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宗思想在心理治疗中的应用研究进展
2012-06-07麦劲恒范向阳
麦劲恒,范向阳
(贵州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贵州贵阳550001)
各种心理疗法从其诞生以来都一直肩负着实现人们心理健康的重任,禅宗作为中国佛教重要的一支,也一直以拯救众生心灵为己任。由于有着相近的目标,近年来心理学工作者研究者借用禅宗思想方法的趋势越来越明显,进而心理疗法与禅宗思想的各种整合研究、对比研究如雨后春笋般呈现。近十年来研究者们在该领域的研究中引用经典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近十年国内关于禅宗思想在心理治疗中应用的论文引用经典概况
从表1这些文章的引用情况可以看出,《坛经》的引用次数最多,是研究者们公认的禅宗经典。因此我们可以说,《坛经》是研究禅宗思想融入心理治疗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近十年来国内学者基于《坛经》里的禅宗思想的心理治疗研究的趋向大致如表2所示:从近年来的研究成果可见,目前国内在心理治疗中应用禅宗思想的研究以理论性论文为主,研究方向主要有两个,一是建立中国式禅宗心理疗法,二是以禅宗思想作为西方心理疗法中国化的重要要素进行研究。笔者对研究情况以不同分类来进行简要综述。
表2 近十年国内关于禅宗思想在心理治疗中应用的论文分类及数量
1 禅宗思想对心理健康意义的基础性研究
国内不少学者对禅宗在心理治疗的意义上作了不少基础性研究,他们看到了禅宗对于断除烦恼方面有独特的价值,普遍认为人们之所以有烦恼是由于人们不明根本所致。具体的研究有以下几个方面:张粹然指出禅宗的顿悟与超越精神对心理治疗有一定的启示[1],借此可以认识和超越自我,达到心理治疗的目的。郭文斌等人以禅宗关于众生“佛性本有”的思想为基础,提出了心理保健的四个必要条件,即自我认识、自我顿悟、自我调控和自我解脱[2]。段青青通过对南北禅思想的分析说明,分别指出他们对心理治疗的相同点与启示并由此引出由禅宗思想演绎出的有中国特色的心理疗法的可能性[3],她认为南宗“佛性本有”和“自性自度”与人本主义“非指导性”原则是相同的,同时,南宗的顿悟成佛与心理治疗中的令病人顿悟,放弃“内心冲突”与对抗,把注意力转向外界,面对现实亦有一定的相通之处。北宗通过“观心”达到“除三毒”、“净六根”的目的,进而洞悉无常与无我,悟得“空”而得解脱。段青青指出达到这一境界的人的特点是随遇而安、随缘而行和无所求,这与“习得性无助”有很大相似之处,并且对抑郁症的解释与治疗有很大的启示。朱浩等人从禅宗思想中的“本性清净”、“超越执著的开悟观”以及禅修的各种方法等几个方面来论述其融入心理治疗的可行性,说明了这些思想能够帮助人们实现超越,以平常心生活[4]。这些研究对于禅宗思想在心理治疗方面的应用研究有一定的总括性的启示。
2 禅宗思想与精神分析疗法对比研究
一些研究者认识到了这样一种现象,即禅宗与精神分析都注重对人心理的深层要素进行探究,二者在这方面的共同点特别是区别点,是他们研究的重点。
2.1 禅宗与精神分析关于自我的研究
学者薛伟认为,禅宗与精神分析均认为“自我”感并不是与生俱来的,是每一瞬间都重新建构的心理呈现物。但两者在治疗方面却是大相径庭的。禅宗认为精神分析所要构建的自体恒定性与客体恒定性正是佛教修行者所要极力解构的。因此薛伟指出精神分析和禅修适用于不同的人群,如早期依附和联结的失败导致的孤僻和精神失常的人格结构、自我分化失败导致的精神分裂、自体和客体整合失败导致的边缘障碍,治疗的首要目标是要建立结构,建立自体与客体的恒定性。而禅修目的在于破除我执,所以一个恒定和整合的自我是破除我执的重要前提,其适用于正常人和神经症患者[5]。可见,对于不同层次的自我结构治疗目标和技术是不同的。
