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体系研究*

邹 华，温 馨，刘 雷，曹 喆

(沈阳工业大学管理学院，沈阳 110870）

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体系研究*

邹 华，温 馨，刘 雷，曹 喆

(沈阳工业大学管理学院，沈阳 110870）

为促进辽宁加快构建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体系、增强自主创新能力、开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从重大技术装备和自主化的相关概念出发，分析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存在的问题，确定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的目标、定位与组织机构，研究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体系的构成要素，并给出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体系的运行方式。

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自主创新;辽宁省

辽宁是我国的工业大省，在制造业和装备制造业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优势，其重大技术装备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国家装备制造业的综合实力。但随着市场结构、产品档次、国际环境以及行业标准的不断变化，辽宁重大技术装备也出现了自主创新能力不强、长期依赖进口、高端人才缺乏、高技术带动性不强等问题。研究辽宁如何加快构建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体系，增强自主创新能力，开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具有较强的现实意义。

一、国内外有关研究现状

国外发达国家将装备制造业和自主创新分别称为装备工业和内生创新，近年来非常重视二者对本国经济的贡献及其长期综合竞争力的提升，在学术界相关研究也颇多。美国经济学家熊彼特提出的创新理论是研究与之相关领域问题的理论基石［1］。Naushad Forbes等人认为，与技术领先者相比，后发的装备制造业领域技术追赶者具有独特的自主创新路径和独立的技术研究发展模式是非常必要的［2］。20世纪90年代后期，美国麻省理工大学等几十所大学和研究机构对上百家本国制造业企业的发展现状进行调查并提出了关于其未来趋势及技术创新的研究报告，从而使美国政府重新对制造业，尤其是装备制造业的地位和作用有了更高的认识［3］。日本从20世纪80年代以后开始实施由“日本制造”向“日本创造”转变的战略，提出未来几十年的时间里国家工业体系的核心基础仍然是制造业、特别是装备制造业的发展，并制定了一系列振兴装备制造业的方案［4］。金麟洙系统地研究了韩国制造业企业技术创新学习与运行机制的构建与完善，提出世界科技、组织机构、自主学习以及技术转移是四个不同的分析切入点，而吸收能力、技术需求、技术供给与学习动力则是企业进行自主创新的关键要素［5］22。

2002年，党的十六大提出用20年的时间使我国重大技术装备基本能满足国民经济发展的需求，具备从装备制造业大国向装备制造业强国转变的能力和水平。张宝胜认为，装备制造业自主创新的关键在于引进消化吸收，并提出要根据装备制造业行业间的差异性和技术的连续性建立相应的自主创新网络模式［6］。隋永滨等人指出，我国装备制造业的振兴应该首先实现一批重大技术装备国产化并形成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大型企业集团［7］。祝明涛等人指出，黑龙江省装备制造业目前存在的问题主要包括新兴装备产品未能形成产业化、上下游分割管理、创新投入不足、配套能力不强等，这也是东北地区该行业存在的较为普遍的问题［8］。韩东旭等人指出，以企业为主体的产学研合作形式中人才的培养是核心，也是提高装备制造企业自主创新能力的快速有效途径［9］。吴庆庆等人提出了依靠自主创新振兴装备制造业的对策建议，包括加大政府的政策扶持力度、构建产学研密切结合的自主创新体系、加强关键技术和共性技术创新与集成创新等［10］。张国宝指出，根据现有的产业基础，可依靠协同攻关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等方式，结合重大工程促进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的实现［11］。李东等人认为，加强技术创新和专利保护是重大技术装备基地建设和发展的根本所在［12］。

