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领袖在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的特征与作用

卜建华

(兰州大学民族学研究院，甘肃 兰州 730020)

目前，国内网络民族主义思潮正在经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其中洋溢的民族情感、爱国热情超出了以往任何舆论形态，正是由于互联网的迅速普及化，使得网络民族主义思潮得到更快捷的传播和扩散，成为爱国青年宣传、表达爱国思想的主要渠道。作为我国网络政治参与的主体之一，随着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认可度和影响力的上升，使得网络舆论在当代青年中逐渐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①曼纽尔·卡斯特:《网络社会的崛起》，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年，第442页。在新兴的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青年领袖作为一支重要的新兴力量逐渐得到了社会的广泛关注。②石国亮:《青年领袖及其理论阐述》，《中国青年研究》2010年第10期。全球化过程中涉外事件所引起的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人们不仅重视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巨大社会影响力，也将目光锁定在该思潮背后的推动者——青年领袖身上。现在已经有部分学者开始重视研究青年领袖的特征与作用，青年领袖的概念与内涵已被学界所认可。③陈微:《“青年领袖”群体的崛起及开发》，《中国青年研究》2002年第4期。但对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青年领袖的特征与作用研究却鲜有涉足，随着中国经济全球化参与过程的加深，为维护国家与民族根本利益的网络民族主义事件将会更多的发生，青年领袖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对网络民族主义事件的走向与未来，在一定程度上起着决定性的至关重要的影响。在牵涉维护民族根本利益的涉外事件中，因青年领袖特有的气质、感染力和号召力，青年领袖的建议和行为容易得到普通民众的效仿和跟从，当其转化为普通公民的集体性社会行为时，青年领袖的价值和引领作用就得到了最大化的体现。因此，对于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青年领袖的概况、特点以及发展趋势的研究就显得尤为关键。

一、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与青年领袖

随着国内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兴起，青年领袖在网民中迅速出现和成长，尤其受到当代爱国青年的大力追捧，并在某种程度上引领国内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发展和方向。在当前国内网络民族主义事件中，特别是牵涉到维护民族利益的重大事件中，青年领袖的影响力对民族主义者通过网络签名、网络游行示威等形式的事件的走向和解决，在某种程度上起着关键性的作用，在网络民族主义思潮兴起过程中凸显出青年领袖的作用和影响力。由于当前信息社会的迅捷性，又由于在社会转型期的中国民族主义是一种显性的社会思潮，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过程中，民族主义事件也成为全球关注的热点和重点问题，从而可以导致现实生活中默默无闻的人可能因网络民族主义思潮成为受普通民众追捧和推崇的青年领袖，其能够在一些网站的民族主义论坛中的议题设置、议程设置、话语权把握上起到关键作用，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健康发展与未来趋势。在信息社会发达的今天，要成为青年领袖不仅要具备通过网络搜集和选择广泛的信息的素质，而且要具有敏锐的社会洞察力，能够察觉出事件的本质与走向，善于根据自身对民族主义事件的观察发出具有号召力的观点和评论，尤其是在牵涉到国家和民族尊严的重大事件发生之后，他们具有煽动性的观点、评论能够得到广泛的传播与扩展，对参与民族主义事件的普通民众的思想、观点和行为产生较大的影响。①曹永森:《青年领袖在重大事件中的作用分析》，《中国青年研究》2011年第9期。青年领袖具有号召力的建议，不仅仅影响参与网络民族主义事件中普通公众的思想和观点，而且还会使大部分参与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社会公众的行为趋向于青年领袖所号召的行为走向。当网络民族主义事件兴起时，青年领袖的意见转化为网络民族主义者的集体行为时，或者促使兴起的网络民族主义思潮走向规模化与大众化时，青年领袖在其中的关键性作用就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体现与发挥。青年领袖是当前国内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主要追随者、响应者、实践者和引领者，经过一次次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感染和运动的洗礼，必将对当代青年的健康成长产生深刻影响。要探讨青年领袖在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的作用和特征，就必须先梳理一下青年领袖的内涵。

