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的多维度分析

2013-02-15刘维春

太原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3年5期

刘维春

（中共福建省委党校党建部，福建福州 350001）

尽管民主一词在现代社会已经成为人们茶余饭后讨论政治时的主要话题，甚至成为一种时尚，但是，一直以来，人们并不是很清楚民主究竟是什么。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人们政治素养的不高和理解能力的不够，而在于民主本身就是一个复杂性概念。“民主”术语的复杂性不仅在于其概念的五花八门和难以界定，以及理解角度和使用的多样性，还在于其演变过程的曲折和多源性。换句话说，民主绝非单义词，而是一个涵义丰富和充满争议的多义词。

一、民主的多解性

“民主”一词最早起源于古希腊语δημοκρατíα。δημοs意指民众，κρατos在希腊文中是“权力”和“统治”的意思，这两个字合起来就是“人民的权力”或者“民众掌握、做主”。在古希腊社会，奴隶制的城邦国家的统治形式既有君主政体、僭主政体、寡头政体和贵族政体，也有以公元前六至四世纪时期的雅典为典型的，由城邦的全体公民大会或人民大会为最高权力机关的政体。希腊著名的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在他所著的《历史》一书中最早把雅典的这种政治统治形式称为民主政治。雅典著名政治家伯里克利对此也说道:“我们的制度之所以被称为民主政治，因为政权是在全体公民手中，而不是在少数人手中。”［1］

尽管“民主”一词从产生以来，经历了悠久的历史长河，但时至今日，它却没有形成统一的概念，人们对它的争论也众说纷纭。对此，奥维尔曾经这样描述道:“民主一类词语不仅没有公认的定义，甚至建立这种定义的努力也会遭到各方的抵抗……任何政体的捍卫者都声称他所捍卫的是民主政体，深恐一旦民主同任何一种意义挂钩，便有可能使他们无法再去利用它”［2］。居伊·埃尔梅也在《导论:民主的时代？》中感叹道:“最难界定的术语是‘民主’。”［3］一直以来，民主的多义性和概念的难界定性主要表现在两方面:一方面，在于对它可以进行多学科的探讨，既可以把它作为哲学概念、政治学概念讨论，又可以从管理学和社会学的角度加以研究；另一方面，则在于其理论和实践的丰富性。一类论者把民主看成完美社会的终结目标，另一类论者则倡导民主是一种通过消灭市民社会和国家，从而使政治消亡的最高社会类型。民主的本意主张人民参与和人民主权，而近代西方思想界则更多地把民主看做一种治理形式。熊彼特在其具有开创性民主定义中指出，“民主是一种政治方法，通过人民选票达到政治决定的制度安排。”阿兰·图雷纳从制度的层面提出，“民主不是一种社会类型，更严格地说，是一种政治制度”。而萨缪尔·亨廷顿则强调“民主在于:通过大多数居民有机会参与的竞选，选出政权的主要领袖”。无独有偶，与亨廷顿相似，胡安·林茨也认为，“倘若一个政府按照宪法定期为各种群体提供和平竞争政权的机会，而不用武力排除任何一部分居民来参加竞争，那么我们认为这个政权是民主的”。同以上观点稍异，乔治·拉沃则倾向于“民主将随着个人和许多不同社会群体的自主权的扩大而发展，仍然会有一些人比一般公民更有活力，更懂政治”。在人们争论民主到底是什么的同时，也有人从极端的角度否定民主的存在，乔万尼·萨尔托里就讽刺地认为“民主不过是一种高调，其实并不存在”［3］。

二、民主的多维性

民主概念的多义性势必造成民主类型的多样性。不同的历史时期，民主具有不同的类型，即使同一历史时期，不同国家的民主类型也未必相同。不同的划分依据，民主理解的维度也不一样。无论我们今天谈论的是现代民主还是古代民主，是基于个人自由的民主，还是全体公民大会集体行使权力的民主，民主的类型大致有以下几种划分。