可见，世界各国都在关注装备工业、装备制造业的发展及其实力的提升，对于其关键技术、核心技术的自主化过程也尤为重视。

二、相关概念界定及现状分析

(一）重大技术装备及自主化的概念

1.重大技术装备

装备制造业是为满足国民经济各部门发展需要的资本品制造业的总称，它是关系国家和地区安全、工业化水平、国民经济综合实力和民族长远利益的战略性产业。重大技术装备是指装备制造业中基础性强、技术难度大、成套性强、关联面广，对国民经济发展具有重大意义、对国计民生具有重大影响，需要跨部门、跨行业、跨地区、跨领域才能完成的装备。它占装备制造业80%的比重，是装备制造行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主要包括机床、工具、量具、仪器仪表、模具、基础材料等国民经济发展的支柱性行业，其发展水平反映一个国家和地区在技术进步、研究开发、工艺设计、加工制造、运营管理等方面的综合实力，是决定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独立性、科技前沿性、产业自主性的重要因素。

2.自主化

自主化是指采取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和引进消化再创新等自主创新方式，通过自主设计、自主研发、自主制造、自主管理、自主经营等环节，获得市场需要的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系列自主品牌，并通过自主品牌效应实现自主创新导向的经济快速发展过程。需要强调的是，自主化是在世界范围内现有的技术水平上，根据国内技术需求通过整合集成已有的成熟技术和先进技术或者国际合作的形式来获得基础技术、关键技术、核心技术以及相应的知识产权，而不是一味地强调所有创新环节都必须只依靠自己的力量独立完成;装备制造业自主化的主体是具有中长期技术创新战略、市场带动性强的重大技术装备企业;自主化作为承载物质、经济、技术、产权、社会等方面关系的系统过程，和自主创新又是互为目的和手段的关系［13］，因此，自主化过程也包含在产品生命周期的各个阶段中，即需求判断、产品设计、研究开发、原料生产、产品制造、市场营销等，如图1所示。

图1 自主化过程构成

(二）辽宁重大技术装备发展现状及问题

装备制造业是辽宁工业经济的支柱产业和传统优势产业，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已经拥有雄厚的产业基础和门类齐全的产业体系，其成套装备的产品研发和制造能力也处于全国前列，尤其是矿山、冶金、输变电、造船、石化设备等重型装备产品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目前主要有以沈阳、大连为中心的两个装备制造业集聚地。

1.辽宁重大技术装备发展现状

辽宁装备制造行业拥有一大批国家级、省市级技术中心和各级各类重点实验室，涵盖了机床轴承、重型矿山设备、输变电设备、石化设备、汽车船舶、工业机器人等基础类装备，重大工程专用装备，高技术装备等领域，具备了重大技术装备研究开发、工艺设计和生产制造的雄厚基础和能力;拥有沈阳机床、瓦轴集团、东北电、沈飞集团、大冷股份、黎明航发集团等一大批著名企业，这些企业都能根据市场前景、市场潜在需求及时作出反应，并凭借自身技术能力进行自主研究开发;同时，也具有较为完善的科研体系、人才优势和融资优势。

2.辽宁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存在的问题

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由于经济转型、体制变革以及市场需求的变化等因素的影响，曾经位居全国前列的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传统的基础和优势面临着严峻的挑战，与北京、上海、天津、江苏等经济发展较快的省市相比，R＆D经费支出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高新技术新产品产值、高技术专利申请数、高技术产品出口贸易额、技术市场技术成交合同总额、企业R＆D科学家和工程师占全社会R＆D科学家和工程师比重等指标明显较低。辽宁的科技进步贡献率不如产业较为相似的东部省份，上海、北京、天津和广东的这个数字都高于60%，辽宁为50%左右。目前，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存在问题主要有:

(1）高新技术对传统产业带动作用不明显。从2009年高技术产业新产品销售收入看，北京、上海、广东分别为1 483.5亿元(占全市工业总产值比重18.2%）、1 229.2亿元(占全市工业总产值比重7.2%）、3 573.2亿元(占全省工业总产值比重7.9%），而辽宁仅为162亿元，占全省工业总产值比重为1.1%;从2009年高技术产业R＆D项目经费看，北京、上海、江苏、浙江、广东分别为27.5亿元、53.3亿元、1.8亿元、58.8亿元、282.6亿元，而辽宁仅为10.6亿元。因此，辽宁高新技术产业化对于工业、制造业乃至重大技术装备行业的带动作用远远低于经济较为发达的省市，其技术装备整体水平急需提高。

