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共项和关联性下的母语正迁移现象研究
2012-09-08何美佳孟江虹
何美佳,孟江虹
(1.山西大同大学外语学院 037009,2.渤海大学外国语学院 121000)
语言共项和关联性下的母语正迁移现象研究
何美佳1,.2,孟江虹1
(1.山西大同大学外语学院 037009,2.渤海大学外国语学院 121000)
母语在二语习得过程中到底是起积极作用还是消极作用,学术界一直没有定论。从心理语言学角度,以颜色词及亲属词为例论证可发现,语言共项和语言关联性下母语对二语习得具有促进作用。
语言共项;语言关联性;正迁移
一、引言
如何处理母语与目的语之间的关系,一直是二语习得研究中的一个焦点。受行为主义和结构主义语言理论的影响,传统语言学观点认为母语在二语习得的过程中起负迁移的作用,或者说,母语干扰了二语习得(Ellis 1999:19)。因而主张在二语学习过程中要尽力避免使用母语。然而随着对外语学习过程的深入研究与了解,研究者们开始从不同的角度重新审视母语在二语习得过程中的作用。在这种背景下,加拿大语言学家Jim Cummins提出了深层共享能力假说(简称为CUP假说),从认知心理学的角度揭示了双语教育中母语和目的语之间的相互关系,提出要重视双语之间语言能力的共性,认为语际思维是可以互通的。Cummins(1980)指出,双语学生在学业上表现不佳,可能并不是因其大脑中并存着两个语言系统给其所带来的困扰,而是避免使用母语所带来的结果。因为在沉浸式双语项目中,学生常因丧失文化认同(cultural identity)而产生信心不足和智力发展滞后等现象。因而,Cummins认为,二语习得过程中,母语与目的语的语言认知能力是相互依存的。母语的语言认知能力在第二语言的发展过程中充当着认知基础,在二语系统的建构中起着积极的正迁移作用。陆效用(2002)也认为所谓的“母语干扰论”具有一定的片面性,没有反映语言学习的本质,更没有揭示出母语与二语学习之间真正的内在联系。
以上研究,大多是从应用语言学和认知心理学的角度进行,而从心理语言学的角度对母语在二语习得过程中所起作用进行的研究却很匮乏。但语言作为思维的载体及表现形式,必然会受到后者很大影响。本文从心理语言学这个全新的角度,立足于该学科下语言共项和语言关联理论,以颜色词和亲属词这两种与我们日常生活关系极为密切的词汇学习为例,论述了母语对二语习得过程所起的促进作用,以期从心理语言学的角度对母语在二语习得中的积极作用给予理论支持,并对二语教学及学习中母语的合理使用提供指导。
二、理论依据
(一)语言共项语言共项指的是各种语言所共有的特征(桂诗春,2000)。可以区别为两种情况:一种是绝对共项,这是任何语言都具有的,例如语言的抽象性、强制性、创造性,语言的表意功能、置换作用等等。另一种是相对共项,这是根据各种语言总结出来的一些共同特征,但不一定每种语言都具有这些特征,例如英语和汉语都有将陈述句句末的语调提高以表示疑问的表达方式,但汉语却没有英语中那种把助动词提到句首变作一般疑问句的表达方式,这样的情况下,前者就是英汉语言的一个相对语言共项。
桂诗春在考察人类的思维活动对语言共项的形成所起到的作用时,主要从感性范畴(perceptual categories)、认知范畴(cognitive categories)、社会范畴(social categories)和语言心理范畴(psycholinguistic categories)这四个方面进行了研究。在感性范畴方面,主要从颜色词、基本范畴词两方面来探讨语言共项,社会范畴的语言共项问题,主要从亲属词和代词这两方面进行研究。本文就是选取与人们日常生活关系密切的颜色词和亲属词进行探究。
