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文化建设的路径思考
——以石家庄铁道大学为例
2012-04-12金龙
金 龙
(石家庄铁道大学图书馆,河北 石家庄 050043)
哲学家卢梭说,当一个人还在关注生存问题时,很难指望他有什么高尚的想法。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文化是一件奢侈品。一个人或一个团体,只有从“谋食”的阶段跨越到“谋道”的阶段时,才会对自身的文化、对自身的文化建设有认识、有自觉。因此,大学进行文化建设既是学校发展的内在要求,也是学校发展的外在表现。
由于文化内涵的丰富性和复杂性,人们对文化的讨论往往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仅对“文化”的定义目前就有200多种[1]。文化讨论的困难主要原因在,首先文化要涉及到价值观,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思路和视角,容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且大家都有一个“主观正确”的前提;还有文化的范畴不易界定,精神、制度、行为、物质都可以纳入其内,所以有人说,“文化是个缸,什么都可以装”;再者就是文化具有二重性,它本身就具有“自我矛盾”的特性,容易“不得说,不得说,一说就错”。但对于大学来说,文化又不得不说,因为任何一所大学的文化都是充分地反映着这个学校的全部历史和发展脉络,反映着他的传统积淀、教育理念、办学特色和价值追求,文化是大学核心的精神和灵魂。或者可以说大学本身就是这“一团文化”的“载体”,没有了这“一团文化”,这所大学就不复存在。无论是“泡菜”理论,还是“熔炉”理论,一所大学的文化无时无刻不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这个学校的师生,左右着这个学校的走向,树立着这个学校的品牌。文化是一所大学强大的软实力。
大学精神做为大学文化的核心是本文讨论的重点。有时这种“精神”也可以“物化”为有形的“物质”。完美的文化总是“形、神兼具”。对于一所大学来说,有“物质”的文化是“形”,是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人文景观、环境色彩、校徽校标、校训校歌、视觉系统、行为习惯、课件模板等等,它们是有“形”的“物体”,却听到它无声的语言。无“物质”的文化是“神”,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价值追求、素质修养、精神品格和理念特色,它们是形而上的“精神”,却感到它实实在在的力量。对于精神、理念、价值观层面的文化建设,意味着思想的统一和升华,它是大学的软件建设或精神文明建设,而文化精神的物化,则意味着策划投入和品牌打造,意味着硬件建设或物质文明建设。两者应当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一所大学文化建设的路径应当包含3个方面:(1)学校需要什么样的文化?这是由学校所处的发展时期和发展任务决定的,需要规划、设计和引领,这是文化建设的方向;(2)学校拥有什么样的文化?这是学校办学历史的积淀形成,需要认真地总结和梳理,这是文化建设的起点;(3)学校要选择文化或建设文化,使大学文化形成进一步的积累、影响、扩散和增值,这是文化建设的目标。
一、大学的文化需要
崇尚学术是大学文化建设的内在之魂[2]。任何一所现代大学的文化需要,须首谈科学和人文这两个构成现代大学的两个核心要素。众所周知,离开科学,谈不上“成才”教育,离开人文,谈不上“成人”教育。这里需要厘清的是科学与人文的关系,从而为学校的文化发展找到基点和方向。
在近代以前的大学里,科学与人文在较低的层次上是不分化的。然而在近代以后,科学开始快速发展,因为科学是按照理性的方式和自然打交道,是最有效率的征服自然和改造自然的手段,所以科学技术得以在短短一百多年的时间里迅速成长、分离、分化成为一个庞大的体系。在发展的过程中,科学和人文由于思维方式不同,研究对象不同,应用领域不同,两者出现了分野。科学讲求的是理性、逻辑、严谨、缜密,对应的是自然律,人文强调的是感性、激情、灵感、顿悟,对应的是价值观;科学是用来求真求实的,而人文是用来求善求美的(杨叔子院士);这就造成了两种不同的主流文化,即科学文化和人文文化。不同的大学往往会用不同的方式表达他们的文化品格。比如我国最早的工科大学北洋大学,即天津大学的前身,它的校训是“实事求是”,较多地反映着它追求科学的文化精神。有人曾形象地说,北京大学的学生看到问题的第一反应是“是什么,为什么?”,而清华大学的学生看到问题的第一反应是“做什么,怎么做?”,前者讲求的是哲学思考,体现的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人文学科的文化品格,而后者体现的是不断实践,不断创新的工程学科的文化品格。