阮氏桃等人从精神分析演变历史的角度阐述了精神分析对自我研究的演变[6]。他认为禅与精神分析在解决人的心灵问题上的目标是一致的,只是在方法上存在一定的差异。他指出弗洛伊德对自我与人格的深层次研究没有达到“空”的层面,他试图在潜意识中找到心灵的菩提树——性本能,并将其看作消除心理障碍的关键。相比之下,荣格的思想更接近“空”与“无我”,而弗洛姆更把禅宗“泰然自在”的思想融入精神分析的治疗中。
2.2 禅宗的开悟与精神分析治疗中关于顿悟的研究
禅宗的“顿悟见性”思想也对精神分析起到了一定的启示作用,安容瑾指出禅宗与精神分析均认为意识深处存在着强大的非理性力量,弗洛伊德称之为“潜意识中的本我”,而佛教则称此为“贪嗔痴”等不良心理活动,这些导致了人产生种种烦恼[7]。虽然均强调内省,但两者的开悟方法是不同的,精神分析着重对患者的过去进行分析,而禅宗则着重于当下的感受和体验。两者可以在治疗当中起到互补的作用。
学者张天布把精神分析治疗当中的阻抗现象和禅宗的“驻相”现象作了系统的研究[8]。在精神分析治疗中很多时候会陷入一种胶着状态,治疗中会谈的内容变得具象化,强迫性的重复,对问题的理解变得固执,讨论变得概念化和理性化,以致不能与内心的情感进行沟通,导致不能领悟。他认为这种阻抗状态与禅宗的驻相、执着是一样的。同时,他指出治疗师也会出现与病人一样的驻相状态,比如纠缠症状和具体的生活困难事件,执着于理论,治疗师匠气过重的指导以及病人情感分离的应对方式。方天布指出无论精神分析治疗还是禅修,都要注重“破相”。如治疗师应对防御、驻相、反移情有正确的理解,进行意象对话,借鉴禅宗公案式的隐喻克服言语表达的局限性,从而唤起患者的体验。
在如何用禅宗的方法来使得患者在精神分析治疗中得到顿悟方面,张天布有进一步的研究,他发现禅宗的话头结合到动力学心理治疗中,能帮患者有效地达到领悟[9]。他指出对于内涵丰富的内心世界来说,仅仅停留在意识层面是不够的,还需要融入更深层的难以言表的内心情感和体验。话头状态就是指一句话在未形成意识层面的语言之前的那个状态,通过参话头能够使人直接体验到自己的感受状态而达到领悟,而减少语言所产生的阻抗。
陆敬闪等人把禅悟与精神分析的悟作了比较[10],他指出禅悟与精神分析的悟都追求一种自由的状态,禅宗强调自性自度,使弟子脱离对禅师的依赖而开悟,这与精神分析使得患者摆脱对分析师的依赖,在内省中获得自由有很大的共通点。通过对神秀与慧能对禅的理解并将他们与精神分析进行比较,他认为神秀的渐悟思想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有相同之处,他们均强调心理转变的漫长性;惠能的空观则与荣格的思想也在一定程度上契合,荣格所说的“意识、个体潜意识和集体潜意识的融通”同样是空的境界,同样是无我的状态。而两者在开悟方法上则不像两者在目的上那么相同,禅宗注重直观体验而精神分析是实验性的。但正是由于这个差异,两者才能起到互补的作用。
3 禅宗思想与人本主义疗法对比研究
不少学者发现人本主义思想与禅宗的思想有一定的可比性。人本主义疗法注重人的心理的正向发展和个人价值的实现,其自我实现、高峰体验、个人中心治疗等思想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了心理治疗的过于理论性、医患不平等的缺陷,使得心理治疗更贴近民众、更贴近生活。同时,该疗法亦充分体现了患者自我治愈的能力。具体的研究分为以下两个主要方面。
3.1 禅宗思想与马斯洛人本主义的研究
安容瑾认为马斯洛所提出的“高峰体验”如同佛教的“涅槃”境界,而马斯洛晚年对超越性和“大我”的研究与佛教所关注的问题也是相同的[7]。
朱浩认为禅宗认知世界的方式是感性的,而马斯洛则是感性与理性的整合[11]。她认为马斯洛所说的自我实现相对于禅宗式的自我实现更具有二元的和功利的性质。对人本主义与禅宗的自我观作的比较研究中,她指出人本主义把“自我”作对象化研究有一定的局限性,而禅宗对自我的研究是直观的,其旨在发现“自我”背后的无我,这种研究方法是整体和感悟的[12]。