所谓“领袖”就是指衣服上的领口和袖口，在古人的眼中，领和袖既突出醒目，又庄重严谨，具有表率的作用，所以便产生了“领袖”一词。由此可见，由于“领袖”在服饰美学上所起到的关键作用，它后来被指称一个国家、政治团体或某社会组织的领导者、带头人或中坚力量。②熊培云:《人生龙活虎，国家才有希望——论青年领袖》，《南风窗》2006年第5期。而“青年领袖”则是一个从西方传来的词汇，所谓青年领袖，是指拥有能够对当代青年产生巨大影响的个人吸引力，如接受、支持、追随、忠诚等，并在青年团体中处于核心与枢纽的地位，组织并促成实现该组织群体各种关系和资源，设计并促成实现该组织群体生存和发展范围的资源拥有者、决策者、引领者和监护人。在传统的人际交往研究中，美国传播学者拉扎斯菲尔德等人将“青年领袖”定义为:“在将媒介信息传给社会群体的过程中，那些扮演某种有影响力的中介角色”。③约翰·费斯克:《关键概念》，北京:新华出版社，2004年，第192页。但本文中的青年领袖是指在当前国内网络民族主义思潮发展中起关键、甚至是主导方向作用的特殊群体，并不隶属于某一类特定阶层，但因为其独特的时代背景、社会阅历、高度自信、远见卓识、理论修养、文化内涵等素养，在民族主义者群体中享有非常高的声望、威信，其号召力表现在理论的系统性、言行的鼓舞性、见识的长远性、爱好以及行为方式的刺激性等，能够抓住已发生的有关国家与民族利益的重大事件，不仅对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发展，也对民族主义者的行为方式和核心价值具有明显的导向和引领作用。

青年领袖的内涵包含以下特征:一是地位特征，青年领袖因其远大理想、异于常人的智慧、超常的适应能力、理论的超前性、舆论引导的可控性，使其在社会思潮参与者中处于核心和枢纽地位;二是年龄特征，根据当前国际社会的通用标准，必须45岁以下才可以成为青年领袖，但在网络社会思潮中，成为青年领袖主要依靠的是其知识与理论素养，特别是知识分子阶层，没有年龄的限制;三是影响力，青年领袖扮演着引领组织群体和组织成员的特殊角色，其一举一动都对组织及群体产生重大影响，青年组织的轨迹不管好坏、成败，均受到该组织中青年领袖的重大影响。青年领袖的影响力的发挥主要来自人格、知识、智慧、阅历、素养等非权力因素，较为成功的人生经历和特殊的背景，以及其独特的个人才华和魅力对当代青年有很强的号召力、影响力、效仿力，起到偶像性的作用。在一定意义上说，当前青年领袖参与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过程实际上也是青年领袖与青年民族主义者的双向互动过程，即青年领袖权威的形成过程与当代青年民族主义者自主接受其权威的过程。