1.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所谓直接民主，是指公民作为国家的主人不通过中介和代表直接管理自己的事务。直接民主有两个层次上的涵义:一种涵义是指国家制度上的直接民主，即整个国家在体制上的直接民主，如雅典民主；另一种涵义是指非国家制度上的直接民主，即在具体问题上以直接民主的方式来作出决定，但整个国家的主导制度仍然可能是间接民主。从严格意义上讲，直接民主仅指国家体制上的直接民主。间接民主是公民通过由自己同意所选举出来的代表来负责制定法律和管理公共事务，即人民通过其代表进行统治，而不是直接进行统治。用约翰·穆勒的话说，人民是主人，但他们必须聘用比他们更能干的仆人。从理论上讲，间接民主可以有很多形式，但是迄今为止在人类社会历史中只出现过一种形式，这就是代议制。应该说，自从间接民主在近代确立以来，人们关于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的争论就未曾中断过。“当间接民主成功时，有人会希望它更上一层楼:升入直接民主的殿堂；当间接民主自身令人不满时，又有人希望以直接民主取而代之；当落实直接民主的企图受到重大挫折时，人们才不得不重新面对间接民主的现实。”［4］

2.政治民主和经济民主。政治民主是指在特定经济关系和利益关系的基础上，凭借公共权力，和平地管理冲突，建立秩序，保障公民权利、自由和人民主权等价值理念得到平等实现的政治形式。政治民主是政治生活方式的高级形态，是由诸多因素构成的复杂、完整的系统，它的核心内涵由选举，各政治主体的专门化、自主化及其相互关系的制约化和不同意见的合法化三个部分组成。经济民主既指生产者、劳动者和消费者及其组织对生产、销售、分配等经济过程和决策产生影响，与资方共享决定权，同时也意味着国家经济计划的民主化。达尔又称经济民主为车间民主，是民主原则在经济秩序中的运用，企业由工人管理的自治方式。他更多地把经济民主看成是一种企业治理的手段，并试图在其中挖掘出正义和民主的真正价值。

3.精英民主。在精英民主看来，治理社会的是精英，不是民众。精英民主不仅认为一切社会都需要领袖人物和精英，而且认为统治别人的少数精英并不代表被统治的广大民众，就国家政策来说，与其说是反映人民的要求不如说是反映精英的意志和价值观。精英民主的倡导者马克斯·韦伯指出，“民主作为一种政治制度就如同市场，是一种淘汰最弱者的机制，它使最有竞争能力的人通过竞争来争取民众手中的选票和权力，并使在竞争中获胜的被选择者获得合法性和富有效率”［5］。受韦伯观点的影响，约瑟夫·熊彼特甚至走得更远，他坚定地认为，“如果一个社会需按照其实际的运作来判定其是否民主（这是他被贴上现实主义标签的原因），那么，社会很显然不是由人民来统治的，也不是由作为整体的多数来进行统治的，而是由选举产生的官员，以及不是由选举产生的政党和公务员来进行统治的……官员们常常是根据他们自己的利益或他们对形势的判断来进行决策”［6］。

4.代议民主。代议民主是指人民通过根据他们自愿选举出来的代表来帮助他们当家做主，“代议制政体就是，全体人民或一大部分人民通过由他们定期选出的代表行使最后的控制权”［7］。代议民主通过主人和主事的分离，确立了相应的程序和游戏规则，建立有效的代表机关，做到权力的和平转移。在代议民主中，公民是主人，但不亲自主事，而是聘用比他们能干的仆人主事，因此，代议民主的核心是由经普选产生的代表所组成的议会。哲学家康德是坚定的人民主权论者，赞同并极力拥护代议民主制。他认为，凡不是代议制的一切政权形式都是无形式，因为在同一个人的身上，立法者不可能同时又是自己意志的执行者，但在民主制中，因为所有的人都是主人，所以就从根本上排斥了采用符合代议制体系精神的政权方式之可能性［8］。

