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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快实施国家四年制高职本科教育制度——兼论提升结构性就业水平的一个制度途径

2012-02-15钱伟荣高均玉张师允尹明远

天津商务职业学院学报 2012年1期
关键词:就业结构服务业高职

钱伟荣,高均玉,张师允,尹明远

1.2.天津商务职业学院,天津 300221;3.4.天津市财贸管理干部学院,天津 300170

一、应当重视“中等收入陷阱”风险对就业结构的影响

《产业蓝皮书(2012)》提出,是否会不可避免地落入“中等收入陷阱”,取决于能否解决好产业竞争力提升过程中所面临的矛盾。这无疑增加了我们对教育与就业问题的关注和紧迫。我们认为,随着经济转型和产业结构的不断升级势必会加速产业竞争力的提升,这就不可避免地要对就业总量及就业结构产生挤压。由于就业结构的变动十分紧密地关联着教育需求和供给,因此必将牵动和引发高等教育体系的调整或重组。2011年国内生产总值达到471564亿元,按外汇现价折合73011.09亿美元,即年人均名义GDP达到35083元,也就是合人均5432美元。

在数量指标上,当前我国人均GDP水平与美欧日等发达国家在上世纪70年代的水平相似,正处在从中等收入向高收入迈进的过程中。人们在为GDP跃上世界第二位而高兴时,也应该注意到高等教育以世界第一的规模,为经济社会快速发展提供了巨大的人力资本和智力支撑。重要的是高等教育以其基础地位和先导地位,极大地促进了社会分工和社会进步。尤其需要看到,在这个进程中,高等职业教育特别以其自身紧密契合现实经济变迁的独到优势,不仅为创造GDP,也为产业结构及经济结构的演进,为填平和纠正就业总量与就业结构的失衡,提供着重要的不可或缺的人力资本和知识技能型劳动供给。因此我们认为,在就业结构变动引起新的教育需求和新的教育供给的多元条件下,高等职业教育应当进行制度创新,向着新型教育门类发展。这应该成为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一个有力选项。

“中等收入陷阱”(Middle Income Trap)首先由世界银行的《东亚经济发展报告2006》所提出。尽管有人质疑“中等收入陷阱”是否是严谨的经济学概念,但是经济学家们指出,很少有中等收入的经济体能成功跻身为高收入国家,他们既无法在工资方面与低收入国家竞争,又无法在尖端技术方面与富裕国家竞争。从中等收入向高收入迈进的过程中,既不能重复又难以摆脱以往由低收入进入高收入的发展模式,很容易出现经济增长的停滞和徘徊,从而形成瓶颈,拉美或东南亚各国和地区提供了许多例证。我们的关注点在于,必须看到各个经济体在发展过程中曾经面对过的这种典型特征具有明显的一致性,即“中等收入陷阱”无可回避。尽管从人均GDP数量指标看我们已处在从中等收入向高收入迈进的过程中,但是由于各种秉赋要素的差异,这里主要指劳动要素秉赋的差异,尤其是由于当前欧美两大经济体深陷危机,国际市场环境出现更多不确定性,使我们现在所面对的“中等收入陷阱”挑战要比上个时代严峻和复杂许多。

从2011年国民经济运行情况的统计公报可以看到,我国在经济总量规模方面固然迈上了新台阶,然而从促进经济增长的动力结构,也就是从拉动GDP增长的三驾马车的作用来看,在投资、消费、进出口这三大动力当中,投资所占的比重依然比较高。这表明依靠外延拉动和粗放生产带动GDP增长的经济发展模式还比较明显。根据国家统计局的信息,2011年我国资本形成总额对GDP增长的贡献率是54.2%,最终消费对GDP增长的贡献率是51.6%,货物和服务净出口对GDP增长的贡献率是-5.8%。显然,这是一个并不均衡的增长结构。我们抽象出第三项,即货物和服务的净出口状况,考察我国经济对外依存度。用2011年进出口总额36421亿美元,比较当年GDP总额73011亿美元,得知当前我国经济的对外依存度达到49.8%。可以发现,2011年我国GDP总量当中货物和服务净出口的指标出现的负增长,意味着长期依赖的出口导向型经济,因外部市场空间收窄而正在发生变化。最新统计表明,2012年一月份我国进出口总额同比又下降了7.8%。这恰好印证了面临“中等收入陷阱”时典型的经济风险增长。这当然要对国内就业总量及就业结构产生大的影响。

