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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孔子的理想人格及其当代价值

2013-04-07李梦雅

关键词:志士圣人论语

李梦雅

(山东大学 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山东 济南250100)

所谓人格,指人在世界中的格位,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格式和标准,是人生形象的综合描述[1]。人格即人性、品格,历史上的许多哲学家穷其一生来追寻一种理想人格,即为“人性”寻求一种合乎标准的规定性,而这个标准既是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又是人自身的。拥有理想人格的人能够顺应自然和社会的规律以求与其和睦而居,能够达到身心的统一与精神境界的完满。换句话说,理想人格是人之为人最恰当、最完美的标准。

孔子作为对中国历史影响最为深远的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其理想人格表现为以“仁”为核心,以“礼”为表征,从低到高划分为君子、志士和圣人三重境界,成为中国历代各阶层人士所追求的人生境界。

一、孔子理想人格的立论核心

孔子人生境界思想是以“仁”为立论核心的。孔子认为,一个人无论欲达何种人生境界,其首要条件皆是成人,即符合人的本质“仁”。樊迟问仁,子曰:“爱人”(《论语·颜渊》)。爱人是孔子思想的核心。人依赖于他人才能得以生存和发展,也才能实现自我价值,所以,人们在追求完满人生境界的过程中,爱人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高尚的品格,只有达到极高人生境界的人,才能做到真正的爱人。关于如何爱人,孔子又提出了“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论语·雍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论语·卫灵公》)、“汎爱众”(《论语·学而》)等思想来进一步加以说明。

“仁”作为孔子理想人格的核心,其外在表征为“礼”,所谓“克己复礼为仁”(《论语·颜渊》)。孔子认为,人的本性是素朴善良的,但却容易受后天恶习的影响,这就必须以“礼”加以教化,“为礼以教人,使人以有礼,知自别于禽兽”(《礼记·曲礼上》)。“礼”是依凭血亲为基础建立起的家庭及社会伦理关系[2]。孔子称“礼”是“仁”的外在体现,是因为“敬礼”是“爱人”的外在体现,人们的相互关爱是基于遵守伦理纲常而实现的,所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人们对君臣、父子、夫妻等社会关系以礼相待,就做到了最基本的爱人,不仅尊重了他人,同时也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做到了“正名”,所谓“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正如是(《孟子·离娄下》)。春秋时期所谓的“礼坏乐崩”实质就是稳定的社会关系被打破以至混乱,造成了名实不符,孔子适时提出的伦理纲常道德就是为了重塑人们的人格,使人们各归各位,将社会重新引向秩序井然的正轨。

孔子设计的理想人生境界以“仁”与“礼”为出发点,能达到这些基本规定者即可称作君子。比起君子,志士和圣人则是将这些理论通过实践,提升到另一高度。志士的境界更加注重对于“志”的诠释,圣人的境界则是“仁”的至高体现。

二、孔子理想人格的三重境界

孔子理想人格包括君子、志士和圣人三重境界,其中,君子境界立足于“智”和“勇”,体现为基本人格;志士境界立足于“道”和“国”,体现为狷介人格;圣人境界立足于“天”和“地”,体现为中庸人格。

(一)君子之道

“君子”是孔子理想人格中最基本也最重要的层面,在孔子看来,人人皆可为君子,人人皆需为君子。孔子所谓的君子之道有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论语·子罕》)。即“君子”的规定性有三:仁、知(智)、勇,程灏和程颐对此解释为:“知之明,信之笃,行之果,知仁勇也。若孔子所谓成人,亦不出此三者”[3]。

首先,关于君子之“智”。孔子主张人们的学习动机应该纯良,要“群己”而不是“利己”,所谓“君子之学进于道,小人之学进于利”[4]。此外,孔子强调君子应敏事而慎言,“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论语·学而》)。敏,即能够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不仅学会明辨是非善恶,并且能够学以致用。《论语·子路》中曾经提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即如果不能处事通达,不能得体地应对各类政务,那么将《诗经》背到滚瓜烂熟也没有用;慎,则要求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论语·宪问》)。“言行,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可不慎乎?”旨在强调出言之前必反复思考,量力而行,这样才能不失于诚信[5]。此外,慎亦指“三省吾身”,从而做到“学而不厌”,不仅能及时发现自身的错误,并且能激发学习的动力。总之,孔子主张君子既要做到强学而力行,又要做到谨言而慎行,还要言行一致且信守承诺。

