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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的诗教再探

2013-08-15强进前

关键词:杨伯峻学诗诗教

强进前

一、《论语》中孔子谈诗的思想内涵

诗是周代前500年间的产物,是在殷代文学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是一部反映社会各阶层人们生活的诗歌总集。朱熹言:“诗者,人心之感物而形于言之余也。”[1]1通过诗的内容可以“考其德尚之美恶,而知其政治之得失”[1]1。 可见,诗是当时整个社会面貌的反映。钱穆也曾说:“诗经是一部伦理的歌咏集。”[2]关于孔子是否删诗问题,学界说法不一,但可以肯定的是,孔子以前,诗已经广泛流行于社会的各个领域,尤其是流行于政治生活领域。

有学者认为,诗的来源主要是由王朝的乐官搜集整理而成,而且“《诗》一书的最初的搜集者应该是周朝的乐官。”[3]由此可见,诗大都是当时的乐歌。关于诗是乐歌的说法,史料已有很多,据《左传》载:“吴公子札来聘,见叔孙穆子,说之……请观于周乐,使工为工歌周南、召南,为之歌邶、鄘、卫、为之歌王、为之歌郑、为之歌齐、为之歌豳、为之歌秦、为之歌魏、为之歌唐、为之歌陈、为之歌小雅、为之歌大雅、为之歌颂。”[4]这些都是诗的内容,此其一。另据《墨子·公孟篇》载:“诵诗三百、弦诗三百、舞诗三百。 ”[5]此其二。 《荀子·劝学篇》记:“诗者中声之所至也。 ”[6]此其三。《史记·孔子世家》载:“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以备王道,成六艺。”[7]此其四。而且,朱熹也言:“凡诗之风者,多出于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1]可见,诗三百在当时是被普遍传唱的一种乐歌。其内容包括社会各方面和各阶层民众的心声,也是当时一部综合性的思想总集,并运用于不同的场所。一是运用于王朝贵族的祭祀,二是宫廷和王族的颂歌,三是劳动人民对社会统治者的讽刺歌。

颂是主要歌唱的对象,《毛诗·序》中说:“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与神明者也。”[8]《诗论·清庙》载:“王德也,至矣!敬宗庙之礼,以为其本,宋文之德,以为其业。”[9]即认为颂既是一种颂歌,也是一种祭歌。风、雅中都有讽刺诗,而颂中却没有与赞美相反的讽刺意味。国风中有赞歌却不都是祭歌,二雅中有不用于祭祀的赞歌,然而这些诗歌不是周王朝所用,就是诸侯所用,可以肯定的是,颂是朝廷祭祀鬼神、赞美功德的乐歌。当时祭祀是国家的大事,上层贵族阶级非常重视,于是诗成为上层人民生活的反映。《毛诗·序》中载:“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德、美教化、移风俗。 ”[8]朱彝尊《经义考》说:“诗者,掌之王朝,颁之候服,小学大学之所讽颂,冬夏之所教。”[10]但是,由于诗歌的来源非常广泛,社会各阶层、各阶级的生活都有所体现,故可认为,诗也是一部劳动人民的讽刺诗。

陈子展曾指出,诗中《周颂》《大雅》的部分篇章及《小雅》《国民》中的少部分用作祭祀、庆贺等的诗篇创作较早,大多是王公贵族、士大夫所做,由太师收集,乐师配乐,用于宗庙祭祀和朝会宴享。这些诗应周公制礼作乐而起,由庄严的宗庙祭祀、朝会宴享的礼仪到节日、婚庆、宴请亲朋等,日积月累形成固定的礼仪模式,年复一年,传承不息,基本保持了稳定的状态,这大概是今本诗的早期形态。这些颂诗中,有的作品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经济、政治情况以及广大民众的伟大力量,对当时社会历史的研究具有重要的价值。据《礼记·经解》载:“孔子曰:入其国,其教可知也,其为人可知也。温柔敦厚,诗教也,疏通知远,书教也,广博易良,乐教也……故诗之失愚,书之失诬,乐之失奢,易之失贼,礼之失烦,春秋之失乱,其为人也,温柔敦厚而不愚,则深于诗者也。”[11]依高亨的研究,诗的特征及教化效果可概括为“温柔敦厚”,其中“温”,谓颜色,温润,“柔”,谓性情和柔。因诗主敦厚,若不能节制,则失之愚,因此,以诗化民而能以义节之,使民敦厚而不致于愚,可谓深知诗之义理。

