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谣言给社会管理创新带来的新挑战
2012-08-15陈东冬
陈东冬
(辽宁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沈阳 110031)
社会谣言给社会管理创新带来的新挑战
陈东冬
(辽宁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沈阳 110031)
信息社会,社会谣言影响力不断扩大,给社会管理创新带来了新挑战。面对构建理性社会,维护社会稳定,提高政府公信力,保证社会公平和社会舆论如何引导这些新课题,从创新社会管理的角度,需要加强法制建设,建立信息公开制度,健全信用监督约束和惩罚机制,强化技术监测措施。
社会谣言;社会管理创新;政府治理
一、社会谣言广为传播的主要因素
1.社会谣言本身具有可信因素是广为传播的内在因素。社会谣言往往是针对社会的某个公共事务即有重要影响的社会事件或自然现象,是对这些重大的、真实的事件合乎逻辑的延伸、推理、想象、编造等。“事实上,谣言之所以令人尴尬,就是因为它可能是真实的。”[1]如抢盐、艾滋病针、地震发生等社会谣言背后涉及日本核辐射、艾滋病传染、地震频发等一系列真实的事件,也就是说,社会谣言本身具有真实的内核,残留一些新闻的成分,再加上一系列看似恰当的、真实的、合理的证据伴随它,使谣言看起来具有不可辩驳的可信性、真实性。如“避孕药黄瓜”、“膨大剂甜西瓜”、“催熟香蕉”等报道出现以后,衍生出各种社会谣言,在不断传播过程中,社会谣言几经修正,以至于事实的内核变得面目全非,让普通民众很难辨别事情真相,采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助长了谣言的泛滥。
2.公众与政府间的信息不对称是社会谣言广为传播的根本原因。随着我国公民权利意识的逐渐增强,民众对公共信息需求增加,尤其是涉及某项重大的公共事件,或涉及民众切身利益的信息。公众对公共信息形成强烈需求的同时,相关部门信息的有效供给却严重不足,造成信息供给与信息需求之间的矛盾,给社会谣言以可乘之机。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一是信息的传播渠道堵塞,使许多重要的、有效的、真实的信息不能及时传达给公众。法因指出:“谣言实际上是传播障碍的产物。”[2]二是传播信息的有效性不足。奥尔波特与波斯特曼指出:“当某个事件对个人生活极为重要或是从环境所能获知的消息缺失且模糊不明时,谣言随之兴起。”[3]171953年,克罗斯提出了决定谣言产生的公式:R=I ×a×c,R代表谣言的广度和强度,I代表信息对于社会群体的重要性,a代表信息和证据的模糊度,c代表听者的批判能力。可见,对于公众来说重要的事件如果信息模糊不明时,谣言随之产生。目前,公众与政府信息不对称主要表现在:公共信息披露的速度、数量、准确性、详细程度和可信度,总是不及各种小道消息、境外媒体和网络新媒体,这种公共信息的需求与供给的矛盾与反差成为社会谣言广泛传播的根本原因。
3.信谣和传谣成为公众的情绪宣泄方式是谣言传播的社会心理因素。当前我国处于社会转型时期,在经济利益格局调整和政治体制改革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造成一定程度的社会失范和失序,表现出混乱、空虚、迷茫和浮躁,这些成为社会谣言广泛传播的社会心理诱因。社会谣言在某种程度上是人们对社会现状感到恐慌、焦虑、压抑和不满的体现,尤其是对于社会底层群体来说,当现实的表达渠道不畅通时,传谣和信谣成为一种有效的发泄方式。奥尔波特说:“焦虑是我们常听到的恐怖威胁性谣言的动力”,”谣言提供了一种能供排解紧张情绪的口头发泄途径”[3]19-20。此外,社会谣言还具有一定的社会交往和情感交流功能。奥尔波特认为:在日常生活中,大部分社交谈话包含着谣传,各种有根据或无根据的小道消息,往往是向对话者表达一种含糊的友好感觉。交换谣言是维系人际关系的一种方式、是完成社会联系的绝好纽带、甚至是一种大众娱乐方式。“谣言是一种感情交流。它会煽动道德上的评论,引发个人的意见和感情上的反应。带来一个谣言,意味着他想和交谈者开始或继续一种更为紧密的关系”[1]62,可见,大众的社会心理需求是社会谣言传播的重要推动力。