5.多元民主。多元民主包括古典多元主义和激进多元主义。多元民主突出了冲突的地位，似乎更欢迎冲突的存在和到来。罗伯特·达尔写道:“无论如何去解释冲突，冲突的存在本是所有集体生活的一个基本事实”［6］。无论是古典多元主义还是激进多元主义都将其注意力放在冲突上。在多元民主看来，冲突不仅是社会政治生活无法回避的事实，而且，承认这一事实在民主的文化、实践和制度中存在，并将其制度化，也是预防独裁的一道必要防护堤。多元民主认为，民主本身就是置身于一个冲突无处不在的政治社会之中的，冲突是民主的生命力所在。

6.参与民主。参与民主这一概念是1960年由阿诺德·考夫曼提出的。参与民主理论反对任何版本的自由民主理论。如果说自由民主理论认为大量普通民主对政治的冷漠是民主的要义，那么参与民主理论则提倡打破政治冷漠，把最大限度地促进民众对政治的参与当做民主的主要任务。当代参与民主理论的重要代表人物卡罗尔·佩特曼认为，民主理论并非完全是经验性的，也应当是规范性的。从规范层面看，真正的民主应当是所有公民直接、充分地参与到整个政策过程中的民主［9］。参与民主论者在抱怨代议民主体制下政府经常无视人民要求、违背他们竞选时的诺言、对人民敷衍了事的同时，还提出了一些参与民主的具体手段，如公民复决、召回和公民创制立法等。

7.审议民主。审议民主也称协商民主，是指公民亲自或委托其代表通过自由而平等的对话、讨论、审议和以理服人的方式，参与公共决策和政治生活实现联合的形式。审议民主既属于一种组织形式、决策形式和民主治理形式，同时又是一个规范性概念。审议民主的杰出论者塞拉·本哈比把审议民主看成是“集体决策之合法性与合理性的必要条件”。科恩也认为适当条件下的审议是民主应该努力追求的一种理想状态。审议民主理论的哲学之父尤尔根·哈贝马斯提出所有公民都可以以自由平等的身份参与到民主决策程序中来，合法的决策和制度应该通过民主的决策程序得到大家的同意。

三、民主的多舛性

民主是一个现实而又非常古老的话题，无论作为观念还是制度一直都是人们追求的理想。漫漫历史之路记录了人类社会变迁的繁荣，也承载了繁荣背后的苦痛。民主的历史也是如此，既积淀了厚重和昌盛，同时也见证了衰亡与重生；既承受了封建专制的长期压迫，又在压迫中艰难成长前行。

1.西方民主的繁盛、衰亡和重生。如果说古希腊是各种政体的试验场，那么雅典民主则是古代民主繁盛的灯塔。公元前六世纪早期的梭伦经济改革减小了雅典的贫富差距，为引进民主铺平了道路。因此，确切地说，雅典是在梭伦担任执政官之后开始步入民主轨道，在伯利克里时期达到全盛的。在雅典，参与政治生活是公民的重要职责，全体公民不论贫富贵贱均能参加公民大会和陪审法庭，并有权自由发言，公民集体掌握最高权力，因此，从这个意义而言所有公民又都是统治者。雅典民主对当时的希腊及世界产生了广泛影响。公元前五世纪和公元前四世纪，民主在爱琴海沿岸及其众多岛屿上的城邦中成为一种普遍的制度。

随着西欧中世纪封建专制的到来，上帝的声音淹没了民主的要求，“民主”一词渐渐失去了原来的含义。根据英国政治思想史家斯金纳考证，“民主的处境甚至造成了这样一个可笑的时代错误，即‘民主’这一词汇在城市共和国诞生的头一个世纪内根本不为人知”［10］。

