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地区双语教学成效与问题调查研究——以新疆疏勒县为例

王 鉴，李文涛

（西北师范大学 西北少数民族教育发展研究中心，甘肃 兰州 730070）

民族地区双语教学成效与问题调查研究
——以新疆疏勒县为例

王 鉴，李文涛

（西北师范大学 西北少数民族教育发展研究中心，甘肃 兰州 730070）

调查研究民族地区的双语教学成效，针对性地研究和解决民族双语教学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对于进一步深化民族教育改革和有效推进双语教学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通过调查新疆疏勒县双语教学的现状，发现民族地区双语教学在贯彻落实国家的语言文字和双语教学政策法律法规、探索双语教学模式、双语课程和教材开发、双语师资培训等方面成效显著，与此同时，疏勒县的双语教学在政策落实的细化、双语教学模式的推广、课程教材的深度开发、双语教师的专业化发展等方面还存在着一定的问题，为此提出了相关的建议。

疏勒县；双语教学；政策；成效

一、背景

在少数民族地区实行双语教学是我国民族教育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双语教学不仅是传承民族文化的需要，更是多民族文化背景下公民培养的需要。我国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在民族地区不断推进双语教学政策，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尤其是近十多年来，随着国家对民族地区教育优惠政策的不断落实，双语教学的成效更是有目共睹，同时，在双语教学的实践中还存在着一定的问题。调查研究民族地区的双语教学成效，针对性地研究和解决民族双语教学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对于进一步深化民族教育改革和有效推进双语教学都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本次调查主要选取新疆疏勒县，这是一个典型的以民族居民为主的地区，根据2010年新疆统计年鉴显示总人口为33万人，其中维吾尔族人口为308348人，汉族人口为21652人，其他少数民族人口主要包括回族、蒙古族、柯尔克孜族等，所以疏勒县是一个以维吾尔族人为主其他民族占少数的县，从访谈和样本学校来看，疏勒县主要是以民族学校为主，有少部分民汉合校但是汉族人口占微小部分，所以整体为民族学校。调查选取疏勒县的两所乡中心小学、两所乡中学和一所县城中学作为样本学校，对这5所学校小学六年级到高中三年级双语班的216名学生和小学、初中、高中三个阶段的100名双语教师进行了调查，教师和学生都是维族。调查内容包括双语教学政策落实情况、双语教学现行模式和特点、双语教师培训方式、双语教材教辅资料的编写情况、双语教学在基础教育阶段的实施效果等。在此基础上总结当前 “维汉”双语教学方面的主要成效及存在的主要问题，并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以期对我国民族地区的双语教学理论和实践有一定的促进作用。

二、调查结果与分析

（一）双语教学政策的调查与分析

1．政策发展历程

从20世纪50年代解放之初，国家和新疆自治区就开始了 “双语教学”，当时的双语教学主要是指让维吾尔族学生选修汉语课，汉族学生选修少数民族语言课，例如1950年，新疆省人民政府出台《关于目前新疆教育改革指示》，要求少数民族学生选修 “国语”，汉族学生选修维吾尔文或俄文。1984年，自治区党委印发新党发 〔84〕3号文件，指出： “在少数民族学生中加强汉语教学，实现‘民汉兼通’，对发展新疆民族教育，提高少数民族群众的科学文化水平，促进新疆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发展，巩固和发展各民族大团结，有着重要意义。”自治区党委决定，少数民族学校从小学三年级到高中三年级开设汉语课，力争在高中毕业时达到民汉兼通。此文件奠定了新疆双语教学的基本模式。1992年，自治区在维吾尔、哈萨克、蒙古语授课的部分民族中学开展了部分课程汉语授课的双语教学实验，即在自治区少数民族中学教学计划框架下，数学、物理、化学三门课 （后来加上英语）用汉语授课，其余的课程用母语授课。这项文件奠定了新疆双语教学的基本科目。2004、2005年，自治区先后出台了 《关于大力推进 “双语教学”工作的决定》、《关于加强少数民族学前 “双语”教育的决定》，进一步促进了双语教学政策体系的完整性，同时 “双语”教学从小抓起、从教师抓起的指导思想得到确立。学前幼儿的双语教学开始出现蓬勃发展的趋势，这种趋势一直延续至今，到2006年之后 “双语”教学从中学下移到小学和学前阶段，由城市延伸到乡镇，规模成几十倍增长，许多地区的 “双语”授课班已从数理化三学科使用汉语教学发展到除母语课外，其他学科均使用汉语教学的模式，当然受不同地区的具体经济和社会发展水平以及民族构成的不同影响，不同地区的 “双语”教学形式是不同的，包括课程、教材、模式、师资等等，形成 “双语”教学多元发展的格局，双语教学总体上呈现繁荣发展的局面的。