本文所谓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的青年领袖，并不仅仅是指青年的领袖(在当前国内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的青年领袖即可以是青年人，也可以由中老年人来担当)，而是指那些有能力主导当前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发展过程与未来趋势，能够对网络民族主义参与者的言论、思想、行动产生关键影响，具有明显的舆论导向作用的人。青年领袖是可以经常通过论坛以及其他网络途径发布个人见解，甚至在某种网络条件下能够带动青年在现实生活中进行民族主义集体行动的青年人。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下的青年领袖的形成不是依靠体制内组织系统，也不是被社会组织册封的，而是依靠个人的知识、见解、素养和行动，在网络民族主义论坛与活动中产生影响力与号召力，能够主导和引领网络民族主义舆论的青年个体和群体，青年领袖对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以及舆论发展具有明显的推动与导向作用。当前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的青年领袖比1990年代影响范围更大，当时国内代表多是一些知识分子，由于受时代条件的限制，当时民族主义问题的讨论仅仅局限于高校人文学者圈子里，其社会影响范围比较小。而当前国内民族主义浪潮是由部分知识精英组织借助网络载体而兴起的，这些知识精英或知识分子在一定程度上就是某种意义上的青年领袖。但由于网络的普及型与快捷性，主体却已经扩大到以大学生为代表的千千万万网民及参与网上讨论的人，人数众多，涉及当前社会中的各个社会阶层，特别是民族主义思潮中网络签名，不仅涵盖中国大陆，甚至包括港澳台以及侨居国外的华人，有的网络签名声势浩大，参与人数已达到百万，甚至到千万人次，从而凸显出当前民族主义思潮已经通过网络从虚拟社会走向现实社会，特别是民族主义思潮中的网络签名、网络抵制、网络游行示威等形式显示出的强大效果与社会影响力。在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产生实际效果的过程中，青年领袖在其中发挥了关键性的引导作用。青年领袖作用的发挥不仅展现了全球化时期中国新民族主义的巨大力量与社会影响力，也展示了社会转型期普通民众的政治参与意识，在一定程度上冲淡了部分民众的政治冷漠意识，有利于凝聚民众的民族精神。随着青年领袖对国内网络民族主义思潮引导作用的加强，其影响的范围与效果也呈现出扩大的态势。在此情况下，更应该关注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青年领袖的特性与作用。

当前网络民族主义思潮催生了一批批青年领袖，每当社会热点事件发生以后，青年领袖更是不断涌现。伴随着社会热点事件的发生、发展与消失，网络民族主义参与者以及社会公众对于那些敢于发出自己声音与意见的青年领袖总是难以忘却。这些新时期的青年领袖乐于承担、敢于发言，他们用自己的智慧与胆量影响社会热点事件的发展。当前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健康发展依靠青年的理性参与，而青年领袖更是对于当代中国青年群体产生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青年领袖直接影响民族主义思潮参与者的价值观念与道德追求，并引领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健康发展。由此可知，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的青年领袖特指那些在网络民族主义思潮发展过程中，不仅能够引领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发展过程与未来趋势，而且能够对网络民族主义思潮参与者起到引领和号召作用，并且这种影响主要不是由其所在社会组织所赋权的，而是依靠青年个体或群体本身能力及其社会行动而获得的那类青年精英。这类精英在网络民族主义思潮兴起情况下，产生渠道越来越多，分布范围越来越广，社会影响越来越大，值得引起重视。

二、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青年领袖的特征

有的研究者认为，青年领袖一般应具备如下特征:在网络民族主义参与者中因其丰富的理论知识和较高的社会威望，在该群体中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具有特定的专业知识，有思想主见，又有关注社会事件的重大热情;接近权威信源的几率大，能比普通人更快更多地获取信息;性格开朗，经验丰富，善于社交。而针对当代青年爱国主义者，尤其是以网络作为传播载体的情况下，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的青年领袖还具有显著的网络特质和青年特征。

1.作为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青年领袖应具有高度的参与意识和活跃的参与行为，善于搜集信息。青年领袖是积极的信息传播者，通过积极的信息传播和网络发帖，以足够的兴趣和热情参与网络民族主义，其他的网络民族主义参与者才会接纳和认可青年领袖的建议和倡导。青年领袖来源于社会各行业、各阶层和各领域，其能成为青年领袖是因为对网络民族主义事件的关注度、参与度和其号召力。网络民族主义网站与论坛与现实社会的人际传播或者组织传播形式的根本性差别之处在于借助了网络传播载体的传播形式，与传统传播环境相比具有松散性、虚拟性、多维性和随意性，使得民族主义网站很难有固定的参与者。通过审视当前青年学生热衷的网络民族主义传播类型，小众化特征尤其明显，无论是民族主义论坛、微博、网站或者QQ群，他们的参与者需要有共同的关注点、情感、兴趣、相似价值观和理想信念。但是网络民族主义网站的影响力和固定受众的形成还需要有强有力的青年领袖，青年领袖在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主要作用在于能够及时熟悉某些社会信息与理论，并对此话题具有独到的真知灼见。尤其是在国家参与经济全球化过程中，国家利益与民族尊严受损的重大事件发生后，青年领袖能够在参与网络民族主义活动的过程中，借助其娴熟的网络技术、敏锐的观察力、丰富的知识、独特的见解来分析归纳民族主义相关事件的本质与真相，甚至提前通过各种途径获取重大事件的关键信息，并设置议题，开辟讨论专栏，有意识、有组织、有目的地引导当代青年参与网络讨论。

