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服务业产业结构调整:民生取向视角的考察
2012-04-29蒋昭侠蒋随
蒋昭侠 蒋随
[摘 要]在经历数十年高速发展后的中国,产业结构调整面临着后危机时期国内外经济发展条件的变化、发展环境的限定,资源制约、人口红利尾声的多重约束,过往的调整取向势必需要发生改变。新语境下的产业结构调整,不仅包括经济增长方式从粗放型转向集约型,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等要求,也包括经济、社会同步协调和发展成果共享的要求。由此要求中国服务业产业结构调整要与劳动者的需求相一致。在政策设计过程中,既要对中国服务业发展模式进行有理性的整体规划和顶层设计,更需要将保障和改善民生作为基本价值取向与目的所在,并从实现社会主义生产目的与共同富裕的角度,去分析研究如何以民生为导向推动中国服务业产业结构调整,尤其是要研究探讨后发地区服务业产业结构调整路径。
[关键词]中国服务产业;产业结构调整;民生视角
[中图分类号]F063.1[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3-0461(2012)02-0050-05
一、中国服务业结构调整的内在逻辑
国外学者对产业结构调整研究,主要是通过总结市场化国家的经验来分析三次产业]变规律。无论是“配第——克拉克”定理,还是库次涅茨和钱纳里等人的分析,都表明经济的进一步发展会导致劳动力逐步向第三产业转移。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不断上升,成为国民收入的主要来源。
20世纪90年代之前,国外诸多经济学家从不同角度解释了产业结构调整与包括第三产业增长在内的经济增长的内生关系。如刘易斯(1954)的二元结构转变理论、赫希曼(1958)的不平衡增长理论、罗斯托(1959)的主导部门理论和筱原三代平(1957)的两基准理论。其间,霍夫曼(1931)通过近20个国家工业化早期和中期的经验数据分析,提出了著名的霍夫曼定理。20世纪90年代后,国外学者开始关注“产业转型”,出现了众多对“转型”问题进行的专门研究,而其中对服务业和制造业互动关系的研究占有重要的分量。这集中体现在Daniels(1986)、Park & Chan(1989)、Cof-fey(1992)、Lund-vall & Borras(1998)和Bathla(2003)等人的研究成果上。
在经历数十年高速发展后的中国,产业结构调整面临着后危机时期国内外经济发展条件的变化、发展环境的限定,资源制约、人口红利尾声的多重约束,过往的调整取向势必需要发生改变。新语境下的产业结构调整,不仅包括经济增长方式从粗放型转向集约型,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等要求,也包括经济、社会同步协调和发展成果共享的要求[1]。长期以来,我们对民生建设在经济发展中的巨大作用并没有明晰的认识。把民生摆到被动的位置,放在经济发展以后。忽视改善和保障民生对经济发展巨大的甚至是决定性作用的后果是,在严重损害民生的同时,也极大地损害了经济。我国经济发展中的矛盾,包括工业、服务业发展的不协调,无论表层的还是深层的,几乎都可以从民生方面找到原因。基于此,本论文从民生视角来考量中国服务业产业结构调整的现实取向与发展路径。
二、中国服务业结构调整的民生取向
产业结构调整的实质是内含一定价值取向的社会经济结构的系统变革,其过程既要促进生产力发展与产业结构调整以夯实民生物质基础,又要通过生产关系的变革,为改善民生建立利益协调机制。在政策设计过程中,既要对中国服务业发展模式进行有理性的整体规划和顶层设计,更需要将保障和改善民生作为基本价值取向与目的所在,并从实现社会主义生产目的与共同富裕的角度,去分析研究如何以民生为导向推动中国服务业产业结构调整[2]。从根本上说,经济活动的目的是满足人类的生存、享受、发展、繁衍的需要。在这一意义上,经济活动归根结底是为了改善民生,改善和保障民生更是中国服务业发展的应有之义。由此要求中国服务业产业结构调整要与劳动者的需求相一致。
在物质层面,中国服务业产业结构调整要有利于提高劳动者的收入、福利水平,提高其收入在国民收入分配中的比重;中国服务业产业结构现阶段调整,有利于各级政府着重解决具有生活保底特征的民生问题。一是要突出解决就业和创业问题。大力发展投资少、收效快、就业容量大、与人民生活关系密切的行业,没有充分的就业和创业机会,保障和改善民生就会失去源泉。根据产业就业互动理论,产业结构调整必然会使劳动力结构和技术结构出现一系列变化,促使劳动力就业产生新组合。这些新的经济社会变革又必将促使为其提供智力、人才与科技支撑的高教结构做出相应调整,以适应经济社会发展战略调整和产业结构优化的新要求。二是要大力发展服务产业。自20 世纪60 年代初起,服务业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不断提升,全球产业结构在总体上已呈现出从“工业经济”向“服务经济”转型的趋势,服务业特别是现代服务业成为推动当代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为顺应产业结构的“服务化”趋势,世界各国纷纷把发展现代服务业作为推动经济增长的重要途径。