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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青在海外的接受

2013-03-31杨四平

关键词:汉学家艾青译介

杨四平

(安徽师范大学中国诗学研究中心,安徽芜湖 241000)

艾青在海外的接受

杨四平

(安徽师范大学中国诗学研究中心,安徽芜湖 241000)

艾青是具有国际影响的世界级大诗人。这种影响不仅通过艾青自身的复杂性和丰富性得以体现,而且还通过艾青在海外被广泛、深入接受得到体现。艾青在海外的接受可以分为建国前、“17年”时期和新时期这样三个时期。建国前可以是艾青诗歌海外接受的肇始期,“17年”是政治/战争性接受期,而新时期则是综合性接受期。但始终不变的是,“人民性”成为贯穿艾青海外接受的主题。如何把“走出去”与“走进去”结合起来,如何把90年代之前的“艾青热”沉淀为未来的“艾青学”,是艾青海外传播与接受面临的新课题。

海外;政治/战争性接受;综合性接受;“艾青热”;“艾青学”

艾青是一位具有国际影响的诗人,①他主要写中国题材的诗,间或写些国际题材的诗。与中国大陆文学史的意见相左,一些西方汉学家恰恰看不起前者,而肯定后者。艾青的复杂性,使得德国汉学家顾彬认为,艾青“是世界主义者,能够向他者敞开”,并“认为最终只能从国际性的诗歌演化角度来理解他”。[1]在艾青的所有诗歌写作中,顾彬唯独看中了艾青的国际题材诗歌,认为它显示了艾青诗歌写作的无与伦比的才华。其他国家的汉学家虽然不同意顾彬对艾青中国题材诗歌的否定,但是在看待艾青诗歌的国际地位双方又保持一致。比如,苏联汉学家也认为艾青是世界级诗人。苏联汉学家Л·切尔卡斯基先是提出质询:“在20世纪世界诗坛上应把中国诗人——艾青放在与谁并列的位置?”,在认真分析了艾青的诗歌创作后,他说艾青诗歌的世界性特色“都是世界著名诗人如纳兹·希克梅特和帕勃洛·聂鲁达所共有的。他们创作的所有诗歌作品,和艾青的作品一样,都唤起了这个世界上最需要的良知和人格、勇敢和英雄主义、善良和希望”。[2]无独有偶,美国汉学家罗伯特·C·弗兰德也作如是观。他说:“三位诗人的共同之处就在于他们的诗代表了亿万人的心愿”。他还说“这一时代的伟大诗人们都有一些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为底层受苦受难者代言,“诗句单纯、明了、诚实”,“始终吹响前进的号角”,“他们总是号召人们走向更加美好的将来”。[3]

其实,艾青诗歌的国际性,或者说被国外读者所乐于接受,早在抗战时期就发生了,换句话说,它由来已久。众所周知,随着抗战的到来,中国抗战文学成为世界反法西斯文学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中国抗战文学进入了现代中国文学与外国文学交往史上的第三个时代。这一时期中外文学交往出现了重大变局。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苏、中、美、英、法等大国组成了反法西斯统一战线。在此大背景下,反法西斯斗争的中国抗战文学在这些同盟国家得到了积极的译介、传播与接受。这里仅以苏联为例来进行观察。首先是苏联作协举办各种中国文化或文艺展览会;其次是苏联科学院和苏联国家文艺书籍出版局以及各大报刊纷纷发表中国的抗战文学。其中尤其值得提出的是,由苏联著名诗人郭洛德内依主编、波兹妮耶娃所辑的《现代中国新诗集》,收录艾青等中国抗战诗人的抗战诗歌。建国前艾青诗歌在海外的接受不只限于大众接受层面,而且进入了海外学术研究体系这一深层次的接受层面。据现有资料所知,世界上较早较成规模地译介艾青诗歌的是英裔意大利学者罗伯特·白英。1947年,伦敦路特里齐出版社出版了他编选的《当代中国诗选》。这本诗选里编入了由Ho Chih-yuan翻译的艾青的八首诗,即《他死在第二次》、《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冬日的林子》、《荒凉》、《复活的土地》、《太阳的话》、《黎明的通知》和《北方》。白英在该书序言里说,艾青是中国抗战诗歌的后期重要代表之一(田间是另一个代表),“是健在中国诗人中最伟大的之一也许就是最伟大的”。[4]世界上最早专题研究艾青诗歌的海外汉学家是日本的岛田政雄。1948年11月,日本《世界文学研究》第2期发表了他的《艾青的诗》。这是海外第一篇评论艾青诗歌的学术论文。

