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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与东方主义之争——以谭恩美小说《接骨师之女》为个案

2012-08-15王雅萍

关键词:谭恩美华裔女性主义

王雅萍

(兰州商学院,甘肃兰州,730020)

女性主义与东方主义之争
——以谭恩美小说《接骨师之女》为个案

王雅萍

(兰州商学院,甘肃兰州,730020)

从谭恩美小说诞生之日起,批评界就存在对其作品中女性主义与东方主义的争论。针对某些批评者指出的谭恩美作品对女性主义的探索是一种东方主义的再现,笔者认为谭恩美在选择女性主义的主题时并没有妥协性地“自报家丑”,而是刻画了独立自主的华人女性形象和儒雅深情的男性形象,并通过对中国意象的书写提高了自己作品的美学价值。同时,在此尝试用中国的一些文学批评观点去阐释作品中的部分内容,为美国华裔文学研究提供些许有意义的尝试。

谭恩美;女性主义;东方主义

一、女性主义与东方主义之争简介

20世纪60年代,对于美国华裔文学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段时期。女权主义和民族主义的蓬勃发展给美国华裔文学带来了空前的发展机遇。“华裔作家拓宽了创作领域,重新塑造书写主题,更多的华人进入文学创作队伍,美国华裔文学从此走上前所未有的发展阶段”。[1]26560年代以来,涌现出了许多杰出的美国华裔作家,如赵健秀、汤亭亭、谭恩美、黄哲伦、任璧莲等。美国华裔文学出现了“百花齐放”的景观,但是同时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局面,美国华裔文学内部的分歧日益严重,最为出名的就是“赵汤论争”。赵健秀指责汤亭亭、谭恩美等美国华裔女作家在追寻女性主义的过程中夸大了中国父权统治的力量,丑化了华人男子的形象,并声称她们的作品伪造了中国文化以讨好白人读者,从而背离了自己的种族。以赵健秀的批评为基本论调,国内许多学者发起了对这些女性作家的征讨。张洪伟在论文中分析了谭恩美挥之不去的东方主义情节,[2]张喜华称谭恩美和汤亭亭作品的共性是“以传记方式表现出不同程度的中国文化或中国人的丑陋,或者声称以绝对真实的材料来揭露中国的政治苦难。华裔作家以这种写作模式来获得西方主流读者的认同,与东方主义合谋以满足西方读者的期待视野”。[3]李小海称《喜福会》中,母亲形象是一种“他者”的代表,“母亲”折射出的中国人形象在政治上、文化上和种族上依然被表现为神秘莫测、与众不同、难以同化的“他者”。[4]近几年国内华裔文学批评界对华裔女性作家的评价“涉及异域形象学、多元文化主义、文化本真主义、东方主义、女性主义等一系列文化与文学理论问题的学术商讨”,[5]其中讨论最热烈的是“东方主义与女性主义之争”。赵文书称:“以汤亭亭的《女勇士》为代表的华美女性主义文本中基本上没有反抗种族歧视的内容,而且对性别歧视的批判局限于中国社会和中国文化对女性的压迫,对美国主流社会中的性别歧视却语焉不详。这样的女性主义虽然出自第三世界的少数族裔之手,但采用的却是第一世界的主流女性主义立场,与东方主义形成了共谋,实际上是一种女性主义东方主义。”[6]蒲若茜也认为“华裔美国女作家们在斗争的过程中,歪曲或背离了自己的族裔性,最终没有形成独立完整的华裔美国女性身份”。[7]肖蜡梅通过分析谭恩美小说中母亲的故事,确定了谭恩美小说的女性主义传统,但是对其中的东方主义语焉不详。她认为“在谭恩美的小说中,父亲的形象冷漠遥远,甚至完全缺席,丈夫的形象更是病态残缺、暴虐、邪恶”,[8]这其实也固化了东方主义对于亚裔男性的刻板形象,间接承认了作品中的东方主义。

本文以谭恩美小说《接骨师的女儿》为个案,对作品中的女性主义与东方主义进行重新审视,认为作家追寻性别认同的过程中并没有背离种族认同。同时提出在当前多元化的时代,对华裔作家作品的批评也应该与时俱进,不应用单一标准去衡量华裔文学作品,而是应该吸取多元文化主义的思想。西方文化和东方文化应该和谐共处、宽容相待,而这种包容的多元文化主义与东方主义在根本上是南辕北辙的。