陆敬闪等人把禅悟与马斯洛所说的高峰体验做了比较[10],他认为马斯洛所说的高峰体验的“这种单纯、浑沌而又神秘的心理境界”也是禅宗所重视的。这种高峰体验是,人在自我实现中,成为他该成为的自己,进而实现心物统一的过程中产生的情感,这种自我实现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陆敬闪认为这与禅宗的“佛性平等”和“即心即佛”的思想有众多相同之处。
阮氏桃将禅宗思想与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作了系统的比较[6],他指出马斯洛提出的五层次需要理论各个层次的内容均与禅宗思想有一定的共通点。比如,禅的精髓是“满足”,它与马斯洛的满足理论有很大程度的契合,禅师的泰然自若包容了安全感的充分满足,人本主义所说的爱与佛教的慈悲是相互融通的,尊重与爱是禅悟者的共同特征,自我实现与禅悟虽然在彻底性上有一定的差别,但两者的目标还是一样的。
3.2 禅宗思想与罗杰斯人本主义的研究
不少学者将禅师教育弟子的方法与罗杰斯的“非指导性治疗”作比较。
安容瑾的研究指出罗杰斯所说的唤醒无外在束缚的真正本性与禅宗明心见性是类似的[7]。
王求是等人从四个方面将禅宗思想与罗杰斯的人本主义进行比较[13],认为禅宗的本性论和罗杰斯的人性论上都认同超于善恶的至善观。对于各种烦恼的来源,禅宗认为是内有善恶应然的价值引起的,而罗杰斯认为覆盖本性的是自我概念中的善恶应然判断。王求是等人认为两者对病因的解释是不谋而合的。同时,在寻回本性的修行观和治疗论上都以不断善恶为心法大要。
段青青指出,佛教的“自性自度”与人本主义所提出的“非指导性治疗”原则上是相同的[3]。
阮氏桃的研究指出罗杰斯提出的“非指导性”治疗与禅宗的教育方式很相似[6],前者强调患者应对自己解决困顿的无比潜力的信赖,后者强调“本自清静”和“自性自度”。
4 禅宗思想与认知疗法对比研究
目前国内学者观点比较一致的是:认知学派认为人对事物的反应取决于他先前构建的认知模式,而这些认知模式有好与坏之分,并且认为禅宗也相类似。安容瑾的研究指出,认知疗法强调的负性自动思维与功能失调性假设造成了个体的情绪障碍,禅宗所说的“妄念”正是这种错误的认知方式[7]。她认为禅宗与认知疗法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改变对事物的认知,只是所使用的方法不同而已。陆敬闪等人认为在认知疗法中,心理医生可以帮助病人发掘其不合理的思维方式,让病人坚持写日记,努力去改变自己的认知方式,以达到“明心见性”[10]。阮氏桃等人认为认知疗法与禅宗思想的相通之处在于认知疗法的治疗关键是破除失真认知,禅宗要求人们消除妄念[6]。
5 禅修对心理治疗师的成长影响研究
一些研究者认识到,心理治疗师作为心理治疗关系的重要组成成员,其心理健康程度直接影响着患者的康复,心理治疗师应该在禅修中得到一定程度的觉悟,然后再进一步引导患者觉悟。具体的研究如下:
庄艳等人对上海地区心理治疗师职业耗竭的干预研究表明,有职业耗竭的心理治疗师在接受系统的禅修之后其个人成就感得到了显著的提高,禅修后的个别访谈中表明禅修对咨询师的影响,不只在减缓职业耗竭方面,对于咨询师的生活方式,人生观,价值观与人性观都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影响[14]。
吕艳敏等人的研究指出心理咨询师需具备自我察觉能力、真诚、独立性和同感理解等基本要素,而禅宗思想中“找回自己的本来面目”和去“我执”等思想与心理咨询师需具备的基本要素是互相关联的[15]。因此,心理咨询师适当地学习禅宗思想并参与禅修实践有利于心理咨询师达到自身心理健康,进而提升咨询的质量。
6 禅宗式心理疗法研究