2．政策落实情况调查分析

（1）政策落实情况的差异分析

表1 不同职务的教师对双语教学政策落实情况比较

表2 不同职务的教师对双语教学政策落实情况的单因素方差分析

表3 不同年级段教师对双语教学政策落实情况的比较

表4 不同年级段教师对双语教学政策落实情况的单因素方差分析

表2和表4说明不同职位、不同年级段教师对双语政策落实情况的差异均不显著 （p1＝0．439＞0．05，p2＝0．419＞0．05）。这表明职务和任教年级不同的教师，对于双语教学政策的理解程度并没有明显的差别。

（2）政策落实情况的相关分析＊＊在置信度 （双测）为0．01时，相关性是显著的。

表5 教师对双语政策的了解程度、双语教学政策实施合理性的相关性分析

表5的统计结果表明，教师对国家双语政策的了解程度和对自治区双语政策的了解程度呈现出显著的正相关，显著性水平为p1＜0．01。对双语政策的了解程度和认为政策的实施效果呈现出显著的正相关，显著性水平分别为p2＜0．01和p3＜0．01，说明当教师对国家或者自治区的双语政策了解的程度越高、内容越多时，其认为双语政策实施越有效果。

（3）政策落实情况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图1 教师对国家和自治区政策了解程度的描述统计图

从图1可以看出，完全了解和基本了解国家双语政策的教师占57%，了解的比例达到32%，而基本不了解和完全不了解的教师只占11%。完全了解和基本了解自治区双语教学政策的教师占到60%，了解的比例达到29%，而基本不了解和完全不了解的教师数量只占11%。了解国家和自治区政策程度以上的教师总比例都达到了89%，充分证明了双语教学政策宣传的有效性和广泛性。但当我们看到这些双语教学发展成果和成就的同时还应该看到其中存在的问题，根据问卷的结果可以看到还是有11%的教师对国家和省级的双语教学政策不是很了解和完全不了解，与此同时从访谈中也可以了解到学校并没有很好的贯穿双语政策。

图2 教师认为双语教学政策对实施效果影响的统计图

图2表明55%的教师认为政策合理，25%的教师选中间项，20%的教师选择基本不合理和完全不合理，这说明我国双语教学政策的实施与教师的实际想法存在相矛盾之处。

（二）双语教学模式的调查与分析

1．双语教学四种模式

现在新疆地区的双语教学模式基本上分为四种：模式一，理科课程使用汉语授课，其他课程使用民语授课。模式二，民族语文及音体美等课程中，涉及民族传统文化的内容用民语授课，其他课程使用汉语授课。模式三，全部课程使用汉语授课，加授民族语文课程，课程体系设置与汉语系学校相同。民族语文课程从小学一年级或三年级起开设。模式四，“母语授课为主、加授汉语”的传统双语教育模式。

疏勒县的教学模式基本上涵盖于四种模式中，在访谈中了解到，小学在名义上是三种教学模式，包括模式一，数学、信息技术和汉语文课用汉语讲其他使用维语讲。模式二，除去母语外，全都是汉语授课。模式三，汉语和数学都是汉语讲，用的是人教版的教材。学校一、二年级现在基本上都是用模式二教学，三、四、五、六年级基本上是用模式一教学，而且以后的入学新生都是按模式二教学，而模式三已经逐步被淘汰。初中和高中现在基本实行一种模式，双语班 （理科班）除去维语文课程外基本实现了用汉语授课，普通班 （文科班）除去汉语文外基本上都是用维语授课。

2．双语教学模式分析

（1）各年级段教师对于双语教学模式是否合适回答情况的卡方检验

表6 双语教学模式是否合适的卡方检验

图3 双语教学模式是否合适回答情况的描述统计图

卡方检验分析表明不同年级段教师对双语教学模式是否合适的回答存在显著性的差异，显著性为p＜0．05。从图3的统计情况可以发现造成此种原因主要是大部分小学教师和初中教师认为当前双语教学模式合适，高中认为不合适的教师数明显高于认为合适的教师数，也就是说高中和小学、高中和初中的回答呈现出显著性差异，小学和初中差异不显著。此图的统计数据表明许多教师认为当前双语教学模式不合适，尤其是高中教师。

（2）各年级段教师关于双语教学应为何种模式的描述统计分析

图4 双语教学应为何种模式的描述性统计图

由图4可知，小学、初中和高中教师对于模式选择的百分比呈现出显著的一致性，大部分教师选择了 “一半课用维语授课，一半课用汉语授课加维、汉两种语文”这种教学模式。因此就出现了高中教师对当前双语教学模式是否合适回答情况和选择应为何种教学模式的矛盾之处，造成这种矛盾的主要原因是由于高中有25%的双语教师选择了当前双语教学模式 “合适”，但又有65．6%的教师选择了 “一半课用维语授课，一半课用汉语授课加维、汉两种语文 （这种模式就是当前疏勒县一中正在应用的模式）”模式造成的。从访谈的结果分析其主要原因是，虽然部分教师不太满意当前的双语教学模式，但是自己也不能给出很好的其他模式，所以还是选择了三类模式中最符合自己的教学模式—— “一半课用维语授课，一半课用汉语授课加维、汉两种语文”。