二、对女性主义东方主义的重新审视

赵文书在2003年的《外国文学评论》中提到了“女性主义东方主义”的概念。他认为:“这些作品避开与主流社会的矛盾冲突,把审视的目光投向中国,通过文学手段把性别歧视转换成主流读者容易接受的‘中国问题’,并把历史的中国与现代美国作历时并置,在‘忆苦思甜’中强化美国的位置优势,这样的女性主义实际上是一种女性主义东方主义。”笔者认为,所谓的主流读者容易接受的“中国问题”并没有过多的丑化中国和中国人的形象,大多都是历史的真实再现,是“对中国人在特定时期的社会历史生活的真实写照”。[9]在《接骨师之女》这部小说中,谭恩美描写更多的是积极向上的女性形象,还有许多知书儒雅、充满深情的男性形象,颠覆了东方主义对亚裔女性和男性的刻板印象。同时小说中充满了中国意象和神秘的东方背景,但这并不是作家有目的的戏仿,也不是刻意丑化中国形象,而是艺术创作的需要,是文学美学的一种体现。它创作的是一种华裔美国文化。现在,世界的交通技术和信息技术已经高度发展,中国正以大国之姿迅速崛起,即便是极度偏见的西方人也不会一厢情愿地将“历史的中国与现代美国作历时并置”,而这种错位比较产生的所谓的“东方主义效果”如果真的对西方读者有什么影响的话,它可能更多的是让读者认识到,与过去相比,中国正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中国妇女的命运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如果华裔作品一触及中国过去的落后面,不管真不真实,国内批评界就马上投之以东方主义的控诉,那就未免有点过于偏狭了。

(一)颠覆东方主义的刻板女性形象

按照亚裔美国学者彦·勒·埃斯皮若塔斯(Yen Le Espiritus)的说法,华人女性大致可以分为两类:“莲花型”(Lotus Blossom),即娇小可爱,温柔顺从,渴望被白人男性拥有,乐于为爱献身,充满异国情调,如普契尼歌剧《蝴蝶夫人》中日本女性巧巧桑的形象,百老汇音乐剧《西贡小姐》中的越南女学生;另一类则是“龙女型”,即阴险,邪恶,足智多谋,身手矫健,智勇双全的女魔王,这类形象在好莱坞的影片中并不鲜见。[10]而谭恩美小说中刻画的宝姨和茹灵,他们独立自强,追求自己的幸福,颠覆了东方主义对中国女性的想象,为西方读者树立起了正面积极的中国女性形象。

宝姨出生于周口店的接骨世家,母亲死后,父亲对她百般宠爱,教她“认字读书,勇于发问,猜字谜,写律诗”。[11]159宝姨没有中国传统女性的“三寸金莲”,因此可以“一个人跑出去游山玩水”,[11]159宝姨在无拘无束的环境中长大,“跟着父亲在书房和药铺里打转”。[11]159这与愚昧无知的传统中国女性形象相差甚远。而且宝姨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她与刘沪森一见钟情,婚前一个月,“宝姨引他上了炕,小叔忙不迭地享受洞房花烛之乐”。[11]165这种行为在中国旧社会是惊世骇俗的,在我国传统的儒家文化里,男女有别。传统道德只承认婚内性行为,凡是没有结婚成为夫妻的男女都不能有性关系。而源于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西方性自由主义思潮认为性权利是基本的人权,应该得到道德的认同与支持。谭恩美利用西方主流话语对宝姨进行重新刻画,抛开了东方主义对中国女性的审视视角,有意识地消解了西方文化与东方文化的对立。茹灵跟宝姨一样,读书识字,勇于探索,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在追求自己的爱情上,她与潘开京在两情相悦下,既不放纵也不羞涩。后来,丈夫潘开京被日本人杀害,她在危机形势下冒着生命危险,凭着聪明机智,将育婴堂的孩子们安全转移。在香港等待高灵接她去美国的过程中,茹灵不等不靠,自己找到了一户英国人家去做保姆,并学会了简单的英语。面对命运的捉弄,茹灵没有黯然消沉,不知所措,而是坚强勇敢地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宝姨和茹灵既不是西方眼中温柔顺从的“莲花”,也不是阴险邪恶的“龙女”,而是西方社会推崇的现代自由女性形象。