如上所述,建国前,艾青诗歌的海外接受还只是“小试牛刀”,刚刚揭幕。艾青诗歌在海外发生巨大而持续的影响是建国以后的事情。这又可以分为“17年”和新时期这样两个接受期。在这两个接受期,虽然都是因为艾青诗歌中的“人民性”,海外汉学界对其进行了广泛的译介,但接受语境前后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导致“17年”侧重于政治性接受,而新时期则表现为综合性接受。

先说说“17年”海外接受艾青诗歌的情况。法国老牌刊物《欧罗巴》是欧洲率先发表现代中国文学作品的文学期刊。1926年,经罗曼·罗兰推介,法译《阿Q正传》在该刊发表,由此现代中国文学开始了在欧洲漫长的行旅。正是这份刊物,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继续发扬这份中法文学交流的优良传统,于1953年,推出了名为“向沐浴在曙光之中的中国表示敬意!”的现代中国文学专号,其中评介了艾青的诗。接着,1954年,苏联出版了世界上第一本研究艾青的学术专著,那就是B·彼特罗夫撰写的《艾青评传》。它比1957年中国国内出版的第一本研究艾青的专著(晓雪的《生活的牧歌》)还要早三年。我不想把精力花费在罗列诸如此类的数据上。接下来,我想分析的是,冷战时期,由于东西方意识形态的分野、对立和对抗,导致了海外对艾青诗歌不同面向的接受。

第一个接受面向是,从建国到“文革”,中国已经建立起了主流意识形态控制下的文学对外译介的体制和机制。也就是说,文学对外输出与接受受到了“国家干预”和意识形态的国家管控。与中国通过出版外文版的《中国文学》杂志输出中国当代文学的意识形态较为合拍的是,苏联、日本和东欧各国的汉学家将主要的译介和研究精力放在了艾青、丁玲、赵树理和周立波及其作品那里。可以说,中国现当代文学中的“人民性”或者说“人民文学”是这些国家和地区的汉学家分外关注中国现当代文学的重要原因。

第二个接受面向是,基于不同历史时期的不同政治需求,与我们主动“送出去”工农兵文学不同的是,欧美国家的汉学家对“毛时代”文学感兴趣的是一些在他们看来“有异议”的作家作品,并把它们视为了解中国当代社会政治发展的文献情报资料。西欧对中国解放区文学的译介始于50年代初期,如法国出版了由李治华翻译的艾青的《我的父亲》等。西方有相当一部分汉学家把研究兴趣和热情投放到一些老作家建国前后身份的变化及其作品题材与主题的更换上。比如,60年代中后期,美国汉学家谷梅在《共产主义中国异己文学》里说,艾青建国后“投诚”了;[5]同时,她注意到艾青表面上仿佛归顺了新政权,内心却没有完全失去知识分子的反抗精神。谷梅着力渲染艾青身上这种内外之间的“矛盾”和痛苦,从而给人造成一种新政权压迫知识分子作家的强烈印象,在给予艾青同情的同时,也向西方国家传递出了新中国的负面影响,无形之中加剧了中西意识形态之间的对立、对抗。

当然,此期,海外也有一些汉学家能够尽量排除意识形态干扰,从做真学问的角度,专心致志地译介和研究艾青的诗歌,体现出鲜明的“专执性”。所谓“专执性”,是指有的汉学家把毕生的精力用于研究现代中国文学领域中的某一个具体问题。比如秋吉久纪夫,从1950年上大学时就着手翻译艾青的《手推车》,半个多世纪以来,从未中断过译介和研究现代中国诗歌,此后还出版了《现代中国诗人艾青集》。只是,这种纯学术性的接受,在“17年”十分罕见。也就是说,“17年”时期,艾青诗歌在海外的接受主要以上面所说的两种情况为主。