其次,关于君子之“仁”。要做到仁者爱人,就必须学会“推己及人”,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再进一步的爱人境界则是“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前者强调“独善其身”,旨在做好自己,不要强迫他人去做自己不欲之事;后者是指“兼善天下”,旨在成全他人进而成全自己,“君子贵人而贱己,先人而后己,则民作让”(《礼记·坊记》)[6]。此外,孔子认为要做到“仁”并不难,它不需向外驰求,所谓“我欲仁,斯仁至矣”(《论语·述而》),即一个人只要有心向仁,仁就会来。需要指出的是,孔子的仁爱思想有一个理论前提,那就是预设所有人都有着共同的美好德性,即“推己及人”只存在于君子与君子之间;如若换做是君子和小人则会南辕北辙,甚至适得其反。

最后,关于君子之“勇”。“勇”即坚持正义,所谓“持节不恐谓之勇”[7]。这里包含着双重意义:一是君子要有维护正义的勇气,所谓“见义不为,无勇也”(《论语·为政》);二是君子之勇须用之于“义”,“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论语·阳货》),“血气之勇不可有,有则足以僨事;义理之勇不可无,无则难以卫道”。这里的“义”是君子判断是非善恶的标准,也是君子行为的价值准则,“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与之比”(《论语·里仁》)。孟子有云:“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孟子·告子上》)。可见,“勇”是手段,其要维护的“义”才是目的。

(二)志士之道

孔子的君子之道是对整个社会的基本要求,志士之道则是针对当时的士大夫而言。所谓士大夫,是指非官宦出身,只是凭借自身知识来出仕,为统治者服务,相当于春秋时期的知识分子。孔子认为,“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即“士”既要有高尚的人格道德,又要在社会政治生活中建功立业。拥有君子人格是为士的基础,而与君子相比,志士则担负了更多对“道义礼法”与“家国天下”的责任与理想,所谓“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论语·泰伯》)“志士”的“志向”有二:一是维护“道”;二是维护“国”,首先是维护“道”。儒家所谓“道”既指人善良的本心本性,又指社会的伦常道德,二者又以“仁爱”为核心。志士不仅应保持一颗仁爱之心,还应以己之力维护天下之仁,甚至以命相搏,所谓“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论语·卫灵公》)。志士之于君子当有更加强烈的历史责任感与使命感:“士穷不失义,达不离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孟子·尽心上》)。孟子更将此精神发展为具有浩然之气的“大丈夫”境界:“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孟子·滕文公下》)。因此,士是入世的,但同时兼备出世的精神倾向,在朝为官,不可对君王一味地阿谀奉承而置家国天下于不顾,身在高位亦应心系黎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荣辱不惊,这才是真正的为士之道。其次是维护“国”。这是士大夫的经世思想。“卫国”是“卫道”的外在体现,志士在“卫国”的同时,同样体现着“卫道”。较之于西方哲学侧重探求自然科学真理与知识,中国哲学更关心人生修为与政治诉求。面对春秋战国时期的天子衰微、王纲解钮、礼坏乐崩,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学派大力提倡人们出仕从政,以“卫道”来重建社会秩序。《左传》有云:“大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志士要卫道卫国,最高的层次是树立德业,其次是建立功业,再次是著书立说,只要具备其中之一就可以称之为不朽。即为国立德、立功、立言,是志士经世的准则,人们称有这种政治理想的士大夫为“志”。

纵观中国历史,每逢乱世,便会涌现无数前赴后继的仁人志士,或殚精竭虑于庙堂,或揭竿而起于江湖,救国救民于忧患之中。他们秉承君子之心,关心天下之事;坚守内心的道德原则,志存高远的政治抱负,这恰似古往今来的志士秉承的一股狂狷气质。《论语·子路》有云:“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狂狷之人多为志存高远的愤世嫉俗者,他们特立独行,蔑视传统与礼法,敢作敢为,即使在其进取之路被主流社会阻塞之时,也不畏强权,不随波逐流。古之狂狷志士多愿在朝为政,为的是实现抱负,报国利民,但其极端的作为与清高的性情却往往不为“正统”所纳,多因得罪权贵而被压制迫害。如东晋陶潜不愿为五斗米折腰而隐居南山,李太白不甘成为达官贵人的玩物而远离尘嚣等。历史上的狂狷志士,有志而不得志者比比皆是,然而也正是他们的特立独行的风骨与不屈不挠的精神为漫长的封建体制注入了源源不断的生机与活力,它看似“出世”,却是以一种反叛精神来成就积极的“入世”。孔子对于狂狷人格很是推崇,所谓“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论语·子路》)