2.作为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青年领袖需要具有高度的专业素养和语言表达能力，挖掘社会信息，表达和分享自己的观点。青年领袖作为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的领导者与话语权掌握者，特别需要具备与民族主义相关的专业知识和理论素养，具有自由的思想和独立精神，有深刻的个人见解，能够敏锐发现社会热点问题的实质和当代青年的思想需求。现实生活中的青年领袖通过个人的影响力与人格魅力的展现，主动参与网上的论坛的各种讨论，从而引起别人的注意，并最终影响其他社会群体的行为，从而实现借由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传播力而形成现实与虚拟世界的双重影响力。熟练的语言组织能力和文字表述能力也是成为新时期的青年领袖的关键，只有具备这样的能力，从而可以通过精辟、犀利、有力的语言再现网络民族主义事件的过程与发展，增强其民族主义事件网络表达的吸引力与号召力，尤其是具有权威性、独特性、远见性的观点，并且具备深厚的专业知识和理论素养作为支撑，才能获得广大普通民众的信任和支持，树立自身在民族主义论坛中的崇高威望与话语主导权，从而引领当前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发展。

3.作为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青年领袖需要具有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和政治敏锐性。当代青年的网络民族主义参与方式是一种无目的、无组织的行为，具有自发性和非组织性。他们以个人的身份参与，是一种自发状态，无任何时间和空间的限制。由于网络的普及性和虚拟性，导致了当代青年网络民族主义参与方式的随意性，最终不良言论和信息出现在某个民族主义论坛、网站、博客、微博或者QQ群组中，如果任凭其泛滥势必对这个参与群体造成伤害，民族主义网站以及民族主义思潮所具备的凝聚力、向心力、吸引力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削弱，也会导致更多的网络民族主义参与者流失，或转向其他的民族主义网站，最后的结局便是导致该民族主义论坛的关闭和解散，这将对当代青年的身心发展及理性爱国主义情感造成不同程度的伤害。作为在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的青年领袖，舆论引导和推动作用更加明显，更加需要其具备高度的责任意识和政治敏锐性，确保自身民族主义言论的理智性和爱国性，潜移默化地影响和感染其他热血青年，并发挥其号召力和感召力对部分参与者的非理性言语进行有效地的干涉和阻止，保证民族主义言论理性传播与理性发展，从而促使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传播环境的和谐性，在一定程度上确保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健康发展。

4.作为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青年领袖要善于通过一种平等的良性互动关系，借助网络达到影响公众的行为。在传统的社会权威影响模式下，权威的实现与命令的传达等都与垂直性的官僚行政体制密切相关，官僚制的制度设计对于社会组织的设定与权力的流通途径都给予了一种较为固化的印记。①倪帮文:《中国网络青年意见领袖的构成、特征及作用》，《中国青年研究》2011年第9期。然而，互联网的普及对传统的社会权威影响路径产生了巨大冲击。当前无法否认的是，在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众多民族主义者是成就青年领袖的重要推动力量，青年领袖往往通过网络发布传播信息，并通过个人的影响与人格魅力的展现，借助网络平台与民族主义参与者就国家参与全球化过程中的利益受损事件进行多次辩论，抒发出对全球政治经济不合理秩序的不满，对霸权主义干涉内政的愤怒，并对个人的观点乃至公众的社会行为进行较为深刻的反思，从而形成现实与虚拟世界的双重影响力。当代热血青年的追随往往促使青年领袖的见解以几何数扩散其社会影响力，青年领袖之间以及青年领袖与成员之间的长期互动，往往形成有一定影响力的相互联系的青年领袖圈，从而导致其在社会公众之间的影响越来越大。

