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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疆贫困山地民族的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实证研究——以傈僳族为例

2012-12-08李智环

关键词:傈僳族受访者民族

李智环

(云南民族大学 云南省民族研究所,云南 昆明 650031)

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傈僳族人口约73万,其中云南境内66.8万,是云南省人口较多的少数民族之一。而作为跨境民族,到2010年,分布在缅甸的傈僳族人口已达50万,加上通过缅甸到泰国、印度等国家的傈僳族人口,国外傈僳族人口已约等同于中国傈僳族。[1]由于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落后,2008年国家民委将包括傈僳族在内的6个民族认定为特困民族。可以说,傈僳族是中国西南边疆地区集边疆、民族、山地与贫困四位一体等重要特征的代表性民族。在全球化以及国内社会经济处于转型期的背景下,对傈僳族,尤其是分布在边境地区的傈僳族的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的调查研究,有利于促进国家西南边疆安全及与周边国家和谐民族关系的建设。

2011年2~8月,笔者分别在泸水、华坪、维西以及腾冲等傈僳族居住相对集中的县域进行了田野调查。基于一定的标准 (在受访者的选择上,兼顾了年龄即老、中、青三代、性别、城乡分布等因素,并且考虑到农村人口占傈僳族总人口将近95%的现实状况,本次调查也较为倾向于农村受访者),选取了500名傈僳族同胞作为调查对象来研究。

一、传统的延续与变迁中的现实:傈僳族民族认同之现状

民族认同,简言之就是社会成员对自己民族归属的认知和感情依附。鉴于“民族被定义为文化共同体,往往包括语言、传统和历史,以及自我认同的主观观念”[2],并且民族认同的实质表现是对内维持民族凝聚力的自我认同及对外区分我族与他族的相互认同两部分,因而笔者的调查研究也是围绕这些方面展开的。

(一)语言依然是傈僳族认定本民族同胞的主要依据

笔者将“语言”、“共同祖先与历史”、“生活习惯”以及“相似的传统”等条件作为设定的选择范围,考察傈僳族将陌生人认定为本民族同胞的标准或依据。在500名受访者中,有六成多人选择了语言,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回答是“语言相同,才是我们认定 (为傈僳族)的最基本条件”、“能说傈僳族语言,那他就对我们民族有一定的了解,可以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等,其中更是有一种解释性的回答:“一个陌生人,我们怎么可能对他及他们的生活习惯或祖先、历史 (之类)有了解呢?语言,当然是首选了”。而值得一提的是,对于另一个相关问题“你是否会将一个会说傈僳话的其他民族人看作是傈僳人?”近七成受访者的回答也是肯定的。其次,近三成的受访者认为有“共同的祖先和历史”是认定为本民族同胞的重要依据,他们的理由是“现在有些傈僳人不会讲傈僳话,但拥有共同的祖先,那就可以肯定是一个民族了。”除此之外,认为“生活习惯相似”、“传统相似”是认定本民族同胞主要依据的受访者也几乎各占一成。因此,语言作为判定同一民族成员的相对直接的方法和手段,依然被大多数傈僳族所使用和认可。

(二)傈僳对本民族群体特点的认识状况

安东尼·史密斯认为,“民族认同”这个术语取代了先前的两个术语:“民族特点”和“民族意识。[3]也就是说,民族特点和民族意识是民族认同的重要组成部分。费希尔对此的阐述则是,族群性要“由每一代、每个人重新发明和重新解释”[4],而笔者有关傈僳族对本民族特点的归纳和认识的研究恰好佐证了这样的论断。调查中,受访者将本民族的优秀品质归结为以下特点:“热情好客”、“勤劳勇敢”、“善良”、“豪爽”、“淳朴”以及“团结”等。而对于生活中本民族普遍存在的比较明显的缺点性特征,人们的看法也较为一致,即“文化素质低,对新事物接受能力差”、“浪费、嗜酒”、“容易满足”等。

