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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姆斯基的词库及其在句法推导中的作用

2013-08-15吴红岩

韶关学院学报 2013年3期
关键词:乔姆斯基词项音位

吴红岩

(韶关学院 外语学院,广东 韶关 512005)

乔姆斯基的词库及其在句法推导中的作用

吴红岩

(韶关学院 外语学院,广东 韶关 512005)

乔姆斯基的词库不同于我们通常理解的字典,词库中的词项是语音、语义及形式特征的集合,声音依靠语音成分PF实现,意义在C-I接口诠释,词项的形式特征牵涉到特征的核查、不可诠释性特征的定值、移动的动因,是其句法理论的基石;从早期的标准理论到近期的语段推导,对乔姆斯基词库理论的内容进行系统的综述,发现词库的变化是导致其新的句法推导手段产生的根源。

乔姆斯基的词库;特征;句法推导

一、引言

拥有一种语言的人对于其单词的详细信息有深刻的认识,任何语言理论必须反映这个事实,所以,必须对词库进行深入的刻画。纵观乔姆斯基生成语法理论几十年的发展,我们发现作为句法推导基础的词库经历了重大变化,生成语法研究出现“大词库小语法”的研究取向,一些本来属于句法运算的内容被放到词库中。

语言使用者这种内在的“字典”是“人的头脑中句法的基本构成成分,以及说话者所知道的关于该成分的所有信息的总和”[1]。我们把它称为心理词库或词库,其包含他们已经内化了的关于词汇的所有信息(当然,母语者的词库并非完全内化,而是需要学习的,设想人类生来就具有所有语言的词库是毫无意义的)。词库实际上是一切特别词项的所有独特属性的储存库,是一个不遵循普遍原则的“例外”的集合。这些属性包括每个词项的音位形式的表征,其句法语类的标示,以及其语义特点,词库对这样的特性提供一种“优化编码”。

词库是词项成分的集合,每个词项是一个可以发音的特征系统,包含了不能由一般规则解释的所有信息[2]124。乔姆斯基[3]指出语言由两个成分组成:词库和运算系统。词库指明进入运算系统的词项及其独特的属性,运算系统使用这些成分来产生推导、生成表达式。UG参数与运算系统不相关,只与词库相关。除了词库外只有一种人类语言,而语言习得本质上只是决定词汇的独特属性,词库的属性当然也得到UG或大脑/心智的其它系统的严格限制。如果实义成分(动词,名词等)取自一个不变的普遍词汇系统,那么只有功能性成分将被参数化[3]131。所以各种语言的词库之间没有太大的差别。如果再进一步,甚至可以假设所有人类语言共用一个大词库,或者说普遍语法包括了一个词汇的大集合,各种语言的小词库都从大词库中挑选词条[4]108,而属于个别语言的,主要是功能性成分。

词库在乔姆斯基的句法推导中有举足轻重的作用,那么在其句法理论的不同阶段,词库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变化?其实质内容有何改变?对词库变迁的了解有助于我们更好地了解乔姆斯基的句法理论。

二、管约论时期及其早期的词库理论

生成转换句法早期的 “句子结构中的词还只是形态信息的组合,是词干加上一连串表示时态、体貌、人称以及数的标志,还不是实际语言交际中使用的词,无法真正使用,要经由形态音位部分的规则加工处理, 才能变成有音位值的词”[4]13。《句法理论面面观》[5]框架中,词库的概念慢慢形成,给词汇制定了最简语法,用以实施词汇选择规则。具体的词汇从短语结构规则中分离出去,合并在一起成为词库,每个词项实际上是一个语音的、句法的、语义的特征集。Chomsky[5]86认为把词库与改写系统分开可以使构件的许多语法属性直接在词库中指明,而无须出现在改写规则中,语法因此而得以简化。

乔姆斯基的标准理论将词干和形态变化分开处理,词库中只包括没有形态变化的词干,而各种曲折变化则在句法过程中通过转换附着到词干上去。支配及约束理论的流程中没有出现词库,也没有明确规定词库在句法中的地位,但是D-结构的生成要依赖词库,S-结构也必须符合词库中的规范,投射原则反映了词库中词条的属性[4]。