（三）双语教学课程与教材调查分析

1．基本情况

新疆学校课程的发展情况大概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20世纪50年代中期以前，新疆学校课程主要是用维语授课。第二阶段：1950年到1984年，以 《目前关于新疆教育改革的指示》为开端到1984年自治区党委印发的 〔1984〕3号文件止，从最初全部课程以民族语授课发展到开始教授一门“国语 （汉语）”课，双语教学初步发展起来。第三阶段：1992年之后对双语教学的要求逐步正规化和系统化，其主要进步之处表现为 “自治区少数民族中学教学计划框架下，数学、物理、化学三门课用汉语授课，其余的课程用母语授课。”双语教学的大发展时期到来。第四阶段：2006年起，自治区学前双语教学全面启动。

2．双语教学的课程调查与分析

从20世纪50年代中期起新疆学校课程发展从最初全部课程以民族语授课发展到开始教授一门“国语 （汉语）”课，到现在小学要求除维语课外其他的课程都用汉语上，初中、高中理科课程用汉语上，文科课程用维语上。许多教师对当前双语课程科目的开设情况和今后将要实行的模式有自己的想法，例如有的教师希望增加一些用汉语讲授科目的课程，而有些教师却希望缩小一些双语授课的科目，而有些老师期望课程的开设保持现有水平。在访谈中，在回答 “课程的开设，感觉合适不合适，如何改进呢？”这一问题时，面临着除维语文外其他科目都用汉语讲课这一情况时，某小学老师回答道：“品德啊，安全教育啊，综合啊，用母语来讲学生的理解能力比汉语理解的多，这些希望用母语来讲。”而有的老师却回答合适。在回答 “双语课程的开设时间”这一问题时，某中学的教师说：“从小学三年级开始教授汉语文课，而不是从现在的幼儿园开始，主要是因为两种语言会造成影响，比如，汉语是从左向右书写而维语文是从右向左书写”，而有的教师却回答应该从一年级开设。在回答“是否应该增加用汉语授课的学科数量”时，某中学教师回答道：“文科也用汉语授课，除去维语文其他科目也用汉语授课”，而有些教师却回答此种模式正合适，没有必要改动。

表7 学校双语课程开设情况比较

对学校中开设双语课程的满意度调查，方差检验结果显示不同年级段的教师在0．05的显著水平上存在显著差异 （p＝0．029＜0．05，见表8），多重比较的结果显示初中教师显著高于小学教师。学校是否应该增加采用汉语授课学科数量这一问题不同年级段教师的回答情况差异不显著。

表8 学校双语开设情况的单因素方差分析

表9 学校双语开设情况多重比较结果

统计表明，高中教师和学生回答增加汉语教授学科数量和不增加汉语教授学科数量的统计百分比显示基本上持平各占50%，原因可能是高中升学压力大，因为汉语水平的问题，如果继续增加采用汉语授课的学科数量会进一步加大考试的难度，也就对升学造成更进一步的压力。小学教师和学生的统计情况出现差异，小学教师回答增加汉语教授学科数量和不增加汉语教授学科数量的统计百分比显示基本上持平各占50%，而学生却有76．31%希望增加汉语授课学科数量，原因是教师考虑到了学生汉语水平的问题，而学生却对汉语科目有新鲜感。初中教师和初中学生都希望增加汉语教学科目，比较结果发现，相对于小学和高中初中教师的均值是最大的，分别达到了3．52和3．04（参见表7），这说明了初中教师增加汉语教授学科数量的呼声最高，其原因主要是，相对于小学来说初中学生有了一定的汉语水平，相对于高中来说升学压力要小一些，所以希望学习更多的汉语科目，充实汉语水平和知识水平。

3．教材、教辅资料调查与分析

在新疆中、小学民族教育中，采用的教材有民族文字自编教材、依照汉文对译教材和汉语教材。目前，疏勒县双语班主要采用和汉语学校相同的教材，如疏勒县阿尔曼小学的教材从小学一、二年级开始已经全部改为人教版的全国通用教材。阿拉力乡中学，理科课程包括数学、物理、化学、生物，主要是人教版2002年审核通过的全国通用版教材。访谈中了解到这些的教材一些内容对于民族学生来说比较困难，而且一些教师也深深地感到这些教材的难度偏大，在实际教学中，对汉文教材中的难度较大的内容，民语系一些中小学教师一直采用不讲或者少讲的方法，除去课本不太适应实际的学校教师、学生能力和地区民族风情之外，教辅资料比较少也是双语发展中一个较大的问题，这种情况出现在小学和初中，而在高中的访谈中，教师回答现阶段的教材比较合适。教材和教辅资料的问题主要表现为以下几方面：双语教学资料编辑不合适，有些对学生来说比较复杂，双语教学资料不够，缺少适合学生年龄段的教学资料；维汉对比材料缺乏，没有切合课本内容，希望给老师提供更多的教学资料，尤其是和试验科目相配备的教学辅助资料，这方面的资料非常缺少；缺少双语教学设备。