由此可见,傈僳族对于本民族的群体认识和态度不仅存在趋同性,而且还体现出了传统与现实相交织的特点状况:他们对于本民族优秀品质的认识延续着传统中的群体印象,而对于本民族存在的劣势则比较多地考虑到了现实生活因素——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令新事物层出不穷,因而会出现对后者接受能力的要求;生活场境亦随之变化,使“浪费、嗜酒”成为了凸显的缺点;而“保守”、“容易满足”等问题则是傈僳族在现实语境中的深刻体验。以此为基础,我们能够做出这样的判断——民族认同至少部分地是可以重新建构的。有关于此,台湾学者王明珂在运用历史人类学的方法对中国羌族所做的研究中也曾指出:“……认同易随社会情景变化。”[5]

(三)傈僳族民族意识较以往增强

几乎所有的受访者都认为,较之以前,傈僳族的民族意识是增强了。结合调查的实际情况,笔者将受访者回答的原因归纳为以下三种:所占比例最大的(58%)回答是“不存在民族歧视,民族平等了”,其次是“国家对少数民族的优惠政策”(占 30%),最后一种为“旅游开发有利益”(12%)。对于人们认为傈僳族民族意识增强的主要原因在于国家真正实行了民族平等的解释。一位35岁的常年在外务工的腾冲农民密某的表达很深刻:“国家对少数民族的优惠政策……只有那些有理想有智慧的少数民族才能得到享受,一般的(人)是得不到的……因为不存在民族歧视了,在人们看来作为一名傈僳族人并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才是最主要的)”。

而实际上随着具体情境的改变,不同民族的民族认同状况是与不同层面认同语境的变化有关的,如有学者对五落钟离山二十多年来在政府主导下发展旅游业,并导致土家族村民认同意识增强的事实的微观性研究揭示,该村村民在民族意识方面的变迁带有明显的功利性色彩,[6]即经济利益是村民们民族意识增强的主导因素。相比之下,就旅游开发的程度而言,正是因为傈僳族聚居的三江地区(指怒江、金沙江和澜沧江)相对落后于土家族聚居的武陵山区,所以人们对于经济因素促进的民族意识增强体验更多地来自于亲身经历的略显宏观色彩的过去与现状的比较之中。

此外,这一问题上还有两个比较有趣的案例:其一,一位家住泸水的21岁傈僳族大学生密某(男),其本人表现出了强烈的傈僳族民族意识。他曾简单地向笔者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就比如小学时候吧,我的同学大部分都是汉族,只有我是少数民族——傈僳族。在学校里好多时候我都不敢承认自己是傈僳族,因为我说了会得到其他同学的嘲笑和歧视。在小学我的成绩很差都是因为我不太敢去读书,不敢面对那样的嘲笑,就像我比别人差多少的感觉,很自卑。但是到了初中我就比小学‘可以’多了,至少敢每星期都去上学,只是不敢主动跟别人说我是傈僳族,但别人问我时是敢承认的。自从上了高中,书也读多了,少数民族的同学也多了,敢跟别人说自己是傈僳族了……可是到大学来,好多同学都说我是假傈僳 (族),我都跟他们争呀,我是真的傈僳族,我爸是傈僳族,他会说傈僳语言,我妈是汉族,从而导致我们这一代被同化了。他们说什么都不信,我为了证明我是傈僳族,把我的身份证,还有户口薄都给他们看了。现在的我真的不愿意听到谁说我是假的傈僳族,我已经在学说我们民族的语言了,我会说了以后看谁再说我是假的傈僳人!”