(二)改写传统的华人男性形象

在美国的社会、经济和文化生活中,人们仍然乐于将“东方”男人刻画称“恶棍”的形象。亚裔男人比女性更容易成为白人种族主义暴力之下的牺牲品。赵建秀等人认为在多数华裔女作家的笔下,华人或亚裔男性往往不是反面人物便是扮演着消极被动的角色。在《接骨师之女》中,虽然也有张老板和张老板的儿子这些反面角色,但是在作品中的大多数男性形象是正面的、充满着儒雅的气质。宝姨的丈夫刘沪森“五官生的很标致,仪态自如,不卑不亢”,[11]161“他就像是落魄书生,叫人一看就觉得他有朝一日总会飞黄腾达。要不是早几年废了科举,小叔一定能中举人”。[11]162刘沪森温文尔雅,与宝姨爱恋时为她写诗;当在娶亲途中,宝姨嫁妆被劫,父亲被杀,他又显出了男人的血性,他大喊:“我发誓,不管你是人是鬼,你这般残害我的新娘,我一定要找你报仇”![11]166潘开京是茹灵的第一任丈夫,他是地质学家,字写得很好。他向茹灵表达爱意的方式也很特别,“我写什么字,他也跟着写……节奏也跟我保持一致。这样一来,我们两人倒好像是在表演舞蹈一样。我们的爱情就是这样开始的,一起转折,一起画点,随着呼吸也逐渐一致起来,手中的笔也同起同落。”[11]226谭恩美将中国书法的意境与爱情的美好融入一体,让读者在品味纯美爱情的同时也体验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深远韵味。当茹灵因为宝姨自杀的事而无法释怀时,开京担当了思想启蒙者的角色,他开导茹灵说:“世上没有什么赌咒……那些都是迷信,迷信就是没事瞎担惊受怕。唯一的赌咒来自你无法释怀的担忧。”[11]241后来,中日战争爆发,潘开京被日本兵抓走,被逼问共产党军队的去处。这时潘开京表现出中国人应有的气节,宁死不屈,英勇就义。这些有情有义,敢爱敢恨又风度翩翩的男性形象又怎输西方的罗密欧和哈姆雷特?还有行医济世的接骨大夫,善良纯朴的潘老师,真诚博学的唐先生,这些男性形象非但没有落入“危险、狡诈、恶毒”的窠臼,而且重新被塑造成了儒雅之风与阳刚之气并存的新的华人男子形象。

(三)中国意象是否为东方主义再现

在《接骨师之女》中充满了大量的中国意象书写。有中国传统节日中秋节,有中国汉字和传统书法,有中国的迷信还有辣萝卜条和茶叶蛋的做法。而这些有关风俗描写也算不上东方主义,而是添加一些外国情调,增强作品的可读性。中国著名翻译家林纾在翻译西方作品时就指出:“大抵西人之为小说,多半叙其风俗,后杂以实事。风俗者不同者也,因其不同,而加以点染之方,出以运动之法,等一事也,赫然观听异矣。”[12]不仅如此,谭恩美还通过小说中“甲骨”的意象,表现出文化传承的主题。宝姨出嫁时的嫁妆就是一罐“龙骨”,也正是这罐龙骨给宝姨带来了飞来横祸。张老板在宝姨婚礼当天谋财害命,宝姨在同一天失去了丈夫和父亲,成了寡妇和孤儿。宝姨自杀后,给女儿茹灵留下了三样东西,一样是表明自己身份的书稿,一样是自己未被毁容时的照片,还有一样东西便是甲骨。甲骨文是汉字的最初形式,是中国文化的起源。甲骨由母亲传给女儿便象征了对中国文化的传承,因为母亲也是一切的起源:“母亲是一切的发端。一切都是从她开始的。”[11]246后来茹灵拿着甲骨辗转来到香港,为了凑够去往美国的船费,迫不得已卖掉了这块甲骨。从此远离了中国,也远离了甲骨所代表的中国文化。茹灵在美国的生活并不如意,由于语言障碍,她无法与外界进行有效沟通,女儿露丝做她的“传话筒”,而她坚持跟女儿用汉语沟通时,被外人看做是在“讲黑话”。茹灵失去了丈夫,女儿露丝也因为工作忙很少时间陪她,尽管妹妹高灵时不时来看她,但是因为贫富相差悬殊,心灵也很难得到彻底的慰藉。在异国他乡,茹灵感到无比的孤独,慢慢患上了老年痴呆症。为了记录历史,保留记忆,茹灵用手稿的形式记录自己的故事。女儿露丝通过看母亲的手稿,了解了母亲,了解了中国文化,并从中获得了独立自强的力量。小说最后又出现了甲骨的意象。在亚洲美术博物馆的展厅里,唐先生吻着茹灵的脸颊,露丝挽着亚特,茹灵和露丝母女从冲突走向了和解,这时露丝在一个展柜前看到“一块象牙色的产状物件,上面有洞,还有变黑的裂缝……她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可是不等她开口,就听见目前用中文说:‘甲骨。’”[11]235母女的和解,中国文化的回归,谭恩美用她精湛的文学技巧将中国意象与故事情节丝丝入扣地编织在一起。对于小说中中国意象的描写,作为国内批评者不应该过度去苛求是否真实,是否原汁原味,而更应该关注它的艺术特色和美学价值。因为谭恩美毕竟是美国人,写的是美国小说,对中国文化远不如对西方文化那么熟悉。对于这一点,早在中国晚清时期,管如达在《说小说》中就讲到:“作家创作小说,都是为本国人而作……迎合的是本国人的心理好尚,因而本国人看了感到贴近而动人,而别国人看了则未免有隔靴搔痒之感。”[12]谭恩美本人也非常反感对自己作品进行过度的种族主义解读的做法,她再三强调,她创作的是美国小说,如果她对移民和文化冲突等了解很清楚的话,那她就是一位社会学家、政治家,而不是一位作家了。