4.政府、专家及媒体公信力降低是社会谣言传播的深层根源。目前社会谣言的一种怪现象是,谣言传播速度快、影响范围广,而辟谣效果差、时效慢。造成这种现象的深层根源是社会公信力的降低,当前政府部门在突发事件面前试图封锁消息,信息发布迟缓,真实性、实效性、详细性差,往往会牵动公众敏感神经,直接导致公众对政府发布的信息不信任。“实际上,谣言的扩散经常显示出一种对官方渠道消息的不信任,甚至对政府本身就缺乏信任。”[1]259当前政府失信主要表现在:政府信用范围过大与信用能力弱化的矛盾;政府信息垄断,造成信息不对称、不透明;政府信用受特权影响,缺乏严格的制度规范;政府部门的考核标准功利化,影响了公信力的提高;缺乏有效的监督机制,政府失信行为得不到有效惩治,等等。政府、专家及媒体的信任危机并非各自孤立,而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专家、媒体在危机事件中的非科学、非严谨、非公正言论会引发连锁信任危机,失去维护自身公信力的基础。例如,“郭美美事件”、“故宫十重门”等,折射出了相关部门管理的漏洞和危机处理能力差等问题,公众对这类社会组织信任度不断下降,为谣言、猜测、小道消息传播提供了途径。
5.多样化的传播路径是社会谣言广为传播的技术因素。由于网络技术的普及和发展,社会谣言的传播方式呈现多样化,相比与以往口耳相传的方式,当今社会谣言传播呈现出隐形性、多样性、数字化和无限复制性等特征。网络等新媒体技术融合了人际传播、大众传播、组织传播等多种传播方式的传播平台,以其快捷便利、影响范围广等特点能够使谣言在人群中快速形成感染效应,中国9.2亿手机用户、4.85亿网民都可以成为社会谣言传播者和制造者。微博、电话、手机短信、QQ、网站、论坛等传播载体的多样性、移动性和便捷性,为社会谣言的传播添加了翅膀,如“一女生世博排队被强奸怀孕”、“传我军数百战机青岛上空军演”、“金庸去世”等新闻最终证实是谣传。网络传播社会谣言的内容、形式多样化,信息得以在传播的主体、客体身份间自由转换,使其能在更大范围转发、共享、关注,形成了其独特的链状、环状、树状的对话结构,从而为谣言的迅速传播、聚合和裂变带来了可能。
二、社会谣言给社会管理创新带来的影响和挑战
1.社会谣言是民意的非理性表达,社会理性如何建构?社会谣言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社会认知和社会评价活动,是民意的非理性表达,这种非理性摆脱了道德与法律的约束以及由此带来的感官享受,可以让人上瘾。社会谣言暗含了公众对当今社会政治现象、经济利益、社会发展等问题的趋于一致的一种价值评价和心理判断,借助谣言的内容进行讨论、交换意见,经过参与、说服、认同、加工等过程形成集体智慧的结晶。社会谣言是民意交流平台和非理性表述,这种群体性非理性会使人们的认知偏差、负面情绪和单向度价值判断,不断得到强化和固化。如果这种社会谣言传递的非理性表达没有得到足够重视,将会使个体突破现实的道德约束和法律规范,失去控制力和理性判断力,进而引起社会矛盾,影响社会稳定。面对这种民意的“非理性表达”,地方政府显然重视不够,政府官员在处理突发应急事件时缺席、失语、妄语、逃避和遏制、打击,这既不能缓和事态、化解矛盾,也不利于公众对社会谣言的理性判断。构建社会理性是社会谣言治理中的重要环节,也是创新社会管理的必由之路。培育社会理性,搞清社会谣言背后表达的真实的民意,是摆在各级政府面前的新课题。
2.社会谣言反映了民众对社会公平的期待,社会公平如何保证?社会谣言背后所表达的往往是公众对“公平、正义、平等、诚信、反腐、责任”等价值观念的期待。例如,哈尔滨警察打死青年事件、邓玉娇刺死官员事件、杭州富家子飙车事件等,之所以能引起广泛的社会关注,与各种谣言有着密切联系。而这些谣言往往更加关注当事人的社会身份,分析起来,通常将受害者归为弱势群体,将肇事者贴上“官、富、贵、黑”的标签,这些事件点燃了民众对当下某些地方存在的权利腐败、教育不公、司法黑幕、利益交易等一系列社会不公平事件的不满,通过社会谣言放大和凸现出来,体现了不同阶层群体各自的利益诉求和对“公平、公正、公开”的期待。因此,如果政府的辟谣以揭示单一事件的真相为目标,进行细枝末节的解释,对权利阶层进行保护,就达不到理想的辟谣效果。所以,政府要善于倾听谣言之下的真实呼声,解决好社会公正这一社会核心问题。社会公正不仅是现代社会管理的价值理念,更是执政者在社会管理与服务中的根本目标,同时也是公众评价政府得失的现实标准。如果政府不能充分实现社会公正,其公信力和权威性必然受到质疑和挑战。可见,创新社会管理过程中,建立和谐的社会利益关系,协调社会不同阶层间公平公正的利益诉求,是社会管理创新面临的重要课题。