其二,维西一名余姓九岁的傈僳族小女孩告诉笔者,她父母都在城里上班,父亲是傈僳族。虽然她现在并不怎么会说傈僳话,但一到寒暑假就会到乡下的奶奶家住,并学上几句傈僳话。

与此相同的研究体现在麻国庆对呼和浩特市土默特左旗把什村蒙古族的调查中,他曾指出“事实上,他们 (指被汉化的蒙古族人)仅在文化上体现出汉族性的特点,但在民族的身份认同上,却有着非常强的民族意识。”[7]这些都是很好的例子,恰好印证了格罗斯的论断“在文化上被同化了的人,并不一定在主观意识上也被同化”[2]。

(四)对已汉化同胞认同的地区差异

根据笔者之前了解到的情况和设想,由于小聚居、大杂居的居住格局,加之历史上民族间的交往,特别是近些年来与汉族接触日益频繁,不可避免地会出现部分傈僳族民族特征不明显的情况。然而实际的调查结果却有些令人出乎意料:首先,绝大多数的受访者认为,自己周围很少存在被汉化的傈僳人 (笔者有理由相信,这一调查状况与被调查者绝大多数生活在农村相对封闭的环境有关);其次,走访的4个地方调查结果也出现了4种情况:在与汉族杂居的腾冲县界头镇大塘村,超过9成的傈僳族被调查群众表示不会将已汉化的人看作是本民族同胞;而周围纳西族占据一定比例的维西县塔城镇塔城村和海尼村,其中有63.3%的受访者认为可以接受这样的同胞;与汉族、彝族以及白族接触较多的华坪县中心镇龙洞村受访傈僳族村民中,有35%的人也肯定自己会接受;在边境县泸水,笔者调查的两个村子的情况也是不尽相同:以傈僳族为主体的大兴地乡灯笼坝村,4成多的受访者表示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能一味地拒绝。而在由单一傈僳族组成的上江乡大练地村,所有的被访村民均表示不能接受被汉化的人作为同胞。这样看来,从整体上计算大概有近四分之一的傈僳族受访者不排斥接受已汉化的同胞。

人们能否接受被汉化同胞的问题,是与自我的民族归属感相对的另一个问题,即对他人的民族认同。由此可见,较以前传统傈僳族社会的相对保守和封闭而言,现时期傈僳族的民族认同展现出了一定的开放性和包容性。笔者认为这一改变有着深刻的社会历史背景:近20年来,傈僳族生活的政治、经济环境改变颇多,以往的资源分配、分享关系也随之变化,从而导致人们在一定程度上对他人民族认同的标准也相应地发生了变迁。

二、现时期傈僳族的国家认同状况

国家认同(National identity)是指一个国家的公民对自己归属哪个国家的认知以及对这个国家的构成,如政治、文化、社会发展状况等要素的评价和情感,它是民族认同和文化认同的升华。国家认同实质上是一个民族确认自己的国族身份,将自己的民族自觉归属于国家,形成捍卫国家主权和民族利益的主体意识。民族认同是对文化的认同,而国家认同则属于政治认同。显而易见,跨国民族的国家认同对于国家边疆的安全与稳定有着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具体情况是:

首先,一个与傈僳族国家认同密切相关的前提性和事实性问题是中国傈僳族与周边国家同源民族的往来状况。正如王明珂所言“一个族群并非完全由文化传播与生物性繁衍所‘生成’,而是在特定的环境中,由人群对内对外的互动关系所‘造成’”[5]。傈僳族在国内与汉族、彝族、纳西族等民族交错杂居,又与缅甸、泰国等国家的同源民族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笔者的调查显示,在距离边境较远的维西和华坪两地,受访的傈僳族群众有近八成认为中国傈僳族与周边国家的傈僳族往来较少,而靠近边境的腾冲、泸水两地,则有7成多的受访者表示来往较多,集中在生意、文化以及亲戚 (主要指通婚)三方面上,且主要是生意上的往来。这就说明,中国傈僳族与周边国家傈僳族之间的交往较为有限,交往的地点与方式主要就是边境地区的经济联系。

