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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关于网络与代沟的师生对话

2012-04-29江冰

粤海风 2012年1期
关键词:郭敬明网络文学

江冰 等

江冰(主持人):这次广东商学院人文论坛的标题是“学生反问老师:你hold得住网络吗?”在网络面前,在数字化鸿沟面前,代沟的差异是非常明确的,我前两天听一个同事说,他有个亲戚,小男孩,2岁就会在网上打麻将。现在我们互联网的报告是从6岁开始算起,在我们的调查研究中,数据可以看到,上网的年龄越来越低,所以在代沟差异当中,真正来到我们的“后喻时代”。 在网络技术面前中,越是年轻人越对网络熟悉,而且他们是伴随网络成长的。 在调查中我们发现,真正对网络熟悉的人是1985年左右出生的。我们感兴趣的问题是:在网络空间里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状态。在这个数字化鸿沟中,代沟是否出现?

曾妮(学生):首先我要说明一下,作为一个连“卑鄙是卑鄙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的墓志铭”的作者是谁都不知道的人,你们不要期待我下面的说话有多么的有内涵。我会背的一句话是:45度仰望天空,青春是一道明亮的忧伤。我有幸参加过一个网络论坛,当时台上的嘉宾在聊天自high,台下的嘉宾在互相吐槽互high。当我第四次听到郭敬明这个名pb 的时候,我真的忍不住很想吐槽。四姑娘固然在网络中是有一定地位的,但是打他出道开始至今,他的主战媒体属于纸质媒体,比如《最小说》、《岛》之类的,那么他们就这样硬生生地把四姑娘拉倒。接下来,各路领导用论证例证,证实只有更老没有最老。我就想说,皇后娘娘都从乾隆的老婆穿越到雍正他妈,你们居然还讨论容嬷嬷年轻的时候漂不漂亮,有没有意思啊?然后再说一下这次的主题,专家们终于得出结论:网络文学的发展与传统文学的发展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网络文学在发展的同时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要不失去自己的特色。我想说,有意义吗?这个结论,好鸡肋啊!文化研究专家某先生还提出如今的网络文学大部分是言情啊、悬疑啊、悬幻啊,文学类跟不上,需要建立一个公正性的网络文学的颁奖,来推动网络文学的发展。接下来,好玩的事情就来了。台上的嘉宾大谈特谈郭敬明,讲南国书香节郭敬明签书的那个状况。大有那种中国互联网写手除了郭敬明,还是郭敬明的状况。我们且不谈郭敬明的主战场是纸质媒体这件事情。就算只有郭敬明,他签售的火爆又跟我们这个主题有什么关系呢?这根本就是歪了这场会。纵观全场的主导发言者,大多是60后。他们在传统文学的地位,我不好评价,因为我连北岛和舒婷死没死都不知道。但我对专家们将网络文学的定义停留在郭敬明感到相当的无语。在列席中,唯一fashion的是盛大文学论坛的网站执行总编和他的开放官副总裁,他们的发言同样如此,完完全全地把那场会当作盛大的运营报告会,网站的盈利状况他们不说,我也没有兴趣,他们说了,也不会分给我。被他们当作重头戏谈的有两点:网站的大致运营方向和网站旗下的子公司的特色,这两点都是鸡肋。在座的各位都是青春年少,风华正茂,思想道德高尚, 谁不知道:汉文上线王,聊天录腾讯,谈笑有亲妈,往来无萝莉。可以共百度插CD!这样的会议俨然变成网络的扫盲课,而且教材是好几年前编的。我想说,东方神起都拆分为左上和右二了,你们还在那儿说,我今天听了一首新歌,叫什么什么,挺好听的。

其实,那天参加网络文学会议的并不完全是专家,我在现场也看到了一些大学生和一些网络文学作家。不管这些作家是否出名,大学生的见地是否有你们60后的深厚,但是我觉得,这些人在网络文学中是最有发言权的。按理说,观众提问该是这场会议的亮点,可实际上,观众提问也是无语到爆,除去主持人的既定提问,网络作家是没有一个人提问的,唯一提问的一个学生,十分没有亮点,是诗歌如何在网络文学中立足以及盛大如何保护好网络知识产权工作和小学生上网看文多了作文水平低和网络文学的发展是否出现瓶颈。这种问题,我真想告诉他,亲,你百度一下就知道。台上的嘉宾都是你夸我,我夸你,夫妻双双把家还,几次三番下来,好不容易压到吃饭的点,也就散会了。