管约论时期,抽象的词作为词项单位列入词库(如take,takes,took,taken,taking都作为同一个词),句法的基础部分包括三种主要的次成分:即范畴成分、词库和词汇化原则,其中的词库“包含一种语言中所有单词的例示以及它们独特的句法、语义、音位和形态属性”[6]337。一个知道单词 persuade 的人听到这个单词或在使用它的时候能够立即为其指派一个合适的LF-表征和其D-结构及S-结构,假如句子的其它属性与这种指派冲突的话,他将很容易识别出句子的异常[7]31。

可以认为句子结构在很大程度上由词汇信息决定。单词属于不同的句法范畴,它决定其在句子中的分布。具体说来,词库中的每个词条被指明其语类和补语结构及其它进一步的特性。每个词类成分指派一个主题角色(假如有的话)给每个NP或在补语位置的子句。如prefer带一个for标句词而believe不带(prefer it,prefer for you to leave,believe it,*believe for you to leave)[7]93。

总的说来,词库中词条的信息都是关于词汇的个体特性的内容,这些特性是语言规则或原则所不具有的,普遍语法中包括的内容不能在词库中出现。例如,man的词条必须指明其第二个音段是一个低前元音,但是,其松紧程度,双元音化、鼻音化等无须在词条中指明,因为其由普遍的语音规则决定。类似地,man的词条必须指明其有不规则的复数形式,其元音由低元音向中元音转移[2]34。动词 hit的词条必须仅仅指明其足够的属性,不应该包含冗余的信息,例如,关于元音的性质,行为动词的属性,或者它与补语一起形成一个VP这个事实。

在原则参数理论后期[3]13-127,词库刻画出表达式中词项的特点,它指明运算系统(CS)选择的成分并组合它们而形成语言表达式——(PF,LF)对,词库仅提供CS需要的信息,没有冗余,并且采用某种优化方式。一个典型的词项由音位矩阵和其它特征组成,其中有语类特征N,V等等;若是名词,则有格特征和一致特征(人称,数,性特征——后称之为φ-特征)。

词库中的词项被分为实义词和功能词。每个词项是一个特征集,具有(1)语类特征;(2)φ—特征(在推导过程中被核查的语法特征);(3)一个音位矩阵,它通过与PF匹配而得到进一步阐释;(4)分别决定S-选择(语义选择)和C—选择(语类选择)的内在的语义和句法特征。

实义词的语义选择和题元属性至关重要。它们在词库里就已经规定好了,不受句法过程的影响。例如,persuade具有携带一个NP和一个命题性补语的特征。give必须被指明其指派一个施事,一个主题,和一个目标/接受者角色。功能性词项也有特征结构,它们的出现或缺失在某种参数化情形下由UG原则决定。每个功能性成分都有一定的选择属性;它将携带某种补语,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标志语。

词汇的曲折和派生过程存在差异吗?Chomsky[3]20认为派生过程内在于词库,曲折过程涉及广义的句法范畴的运算操作。这些运算操作可能涉及单词构成或核查。例如,过去式形式walked的构成过程为:词库包含词根[walk],指明其音、义、形的独特性质,以及其曲折特征[tense],它的一个值为[past]。一条叫做R的运算规则通过合并它们把两者联系在一起(把[walk]附加到[tense]或相反)。这些过程可能内在于词库(这样的词库更具结构性),形成单词walked,其[walk]和[past]的属性已经被指明。规则R然后把这一混合体和[past]合并,核查并允准其内在特征[past]。

三、最简方案时期的词库

最简方案中的词库在句法过程和普遍语法中的地位有了不少变动。词库中标明每个词条的语音、语义和句法特征,句子之间的区别主要是其动词特性的不同所致。另一方面,句法结构在各个层次上的表达式都是从词库投射而来的,词库完全取代了D-结构。词库中所储存的词条和功能性成分都带有一组完整的句法特征,短语是核心成分的投射(V投射为VP),词性标签也变得多余。

