自承受。
正如张爱玲不愿提胡兰成,陈学昭对唯一的丈夫何穆笔墨就那么一丁点,对生命中的两个正人君子季志仁和蔡柏龄,却用心血泼墨还嫌少,这是怎么的一种情和爱啊!据说周总理当时对她说,你什么都没有错,就是结婚结错了。一段错误的婚姻,一度生命垂危,几番沉重的代价,几乎身败名裂。只有文字当枪,很阿Q地抒发满腔的悲愤与无奈。在感情受挫,婚姻受伤后,她不再愿意敞开心的大门,独自带着孩子,清心寡欲地活。
四
回顾1922年转学到上海爱国女校,陈学昭结识了季湘月的胞弟,学医的季志仁。季志仁宽厚、仁爱、温和、谦逊,像哥哥一样关爱体贴无微不至,十分可亲,百般可信,他们很快就成为了知己。17岁那年,季志仁就对陈学昭心生爱慕,祈望缔结秦晋之好。曾托人求婚,遭到其母和其兄的拒绝。因为季志仁的父亲纳了妾,因此陈家不能把女儿嫁给有纳妾的人家。荒唐的理由,顺从母命的学昭选择了孙福熙,放弃了两个彼此相爱的人……
孙福熙走出了轻飘飘的一段“孽缘”,冲散了本来的好姻缘。当年,他为陈学昭的才情美貌倾倒,穷追不舍。陈学昭坚持不搭理,有心计的孙福熙另辟蹊径,迂回策略。对瘫痪在床多年的陈母关怀备至,削水果、剥瓜子,陈家对他十分有好感。
因为孙福熙,陈学昭到法国的初期,对季志仁总是有意识地回避,而很绅士的季志仁为了保护她,爱留心里,依然像哥哥守护在妹妹身边。
后来,陈学昭字里行间毫不遮掩地流露,彼此心里曾相爱,也许是太珍惜彼此,若即若离在友情和爱情的边缘。季志仁“那么温柔可亲”,季志仁一直爱慕陈学昭,陈学昭不想涉入感情就迁就着她,在季志仁面前,“她却任其所之地表示出来,她相信他是能够宽恕她的……”[6]加上三个好朋友的蔡柏龄又在其中。后来,三人感情深厚,形影不离地好。宽达的季志仁甚至建议柏龄给学昭补法文,学昭给柏龄补中文。
陈学昭与同学何穆成婚后,无望的季志仁与一法国女子结婚。一次陈学昭回巴黎,“正往戈贾斯路转角去,突然,志仁在前,后面跟着个生得端正的法国年轻妇女,志仁走得那么快,他的夫人好象追一样跟上来。我们虽然正面相逢,可彼此都害怕什么似的躲开去,没有招呼。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陈学昭《想天涯,思海角》)。”陈学昭《工作着是美丽的》里的人物陈明纯,实际上就是季志仁。
五
蔡柏龄是蔡元培的儿子,著名的物理学家,他长期生活在欧洲,当时在巴黎大学物理系学习,也是季志仁的好友。蔡柏龄更是一个十足的痴情公子,一开始就十分仰慕陈学昭,曾邀约姐姐一起登门求见。
陈学昭一生之中,从没当面对挚友蔡柏龄说出过一个“爱”字,心底却藏满万般情爱,千般依恋。《工作着是美丽的》中,她的感情毫不遮饰地抒发,毫不顾忌地叙说。“她望着窗外,眼前立刻展开一幅海阔天空的景致:蓝的天,蓝的海;她将走得很远,在地中海的那边,终老她的一生。她想到她将和她的心爱的一切有再见的可能,她的心竟似从一个深坑里一跃而起,要冲破天空,凌霄而去似的。”[6]字字看得懂她深沉的爱,真挚的情。他就是“在温柔可亲之中,另有一种可畏的神情”的伊人。
