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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即教师——古罗马父亲在教育中的角色探析①

2012-04-18姬庆红

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2012年5期
关键词:古罗马父权罗马

姬庆红

(兰州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甘肃 兰州 730020)

父亲即教师是古罗马旧式的家庭教育模式,是漫长的共和时期社会历史积淀的产物。它深深地植根于家长制法权和罗马人对教育独到的理解之中,强调父亲在家庭中的权威地位,注重生活实践和效仿榜样的力量。无论是在罗马早期封闭的农耕城邦生活年代,还是在激烈动荡的共和向帝国的转型过程中,以及在统一开阔的帝国统治时期,“父亲即教师”教育观念一直为罗马人所推崇,父亲在孩子的成长教育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古罗马人对父权的推崇是“父亲即教师”教育观念的根源。古罗马家庭以严格的父权家长制(patria potestas)著称。自罗马共和早期以降,家庭便是国家政治与社会生活运转的基本单位,是社会传统和道德的重要支柱。父亲在家庭中独享绝对的权威,国家很少干涉家庭内部的事务。一个家庭往往就是一个有着自己宗教的小王朝。家庭中最年长的父亲在其中就是祭司、君主、审判官,不仅对奴隶,对妻儿也拥有绝对的权威。对此,罗马法学家盖尤斯(Gaius,117180)①曾表示:“我们对于子女所享有的权力是罗马公民所特有的,任何其他民族都没有像我们这种对子女的权力。”[1](P9)这种权力在最早的成文法典——《十二铜表法》中加以规范。②具体而言,主要体现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父亲有承认初生子之权。对于一个罗马公民来说,在出生之日就有两次降生:第一次是自然意义上的,即脱离母体,降生人间;第二次则是宗教和社会意义上的,即父亲要从供奉着家神的正屋地板上弯腰把刚出生的婴儿“抱起”或“举起”。父亲的抱举动作虽然简单,但意味着孩子是否与自己的家族建立了联系,是否可以继承父亲的地位与财产。[2](P39)对于畸形和残废儿童,则立即灭绝。③

其次,父亲有决定子女社会生活(包括教育、婚姻、财产以及就业等)的权力。孩子无论成年与否,凡事都须得到父亲的许可,即使结婚成家或官高位显也不能使自己的私人生活领域独立于父亲之外。[3](P13)他们即便被别人收养,也仅是将父权从一个父亲转移到另一个父亲手中。可见,古罗马“父亲”(pater)一词的意思不仅是指血缘上父亲的身份,更是指一种至上的权威;这种权威不仅针对孩子的教育,而且包含着对一种宗教信仰和家庭产业的维护。

最后,父权对子女有生杀予夺的权力。据说,正是罗马城的创始人罗慕洛斯“给予了罗马父亲握有其儿子的生杀大权,这种权力到他死时一直生效。无论他决定监禁儿子,还是鞭打,或是戴上镣铐在农场干活,甚至杀死他或者允许父亲卖子为奴。”[4](II,26-27)父亲的这种权力在《十二铜表法》中也得到法律的肯定和保护。

当然,作为个体的父亲行使这些权力的程度一般取决于他们的个性与脾气。在多数情况下,他们的行为会受到社会舆论的监督与法律的制约。据现有的资料,我们很难确知下层人家中的父亲是如何行使这种父权的,而名门望族的父亲如果滥施父权,社交界的谴责就会不绝于耳,其家族名声也会因此蒙羞,有的甚至被元老院除名。[5](P85)此外,罗马法律对父权的行使也有明确的限制,如《十二铜表法》规定,家长三次出卖儿子,即丧失对其子的家长权。[6](P149)实际上,古罗马的父亲杀死成年儿女的例子极少,这主要是因为他们对家庭的责任、对亲情的渴望与我们现代人并无二致。例如,高卢的征服者卡米卢斯(Camillus)曾因丧子而病倒。由于悲伤过度,他与妻小深居家中闭门不出。[7](P280)西塞罗也曾因自己深爱着的女儿图利娅的死亡悲伤不已。④