(二)语言关联理论语言关联性理论是Whorf提出的。他认为每种语言的背景性系统(即语法)是表达思想的一种再生产的工具(桂诗春,2000),我们之所以能够分解自然,将之组成各种概念并赋予其意义,主要是因为我们都同意按照某种协议将各种自然现象组织起来,而这种协议也适用于我们整个语言社区,且表现在我们的语言形式上。比如谈到生物界,我们很自然就想到了生物界可划分为植物界和动物界,可这两种生物原本并非这样彼此独立地存在着,是我们使用一种约定俗成的协议将其划分开来。虽然各国语言不同,但大家都达成了划分生物界的一个普遍认同的协议。如果我们不按照这种协议的规定去组织和划分生物界,那我们就无法进行交流。同样,持不同语言的人进行交流时,如果没有达成这种协议,或者说没有运用某些方法取得一致的语言背景,那即使他们所接触的是同样的材料,也很难取得一致意见。Carroll(1977)从语言习得的角度,提出了语言关联性的发展性理论(developmental theory of linguistic relativity),他指出“既然语言对客观经验的编码方式不同,语言的使用者也倾向于按他们语言所提供的不同范畴去区别和辨认经验。”因此,某种语言的使用者,常会忽略另一种语言使用者所经常注意的那些差异。当然,这并非说他们无法识别这些差异,而是说这些差异在他们的经验里并不总是那么突出。而这种差异,既包括我们前面提到的语言的背景性系统,也包括一些语言形式之外的非语言因素。因此语言关联理论要求第二语言学习者尽量按照说该语言的人那样去观察生活经验,将其编为语言符号,并从第二语言中找出有别于本族语的聚合现象和分散现象,掌握本族语与所学语言之间在形态、句法和语义上的区别,逐步养成用第二语言思维的习惯,进而促进二语的学习,为语言学习找到捷径。而在寻找这种区别的过程中,母语作为参照标准所起的认知基础的作用是不容质疑的。
三、对语言共项和语言关联性下母语正迁移现象的研究
(一)对语言共项下母语正迁移现象的研究
1.以颜色词为例看语言共项中的母语正迁移
人类对世界的认识是从感性经验入手的,而这些经验对语言必然会产生一定的影响。根据认知语言学和心里语言学的研究成果,认知是语言产生的基础,语言是认知发展的窗口。对颜色的认知,是人类最基本的认知范畴之一。而颜色词的形成,与人类的视觉系统及生理系统有着密切的关系。根据“对抗肌”的理论(“opponent”theory),人类视觉系统首先做出反应的颜色是黑白红绿黄蓝,而这6种颜色刚好就是色谱上特别鲜明突出的焦点色(focal colors)。人类的视觉生理系统对某些颜色特别敏感,促使感性范畴在语言中反映出来,构成一些共同的划分颜色的范畴。因此,不论什么民族的语言,其中必然有这六种颜色各自对应的词,意义相同,叫法不同。而这相同的视觉感受,也必然会带来一些共同的身心反应,进而形成了颜色词用法上的一些共同特征,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语言共项。
根据语言共项产生的过程,我们知道相同的颜色会带给人相似的感受。例如,英汉语言中的白色都让人联想到干净、一尘不染,对它的认知可以从颜色方面投射到法律道德方面,如汉语中“他是清白的”和英语中的“a white soul”“white hands”(廉洁)、“white lie”(不怀恶意的谎言)的表达。在这些表达方式中,白色所引起的视觉共鸣令英汉语的持有者都很容易将该色与清白廉洁挂钩。有了“清白”这个词作为认知基础,母语是汉语的学习者,已很难将“a white soul”理解为“阴暗的灵魂”,更不会把“white lie”当成是“有阴谋的,恶意的谎言”。这正是因为共同的视觉感受决定了共同的颜色词划分这样一种语言共项,并进而带来了母语在二语学习和理解中的正迁移。
再如,红色这个颜色所带来的视觉印象是非常醒目的。“红色”是中国传统文化所崇尚的基本颜色之一,体现了中国人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在汉语中,将某人的发迹叫做“走红”,受领导器重的人被称作“红人”,把热闹称为“红火”;而在英语国家,红色也往往与喜庆有关,如“red-letter day”(喜庆的,值得纪念的日子),“to paint the town red”(狂欢痛饮),“the red carpet”(隆重欢迎)。中国人在很多喜庆日子对于红颜色的钟爱程度决定了没有哪个中国人在学习到“the red carpet”时会不明白此处“红地毯”是什么意思。这时候,通过母语系统所建立起来的对红色寓意的认知,在学习英语的“red-letter day”“to paint the town red”“the red carpet”时起到了无可比拟的作用。同时,颜色词也有通过隐喻投射到情感方面的表达,如红色在汉语中可以用“面红耳赤”、“脸红脖子粗”来表示生气与愤怒,在英语中也有类似的比喻,如red-faced,red with anger等短语。人类共同的生理系统使各国人民都能了解人在愤怒时脸部颜色的变化,因而当中国人见到英语的“red with anger”用法时,很容易就理解其涵义。这就是母语认知能力充当着二语习得过程的认知基础,对二语中所感知的信息赋予其意义的过程,也正是母语正迁移的过程。