其次,国家语境下傈僳族的民族认同状况。这里涉及两方面的问题,即傈僳族对国外同源民族的民族认同与自我的国家认同。笔者设计“在与国外同一民族接触时,你更看重民族因素还是彼此分属于不同国家?”的问题,意在考察在国家因素进入之后,被调查对象在对待国外同源民族态度上的反应情况。其中,有24.6%的人表示自己更加在意国家。他们的回答可以分为3种类型,即:“国家至上型”,比如“所有一切都比不上国家的概念”、“如果没有国家就说不上民族的尊严”等;“经历型”,如“在我的记忆里是共产党把日本鬼子从我们家乡赶走,新中国使我们从仆人做回主人”、“作为村里的老辈,我见证了村子的发展,我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好就是因为有我们党我们国家”。从内容上即可以看出,这类回答基本出自老年人。事实上笔者在后期的资料整理过程中也发现,在民族与国家二者的选择中,年纪较大的人更倾向于选择国家;“对比型”,如“我们中国是大国,政策好”、“缅甸那边太穷了……”等等。相形之下,更加看重民族因素的受访者在数量上则占据一定优势,达到了60.4%。受访村中,除泸水的灯笼坝有较多的被调查者 (略多于70%)表示会更在意彼此分属于不同国家外,其余各村的多数受访者 (接近8成)均表示民族身份更重要,他们在意民族因素的原因也趋于一致,如“只要是傈僳族同胞,就不会在意分属不同的国家”、“自己毕竟对自己的民族有一定了解,彼此接触时也就有了很多话题,更有可能成为好朋友”等。此外,还有少部分人表示对于民族或国家,不会特别在意哪一个因素即会同等看待。总体而言,傈僳族对他人的认同在国家因素与民族因素之间更加看重后者。换言之, “他位”角度思考下,较之国民意识,傈僳族对民族的归属感和关联感似乎更加强烈。

与之相对应的另一个问题是傈僳族自我的国家认同。调查中,76%的受访者认为,相对于“傈僳人”的民族身份,自己更在意“中国人”的国民身份,而24%的人则表示会更看重自己的“傈僳人”民族身份。这一调查结果在被调查各村中体现得差别不大。这样看来,从“主位”思考的角度看,傈僳族自我的国家认同要明显高于其民族认同。

国家语境下中国傈僳族在民族认同方面,在对待他人和自我时表现出的两种不同的态度,事实上与周建新对边民之间交往的普遍形式的描述很相似:“只有在相互之间为了交易等目的套近乎时,边民才会问到对方的族属,这种对话表面就像认老乡,但实际目的是为了交易成功。双方彼此内心都十分清楚,我们是分属于不同国家的公民,族群文化只能便于我们彼此沟通,而不能给我们带来别的任何其他利益。一旦彼此国家关系不睦,彼此之间还可能成为敌人。”[8]

最后,中国傈僳族的国家认同与这一跨境民族族体的未来发展。众所周知,跨境民族本身在发展过程中,因地理分布上的分散性和内部联系的松散性等客观因素的存在,易导致其族群内部民族认同意识弱化。而研究中,与此相关的两项调查结果既在一定程度上佐证着这样的事实,又展现出了民族这一人们共同体所特有的共同心理素质的“稳定性”来:

一方面,受访者认为中国傈僳族与国外傈僳人的主要区别是:“语言”、“服饰”、“风俗习惯”等方面的差别,而“国家间经济发展水平”的差距有十分之一左右的人提出。零星被提到的还有:“中国傈僳人素质高”、“国家制度不同”、“思想意识不同”、“信仰不同”等等。在此我们看到,被受访者选择最多的“语言”、 “服饰”、 “风俗习惯”等因素均属文化范畴,且都是民族文化中的核心组成部分。这不能不说与笔者事前的设想存在相当大的差距,因为笔者曾认为“国家制度不同”或类似的回答会在受访者中形成共识,然而事实却并不如想象的那样。在此我们也发现,意识形态领域的影响对于这些没有受过很高教育水平的傈僳族村民而言,似乎并没有比与他们密切相关的日常生活细节来得深刻。可见,地理分布分散性的事实,的确造成了这一民族内部联系的松散性。而内部联系的松散性,正在导致同一文化向异质性发展。若深究其因,笔者以为正是因为不同国家的政治、经济制度均存在相当大的差异,而导致彼此间的经济发展出现差距,进而政治与经济因素的共同作用促使傈僳族内部发生了民族文化的分解与重构。就此,齐泽克也曾指出“民族是具有两面性的,它力图诉诸传统以矢志维护常常很脆弱的统一,同时致力于经济发展,但是经济发展形式会反复削弱传统力图维护的东西。”[4]