服务业与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加快中国服务业发展是一项十分紧迫的任务,具有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深远意义。服务业的发展是推动我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是经济结构调整的重要内容,是实现工业化和城市化的重要途径,是解决就业问题的主要渠道。服务产业就业弹性很高,大约为0.75,每增加一个百分点,可以增加700 万个就业岗位。调查显示,对第三产业投资1 万元,可以解决7个~8 个人员就业。而同样的投入在第一产业中只可以解决一个人员就业,在第二产业中可以解决1.7 个人员就业。发展第三产业要支持鼓励旅游业、餐饮业、咨询业、信息服务业、文化服务业、教育服务业、法律服务等,尤其是立足于农村的农业的产前、产中、产后服务的发展。三是要加快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中国是一个城市与农村间发展极不平衡、经济基础较差的发展中国家,市场经济机制和制度还未完全完善,尤其是在农村基本公共服务的需求不能得到切实满足。基本公共服务供给不足和配置不均衡矛盾日益凸显,“自上而下”的供给方式,基本公共服务非均等化现象已经影响到公众的日常生活和工作,严重阻碍了和谐社会的构建。加大力度统筹城乡社会发展,提高基本公共服务的公平性和可及性,让广大劳动者共享改革发展成果,是当前中国服务业产业结构调整的重要抓手。
在精神层面,中国服务业产业结构调整要有利于提高劳动者的文化素质,提升其精神状态、社会地位和满足感;保障和改善民生,不仅仅是基本物质要求的满足,还与基本的文化需求密切相关。尊重人的文化权益,关注文化民生,让文化发展成果最大程度地惠及人民群众,用人文的情怀关怀人、疏导人、引导人,丰富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这也是中国产业结构调整的迫切需要。
当前,中国进入了经济转轨、社会转型的加速期。随着经济增长、社会分化速度加快和利益格局差距的加深,经济和社会生活中长期积累的深层次问题也逐步显现。这既是经济发展的黄金期,又是社会矛盾的集中凸显期。人们的精神与心灵也经历着大变革的强烈震撼与冲击,社会阶层分化过程中的焦虑感、相对剥夺感、不公正感、被边缘化等情绪的滋生蔓延,迫切需要文化的温润、舒缓、抚慰、涵养作用的发挥,需要帮助人们解决思想困惑,疏导和消除忧郁、孤独、失落,让人们精神上感到愉悦,从而建造和谐社会良好的人文环境。
首先,改革和完善公共财政制度。调整财政支出结构,把更多财政资金投向公共文化服务领域;按照财力和事权相匹配的原则,适当调整和规范省和地方市县收入划分;进一步完善省以下财政管理体制,加大省以下财力差异调节力度。其次,形成惠及全民的基本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立以公共文化服务为导向的干部政绩考核制度;创新省公共文化发展方式,充分发挥政府、市场、社会三者的优势,采取公共财政直接投资、产业政策扶持、政府采购、特许经营、委托生产、公共文化项目外包等多种方式,以提高改善文化民生的能力和效率。再次,要按照建设现代服务型政府的要求,实现公共文化服务由以往的“零打碎敲”型向整合型、联动性工程化发展,整体打包,政策推动,立法保护,同时把各地城乡居民人均文化消费数据与人均收入、总消费挂钩,并特别关注各地居民人均收入、总消费、积蓄、文化消费的城乡差距状况,把这些方面作为文化产业发展的主要衡量指标。
在发展层面,中国服务业产业结构调整要有利于为后发地区提供公平的发展机会。按照内生经济增长理论,经济增长的长期力量取决于经济系统本身。即使是有效的宏观政策,最多也只是刺激经济增长的诱导因素,本身并不构成经济增长的内在动力。从长期来看,后发地区经济的发展依赖于技术、制度以及劳动力素质的进步。从中央“十二五”推进中国后发地区新一轮发展提出的内容来看,短期内中央希望通过“长三角”、“珠三角”等板块经济的辐射、扩容,东、西部产业融合、转移,加强对后发地区金融服务支持等举措,来维持目前中国后发地区“低谷起飞”的发展态势。中长期则希望寻找一种能够使经济保持持续活力的增长机制,采取切实措施打造后发地区经济增长模式。
三、后发地区服务业结构调整路径
从后发地区服务业产业结构调整路径来看,就是要激活、增强后发地区内生动力。一方面要构建现代产业体系,实现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培育新的经济增长源泉,这对经济增长有直接促进作用;另一方面,也是更具重要意义和更困难的方面,就是制度创新,内生经济增长理论认为制度是一个重要的经济增长决定因素[3]。要明确:以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作为后发经济发展的内生动力,以制度创新作为增强区域经济发展内生动力的发力点。