（1）维语教材教辅资料满足不同年级段学生和教师的差异分析

表10 （教师）维语教辅资料可以满足学生学习需要比较

表11 （教师）维语教辅资料可以满足学生学习需要单因素方差分析

表12 （学生）维语辅导资料可以满足自己学习需要比较

表13 （学生）维语辅导资料可以满足自己学习需要单因素方差分析

图5 维语辅导资料对学生学习需求满足情况的描述统计图

表11和表13表明分年级的教师和学生关于维语教辅资料对学生学习需求的满足状况差异不显著（p＝0．112＞0．05，p＝0．473＞0．05），从图5的分析可知90．5%的学生和74%的教师都认为维语辅导资料可以满足学生学习的需要。

图6 教师对维语辅导资料供应效果评价的描述统计图

与维语辅导资料能很好的满足各阶段学生学习需求的状况不同，维语辅导资料不能很好的满足小学教师的需求，从图6分析可知，小学和初中、高中之间存在显著差异，其原因主要是由于小学教师选择 “完全不可以”的比例明显高于初中和高中教师 （初中和高中教师选择的比例为0%），而选择“基本可以”的比例明显低于初中和高中教师。说明相对于初中和高中，还需要在很大程度上为小学教师提供维语辅导资料。

（2）汉语教材教辅资料满足不同年级段学生和教师的差异分析

表14 （教师）汉语辅导资料满足教学和学习需要的比较

表15 （教师）汉语辅导资料满足教学和学习需要单因素方差分析

表15的分析结果显示，汉语辅导资料对各年级段学生学习的需要，对教师教学的需要都不存在显著差异。显著性分别为p1＝0．056＞0．05和p2＝0．472＞0．05。

从图7分析可知大部分教师认为汉语辅导资料可以满足学生学习需求和教师的教学需求。

图7 教师对汉语辅导资料供应效果评价的描述统计图

（四）教师教学水平以及教师培训现状和效果分析

1．双语教师的汉语水平总体分析

图8 双语教师的汉语水平总体描述统计图

双语教学主要是应用汉语言来讲授教学课程，自从实施双语教学以来，新疆各地区加强了对教师汉语的培训和提高了教师在课堂中应用汉语的能力，相应来说各地区双语教师的汉语能力和应用汉语来进行双语教学的能力也有了较大的提高，65%的教师在讲课时选择用 “纯粹的汉语”和 “维汉两种语言交叉”教学。调查显示，学生方面认为教师上课的教学用语基本上符合此种情况，大部分教师的HSK等级处于中、上等级，分别为六级21%、七级28%、八级18%，占总体比例的67%，而其它等级的分布，例如四级、五级、十级、十一级等所占百分比较少，从对教师的接触和谈话中也可以了解到，除了个别教师在听说方面存在一些问题外，大部分双语教师可以流利的用汉语进行交流。统计显示89%的教师认为自己可以熟练地使用汉语和他人进行交流，90%的教师认为自己能够熟练地阅读汉语材料，86%的教师认为能够利用维汉两种语言进行教学，75%的教师认为自己能够熟练的用汉语进行写作 （详细情况参见图8），比较而言相对于其它方面来说教师用汉语写作的能力要差一些。

2．教师的教学用语和教学方式方法调查分析

（1）教学用语调查

图9 教学用语描述统计图

从访谈中了解到当前双语教师的教学用语大部分都是维汉两种语言相互交叉，其教学模式主要是“在用汉语教学时如果遇到学生不懂的情况再用维语进行翻译或讲授”，问及用维汉两种语言讲授课程的相对百分比时，不同阶段的教师回答不同，小学和初中的教师基本上用汉语讲授课程的时间占总时间的70%左右，高中教师基本上达到90%以上，但从课堂观察的实际情况来看，听课结果与教师访谈中回答有出入，矛盾主要出现在小学和初中教师，听课的情况基本为小学教师大概30%左右的时间用维语来讲课，而初中许多教师用汉语讲课的时间也就50%左右，有些甚至达不到50%，例如，在某中学听数学课时，居然发现教师90%的课堂时间在用维语进行讲授，而且时不时地摇头叹气，表示对学生的汉语水平很无奈，课堂观察高中课堂的教学用语基本上符合访谈情况，90%以上的时间教师是在用汉语讲授。

当问及教师的教学用语时，调查问卷统计显示15%的教师选择用汉语教学、50%的教师选择用维汉两种语言而34%的教师选择用维语教学 （参见图9）。依据图8的数据分析可知虽然86%的双语教师能够利用维汉两种语言进行教学但是还是存在少部分教师汉语能力水平低的状况，从听课中也可以发现虽然一些教师能够用汉语教学但是其在教学过程中还是用维语进行课程的教授。