《论语》中孔子与弟子谈诗,约有十多处,其中对诗的整体评价是 “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12]11关于“思无邪”的含义,学界颇有争论,据《论语》可知,诗的主旨是让人的思想朴素、纯正、崇尚“中庸”之道。正如李蹊所说:“原来这句话并不是对诗内容的评价,也不是要求学生阅读诗时应该以‘无邪’之思想来对待,而是说诗三百篇给我们在政治活动中提供无比广阔的应用手段,或者说《诗经》在现实生活中的应用是不可穷尽的。”[13]对此,《论语·阳货》说:“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 远之事君。 ”[12]185王世雄指出:“只是这怨,这怒的前提是要依道而行。如果该怨不怨,该怒不怒,那就不是中庸。 ”[14]这与《中庸》中所说的“喜怒哀乐之未发,之谓中,发而皆中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大道也。”[15]这也与孔子的“中和之美”思想是相吻合的。

诗中受压迫的广大民众的有些思想,有力地反映了这个阶级对上层统治者的怨气和讽刺。可见,孔子的诗“思无邪”说和“兴观群怨”说是相一致的。依据诗的“思无邪”论,可知孔子的诗教核心即“中庸”,因此《论语·雍也篇》载:“中庸之为道者,其至矣乎,民鲜久已。”[16]围绕这个中心,孔子针对不同的学生,因材施教,通过诗的教化来培养各种实用性人才。

二、孔子诗教的条件

据《史记·孔子世家》载:“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焉,身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17]可见,孔子施教的主要教材是诗,在《论语》中孔子也多次与弟子谈诗,并用诗来培养弟子的不同情趣。孔子与弟子谈诗有较高的条件,《论语·学而》篇载:“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不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为与?’子曰:‘赐也,始可以言诗矣,告诸往而知来者。’”[18]另据《论语·八佾》篇载“子夏问曰:‘巧兮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以言诗矣。 ’”[19]就《论语》中所见,孔子诗教的对象是其所有的弟子,但弟子中可以与其谈诗的仅子贡和子夏两人。之所以是这两个,有着深刻的原因。

《上海博物馆楚竹书·孔子诗论》的出版,使研究者能够更为深入全面地了解孔子谈诗的基本目的及思想内涵。李学勤认为:“《诗论》的作者能引述孔子论诗这么多话,无疑和子思一般,有着与孔子相当接近的关系,符合这个条件能传诗学的人,我认为只有子夏。 ”[9]刘信芳也说:“与《诗论》行文风格最接近的莫过于《中庸》与简帛《五行》,因而可以认为《诗论》的成书年代较之《论语》至少有一代人以上的时间间隔。孔子的学说由子夏传其文学,《诗论》无疑包含了子夏对孔子诗学理论的解说与阐发,因而《诗论》与《诗序》应以‘儒分为八’为其思想文化背景。 ”[20]可见,子贡、子夏具备孔子谈诗的条件,即能够明白凡事都需要经历一定的磨砺和精心的准备,并能够举一反三,勤于思考,善于总结经验教训,给人以启发的人。子贡和子夏两人所做的事业,与孔子的引导和教育是密切相关的,他们都发挥了自己的特长,做出了杰出的成就。《论语·先进》篇中对弟子的评价时说:“言语:宰我,子贡;文学:子游,子夏。 ”[21]111因此,笔者认为,朱、刘两的分析是有道理的,诗教在其整个教育思想中有不可替代的地位。

三、孔子诗教的意义

从《论语》中可知,孔子对诗教的作用和意义有多方面的思索。其一,学诗便于安身处世。《论语·阳货》篇载:“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 ”[22]185可见学诗所要达到的最高境界就能够提高自己的观察力、锻炼合群性,也可以学会讽世的方法,运用诗中的道理侍奉父母和君主,只要具备这些能力,则可以安身处世。另据《论语·泰伯》篇载,“曾子有疾,召门弟子曰:‘启予足,启予手!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吾而后,吾知免夫!小子。”[23]79此处虽不是孔子自己谈诗,但曾子是他的学生,从而反映出诗教是代代相传经久不衰的。曾子认为,只有学好诗,才可以在复杂的环境中安身立命,不被社会所淘汰。孔子诗教的理想是能够让弟子在当时列国纷争,战乱不已的形势下,在各种文化冲突与矛盾当中安身立命。徐礼节指出:“在孔子看来,学诗不能仅限于明其志,还应使诗为我所用,正如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引用三首宋词来描述做学问的三个境界。 ”[24]诗言:“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23]79曾子在弥留之际,警示弟子的当是最中肯最重要的学问。

