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兴经济体FDI流入的决定因素及中国的应对策略
2012-04-29赵平
赵平
摘要:吸引FDI流入是新兴经济体促进经济发展的重要手段,但FDI活动深受东道国区位因素的广泛影响。利用1995-2009年的面板数据,对新兴经济体吸引FDI流入的决定因素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FDI与东道国聚集效应、市场规模、基础设施、资源禀赋、经济开放度显著正相关,但与东道国人力资本和政治风险负相关。因此,中国应该强化FDI的区域聚集效应、行业聚集效应和特定投资来源地聚集效应,保持经济稳定、持续的增长,加大对落后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构建全方位的对外开放体系和引资战略,实现经济持续快速发展。
关键词:FDI;区位决定因素;新兴经济体;面板数据模型
中图分类号:F120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3890(2012)05-0021-05
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全球产业链重组和价值链分工调整,FDI加速流向新兴经济体,发展中国家的政策制定者已逐渐认识到FDI是提高生产率和带来先进技术的重要工具和媒介。FDI不但是资本形成的催化剂,而且有利于东道国融入国际经济体系。大量的理论分析和实证研究表明,FDI流入引致的资源配置效应在不同程度上促进了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
随着FDI在经济发展过程中重要性的提高,新兴经济体竞相采取政策改善投资环境以吸引FDI的流入,从而形成了吸引FDI竞争区位的锦标赛(location tournaments)。但令人疑惑的是,有些地区的FDI流入迅猛增长,而有些地区FDI流入的增长速度却非常缓慢。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现有研究并没有给出一致的解释。由此可见,新兴经济体吸引FDI的潜力和绩效仍然值得关注。在全球化背景下研究新兴经济体吸引FDI的区位优势,不但有利于认清中国在吸引FDI过程中的地位、前景和竞争优势,而且有利于提高中国利用FDI的质量和绩效。
一、东道国吸引FDI流入区位决定因素研究综述
长期以来,FDI发生的原因、流动方向和区位选择决定因素受到了广泛的关注。邓宁(Dunning)开创性地研究了FDI流向的区位选择,从市场因素、贸易壁垒、成本因素和投资环境等方面说明了东道主区位优势对吸引FDI的重要性,并高度重视心理、文化、制度框架等非经济因素对区位优势的影响。[(sup)1(/sup)]此后,学者们从不同角度研究了FDI区位选择的决定因素。20世纪80年代之前关于发展中国家吸引FDI区位因素的研究指出,经济、社会、政治、制度、文化等因素都可能影响FDI的流入;政治不稳定是FDI流入的阻碍因素、对外国投资者的优惠措施是FDI流入的鼓励因素(也是东道国最易控制的因素)、廉价的劳动力是发展中国家相对于发达国家的比较优势。
20世纪80年代以来,关于FDI流入决定因素的实证研究不断取得进展。较早的研究大多从投资成本和比较优势视角对东道国吸引FDI流入进行综合分析。例如,对东亚和东南亚七个国家的实证研究表明:FDI相对于资本成本(包括税收)的弹性低于工资,对出口需求的弹性大于国内市场需求。而且,母国投资成本的升高将促进FDI流入,但其他相互竞争的东道国成本提高没有发现相似的效应。
随着研究的深入,越来越多的影响因素被纳入实证分析模型。有的研究认为,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土地面积、汇率贬值、政治稳定因素、制造业的集聚度、免税期限、自由贸易区的规模等对FDI流入具有正面影响,而工资、通货膨胀率、利润汇回管制、运输费用、工会组织等具有负面影响。海外开发协会(Overseas Development Institute,ODI)总结了低收入国家FDI流入的影响因素,认为市场规模、开放度、劳动成本和劳动生产率、政治风险、基础设施、激励措施和开业条件、私有化等因素都会影响FDI流入。对中东欧转型经济和东盟国家(ASEAN)的实证研究表明,FDI流入受到国家风险、单位劳动成本、东道国市场规模和引力因素等的影响。