图10 “我能够利用维汉两种语言进行教学”的分年级段百分数统计图

教师在回答 “我能够利用维汉两种语言进行教学”这一问题时，小学和初中、小学和高中差异显著 （p＝10．044＜0．05，p2＝0．014＜0．05）。依据图10中数据分析可知，其差异结果主要是，小学教师选择完全符合的为0%，相对于初、高中教师来说要低将近30个百分点，而选择基本不符合的比例相对于初、高中教师来说要高。从图10中也可以分析得出，高中教师应用两种语言讲课的情况要好于初中，初中要好于小学，造成此种情况的主要原因是小学教师的汉语水平总体较差。

（2）教学方法调查

在访谈中了解到，因年级的不同，教师的教学方式呈现出两种教学模式。第一，小学和初中教师，基本上是教师首先用汉语讲授所教学科的内容，遇到不懂的地方用维语翻译。第二，高中教师基本上不用翻译，当学生实在回答不出来或者理解不清楚的情况下才用维语来辅助讲解 （这种情况很少出现），并且还会采取以学生为主导的分组教学、个人启发思维式教学形式来达到使学生理解的目的。但全部老师都提到了一个问题：学校多媒体设备没有或者很少，因为如果配置了这些设备有些问题就可以很容易的给学生讲清楚，希望学校配备更多的多媒体设备。学生调查情况于此基本相似，统计显示81．9%的学生认为教师会用维语进行讲解学生不理解的地方。

3．教师的培训情况调查

（1）双语教师的学历、教学能力和教师精力调查分析

表16 各年级教师教学能力和教学精力比较

表17 各年级教师教学能力和教学精力的单因素方差分析

方差分析显示，不同年级的双语教师的教学能力和教学精力差异性不显著 （p1＝0．107＞0．05，p2＝0．546＞0．05）。统计分析显示，从学历情况来看，本科及以上学历的人数只占29%，60%的教师都毕业于大专院校，而11%的教师甚至还是中专和高中毕业，说明双语教师的学历偏低，15%的教师认为自己的教学能力不能够胜任当前的双语教学，31%的教师认为自己的时间和精力不能够满足双语教学提出的要求 （参见图11），由此可见学校教学和其他事物繁重，影响了教师的教学，所以教师需要更多的教学时间和教学培训去满足双语教学的需求。

图11 双语教师的教学能力和教学精力描述统计图

（2）教师的培训情况分析

新疆地区的双语教师培训工作已经启动，在访谈中我们了解到其培训名额、培训方式、培训模式等方面没有达到大部分教师的培训需求。现在疏勒县地区培训模式分为三种，国家级的、自治区级的和市县级的。由只是在喀什师范学院等新疆本地区的大学培训逐步向东部地区发展，有些教师已经到北京、天津、上海等地区的大学接受培训。此外，由于学校教师的教学任务比较重，所以学校很少组织进行学校内部的培训，有些学校只是形式上每个星期用1～2个小时的时间组织教师进行汉语的集体学习，也因此教师没有多余的时间进行自学。对此培训方式许多教师都非常不满意。

统计显示68%的教师没有接受过培训，22%的教师接受过两次培训，培训效果调查显示有23%的教师认为培训基本不满意和非常不满意。培训次数和培训效果相关显著p＝0．004＜0．01，相关系数为0．289＊＊。说明，虽然双语教学在很大程度上不能满足教师的培训需求，但是培训对具体的双语教学来说还是有效果的，所以一定要继续提高培训的力度和广度，使更多的教师接受双语培训。双语教师希望可以在进修和培训中提升的内容主要包括双语教学理论 （50%）、双语学习理论 （37%）、政策法规常识 （15%）、双语教学方式 （50%）、双语校本教学 （27%）、组织管理能力 （3%）、课堂教学诊断（35%）、双语教学设计 （21%）8个部分，迫切希望提升的知识块主要为双语教学理论、教学方式的转变、双语学习理论等。

（五）双语教学效果分析

1．双语教学作用分析

图12 双语教学作用描述统计图

经过多年发展，新疆地区的双语教学在促进新疆的发展方面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首先，双语教学促进了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和生活的丰富度；其次，双语教学是提高民族地区民族教育质量的有效途径；再次，双语教学更有利于少数民族儿童智力的开发；最后，双语教学进一步促进了民族优秀文化传统的传递与发展。其作用影响力也逐渐深入人心，调查显示85%以上的教师认为双语教学在提高学生的学业成绩和促进维吾尔族文化发展上有用，几乎100%的教师认为双语教学对学生将来的就业、对学生将来的发展以及对促进学校发展上都有很大的作用 （参见图12）。

2．双语教学评价体系、升学方式

图13 考试难度分析

从访谈情况来看当前双语教学缺少一个适合于自己地区的双语教学评价体制，其主要方式就是HSK等级水平考试和升学考试。其中升学考试分为两套试题，普通班的学生用维语试卷，由于汉语水平有限，所以最后升学考试时只能升入上一级的普通班；双语班的学生考试时用汉语试卷 （试卷难度和新疆地区内汉族学生试卷的难度一样大）升入上一级的双语班。不同的是，双语班的学生如果分数不够上上一级的双语班或者感觉自己的汉语能力差还可以凭借其汉语考试分数升入上一级的普通班。