其二,提高自身的修养是安身处世最基本的要求。诗教的另一个意义就是完善自我。如《论语·述而》篇载:“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 ”[25]71诸侯争霸,战乱不休,要推行自己的主张必须使用当时最普遍的通行语言。正所谓:“雅言者,诵诗读书,从周之正言,不为鲁之方言也。”[26]这就要求奔走各国游说,推行自己治世理念实现自己政治抱负的知识分子通晓诗的内容,并从诗中学到雅言以便与别人交流,所谓“音之所通者,简天下之大,言之所异者繁。”[26]这一点孔子做得非常好。“国际”语言的掌握,大大便利了他游说各国,扩大了政治影响。《论语·泰伯篇》载:“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22]79可见,诗能够使人振奋,礼能使人在社会上站得住脚,音乐使人学有所成。钱穆指出,孔子日常最爱诵诗。他常教他的门徒们学诗,他常把“诗”“礼”并重,又常并重“礼”“乐”礼乐一致,即是内心与外行,情感与规律,文学和伦理的一致。[2]56《论语·季氏》篇载:“陈亢问于伯鱼曰:‘子亦有异闻乎?’对曰:‘未也。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他日又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礼乎?’对曰:‘未也。不学礼,无以立。’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陈亢退而喜曰:‘闻一得三:闻诗,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 ’”[22]178孔子在对其儿子的教育过程中仍然将诗放在重要的位置,不学诗,则不会说话,当然就不能立于社会,更不能广交益友。对弟子也是如此,从而可知孔子“有教无类”的思想是身体力行的。

《论语·阳货》篇载:“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27]对此,学界的观点不一。杨伯峻认为孔子让弟子学诗、研究诗可以提高各方面的知识,更多的认识鸟兽草木的名称。葛兆光认为,孔子并不仅仅是让弟子简单的识别一些鸟兽草木的名称,而是在夏朝时,夏王有九鼎,这些鼎上铸有各种奇怪的事物形象,民众一旦掌握了这些物怪的形象后,就不会遇到这些怪物,就是遇到了,也能避开,因为物怪被人识破了,这就叫“铸鼎物象,百物而为之备,民知神奸。故民入川泽山林,不逢不若,魑魅魍魉,莫能逢之。”[28]这就是古代传说中视为神器的九鼎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原因。这种“博物”的传统代代相传,孔子也让弟子通过学诗“多识鸟兽草木之名”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钱穆指出,一阴一阳之谓道,人品陶冶,自当男女并重。载一草,植一树,畜一禽,养一兽,皆有讲究。鸟兽草木之得诗人吟咏者,亦多经品评。中国人能善观于天地万物大自然环境,而知所兴起[29]。笔者认为,这种说法比较接近孔子诗教的实质。另外,章太炎曾说:“初造文字,取法兽蹄鸟迹,画卦依然。”[22]185有些卦象就是依据鸟兽的形迹或足印而成。《抱朴子》云:“八卦出于鹰隼之所被,六甲出于灵魂之所负,盖鸟之疏六翮,即成‘—’象,但取其翮而遗其身,即成‘—’象。于是或分或合,错而杂之,则成八卦,此所以鸟兽之文也。”[30]这种说法对认识孔子的诗教也有一定的启发意义。