《接骨师之女》发表于2001年,距离华裔文学的兴起已经过了近半个世纪。半个世纪前,在民权运动高潮中,华裔文学肩负着反对种族歧视的道义和责任。然而几十年过去了,华人社区和美国社会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美国华裔在美国的地位也有了逐步的提高。美国华人全国委员会与马里兰大学美籍亚裔中心10日联合发布的“2011年美国华裔人口动态研究报告”显示,截至2009年,美国华裔人口达到363.9万,占美国总人口的1.2%,比2000年增加33.3%。从收入水平看,华裔美国人的家庭收入、人均收入、工资收入水平高于美国平均水平。从受教育程度看,51.8%的25岁以上华裔接受过高等教育,这一比例几乎是全美平均水平(26.4%)的两倍。从职业来看,华裔主要从事医疗保健、餐饮服务、制造业、科学研究等行业。82.4%的华裔在私人部门工作,14.1%在政府部门工作。其中有57.2%的华裔美国人在管理领域、专业领域和其他相关领域就业,这一数字高于平均的32.4%。而中国的发展更是令人瞩目,2010年,中国的GDP总量已经占世界第二,正在国际事务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随着美国华裔生存状况的改善,华裔作家已经越来越多地将注意力从华裔文化身份的探索转向多元文化主义,世界主义的书写,“他们对于展示和突显自己的个性,比对致力于寻求真实的华裔文化身份更感兴趣”。[1]283任碧莲是一位世界主义者,一位跨越了文化界限,非常随和的作家。在接受单德兴访问时,她说:“每个所谓的‘族裔团体’的族裔都是由每个人自由选择的,其中存在着自由……除了以族裔分类外,性别的影响也同样重大,但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有关性别的事情,好像性别毫不相关似的。以我目前的情况来说,身为母亲所面对的障碍大于任何形式的族裔歧视。”[13]2006年谭恩美在接受《南方周末》记者采访时也说:“我讲述我母亲,这也是我试图理解自己的方式。同时,我的写作也是为了让母亲理解我……我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我只是试图理解我的亲人们动荡的经历和生活。”[14]文学批评也要与时俱进,批评家的责任是向读者大众揭示作者所要传达的信息。与其纠缠于作家的族裔身份,不如回归到文本本身,探索作家自主选择的女性主义主题,关注作品本身的艺术美学。东方主义女性主义的论点其实是在用政治绑架艺术。在当前多元化的社会,文化之间的相互影响和渗透已经不可避免,所以不管是作家还是批评家都应该具有更多的包容性,而不是排他性。东方主义与女性主义之争应该慢慢落下帷幕了。谭恩美在《接骨师之女》中刻画了宝姨和茹灵这两位积极进取的华人女性形象,也描写了阳刚之气与儒雅之风并存的华人男性形象。在展现中国文化时,虽然有些地方难免失真,比如将周口店与商纣王联系到一起,但是并没有对中国文化进行刻意的贬低和戏仿,反而是故事情节发展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也是作品美学价值的体现。谭恩美在选择女性主义这个主题时并没有有意地用东方主义的视角去邀宠。因此,在评论她作品中的女性主义时,也应该站在世界主义和多元文化主义的视角上去审视它,而不应该带上东方主义的有色眼镜。谭恩美作品中的女性主义应该站在多元文化的舞台上熠熠生辉,而东方主义,随着中国国力的增强,国人自信心的重构、美国华裔地位的提高和全球文化的发展,则应该慢慢地退场。

[1] 尹晓煌.美国华裔文学史[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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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单德兴.开疆与辟土[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6:236.

[14] 张英.谭恩美:为母亲而写作[N].南方周末,2006-11-02(D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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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王雅萍(1980-),女,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为美国华裔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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