双语班的初中学生升高中时首先会考虑升入内地的高中班，考不上的才会考虑市一级或者县一级的双语班，高考时学生用新疆统一高考试题，可以考入全国各地区大学，少数民族有加分政策（高考）。

统计分析显示，83．5%的学生认为汉语文课的考试难度比较困难和非常困难，66．1%的学生认为汉语所讲授学科的考试难度比较困难和非常困难（参见图13），由此可以看出无论是汉语课还是双语科目其考试内容对于学生来说都是困难的。相关分析显示，学生回答汉语课考试难度的结果和回答用汉语讲授科目的考试难度的结果成显著的正相关，p＜0．01，相关系数为0．372＊＊，说明汉语水平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其他双语课程的水平。

3．双语教学效果分析

图14 双语教学效果描述统计图

图15 双语教学满意度描述统计图

双语教学的实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学生的汉语水平、促进了其思维的发展，在更大的程度上也促进了学生其他各科知识的发展，使其知识面不断拓宽。分析显示，89．1%的学生认为双语教学提高了自己的学习成绩，92．8%的学生认为双语教学使自己学到了更多的东西 （参见图14），虽然如此，但双语教学的效果却并不是十分令人满意，28%的教师对双语教学的效果并不十分满意 （参见图15）。

三、结论与建议

（一）疏勒县双语教学成效显著，双语教学政策基本落实在学校教育的各个方面。

第一，积极贯彻落实国家的语言文字和双语教学政策法律法规，利用会议把政策法规宣传给学校的所有成员，组织教师学习各类法律、法规。89%的教师都了解国家和自治区的双语政策和法规，所以无论是教师还是学生对双语教学都有了一定程度的认识。同时不同的学校积极根据国家、自治区的双语政策来制定符合自己学校校情的条例文件，进一步加强了学校双语教学的发展。

第二，双语教学模式，已经逐步由普通班发展到双语班，于此同时逐渐过渡到全部的汉语教学。当前疏勒县的双语教学模式主要是双语班理科用汉语授课，文科用维语授课，普通班用维语授课。而现在的幼儿教育和小学一、二年级已经开始除维语文这门课外全部都在采用汉语授课。在这种模式的大力发展下，汉语的普及力度已经呈现出非常好的效果，无论是小学、初中还是高中所有的学生都能用汉语交流，能利用汉字书写和阅读。

第三，双语课程和教材开发力度不断加大，逐渐适应了民族地区的需求。73%以上的教师认为双语课程开设情况满意，大部分教师认为无论是汉语辅导资料还是维语辅导资料都能够满足当前教师和学生学习发展的需要。

第四，教师学历水平和汉语水平不断提高，学习汉语的需求逐渐增加，学校中的双语教师逐渐增加，双语培训逐步体系化模式化。

第五，双语教学评价体系逐步成熟。当前疏勒县的双语评价分为两种，一种是专门为汉语水平提供的HSK等级考试，另一种就是为测试学习水平和能力提供的升学考试，而且双语班都已经用汉语试卷来考，高考时用新疆地区高考卷，与全国接轨。这种考试形式既提高了整个疏勒地区的汉语水平，又加强了整个新疆地区和整个中国知识水平的联系，打破了边远地区知识被束缚的瓶颈，逐步提高了疏勒地区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水平。

（二）疏勒县双语教学存在的主要问题

虽然疏勒县的双语教学已经取得了很大的发展，但是其在各方面还存在许多问题，包括政策、模式、课程教材、教师、评价体系等方面。

1．国家和自治区的双语教学政策的落实情况存在问题

有11%的教师对国家和自治区的双语教学政策不是很了解和完全不了解，20%的教师认为政策基本不合理和完全不合理，同时从访谈中我们可以看到学校并没有很好的贯彻双语政策，当我们阅读和制定政策的时候是从民族地区的实际情况和民族习惯来考虑的，是在充分尊重民族尊严的基础上来制定政策的，但是为什么一些教师还是认为双语教学的政策不合理呢？在访谈中可以了解到造成这种问题的原因。第一，教师对政策了解的不全面，对政策的认识片面化。第二，教育部门和学校对国家和自治区政策的宣传存在间接性而导致对政策理解的 “扭曲性”，同时疏于对政策的宣传和讲解。第三，民族情绪、民族情感的影响。无论制定多好的双语教学政策，即使这些政策被教育局的领导、被校长熟记于心并且非常重视，但是如果教师不了解、不清楚，那么整个双语教学的质量也不会提高，因为教师才是双语教学是否成功的关键因素。这也就告诉了我们在学校中贯彻双语政策的重要性，要进一步贯彻双语政策，进一步制定更加符合实际民族地区特点的双语教学政策。