科学与人文的分野及各自的独断化有时会造成两种文化的互斥互盲,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可能经常有这样的感觉,就是“纯粹的科学家“和”“纯粹的文人骚客”都会让人感觉不舒服,这是为什么呢?因为科学是专业化的,尤其是纯科学的前沿是高度专业化的,而专业化本身是对人的一种异化,而纯人文的人往往忽略逻辑,造成效率的低下。先进的大学文化应当是集科学与人文之大成,正如马克思那个精彩的预测:科学将沿着逐步克服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相对立的方向发展,并最终导致一门统一科学的建立。所以,科学与人文紧密融合才是大学文化最理想的发展状况。
石家庄铁道大学在历史上是一所军校,转制后成为行业院校、地方院校。长期以来学校始终是围绕着“铁路的修建”,以技术见长,形成并保持着行业办学的优势和特色。但必须承认,技术与科学之间还有距离,如果把“科学”划分为“基础科学、工程科学和技术科学”,那么对应的,“科学”需要通过“实验研究、生产开发和技术应用”才能到达“实验技术、工程技术和专业技术”的“技术”实践领域,从这个角度说,“技术”应当是“科学”的下位概念。如果从这个意义上为学校的文化寻找一个基点和定位,学校目前的文化定位更多地表现为一种“技术文化、工程文化”。当然不是说这样的文化不优秀,而是由于铁道大学已经由“单科性的学院”成为“大学”,而“铁道”二字也已经不是简单的“两根铁轨”的概念,相对于“铁道大学”应当具有的文化内涵来说,单纯的技术文化就偏应用化和单科化了,崇尚学术的研究性文化,尤其是原创性的自然科学研究和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就显得单薄,或者可以直白地说单纯的“技术文化”还没有完全支撑起“铁道大学”的内涵,今后学校所谓的“内涵建设”主要就是更多地引进和吸收科学文化和人文文化,做大学校的“技术文化”,增强学校的“学府韵味”,这种引进和吸收一方面表现为对学术资源的引进、培育,另一方面表现为不断提高每一个教职员工的科学素养和人文素养。
二、大学的文化梳理
文化离不开学校本身的历史,割断了历史,文化就是无缘之水,无本之末。石家庄铁道大学62年的办学历史,形成了自己的文化传统和文化品格,这其中虽然也有高校的共性文化,但更多是学校的特色文化和个性文化,这是学校宝贵的无形资产和精神财富,值得仔细梳理、总结和分析。
(一)军魂文化
从1950年铁道兵工程学校建立到1984年全校脱下军装,34年的铁道兵军校生涯为石家庄铁道大学留下了浓浓的军魂文化。“志在四方,艰苦创业”是铁道兵的军魂,作为永远流淌的血脉,已经成为学校师生员工人生观和价值观中必不可少的成分,成了毕业生创业、就业的法宝。在价值多元化的今天,石家庄铁道大学始终坚持讲纪律、讲政治、重党建,教育学生摒弃地域观念,放眼世界,志存高远,把为国奉献与实现自身价值结合起来。弘扬“艰苦为荣、劳动为荣、创业为荣”的“三荣”思想,发展新时期“荣辱观、择业观、成才观”的“三观”教育,引导学生“走志在四方路,当艰苦创业人”,使“脚踏实地、扎根基层”成为众多学生的共识和自觉行动。教学评估时,评估专家一致承认“军魂永驻”是学校的办学特色。学校教职工讲纪律、能战斗、能打硬仗、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就是这种军魂文化的反映。
(二)行业文化
1984年转属铁道部后,学校实行行业办学,由中国铁道建筑总公司领导,学校“主动适应国家铁路建设实际需要”,“教书育人,面向施工生产第一线”,分批组织青年教师到现场锻炼,实践育人理念日趋明晰。学校通过董事会建立了一批稳定的实践教学基地,和多家大型施工企业实施了校企合作。学校与施工企业紧密合作,与国家重大工程紧密结合,把学研产紧密结合起来,形成了“校企结合”的工程教育特色,同时也造就了学校大背景、大气魄、大手笔、大工程的行业特色文化。学校形成的“重大工程施工技术、重大项目管理技术、重大结构设计技术、重大装备制造技术、重大灾害防治技术”的科研优势就是这种行业特色文化的表现,教职员工日常生活中的豪爽、大气都是铁路工程行业文化在学校文化上的反映。
(三)责任文化