3.社会谣言扰乱正常的社会秩序,社会稳定如何维持?社会谣言往往与真实的社会事件紧密联系,利用人们的好奇心理和不满心理,具有很强的煽动性、蛊惑性,如果社会谣言涉及民族矛盾、种族冲突、宗教信仰、阶层怨恨等敏感问题,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变成政治谣言,这类谣言是以政治事件和政治人物为指向的谣言,内容通常是歪曲、捏造政治新闻事件,或调侃、污蔑政治人物,破坏党群、干群关系。它能改变公众的政治态度、观点和立场,左右公众的政治行为,甚至导致激烈的社会震荡,给国家、社会和谐、稳定、健康发展带来极大的危害。卡普费雷曾指出:“谣言传递信息,树立或毁坏名声,促发暴动或战争。”[1]5例如瓮安事件,之所以演变成一场打、砸、烧的恶性群体性事件,就在于部分群众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相信当时的各种谣传,对当事人同情、怜悯,而对当地政府不信、不满、不服,最终酿成了“六二八”事件。正如奥尔波特所说:“从未有一场暴乱的发生不带有谣言的鼓动、伴随和对激烈程度的激化。”[3]141社会稳定是社会发展进步的基本前提,是创新社会管理的重要保障和基础,创新社会管理过程中如何对这类谣言进行监管和治理,如何维护社会稳定和人心稳定是重要挑战。
4.社会谣言源于公信力降低,社会信任如何提升?社会公信力是指政府及相关部门在处理社会公共关系事务中所具备的为社会公众所认同和信任的影响能力,也是公民在社会生活中对社会组织体系、社会政策实施以及其他社会性活动的普遍认同感、信任度和满意程度。社会公信力高低体现了公众对政权的认可程度,进而决定政权的合法性。一旦社会公信力受到损伤,公众会失去评判依据和价值导向,久而久之,便会造成较大范围的信任危机。社会学大师齐美尔认为,信任属于社会中最重要的综合力量之一,因为如果没有人们相互享有的普遍信任,社会本身将瓦解。卢曼则将信任视为简化复杂性的机制之一,作为一种社会资本形式,可以减少对人的监督和惩罚的成本。美国学者福山从文化差异的角度提出,建立在宗教、传统、社会生活习惯和文化概念之上的信任程度构成了一个国家的社会资本,而一个国家的信任程度高低则会直接影响企业的规模,进而影响该国在全球经济中的竞争力[4]。政府公信力是社会信任的前提和基础,政府公信力和道德操守的降低和丧失,必然延伸到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的方方面面,造成全社会的信任危机。创新社会管理过程中,如何改变这种社会信任度低的状况,提升政府的公信力,汇聚民心、民智和民意,是社会谣言治理过程中需要重点解决的问题。
5.社会谣言源于网络等新媒体推波助澜,社会舆论如何引导?在开放的网络舆论系统中,任何个体都是舆论的生长点,他们发出的一个不经意的信息内容,随着社会心理、社会情绪、社会热点、社会矛盾和冲突的随机涨落,有可能形成一场网上舆论风暴,形成“蝴蝶效应”和“多米诺骨牌效应”,政府在社会管理中对其预见性和可控性都比较弱。社会舆论是社会管理的晴雨表,是政府形象的传播器,正确引导社会舆论是社会管理的极其重要的方面。网络虚拟社会的管理,对于各级政府是一个新的挑战,如果领导干部对网络舆论、社会谣言不重视,不及时澄清、引导和处理,轻则出现“一边倒”的负面言论误导舆论,重则损害党和政府的形象,影响民心稳定。因此,在危机事件处理中,各级政府如何能够正确引导舆论,及时澄清各种社会谣言和猜测,营造良好、健康、规范的网络环境?如何发挥新媒体的辟谣作用,引导公众正确的社会认知,是社会管理创新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
6.社会谣言表现了集体道德恐慌,社会价值观如何重建?社会谣言体现了我国民众的集体道德恐慌,这与社会转型时期社会价值观的多元化与无序化紧密相关。集体道德恐慌指公众在错误的或被夸张的信息支配下所产生的风险认知和带有恐惧心理的集体反应,集体道德恐慌源于公众对某种威胁的一致性道德判断[4]。大规模的道德恐慌一般发生在社会变迁和巨变之时,大多数人还没有适应社会结构变化和经济转型带来的变化,它给人造成一种“失控”的感觉,一种感到自己的生活脱离自我控制范围的恐惧和无奈。改革开放以来,解放了思想,瓦解了传统道德标准,而适应市场经济基础的新道德标准没有统一,传统道德与现代道德,社会主义价值观与资本主义价值观同时并存。道德沦丧、迷失、滑坡现象不断出现,如“小悦悦事件”,拷问着人们内心良知的道德标准。面对这种道德恐慌和社会价值观的失范,如何重建社会价值观,树立良好的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如何通过机制、体制和法制建设来规范社会价值观建设,是创新社会管理过程中不可回避的重要内容。
三、创新社会管理过程中政府治理社会谣言的应对策略
1.加强和完善相关法律规范建设是前提条件。