再来谈谈新时期以来海外对艾青诗歌的接受概况。一方面,我国利用国际地位不断提高的有利形势,加大文学对外输出的力度。建国后就出版的《中国文学》,此时已进入对外传播的黄金期。艾青的许多作品就是通过这个平台被译介出去的。据资料统计,仅英文和法文两种版本的《中国文学》的总印数就在6万份以上,发行到100多个国家和地区;而且,此期的发行区域发生了变化:此前,《中国文学》的订户主要分布在亚非拉第三世界国家和地区;此期,欧美地区的订户多了起来。据统计,1986年英文版《中国文学》在美国有1731个订户,在芬兰有1195个订户;法文版《中国文学》仅在巴黎一地就有1026个订户。在这种利好形势下,《中国文学》新任主编杨宪益于1981年倡议出版“熊猫丛书”,取名受到了国际品牌“企鹅丛书”命名的启发,由此可见主编的雄心壮志。1981年以来,“熊猫丛书”发行到150多个国家和地区,影响甚广。由于是国家机构发动的对外译介,因此,在题材与文体的选择上要符合主流意识形态,如当年的伤痕小说和反思小说等现实性较强的作品就被大量译介,而那些非现实主义的作品,比如,当年影响很大的朦胧诗和先锋小说,就很难以得到译介,遭遇到了有意的排斥。其中,中国现当代诗歌被译介的就更少了,具体来说,“熊猫”丛书里只出版了两本中国现当代诗人的个人专集:艾青的《艾青诗100首》和《闻一多诗选》,由此可知艾青诗集对外译介难得的程度。1982年,艾青的长诗《黑鳗》外文版出版发行后,在海外产生了巨大影响。1985年,法国驻华大使代表法兰西共和国总统和文化部长授予艾青“法国文学艺术最高勋章”。尽管这些译介、传播与接受并不能说明艾青诗歌就进入了法国的主流文学系统,但是它们至少可以说明法国读者和汉学家对艾青诗歌的首肯。

最能说明艾青诗歌在海外深度接受的事件是, 1980年6月16日-19日,在巴黎召开了中国抗战文学国际研讨会。欧美近百名作家、汉学家出席了此次盛会。大会分七个专题,其中单列“诗人们:向艾青致敬”这样一个专题,并于第4天上午讨论。研讨会的主席是斯坦福大学的威廉·莱尔。在如此高规格的国际汉学大会上,如此明确地呼吁广大欧美汉学家向艾青“致敬”,足见欧美汉学家对现代中国文学态度,包括对艾青态度的“转变”和尊敬。高行健首先讲话。他发言的题目是《艾青的诗学》。他先说艾青诗歌在当时已被译成十多种文字,艾青“是当代中国诗人中声誉最高的一位”;紧接着讲到了艾青使用“最能表现感情的语言”“用口语来写,用节奏的旋律来表现感情”;最后,他提出一个常常被人忽视的诗歌细节问题,那就是“艾青的诗里运用很多的‘的’字,是否与居留法国三年有关?法语的‘de’字也是很多的”。②后来,有专家在评价这次国际学术会议时说,这次会议“是对中国抗战文学的全面大检视,也开创了法国和西方汉学家跟中国作家直接对话、共同探讨学术的先例,是‘接受者’与‘施与者’一起探求‘异常多彩的中国文学流派和文学天才’的尝试,有益于法国学界对中国现代文学进行更深层次的开发、探究”。[6]会后出版的会议论文集《抗日战争时期的中国文学》成为现代中国文学研究的重要参考文献。在如此高调赞美现代中国作家的背景下,欧洲出现了“艾青热”。这是继“鲁迅热”、“巴金热”后,在法国出现的第一个中国诗人热。此次研讨会,将以艾青等为代表的解放区文学研究在欧洲推向了一个高潮。