(2）自主创新能力薄弱。与国外发达国家相比，辽宁现有技术装备处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水平，产品供给结构还不能真正适应市场需求结构的变化。从发明专利授权量来看，2009年，美国、日本发明专利授权量分别为12 158件、27 897件，分别占授权专利总数的79.6%、82.5%;与北京(9 157件、占 40%）、上海(5 997件、占17.2%）等省市相比，辽宁发明专利授权量为1 993件，占授权专利总数的16.3%，也处于不高位次。因此，如何加大技术装备的自主创新投入力度、如何在较短的时间内学习引进国外先进经验和方法是目前亟待解决的课题之一。

(3）企业尚未真正成为自主化的主体。由于还未形成能保护企业家利润动机的机制，产权制度、法人治理结构、科技评价制度不完善，辽宁重大技术装备企业没有形成有利于技术进步和新产品开发的内在机制，还未真正承担起自主化决策、资金投入、研究开发、获取收益以及承担风险等主体责任。在行业共性技术和基础平台技术研发方面，企业间没有广泛建立和形成自主创新的战略联盟或协作关系。在重大技术装备发展过程中，也存在重生产轻研发、重引进轻消化吸收、重模仿轻创新、重当前轻长远的现象。这是制约辽宁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进程的重要因素。

(4）公共资源不足且产学研分离现象仍然存在。辽宁在过去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产学研分离的现象未得到根本改变，科技成果转化与规模化生产还缺乏以知识产权和技术权益为核心的利益分配机制，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的创新资金主要来源于政府支持，从企业获得匹配资金支持的甚少。而企业目前也只处于产学研结合体制中的从属地位，三者对关于重大技术装备企业长远利益的共性、关键性、前瞻性技术的合作研究尤其缺乏。

三、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的目标、定位与组织机构

1.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的目标

以提高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的自主研发、设计、制造和系统集成水平为指向，通过增强其集成和成套能力，到2020年努力将辽宁建设成为具有较强的技术装备自主研发能力，装备制造业内行业和产品结构比较合理，技术水平较为先进，具有一系列自主知识产权，综合实力在国内领先、国际上有较大影响的先进装备制造业基地，实现由装备制造业大省到装备制造业强省的转变。同时为其他以装备制造业发展为支柱的省份提供样板，进而带动全国装备制造业向技术自动化、产业集聚化、装备成套化、平台信息化、营销国际化的发展，提升技术进步导向的经济内涵增长量，最终实现辽宁装备制造业的全面振兴。

2.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的功能定位

随着世界经济的减速、各国跨国公司制造基地的转移、产业开放合作的深入以及我国目前工业化中后期对于装备工业的持续需求，结合所处的地理环境、区位优势及对我国装备制造业的贡献，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行业具有巨大的发展空间，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其自主化过程的主要功能定位如下:

(1）支撑功能。实现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或国产化是实现装备制造业振兴和工业化的基础和关键支撑，因此，辽宁重大技术装备的自主化将在很大程度上推动装备制造业的自主化进程，并支撑起全省装备制造业的可持续发展。需要在沈阳、大连等中心城市建立国家级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示范基地，积极承接国际产业的转移，并通过与国外跨国集团的合资合作和联合制造，以重大技术装备自主研发和成套生产为突破口，进而促进辽宁乃至全国装备制造业的发展。

(2）带动功能。重大技术装备的自主技术研发具有投资大、时间长、见效慢、回报率不确定、风险性高等特点，但从长远看，其所带来的经济效益和社会影响是巨大而深远的。辽宁重大技术装备作为技术优势雄厚和产业关联度极广的行业，一旦通过自主创新而实现自主化程度提升，将大大带动整个辽宁相关产业链和供应链乃至全国经济的迅速发展。