在古罗马不同的历史时期,父权的内涵不尽相同。但总体来看,父亲的权威不仅具有传统和法律赋予的权力,而且与宗教的神圣、崇高的道德和国家的安危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因此,无论是在共和早期罗马人培养男孩成为农夫-士兵的教育中,还是在共和中后期及帝国时期培养男孩成为雄辩家的家庭教育中,父亲的权威影响虽然时强时弱,但始终贯穿其中。

古罗马人之所以推崇“父亲即教师”的家庭教育理念与其对教育的独特理解密不可分。他们认为,教育孩子最好的场所就是在家庭里,最好的老师就是“父亲”;教育主要是让孩子掌握成年人所必需的生活技能及相关的文化知识。而这些知识和技能主要靠实践中的观察和模仿获取,而不是通过系统地学习希腊式的知识理论和冥思苦想获得的。因而,他们往往视希腊式的学校教育为“外邦之物”而加以抵制。

实际上,拉丁文中的“educatio”最早不是指学校教育和智力发展,而是指孩子的家庭抚育和身体训练。因此,拉丁语中“受过教育的人”也并非指“他受过系统的学校教育和培养”,而是指他“受过很好的家庭教育和训练”。[8]这些都说明,罗马人认为最好的教育是在家里(familia)⑤由一家之主——父亲(paterfamilias)言传身教。在一个家庭里,所有的孩子(不论亲生的还是收养的)都要在一个父亲的监管下长大。他们都要以父亲为榜样,掌握如何成为一个高尚的、合格的公民,学会生存的各种知识和技能(artes,单数为ars)。

拉丁语ars⑥不仅包括需要系统学习的技术性和管理性的技能,也包括那些根据经验和实践获得的社会技能和行为模式。[9](P157)因此,历史学家撒路斯特把战争中的勇敢看作一种ars;塔西佗把获得权势的政治谋略也称为ars[10](VI.3.2);古罗马诗人维吉尔(Virgile,7019B.C.)预言说,罗马人具有特殊的artes,将要统治这个世界,并把和平施加到她的臣民身上。[11](6.851)此外,掌握了修辞学技巧也被称作一种ars,甚至烹饪、修鞋等也是ars。希腊人对文法、修辞学、逻辑、军事、医学和建筑学等有所区分,而罗马人对此并没有区分,一概称为artes。

基于上述罗马人对artes的理解,对罗马孩童的教育与其说是从职业教师那里系统地学习理论知识,不如说是观察与模仿一个已经拥有这种ars的人的行为和经验。正如小普林尼所说:“在我们祖先那里,教育既是眼睛的事,又是耳朵的事。通过对长者的观察,年轻人学会了他们自己不久要做的事情,而且将其传给子孙后代……每个人都以父亲作为老师,如果没有父亲,他就在那些德高望重、年纪最长的元老中选一位认作父亲 。”[12](VII.14.4-5)

罗马人对“父亲即教师”家庭教育模式的推崇,使他们对希腊学校和职业教师长期持抵触的态度。公元前2世纪中期起,大批有文化的希腊人涌入罗马,开办学校以及受邀成为贵族子女的家庭教师等。面对这种大规模的“文化入侵”,反应最为激烈的代表人物是老伽图。他坚持自己教育儿子,反对希腊式的教育。他甚至劝告儿子,不要与希腊人交往,因为这个民族极其邪恶,难以驯服,会毁掉罗马民族。[13]就连赞美希腊文化的西塞罗也认为,希腊的学校教育远逊于罗马传统的家庭教育方式。在《论共和国》中,他评论说:“一开始,我们的父辈就不愿意采用希腊人的方式教育生来自由的儿童,因为希腊人的教育是徒劳无益的,这也是我们的客人(指波里比乌斯)批评我们玩忽职守的唯一的论据。我们的父辈不愿意用法律来确定和规范儿童教育,或者说,对儿童的教育不能像管理一个统一的国家那样。”[14](P130)

许多著名的罗马父亲都注重孩子的伦理道德教育,并因此著书强调父亲的教导权威。例如,老伽图亲手用正体字自为儿子撰写了《罗马史》让他的儿子不用出门就能熟悉本国的传统;西塞罗在《论共和国》中强调父亲对自己的巨大影响;阿提库斯⑦的父亲教育儿子读各种有益的书籍;讽刺诗人贺拉斯赞美父亲对自己的管教;就连提倡学校教育的昆体良写《论演说家的教育》也是为了教育两个儿子。正是上述著名人物的积极倡导与实践活动,使得“父亲即教师”的教育观念成为一种传统和理想,在漫长的罗马历史中绵延不绝。