二、从低成本劳动力要素禀赋的不可持续,看通过新的高等职业教育体系提升结构性就业水平的必要和紧迫

通过经济对外依存度这个背景条件,我们对处于就业结构变动中的劳动力要素的考察,产生了以下几点认识:

首先,长期以来国内产业竞争力是基于劳动密集型要素禀赋所形成的低成本比较优势。从就业来看,在低劳动报酬的基础上初步满足了国内劳动力自身再生产的基本需求。据统计仅在2008年至2011年,国内进出口产品总额即从25633亿美元增加到36421亿美元,猛增了70%。它的一个作用是,通过吸收庞大劳动人口,加入技术含量一般的大宗货物生产,把我国做成了世界工厂。但是这种进出口产品占极大比重的劳动密集型生产,也造就了数量庞大的低技术含量劳动大军。据国际研究机构HIS环球透视的一项研究,2010年我国制造业增加值占到世界的19.8%,超过了美国19.4%的水平居世界之首。另据国家人口计生委的信息,我国传统制造业所依赖的20~44岁的劳动年龄人口,在2010年达到5.55亿。这就不难理解,建立在低成本要素禀赋之上的庞大产业规模,既承载了庞大的就业人口,同时又由于加工贸易的比重过高,尤其是缺少核心竞争力的产业结构和劳动生产特点,使得制造业大而不强,处在国际产业分工体系的低端。

其次,当前宏观经济正在从出口导向为主,转向以拉动内需为主,今后将在高技术平台上参与国际竞争。这对就业总量和就业结构会产生正反两种影响,一方面会产生对新的技术含量更高的用工需求;另一方面注定也会对技术含量不高的劳动产生挤出。当人们还对数万亿美金外汇储备有所不解时,其实它背后的实质是,想不如此都不行,它是由经济的对外高依存度也就是产业结构及生产结构的特点所决定。把GDP当中过高的出口比重调整到相对的水平,更加注重通过扩大内需,来重新平衡拉动经济增长的动力结构,固然是正确的产业导向,然而这对就业总量与结构发出了挑战。需要指出,不能认为政府之手可以替代市场配置资源。政府难以提供最有效率的就业,因为,这无法满足每一个体的选择,包括作为劳动要素购买者的企业和作为劳动力商品的个人。政府的作用只应间接地为满足相对就业,提供必需的制度条件和公平秩序。值得注意的是,此前为了对抗外部危机,保持经济稳定增长,中央加上地方高达十万亿的投资举措尽管有些不得已为之,但却也部分地落入凯恩斯主义。我们知道,凯恩斯经济学关于政府调节总需求从而使整个经济活动达到充分就业的均衡状态的主张,在过去和现在都被证明并不能包治市场经济的痼疾。我们当然肯定政府调控政策的积极作用。但是在国内经济已经全面融入国际经济体系的条件下,市场机制的传导作用并非政府直接干预就可以完全扭转。尤其当全球危机形成链条时,外部危机就不可避免地传递到国内,例如输入型通货膨胀。我们要说的是,在经济对外依存度很高的产业格局下,宏观经济方向的任何重大调整,尤其是由外向内的调整,注定引起国内已相当饱和的劳动密集型产业甚至资金密集产业的调整,从而产生对低技术含量就业的挤压。