1. 发挥现有产业的特色优势
后发地区产业结构向现代化转型,必然是在现有结构特征的基础上,由该区域产业的组织制度、资源条件以及社会文化背景等决定的。都要花更大力气加快发展壮大特色产业,使之真正成为带动区域经济发展的主导产业。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全过程中,充分利用低成本优势,大力承接东西部产业转移,切实改造传统产业,努力培育新兴特色产业,实现跨越式发展,这将是后发地区产业结构向现代化转型的一个重要特征。正确把握这一特征,还有以下三点特别值得关注和重视:
(1)发展模式的选择。后发地区在产业结构向现代化转型的跨越式发展中,是长时期地维持违背比较优势的发展模式,还是自觉走向遵循比较优势的道路。按照林毅夫的赶超战略说,后发地区的政府为了实现对于发达地区的赶超,有可能人为地扶持了众多违背本地区比较优势的产业。而为了支撑这些不具备自身能力的产业,政府有可能制定各种管制,资源配置机制、宏观相对价格、微观决策权,这种所谓“三位一体”的制度结构,就是传统赶超战略的产物[4]。政府对管制措施的设计服从于一定的发展战略目标,长期维持赶超战略不能导致经济发展成功的根本原因,在于它压抑了市场机制的作用。这直接表现在相对价格不能准确地反映资源的稀缺程度,从而导致宏观层次上产业结构的高度扭曲以及微观层次上的资源配置缺乏效率。赶超型战略使政府成为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具体动力源,政府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主要措施是加大其在赶超型战略约束下的主导产业的投资。换言之,财政型投资成为维持工业结构快速升级的动力源。而新型工业化战略则使市场成为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具体动力源。市场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动力源于制度创新与体制转型,制度创新与体制转型使科学创新与技术创新加速,由科技创新带动的产业结构升级成为必然[5]。可见,以科技创新为内容的转换型动力是政府引导下的市场制度作用于产业结构升级过程的关键。由此,后发地区在产业结构向现代化转型的跨越式发展中应放弃长期维系的赶超战略思维,代之以符合自身比较优势的发展战略,才能快速发展经济,使要素禀赋结构以可持续的最快速度提升。
(2)要大力发展服务业。服务业是后发地区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重要引擎。当今,工业竞争越来越依赖于设计策划、技术研发、物流等商务服务业。大力发展现代服务业,使之与制造业一道成为经济增长的两个重要支撑。在后发地区目前的产业结构中,公认的最大问题是服务业的落后,大多数年份后发地区服务业的增长速度明显慢于GDP的增长速度。政府讲了很多年发展服务业,但实际上进展缓慢,应该真正制定政策,把第三产业放到与工业同等重要的地位。依笔者看来,后发地区服务业滞后有两大缘由,其一是由于收入分配差距过于显著,导致相当一部分人处于最基本生活需求的边缘,因此,这部分人对服务业的需求还没有达到相应的临界点,收入差距导致服务业的需求不足。其二是城市化程度、人口密度低,没有形成合理的人口空间分布格局。大力发展服务业不仅能解决就业和收入问题,而且能为居民创造更加良好的消费前提。只有服务产业发展起来,长期低迷的居民消费才能增长,经济运行中的深层次矛盾才能得到缓解。后发地区一方面可结合第二产业快速发展现代物流等生产性服务业,提高生产性服务业对第一、二产业的渗透力和辐射力;另一方面又可结合不断提高的消费要求,加速发展旅游、商贸、社区服务等生活服务业,科学地推进城市化,适度提高一些城市的人口密度,形成合理的人口空间分布格局。当然,在此过程中,还要注意加快流通领域法律法规的建设、进一步整顿和规范市场秩序,坚决打击制假售假、商业欺诈、偷逃骗税等行为,加快建设社会信用体系,健全失信惩戒制度,充分保障安全消费。
(3)要发展循环型经济模式。要依据环境和资源两条主线推进产业结构转型。据监测,一般后发地区在经济高速增长的同时,环境污染有所加剧,后发地区单位GDP污染物排放往往高于先发地区。对此要始终保持足够的警醒。后发地区一般说来,土地资源相对丰富,劳动力成本相对较低,承接国际资本和产业转移的空间较大。后发地区面临着巨大挑战,主要原因有两个因素。一是后发地区工业化远没完成,传统高耗能工业生产和需求规模大,经济发展阶段决定了转向低碳经济面临着巨大困难。二是经济高速增长与粗放型生产模式的长期存在,使得后发地区面临了巨大的资源压力,快速工业化带来的环境污染也达到了一个高峰时期。为此,在启动产业结构升级和循环经济发展战略的初期,后发地区就必须同时从解决环境压力和资源压力两方面入手,来促进适应区情的循环经济模式。其途径:一要把节能放在优先地位;二要淘汰落后产能和技术;三要提高高碳产业准入门槛;四要提高发展高新技术产业;五要积极开发新能源,比如太阳能、风能。解决环境问题的重点,要从事先预防和事后治理两方面进行;而解决资源问题的重点,则一方面要更加有效的利用资源、发展可替代性资源;另一方面从确保后发经济的持续增长出发,既要积极提高劳动力与资本积累,更要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后发地区发展循环型经济增长的根本源泉,可以说是劳动投资的增加和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
