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地区承接产业转移合作竞争的博弈分析

2013-02-26贺胜兵康曙光周华蓉

湖南财政经济学院学报 2013年3期

贺胜兵康曙光周华蓉

(湖南科技大学商学院，湖南湘潭 411201)

一、引言

2011 年10 月，国家发改委正式批复湖南湘南地区为“国家级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使湘南三市(衡阳、郴州、永州)的经济发展和承接产业转移工作迎来前所未有的机遇。湘南地区三市具有相似的区位条件、相近的产业基础，以及处于大体相同的发展阶段，因此，在承接产业转移的过程中必然存在竞争与合作关系，这种地区间的竞争与合作关系又主要体现在各地方政府间的合作竞争上。

我国地方政府的政绩考核指标体系长期偏重于GDP 增速、财政税收、招商引资规模等数量指标，这种考核体系易导致GDP 挂帅的发展模式。由于沿海产业转移资源的总量是有限的，沿海产业向一个地区转移得多，向其余地区就会转移得少。为加快发展，中西部承接地政府间竞相出台投资优惠政策以吸引企业转入。一些地区甚至不加选择地对转移企业“门槛一降再降，成本一减再减，空间一让再让”，采取的措施涵盖了税费减免(包税、定税、缓征、先征后返、减免收费)、地价优惠 (甚至零地价)、降低认定门槛、推行地方保护主义等多种形式，使得招商引资竞争演变成“让利竞赛”的恶性竞争。

在承接产业转移的过程中，如果各地方政府只是追求各自短期利益的最大化，忽视更大区域范围内的分工协作，这就很可能产生个体理性与集体理性不一致的问题，从而陷入“囚徒困境”，不仅区域整体的经济效益难以达到帕累托最优，本地区内部的资源也难以实现最优配置。过度的竞争还会导致基础设施重复建设、地区产业结构趋同、商品和要素市场分割等严重弊端。调查数据表明，现阶段我国政府竞争最激烈的是县(市)级之间和地(市)级之间［1］。显然，湘南三市为避免承接产业转移的恶性竞争，地方政府之间开展合作十分必要。笔者以博弈论为分析工具，通过构建模型分析承接产业转移中地方政府间的合作竞争行为。研究表明，如果各地方政府都重视未来长远的收益，就能够在无限次重复互动中达成理性的合作，进而消解个体理性与集体理性的冲突。

二、文献回顾

我国地方政府间的竞争和合作问题受到学界广泛关注，部分学者基于博弈的视角进行了分析。周业安(2003)［2］认为地方政府之间的竞争并不一定带来经济的良性增长，博弈双方有可能选择保护性策略和掠夺型策略，从而增加地区间贸易的交易成本并损害经济增长，合理的分权和促进资源流动的政策将有助于改变不利的竞争格局。周黎安(2004)［3］建立了一个地方官员政治晋升的博弈模型，从官员晋升激励的角度研究了政治晋升竞争对政府主导型的区域竞争和合作的影响，研究表明处于政治和经济双重竞争下的地方官员之间的合作空间非常狭小，而竞争空间非常巨大。李广斌等(2009)［4］基于效用最大化的视角，采用地方政府经济、社会和政治晋升三个需求动机对区域合作困境做出诠释，提出从政绩考核和官员选拔体制创新、建立地方政府间规范的利益博弈机制和推动政府间合作伙伴关系建立等三个方面促进区域合作。

博弈模型也被用于分析利益冲突环境下沿海产业转移各参与主体的行为策略。林平凡、刘城(2009)［5］分析了转出地政府与承接地政府在建设产业转移工业园过程中的博弈行为，提出了以制度为基础，加强协作和建立互利双赢的合作发展关系等建议。孙华平、黄祖辉(2008)［6］构建了两层博弈框架，通过分析提出地方政府应结合彼此的比较优势，通过优势互补以形成统一的分工协作机制。梁其翔、邝国良(2012)［7］通过引入交易成本对企业支付的影响，构建了一个政企博弈模型，提出产业集聚经济效应的大小决定企业是否发生转移，在不完全市场机制下，政府应积极提供产业转移的相关信息和制定激励政策以弥补市场机制的不足。刘友金、袁祖凤、易秋平(2012)［8］引入共生理论，构建了一个集群式产业转移进化模型，分析了共生模式下集群式转移达到进化稳定的条件，研究表明承接地采取降低企业运输费用、交易成本以及优化产业配套环境等措施有利于促进集群式产业转移。