再次,低技术含量的劳动要素禀赋和生产结构已经不足以支撑对外竞争的比较优势,劳动力人口当中受教育的程度进而职业技术化的就业结构,决定着产业竞争力的提升。从人口统计可知,我国2010年15~59岁人口达9.4亿,也就是适龄劳动人口占总人口的70%。我们用传统制造业所依赖的20~44岁的劳动年龄人口,即5.55亿人这个数量,来与经济对外依存度49.8%的规模进行比较,得出我国至少约有2.775亿劳动人口,直接或间接地从事与外向型经济有关的生产劳动。其中技术含量一般的加工贸易生产占很大比重。可以认为,依赖劳动人口数量和低成本要素的所谓比较优势的生产,是典型的传统的粗放型高消耗低效益低产出,肯定不是可持续的主流发展方式(并不否定其必要)。从劳动力人口受教育程度来看,根据2010年《中国劳动力变动趋势及判断》的报告,我国劳动力受教育程度,初中及以下程度的为79.4%,高中程度为13.4%,高等教育程度仅为7.2%。而美国在2008年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达到13.6年,高于中国5.1年,与之对应劳动生产率是中国的8倍;虽然劳动年龄人口仅为中国的1/5,但其创造的GDP总量是中国的3.4倍。再从与实体经济最直接相关的职业技术教育看,2004年我国高等职业教育招生数占高校招生总数的48%,2008年占51%,达到1100万人左右。但是从2009年开始,高职招生呈连续下降趋势,2011年降为933万人。这是值得注意的信号。也是我们的分析所要指出的问题所在——由于当前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制度设计不合理,它导致出现了不合理的“二律背反”——本来需要大批高职业技能人员作为人力资本投入到产业结构升级;然而由于高职与普教之间的制度之差,阻碍着一个应当尽快大力发展的新型教育门类。这并不是什么白领与蓝领或灰领之差,而是高等教育分工体系存在的制度之困。我们认为,只有从转变发展方式的角度,深刻认识新的教育需求和新的教育供给的多元条件应当并存,才能看到高等职业教育对提升总量就业的结构水平,从而提升产业竞争力的重要作用,并且由此看到高等职业教育应当进行制度创新,向着新型教育门类发展的必要和紧迫。

三、高等职业教育的制度创新与经济结构转型的正相关作用

1.特定的劳动力要素生产:高等职业教育支撑经济结构转型

通过提升劳动要素禀赋,把庞大的劳动力人口从低成本低技术含量水平提高到高素质高技能的水平,才能有效地实现经济发展方式及产业竞争力的战略转变,使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建立在高效率的人力资源供给之上。但是这也还远远不够。我们认为,在我国巨大的实体经济规模之下,作为主流的创新型的高质化的生产方式,这里主要指生产过程和管理过程的硬件技术和软件要求,对高技能的具有良好职业素质的人力资本的紧迫需要,即对高质化应用型的人力资本而不是一般性用工的需求,只能由更高等级层次的职业院校通过提供专门的职业教育来满足。因此,尽快发展更高等级层次的高职教育,使之平行于经济结构及产业结构的战略转型,在理论上和实践上完全合乎逻辑。这种新的更高等级层次的高职教育,它的全部教育活动作为一种专业化的教育品生产过程,直接提供物质形态和非物质形态再生产和管理服务所需要的特定教育产品。外部,即普通高校的教育并不能直接提供替代品。从教育经济学的角度来认识新的更高等级层次高等职业教育的这一特定属性,可以进一步审视高职教育的劳动要素生产及其职业禀赋塑造,作为重要的人力资本投入,对经济转型和产业升级所发挥的基础性的、不可或缺的、知识技能型的、职业劳动要素的支撑作用。需要指出,从现实的高等教育门类来看,高等职业技术的教育供给,是经历了一定时期积累的专业化教育分工的结果。但是从产业竞争力结构来看,我们作为制造业大国的竞争优势仍为低技术产业所主导,仍处在产业分工的低端,也与高等职业技术教育覆盖劳动人口不足相关。这恰恰证明,亟待发挥职业技术教育对劳动力要素禀赋的提升和引领作用。当前“十二五规划”提出的宏观经济发展方向和产业结构及经济结构的战略调整方向,正在形成对高质化劳动要素的配置要求,这注定要在实际经济中转化为就业结构以及具体的就业层次的重组和建构。正是基于此一背景,我们认为,高等职业技术教育更有力地参与经济发展方式的重大转变,需要不断进行自身的技术进步和产业升级。重要的是,应当得到必需的制度供给。从而起到为经济转型和产业升级,为提升社会全要素的产业经济竞争力,提供高质化的知识技能型职业劳动支撑的作用。因此,应当通过高职教育的制度创新,尽快实施更高等级层次的高职教育。