就孩子教育的实践层面而言,习俗惯例和法律制度给予了父亲极大的自由和权力。他们根据祖辈长久积累的经验,选择自己认为最好的方式和最有益的知识传授给孩子。所以,罗马的孩子总是毕恭毕敬地称自己的父亲为“先生”。当然,这里也不能忽视母亲对孩子尤其是童年时期的教育。但是相对于父亲而言,母亲对孩子的影响只是附属于父权的,而且她们教育的主要对象是女儿,对儿子的成功教育仅为个例。⑧

罗马共和中期以前,父亲对儿子的教育方式主要是言传身教。父亲作为一家之长,有责任教给儿子学习生活实践技能的培养和相关的文化知识。这个时期教育的主要目标是培养农夫—士兵式的合格公民。作为农夫的教育,孩子主要是在田间通过观察和模仿父亲的劳动中获得。他们要与父亲在农场里一起劳作,学会耕作技能以及精确丈量土地等。他们要像贺拉斯诗歌中的“萨宾的农民—战士”,或者像老伽图那样在简朴、勤奋中度过自己的青年时代。作为军人的训练,他们要从父亲那里学习所有的军事知识和技能,如投掷长矛、骑马、击剑、角力、游泳、披甲作战等。这样,他们就能在战场上能征善战,光耀门楣。

此外,父亲还要教儿子遵纪守法、虔诚敬祖和参与公共事务。西塞罗曾说,罗马男孩将《十二铜表法》烂熟于心,就像吟唱赞颂英雄祖先的原始诗歌一样经常吟诵。他们还要学会诉讼、经商、计算、签协议等社会知识。在宗教节日庆典之时,他要担任父亲的助手,祭拜祖先神灵,使其对家族的责任感提高到神圣委托的地步,宗教情感与公民的义务感融合在一起。当广场上召开会议时,他要去聆听公众的讨论;如果其父是议员,他便可享有一项特权(至少在共和早期如此),即陪父亲一道去议会厅,“坐在门口,学习他听到的和他所看到的”。[15](VIII.14.4)

对这种教育理念身体力行的代表人物仍是老伽图。他反对亲希腊者西比奥·阿非利加努斯提倡的个人主义的自我关注和反省式教育,认为这样容易导致公共道德的崩溃。因此,他本人“不但成为孩子的启蒙老师,还是孩子的法律课家庭教师和体育教练。他不仅教儿子投铁饼、披甲戴盔去骑马,还教给他打拳,经受寒暑锻炼,在台伯河追波逐浪尽情泳渡。”[7](P366)通过严格的家庭教育,老伽图确实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了真正的罗马士兵和公民。他的观念与做法代表了罗马人的传统理想,即道德高尚的公民必须扎根于传统,在国家和工作中实现自身的价值。老伽图作为罗马传统的卫道士受到后世诗人的赞扬:“外国习俗除千方百计的诈骗外一无所有;世界上行为端正的人莫过于罗马市民;据我看,一个伽图胜于一百个苏格拉底。”[16](P354)同时代的罗马诗人、戏剧家恩尼乌斯表示,老伽图等人身上体现出来的民族传统是罗马之所以伟大的保证和基石。[3](P21)

罗马文化巨擘西塞罗也孜孜不倦地倡导这种“先人的风尚(mores maiorum)”,并在《论共和国》中声称自己“既不是对希腊人的学说一无所知的人,也不是把他们的学说视为优于我们学说的人,而是一个由于父亲的用心而受过广泛教育,从小便充满强烈的求知欲望,不过主要是通过自己的实践和家庭教训,而不是依靠书本获得知识的罗马人。”[17](P71)在主张希腊和罗马教育共存的同时,他显然更强调遵守“先人风尚”和“父亲即教师”这种具有罗马民族特色的教育方式。