社会谣言治理的首要前提是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建设,政府首先出台完备的法律规范,给社会、媒体和公众提供法律依据和行为指南,加强对有害社会谣言的治理。对于危害国家安全、社会稳定和他人合法权益的社会谣言的制造者和传播者要依法给予严惩,对于传播这类社会谣言的新闻媒体和网站责任人进行处罚。
2.提高信息发布的时效性、透明度、真实性是根本途径。首先,健全和畅通信息发布渠道。利用起政府相关网站平台,建构一个横向、纵向交互的沟通网络,除相关涉密信息外,就公众关切的民生政策、社会管理、文化发展等信息,建立信息发布、咨询和反馈机制,确保信息的公开、透明、翔实,抑制社会谣言的发生。其次,建立社会谣言预防和预警机制。政府监管部门应该建立社会谣言的收集、评估、跟踪和监督机制。尤其是社会重大事件发生前后,应该及时关注各种媒体的舆论导向和新闻报道,在网络论坛、新闻论坛等平台进行信息发布和舆论引导,对于有明显政治攻击倾向的社会谣言及时清理。
3.建立健全政府信用监督约束和惩罚机制是重要保障。政府的公信力是创新社会管理的重要基石,只要政府有责任、有诚信,才能保障社会公共服务和公共产品能够满足广大民众的需求,保障社会管理的持续性、高效性。首先,要加强对政府行为的法律规范,保障政策的连续性、稳定性、科学性、合理性。对于涉及社会管理领域和民生发展领域的重大事件要听取公众意见,接受公众监督。其次,建立守信奖励机制和失信惩罚机制。可以建立信用档案,对欺上瞒下、弄虚作假等信用缺失的政府官员和政府行为,要依据情节轻重予以相关经济、行政和司法处罚,并将失信状况录入档案。
4.培育社会管理的价值引导和心理机制是坚实基础。在社会管理过程中有效整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培育公众对于社会谣言的理性判断力和怀疑能力。首先,利用网络平台,经常地开展防治社会谣言的讨论,让网民通过讨论击破社会谣言,争取形成网民主动揭露社会谣言、理性、守信、有责任感的良好社会舆论氛围。其次,要加强对社会谣言易感人群的教育引导。如离退休人员、社会闲散人员、城市打工者、青少年等。对这些易感人群,要采取多样化的手段、内容、形式和方法加强教育引导,提高其对社会谣言本质、危害性、虚假性的认识,增强对社会谣言的鉴别力和免疫力。
5.强化对社会谣言监测和引导的技术措施是重要手段。社会谣言的治理需要借助技术手段,首先,建立一套有利于信息沟通的技术平台。既可以有效发布信息又可以防止社会谣言散播。充分利用网络等新媒体的超强的自我纠错能力,利用必要的技术手段对网上社会谣言进行跟踪、监督。其次,培养网络传播中的“把关人”。网络媒体如记者、编辑、总编等相关人员要做理性和负责任的职业“把关人”;政府网络监管部门应该做网络社会的宏观“把关人”;广大网民作为信息接收者和传播者应该做网络社会的直接“把关人”。在全社会共同的努力下,杜绝社会谣言的泛滥,培养良好的社会氛围。
6.借助民间组织作为第三方力量是有效途径。
第三方力量(NGO)是消解社会谣言的中介力量,与政府机构和企业组织的组建都不相同,它是一种独立的社会组织,具有非营利性和较强的志愿性,是公民自发形成、志愿参与的。它的角色是多方面的,不仅可以是服务型组织,也可以作为倡导者,他们发出的声音对于公众来说更加真实、亲切、具体。当公众对主流言论表示质疑或者政府部门辟谣效果不佳时,由第三方力量来发布权威信息、倡导回归理性往往具有良好效果。可见,培育有责任、有诚信的民间组织、权威部门、精英专家等第三方力量,让他们有更多的机会和渠道表达声音是创新社会管理的重要环节,对于治理和消解社会谣言也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
[1]卡普费雷.谣言[M].郑若麟,等,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8.
[2]常健.论公共冲突过程中谣言的作用、传播与防控[J].天津社会科学,2010,(6).
[3]奥尔波特,等.谣言心理学[M].刘水平,等,译.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03.
[4]景军.艾滋病谣言的社会渊源:道德恐慌与信任危机[J].社会科学,2006,(8).
D63-3
A
1008-8520(2012)02-0090-04
2011-12-01
陈东冬(1980-),女,辽宁沈阳人,助理研究员,哲学硕士。
[责任编辑:王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