2.分工体系:高等职业教育纠正就业结构不平衡

我国正在经历最为严峻的高校毕业生就业挑战。教育部的信息显示,2011年全国普通高校毕业生规模达到660万人。另据有关机构对市场的研究,加上往届没有实现就业而需要就业的毕业生,2011年实际需要就业的毕业生总量超过900万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的数字则证明,2012年就业结构性矛盾更加严峻了。需就业的劳动力达2500万人,其中2012年当年的高校毕业生规模达到680万人。当前结构性就业矛盾突出体现在,招工难和就业难并存,并且趋于常态化。这种状况进一步凸现了高等教育结构与产业结构之间的失衡。需要指出,一般来说高校毕业生们总会把用于自身人力资本培育的机会成本,比如时间的投入,通过对所学专业的满意度和职业期待来进行相对评价。正常的逻辑是,高等教育应当随着社会生产专业化分工的发展,为受教育者提供相对地越来越高的教育适应性或者适用性——要么宽口径,要么专门化,从而满足受教育者需要得到的、对就业预期的、教育供给条件。然而我们对所收集的资料进行整理发现,随着就业结构性矛盾加剧,当前高校毕业生的就业满意度持续下降。例如麦可思研究院对2010届大学毕业生半年后的抽样调查以及对2007届大学毕业生三年后的抽样调查研究显示,在问卷访问46万余人当中,回收问卷22.7万份,有60%的毕业生认为目前的工作与自己的职业期待不吻合,其中普通高校本科生的比例为56%;有34%在毕业半年内发生过离职;在半年内离职的毕业生人群中,有98%发生过主动离职,主要原因是个人发展空间不够和薪资福利偏低。通过这个问卷实例我们看到,高校毕业生的就业满意度下降,主要是普通高等教育通过其教育供给所引导的就业倾向的结果。进一步说,其实质是普通高等教育作为社会生产分工的一个大部类,它的教育品生产结果,出现了与教育品生产过程的背反。这不仅是典型的信息不对称,并且从具体的教育供给与社会用工需求的契合角度看,它所反映出的人力资源错配,是有限的高等教育资源配置背离了社会分工要求。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高等职业教育在经济结构转变的背景下持续自己的教育活力。麦可思研究院的数字表明,2010年全国主要高职高专院校的平均就业率为88.1%。根据天津市劳动社保部门的信息,天津独立设置的26所高等职业院校,在校生约占全市普通高等教育在校生总数的40%,毕业生就业率达到90%以上。我们认为,这是由于教育分工体系下的高职院校的教育定位,显著区别于普通高等教育,具有参与教育分工的自觉。进一步说,高职院校的专业设置、教学内容、技能训练等等,都以服务于现实经济为基准,以直接满足就业为目的。尤其是在就业为基本导向的教育模式下,高职院校学生的学习过程也是实践过程。这些学生被教育并形成了比较清楚的职业意识、能力意识、实践意识。因此从对就业的贡献来看,高等职业技术教育所提供的特定教育产品,发挥着缓解就业总量矛盾,填平和纠正及就业结构失衡的作用。