《论语·阳货》篇载:“子谓伯鱼曰:‘汝为周南召南矣乎?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 ’”[22]185关于“周南”和“召南”学界争论较多,梁启超、王国维等认为周南、召南是独立于风、雅、颂之外而单独成立的,但论据不太充先分。郭沫若指出,甲古文中,南是一种乐器,异似后代的铃。《周礼·春官·笙师》载:“笙师教吹竽、笙、埙、箫、管、舂牍、应雅。 ”[31]801郑玄注引郑司农云:“雅状如漆筩,而弇口,大二围,长五尺六寸,以羊韦鞔之,有两纽,疏画。”[19]可见雅也是一种乐器。高亨认为,二南诚然是南方的诗歌,南方的音调,但不能据此将其列于风、雅之外而独立存在。南是属于风的,是其重要的组成部分,其主要证据有:《左传·隐公三年》载:“君子曰:风有《采蘩》《采蘋》,雅有《行苇》、《洞酌》……其《采蘩》《采蘋》是召南的一篇,《左传》中称其为风。此其一。《礼·春官·大师》载“大师教之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 ”[32]可见,诗的内容只有风、雅、颂三类,南也在这三类里面。此其二。另据《吕氏春秋?晋初篇》载:“禹行动,塗见山之女。禹未之遇,而巡省南土,塗山氏之女乃令其妾,候禹于塗山之阳。女乃作歌,歌曰:‘候人兮猗’。实始作为南音,周公及召公取风焉,以为周南、召南。 ”[33]由此说明周南、召南是风,尤其重视诗教的儒家,他们对于具体诗篇的理解虽不免有些偏颇,但是对于诗的分类是不会有大问题的。因此,孔子说若不研究周南、召南,你将不会了解社会现实是什么,更不会在社会上有所作为。若不懂诗就如面立高墙,寸步难行。由此可知,孔子让弟子学诗、研究诗、是为了在提高自身素养的同时去了解、面对复杂的社会现实,否则将孤陋寡闻,一无所成。

其三,构建自己的人生蓝图。诗是由当时的官府作为礼乐教育资料和档案保存下来的,诗与乐是密不可分的,就《论语》所见,也是如此。《论语·八佾》篇载:“子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31]801这种恰到好处的程度就是所谓的“中庸”之道。《论语·泰伯》篇载:“子曰: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19]孔子不但通晓音律而且有很强的音乐欣赏能力,这在《论语》中也多有体现,《论语·子罕》篇云:“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 ’”[34]他对音乐的热爱非同一般,在齐国听不到大韶,以致“三月不知肉味”。

孔子不但精通琴、瑟、磬等好几种乐器,还重视音乐教育,自己也曾鼓琴于师襄,向乐于苌弘。不但学诗,也喜欢吟诗。宗白华曾说:“孔子重视音乐,了解音乐,他自己的生活也音化了。 ”[35]《论语·述而》篇载:“子于是日哭,则不歌。 ”[21]119孔子对弟子的音乐教育是和诗的教育相融合的,乃至他的思想也是建立一个能够团结和谐,而且无忧无虑的大同世界。“乐也者,圣人之所乐者也,而可以善民心,其感人深,其移风易俗,故先王著其教焉。 ”[36]1534孔子的这一思想在《论语》中也明显的体现,《论语·先进》篇载: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伺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点,尔何如?”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曰:“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25]68孔子的音乐教育对弟子的影响是非常大,曾皙作乐非常投入,在其他同学向老师陈述自己的理想时,他却忘我的弹琴,待孔子问到他时,他才从容地结束了正在弹奏的曲子,回答老师。而且孔子的理想和曾皙的理想是一致的,他希望能够在一个和平安定的社会中,在万物复苏的春天悠闲的生活在大自然之中,能够唱着歌儿,老少和谐的回家去,真是一副美好的人生构想。孔子追求的是率性本真,而诗则可以充分表现这一思想,“德者,性之端也。乐者,德之华也。金石丝竹,乐之器也。诗,言其志也。三者本于心,然后乐器从之。是故情深而文明,气盛而化神,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外,唯乐不可以为伪。”[36]1536这也是孔子诗教的真正意义之所在。

孔子的诗教非常成功,影响深远,在他的教育思想中,诗是第一位的,然后才有书、礼、乐、易、春秋。《论语》中可以和孔子谈诗的子贡和子夏都是善言能言善辩者,在孔子过世后,弟子大都守孝三年,惟子贡庐墓三年,充分证明了孔子思想对弟子的深远影响。

四、结语

《论语》中所体现的“中庸”思想和《诗》中体现的“思无邪”思想是密切相关的,而且《论语》和《诗》的选材基本都来源于当时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诗是周代礼乐文明的象征,也是孔子教育思想的核心内容,这与他一贯克己复礼的人生追求非常契合,将诗用于教育弟子则顺理成章、意义深远。探析孔子诗教的意义对全面、深入地理解孔子思想具有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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