她心底仰慕着蔡柏龄,因为真爱了也会感到害怕。总感觉到他“好象有那么大的威力,会使她急躁的心情立刻冰消瓦解;事实上,她害怕他,觉得自己的任性,幼稚和浅薄,也许会引起他的轻视”。
她挂牵他,也祈望他,她为失去他而落寞伤痛。“她想到他独个人侨居国外的孤寂而单调的生活,把生命沉在科学研究里的生活,她衷心愿望他有幸福,只要他幸福,她也就觉得欣慰!她对他的期望原来就是与众不同的,到底他没有使她失望!她仿佛看见了一张庄严而温和的面孔,那抿得紧紧的嘴巴,她的心颤抖起来……”[6]
他们三人像“三剑客”一样亲密无间、坦诚相对。陈学昭留法期间,为《大公报》等报刊写稿。耿直的她,没有心机地把某些留学生聚赌嫖娼的状况如实写下发表,被写的人气焰很嚣张地要拳脚相加。一个在异国的弱女子,被季志仁和蔡柏龄保护得好好的。“只是季和蔡总不放心我独个人来回学校”,“因此他们两个人有时一个人来送我上学,有时两个人来接我回寓所,吃饭总是一同去的(陈学昭《想天涯,思海角》)。”当时,柏龄是单纯的简单的,虽不曾向陈学昭表达过自己的爱慕,却很满足于当时挚友的状况。
经年后,一个记者记录下的真实,很老的陈学昭了,很多年的事都该淡忘的年龄,独独心底的牵扯不淡忘。那颗依依牵挂的心。“哎,你知不知道,电视里正在广播他呢!要邀请他回国进行学术交流……”[6]那个“他”字重重叠叠,在她心里回回转转。“他?他是谁哟?”[6]记者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就是他……蔡元培先生在法国的儿子呀。”[6]陈学昭很细声地似乎还飞红了几份少女的羞涩。记者恍然大悟,我们也大悟恍然。
寸心幽幽,情事绵绵,陈学昭与蔡柏龄两两相知的灵魂,在她人生的每一个低谷,都给了她生存下去的勇气,都是一面不倒的旗帜。因为他们是相爱的。
记得当年,柏龄选了法郎士的《红百合》,“要我一段一段选读。我先读给他听,他再读给我听,校正我的发音。”“有时,他还读一遍给她听。她喜欢他的法文朗诵,他那清润而柔软,然而是严肃的声音,好象空谷中的泉水声。”[6]陈学昭无论是在小说里,还是散文里,丝毫对细节不作任何修改,尊重事实,尊重感情。
那是多么残忍的一幕,当年陈学昭与丈夫离开法国时,蔡柏龄黯然到旅馆道别。陈学昭站在楼梯口问他:“您回来吧?”[6]当时陈学昭是怎么的心情啊!好像怕他永远地不回来了。果真,蔡柏龄很坚定地说:“不!还是不回来的好!永别了!”“收回您的永别!再见!”[6]几多矛盾的期许,陈学昭当时一听,肯定是害怕与失望极了。“那您什么时候出来?我等着您!”其实他没有走远,那颗心。“至多两年,我就出来!”[6]她的承诺么?!