如果说这个会议有什么收获的话,它使我温习了一下,当我青春年少的时候,那个我的骨子里流着的是寂寞的、冰蓝色的血液。然后,会议室的Wi-Fi也是很好用的。

江冰:曾妮表达了她对网络的真实想法,我觉得重要的不是这个会议它开得如何,其实我们面对的是成人世界,面对着你们的长辈,他们对网络是怎么的一个状态。

孔令薇(学生):我们不得不承认,在当代中国,后喻社会已经是出入砖地了。之前看到一个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显示,目前我们国家25—35岁年龄层的收入是高于其他年龄组的,这些年轻的高薪族大多有较高学历,主要从事信息、证券、通讯等等行业,大多与网络相关。后喻社会的来临,80、90后所形成的青年文化,对我们的社会青年化和青年社会化,已经造成一种不能忽视的影响。文化的反哺现象有利于打破论资排队的社会局面,提高我们的社会效率。我们的很多前辈存在一种荒谬的贵族思想,决定一个人的升迁或者获奖什么的,主要看资历以及就职时间的长短,却较少考虑能力。我们80、90后想谋求发展,就不得不拼力打破这种社会局面。文化反哺打破了我们的思维定式。通过文化反哺,前辈可以从晚辈身上得到很多广泛和大量的新知识和新讯息,这不但打开了他们的眼界也提高了他们在社会中从容面对的勇气和能力。就拿我的母亲来说,之前她不怎么与我们沟通的时候,甚至连东方神起、Superjunior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后来,她放弃大人的权威,经过学习,已经不怎么out了。在后喻时代,经验已经不再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青年与成年人都是在同一起跑线上。文化反哺是一种正确解决文化代沟的途径,它意味着我们年轻人要承担自我教导的职能,不再依赖长辈的教育。在后喻时代,不管是老师还是前辈,包括我们年轻人,都要改变观念。我们也应该看到自身存在的很多很多的不足。例如很多人具有攻击倾向,喜好公开攻击、批评、报复人和容易发怒,还有些人心灵比较脆弱,经常出现情感危机。还有就是生活自理能力比较差,对生活的要求却比较高。

陈亮(学生):由于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的标准不同,加之文学评论关注的领域延伸不够,文学批评家对海量的网络文学基本处于一个失语的状态。60后那些评论家的研究还停留在把郭敬明当作是一篇论文,没有达到实质。也就是说,在网络文学研究这一块,他们处在一个迟缓的阶段,也是处于一个失语的状态,这一点是需要认真反思的。

李凤(学生):都说80后是网络的一代,其实我是从大学才开始接触网络的。然而几年之中,对于网络我也形成了自己的一种想法。我不是传媒定性的那种人,我有我自己的思想。我觉得,不用网络语言的话你会感觉自己与时代脱节。但是如果用了很多网络语言,你会有种被时代、网络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好像失去了自己的空间,好像失去了自我。你每天刷微博, 却在这过程中失去自己的思想。可是在这个文化大时代氛围之下,你就是这个样子。你在网络阅读、网络文化氛围之中,释放了能量但是没有从中获取能量。你要吸取能量的话还是要通过传统方式,例如一般的阅读、旅行、听音乐、写作等,要在一种安静的状态下获得能量。在网络上恶搞、调侃,你会开心一下,但只是释放了你的压力而已,没有从中吸取需要的能量。从精神家园、灵魂角度来思考的话,我是排斥网络的,我需要给自己留下一个空间,进行自我灵魂的反思。

田忠辉(教师):曾妮刚才的发言给我的感觉是,不是你hold得住网络,而是你被网络hold住了,被别人hold住了。你选择的表述,你讲话的风格用的是一种现场的方式,让我看到一个网络中的你。你是活在网络里面的,你就是个网络控。但是为什么要hold得住网络呀?我干吗要hold它呢? 它值得我去hold吗?