正是由于这些伟大人物对罗马“先人风尚”的推崇及其对家庭教育方式的赞美,使这种传统得以长久地保留下来。帝国时期,罗马社会和家庭中的父权、夫权产生动摇,家庭关系日益松弛,家庭教育也逐渐被学校教育取代。但是,父亲即教师的教育理念仍受到某些精英人物和皇帝的推崇。与以前不同的是,大部分罗马父亲对孩子的教育不再亲身必躬,而是变成了指导者和参与人。为了便于监管和指导,他们通常会聘请或者雇用有学问的希腊人在家教授读写算、文法、修辞或哲学等知识。

即使把孩子送往学校,某些父亲也没有忘记到学校监督儿子和老师。讽刺诗人佩尔西乌斯也清楚地记得,不少父亲亲自来学校听孩子背诵功课。[14](P136)贺拉斯在《诗集》中曾深情地感激父亲做自己的陪读者:“尽管他是一个穷人,仅拥有一块贫瘠的土地。……可我的陪读者,我的忠实护卫者,却是我的父亲。他使我保持完美纯洁和最高的美德,不仅让我远离邪恶,而且远离潜在的恶习。”[18](I.6.65-92)而小普林尼对一些父亲不关心孩子教育的行为提出异议,呼吁父亲承担起教育孩子的责任:“为孩子选择教师是父亲的特权,……父亲对孩子的监管,通过父亲介入孩子的教育事务得到保证,……评判和选择是父亲的权力。”[12](IIII.13)著名教育家昆体良虽然认为学校教育优于家庭教育,但也没有忘记要求教师“要以慈父的态度对待学生,他应当想到,父亲把孩子托付给他,他就是处于代行父亲职责的地位。这是最要紧的。”[19](P67)

马克乌斯·奥利略(Marcus Aurelius,161-180在位)是一位传统家庭教育的受益者。在《沉思录》中,他这样写道:“根据祖父的意见,我不去学校接受教育,而是聘请优秀的家庭教师来教育我,这样我才能成为一个意志坚定、道德高尚、智力开阔的真正的男人;从祖父那里,我懂得了什么是美德以及一个男人如何控制情绪;从父亲那里,我学会了谦逊和一个男人应该具有的品格;从母亲那里,我学到了虔敬和慈善之心,不仅要避恶向善,而且要远离奢华。”[20](P28-P29)受此影响,他在位期间为帝国和人民夜兴夙寐地操劳,内平叛乱,外驱蛮侵,最终病死沙场。

皇帝奥古斯都是把父亲即教师的传统理念推广和强化的典型代表。面对家庭关系松弛、道德堕落、离婚、通奸、人口出生率降低等问题,他大力提倡要维持原有的家庭结构和父亲的权威,恢复传统道德,推行旧式家庭教育。他要求儿子临摹自己的字体,要求女儿必须做传统家庭妇女,熟悉羊毛纺织工作,不要在公共场合说话,严禁与陌生人来往。孩子吃饭时须坐于他的脚旁,出行时坐在马车前面,或骑马时与奥古斯都并排坐在马背上。[21](P85)屋大维则是旧式的专横“父亲”的化身。他杰出的帝王才能与伟大政绩以及所创造的和平局面,使得生活于那个时代的人都认为他是“祖国的守卫者、父亲与神”。在这里,皇帝的权威与情感达到了和谐统一。著名诗人奥维德(Ovide,43B.C.-18A.D.)⑨尽管遭到屋大维的放逐,但仍将其与战神朱庇特相提并论:“这是一位慈祥而善良的父亲,随时准备宽恕任何人;他向来只打雷不下雨;即使生气时也不惩罚别人;当他心情抑郁时,别人也会一起忧郁,他惩罚自己,也就是惩罚别人。”[14](P138)综上所述,即使在学校教育盛行的帝国时期,传统的家庭教育方式仍然存在于某些企图保持权力和威严的老贵族家庭之中。而且,至少是作为一种理想,它早已融入了某些文人政客的思想。帝国后期,随着蛮族入侵和学校的衰落,基督教家庭的父母承担起教育孩子的任务成为虔诚基督徒的责任,似乎又回到了传统旧式的家庭教育时代。当然,其教育的内容却是另外一回事:对家神、父权以及传统的尊重变成了对上帝的无限忠诚。那时,罗马人又有了新的父亲和教师即“天父”,但都同样是对至上权威的崇拜。