握着手,四目相对,又一次道别。蔡柏龄满怀希望地说:“好,我等着您!”[6]
一晃多少年,婚姻的不幸,儿子的夭折,革命重任与艰巨的陈学昭,终究没有按约定返回,陈学昭自从离婚后一直单身。蔡伯龄在漫长的等候中无望地希望,而希望而无望的他,始终没有忘记陈学昭这位亲爱的朋友。陈学昭《工作着是美丽的》的人物张德伟,其实就是蔡柏龄。
六
在1948年,陈学昭收到了蔡柏龄托蔡畅辗转带回中国,又托邓颖超转交的一封信,那是蔡柏龄希望的种子,重新升起的太阳。“我极亲爱的女友……得到关于您的消息,我是多么地快乐啊!……从蔡大姐口中知道您尝尽了艰辛,我听了很难过!又得知您的男孩已经死了,您已离了婚,这很使我惶惑!……得到您的消息,使我好象在关得密密层层的不透气的屋子里开了一扇窗。……说您还要到巴黎来的,这对我是多么的快乐,能够在这里再见到您是多么的幸福!极亲爱的朋友,希望不久就能再见您!——您最忠实的蔡柏龄(1947 年)。”[6]
陈学昭读着这封信失声痛哭,往事已惘然。信就是人就是情,她珍存了整整19年。浩劫的文化大革命爆发,不得已的陈学昭,在“您最忠实的蔡柏龄”几个字上,吻了又吻,泪了又泪,带着她的柔情的吻痕泪迹,在炉火中燃烧成一缕旧梦依稀,待追忆。
伤痛不退的陈学昭,对情感婚姻心灰意冷到了极致,青春岁月失去的最珍贵也无意再拾起之重。绝望的蔡柏龄直到1954年才结婚。
两年的巴黎相约终成泡影,却在青丝变白发的四十五年后,他们杭州再见了。多少坎坷,多少噩梦。依旧不改情重的蔡柏龄,望着她鹤发满头的当年小阿妹,多少感慨多少纠结,堂堂男子汉,热泪几次盈眶,无法诉说地痛了又痛。最后,她对柏龄坦言:“您和志仁身体比我好,总是我比您们先去。”[6]听着听着,年迈的柏龄先哽咽地摆摆手,又是抿紧嘴唇,忍着无法忍的老泪颤抖……
人生多厄运,情感多悲凉,陈学昭扛过了反右的摧残,从“文革”的迫害中站起来,坚持“生存着必奋斗”的信念。“工作着是美丽的”,陈学昭从15岁到生命最后的85高龄,真如封笔之作取名《可贵的痕迹》,生命的痕迹,爱的痕迹,痛的痕迹……
1991年10月10日,清粼粼的西子湖,两岸丹桂飘香,柳绿脱尽,她轻轻放下了战士的笔杖,留下唯一的遗憾“还有许多事情,都来不及做了。”[6]然后,悄悄卸下了人生之幕……
“我是一个流浪者!……只有天涯的浪花是一生的伙伴!”[7]天涯浪花,是生命迸射的纯美,是永不疲累的叙说,能濡染你的幽幽寸草心,能懂得你的落落寂寞情。你是富有的,人生的革命的艺术的富有,包括感情上的富有。即使痛到不能痛,爱到不能爱,悔到无法悔,错到总是总错。你终归是无比幸运的,得到了很多人终其一生梦寐以求的珍宝。
剜心的往事停在昨天,坚毅的浅笑绽放今时。春来了就留春梦如花,冬到了就赏冬云几朵。梦和心不断在长大,故事沉静如流,浸润海宁的气息,弥漫异国的芳香,飘逸延安的向往。
也许,人生若永远如初见是最美中的最美,彼此眼中全是纯洁,彼此心中全是美丽。“人生到处知何似,应是飞鸿踏雪泥。”
民国时期,涌现出了许多才华横溢、情感深重的优秀女性,值得人们去探究去懂得。像陈学昭这样的共产党员,中国女作家,中国第一位留法文学女博士,始终忠于党,忠于信仰,忠于革命。认真感情,认真做人,认真创作,实属难能可贵。她也是民国时期的一个传奇。
[1]林绍纲西子湖畔访陈学昭[DBOL].http://news.sohu.com/20080511/n256776965.shtml 2008-05-11.
[2]陈学昭.http://baike.baidu.com/view/903947.htm[DBOL].百科名片.
[3]陈敏.美丽的一生——纪念陈学昭百年诞辰[DBOL].http://culture.people.com.cn/GB/40462/40463/4266703.html 2006-04-04.
[4]陈学昭.工作着是美丽的(上卷)[M].大连:大连新中国书局,1949.
[5]陈学昭.天涯归客(回忆录)[M].杭州:浙江人民,1980.
[6]匿名网友.何人此路得生还:陈学昭的生活、创作和爱情[DBOL].http://www.waheaven.com/Memorial/Article/View.aspx?Number=112174&ArticleID=29315 2010-10-13
[7]陈学昭.寸草心(散文集)[M].上海:新月书店,19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