(三)圣人之道

君子之道立于智与勇,志士之道立于道与国,圣人之道则立于天与地。圣人境界是三种境界中臻于最高、最美、最善的一重,因此也是难以企及的境界。

《中庸》有云:“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诚之者,择善而固之者也。”“诚”即真实无妄,诚实是天道的法则,做到诚实是人道的法则,只有能将人性中至善的一面与天道的至善合为一体的,才可称“圣人”。这体现了孔子“天人合一”的天命观:“今夫天,斯昭昭之多,及其无穷也,日月星辰系焉,万物覆焉。今夫地,一撮土之多,及其广厚,载华岳而不重,镇河海而不泄,万物载焉。……大哉,圣人之道!洋洋乎发育万物,峻极于天”[8]。世间万物的生长发育皆是人性中最真实的善的确证。圣人有此觉悟,即将天地万物与自身视如同初,打破主客界限,以博大的胸怀接纳万物,民胞物与,就像天地一样。天人合一,并非要求在自然面前消解人的独立性,而是使人的活动效法自然,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强调的就是“人法天”的思想。《论语·泰伯》中有言:“大哉!尧之为君也。巍巍乎!唯天为大,唯尧则之”,这也是对尧帝效法天道的褒扬。孔子进一步指出,人不仅要效法自然,而且要顺应自然、敬畏自然,反对“竭泽而渔”、“伤其类”的作法。而应该“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这是孔子最为推崇的中庸人格,是一种极难达到的圣人境界,所谓“中庸之为德也,甚至矣乎!”相比于游走在极端边缘的狂狷境界,中庸境界在“入世”方面更胜一筹。需要强调的是,中庸并非人们误解的“保守中立”甚至是“乡愿”之意。

圣人是能与万物合一,能知天命的至善之人。但孔子理想中的圣人却决不是犹如神明般远离尘世,或犹如英雄般高高在上,“所谓圣者,德合于天地,穷万事之始终,协庶品之自然,敷其大道而遂成情性。明并日月,化行若神。下民不知其德,睹者不识其邻。此谓圣人也”[9]。孔子认为,圣人就在百姓中间,旁人并不知道他的修为之高,也无法使其与普通人相区别。李泽厚先生讲:“儒家的‘圣贤’是人间的,与凡人有着同样的七情六欲、饮食男女,同样有着自然性、动物性的一面。他之所以为‘贤’,是由于道德。他之所以为‘圣’,则由于不但有道德,而且还超越道德,达到了与普遍客观规律性相统一”[10]。可见,圣人虽然鲜少,但并非高不可攀,只要肯不断修养自身的德性,就会越来越接近圣人境界。

(四)内圣外王

在对传统中国社会影响最大的“儒”、“释”、“道”三大学术思想中,儒学一直居于主导地位。与佛学的出世、道学的避世不同,儒家主张积极入世;与此相应,佛家的理想人格在“彼岸”、道家的理想人格在“山林”,而儒家的理想人格则在“庙堂”,无论是君子、志士还是圣人,都以现实生活为基础,既要追求内在的至善品质,也要追求外在的经邦济世、警世立言。强调理想人格的修养是一个人由内而外扩充本性的过程,这个过程被概括为:“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就是“内圣外王”之道。这八个阶段遵循了一个从内化到外化的过程,一个从客观到主观再到客观的过程,其中“修身”是核心步骤。首先,欲修身就必先格物致知,外界的客观知识内化于心可以使内心变得正直清明,这是修身的前提;然后,通过修身使得自身作为人的类本质得以完满,将此本质外化于社会,即可齐家、治国与平天下。也就是说,人们在培养自身德性的同时也造福了整个社会,在孔子的思想中,以道德为本位,国家的发展与个人的发展是统一的。在这种方法论的影响下,天下的有识之士皆会有一种“以天下为己任”的理想和价值追求。

三、孔子理想人格的当代价值

人格乃立人之本,而人是构成社会的最基本要素,因此,理想人格既能给予人们崇高的人文关怀,也能成就一个理想的社会。孔子的理想人格理论在经过古代封建社会上千年的发展与完善,又经历了近代社会中外多重文化的冲击、洗礼与交融,能够流传到今天,不仅是我们难能可贵的思想文化财富,更是中国人古往今来的安身立命之本。今天,我们再用孔子的理想人格理论来教化人、启迪人,其意义依旧深远。

1.孔子理想人格的实现是以“修身”为核心的,一个自我修养的过程。这个过程强调的是内因的作用,是完全依靠个人的自觉性和独立性来完成的。在当今世界经济全球化的大背景下,“创新”是一个民族得以维持其发展的根本,而这恰恰是我们不能缺乏的一种精神。无论是技术上的革新、制度上的改革或者文化上的创意,都需要我们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独到见解和独有特色,而这些都不能凭空得来,而是通过我们独立的思考而产生的。从孔子“修身”的方法论来看,我们通过自我认知和自我觉解的过程,克服的是我们人格中懒惰的一部分,完善的是我们独立而尚思的人格。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理想人格是帮助我们追求人与自身的和谐。

