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的记忆
2013-03-21薛继忠
书法以艺术化的汉字形象表现艺术的品格和情操,达到美的境界。书法是展开于空间,表现为静态,诉诸视觉的艺术。书家把自己的诗意憧憬、情感意绪倾注于笔墨之中,以线条的枯润浓淡和结体章法的虚实相生、起伏跌宕来表达审美趣味和书法艺术的意境之美。书法艺术的美是作品的总体审美意向和审美氛围,是书法艺术的灵魂。它使作品超越有限的形质,进入一种无限的意境之中。
——题记
书法,中华文明的精髓。书法,心灵深处的乐章。书法,心灵情感的对话。
有关书法的记忆对我而言很深刻,儿时,农村的文化生活枯燥单调,偶尔可以看看乡电影队在各个村巡回播放的电影,每每看着电影的片头题字和演职人员的名单以书法的形式出现时,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喜欢。每年过春节的时候,家家户户贴红联,当哥哥拿起毛笔挥洒自如的书写春联时,我总是站在一旁专注地看着,帮他裁裁红纸,数数字儿,念念词儿,老爸就刺激我“你什么时候也像你哥哥这样写一手漂亮的好字”。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每年老妈总是写一副春联,那个记忆很深刻。老妈的字写得很用心,儿时我也不懂什么是书法,什么叫写得好,只知道那叫写字,写毛笔字儿,现在看来,老妈的毛笔字儿写得有滋有味的。儿时生活在农村,我的生活条件相对于同龄的其他孩童们好一点儿,好在我们家还有毛笔、大同墨汁。只有在每年春节前哥哥写完春联之后,我才可以摸摸毛笔,偶尔也按照头脑中记忆的符号写上一写。那就是我最早的书法启蒙教育。
接受书法正规教育的时间是1987—1991年,在北京读师范的四年。那些时日很卖力、很尽兴、很淋漓、很给力。杜宪章、马广文先生在对我的书法教育付出了很多心血。宪章的严谨,广文的谦逊;宪章的行草,广文的隶书、行草、白梅;他们的人格、书品、画品对我的影响深远。我从贤师身上学到了在课本上无法学到的做人、作书真谛。宪章作为校长,甚爱书法,他在繁忙的工作之余,首当其冲的做了我们书法的“导师”,开办了书法班。“敬业乐群,为人师表”的校训盈盈在心。广文是中国“五大名笔”之一王遐举的得意弟子,他的隶书、白梅在书画界颇有影响力。我又成为了广文的“得意门生”,我和马老的关系成为了忘年交。清晰的记得,每逢过节日的时候,马老就邀请我去他家做客。当时马老家在北京朝阳区垡头。师母的身体不是很好,但是每一次我去家里,师母总是给我做丰盛的家宴。马老总是微笑在颜,马老家有一个酒柜,里面盛满了全国各地的名酒,他总是笑呵呵地对我说:“继忠,你想喝什么酒,咱们就喝什么酒。”在马老家里,我可以尽情的拜阅诸多名家的书画珍品,比如:启功、王遐举、沈鹏、欧阳中石、李铎、刘炳森、林岫。那是一段绝妙的美好的铭心的日子,我在马老那里不单品味到美食美酒香烟,更能感悟到书画世界里的“饕餮大餐”。
北京琉璃厂(文化街)、中国美术馆,那是我在北京读书时周末经常光顾的“圣地”。我在琉璃厂、美术馆“淘宝”,在那里汲取营养。我总是把本来不多的学费投入到笔墨纸砚和书画书籍上。每天的晚自习,我总是把我们班里的讲台据为己有,因为“讲桌”大,更利于练习书法,每次练习书法总会让我大汗淋漓,总会让我神采飞扬,总会让我心旷神怡,总会让我如入仙境。我先后学习了隶书、楷书、行书、草书,我从柳公权、颜真卿、王羲之、唐寅、张迁那里大量的汲取书法的营养。“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自然成为了“书法课代表”,宪章和广文的“宠儿”。
我的手里自然不缺宪章和广文的书法作品,估计是全校能得到贤师书法作品的只有我了。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头方悔读书迟”。我牢记着这一格言警句,在学习书法的漫漫长路上勤耕不辍。
我对书法情有独钟,它可以把我带到一个身心愉悦的“心境界”。每每大汗淋漓的时候,那就是习书的一种享受。
把任何事情做好都需要一个大前提:上心。看着自己的书作,总有一点满足与慰藉,这就是所谓的心里需求。
从天津鼓楼买回的小款宣纸手感非常圆润,笔墨与宣纸的交融感觉很舒服,得心应手。这些时日便兴致勃勃,淋漓尽致了。写一点小款书作,赋闲诗词,愉悦心情,消磨时光,感觉安逸、恬淡、爽快、兴奋、满足。
其实,有时候我们的身心更需要一种品位与雅致。有许多表现方式,诸如美酒、佳肴、书画、诗文、音乐、舞蹈、摄影、赏月、观景、香烟、香茗、交流等等,从那些不同的景致中寻求N种快乐。
从1987年在京上学开始,学习书法断断续续的接近24载,感觉自己还是刚入门槛,山外有山楼外有楼,潜心书法永无休。
20年弹指一挥间,书法留给我的记忆是铭心的。
学无止境,书无止境。脚踏实地,习书修文。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弱水三千,我取一瓢饮。
作者档案
薛继忠:男,1970年生,朔黄铁路发展有限责任公司肃宁分公司经理助理,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以书为趣,翰墨情深。喜诗文、善行草、乐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