在经历了长时间冷落甚至被主流政治思想诟病后，18世纪，伴随近代资产主义的发展，民主又蹑手蹑脚地回来了。随着20世纪的到来，西方民主也进入到新的历史发展阶段。20世纪民主所遭遇的第一件大事就是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战争在使世界人民蒙受巨大灾难的同时，也使民主遭到极大破坏。而西方各国所掀起的反战运动，如十月革命、奥匈帝国的瓦解和德意志帝国的被推翻等，则又形成了战后第一次人民民主运动的高潮。二战后，随着美国反对种族歧视的民权运动、争取政治和社会平等的妇女运动，以及争取社会福利权利运动的兴起，人民的民主意识空前高涨，民主浪潮再次出现了高潮。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冷战的结束，民主再一次成为国际政治领域的焦点话题。这一时期，西方国家不仅注重国内民主，加强民主基层的社区建设，挖掘工人的参与意识，而且还试图输出“民主”，使资产阶级民主全球化。值得注意的是，西方国家的“‘输出民主’，并非真正希望别国实现民主富强，而是以此作为‘软武器’，达到控制世界的目的”［11］。

2.民主在东方的酝酿与发展。当民主在西方经历繁盛、衰亡和重生的同时，在东方，民主作为一种管理和决策的天性也已经在古老的中国孕育和滋长。“民主”这个词语最早见于西周至战国时期的《尚书》。《尚书·多方》中说“天惟时求民主，乃大降显休命于成汤”；“乃惟成汤，克以尔多方，简代夏作民主”。用现代语言来说就是，因为夏桀暴政无道，大失四方人心，惟有成汤，广用贤士，深得民心，灭掉夏朝，取而代之，作天下之民主。《左传·襄公三十一年》和《三国志·吴·锺离牧传》中也分别有“赵孟将死矣，其语偷，不似民主”和“仆为民主，当以法率下”的记载。这里的民主是作民之主、为民做主之意。民主二字，均是指国君或百姓“父母官”之类的民之主宰者，或民之管理者的意思，与近代以来我们所说的民主迥然相异。明代中叶以后，一些进步的思想家对封建专制主义进行了猛烈的批判。黄宗羲认为，“天下为主，君为客”；“凡君之毕世所经营者，为天下也”。在黄宗羲看来，立君是为天下百姓服务的，为臣的也应与君同为百姓服务。清代戴震的“使人之欲无不遂，人之情无不达”［12］，从对个性和自由的追求方面阐述了对民主的向往。

应该说，把民主理解为人民的统治，是近代才开始的事情。1898年6月11日，戊戌变法开始了中国民主的首次尝试。1911年的辛亥革命则使民主观念深入人心。为了进一步探索民主的深层意蕴，揭示民主的内涵，1915年掀起的以提倡新文学，反对旧文学；提倡新道德，反对旧道德；提倡民主和科学，反对迷信和盲从的五四运动在彻底批判封建文化的同时，力求揭示民主的真正的内涵，试图把人从专制主义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五四运动抛开民主制度的一面，把民主的内涵理解为个人解放基础上对个人权利的重视和平民享受民主。以陈独秀为首的先进分子强调，中国的民主政治不单纯是一种制度形式，它的实现必须以个人的解放为前提，而个人的解放则意味着独立平等的人格和对个人权利的重视。对此，陈独秀断言，“所谓国民政治，果能实现与否，纯然以多数国民能否对于政治，自觉其居于主人的主动的地位为惟一根本之条件”［13］。

四、民主的方向性

民主的出现是人类文明发展的一个伟大标志，是一个国家通向长治久安的重要途径，正如任何事物都在追求完善性，试图达到完美状态一样。上述所谈及的各式民主虽然有着各自的特点和优势，但受社会历史条件和统治者需要的制约又都有着无法克服和回避的缺点。应该说，无论古代民主还是近代资本主义民主都是一定阶级的民主，而非全体人民的民主。不仅如此，今天的资本主义民主，对大多数选民来说，“不过是礼仪，一种不可缺少的例行公事”［3］。如何克服民主自身的缺陷，实现人民对未来真正民主国家的期盼，使民主超越阶级的界限不再流于形式？换句话说，理想社会的出路在哪里，民主应该向什么方向发展？对此，马克思主义民主给予了很好的回答。