近年来,禅宗的很多思想和文化被国内外一些学者提取出来作为独立的心理疗法,而不仅仅是对西方各心理学派的补充和辅助。
程志立等人通过对禅宗牧牛图的研究,提出了以牧牛图作为主要手段进行心理治疗的可行性[16]。他们指出,相对于西方相同的以观想为主的“安全岛”、“保险箱”、“遥控器”等疗法,牧牛图心理观修更具有彻底性。
刘华通过对禅学思想对心理治疗意义的研究,提出了佛教禅学治疗心理学模型[17]。该模型包括六个要点:(1)信仰的确立,即是确立对佛性的信仰。(2)感性的体证,亦即通过各种方法以感性体证佛性。(3)自我的回归,这是一个契合真如佛性的过程,把心安住于如如不动的佛性上。(4)生活中的践行,把参禅与实际生活相结合。(5)小我的消解与大我的构建,亦即在个人证悟的基础上,使得他人也证悟,自觉然后觉他。(6)解脱与超越,也就是成佛得大自在,此时已经从根本上断除烦恼。
禅修当中所强调的正念也开始被心理学者采纳与应用,所谓正念,就是对当下一切的真实觉知。正念减压疗法(MBSR)是美国Kabat-Zinn博士基于正念建立的一种心理疗法,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立至今已经获得了长足的发展,目前在西方得到了较为广泛的应用。国内余青云等人通过对正念减压疗法的系统研究,指出了该疗法的各种特点,如在心理治疗、医疗方面疗效显著,副作用小,适合东方文化[18]。这说明东西方文化在心理治疗方面是存在对话的可能性的。
以禅宗的心性学说为基础,熊韦锐等人提出了相应的心理治疗方法[19]。该方法是以破除执着为核心;基本程序是在顿悟的基础上进行行为上的护持,亦即是先顿后渐;具体方法有禅定、正念和看话。
可见,一些学者似乎意识到把禅宗的思想发展成独有的疗法比将其作为西方心理疗法中国化的一个要素更有意义。
7 本领域的研究现有趋势、问题与展望
从现在研究看,研究者们发现了禅宗思想方法在解决人们心理问题方面的巨大潜能,也看到西方的心理治疗在引进的过程中将不可避免地面对中国化问题,于是,研究指向于寻找西方的心理治疗和禅宗思想在目的、方法上可能的相通性,以论文方式呈现两者积极的对话。因此,禅宗思想在西方心理治疗中国化的过程中作为一个重要因素被关注,两者在核心思想和实施方法等方面可能的互补之势被研究。
与此同时,随着森田疗法、内观疗法和正念减压疗法的产生与广泛运用,很多研究者意识到以禅宗思想作为核心并结合本国独有的文化,可以产生独特的适合本土人的新一代心理疗法。这一点越来越受到国内学者的重视,并成一定趋势。
学者们在研究上取得的成绩是明显的,但研究所面临的问题也是显而易见的。首先,禅宗的思想博大精深,圆融无碍,其旨在从根本上断除烦恼,回归“本来自性”,故其不拘泥于任何形式与方法。应该说,禅宗指向是出世的,也是入世的,入世为方便救众生出烦恼痛苦,止诸恶,出世证菩提,归自性。目前的研究,有的简单化了禅宗本有的深邃,有的固化了禅宗的证道形式,有的简单类比与西方的心理咨询治疗方法,作为研究探索虽然可以理解,但其不足也是一观便知的。第二,用禅宗修习方法以得彻底解脱烦恼,需要“禅悟”为基础,而这需要对生命乃至宇宙实相有深入的认识,故在此不足的情况下,将其简易化普及化存在一定的难度,当然,这不是说不可以部分地借助于禅修的方法来降伏“心理障碍”。第三,禅的思想根源源于大乘佛法,而能体现禅的核心的,应该说不止在《坛经》。学者们能引用《坛经》以为其源,固然好,但也许还应深入相关大乘经典,获得更广大的资源。
从未来研究看,也许应该在现在基础上,着重深化研究,即更准确地把握禅宗的思想根源与内在精髓,融汇大乘经典中体现禅的思想的内容,再结合心理治疗心理辅导的特殊领域,展开从根本到形式应用的研究。特别值得关注的是,未来研究中的“禅宗式心理疗法研究”可能会有更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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