所有的句法形态信息都是词库的组成部分,一开始就附着在相应的词条上,因此同一个单词在词库里就可能存在不同的词条,其具体的数量取决于该单词的数、格、时态、体貌、一致及其它形态信息的变化。从词库中出来的词条首先包含带语音特征的矩阵,也就是因语言而异的,无法由普遍语法预测的,同词条发音相关的一组特征。语音特征最后由语音形式PF转换为词条的主干,实际的语音值要通过PF的加工才能得到。其次为词条语义的表达式,大致上也是一组语义特征,但乔姆斯基自认为还无法完全确认这些特征的内容。最后为涉及句法运算的形式特征,语音、语义特征并没有实际的句法功能。

例如,book的词条包含三种特征的集合:象[以辅音开始]这样的音位特征组成的音位矩阵,象[人造物]这样的语义特征,以及不能从词条的其它属性预测出来的语类特征(形式特征)[N];但是,词条不应该指明book具有格和Φ-特征,这些包含在语类特征之中(也许由UG原则决定)。它也不应该指明那些普遍的或英语特有的语音或语义属性:如book的元音和最后的辅音之间的可预测的相互作用,或者book可以被用来指称同时是抽象的和具体的某种东西这一事实(如:the book that I’m writing will weigh 5 pounds)。音位特征被拼读操作剥离,所以只为音位成分使用;其它特征在拼读后留下,形式特征可能为向LF的隐性运算可及。

词项的形式特征的集合被称为 FF(LI),FF(book)是book的形式特征的集合,这些特征在算式库N向逻辑式λ的运算中起作用,不包括音位特征和(纯粹的)语义特征。FF(LI)的一些特征是其固有的,另一些是选择性的,在词项进入算式库时添加。

Book的固有属性包括:语类特征[nominal],人称特征[3 person],以及性特征[-human]。其选择性属性包括数和格这样的非语类特征。具有不同的选择性特征的词项的不同选择(如book和books,take,takes,took,taken,taking)是算式库的不同成员[3]231。

假定book被选择作为词汇系列的一部分,推导在此基础上进行并形成PF和LF表征。可以把book的选择描述为一个两步的过程:(1)构成一个包括(book,i)的算式库,book 的标引为 i;(2)通过选择操作把book引入推导,它把book添加到已生成的句法体集合上,把book的标引减去1。Book的选择性属性(如[accusative],[plural])也许是在步骤(1)中被添加上去的,这种决定减少了运算问题。格和Φ-特征是名词被选入算式库时任意添加的[3]236。

词库中动词的词条也以优化方式描述了给音位成分的指令和解读LF表征的指令:一个音位矩阵,和一系列的语义属性。它也必须包含动词本身为CHL运算提供的那些信息,词条必须足以决定explain具有语类属性V,其选择性特征不会列在词库中。如explain具有时态和Φ-特征这一事实不会在词条中指示出来(它们是选择性特征,由固有的语类特征V决定),它们(如,发生了曲折变化的explained)是在词项进入算式库时任意选择的,然后由其它过程匹配。这样的特征的特别指派不是词条的一部分。动词也有内在的格指派属性(固有特征)。

当词项被引入推导时,任何提供给音位规则的信息必须为运算可用,但是必须弄清它是由词项进入算式库时特征值的任意选择所提供,还是由显性句法操作提供。以发生了曲折变化的explain为例,其时态和Φ-特征可能在它进入算式库时被任意选择并指派给这个单词,也可能是其向Agr和T显性V提升的结果。否则的话,这个单词可能到达音位成分而不发生曲折变化,PF形式是与音位成分内的功能性成分相互作用的结果。在最简假设下,词条一次性地为音位成分的操作提供全部需要的信息。

最简方案将功能性成分视为所有语言的固有成分,因而是词库中的固定成员。要生成一个完整的句子,在挑选词汇系列时,就必须包括相应的功能性成分。例如,标句词C,时态T,一致成分Agr,限定词D,特殊的φ-特征,格语类K等等,但是一个功能语类的假定必须由输出条件(语音和语义解释)或理论内的证据证明。