(3）示范功能。辽宁是我国机器生产和大工业发展的最先行者，到20世纪50年代末就已经基本建成了以冶金、机械、化工、石油、煤炭等工业为主体，技术设备先进，布局趋于合理的重化工业体系，为当时全国经济发展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和样板。尽管目前面临着国内外多种因素的影响和挑战，但其重大技术装备的优势地位仍然不可替代，因此，辽宁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的实现仍会为其他产业发展相似的或者比邻的省份构建科技创新体系、促进产业结构调整提供较强的示范作用。

3.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的组织机构

国家早在1983年就设立了重大技术装备领导小组办公室，部分省市也设立了相应的职能部门，主要对重大技术装备发展进行宏观指导和调控，制定相应的政策措施，并对相关发展现状和未来趋势进行系统研究。本文建议在重大技术装备企业的内部也应设立包括领导层、投资经营层及生产层在内的专门领导机构。领导层的主要任务是根据企业所属装备制造行业的发展态势、技术前景、市场结构、竞争状况、资源战略、人才结构等，对下属机构进行方向性指导、综合管理和过程控制。投资经营层包括涉外资源管理中心和经营管理中心，前者的任务是对有关国内外行业和技术资源进行跟踪，在国家和地方扶持老工业基地政策的支持下，对与辽宁乃至全国高校、科研机构的联合交流、项目资金进行管理，为自主化的技术经营提供保障;后者的任务是通过研发和协调对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技术的“产-供-销”进行管理。生产层的任务包括两个部分:一是对辽宁重大技术装备自主技术进行咨询、设计、研发及评估等“生产”活动;二是通过物资供应、生产制造、市场营销等环节对自主技术研究成果进行转化和推广扩散。三层组织结构的关系如图2所示。

四、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体系的构成要素

1.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体系主体要素

这一主体要素构成是以重大技术装备企业为核心的、以政府支持的、以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为源泉的、以市场需求为平台的结构，如图3所示。

图2 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企业自主化组织机构

图3 自主化主体要素构成体系示意图

图3中各主体之间既相对独立、自成体系、各司其职、独立运行，又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相互制约、交互渗透，众多的力量整合形成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体系的总体功能。其中，政府的作用是制定产业政策和营造相应的发展环境、规范和监管各创新主体的行为、调控创新过程及活动，为保证自主化体系的有序良性运行提供有力保障;企业是主体;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是知识来源;市场是企业进行自主创新并推进成果产业化的动力。

2.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体系人才要素

辽宁重大技术装备实现自主化技术研发、成果转化、产品生产等活动，主要是由专业技术研发人员和领导者来完成的。前者是技术研发、工艺设计、产品生产的直接载体，其技术积累程度、专业技能水平、重大攻关能力、团队合作精神、职业管理实力等都是自主化技术获取的物质保障;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的自主化过程也离不开具备创新意识、专业管理知识和敢于冒险与承担责任的企业领导者的决策、带动和统领。自主化人才构成要素关系如图4所示。

图4 自主化人才要素构成关系图

3.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体系技术积累要素

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主要是通过自主创新的手段来实现的，其技术积累主要包括在原始创新、集成创新以及引进创新等方面的积累。原始创新技术积累是指在基础研究、技术发明、原理性主导技术等方面所取得的原创性创新成果积累;集成创新技术积累是企业利用各种信息渠道、管理技术与工具，优选、集成和协同现有创新资源、创新内容和创新过程，创造性地形成优势互补、匹配得当的有机整体，并形成自主知识产权技术的积累，是产品、生产流程、创新流程、技术和商业战略以及产业网络结构等要素的综合体;引进创新技术积累是利用世界上多种先进的科技要素并发挥本土优势，通过消化、吸收、转化和扩散等途径，掌握并运用其原理、结构、运行、制造等主体内容，提升原有的技术系统能力，从而完成产品价值链上某个或者某些重要环节重大创新的技术积累，这一积累能力取决于装备制造业企业的工艺技术水平和技术人员的素质。