3.新型人力资本:内生增长方式对高等职业教育的路径依赖

可以认为,经济转型和产业升级就是朝着内生增长方式居主导的发展方向转变。通过注重扩大内需,来重新平衡拉动经济增长的动力结构,取代外生增长方式下主要通过扩大进出口数量来拉动经济增长的模式。我们知道,内生增长意味着国内投资增长会引起生产性消费需求和居民消费需求的扩大,带来生产服务业和生活服务业的进一步发展,也就是新的经济增长点。从区域经济发展看,比如天津这样具有增长极带动作用的地区,产业结构的高端化、高新化、高质化,必然要带来现代服务业的加速发展,从而产生对新型人力资本的进一步需求。相对于以往传统加工制造业,新型人力资本是满足现代服务业发展所需要的高端化的知识技能型劳动力要素,即知识技能型职业劳动力或灰领。也就是前面分析所说,是由更高等级层次的职业院校专业化教育供给所培育的特定教育产品。这种新型人力资本作为劳动力要素的一个特点是,他们主要投入在例如金融服务、电讯服务、交通运输、港口机场、文化教育、医疗卫生、媒体娱乐等等现代服务业部门。在知识与技能方面,他们的专业化职业劳动既不同于普通高校毕业生,也不同于以往的高职院校毕业生。最基本的特征是,他们由更高端的高等职业教育体系培育和塑造,形成一个新的职业劳动力阶层。这样就产生了一个由新的职业教育与产业需求相衔接的逻辑链条:内生增长方式推动经济结构转型,新的更高端的高职教育制度和教育体系培育并塑造高质化的知识技能型劳动力要素,从而为社会提供新型人力资本,进而契合并促进现代服务业的发展。

四、现代服务业的兴起,为实施四年制高职本科教育制度提供了现实条件

1.现代服务业是产业结构升级的必然产物,这个新兴领域需要更高端的应用型知识技能人力资源

我们从就业结构的角度,展开对经济转型背景下的劳动力要素资源配置的分析,已经看到,在产业结构及经济结构的变动注定牵动和影响就业结构变动,从而引起新的教育需求和新的教育供给的多元条件下,社会对高技能职业型人力资本的紧迫需要,即对高质化应用型人力资本的需求,是现有的高等教育体系所无法满足的。因此需要通过现有的高等职业院校进行制度创新,开辟新的本科层次的高等职业教育体系,实现从一般性劳动力要素供给,向高端的知识技能型的职业劳动力资源配置的转变。尤其需要看到,现代服务业的兴起是产业结构升级的必然产物。但是目前,相对于国家新产业政策鼓励的一些新兴行业领域,现有的偏重生产加工型的高职教育,即高级蓝领培育,在职业定位及职业内涵方面,并不能完全满足现代服务业的人力配置需求。即使从数量规模来看,即从2012年普通高校毕业生约680万人和2011年全国高职院校招考约933万人的现状来看:一是,相对于我国传统制造业所依赖的20~44岁的劳动年龄人口达5.55亿人这个规模,这两种教育提供的人力资源数量远远不足。二是,当前的就业结构性矛盾表明,普通高校的毕业生因为受到教育定位与就业需求偏离的局限,遭遇了出路瓶颈;而相对于现代服务业对高端知识技能型职业劳动的需求,现有高职院校的教育体系又亟待提升职业需求层次。可见,这两种教育都尚没能满足现代服务业对人力资源需求的定位。因此,当前需要大力培养“灰领劳动者”。只有这样才能契合现代服务业对高质化知识技能型职业劳动力的需求。现实的途径就是通过教育制度创新,开辟四年制高职本科教育体系。

2.高等教育已经走到了拐点,实施四年制高职本科教育制度是新的教育分工体系的必然结果

当前促进大学生就业的政策机制,并不能根本解决高校毕业生面临的结构性就业矛盾。这是由于,高等教育已经走到了拐点。如果现在的高等教育体系继续施行千人一面式的同质化教育供给,那只会更加远离经济结构和产业结构的转变,从而使高校毕业生的就业出路和去向肯定难以满意。我们认为,尽快实施国家四年制高职本科教育制度,通过制度创新为高等职业教育的发展提供制度支持,建立新的高端化高职教育体系,应当成为化解结构性就业矛盾的一个可行的制度途径。我们认为,从教育供给来说,在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条件下,在就业经济占主导的时期,普通高教的教育供给与社会用工需求之间出现的不协调,其实反映出普通高教的教育产品偏离了社会分工的某些要求。进一步说,这种教育分工体系下的教育资源错配,或者教育错位,必然会以普通高教对学生施教的专业准备与社会吸纳就业之间的冲突,凸显教育供给与结构性就业的矛盾。因此,教育内部的强制力或者教育自身的发展要求,必然要对此做出反应,必然要引起教育内部的结构调整。可见,从高等教育拐点的角度,来看待教育分工体系的重组,就是站在现实经济的背景下,通过经济结构和产业结构转变这个分析框架,考察转变发展方式将会如何牵动和影响就业结构变动,具体说是对高校毕业生就业结构的影响,从而确立对新的教育分工体系的基本认识。不能说当前高校毕业生就业出路方面的存在的瓶颈是普通高校造成的,它是外部与内部共生的一个冲突和矛盾。普通高校不是制度的根源。但是,这确实折射出普通高等教育的教育模式,在担当教育分工角色方面的不足或缺失。我们呼吁尽快实施四年制高职本科教育制度,就是运用经典经济学的分工理论,透析教育分工体系的重组对推进教育进步的重要作用。我们认为,实施四年制高职本科教育制度,可以进一步强化高职教育作为社会分工角色的专业化特征,推进更富有效率的新的高职教育体系的形成。所以说,四年制高职本科教育制度是建立在可靠的理论依据和教育分工逻辑之上。