追求民主国家的实现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毕生努力的目标。马克思说:“民主是什么呢？它必须具备一定的意义，否则它就不能存在。因此全部问题在于确定民主的真正意义。如果这一点我们做到了，我们就能对付民主，否则我们就会倒霉。”［14］民主真正意义的确定主要来自于民主主体的规定，更进一步地说，在于民主本质层面的人民当家做主。众所周知，马克思和恩格斯对未来民主制国家的规划和重构是分两个阶段进行的，即社会主义阶段的无产阶级专政和共产主义的自由民主。在《共产党宣言》中马恩明确提出，“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15］。在《共产主义原理》中恩格斯又进一步指出，无产阶级要利用民主作为手段实行直接侵犯私有制和保障无产阶级生存的各种措施，“首先无产阶级革命将建立民主的国家制度，从而直接或间接地建立无产阶级的政治统治”［15］。

列宁作为马恩的继承人，不仅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而且建立了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实际地践行了马恩的民主构想。列宁的民主思想既是对马恩民主观点的直接继承，又是对他们的观点加以创新。如果说马恩强调了人民直接参与的直接民主形式，那么列宁则在遵从民主本质的基础上发展了民主集中制的间接民主形式。列宁精通辩证法，因此，他的民主集中制并不是僵化、既定不变的教条，而是根据具体情况做适当伸缩和灵活运用的。应该说，列宁的民主集中制是政治制度和组织制度相结合的一种管理体制，在这一体制中民主制是政治制度，集中制是组织制度。当然，列宁设计的民主集中制还是国家民主制和党的民主制的统一体，换句话说，他的民主集中制既包括政体层面上的国家形式的民主，还包括党组织建立的民主制原则。如果说国家民主意义上的民主制在于人民掌握权力，那么党的民主制则把全体党员作为权力的主体，权力属于全体党员。

中国共产党在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秉承列宁民主思想的基础上从我国的国情出发走出了具有中国特色的民主道路。自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人民民主无论在民主实体和民主程序方面，还是在民主理论和实践方面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且不说在具体问题上我们提出了党内民主是党的生命、民主是解放思想的重要条件、提高选人用人公信度、以党内民主促进人民民主，以及发展党内民主是政治体制改革和政治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等一系列新观点和新思想，单是选举制度的创新、代表大会制度的完善、监督途径的多样化、基层民主的培育，以及集体领导制度改革等的新举措就已经充分说明了我们党在民主建设上的新成就和新成果。

作为终级价值和目标的民主必然是一种自主自愿的达成的，并且在全人类具备自我规定能力时实现的集体当家作主。从这个意义上说，民主的最终实现就是人类自由与解放的最终实现。今天，虽然马克思主义民主在理论和实践中有了较大的发展，但是民主发展中的不足也是显而易见的，如制度的优越性与体制的不完善性并存，民主主体的广泛性与主体民主的不充分性并存，理论的先进性与实践的滞后性并存，等等。进一步说，我们当下所践行的民主离马恩所提出的民主社会的构想还有一定距离。也就是说，马恩所说的代替旧社会和国家的将是每个人自由发展的联合体，在这个联合体内，民主将得到真正的最大限度地实现不仅是未来民主发展的方向，而且对我们中国共产党人来说也是一个任重而道远的事情。

［1］［古希腊］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0:130.

［2］乔·萨托利.民主新论［M］.冯克利，阎克文，译.北京:东方出版社，1993:4.

［3］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社.民主的再思考［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7-8，41.

［4］刘军宁.直接民主与间接民主［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8:36.

［5］周义程.民主是什么——一项关于民主概念与类别的类型学考量［J］.探索，2009（3）:48.

［6］［加］弗兰克·坎宁安.民主理论导论［M］.谈火生，译.长春:吉林出版集团有限公司，2010:12.

［7］刘军宁.民主二十讲［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8:7，90.

［8］［德］康德.历史理性批判文集［M］.何兆武，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0:108-110.

［9］［美］卡罗尔·佩特曼.参与和民主理论［M］.陈尧，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39.

［10］陈胜才.试析古代民主理念的历史流变［J］.学术论坛，2010（11）:68.

［11］李铁映.论民主［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7:399.

［12］戴震.戴震全集:一［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1:1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