三、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传播中的青年领袖

青年领袖虽然来源于社会各阶层，其价值观和政治需求在现实社会中各不相同，但都是在全球化过程中来追求维护民族与国家的根本利益，特别是其作为青年群体价值选择与社会理想的指引人，对于当前国内网络民族主义参与者的健康发展至关重要。青年领袖的作用发挥很大程度上需要借助网络民族主义思潮和广大网友的响应，只有这些事件能够引起参与者的共鸣，依靠青年领袖的号召力与影响力才有可能形成“网上网下”的舆论合力，这是青年领袖能够引领网络民族主义思潮向前发展、控制舆论导向与引导社会意见发展的重要基础。对青年领袖在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的特征与作用分析，有利于深刻认识青年领袖在网络民族主义事件过程中的影响，为实现青年领袖的责任使命，有效地为发挥青年领袖的积极作用提供理论基础。换句话说，青年领袖对于当前国内网络民族主义的理性发展起着关键性的作用。

1.青年领袖对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舆论形成起引导作用。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过程中，有关国家利益的涉外事件时有发生，特别是有关全球化的争论中，要将局部意见演化为重大舆论压力往往需要依靠青年领袖的引导。青年领袖因自身所具备的素质，对一些涉外重大事件的认识较普通民众更为透彻，经常通过各种途径发布具有权威性和号召性的观点，甚至可以凭借其自身的威望，通过设定网络民族主义者讨论议题与框架，根据事件的发展态势制造热点话题，控制和引导网络民族主义舆论的走向。每当发生牵涉国家根本利益的社会重大事件，青年领袖的助推作用特别重要，青年领袖积极地凭借自身的信息优势、魅力优势和使命意识、责任意识去发起议题，并在议题酝酿过程中不断满足参与者的信息需求，通过对普通民众的答疑解惑，增强对当代青年的吸引力，满足其爱国需求和信息需求，以引导事件的网络舆论走向。在通常情况下，青年领袖对一些重大事件的认识和分析比较深刻，它们通过意见表达与辩论，引起社会的关注，具有明显的言论导向作用。

2.青年领袖对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健康发展起推动作用。在国内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不断高涨的今天，通过审视每次网络民族主义思潮兴起，可以看出青年领袖在网络民族主义思潮舆论导引方面所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在有关民族利益攸关的社会议题选择方面发挥着关键性作用。网络环境的多元性和虚拟性导致对政治文化理解的个人化，社会的多元化导致网络民族主义参与者很难就某一问题形成统一的意见，即便是围绕着同一个与国家利益相关的事件，即使在统一的社会现实条件下，有着相同出身、相同经历的个体成员也很难达成一致的观点。青年领袖在设置议题、设定框架和讨论议程上掌握着话语主动权，并凭借自身魅力主导网络民族主义舆论的走向与发展。在网络民族主义论坛中，部分青年因其自身素质、经历、知识和经验的缺乏，在分析事件本质与理论归纳方面能力较弱，以受众的姿态出现，希望通过分享青年领袖的意见来帮助其了解事件的真相，“当普通人遇到需要决定是否相信、购买、加入、逃避、支持、喜欢或不喜欢的情形时，他们就会去青年领袖那里寻求指导。”①卜建华:《网络民族主义思潮对青年政治社会化的影响》，《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学报》2010年第2期。在这种背景下，就能够更加凸显青年领袖的影响力。甚至当网络民族主义论坛中出现虚假信息与极端言论时，青年领袖也能凭借其知识的渊博性、敏锐性和果断性及时地对事件做出正确的评判，发表具有说服力和号召力的观点，对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走向起到正确的引导作用;如果没有青年领袖的及时引导，则会导致网络民族主义论坛的混乱，甚至会走向极端，阻碍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健康与理性发展。