近年来,学者们越来越重视东道国政策和制度等要素对FDI流入的影响。对49个欠发达国家7种不同类型的政策和制度变量的研究发现,东道国政策通过影响其区位优势从而影响FDI流入;[(sup)2(/sup)]对18个拉美国家1970—1999年的面板数据研究发现,东道国的经济自由和经济增长有利于FDI流入。[(sup)3(/sup)]还有学者调查了新兴经济体的经济政策对FDI流入的影响,发现降低公司税率和关税、采用固定的或有管理的汇率制度、消除与FDI流动相关的资本管制对FDI流入发挥着重要的促进作用,国内冲突和政治不稳定则具有明显的负面效果。[(sup)4(/sup)]
随着中国对外开放广度和深度的发展,中国成为FDI的重要目标,对中国吸引FDI区位优势的研究越来越丰富。现有文献从不同角度,分别对市场规模、基础设施、对外开放程度、汇率、制度因素、优惠政策、区域集聚、劳动成本、人力资本和劳动生产效率等影响因素进行了系统研究,但没有得出完全一致的结论。[(sup)5-12(/sup)]
现有研究对FDI区位决定因素进行了广泛深入的研究,但选用的样本不同或使用的实证研究方法不同,得到了不一致的结论。因此,FDI区位选择仍然是一个没有统一结论的研究主题。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世界经济开放程度的提高和全球竞争的加剧,跨国公司不断调整全球投资战略,新兴经济体成为吸引FDI的重要目的地。新兴经济体本身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国际机构和研究者根据不同的标准分别进行了界定。本文借鉴摩根斯坦利国际资本公司(Morgan Stanley Capital International,MSCI)和富时指数有限公司(FTSE International Limited,FTSE)发布的新兴市场指数,以及IMF出版的《世界经济展望》,选取阿根廷、巴西、中国、智利、哥伦比亚、匈牙利、印度、印尼、马来西亚、墨西哥、菲律宾、俄罗斯、泰国、土耳其、秘鲁等15国作为新兴经济体的代表。[(sup)13(/sup)]在此基础上,本文构造了1995—2009年新兴经济体的面板数据模型,对新兴经济体吸引FDI流入的区位决定因素进行实证分析,为中国制定适宜的引资政策提供借鉴。
二、变量选择和数据说明
现有研究从不同角度对FDI区位选择的决定因素进行了广泛的实证分析,但针对不同样本得出的结论并不一致。联合国贸发会议(UNCTAD)曾将决定FDI流向的区位因素归纳为“建立对外直接投资的运行框架、经济因素和企业运行的便利性”,并对各种具体因素进行了细分研究。但对于不同东道国而言,吸引FDI的区位优势并不相同。[(sup)14(/sup)]本文结合联合国的研究和新兴经济体FDI流入的具体特征,从东道国区位优势的角度对影响FDI区位选择的因素进行了实证研究。为了在最大程度上解释新兴经济体吸引FDI流入的决定因素,本文不但选用了市场规模、要素禀赋、基础设施、经济开放度等常用的经济变量,而且将聚集效应和政治风险等变量纳入实证研究(如表1)。
1. 集聚效应。企业集聚有利于企业便利地获取所需的熟练劳动力和原材料供应,并能通过知识、技术和信息交流获取外在的经济效益。先期进入东道国的投资会对后续进入的跨国公司的区位选择产生积极影响,东道国已有的跨国公司越多,新的外资就越倾向于投资该国。衡量聚集效应可选择多种代理指标,本文将选择东道国前一期FDI净流入量(FDI-1)作为代理指标。
2. 市场规模。东道国的市场潜力对FDI具有较大的吸引力,对于市场寻求型FDI和水平型FDI来说,东道国市场规模越大,FDI越有可能发生。市场规模变量一般用GDP或人均GDP来表示,本文采用新兴经济体的GDP作为代理变量。
3. 要素禀赋。东道国的要素禀赋是吸引跨国公司FDI的重要因素,对于自然资源导向型的跨国公司而言,自然资源丰富的东道国更能吸引FDI的流入。本文以矿产品和燃料出口占出口总额的比重(EXP)来表示。
4. 基础设施。完善的基础设施有利于降低生产成本和交易成本,从而吸引跨国公司FDI。基础设施包括交通和通讯等公共设施以及供水和供电等公共事业部门等多个方面,研究中常用的代替变量是交通设施的完善程度,本文采用“注册承运人全球出港量”指标(INF,即在所在国注册承运人的国内起飞次数和国外起飞次数)为代理变量。