了解到两种语言之间的共通点(也即语言共项),并充分利用它们,学习者便可从母语中找到二语用法的对应点,进行一一对应,从而更好地理解所学内容,将所学二语的内容同化到早已建立好的母语图式中,利用母语的正迁移,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2.以亲属词为例看语言共项中的母语正迁移
自从有了人类社会,人类就通过各种方式来维系其社会关系。家庭关系和亲属关系是最能体现社会性的关系。亲属关系是基于婚姻、生育、传宗接代而缔结的社会关系。因此,任何一个民族、国家或社会,都客观存在着同样的亲属关系,因而也会反映到语言中类似的亲属词划分。从亲属关系来看,各种语言都是按照一定的标准来区别亲人的(桂诗春,2000),这些标准主要有三条:辈数、血缘关系和性别。而以共同的标准来划分亲属词是社会范畴的一项重要的语言共项。
例如,大部分语言都把辈数区分得很清楚:以汉语为例,家族中论资排辈表现为:曾祖父——祖父——父——子——孙子;英语则是greatgrandfather-grandfather-father-son-grandson;很多语言在血缘亲属和配偶亲属之间做出区别,如汉语中的母亲——岳母,英语中的mother——mother-in-law;所有语言也会对某些亲属区分性别差异,如英语的father——mother,汉语的父亲——母亲。这些亲属词共同的划分方式都属于社会范畴的语言共项。
探究语言共项时,Greenberg(1966)曾运用标记规则来研究表达方式的复杂程度,具体为两条标准:一条为增加词素(addedmorphemes),另一条为语境中性化作用(contextual neutralization)。根据第一条增加词素的标准,我们会发现,各种语言中亲属词语构成的复杂程度会与亲属关系的远近有关,通常情况下,辈数越远,血缘关系越疏离的亲属关系,其表达方式越复杂;而辈数越近,血缘关系越亲密的亲属关系,其表达方式越简洁。这就是亲属词构词的一个共同特征(也即语言共项)。例如前文所举例子中,汉语的“父-祖父-曾祖父”每疏远一个辈数,就增加一个词素,而英语中的“fathergrandfather-greatgrandfather”也充分体现了这一点。中国人在学习英语时,因为其母语认知中早已建立了关于“父-祖父-曾祖父”这样一种随着辈数的远离而增加词素的亲属词构成法则,于是拥有共同特征的“father-grandfather-great grandfather”便很容易被其接受并同化进原有图式中,这已经超越了“二语词形+母语意思”的简单组合,而这也正是语言共项下母语对二语习得促进作用的一个重要表现。
了解了语言的这些共同特征(也即语言共项),学习者可以在母语体系中找到所学二语的对应词,对号入座,先从辈数较近、血缘关系亲密的亲属词开始识记,然后依照辈数和血缘关系列出图表,依次添加对应语素,组成辈数和血缘关系较远的亲属词,在一一对应中将母语的正迁移作用发挥到最大,从而促进对二语的理解,提高学习效率。
(二)对语言关联性下母语正迁移现象的研究
1.以颜色词为例看语言关联性下的母语正迁移现象
语言形成过程中,除了共同的生理基础外还会受到社会、文化、习俗、历史、背景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因而各民族语言分别具有自己的特色。语言关联论者认为各种语言对颜色的划分不尽相同,说明了各民族观察世界的方式不同。语言是反映思维的,各民族的文化背景及思维习惯不同,必然会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在语言上。例如,“米”是中国人的主食,汉语习惯用“米色”来描写淡黄色,而英语常用cream,creamy或者butter-yellow来表达这一颜色,因为奶油和黄油是英国人的普通食物。语言关联理论要求二语学习者尽量以目的语持有者的角度去观察世界,进行编码,找出目的语与母语间在语言形式和非语言因素方面的区别,在比对中促进学习。根据这一理论,中国人如果了解到两国饮食习惯的不同,在二语学习中就不会出现用“riceyellow”代替“butter-yellow”的情况了。如果有人认为“米色”会干扰到中国人对于英语“butter-yellow”的习得,那只能说明他还并未了解到语言关联理论要求学习者通过比对,建立两种语言间“协议”,从而促进学习。而这种比对学习中,母语作为参照标准,是不可或缺的,其积极作用不言而喻。
