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的绝妙素描——浅谈海明威的《老人与海》

关 薇

（辽宁对外经贸学院公外部，辽宁大连 116052）

四天的绝妙素描
——浅谈海明威的《老人与海》

关 薇

（辽宁对外经贸学院公外部，辽宁大连 116052）

《老人与海》于1953年获得了美国普利策奖，1954年又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它的内容非常简单，描述了一个老渔夫在海上的捕鱼经历。这部小说叙述了一种奋斗人生观：即使是面对不可征服的大自然，人在精神上仍然可以得到胜利。

简洁；紧凑；清晰；真实

《老人与海》是当代美国小说作家海明威于1952年创作的一部中篇小说，主要描述了一位老渔夫在海上的捕鱼经历。虽然渔夫老了，既倒霉又失败，但他仍旧努力坚持，而且最终赢得胜利。这部小说叙述了一种奋斗人生观：即使是面对不可征服的大自然，人在精神上仍然可以得到胜利。一个真正的强者，只能被摧毁而不能被击败。或许结果是失败的，但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人如何在奋斗的过程中，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一、艺术构思简洁而紧凑

《老人与海》在时间上安排得非常紧凑，只有四天。出海的前一天，先叙述从海上归来的老人，然后是一一出场的相关人物，同时说明了他们与老人之间的关系：一个是跟他学习钓鱼并爱他的小孩曼诺林；一对相当自私自利的父母；一些敬重他却不理解他为什么打鱼的人；一个非常关心他、经营酒店的老板。老人就在这样的人群中生活。整篇小说以写实的手法记载了老人桑提亚哥捕鱼的整个过程，加之恰当的内心独白，使人感觉到一种特有的美感。作者海明威生活阅历异常丰富，而且晚年住在古巴的海滨，他深爱大海、深爱捕鱼、深爱那里的渔民，自然也就熟悉渔民生活。为了充分表达这份爱，海明威在小说中塑造了一个经典的硬汉形象——古巴老渔夫。海明威使这个老人具有一种不可战胜、不肯屈服的精神力量，他一次次地用已经伤痕累累的双手将粗超简陋的武器戳进鲨鱼的头颅。从这位老人身上，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出海明威的真实目的，他想要传达给我们的是那种灵魂的尊严，也就是小说中老人的话：“一个人并不是生来就要被打败的”，“人尽可以被毁灭，但却不能被打败。”

海明威选用一个老人作为他小说的主人公——桑提亚哥，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曼诺林，浩瀚的大海，大马林鱼——所有人一生中都难得遇见的……一系列情节都按自然的时空顺序展开，时间都安排在两天内进行。在茫茫黑夜的巨浪中，弱小的人类与强大的自然在奋勇抗争，可以消灭的是肉体，不可以征服的是意志和精神。清晨归来，老人并非一无所有，战胜自然、战胜自我而获得的生命自由就是他胜利的象征。孤独的老渔夫桑提亚哥已经不仅仅是条硬汉，他身上所体现的精神价值，完全是古希腊悲剧精神的现代回响。海明威终于在《老人与海》中，为他所钟爱的硬汉找到了灵魂——人类永恒不变的价值。

在论述节奏时，海明威曾经说：“书启动时比较慢，可是逐渐加快节奏，快得让人受不了，我总是让情绪高涨到让读者难以忍受，然后稳定下来，免得还要给他们准备氧气棚”。人们对这篇小说感觉就是这样：故事开始时叙述的是老人与他周围人的关系，速度在这时是比较缓慢的；随着老人航海进程的发展，速度也随之渐渐地加快；当描述老人与马林鱼及鲨鱼激烈交手时，速度就达到顶点了。尤其是在描述鱼垂死挣扎时，波动起伏，鲨鱼对老人进行猛烈的攻击，而这时的老人已经很疲惫。此时，读者的情绪也随着情节的展开而高涨，都替老人担心而捏把汗。一群嗅大鱼血腥味的鲨鱼，纷纷游来抢食，老人正好左手抽筋，只好用右手、木棒及捕到的剑鱼的嘴等当作武器进行自卫，并终于驱走了这群鲨鱼。“大马林鱼开始快速地围着小渔船游动，将缆绳缠绕到了桅杆上，老人右手高举着钢叉，在它跃出水面的一瞬间，竭尽全力地向它的心脏掷去，一声哀鸣结束了大鱼的生命，它静静地浮在水面上……”。这种节奏突显了主人公艰难的境况，同时作品的艺术感染力增强了，气氛也更浓了。