3.当前大力发展实体经济加速产业优化升级,为尽快实施国家四年制高职本科教育制度提供了现实条件

根据经典经济学家关于产业结构演变理论的划分,目前我国正处在工业化的中期或中后期。因此大力发展实体经济,加速产业优化升级是现阶段主要任务。在总体上,包括现代服务业在内的整个服务业的发展应该是最大的新兴领域。许小年教授认为,在经济高速增长的条件下还没能解决好就业问题是因为长期忽视服务业。我们很赞同这个观点。但是,对于如何定义现代服务业并没有一致的看法。人们一般把现代服务业等同于现代第三产业,主要分为流通部门,为生产和生活服务的部门,为提高科学文化水平和居民素质服务的部门,为提高科学文化水平和居民素质服务的部门四个层次。不过2003年国家统计局的“三次产业划分规定”,把十四大类行业、四十八个具体行业都纳入了(服务业)范围。今年初我国在上海开始的营业税改征增值税试点,纳入现代服务业的主要包括:研发设计、信息技术、文化创意、物流辅助、有形动产租赁、鉴证咨询等。当然也有人认为,国际上一般用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来指代现代服务业。我们的侧重点在于,从产业结构演变和加速产业优化升级的角度来考察现代服务业的发展状况,从而认识和分析它与新的高职教育体系的关系。我们看到现代服务业是一个较宽的领域,它与信息服务、电讯服务、金融、商务、中介服务以及现代物流、交通运输、港口机场、文化教育、医疗卫生、媒体娱乐,等等服务业部门有关,是典型的技术知识密集型的职业劳动。从加速产业优化升级和城市化迅速发展来看,以上这些服务业门类作为实体经济的新兴领域,正在向新的教育分工体系提出现实的产业需求。反过来说,实施四年制高职本科教育制度必定会促进现代服务业的加速发展。目前我国服务业只占GDP比重不到40%。美国是80%以上,日本是65%,印度的服务业占GDP比重也达到50%。从天津的经济结构看,2011年服务业占全市经济比重为46%。目前天津的产业结构正转向高端、高新、高质化,形成了八大优势支柱产业。科技型中小企业累计达到2.23万家,“楼宇经济”作为服务业的重要载体正加快发展。但是相对于北京超过75%的服务业比重,以及中等收入地区在60%-65%之间比重,天津的服务业还有极大提升空间。北京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在2009年已经达到75%左右,经济结构已经转向以生产性服务业、高端服务业、高新技术产业为主。上海随着推进国际金融中心建设,与金融相关的会计审计、法律服务、资产评估、信用评级、投资咨询、财经资讯、服务外包等专业服务已经形成体系。这表明,无论是直接或间接服务于生产及生活的需要,还是服务于提升城市竞争力的刚性需求,随着信息化和工业化的进一步融合与转型,必将在更大范围带动现代服务业的发展,由此产生的对高端职业技能型人力资本新的需求,必然要求尽快实施四年制高等职业教育制度。

[1]范唯,郭扬,马树超.探索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的基本路径[J].中国高教研究,2011,(12).

[2]张燕生.发展现代服务业促进就业结构调整[J].中国经济报告,2010,(4).

[3]杨旭.现代服务业的内涵:一个综合性分析框架[J].现代管理科学,2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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