2. 要以制度创新促进技术创新,并以此作为增强后发地区经济发展内生动力的发力点
制度创新程度可以通过政策取向反应出来。政策对经济效率的影响与技术对经济效率的影响有很多相类似之处,不好的政策取向会降低投资、劳动和生产的动机,使社会以更多的投入生产出同样的产出。事实上,假如一个经济体没有好的制度,没有好的政策取向它就很难引入好的技术,很难追赶上拥有新技术的经济[6]。因此,后发地区政府政策取向应该鲜明体现为:
(1)GNH关怀应成为后发地区政府的基本理念之一。GNH是反映国民幸福变化的一种指数。幸福指数意义上的国民幸福,也可以称之为主观生活质量,它是个体对自身生存与发展状况的一种积极的心理体验,它是满意感、快乐感和价值感的有机统一。目前,不管是发达地区还是后发地区,都将传统GDP崇拜的发展观转变为关注社会可持续发展,把发展重心从“物”转向了“人”,转向了人的需求和幸福的满足以及人的全面发展的发展观上来。实现最广大人民的幸福愿望,使之快乐幸福的生活,才是我们经济社会发展的最高目标。国民素质的提高,人才的培养和集聚,创新体系的形成和发展,社会文化价值观念的变迁,是经济发展内生动力的根基。特别是国民素质和知识、技术、文化价值观念的内化是不可或缺的。比如,“尊严”“体面”“幸福”可以不是现实兑现的物质,但它一定是需要保护的理想。正是这种理想和观念,提供了一个社会的内生发展动力。
(2)把外部技术、资源切实内生化。综观后发地区,大部分企业还是处在产业链的低端,规模小、产品档次低、成本高、市场占有份额少,生产技术落后、科技含量低,企业经营管理不规范,财务制度不健全,企业经济及社会效益均不理想。这一切还是在于后发地区现时没有掌握先进的生产核心技术,没有把外部资源切实内生化,缺乏造血功能,是亟须改进的。鉴于此,首先后发地区要加快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步伐,一方面要有计划、有重点地加快引进区外的先进技术和先进设备;一方面要十分重视引进技术与设备的消化吸收,积极开展二次创新,切实改变重引进轻消化吸收的状况。市场空间对产业升级的技术空间有着决定作用,不是所有的企业都能够实现价值链升级所需要的技术跳跃。各类产业作为一个大系统结构,它的各个组成部分的技术水平是丰富多样的,采用什么样的技术,决定于市场配置资源条件下的经济合理性和赢得市场竞争的需要。现代高技术及其产业化的发展,并不排斥传统技艺的存在,也可把高新技术与传统技艺融合起来,形成某些产业的技术特色,构建新的比较优势。后发地区应根据自身综合实力和比较优势,既要在高科技产业有一席之地,又要通过提高科学技术水平来增强具有比较优势部门的传统产业的劳动生产率。其次,政府亟须积极营造条件使技术创新成为经济发展的内在动力和市场主体的普遍行为。据调查,后发地区工业企业投入的研发费用平均仅占销售收入不足1%,大部分工业企业几乎没有自主技术创新活动,全要素生产率提高面临巨大约束。因此,政府应该引导企业在承接东西部产业结构与技术转移,加强与先发地区领先企业技术合作的基础上,加大对战略领域的关键技术投资;合理整合研发与制造能力,并采取切实措施促进区内低成本的技术转移,提高专业化人力资本积累水平,力求通过产业调整与技术进步打造内生经济增长模式。
(3)推动劳资力量均衡,藏富于民。新经济增长理论将知识和人力资本因素引入经济增长模式,应用专业化的知识和人力资本的积累可以产生递增的收益投入,从而收益的利润也在增加。提高人力资本投资是经济可持续发展的物质基础,这是由各发达经济体发展轨迹所证明的一条原理。尤其是亚洲新兴国家和地区的发展历程表明:一开始依靠劳动密集产业和制造业对外出口迅速增长的经济体,随着本地区劳工成本的逐年递升以及世界其它地区的更廉价劳动力的开辟,其逐渐丧失成本优势,能够继续支撑经济持续增长的是人力资本优势和产品技术含量的提高。因此,“放水养鱼”、“多予少取”、“藏富于民”应成为政府实施产业经济、农村经济和民营经济的政策取向。改变发展思路,还富于民,藏富于民,不能只让人民承担改革成本,重要的是要让人民共享发展成果,这不仅是保证后发地区经济持续发展的健康途径,也是后发地区各级政府应该坚守的富民之道。
[1] 蒋昭侠. 产业结构问题研究[M]. 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05:90-96.
[2] 周小亮. 构建经济理论的新方向[J]. 光明日报,2011-04-15.
[3] 蒋昭侠,等. 产业组织问题研究[M]. 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07:312-358.