至于曾妮对那次会议的声讨,而且是很彻底的声讨,我比较赞赏。我对那种会议也是这样的态度,当然我不会去声讨,或者干脆不去。即使去的话也是观赏而已。我们60后和你们的区别在于我们对网络不熟悉。但是我不熟悉它不等于我hold不住它,你熟悉它不等于你hold得住它。因为你完全是被它所左右,你完全进入到现场,你已经成为了演员,hold得住的是谁呢?是导演。谁是导演?组织会议的人。你虽在网络现场,但是你没有能力去组织这样的一场会议,所以你们首先要明确什么叫hold得住什么叫hold不住。现场有那么多年轻人,但是话语权在谁手上?这些年轻人现在还是hold不住的,因为话语权还没有交给他们。今天这个时代不是单一的后喻时代,它是一个多元时代,既有前喻也有并喻还有后喻。对你们这一代来说,任务很重。如果你们仅仅陷入网络狂欢的话,我觉得未必能担当。网络是现场的,年轻人只是在现场而已,在现场未必你能掌控,未必能hold得住。相反,你被它在背后的事物所掌控。比如盛大的老总,他就hold得住你。你写网络小说可以写很多,也可以赚钱。但是就像西方后工业社会背后,真正的游戏规则在起作用,那才是hold得住呢。幕后黑手。你们只是线偶,是被hold住的。

熊晓萍(教师):许多年轻人口无遮拦,自由畅快,在网上狂欢,游刃有余。网络看重的是生命与生活的这种境地,所以才能培养出年轻人的这种状态,特别爽。对此我们50后、60后有很多压力。就是给我们网络,说实话,我们也不能很能畅快地像他们这样去讲述,但是网络带来的那种精神值得我们追随。以前或者是你有经济地位,或者是你有官场地位,你才有可能在媒体上发言,现在就不一样了。据分析认为,当你的微博粉丝是100个的时候,你就相当于办了一份内部刊物;当你的粉丝达到10万个的时候,就相当于一份都市报;如果你达到1000万的时候,你就是一个电视台。这样一种新技术带来的东西使我们的国民素质提升得到一种启发、培养,推动我们国家的开放、民主。早几年我做过一些调查,在我国,40岁以上的网民不到10%,很少很少,但这些人又是制定网络政策的,很多网络的东西都是由他们来管理,但他们非常不熟悉网络,所以有时候会有一些很可笑的东西出来。这是因为他们很害怕,对新事物有恐惧的感觉。这就对网络的发展不利,更宏观地说,对我们中国的发展不利。所以说还是要尽量让自己保持hold住的愿望。

李凤:我想到一本书《光荣与梦想》,曼彻斯特写的。它讲美国60年代所谓垮掉的一代,我觉得跟我们现在很像。有人觉得我们80后、90后就是“我为网狂”的那种人,就是网络狂欢的那种人。所以从理论的基础上,以上一代的高度来俯视我们,以为我们是一群小丑,一群被你们牵引的小丑。我看到有这样的一句话说60年代的叛逆者到80年代的时候,他们当初喊出一无所有的人,现在已经功成名就,小腹隆起,然后他们面对新一轮的年轻人的反叛,想起怀旧,就怀旧当年自己反叛的年代。但他们同样成为既得利益者,他们会怀旧自己当年的这个时候的那种狂热”。有个评论我觉得很深刻,他说:“今天再读《光荣与梦想》的意义不在于向逝去的60年代所代表的一切说bye-bye,新生代年轻人更生猛,更放肆,更堕落,也更幸福,但就是没有再出现曼彻斯特这样的人,他能站在另一个高度,就是我们作为年轻人,站在另一个高度,既能兼容理论的高度,又是自己体验的那个高度,去融合起来,用更理性的眼光,批判的眼光去反思我们自己所处的这个时代的人。”他最后一句话就是想要说出我们这个时代,不只是体验,不只是感受,而是用更理性的眼光去反思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的人。所以,不要以为我们80后、90后就是脑残的人,我们还是有自我的,还是更进步的。我还是坚信这一点。