责任意味着担当,因此责任文化也就是担当文化,石家庄铁道大学的学生身上尤其反映着这样的文化。当代的大学生多是一些独生子女,他们在父母和社会的细致呵护下长大,又受到开放时代多元文化的影响,往往少有对于责任的担当。石家庄铁道大学面向全国招生,所培养的人才是面向条件相对艰苦的工程一线,生源更多来源于农村,多数学生家庭条件相对较差。常言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些学生较早得懂得家庭的责任,他们没有那种“大事做不来,小事又不做”的娇娇之气。再就是学校特别注重思想政治工作,师生们讲政治,讲责任,学生们也敢于并愿意到国家建设工程的一线去承担责任,他们也由此获得了“下得去、用得上、干得好”的美誉。学校涌现的扶危济困、见义勇为等事迹也是责任文化的体现。
(四)信义文化
信义意味着诚信和诚义。诚信是立人之根本。石家庄铁道大学具有“严谨治学、精心育人”的教风,也有“朴素、扎实”的学风,更有“严密、诚信”的考风,在学校的校史馆里有一张军校时期考试时的照片,学员们在操场上考试,广大教师围成一圈监考观摩,学员们不可能有任何作弊的念头。多少年过去了,社会风气曾经一度对考试作弊视若无睹,但是石家庄铁道大学所保持下来的考风考纪却一直在省内高校有口皆碑,这就是学校的文化传统使然。而诚义文化是燕赵文化的根脉,慷慨悲歌、义无反顾、铁肩担道义的忠诚大义精神是燕赵儿女性格特征中的核心元素。正如毛泽东同志悼念杨十三的挽联,“国家在风雨飘摇之中对我辈特增担荷,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于先生尤见典型”。 在燕赵大地成长起来的石家庄铁道大学真诚、扎实,重情、重义,这种真诚反映到教学上,是教者真教,学者真学;这种扎实反映到科研上,是真能解决工程中的实际问题;这种重情重义,反映到接人待物上,正如校长王岳森同志所说,石家庄铁道大学永远都不会忘记曾经帮助过她的人。
(五)爱心文化
所谓现代的大学是大楼、大师与大爱的结合。[3]爱是大学之魂,是师德之魂,大学教育的真正内涵是教师以知识的传授为载体,把爱心与责任转化为学生发展和提升自我的基础和动力,石家庄铁道大学历来不缺少爱心。学校有一大批爱岗敬业的好教师,他们珍爱着自己的学生,奉献着自己的爱心;学生们也懂得爱祖国、爱人民、爱集体、爱学校、爱他人,同时更懂得自尊自爱,他们把这种爱转化为最为厚重的动力和热情去发展自我、服务他人、贡献社会。这些爱心文化既是历史传承的,也受学校所处的地域所影响,石家庄虽然也是商业发达的省会城市,但都市市侩的气息并不浓重,人与人之间相对重情,这也是石家庄铁道大学朴素、热情与爱心的因素之一。
三、大学的文化选择
有人说大学是天空和海洋,实际上这是说的大学文化的包容性,“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应当是每一所大学都应当追求的理想境界。大学的文化建设应当是在厘清文化需要和文化梳理的前提下所进行的文化选择,这种选择一方面是对科学和人文引进和吸收,另一方面是对既有文化进行扬弃。在守护和创新这一对矛盾和两极之间,完成对文化的全面认识并实现文化创造的目标。
(一)对科学与人文的引进与吸收
科学的出现是人类精神思想的革命性进步,科学精神不仅是广大科学技术工作者应予秉持的一种职业操守,也是大学文化得以产生并永续传承的实质性内涵和根本要求[4],科学目前是人类认识客观世界的最高阶段,对科学文化的吸收,就是对研究性文化的提倡和对学术资源的培育,不断提高每一个教职员工的科学素养,从而解决人们认识世界的方法论问题。
科学认识客观世界目前有三种模式:(1)因果关系的确定性解释,如经典的牛顿力学;(2)个体的无序和随机,如概率问题;(3)确定性系统中的随机性态,如混沌现象等。它们分别对应着确定性问题、概率问题和不确定性问题的解决办法,而在大学的教育、教学和管理的过程中,正是有这样不同种类的问题。这些基本的科学认知可以帮助人们高效地处理教育教学中的若干问题,否则模式间的错位就会引起工作的混乱和无效。
科学地解决教育教学和教学管理中的各种问题,往往需要把握好科学逻辑的三个要点:(1)逻辑起点。逻辑起点就像坐标系,或坐标系中的原点,它是对现状的定位,往往是讨论问题的前提,前提不明了,问题就会陷入混乱。(2)逻辑标度。逻辑标度就像是坐标系中的刻度、尺度,或者是看问题的高度等。逻辑标度限定了人们的框架和视野,否则讨论就会产生很多不同的结果或者没有意义。(3)逻辑边界。逻辑边界也就是问题的范围,一件事情或一个结论在这个区间之内可以进行或成立,但超过这个区间就不能再进行、进行不下去或者不能成立。
在提高科学素养的同时,同样需要加强人文素养。人文的核心是对人的认识,人文素养不仅是人文知识、人文思想、人文方法,更核心的是人文精神。通过人文精神,可以解决人们的价值观、人生观问题。科学是人类的手段而不是目的,轻视人文教育或者脱离了人文而单纯追求科学可能导致人的片面发展,形成眼界狭隘,重利轻义,俗称“有技术,没文化”的“单面人”。