2.孔子理想人格君子、志士和圣人的哲学体系中既包含着儒家思想的本体论意义,也包含着政治意义,历经千年而为人们口耳相传承袭至今,其中有关于“家国天下”的世界观与“正名诚意”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影响着生活在华夏大地上的每一代中国人的思想与行为模式。因此,学习孔子的理想人格理论能够增强当代人们对于本国的历史与文化认同感,丰富人们的精神世界,提升人们所追求的理想高度,也提升人们在世的幸福感。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理想人格是帮助我们追求人与历史的和谐。

3.孔子所提出的理想人格的3个层面皆是入世的,在社会中,无论作为君子、志士还是圣人,他们总要通过修身以求得齐家、治国和平天下的目的,从而贯彻一个“天下为公”的政治理念。一个人格完善的人从来不独活于世,理想人格的标准都是将人置于社会中才得以确定。人们每天都在和他人交往,每个人的人生价值都体现在对他人的影响之上,所以,人只有在真正成全他人的时候才能成全自我,那么,每个人都应该胸怀天下,对周围的社会负责,认真履行自己的义务,这样也有利于推进社会整体向前发展。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理想人格是帮助我们追求人与他人的和谐。

4.孔子所提出的理想人格中的最高境界是圣人,这并不是一个玄妙而遥不可及的概念,相反,我们作为生活在物质文明极度发达的现代人,更应该深刻体味孔子所谓“天人合一”的圣人境界。我国处于一个经济快速发展的历史阶段中,如何平衡好“利用自然”与“保护自然”这盏天平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忽视的问题。研读孔子的圣人境界能使我们停下冲动的脚步与发热的头脑,冷静而客观地重新审视可持续发展的问题。从这个意义上来讲,理想人格是帮助我们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

5.在当今中国经济热的时代背景下,从某种意义上说,经济实力就代表了一切实力,社会仿佛被金钱掌握了话语权。人们在盲目地追名逐利的同时,可否也会因一己私利而蒙蔽了内心的良知,丧失了道德底线的坚守?说到底,我们的社会充斥着太多的乡愿之人而少了太多的狂狷之士。我们不求“狂妄”,但求“狷介”,也就是要保持内心的澄澈,原则性的问题不可让步,在不得不曲意逢迎的背后依旧坚持坦坦荡荡地做人,依旧追求着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人格。

总而言之,孔子的理想人格理论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精髓之处,无论在何时都有它无法磨灭的积极意义。由于受到晚清废除的科举制与帝制,以及在新文化运动时期“打倒孔家店”和倡导白话文等运动的影响,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思想在近代渐趋衰微。新中国成立以后,社会转型也渐渐完成,但孔子与儒学的统治精神地位逐渐地丧失。在21世纪初的今天,思想的国界已然变得模糊,在中国,随着改革开放进度的加快和程度的加深,来自全世界各个地区的多元文化每天都冲击着国人的眼球与神经,寻找文化的认同感以及树立民族精神是我们在精神文化领域的一个重要问题。其中,儒学的复兴早已被提上日程。

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学是在中国占统治地位最长久的一种思想,这就不免为我们今天的思维模式留下了儒学惯性。在我们的精神领域尚未完全被西方文化所占领的今天,我们有必要重拾儒学,思考影响着我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精神状态与行为模式。对待传统文化,我们必须尊重,因为尊重传统文化就是尊重我们的历史,就是尊重我们自己。在研究传统文化的同时,我们也必须本着去伪存真,取精去粗的原则。时代在进步,我们对于传统文化的解读也应该与时俱进。虽然传统文化在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的解释,我们要做的,也只是认真研读,秉承孔子“活在当下”的人生观,找出适合于我们当下时代的最恰当解释,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1] 唐凯麟,张怀承.成人与成圣——儒家伦理道德精粹(第一版)[M].长沙:湖南大学出版社,1999.103.

[2] 陈襄民.五经四书全译[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0.1 141.

[3] 程颢,程颐.二程遗书[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185.

[4] 张沛.中说译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42.

[5] 郭彧.周易[M].北京:中华书局.2010.293.

[6] 陈襄民.五经四书全译[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0.1 618.

[7] 贾谊.新书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0.304.

[8] 任俊华,赵清文.大学·中庸·孟子正宗[M].北京:华夏出版社,2008.42.

[9] 王国轩,王秀梅.孔子家语[M].北京:中华书局,2011.58.

[10] 李泽厚.华夏美学·美学四讲[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8.56.

[11] 孔子.论语[M](第一版).北京:中华书局,2006.

[12] 孟子.孟子[M](第一版).北京:中华书局,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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