T,C和D具有语义属性;Agr没有。所以,T是[±finite],可以进一步细分,并且暗示着事件结构;D表达“指称性”;C基本上指示语气或语势:陈述,疑问等。功能语类也可能有音位属性。如英语中陈述性的C是that(有为空的选择形式);日语的格在音位上没有变异。

四、语段推导时期的词库

最简方案之后,乔姆斯基对词库进行了更进一步的改进。词库是一个“例外的清单”,它仅提供产生接口输出要求的信息,参数变异被限制于词库。这些词项与作为“认知能力”成分的概念相关或相同,可以被当做一种“思维的语言”[8]。每个词项都是以特征的形式存在的,是语音、语义和形式特征一次性全部(once and all)形成的集合,人类词库关键性地在两个接口上与其它动物的形式化成分不同[9]4。音位成分访问语音特征,最终产生PF接口表征,语义特征在LF层诠释,而形式特征在狭义句法的推导过程中可及[10]。狭义句法把从词库中选择的词项与LF匹配,运算结果要符合界面条件的要求,通过界面被外部系统使用。而语音成分相反,它可进一步访问[F],就如从 F 中提取[F]一样。

语言机制(FL)的初始状态(So)决定可供语言使用的特征集F以及访问F的操作CHL来生成表达式。某种语言L一次性地选择F的一个子集[F],而后不再访问F。L进行一次性的操作把[F]的成分装配形成词库,词库中的词项作为整体单位进入运算。语言习得(或区分一种语言)涉及特征[F]的选择、词库的构建及参数的设定。狭义句法不再访问[F]而只对词库(及其词项的特征)可及[11]。不过,音位特征是在运算过程中被引入,不同语言有不同方法。

语言L是FL的一种状态,状态改变当然会对词库进行修正。人类语言的运算是把词库向表达式EXP的LF表征匹配。假如推导在每一点上都访问词库,则负担太重,故对于每个推导D,L从词库中一次性地选择推导D要求的成分:一个词汇组列LA,这是一个词项的采集(如果一个词项的选择不只一次,则称为一个“算式库”),并把LA与EXP匹配。这极大地减轻了运算负担和记忆负担,因为在推导过程中一旦LA被确定则无须再访问词库。句法推导必须合并完该序列中所有的词汇项目(最大化地利用可及资源),推导才能成功。当然词项要合并就必须有某种属性(边缘特征)使然[12]。也就是说,推导系统和词库之间必须要有LA的选择;推导系统可及的仅仅是已经被选择到LA中的词项。根据合并优于移位原则,句法机制首先合并可及的词汇项目;当LA中的词项不能满足推导需要时,才会考虑移位;句法推导以LA作为推导的起点,逐段检查推导过程,显著地降低了推导复杂性。Chomsky[10]后来更提出了词汇次序列的概念:每个次序列都包含一个语段中心语(C,v*等);语段中心语成为逐段检查推导合法性的标志,内合并也应该由语段中心词驱使。

词库中的功能性成分中有核心功能语类(CFC),它们是表达语势/语气的C,表示时态/事件结构的T),以及及物性结构的中心词“轻动词”v,所有CFCs都有φ-特征,它们是不可诠释性特征,成为格及一致系统和“错位”的核心[13]102。后来,Chomsky[12]认为词库中的T缺少φ-特征和时态特征,这些特征是在推导中由C继承而来。

语言设计使得语义特征和形式特征交叉,而与语音特征分离。词库中不在语义特征内的形式特征必须区分不可诠释性特征和可诠释性特征,不可诠释性特征包括结构格特征和一致特征。因为这些特征的值由语境决定,在句法推导之前还没有被确定,需要在句法推导中被赋予,因此而与可诠释性特征有所区别[9]12。不可诠释性特征有下列重要属性:(1)为了狭义句法推导融合,它必须在一致操作下定值;(2)一旦定值就必须从推导中删除,(3)在消除前它必须被移交操作移交到语音成分,因为它可能有语音反映[10]17。不可诠释性特征是在句法结构中由探针-目标关系被指派其值的。格-致关系是在v*P和CP结构中由v*和C-T探针固定的。其值被指派后,它们应该被当做一种“病毒‘对待,尽可能快地删除[8]。