新时期以来海外对艾青诗歌的接受,除了上面说到的专题研讨会及其会议论文集外,还通过以下几个方面得到体现:一、海外汉学家专门撰写了研究艾青的学术论文,如美国汉学家李黎的《北方的吹号者》和错张的《艾青的独白与共鸣》等。二、艾青诗歌海外译本的“序言”,如法国汉学家苏珊纳·贝尔纳在法文版《艾青诗选》的序言里说,艾青诗歌独特之处就在于“内心的声音”,并说:“如果艾青是最宜于对外介绍的诗人,那是因为,这跟他内心的声音,跟他诗歌的真实和朴实有关”。[7]三、一些有影响的中国现当代诗歌外文选本也选了艾青的诗歌并在序言里对艾青诗歌作了高度评价,如1980年印第安纳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由许芥昱和丁望合编的《中国人民共和国文学》和1995年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由约瑟夫S.M和霍华德·格尔德布拉特·罗夫合编的《哥大版中国现代文学作品选》等。这些选本及其研究,就不能说是印象式的浮光掠影,更不能说是任意所为的扣政治帽子了,而是一种全方面的有广度、有深度的综合性研究了,由此改写了艾青诗歌在海外读者心目中“人民性”的单一印象,同时,丰富了海外读者对艾青诗歌的深刻认识。四、新时期以来海外不仅译介和接受了艾青的诗歌,还译介了艾青的《诗论》,比如,1982年,巴黎第八大学研究基地出版了陈安多和王扎元合译的法文版《诗论》。需要补充说明的是,1980年,刘健芝翻译的《诗论》汉英对照版由香港宇宙图书有限公司出版。这不仅给海外传递了艾青既是诗人又是诗论家这样的“两栖”身份,而且还有利于海外研究者从艾青诗论的角度进一步解读艾青诗歌的丰富内涵。五、海外汉学家在宏观的“中国文学史”的谱系中对艾青的文学创作进行纵横定位,如苏联汉学家H·费德林在其皇皇巨著《中国文学史》中专门列有《艾青》一章,足见艾青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尽管进入新时期,海外对艾青作品的接受已经形成了综合性接受的格局,但是这其中,政治性接受仍是主调。比如,对中国新诗素有研究的苏联汉学家切尔卡斯基,1972年、1980年先后出版了《二、三十年代的中国新诗》、《1937-1949年战争年代的中国诗歌》。他以丰瞻的史料,犀利的文学史家的眼光,系统评介并构架了自新文学诞生至抗战文学为止的现代中国新诗发展史。在后一本著作中,切尔卡斯基着重研究了抗战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中国诗歌所受两种不同性质战争环境和两种不同“战时文化心态”的影响及表现,细致入微地分析了艾青、田间、柯仲平、何其芳、蒲风、阮章竞等抗战诗人和解放区诗人的“战争诗歌”,指出了在战争环境下,诗歌写作、出版、评论之困难,“政论诗”取代了抒情诗,民族情感的宣泄取代了美学分析。也就是说,这些研究仍然把艾青诗歌的价值限定于单一的“战争视阈”内,没有认识到在战争背后艾青对人性的揭示,更没有看到艾青的许许多多“非战争诗”的价值和意义,其偏颇和狭隘是显而易见的。这表明,海外对艾青诗歌的接受,总体来说,还存在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需要海内外的翻译家、作家、学者和汉学家进一步克服彼此间语言、文化、历史、审美和意识形态的隔阂,把艾青诗歌在海外的传播与接受推向深广。质言之,艾青诗歌的海外接受,除了作为输出方的中国需要进一步落实把“走出去”与“走进去”结合起来外,海外汉学家也有一个不断自我修复、自我调适和自我完善的内化和外显过程。我们还是以切尔卡斯基为例。随着冷战思维的日益解冻和最终冰释,切尔卡斯基逐渐放弃战争的一元思维,而能从人道主义这一比较宽泛的角度接受艾青诗歌,并取得了令人钦佩的成就,如1989年莫斯科虹出版社出版了他翻译的艾青诗选《太阳的话》并在该译本前撰写了长篇序言,又如1993年莫斯科东方文学出版社出版了他研究艾青的学术专著《艾青:太阳的使者》等。这种长期跟踪译介和研究艾青以及不断发表的成果,使得切尔卡斯基成为苏俄当之无愧的译介和研究艾青的第一人。