湘南地区承接沿海产业转移，不仅关系到当地经济能否顺利“起飞”，而且关系到沿海地区产业能否顺利实现转型升级。李晖、王莎莎(2010)［9］采用TOPSIS 模型对湘南地区在湖南省的经济地位作了定量分析，计算了湘南地区承接产业转移的梯度系数，通过分析得出湘南地区具有产业优势的产业类型。李晖、陈曼涛(2011)［10］通过探讨珠三角与中部地区的产业联动机理，分析了湘南地区的战略定位和发展目标，进而提出湘南地区承接沿海产业转移的建议。肖雁飞等(2011)［11］测算了包括湖南省在内的中部地区经济人口承载力和承接沿海产业转移能力。李清泉、何明飞(2012)［12］认为湘南地区应依据自身基础和条件，主动承接产业转移，建立产业联动发展机制，加快产业整合，提升整体竞争力。

从已有文献可以看出，作为承接产业转移的重点区域，湘南地区承接产业转移的相关研究仍然相对较少，且研究重点多聚焦于湘南地区承接产业转移的比较优势等少数议题，研究的广度和深度有待进一步拓展。特别是对于承接产业转移的重要主体——地方政府的行为及承接转移政策的研究有待进一步深入。

三、承接产业转移的博弈分析

1、湘南地区承接沿海产业转移的基本情况

进入新世纪以来，我国沿海地区的土地、劳动力、原材料等生产要素价格不断攀升，长期粗放式发展导致的资源环境约束日益增强。2007 年国际金融危机的爆发和蔓延，又使得我国产品出口的外部需求明显减弱。沿海产业特别是加工贸易类产业主要位于全球价值链的中低端，企业在国际市场上普遍缺少定价权，无法将成本上涨的压力转嫁出去，生产成本的持续上涨在很大程度上侵蚀了企业的经营利润。在国内外多重不利因素的冲击下，沿海大量的外向型加工贸易类企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一部分沿海企业把生产活动转移到综合成本更低的国家或地区，以寻求新的发展空间。

一方面，中西部地区生产成本较低的比较优势能够对沿海产业产生吸引力;另一方面，企业向中西部地区迁移会增大跨区域的交通运输成本，从而削弱中西部的成本优势。在综合考虑生产成本和运输成本之后，向接近出海口的地区转移成为大部分沿海企业的现实选择。其中，湖南湘南地区就是沿海产业转移的重要目的地。湘南三市毗邻珠三角地区，京广铁路、京广高铁、京珠高速公路等重要交通要道贯穿全境，客货交通运输十分便利。该地区的劳动力资源充沛、土地价格低廉、矿产资源丰富，十分有利于承接珠三角产业转移。三市之中以衡阳市的工业基础为最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位居三市之首;郴州市前往珠三角出海口的铁路、公路交通运输最为便捷;永州市发展制造业的人力资源充沛。在国家有关承接产业转移发展加工贸易和湖南省承接产业转移优惠政策的基础上，三市也分别出台了一批地方性的优惠政策，具体项目涵盖基础设施、科技创新、投资奖励、财税政策、土地政策等多个方面，并积极推进承接产业转移的各项工作。

近年来，以台达电子、欧姆龙、富士康科技等为代表的一大批沿海企业陆续转移到湘南地区。总的来看，三市承接产业转移以郴州最多，衡阳次之，永州最少。表1 展示了2011 年湘南三市承接产业转移的基本情况。

表1 湘南三市承接产业转移的基本情况

湘南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既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又分属于三个不同的地市级行政区域。三市在区位条件、产业基础、发展阶段以及市场开放程度等方面具有相似性，在承接产业转移的过程当中不可避免地存在竞争关系，又共享国家级的“湘南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平台，具备开展合作的巨大潜力。从短期看，在官员晋升竞争的背景下，各承接地政府均以自身收益最大化为目标选择行为策略，政府间的互动具备非合作博弈的性质;然而从长期看，政府间的互动又具有无限次重复博弈的性质。基于这一考虑，笔者试图构建从短期的非合作博弈过渡到无限次的重复博弈，分析各地方政府在承接沿海产业转移过程中的博弈策略和行为，并得出相应的结论。