3.青年领袖对民族主义网站和论坛参与者间的组织起维系作用。当前国内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理性发展需要构建一个比较稳定和相对牢固的组织框架，特别是在事件的爆发过程中，特别需要实现普通民众和青年领袖之间的良性互动。一方面，网络民族主义网站在某种程度上实质就是固定的网络社群，其成员主要是具有共同爱好或者价值观的参与者，都是在全球化过程中主张坚决维护国家与民族利益，并在这一目标的引导下，利用网络载体积极参与网络民族主义论坛、QQ群的建设与讨论，就有关国家利益的重大事件提出各自的政治呼吁与诉求，不是企图说服对方或者让别人接受自己的政治观点，而是就相关事件作出各自的见解和看法，展开讨论和引领网络舆论导向;另一方面，青年领袖和热血青年积极参与和传受平衡是维系当前网络民族主义论坛正常发展的基础，而当代爱国青年的参与积极性和持久性又与青年领袖的引导密切相关，青年领袖在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发展中掌握话语权。青年领袖虽然存在于社会各阶层，但因其独特的人格魅力和理论素养，成为网络民族主义者群体价值选择与社会理想养成的引路人。青年领袖的行为已成为网络民族主义爱国者群体发展的重要源泉与动力，对当代爱国青年参与网络民族主义讨论起着引导作用。转型期中国的多元化文化景观中的典型现象就是“小众化”的普及，网络民族主义论坛的蓬勃发展与强大吸引力导致当代青年团结于爱国主义旗帜下，树立共同理想和价值目标的“大众化”。当前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兴起在某种程度上，则是当代青年由“小众化”到“大众化”转变过程在虚拟世界的反映。随着全球化进程的不断加深，对外纠纷时常涌现，以爱国主义为旗帜的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社会影响力不断增强，特别是在当代青年中的影响力尤其显著。许多爱国青年的信息获取、政治诉求和组织归属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网络，当代青年的政治参与和利益诉求能够不断地从网络上得到满足，青年领袖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青年领袖在网络民族主义论坛中通过关注与引导不善言辞的参与者，指导激发他们参与重大社会事件的热情，确保不善言辞的参与者能够跟上其他参与者的热情度。特别是针对成员之间因爱国而采取的不同方式产生了矛盾或误会时，青年领袖也能够充当倾听者或调解人，对不同网络民族主义者的爱国观点的进行协调和修复，疏导部分网络民族主义者的极端言论，确保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理性与健康。可见，青年领袖不仅是当前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理性发展的维护者，还是网络群体成员之间思想顺利交流的使者。

4.青年领袖对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发展过程起监督与保障作用。在当前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发展与动员过程中，当代青年领袖的影响力最大，他们依托于网络论坛、网站，自发而有组织地展开一些活动，主导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理性发展。网络民族主义网站的健康理性发展必须具有高度责任感的青年领袖，只有其担负起监督的责任，发表理性爱国言论，维护网络秩序，对一些信息去伪存真，才能避免极端言论的蔓延，确保当前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理性。虽然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的青年领袖并不具有监管的特权，但他们凭借其感召力，发表有号召力与权威性的爱国言论，可以用自己的智慧引领网络民族主义的健康发展，对部分极端言论给予降温，对部分狂热言论予以批评、疏导，也可以通过警告和封锁其登陆平台，甚至可通过其影响力引导论坛的管理者把极端言论参与者踢出论坛、QQ群，从而确保民族主义舆论的理性发展。民族主义论坛是热血青年聚集之地，已经成为国内外不法机构窥视的窗口，如果让极端言论在民族主义网站上放任自流，导致在当代青年中形成强烈的舆论导向，主导当前国内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走向，将造成消极影响。在这种情况下，青年领袖在网络民族主义思潮中的监督与秩序保障作用显得尤为重要，青年领袖需要依靠其专业知识和理性素养，对此快速决断，采取有效措施维护网络民族主义思潮的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