五、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体系的运行方式

辽宁重大技术装备的自主化体系呈现出与外界进行物质、能量、信息交换的开放性、动态性特征，它是以重大技术装备企业为主体、以市场需求为导向、以官产学研相结合为载体、以处理各种各样的关系为纽带的社会创新网络。在这个复杂的组织集合中，新的制度安排和各种创新活动会表现出外部规模经济性、外部范围经济性和网络经济性三种效应。

1.人才导向型运行方式

在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的过程中，构建人才导向型的自主化体系是最基本的环节，这一方式是围绕着人才要素进行的，如图5所示。此循环又包含三个基本形式。

图5 人才导向型运行模式

(1）人才—大学和科研机构。西方发达国家培养高技能人才的途径通常采用政府主导的企业与高等院校合作方式。辽宁在获取人才的过程中，也可采用由政府参与、重大技术装备企业和大学合作培养的形式。装备制造业企业主要需要三类技术人才:机械操作人员、熟练工人以及高技能人才。而辽宁重大技术装备行业更需要拥有技师、高级技师资格的高技能人才。因此，可依托省内几十所大学，加快重大技术装备急需的重点学科建设和基础人才培养步伐。而政府与科研机构的合作，主要培养直接解决问题和从事专业发展的专门人才，可直接任工程师、工段长等基层管理职位，这部分技能型人才也是重大技术装备企业最先最快转化为经济价值的。

(2）人才—企业。辽宁重大技术装备企业的科技人才存在严重断层现象，同时，很多高技能人才又不断流失。面对这些情况，辽宁装备制造业的重大技术装备企业最应该在企业内部建立人才激励机制。首先，重大技术装备企业需要向员工展示未来工作发展的可能性和发展空间，提高员工对企业的满意度和忠诚度;其次，重大技术装备企业要建立既高效又公平的薪酬考评体系，其特点是:以职业能力发展为导向、以专业知识水平提升为目的，以工作业绩为内容、以各种福利为保障，不以年龄、资历、背景和各种人际关系为标准，从而推进重大技术装备企业高技能人才的快速发展。

(3）人才—技术积累。技术人才既是辽宁重大技术装备企业技术积累的贡献者，也是承载者，更是执行者。自主化进程中任何自主创新的手段、形式，任何创新细节的完成和创新成果的取得，都离不开这部分人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的发挥，而不同人群又对技术积累作出了不同的贡献。和其他人才结构相似，辽宁重大技术装备行业科技人才结构也呈金字塔状，塔基和塔身层面的人才更适合从事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和集成创新工作;塔尖上的技术人员水平较高，进行原始创新活动的较多，这一人才结构体是完成辽宁重大技术装备企业技术积累的关键。因此，建议对技术人才的培养也要按次序和结构特点进行。

2.资金导向型运行方式

影响辽宁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进程的因素主要包括资金、技术、市场、体制、风险等，其中资金的重要性排在第一位，这是因为此类行业属于大资金行业，资金对重大技术装备行业的影响力是其他行业不可比拟的。由此可知，以资金为导向的自主化体系是构建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最必需的环节，如图6所示。

图6 资金导向型运行模式

资金导向的途径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一是辽宁重大技术装备企业以利润提成的形式保证自主化技术的研发，这应是企业实现自主化进程中的常态，也是自主创新持续发展的重要保障，一般提成比例为2%～3%;二是辽宁重大技术装备企业可采取项目市场化的形式支持自主化技术的研发，通过在国内外招商引资、风险投资、银行融资等方式，推进自主化研发过程的可持续进行。