5. 人力资本。随着FDI产业结构升级和研发战略的调整,技术密集型跨国公司对人力资本水平的要求也在提高,人力资源储备丰富的东道国能够吸引到更多FDI。因此,本文将劳动力素质作为东道国吸引FDI流入的重要因素。劳动力素质可以间接地通过教育水平来衡量,我们使用东道国高等教育入学率(HR)作为代理变量。
6. 政治风险。高政治风险东道国的经济波动程度较大、市场不稳定性因素较多,跨国公司FDI受到损失的可能性大。政治风险(PR)常用的代理变量是经济自由程度或腐败指数等指标,本文采用美国传统基金会(Heritage Foundation)公布的各国经济自由度作为代理变量。
7. 经济开放程度。经济开放程度反映了东道国与世界经济联系的紧密程度,它不但影响到与投资相关的贸易是否能够顺利开展,而且从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东道国官方和民间对待FDI的态度。衡量经济开放度常用的指标为贸易开放度(TO),即一国(或地区)的进出口总量占GDP的比重。
三、模型及其估计
(一)模型的设定
本文拟采用面板数据模型进行计量分析,面板数据模型不但能够扩大样本信息、降低经济变量间的共线性和提高估计量的有效性,而且能够控制不可观测经济变量所引致的OLS估计量的偏差,更好地识别和度量时间序列或截面数据不可发觉的效应。[(sup)15(/sup)]根据上文所论述的影响因素及其代理变量的选择,我们建立了如下计量经济模型。
LnFDIit=?琢i+?茁1LnFDI-1it+?茁2LnGDPit+?茁3LnEXPit+?茁4LnINFit+?茁5LnHRit+?茁6LnPRit+?茁7LnTOit+?着it(1)
其中,i表示国家下标;t表示时间下标;?琢i代表截面单元的个体特征,反映了模型中被遗漏的个体差异变量的影响,此处表明“金砖国家”吸引FDI流入的特定影响因素,如工资成本等。?着it是随机扰动项。本模型采用对数线性函数,可以将FDI与解释变量之间可能存在的非线性关系转换成线性关系,最大可能地减少异常点以及残差的非正态分布的异方差性,回归系数表明的是解释变量与OFDI之间的弹性。
本模型是一个跨地区的时间序列模型,当?琢i被视为具体的常数时,模型即为固定效应模型(Fixed Effects);当?琢i被视为随机变量时,模型表现为随机效应模型(Random Effects)。具体采取固定效应模型还是随机效应模型,需要对模型(1)进行检验。
(二)模型的选择
首先,通过Hausman检验来确定选择个体随机效应模型还是个体固定效应模型。在个体固定效应输出结果窗口中,通过View键选取Hausman检验(Fix/Random Effects Testing,Correlated Random Effects-Hausman Test),得到表2所示的检验结果。由于Hausman统计量对应的概率p值小于0.05,所以推翻原假设,即应该建立个体固定效应模型。
其次,用F检验确定面板数据模型中是否存在个体固定效应,Eviews6.0软件提供了F检验比较简便的方法。在固定效应模型估计结果窗口中,通过View键选取“冗余固定效应检验”(Fix/Random Effects Testing,Redundant Fixed Effects-Likelihood Ratio),得到表3所示的输出结果。由于概率小于0.05,所以推翻建立混合回归模型的原假设,应该建立个体固定效应模型。通过观察数据可以进一步发现,新兴经济体之间存在着比较明显的地区性基本差异,因此选择固定效应变截距模型是合适的。
(三)估计结果
为了消除截面异方差的影响,本文在运用Eviews6.0对模型(1)进行个体固定效应估计的时候,对系数协方差矩阵采用截面加权(cross-section weights)方法。变截距固定效应模型估计结果如表4所示。由于模型采取线性对数形式,系数反映出的是因变量与自变量之间的弹性。
从统计检验上来看,模型调整的R2达到0.914 808,F统计量为111.961 4,相应的p值为0.000,表明模型的拟合较好。Durbin-Watson统计量为1.858 026,可以初步排除自相关的问题。根据变量协方差矩阵(如表5)和对变量进行方差膨胀因子检验可以进一步判断,变量之间不存在显著的多重共线性关系。