贺钦宁(教师):你们认为很能hold得住网络,是因为你们知道很多的信息。但是这些信息只需要去搜索一下,去百度一下,同样也可以知道。所以说,你们知道很多的信息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第一。第二就是,即便你们知道这些信息,你们到底知道多少,对不对。这些信息,你们到底有多少很深地去反思,去理解。其实你们是被科技所异化,是被科技所操纵的,网络在改变你们的思维。其实我们到底能掌控网络多少,我觉得这是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是,网络到底是什么?我们每个人所接触的网络都只是网络的一部分,并非你们这个圈子知道的网络才是真的网络。就像你关于对那个会议的很多批判一样,可能在你是属于理性的角度,但是另外一个人会有他的角度。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认为每一代人都很脑残。但是为什么我们都说90后脑残呢?是因为在青春期的时候,你们的想法,你们的行为正好碰到了网络,然后被公布了,被放大了,被夸张了,所以我们会认为你们很脑残。但是其实60后也有青春期脑残的时候,但没有被公布而已,所以我们要理解你们。但是另一方面呢,你们在网络上,过早地接触网络,会造成一种假象,就是你们认为你们拥有话语权。但其实你们没有,你们在网上所有的发泄就像我们以前青春期写日记一样,只不过你们有一种能动,一下子可以聚集这种能量,然后夸张。但是这种现象,反而让这代人更失去理性,就像刘忻的粉丝一样,就是他们排着队伍在广电总局绕三圈,叫口号,其实这些行为是通过网络来集结的。我有一个2000年出生的妹妹,很小就开始接触网络,如今我发现一个更可怕的现象,就是她几乎不接受任何网络之外的东西,任何长辈的任何意见,她全部都否定,她会为了批判而批判。当她喜欢日本动漫的《神奇小子》的时候,如果你跟她讲《棋魂》、《海贼王》,她也一概不接受,就是她完全封闭自己了,其实她就觉得自己知道得最多的,她藐视一切的90后,她作为00后,藐视90后、80后。所以会觉得这一点很可怕。

江冰:大家想表达的就是不同年龄段的人对网络接受的问题。中国人会不会因为网络而放大了我们的代沟,这似乎也是个很有意思的话题。

贺钦宁:我再补充一个观点,比方说,现在有一个人,他说他不会上网,你们肯定会很瞧不起他。很多人会,你觉得他连网络也不会上,但是那个人在网络上发了一句言,可能会让瞧不起他的人很崇拜他。其实就只是一个技术而已,有时候只是个技术而已。

熊晓萍:有一个80后的在校大学生,他在农村的家里头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是因为拆迁啊,还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情,反正就是投诉无门。他的长辈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却跟他的长辈不一样,他知道网络的作用,想到用网络的方式。后来这个事情引起很大的反响,当地的传媒注意到了,然后这个事情就得到了一定的解决。别 以为在那个网上说说什么有什么用啊,胡乱发泄什么的,其实不是的。从传播学来讲,用这样一种方式来传达思想,很有作用。我们应该看重这种精神,在民众当中培养这种精神。这种传播很重要,你鼠标一点,一下子就传播开来,就有很多人享用,有很多人知道这个信息。这种传播的力量是非常惊人的,我非常看重这样的一种精神。网络的传播星火燎原啊。

学生听众A:我个人觉得微博只是个发泄渠道而已。上个学期末,我们09届的女生被安排住新宿舍,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排成了08届师姐住新宿舍。那几天我上微博,看到09届女生全部是骂师姐的,向领导投诉的,但最终这个结果还是不了了之,还是08住新宿舍。所以我觉得,微博的声音只能解决一些小事,比如说东西丢了,帮忙转一下,最后帮你找到了。决策者往往只有一个,所以在这个和谐的社会里,我觉得下面的声音再大也传不到上面去的。交际圈之窄我觉得这反而是个好事,微博的僵尸粉那么多,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隐私,你不希望太多陌生人无缘无故老是关注你,整天被那些眼睛盯着。

王文捷(教师):我们每一个人,尤其是个体,包括一些群体,某一个阶层的人,对于某一种文化,都还是hold不住的,没有人说我能把这个东西完全掌控在某一范围之内。我们总是对一些新的文化带有一些不确定的感觉,想办法把它拉到一个稳妥的文化框架之内。其实我觉得都是hold不住的。这是我的观点。