[注 释]

①盖尤斯是帝国前期五大法学家之一,大约生于哈德良时代。

②最早的成文法《十二铜表法》第4条“父亲的权利”中第二款规定:父亲对他的子女拥有一生的管教权力,包括鞭打、禁锢、令其带着锁链进行农事劳动,或出卖或杀死。

③参见最早的成文法《十二铜表法》第4条“父亲的权利”中规定中的第1条。

④Cicero,Letters to Atticus[Z].12,46;Jo-Ann Shelton.As the Romans Did:A Source Book in Roman Social History[M].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88,p.20.他在给朋友的信中写道:“我以为我从拉努维姆(Lanuvium)来到图斯库鲁姆(Tusculum)的农庄就能控制我的悲伤,……肯定那儿的房子只能让我回忆起她(女儿)的思想日夜不休地吞噬着我的心灵。”

⑤这里所指的家庭(familia)是一个法律术语,具体是指父母、房屋、土地和财产,他们的子女(包括已婚儿孙及其妻室)及其奴隶和食客,共同构成一个罗马人的大家庭。有些著作也使用domus,它更强调父权家庭的血缘关系。

⑥拉丁语 ars的意思很复杂,如skill,craft,art,trick,wile;science,knowledge;method,way;character等。参见William Smith and John Lockwood edited.Chambers Murray Latinenglish Dictionary[M].London,1976,p.61.

⑦阿提库斯(Pomponius Atticus)出生于古老的骑士家庭。他比自己的同学,如特库阿图斯(L.Torquatus)、马略(C.Marius)的儿子及西塞罗等更为聪慧。参见The Life of T.PomponiusAtticus,translated by Cornelius Nepos,chapter 1.转引自Paul Monroe.Source Book of the History of Education of the Greek and Roman Period[M].London,1915,p.375.

⑧付静认为,母亲在孩子面前多以训导者形象出现,与子女关系较为淡泊。(参见付静:“古罗马母亲的角色”,《历史教学》,2008年第4期。)笔者认为,该文中的“母亲”仅是那些少数承担了男性角色的特殊女性,普通的罗马母亲应该对子女呵护备至。

⑨公元8年,奥维德遭到皇帝流放,具体原因不明。流放期间,他创作了《哀歌》和《恋歌》。

[1][古罗马]查士丁尼.法学总论——法学阶梯[M].张企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9.

[2]Mary Harlou and Ray Laurence.Growing Up and Growing Old in Ancient Rome:A Life Course Approach Routledge[M].London and New York,2002.

[3]Aubrey Gwynn.Roman Education from Cicero to Quintilian[M].Oxford at the Clarendon Press,1926.

[4]Dionisius of Halicarnassus[Z].

[5]T.G.Tucker.Life in the Roman World of Nero and St.paul[M].London,1910.

[6]周 .罗马法原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

[7][古罗马]普鲁塔克.希腊罗马名人传[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0.

[8]Stanley F.Bonner.Education In Ancient Rome:From the Elder Cato to the Younger Pliny[M].Methuen,1977,Preface.

[9]Thomas Wiedemann.Adults and Children in the RomanEmpire[M].Routledge,1989.

[10]Tacitus,Annals[Z].

[11]Vergil.Aeneid[Z].

[12]Younger Pliny.Letters[Z].

[13]叶民.共和国晚期与帝国初期古罗马人的希腊观[J].世界历史,2008,(4).

[14][法]让-皮埃尔·内罗杜.古罗马的儿童[M].张鸿,向征,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15]Pliny.Epistles[Z].

[16]特奥多尔·蒙森.罗马史:第三卷[M].李稼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

[17][古罗马]西塞罗.论共和国[M].王焕生,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18]Horace.Satires[Z].

[19][古罗马]昆体良.昆体良教育论著选[Z].任钟印,选译.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9.

[20]the Thoughts chap.1,Translated by George Long.London,1873;参见:Ellwood P.Cubberley.Readings In the History of Educatio[M].Houghton Mifflin Company,1920.

[21][古罗马]苏维托尼乌斯.罗马十二帝王传[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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