与此同时,即使不同的语言间有相同的颜色术语,但所表达的语义范围却不尽相同。如英语和汉语中都有绿色(green)、蓝色(blue)和黑色(black)。但汉语的“青”却既可以指绿色,如“青椒(green pepper)”,也可以指蓝色,如“青天(blue sky)”,还可以指黑色,如“青布(black cloth)”。这样,对于中国人来说在学习英语时就必须知道汉语中的“青”在英语中要视不同情况而有不同的表达方式,这就是语言关联论者所认为的“分散现象”。而以英语作为母语的人学习汉语时也要了解到以上几种情况中的颜色可以在汉语中都被笼统地叫做“青”,这就是“聚合现象”。Carroll(1977)从语言关联性的角度,主张学习者要充分了解两种语言间的聚合现象和分散现象,掌握本族语与所学语言之间在形态、句法和语义方面的区别。而在这种比对中,母语起着非常重要的积极作用。
二语学习是一种跨文化的语言交流活动,以母语作为参照标准来衡量两种语言之间的关联性——聚合和分散现象,充分了解两种语言文化风俗、地理位置、历史传统、宗教信仰、民族心理、思维习惯的不同,有助于二语学习者更好地掌握目的语在语言形式之外的众多非语言因素,以及这些因素对于语言形式的影响,发挥母语的积极作用,进而在对比中更好更全面地掌握目的语,促进正迁移,减少负迁移。
2.以亲属词为例看语言关联性中的母语正迁移现象
虽然各种语言都是按照辈数、血缘关系、性别这三条起码的标准来区别亲人的,但由于各民族的文化习俗、社会历史进程和思维方式不同,其对亲属关系的理解和称呼也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例如在中国,受传统宗法血亲制度和伦理道德的影响,建立的是一种严密的家族关系。汉语的亲属词构成不仅仅考虑到辈数、血缘和性别,还要考虑姻亲、直系、旁系、年龄等因素,每一个成员都有其专门的词语来表示与其他亲属的关系,因而亲属词汇很丰富,划分也很复杂。但英语民族的家庭结构比较松散,在西方人观念中,直系亲属和旁系亲属并没有太严格的区别,更没有亲疏远近之分。所以英语中对于亲属词并没有像汉语那么多的详细划分,概念较为模糊笼统,具有通用性和概括性。因此,当英汉两种语言交汇时,就会产生亲属词汇的空缺或语义的空缺,这种空缺的出现也就意味着语言关联理论中的聚合现象和分散现象的产生。
以brother-in-law为例,其涵义可在不同情况下指代汉语中的内兄、内弟、大伯、小叔、姐夫、妹夫、连襟、丈夫的姐夫或丈夫的妹夫。对于母语是汉语的英语学习者,只需要了解到英语中对亲属词的这种聚合现象即可,但对于母语是英语的人,在学习汉语时就需要进一步去体会汉语中根据姻亲、直系、旁系及年龄等因素所划分出的不同的词,这便是语言关联理论中所说的分散现象。
再如汉语中“伯父、叔父、姑父、舅父、姨父”在英语中都可用“uncle”这一个词代替,这也是典型的聚合现象。当然,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将它们分别解释为“father's elder brother、father's younger brother、the husband of father's sister、mother's brother、the husband ofmother's sister”。二语学习者在遇到类似的聚合或分散现象,要充分理解作为思维和文化载体的语言,深受社会制度、文化习俗、思维方式和价值观的影响,将目的语与母语的文化背景进行对比,找出差异,从而克服词汇空缺或语义空缺所带来的障碍。母语是英语的汉语学习者在学习此例时,可利用以下图表来充分掌握该词的分散现象。