2、湘南地方政府间竞争与合作的博弈分析

(1)基本假设

在财政分权体制下，地方政府成为相对独立的经济体，掌握着一定的配置本地经济资源的权力，从而让地方政府具备了成为博弈主体的条件。笔者选取湘南三市中的任意两个地方政府作为博弈主体，分别表示为地方政府1 与地方政府2，双方采取的博弈策略为合作与竞争。其中，合作策略是指地方政府依据本地区发展实际和所拥有的差别化的优势资源，采取各有侧重点的招商引资政策，形成错位发展的格局;竞争策略是指针对竞争对手出台的措施，从土地、税收、配套、奖励等多方面让利以形成更加优惠的引资政策，通过降低成本以吸引企业入驻。

假设地方政府1 和地方政府2 是两个理性的“经济人”，承接沿海产业转入将给地方政府带来一定的收益，同时地方政府也将为承接产业转移支付一定的成本，各地方政府追求其收益的最大化。同时，地方政府1 与地方政府2之间的信息是完全的，两地均可以通过相互间的考察交流增进对彼此所采取政策措施的了解。

(2)博弈模型构建

假设某产业往湘南地区转移，给承接地地方政府带来的总收益为2z。如果地方政府采取竞争策略，在招商引资活动中势必要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同时由于采取更多的让利措施要承担土地和税收等收入减少的代价，假定地方政府为此支付的成本为c。这里设定c ＜z，即产业转移带来的收益大于地方政府为承接产业转移所投入的成本。

在承接产业转移的过程中，如果地方政府1 采取合作策略，而地方政府2 采取竞争策略，由于地方政府2 所在地区的经营成本更低，其对转移产业的吸引力更大，沿海产业将会选择向该地区转移，于是地方政府1 与地方政府2的收益分别为(0，2z－c);反之，如果地方政府2 采用合作策略而地方政府1 采取竞争策略，沿海产业将向地方政府1 所在的地区转移，此时地方政府1 与地方政府2 的收益分别是(2z－c，0)。

如果地方政府1 和地方政府2 同时采取竞争策略，两地为争夺转移资源竞相出台优惠政策，形成“成本逐底(race to the bottom)”的恶性竞争，由于两地的初始条件相似，这样地方政府1 与地方政府2 各自所在地区对转移产业的吸引力无差异，两地区各承接到转移产业的一半，此时地方政府1 与地方政府2 的收益分别为(z－c，z－c);如果地方政府1 与地方政府2 都采用合作策略，地方政府1 与地方政府2 所在地区仍将承接一半的转移产业，但由于不需要支付额外的引资成本，此时地方政府1 与地方政府2 的收益分别为(z，z)。

基于以上分析，可以得出地方政府1 与地方政府2 如表2 所示的得益矩阵，见表2 所示。

表2 博弈双方的得益矩阵

由表2 可知，若博弈的次数是一次或者有限次，地方政府1 与地方政府2 博弈的唯一纳什均衡解为(竞争，竞争)，双方的得益为(z－c，z－c)，且(竞争，竞争)也是博弈主体各自的占优战略，很显然(竞争，竞争)的得益小于(合作，合作)的得益，这就产生了个体理性与集体理性的冲突。从区域的整体利益来说，(竞争，竞争)并不是整体的最优战略，整体利益存在帕累托改进，在一次或者有限次博弈中，博弈双方只考虑自身收益最大化的行为使得博弈双方陷入了“囚徒困境”。

如果地方政府1 与地方政府2 之间建立起长期的合作分工协调机制，两地都从区域整体的利益出发，着眼于长远的利益而不是眼前的利益，博弈就演变成为无限次重复博弈。博弈双方一开始都选择合作策略，但若其中一方选择了竞争策略，将会触发对方的“冷酷战略”(grim strategy)，也就是说任何一方的不合作将触发另一方永远的不合作，重复博弈的得益矩阵同表2。

如果地方政府1 与地方政府2 当中的任意一方选择了竞争策略，另外一方将永远选择竞争策略。这里不妨假设地方政府2 选择了竞争策略，当期获得的收益为2z－c，但地方政府2这种机会主义行为将触发地方政府1 选择“永远竞争”策略的惩罚，随后的每一期地方政府2 的收益均为z－c，这样地方政府2 选择竞争策略的总预期收益为:

δ 为地方政府2 未来收益的贴现因子，若地方政府2 一直选择合作策略，将不会触发地方政府1 的“冷酷战略”，此时地方政府2 每一期的收益均为z，则地方政府2 选择合作策略的总预期收益为:

在满足Y1≤Y2的条件下，给定地方政府1选择合作策略的情形，显然地方政府2 也不会选择竞争策略。Y1≤Y2也即z+ (z－c)/ (1－δ)≤z/ (1－δ)，解出δ≥(z－c)/z，也就是说，如果δ≥(z－c)/z，给定地方政府1 坚持“冷酷战略”且没有首先选择竞争策略，地方政府2 将不会选择竞争策略。因此，在无限次的重复博弈中，当贴现因子δ≥(z－c)/z时，博弈双方将选择彼此合作的策略，此时个体理性与集体理性达到了一致，区域整体利益实现了帕累托改进。这也表明，地方政府1 与地方政府2 对未来收益的预期影响了当前博弈的局势，只要贴现因子δ 足够大，也即博弈双方对未来的收益都有较高的预期时，当前博弈双方采取(合作，合作)策略就有可能实现，从而使双方得以走出(竞争，竞争)的“囚徒困境”。

四、促进承接产业转移区域合作的政策建议

在承接产业转移过程中，以外源性的产业转移为契机，激活带动内源性的自生增长能力，是湘南地区加快发展和缩小与发达地区差距的重要途径。然而，由于经济发展条件的相似性，湘南三市的招商引资容易陷入“让利竞赛”的恶性竞争。博弈分析表明，如果各地竞相出台优惠政策争夺投资项目，势必会给区域间的分工合作造成障碍，从而制约区域经济的一体化发展;相反，如果承接产业转移的地方政府之间积极开展合作，则有利于实现区域整体利益的最大化，进而实现各地区的长期发展利益。

湘南三市在承接产业转移过程中应处理好区域内部联动发展与错位发展的关系，通过差异化竞争和产业链协作，实现地区经济的“又好又快”发展。为促进湘南承接产业转移的分工协作，提出以下政策建议:

1、健全政府间协调机制，搭建区域共享的产业承接平台

为增进湘南地区承接产业转移的整体竞争力，湘南三市需要加强合作，减少内耗。一是要根据各地区的资源禀赋和比较优势培育地区性主导产业，优化产业空间布局，形成错位竞争的格局。从现有的产业基础和潜在优势来看，衡阳应重点发展以先进制造业、电子信息和现代服务业为主的产业体系;郴州应重点发展以有色金属、电子信息、新材料、现代农业等为主的产业体系;永州应重点发展以生物医药、旅游文化、农产品加工、纺织、服装等为主的产业体系。二是要从制度层面构建区域分工合作的协调机制，明确地区间合作的利益分享机制，成立跨地区的协调机构，以解决在承接产业转移过程中产生的问题和冲突［13］。三是要搭建区域共享的产业承接平台，包括投融资平台、科技信息平台、公共技术平台、综合服务平台等，推动建立利益分享的承接产业转移合作园区。

2、增强地区优势产业配套能力，集群式承接产业转移

湘南三市应围绕本地特色产业和自然资源，增强地区优势产业的配套能力，以专业化分工和社会化协作做大做强产业集群，提高地区产业链的竞争力。在此基础上，推动集群式承接产业转移:一是要发挥龙头企业的带动作用，以引进大项目、大企业带动产业链转移，从而带动产业链上的配套企业和关联机构随之转移;二是在准确识别本地产业链条发展现状的基础上列出产业配套清单，在承接产业转移过程中有针对性地引进缺失链条、补强薄弱链条、提升关键链条;三是要处理好承接产业转移与提升自身产业体系的关系，以本地优势产业为核心，利用产业链承接产业转移，从而延长本地产业链、提高产品附加值;四是通过城市发展空间的整合规划，形成工业园区之间的专业化分工协作，对有利于形成明显集聚效应的园区，优先纳入重点发展规划，并在重大项目招商和配套项目安排上给予重点支持。