五、余论

纵观乔姆斯基的词库理论,我们看到词库中的词项属性都是以特征形式刻画的,这与我们通常理解的字典中的词条内容存在极大差异,有必要加以区分。词项的形式特征在句法推导中起重要作用,特征的核查,不可诠释性特征的定值,移动的动因都离不开它,可以说它是乔姆斯基句法理论的基石。另外,明确地把功能性成分列入词库也是其词库理论的一大特色。是词库中核心功能语类的不可诠释性特征才使得语段推导成为可能,可以说词库的变化是新的句法推导手段产生的根源。

乔姆斯基词库中的词项没有声音,语音矩阵要经由PF成分转换成有声音内容的真正意义上的单词,并且曲折特征是在句法推导过程中添加,关于这一点存在不同意见。宁春岩[14]认为词库不会为各种不同语言所共有。词库中的词项特征包括语音特征(指其音位矩阵,读音)、语义特征(指其词汇意义或表达论元、谓词等)、词法形态特征(指词类特征或表达“性、数、人称、格”等一致性的语法特征)。作为句法系统的初始项的词项特征集合应该是有声的、有时间顺序的。词项应该带着声音形态进入合并的句法操作,而不是Chomsky的无序集合。

词库中的词项都是单个单词的特征集合吗?宁春岩[15]认为在这些词项特征中,除了语音特征外其它所有的特征都是关系性特征。一个实体词项的词项意义也是依靠它和另外一些词项的关系构成的,因此词库中包含的是[John [N] ∩ likes[V’’]]和[likes[V’’] ∩ Mary [N]]这样的词汇有序对,而不是John,Mary,likes这样孤立的词项。词库中还包括特征有序对,如[(the)boy[φ] ∩ laughs[φ]],[does[φ] ∩ John[φ]],[what[wh] ∩ does[ C[WH]]],[the[D]∩ boy[N_D ]];这些有序对满足线性关系和严格局部性。二分的有序对是词库中的初始成分。它们激活合并操作,没有它们则没有合并。

词库作为句法运算的基础具有极其重大的作用,可以说词库理论的构建关系到生成语法事业的成败和生物语言学探索的基础。然而,是否真正存在一种作为各种语言词项特征源泉的普遍语法词项特征库还值得怀疑[16],词项的形式特征是驱动句法运算的根本保证,那么,像汉语这样没有显性的曲折变化的语言其句法操作又如何进行呢?汉语的名词有格和数特征吗?汉语动词的时态特征存在吗?汉语中出现在词库中的功能词项应该有哪些?如果这些问题不解决,那么,基于形态词法的MP句法在汉语研究中的作用就会大受影响,普遍语法的普遍性将面临严峻的考验。期待着在MP平台上作汉语研究的学者们对汉语词库进行深刻的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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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omsky N.The Minimalist Program[M].Cambridge,MA:MIT Press,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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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msky’s Lexicon and its Functions in the Syntactic Derivation

WU Hong-yan
(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s,Shaoguan University,Shaoguan 512005,Guangdong,China)

Chomsky’s lexicon is different from the dictionary we usually understand,the lexical item in the lexicon is a set of phonetic,semantic and formal features。The sound of the lexical item is realized by Phonetic Form,its meaning is interpreted in the Conceptual-Intentional Interface,and its formal features involve checking the features,valuing the uninterpretable features,driving the movement of the Syntactic Objects,it is the cornerstone of Chomsky’s syntactic theory.From the earlier Standard Theory to the recent Phase Theory,this paper made a comprehensive discussion on Chomsky’s lexicon theory,we find that the change of the lexicon is the source of his new syntactic derivation means.

Chomsky’s lexicon;feature;syntactic;derivation

H313

1007-5348(2013)03-0060-05

2013-01-11

吴红岩(196-),男,湖南汨罗人,韶关学院外语学院副教授,硕士,主要从事理论语言学、生成句法、优选论及二语习得研究。

(责任编辑:廖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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