另一方面,相信中国傈僳族与国外傈僳族将“继续保持一个民族”发展的受访者占到了65.1%,而认为双方 (或多方)会“朝着不同民族方向发展”的则有24.2%,其余的则表示“不知道”。可见,尽管人们普遍认为,中国的傈僳族与国外同源民族之间已经存在着较为明显的文化上的差异,但对于这一民族的整体性发展却能够保持“集体性”的主观一致。虽然国家发展和经济活动支持民族生活,但不同的国家制度与经济发展水平之间的较大差异,事实上已经使得这一跨境民族在不同国家的组成部分之间产生了异质化的变迁发展。但是就本项研究而言,我们看到至少中国大部分的傈僳族在信念和感情归属上,愿意保持本民族未来发展上的整体性和紧密性。这正是中国傈僳族在对待国外同源民族时,更易倾向于民族因素的深层原因。

三、结语

综上所述,围绕傈僳族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的主题,笔者在对受访对象的考察和研究的过程中发现:在民族认同方面,语言是现时期傈僳族判定他人为本民族成员的重要依据;而在现实环境中,傈僳族在对本民族的群体认识上基本维持着传统的印象与观念。随着社会的发展与生活环境的改变,他们开始意识到了本民族在发展过程中存在的诸多问题,在民族意识增强的同时,他们对待已被汉化的同胞,表现出一定的开放胸怀。但是,由于居住环境相对闭塞,作为跨境民族的中国傈僳族与国外同源民族的往来并不多,在国家主权的语境下,中国傈僳族对待国外同源民族时比较看重民族因素,而其自身的国家认同却是明显地优于其民族认同。同时,分属于不同国家的事实正在导致其民族文化朝着异质性的方向发展,但在保持整体性的民族共同心理方面则较为稳定。

由此可见,傈僳族的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正处在一种难以明断的交织状态中,因而引导傈僳族实现其民族认同与国家认同良性互动的共生关系,具有十分重要的紧迫性和现实意义。这就需要:从经济方面切实促进这一民族的发展,缩小其与内地民族的经济差距,以构筑其国家认同的根基;在政治方面,进一步完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增强傈僳族对国家的政治认同;文化方面,挖掘傈僳族传统文化中的精华以引导其对中华文化的认同,从而加强傈僳族的国家认同意识等,真正把傈僳族这一中国西南边疆的贫困、跨境且具有相当人口规模的山地民族蕴含在中华民族这个不断延续的共同体之中。

[1]高志英.傈僳族的跨界迁徙与生计方式变迁[J].中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3).

[2]菲利克斯·格罗斯.公民与国家——民族部族和族属身份[M].王建娥,魏强译.北京:新华出版社,2003.

[3]安东尼·史密斯.民族主义:理论,意识形态,历史[M].叶江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4]翟学伟,甘会斌,褚建芳.全球化与民族认同[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9.

[5]王明珂.华夏边缘——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 [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

[6]莫代山.国家在场与民族意识变迁——以廪君神话发源地“五落钟离山”为例 [J].贵州民族研究,2008,(4).

[7]麻国庆.全球化:文化的生产与文化认同——族群、地方社会与跨国文化圈[J].北京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2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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