在了解到两国对家庭关系划分的严密程度不同后,相信学习者可以很快将“伯父、叔父、姑父、舅父、姨父”同化到其母语“uncle”的图式中去,利用“uncle”的图式加深对“伯父、叔父、姑父、舅父、姨父”等词的理解。这就是母语在二语学习中的促进作用。
两种不同的文化中,完全对等的概念是非常少的。在外语词汇教学中,要承认学习者的母语心理词汇系统与二语心理词汇系统之间的差异,利用语言的关联性,培养学生对文化差异的敏感性,加强语际思维。这就需要二语学习者充分了解两种不同文化背景和思维方式下的语言在表达亲属关系时所存在的分散和聚合现象,通过与母语作对比进而更全面地掌握目的语。不论是聚合现象,还是分散现象,母语都是这种对比学习中不可或缺的对比标准,而这也正是母语在二语学习中所发挥的积极作用的最佳体现。
四、结语
对语言共项的探究,不论是从哪个范畴来进行,根本都是在研究语言的共同特征。而对语言共项的掌握,则有助于二语学习者在母语和目的语之间搭建桥梁,以母语系统作为认知基础,弥补二语在外语学习的环境下所缺失的非语言因素,强化文化认同,利用相互依存的语言认知能力,举一反三,合理安排学习,提高学习效率;同时,恰当地运用语言的关联性,寻找差异,以母语为参照,在对比中更好地理解目的语的内涵,了解不同语言所承载的文化信息,强化语际思维,加强语言认知能力,进而促进二语的学习。
作为二语的教学者,应将母语看作学习第二语言的认知基础,采用对比分析法,通过强化语言共项,适当引入语言的关联性知识,让学生树立正确的母语观,充分发挥母语的正迁移作用,促使学习者在充分掌握母语语言能力的基础上,收获较高的第二语言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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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冯喜梅〕
A Study of Positive Transfer of Native Language w ith Linguistic Universalsand Relevance
HEMei-jia1,2,MENG Jiang-hong1
(1.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ShanxiDatong University,Datong Shanxi,037009;
2.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BohaiUniversity,Jinzhou Liaoning,121000)
Whether themother language plays a positive or a negative role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is still controversial in the academic circle.This article proves thatmother language plays a positive role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with linguistic
universals and relevance,in the perspective of psycholinguistics with color and relative lexicon as examples.
linguistic universals;linguistic relevance;positive transfer
H04
A
2012-05-17
何美佳(1979-),女,山西大同人,在读硕士生,助教,研究方向:二语习得,课程与教学论;
孟江虹(1971-),女,天津人,硕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二语习得。
1674-0882(2012)04-0085-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