从以上的简单梳理中,我们不难看出,艾青在海外获得了广泛而又深入的传播与接受。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而现状是海内外对这一学术现象没有进行集中的、系统的和持久的探讨。这不能不说是我们这些搞中国现当代诗歌研究的学人的一个重要的疏漏。由此,我不禁萌发了一种大胆的设想:不久的将来,学术界能否从新时期初海外的“艾青热”和那么多已有的国内外的艾青研究里,生发出一门新兴的“艾青学”?!

[注释]

①仅仅在国家图书馆一家就收集了如下艾青诗歌的外文译本:日文版《艾青诗选》,小野十三郎等译,京都法律文化社1956年版。马来文《艾青诗选》,吴天才译,吉隆坡马来亚Jabatan Pengajian Tionghua大学1981年版。意大利文《强盗和诗人》。日文版《艾青译诗集:芦笛中国现代诗星》,稻田孝译,劲草出版服务中心1987年版。法文版《艾青诗选》,倪友诵译,巴黎百花1987年版。德文版《时间的尺度》,曼弗雷德、舒鑫·瑞查德译,柏林人与世界1988年版。罗马尼亚文版《艾青诗选》,Mira Lupeanu译,Editura UNIVERS1988年版。法文版《光的赞歌》,倪友诵译,巴黎百花1989年版。日文版《艾青诗集》,秋吉久纪夫译,东京星期六艺术公司1995年版。意大利文版《一个拿撒勒人的死》,Anna Bujatti译,诺瓦拉:领先1999年版。

②转见柳门:《中国抗战文学国际座谈会在巴黎》,见福建师范大学中文系现代文学研究生班编《中国现代文学在海外》(三),第6-7页。

[1](德)顾彬.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213.

[2](苏)Л·切尔卡斯基.《太阳的话》俄译本序言[A].宋绍香.中国解放区文学俄文版序跋集[C].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04. 299.

[3](美)罗伯特·C·弗兰德.从沉默中走出来——评现代诗人艾青[A].海涛、金汉.艾青专集[C].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82. 37-38.

[4](意)罗伯特·白英(编选).当代中国诗选[M].伦敦:路特里齐出版社,1947.117.

[5]Merle Goldman.Literary Dissent in Communist China.Cambridge,Mas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67.248.

[6]钱林森.法国汉学家论中国文学——现当代文学[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9.13.

[7](法)苏珊娜·贝尔纳.《艾青诗选》法文本序[A].海涛、金汉.艾青专集[C].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82.96.

[责任编辑 刘范弟]

The Acceptance of Ai Qing Overseas

YANG Si-ping
(The Research Center of Chinese Poetics,Anhui Normal University,Anhui 241000,China)

AI Qing is a world-class poet with international influence,which is reflected not only through the complexity and richness of Ai Qing himself,but also in the wide and deep range of acceptance of Ai Qing overseas.His overseas acceptance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periods,i.e.,the period before the foundation of China,"Seventeen Years"period,and the new time.Ai Qing’s poetry experienced its initial period of acceptance overseas before the foundation of China,later the"Seventeen Years"of political and war acceptance,and the new time of comprehensive acceptance.Through thick and thin,what remains unchanged,is the theme of"affinity to the people",which runs through the overseas acceptance of Ai Qing.How to combine the"going out"with its"coming in",how to upgrade the sediment sof"Ai Qing Craze"before 1990s into future"AI Qing Studies",is the new task facing the overseas Ai Qing popularization and acceptance.

overseas;political/war acceptance;comprehensive acceptance;"Ai Qing Craze";"Ai Qing Studies"

Ⅰ207.25

A

1672-934X(2013)05-0045-05

2013-08-07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世纪中国文学的海外接受研究”(10BZW106)。

杨四平(1968-),男,安徽宿松人,安徽师范大学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诗歌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海外传播与接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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