二、艺术手法完美而细腻

老渔夫桑提亚哥在哈瓦那近海以捕鱼为生，而且日子过的很是艰难。老人独自住在海边的一座简陋茅草屋里，他心胸开阔、富于冒险精神、勤劳勇敢、热爱生活。第85天的黎明时分，他扛着工具出海，曼诺林——可爱的孩子为他送行；可两天后，还是黎明时分，他又独自驾着小船回到了海边，扛着工具进了茅草屋，第一个来看他的是曼诺林。作品在人物、时间、地点及道具方面形成了照应关系，思路非常清晰，让人有种完满的美感。虽然人物和用具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内容却不同：老人出海前精力充沛，信心十足；孩子为老人担心、祈祷、祝福。而归来时，老人已经筋疲力尽，几乎崩溃；孩子来看望老人时，看到他疲倦地睡不醒时禁不住嚎啕大哭。老人醒来后，孩子有悲有喜：悲的是老人受伤，喜的是老人归来，也在为自己庆幸——将来还可以继续跟老人学习本领。两人相约过几天一起去打鱼，孩子说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这种前后呼应，整体感很强。

在《老人与海》开始时就有两个悬念：老渔夫乘小船独自去打鱼，他连续打了84天，但没有捕到一条鱼。曼诺林跟他总在一起，可日子久了，曼诺林的父母认为老头运气不佳，就要孩子上另一条渔船出海，果不其然第一周就捕到了三条好鱼。每次孩子见到老头都空船而归，心里都异常难受，总是忙着帮他拿东西。那么，老人能否捕到一条大鱼？他到底有什么样的信心和诀窍？这也就牢牢吸引着读者去找寻答案。空寂的海面上刮着风，一个孤独的、疲惫不堪的老人漂在茫茫的海面上，活脱脱一个战后的勇士。为了战胜那条巨大的马林鱼，他已经使出了自己几乎所有的力气。现在他带着自己的战利品——捕获到的大鱼航行回家，他希望有好运，可那些鲨鱼不断袭来使本就疲累的老人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奋战。他也顾不得许多了，一心只想着保住他的鱼，哪怕剩下的很少。船驶进了小港，老人回到了他的窝棚。天亮后，人们发现了他船旁的那个无比巨大的白色鱼脊骨，都为老人惊叹。比较圆满的答案就在作品结束时：第85天，老人捕到了一条特别大的鱼。他带给我们的是人类最为高贵的自信，他的信心就是战胜一切困难，取得最后胜利；他的诀窍就是所有有利的、对付鱼的办法。悬念随着情节的发展消失了。

海明威在作品中并没有直接抒情，而是寓情于景，情景交融，在不断变化的景物上描写了老人内心全部感受。整篇故事中，大海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它是老人桑提亚哥所依靠的物质世界，是他生活中的全部，大海里有他赖以生存的神秘大鱼，给他提供展示坚强毅力和无穷勇气的场所。从美学角度看，大海是一幅“意味着许多东西”的写意画。每次太阳的升与落都与老人情绪的变化相吻合，也与老人的捕鱼进程相巧合。黎明时分，鱼便开始骚动，而老人此时信心十足地等待着；正午时分，鱼又开始猛烈挣扎，老人的情绪也随之紧张；傍晚时分，鱼看上去相对安静一些，老人也稍作休息。这种描绘非常自然、丝毫不做作，情景顺其自然地变化。具体地看，看似无景，实则有景，使人触景生情。如，“风在不住地吹，稍微转到东北方去，他知道这就是说风不会减退了。老头儿朝前面望了一望，但是他看不见帆，看不见船，也看不见船上冒出的烟。只有飞鱼从船头那边飞出来，向两边仓皇地飞走，还有一簇一簇黄色的马尾藻。他连一只鸟儿也看不见。”从这段对景物的否定式描写可以看出，老人太孤独了，他从内心非常想看到这一切，但他任何东西都没看见，因而我们说触景生景。

三、人物蕴含深层内涵

桑提亚哥这个人物形象是作者海明威一生中所崇尚的完美人物：坚强、充满爱心、大度、仁慈、宽厚。在人生的角斗场上，面对不可改变的命运，即便是失败了，他在精神上仍然是一个强者，是条“硬汉子”。在海明威作品中，“硬汉子”是他经常表现的主题，也是他作品中不可缺少的人物。他们能在巨大的外界压力和打击下，坚定不移，毫不屈服，甚至在失败时仍然保持着做人的勇气和尊严，保持着胜利者的姿态。

[1]傅景川.二十世纪美国小说史[M].长春:吉林教育出版社,1996.

[2]谢朝群.《老人与海》的写作手法[J].龙岩师专学报,2000,18(2).

[3]徐乐怡.论海明威小说的悲剧美[J].许昌师专学报,2000,19(4).

I712.074

A

1008-178X（2012） 02-0109-03

2011-11-19

关 薇（1959-），女，吉林省吉林市人，辽宁对外经贸学院公外部教授，从事大学英语教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