3、促进产业链分工协作，大力发展生产性服务业

地区间的产业链协作不仅有利于深化专业分工、促进技术进步、提升产品附加值和实现优势互补，而且有利于避免区域产业结构趋同导致的恶性竞争。为此，湘南三市应积极培育关联度大、带动性强的龙头企业，发挥其在技术示范、产品辐射、信息扩散及销售网络中的引领作用，引导区域内企业采用多种方式，逐步剥离专业化强的零部件和生产工艺，培育发展专业配套生产的企业网络，提升企业间的专业化协作水平。在发展制造业的同时，湘南三市应加快发展金融、信息和商务等生产性服务业。加快建设以特色产业为依托的商品批发市场，以及社会化、专业化的现代物流服务网络体系［14］。此外，还应依托当地的职业技术学院和技工学校，引进国内外职业培训机构，加强职业教育，积极开发湘南地区充沛的劳动力资源，提高劳动力素质。

4、完善承接产业转移的标准体系，加强生态环境保护合作

沿海产业转移过程中，一些当地淘汰了的高污染、高能耗产业也会随之转移，从而威胁到中西部地区的生态环境安全。为避免污染转移，湘南三市应健全产业承接的标准体系。一方面要明确产业选择标准，纳入工业集中度、投资强度、容积率、节能降耗等导向性指标，推动集约承接、结构优化和技术进步，重点引进有利于增强产业集群核心竞争力或产业配套能力的企业，防止落后产能转入。另一方面，由于湘南三市同处于生态脆弱的湘江中上游地区，要严格生态环境等前置审批标准以实现绿色承接，从源头上遏制污染产业转入，确保区域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湘南三市还应加强保护生态环境的合作，提高环保部门的环境监测监察能力和预警能力，建立稳定可比的重点污染源污染物排放量数据库，实现监测数据的区域共享。

5、优化企业经营环境，提高政府服务效率

中西部承接产业转移的一大诟病是在招商引资时各地政府为了自身利益最大化，比政策优惠，恶性竞争;而当企业落户后，政策承诺不兑现，政府服务跟不上，甚至乱收费，增加了企业隐性商务成本［15］。为克服这种状况，湘南三市在承接产业转移中应转变观念和思路，从重优惠政策向重创新体制机制转变，通过深化改革创造良好的企业经营环境。一是要增强政府工作的规范性和透明度，提高政府公信力，积极建设服务型政府;二是要建立产业转移和产业发展的高效服务体系，推行网上审批制、首问负责制、限时办结制等，完善“一站式服务”，提高政府服务效率;三是要构建优化企业经营环境的长效机制，推进财政管理制度改革，解决收费、罚没收入与部门利益挂钩的问题，推行涉企收费公示制、涉企检查准入制等，减少政府部门对企业微观事务的干预。

【注释】

①内联引资是指引进省外境内的资金。

［1］人民论坛问卷调查中心.中国地方竞争喜忧:经济增长动能抑或政治晋升比拼——当代中国地方政府竞争状况问卷调查分析报告［J］.人民论坛，2010，(10):10－15.

［2］周业安.地方政府竞争与经济增长［J］.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03，(1):97－103.

［3］周黎安.晋升博弈中政府官员的激励与合作［J］.经济研究，2004，(6):33－40.

［4］李广斌，王勇，黄明华.基于地方政府博弈的区域合作困境分析［J］.华东经济管理，2009，(12):116－119.

［5］林平凡，刘城.产业转移:转出地与转入地政府博弈分析——以广东产业转移工业园为例［J］.广东社会科学，2009，(1):33－37.

［6］孙华平，黄祖辉.区际产业转移中的地方政府博弈［J］.贵州财经学院学报，2008，(3):6－10.

［7］梁其翔，邝国良.产业转移中不完善市场机制下企业、政府博弈模型［J］.科技管理研究，2012，(10):211－216.

［8］刘友金，袁祖凤，易秋平.共生理论视角下集群式产业转移进化博弈分析［J］.系统工程，2012，(2):22－28.

［9］李晖，王莎莎.基于TOPSIS 模型评价承接产业转移的实证研究［J］.系统工程，2010，(8):64－69.

［10］李晖，陈曼涛.珠三角与中部地区的产业联动机理研究［J］.城市发展研究，2011，(9):29－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