江冰:每一种文化实际上都有它亲近的一群人,都有不可忽视的一种权利,当年轻人觉得网络文化对自己如鱼得水时,我们热爱它。但当我们的老一辈或者我们的老师、专家不了解它的时候,我们是批判它、藐视它,甚至是排斥它,实在没办法了就“招安”它,抚慰它,耍耍它。其实这是在网络面前所表现的一种复杂的心态,但是科技毫无理由地往前发展,不会因为我们的感情而停住了。很早的时候,我对网络其实是非常隔膜,完全是因为一种理论去研究它,有一段时间很沉溺于研究这个虚拟世界的情结。我认为虚拟空间的经验可能会在人类的未来大放异彩,后来我却又发现,其实人们更加需要在网络中找到真实的自我,所以这又使我产生了一个疑惑,就是人们不是把网络当做虚拟的,而是当做一个现实,所以今天我特别喜欢微博,我觉得微博给我带来很多很多东西。

敖景辉(教师):我觉得从网络本身这个定义来说,它应该是沟通与阻碍,用hold住这个词去界定网络的话,会在无形中竖起一道屏障。我们可能内心里面想为什么要hold住呢,而不是打破它。可能你会觉得如心中产生一障碍。其实网络推进的应该是民主,它应该是更加开放的,更加的多元化,更多的人参与。比如在微博上什么趣事,什么老师上课啊。也有学生在上课时把老师讲课的情况发到微博上去,大家就都知道。我们学院开会,就通报了这些情况,实际上就促成我们老师和学生之间沟通。另外也有学生把我们学院一些老师的照片发到网上去,还说这是我们学院最美的女老师,这也是很意外的一个“成果”,从另外一个角度宣传了我们学院的形象。

张宇奇(教师):我说一些有关于网络文化的东西,网络文化,来源于现实,现实又是来源于传统。现实与传统,是一种分裂关系。作为学生,作为我们的教师,有不同的形式需要宣泄,不同的形式,反映了不同的文化。网络文化,也是我们时代的一个特色。下面我讲一件事儿,关于我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他每天都发微博,当然发得比较多,有时达到几千几万这样的粉丝。偶尔的时候,由于工作原因,他没有发。于是出现了一种现象,他的微友,就给他打电话,问他为什么不发微博。每天都有人去围观、去看他。而对于这一类人群,我们还有一种说法,叫微博控,而我们的“控”是主观地控,还是被控呢?我觉得这个需要讨论一下。再一个的话,我也觉得,网络应该是一种各取所需的地方。不同的人,面对同一个现象,他会接受不同的信息,提取我们不同的所想要的东西。

曾妮:你知道我们师生之间最大的代沟是什么吗?我们今天的讨论都可以体现,比如老师们都揪住了到底hold得住hold不住,其实,我们取这个名字,也只不过是为了时尚一点,所以揪住了hold,如果现在网络,最新的词,不是用hold,是什么out呀,outday啊,那我们就用outday了,我们就不用hold了。所以其实这也算是我们的代沟之一。

学生听众B:网络是公共的平台,属于私人性的东西是不该放到网络的,你能控制什么人不能放什么人能放,以及能否处理跟处理得是否恰当。有一个老师说“你们学生就是太微博化微博控了,我不喜欢某某人在我的课上突然听到某一句话就把我的那句话微博了”。他举了一个例子,他上课的时候说云南人不是中国人,但是他说这句话是有前提、有语境的。但当时有很多同学都在上网,突然听到这样一句话,就马上把它微博化了,造成了许多负面的东西。这个暂且不说。就拿微博来说吧,网络在很多方面是有误导性的,最主要有两点,第一,它在传播方面是有片面性的,就好像说你把某个老师的东西微博化一样,说一些你不满或很片面的东西。第二的话我觉得在传播的过程中就会使原话或原意变异,就好像那个老师原来的意思就不是说云南人不是中国人,但是在微博的过程中,却把他的意思变异化。所以我觉得在传播的过程中有误导性。

江冰:其实今天我们也没谈到什么hold得住hold不住,我们谈了很多网络的好话,也谈了很多网络的坏话。网络在中国可能是最活跃的,或者说在中国显示了它多极的意义。这说明它是一种潜能,是能够左右中国历史、中国命运的力量。我们能不能在这样一个网络时代把握好网络,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所以现在我们的政府官员,我们的国家管理者也都在高度地重视网络。所以就这一点上来说,我觉得网络是否能够hold得住,既是一个不必深究的问题,同时又是一个大可以谈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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