[4] 林毅夫,等. 中国的奇迹:发展战略与经济改革[M]. 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4.
[5] Т.Л.Безрукова,О.О.Яковлева,ЦзянЧжаося. Устойчивое Развитие
Предприятие——Вопросы Методологии[J]. Механизм Регули-
рованияЭкономики,Украйна,№3,T. 2,2008:106-113.
[6] ЯКОВЛЕВАЕ.А.,БЕЗРУКОВАТ.Л.,РАХМАНХАСАНАЛИ.,ЦЗЯ-
НЧЖАОСЯ,ДАВЛАТОВК.,Транзитивность Агропродовольст-
венной Сферы ВУсловиях Глобализации Мировой Экономики[M]. Москва:КНОРУС,2008.
On Chinese Service Industry Restructur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eople's Livelyhood
Jiang Zhaoxia 1,БЕЗРУКОВА Татьяна Львовна 2,Jiang Sui 2
(1. Xuzhou Normal University,Xuzhou 221009,China;2. Voronezh State Forestry Engineering Academy,Voronezh 394087,Russia)
Abstract:After China's decades of high speed development and with industry structure adjustment faced with the changes in domestic and foreign economic development conditions, the restriction of development environment and the limitation of resources during the post economic crisis, it is inevitable for the previous adjustment orientation to have a change. The demand for industry structure adjustment in the new context include not only the economic growth mode from extensive type to intensive type and the optimization and upgrade of industry structure but also the coordination of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and the sharing of the development fruits. Therefore, China's service industry structure adjustment should be in accord with the demand for laborers. Policy design should not only take into consideration the rational, overall and top design of China's service industry development mode but also take as the basic value orientation and goals the assurance and improvement of people's livelihood. It also shoul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alizing socialist production and common prosperity, analyze how to promote China's service industry structure adjustment, and especially explore the route for the service industry structure adjustment in undeveloped areas.
Key words:Chinese service industry;industry restructure;the angle of people's livelihood
(责任编辑:张改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