表6反映的是模型(1)估计出的个体固定效应,即新兴经济体吸引FDI流入的个体特征差异。从弹性效应来看,新兴经济体吸引FDI流入的自主决定因素与FDI流入呈负相关关系,印度、印尼、中国、俄罗斯、马来西亚、墨西哥的截距较大,匈牙利、秘鲁和阿根廷的截距较小。
四、结论与建议
FDI流入新兴经济体的决定因素十分复杂,除了意识形态、传统习惯、语言文化、商业惯例、双边距离、汇率变动等个体差异之外,投资来源国的特征和跨国公司的战略也是影响新兴经济体吸引FDI的重要因素。本文选择的7种因素变量从不同角度对FDI流向新兴经济体产生重要的影响,我国应该根据各因素的影响方向和影响程度实施相应政策。
1. 聚集效应可以通过“示范效应”、“跟进效应”和“风险规避效应”影响跨国公司的区位选择,是FDI流向新兴经济体十分重要的决定因素。我国应该强化FDI的区域聚集效应、行业聚集效应和特定投资来源地聚集效应,从多个层面构建吸引FDI流入的区位优势。地方政府可以通过兴建外资企业工业园区和高新技术开发区,形成独具特色的比较优势,吸引跨国公司进入。鉴于FDI的自我强化趋势,中西部地区必须加快完善相关配套措施,提高吸引FDI流入的竞争力。
2. 市场规模(GDP)能满足市场搜寻型FDI的投机动机,仍然是吸引FDI流入新兴经济体最重要的决定因素之一。FDI有利于跨国公司克服新兴经济体设置的贸易障碍进入当地市场,从而节约交易成本和开发潜在市场。以GDP衡量的市场规模与FDI流入表现出较高的弹性,表明东道国维持经济稳定增长、改善宏观投资环境的重要性。因此,保持经济稳定、持续、均衡增长,是引导FDI向我国不同区域、不同产业合理流动的必然选择。
3. 资源禀赋反映了东道国经济发展的资源约束和发展潜力,但FDI流入对新兴经济体资源禀赋的弹性较小,反映出传统区位优势影响力的降低,也是新兴经济体重视能源保护、对外资进入相关产业有所限制的表现。我国在吸引FDI的过程中,要注意数量扩大和质量提高相结合,根据本国经济发展需要对跨国公司投资动机进行甄别,确保对自然资源的利用符合可持续发展的需要。
4. 基础设施是生产经营必须的物质条件,事关跨国公司进入东道国之后生产经营的便利程度。实证分析结果表明,FDI倾向流入基础设施完善的新兴经济体。尽管我国基础设施不断完善,但降低人员流动、商品流转、信息交流成本和增强区域间的联系仍然是急需大力解决的问题,尤其需要加大对落后地区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引导FDI在区域间合理配置。
5. 以高校入学率衡量的人力资本指标与FDI流入负相关,表明新兴经济体高等教育扩大并不是吸引FDI流入的有利因素。但从长远来看,人力资本积累是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有利于吸引FDI流入。我国应根据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需要积极推进人力资本建设,尤其要重视通过加强基础教育和中等职业教育提高劳动力素质。
6. 以经济自由度衡量的政治风险与FDI流入新兴经济体负相关。此处可以借鉴现有文献的解释,[(sup)16(/sup)]东道国经济自由度较低既可能是增加交易成本、阻碍FDI流入的“攫取之手”,也可以是帮助跨国公司建立垄断优势、加快FDI流入的帮助之手。作为东道国,中国在吸引FDI流入的过程中需要加快推进市场化改革,减少市场交易的制度障碍和跨国公司的寻租行为,但又要避免过快过多地放松必要的管制。
7. 以贸易依存度衡量的经济开放度反映了东道国参与全球经贸交往的程度,其提高有利于新兴经济体吸引FDI流入。为了鼓励出口和改善国际收支,新兴经济体提供了众多优惠措施吸引FDI流入。在国际收支连续大规模盈余和国际储备充足的条件下,我国应该构建全方位的对外开放体系和引资战略,有针对性地引进符合经济发展转型和产业结构升级的高新技术项目,以实现经济持续快速发展[(sup)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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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校对:关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