2．双语教学模式有待进一步研究和改进

当前疏勒县地区的双语教学已经全部下移到幼儿园小班开设，一直到高中结束，而且逐渐过渡到全部是双语班，双语班的课程逐渐变为汉语授课，教材也逐渐转变为汉语教材。但是许多教师反应，虽然自己乐于接受双语教学，也很喜欢学习汉语，学生也认为双语教学提高了自己的成绩，使自己学到了更多的东西，虽然大部分教师认为当前模式比较合适，但是有些教师也对此模式的发展提出了自己的一些不同意见，比如在访谈中有的教师就谈到了：“我认为双语教学应该从三年级开始，要不然既学不好汉语，也学不好维语，因为两种语言的学习会对他们造成相互的干扰”。当前存在两种主要的语言学习理论，一种认为第二语言开始越早越好，而另一种则认为当孩子掌握好母语后再开始学习汉语言更好，到底哪种理论更适合孩子的学习，有待进一步探讨，因此这种课程模式也需要进一步研究。27．3%的小学教师，28．3%的初中教师、53．1%的高中教师认为当前的双语教学模式不合适，而其中以高中教师的回答情况最为严重。而从访谈中了解到，其中最主要的是双语课程开设的多少和开设时间的问题。

3．双语教学的教材与教辅资料不能够充分的满足当前双语教学的需求

汉语、双语教材以及维语教材教辅资料建设比较滞后，缺乏教材研究和评价，对促进汉语和双语教学的发展支持力度不够。从总体上看，疏勒县地区民族中小学在汉语教学和双语教学的教材建设上是滞后的，教材的种类和编写质量还不能满足大力推进双语教学工作的要求。到目前为止，也仅在汉语教学上开发了一套新疆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供双语教学班专用的汉语教材。双语教学班使用的教材，建设上也存在严重的问题，此地区双语教学班数、理、化、生物等选用的是与当地汉族中小学同样的人教版教材，访谈中了解到这些教材的一些内容对于民族学生来说比较困难，而且一些教师也深深地感到这些教材的难度偏大，在实际教学中，对汉文教材中的难度较大的内容，民语系一些中小学教师一直采用不讲或者少讲的方法。除了课本不太适应实际的学校教师、学生能力和地区民族风情之外，针对民族地区民族学生实际汉语能力编写的汉语教辅资料比较少也是双语发展中一个较大的问题，与此同时，大部分教师更认为维语教材比较缺乏，尤其是小学有38%的教师认为不能满足自己教学的需要。

4．教师学历水平、汉语水平和双语教学技能偏低，培训体制不能满足教师教学需求。双语教师的学历水平偏低，本科及以上学历的人数只占29%，60%的教师都毕业于大专院校，而11%的教师甚至还是中专和高中毕业。一些教师的专业不对口，教师所学专业与所教专业不一致，尤其是汉语课程的教授，发现许多教师在大学时根本不是汉语言或者偏向于汉语言专业的学生，而就因为其懂汉语，学校安排他们教授汉语文课，随着不同年级的需要，把汉语水平较差的老师安排到小学，好一些的安排到初中，再好一些的安排到高中，把汉语课只是看成一门语言教授课，这样造成教师的非专业化，降低了整个双语教学的水平。双语教师因为培训少，教学方法单一化。

（三）建议

1．进一步制定符合不同地区特殊性的双语教学政策，加强双语教学政策的贯彻执行力度

首先，只有教师提高了对双语教学的认识，加强了他们对双语政策的把持力度才能真正促进双语教学的发展。其次，还要加强学校校本政策和规划的制定，不同的地区有不同的民情，不同的学校有不同的校风，只有制定了切合自己地区和学校实际的规划方案才能更好地促进双语教学的发展。我们不能只是宣传政策而且还要正确解释政策，同时教育工作领导者也要正确指导工作，要让教师真正明白我国双语教学的最终目的是在保护好民族语言文字的基础上加强对民族地区的汉语教学，而用汉语讲授课程知识是实现 “民汉兼通”的一种手段，党和国家是在充分尊重民族特点的基础上来实现双语教学的，实践证明双语教学提高了新疆整个地区的民族素质和民族教育教学质量，双语渠道使新疆人民获取更多信息，是借鉴其他民族的优秀成果充实自己的有效手段，可以不断丰富和发展自己，有更多的机会走向全国，走向世界，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2．因地制宜发展多种双语教学模式

第一，开设多种模式的双语教学。县城学校的条件要好于乡里学校的条件，乡中心学校的条件要好于农村学校的条件，同时县城学校的语言环境相对来说要好于乡村学校的语言环境，所以不同地区（包括城乡之间、不同学校之间）要根据地区的实际条件来发展不同的双语教学模式，不能一味地实行一种模式。当然过程是不同的，目标是相同的，在多种模式发展的同时要制定一个统一的双语教学目标，根据不同地区的条件，这个目标可以确定为小学阶段、初中阶段或者是高中阶段，也可以每个阶段都有一个相同的教学目标。

第二，确定开设双语时间，应根据城乡不同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汉语能力水平以及语言环境状况来制定合适的双语开设时间，不能一味统一规定时间。