3.综合导向型运行方式

如上所述，辽宁装备制造业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体系中，高技能人才、大量的资金、政府的扶持、市场的需求都是不可或缺的，但仅仅依靠一个或两个方面的力量是不可能彻底完成自主化的。只有在重大技术装备企业内部建立起合理的自主化技术创新机制，同时调动起来各方面的人、财、物以及市场的积极性，才是实现重大技术装备完全自主化的有效方式［14］。从辽宁省区域及其各个职能部门的角度出发，本文构建了自主化的开放体系。其中重大技术装备企业是主体，市场载体是关键，政府职能部门、高等院校、科研院所、金融机构等是各种职能的辅助。与传统创新体系相比，这一体系中各构成要素的作用发生了明显改变，其中最重要的主体是重大技术装备企业自身，其承担研究开发投入、技术引进及创新活动、成果转化和扩散、高技能专业人才培养、官产学研合作、构建内部创新环境等责任。而政府主要提供各种支持政策和进行宏观调控，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提供基础人才和应用人才，金融机构和风险商提供资金支持，市场提供需求刺激，这些力量的整合促进着辽宁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的顺利实现。

［1］张荣峰，章利华．自主创新的理论、国际经验和模型构建［J］．世界经济与政治论坛，2006(4）:62－67．

［2］Naushad F，David W．Managing R＆din technologyfollowers［J］．Research Policy，2000，29(2）:47－53．

［3］张全刚．黑龙江省装备制造业自主创新的实现路径及对策研究［D］．哈尔滨:哈尔滨工业大学，2006: 3－15．

［4］GereffiG，Humphrey J，Sturgeon T．The governance of global value chains［J］．Review of Interntional Political Economy，2005，12(1）:78－104．

［5］金麟洙．从模仿到创新:韩国技术学习的能力［M］．北京:新华出版社，1998．

［6］张保胜．我国装备制造业自主创新技术模型探析［J］．企业经济，2007(8）:5－7．

［7］隋永滨．我国重大技术装备取得的成就与面临的任务［J］．通用机械，2006(1）:17－20．

［8］祝明涛，王巍，綦良群．黑龙江省装备制造业发展及其结构现状分析［J］．科技与管理，2007(2）:1－5．

［9］韩东旭，李广周．产学研合作:提高装备制造业自主创新能力的有效途径［J］．科学观察，2010(5）:61－62．

［10］吴庆庆，王章豹．基于自主创新的我国装备制造业振兴策略研究［J］．科技管理研究，2006(9）:12－15．

［11］张国宝．两大政策六项重点着力推进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J］．中国投资，2006(12）:24－28．

［12］李东，李莎莎．重大技术装备制造业专利发展战略研究［J］．软科学，2007，21(1）:91－93．

［13］邹华，崔忠平．辽宁重大技术装备自主化研究［J］．沈阳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1）:151－154．

［14］宋河发，穆荣平，任中保．自主创新及创新自主性测度研究［J］．中国软科学，2006(6）:60－66．

Research on initiative system of key technical equipment of equipment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Liaoning Province

ZOU Hua，WEN Xin，LIU Lei，CAO Zhe
(School of Management，Sheny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henyang 110870，China）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construction of initiative system of major technical equipment of equipment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Liaoning Province，to enhance the independent innovation capability，and to develop the core technology with independent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the exsiting problems of independence of major technical equipment of equipment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Liaoning Province are analyzed based on related connotations ofmajor technical equipment andindependence．The goal，orientation and organization of independence of major technical equipment of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Liaoning Province are defined，the composing elements of initiative system ofmajor technical equipment of equipment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Liaoning Province are studied，and the operationmode of independence system ofmajor technical equipment of equipment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Liaoning Province is proposed．

equipmentmanufacturing industry;key technical equipment;initiative;independent innovation; Liaoning Province

F 203

A

1674－0823(2012）04－0315－07

2012－08－12

辽宁省软科学计划资助项目(2009401038）;沈阳市科技计划(软科学研究专项）资助项目(F12－276－5－09，F12－284－0－00）。

邹 华(1968－），女，吉林松原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科技创新等方面的研究。

* 本文已于2012－09－12在中国知网优先数字出版，DOI为CNKI:21－1558/C．20120912．1845．008，http://www．cnki．net/kcms/ detail/21．1558．C．20120912．1845．008．htm l．

(责任编辑:吉海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