科学与人文的互融互补正是现代大学的文化精神。在教育、教学的管理中,如果没有科学地谈人文,就容易流入神秘主义、虚无主义和反理性主义,而如果没有人文地谈科学,就容易滑入管理主义、机械唯物主义和工具主义等等。因此,不断引进、吸收科学与人文两种文化精神是石家庄铁道大学文化建设的基本路径,是做大做强铁道大学、做大做强“技术文化”的必然选择。
(二)对既有文化的扬弃
文化建设的起点是现有的文化传统,文化建设就是通过对现有文化的传承、反思、批判、吸收、整合和创新这样一个复杂的扬弃过程,实现文化的积淀、增值、扩散和再增值。一所大学的文化之所以值得反复研究与琢磨,就在于大学的文化元素中有许多矛盾和价值的冲突与碰撞。有些文化元素是先进的,有些文化元素是落后的,或者说这种文化元素在有些情况下是积极的,而在有些情况下是消极的,这就需要在面对问题时,对现有文化时刻保持清晰的认知并作出恰当的选择。
发扬军魂文化,强调的是严密的组织、严格的纪律、坚定的立场;强调的是“永远跟党走”、“永远听党指挥”、“办社会主义大学”的思想路线;强调的是“硝烟方尽兴大业,志在四方献青春”的坚强意志和“逢山开新路,遇水架高桥”英雄气魄;[5]强调的是“敢打硬仗、不怕牺牲”的拼搏精神和“志在四方,艰苦创业”的择业理念。学校可以把它物化为严格的军训制度、严格的一日生活制度和强大的政治思想工作和辅导员制度等,但这些不能和平等的人格、学术的自由、政治的民主相分离,更不是宣扬“等级观念”、“拜官主义”和”官本位”,学校强调“能战斗”,但不是“死拼干耗,不讲效率”,学校强调“进取”精神,但不是宣扬“投机钻营”,学校强调“坚持”,但不是否定“有所为,有所不为”。
发扬行业文化,强调的是“真抓实干”的务实作风;强调的是“理论联系实际”的实践精神;强调的是“做大事、做实事,入主流、上大舞台”的大气与豪迈;强调的“工程教育回归工程”的教学理念;强调的是社会的认同和影响力。学校可以把它物化为企业的“理念识别 (MI)、行为识别 (BI)和视觉识别 (VI),可以把它物化为“真刀真枪”的毕业设计和生产实习,但是应当反对“铺张浪费、盲目奢华”;学校崇尚学术,但应当抵制学术资本主义;[6]学校积极服务社会,但不做“科技民工队”;学校不能把企业追求效益的理念带进“象牙塔”、不能让追求金钱和效益污染圣洁的课堂,学校更应反对学术上的“粗枝大叶”和“粗制滥造”。
发扬责任文化,讲求的是“担当、奉献”;强调的是“想干事”的意识、“会干事”的能力、“真干事”的行为、“可干事”的制度、“干成事”的结果;强调的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齐志平”及“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家国情怀;强调的是“无穷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和我有关”的个人对家庭、对学校、对社会、对国家和民族的责任;强调的是“在家做孝子,出门做忠良”的做人原则。学校可以把它物化为教师教学的态度、干部管理的素养、学生就业的选择,但不是只强调“个人价值的实现”,不是只强调“行政化管理”的“个人权利”,更不是讲求“个人私利”、“争权夺利”。
发扬信义文化,讲求的是“诚信、情义”。 诚信对于教师来说意味着“良心”,因为教育本身是“良心”的事业,必须是用一颗“真心”去唤醒另一颗“心”,没有“真情”的教育绝不是成功的教育。诚信对于学生来说意味着“真钻真学”,没有一颗对知识“虔诚”的心,就不会掌握知识的真谛,更不会真正走到学术的前沿。学校可以把它物化为教风学风、考风考纪。但是诚信并不是没有“善意的谎言”,并不是只看到他人缺点而看不到优点,“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也是诚信。讲情义,更多地应当是讲“道义”,讲公平、讲公正、讲“君子之交”、讲“不卑不亢”、讲“懂得感恩”,不是讲“小集团利益”,更不是讲“投桃报李”和“拉帮结派”。
发扬爱心文化,强调的是关心、尊重、友爱、帮助;强调的是大学的“大爱之心”,强调的是屈原的“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张载的“民,吾同胞;物,吾与也”、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大爱情怀;强调的是一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道德修养和“厚德载物”的广阔胸襟;强调的是一种为祖国、为人民甘愿鞠躬尽瘁的崇高品德,可以把它物化为师德师魂,物化为学生的“自爱、自尊、自强”,物化为师生员工“尊重他人、理解他人、关心他人”的工作要求和“爱学校、爱社会、爱祖国、爱人类”的道德责任。大爱不是“小爱”,不是“溺爱”,爱心文化不是偏袒,更不应是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