3．加强汉语和维语教材建设

首先，进一步明确双语学科数量问题，充分尊重少数民族文化多样性的基础上，开发多种类型的课程模式，而不能一味将全部课程都变为双语课，更不能将双语课全部办为汉语课，在总体上考虑，偏向于文科的课程还是应该坚持以维语授课为主。其次，课程模式应该体现出层次性和地区性，也就是说不同阶段和不同地区之间的学校应该制定不同的课程模式，心理学的发展告诉我们，熟练的第一语言的发展，更有利于第二语言的学习，所以幼儿阶段应该以母语教学为主，到小学之后是第二语言发展的关键时期，此阶段课程的开设应该逐渐由以母语教学逐渐转移为以汉语教学为主，达到一个平衡状态，而并不能一味地变为全部的汉语教学，到初中和高中时应该转变以语言学习为主的课程体系，而此时应该变为以知识学习为主，这时可以加大汉语授课学科的数量，但是具体加大到什么程度还是要根据城乡之间、学校之间以及学生语言水平等不同的实际条件来确定。总之我们开设双语教学的目的，是在保护好民族地区文化的基础上，来发展双语教学，所以这两方面我们要兼顾好。最后，民族地区的经济和社会发展水平不断提高，与世界接触的机会不断增多，民族地区应该开设英语课程，当然，开设英语课，就相当于又给民族地区的学生增加了一门语言课，相对于汉族学生来说难度增加很多，而且以后要求英语课采用 “英－汉”授课模式，那么在用第二语言讲授第三语言的课程模的情况下，如何更好地去面对两种语言的理解问题是当前双语教学工作者和民族地区的双语教师面临的很大挑战，所以需要进一步研究，如何处理好英语课程的开设问题。

进一步加强汉语、维语教材和教辅资料的研究和编写。第一，应该编写适合民族地区教师和学生汉语水平的汉语教材和汉语辅导资料。访谈中了解到，教师认为虽然有汉语教材但用的是人教版的和汉族学校中、小学相同的教材，虽然有汉语辅导资料，但都是针对汉族学生编写的辅导资料，这些教材和资料，相对于民族地区的学生来说比较困难，希望编写适合民族地区学生和教师的教材教辅资料。同时还要注意，编写适应不同阶段学生的教材，小学应该增加维汉对照教材，而初中和高中阶段可以逐渐缩小比例，逐步转移到以完全的汉语编写为主。

第二，可以尝试将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学科的专业词汇编入汉语教材中，提前讲授，降低其他学科因为学生不理解专业词而降低学习效率的问题。

第三，增加维语教材和辅导资料，42．2%的教师认为缺少用维语编写的教材，认为许多学生理解不了汉语教材，希望增加维语教材和辅导资料。

第四，增加实验教材和辅导资料，进一步细化教辅资料。许多教师认为，关于理、化、生三科的实验教材比较缺乏，希望增加此类教材，一些教师还提到，为维族教师编写的与教材配套的教学辅导资料比较难，有时通过辅导资料也很难弄清楚教材中所讲的知识点，如李白的诗歌，比较晦涩抽象，希望再把辅导资料编写得详细一些。

4．完善双语教师培训机制

双语教师培训内容要多样化，不仅要培训教师的汉语水平，而且还要在专业知识、双语教学技能等方面加强对教师的培训。增加培训名额，达到每年每所学校都应该有一定数量的教师参加到培训的队伍当中。培训方式应该多样化，在当前学校缺少双语教师的情况下，我们要加强学校自己内部对教师的培训，让教师在上课同时也能利用课余时间不断提高自己汉语水平和专业知识水平。让培训回来的教师，学术能力较高的教研组组长或者是聘请校外教学成绩优秀的教师来定期为学校的教师进行双语方面的培训。

The Effects and Existing Problems of Bilingual Teaching in Ethnic Minority Areas——taking Shule county in Xinjiang as an example

WANG Jian，LI Wen－tao
（Research Center for Educational Development of Minorities，Northwest Normal University，Lanzhou，Gansu，730070，PRC）

Investigating the effects of bilingual teaching in ethnic minority areas，and endeavoring to studying and solving the major problems are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deepening the education reform for ethnic minority groups and furthering the bilingual teaching．This paper pointed out the achievements and problems of bilingual teaching in Shule county on the basis of an investigation into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bilingual teaching in Shule county，Xinjiang Uygur Autonomous Region．The county has gain significant achievements in carrying out the national language policy and bilingual teaching policy，constructing the bilingual teaching mode，developing bilingual curriculum and textbooks，and training bilingual teachers．But it still faces some problems，such as refining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bilingual teaching policy，promoting the bilingual teaching mode，enhancing the in－depth textbook development，quickening the professionalization of the bilingual teachers．This paper also provides some suggestions for addressing these existing problems．

Shule county；bilingual teaching；policy；effects

G 752

A

1674－5779（2012）03－0038－12

2012－04－05

2011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 “民族地区双语教育成效与问题调查研究”（11BMZ051）阶段性成果

王鉴 （1968—），男，甘肃通渭人，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西北师范大学西北少数民族教育发展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少数民族教育、课程与教学论等研究

（责任编辑张永祥／校对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