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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的区域特性构成研究①

2011-08-15

湖北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11年6期
关键词:大众化马克思主义民族

王 宇

(广西工学院,广西 柳州 545006)

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的区域特性构成研究①

王 宇

(广西工学院,广西 柳州 545006)

我国的民族地区在国家稳定、边疆安全和区域发展中有着重要的战略地位和深刻的政治意义,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区域特性的构成主要表现为更突出的对象特质、更复杂的传播系统、更丰富的载体资源、更明确的评价体系。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在民族地区的呈现形态包括维护和谐稳定的政治文化形态、促进科学发展的经济文化形态、传承文明进步价值理念的历史文化形态、展现民族精神气质特色的哲学文化形态、弘扬丰富多彩民族艺术成果的艺术文化形态、倡导核心价值体系为主导的社会主义道德文化形态、建设成熟完善的法治文化形态。

民族地区 马克思主义大众化 和谐稳定 区域特性

由于特殊的地缘政治格局影响,我国的民族地区在国家稳定、边疆安全和区域发展中有着重要的战略地位和深刻的政治意义,民族地区的和谐稳定是国家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战略目标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想的现实基础。经过建国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的长期建设、扶持和发展,民族地区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呈现出举世瞩目的成就,成为国家区域发展和整体文明水平提升的重要力量。民族地区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的提升和人民生活的极大改善也使各少数民族人群对国家主流价值观、政治制度、经济制度和文化制度的认同程度显著提高,民族地区和谐稳定的社会基础日益深厚。然而,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国家经济、政治体制改革步伐向纵深发展,对外经济、政治和文化联系日益频繁,经济全球化时代各种文化思潮不断涌入和社会突发事件的影响使得民族地区的和谐稳定问题仍然比较尖锐。近年来民族地区出现的一些问题都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归溯到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程度问题。

一、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区域特性的构成

民族地区的和谐稳定和长治久安需要来自经济、政治和文化等社会有机系统的立体支持,其中,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在民族地区的发展、传播和认同,是民族地区和谐稳定的思想基础,其区域特性需要总结和提炼。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与非少数民族聚居区相比有其自身的特点和使命,主要表现为以下几方面:

第一,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具有更突出的对象特质

我国的民族地区都是以少数民族聚居为特点的人口分布状态,社会人群构成以各民族大杂居、小聚居为特色,如: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有十三个少数民族,维吾尔族、哈萨克族、回族、蒙古族、锡伯族、俄罗斯族、乌孜别克族、塔吉克族、塔塔尔族、柯尔克孜族、达斡尔族、东乡族。内蒙古自治区共居住有49个民族,其中人口较多又相对聚居的民族有蒙古、汉、满、回、达斡尔、朝鲜、鄂温克、鄂伦春等8个民族。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实现需要充分考虑各民族语言习惯、文化心理、价值观传统、民俗文化基础的区域文化特质,同时,每个民族地区的主要聚居民族不同,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传播的载体和方式也应该有所不同。

第二,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具有更复杂的传播系统

民族地区不仅民族成分构成多样,人群社会生存方式也是多种多样的,既有现代化工业、信息产业、新技术特色的生态农业,也有传统的手工业、农业、渔业和畜牧业。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的多样性,使民族地区中的文化传播系统构成更为复杂,传播受众多样性必然产生受众社会实践方式的多样性。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传播所习惯采用的宣教手段面临从相对单一到复杂多样的转变。传播学奠基人之一的哈罗德·拉斯韦尔认为,构成人类传播活动过程按先后顺序排列的五个基本要素是:谁,说了什么,通过什么渠道,对谁,取得了什么效果。“传播与人类的产生和发展相依伏,每个民族、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传播活动,因此相应地也会形成各自的传播概念。”[1]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实现需要不断调整传播系统的各个要件,达到有效传播和高效传播。

第三,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具有更丰富的载体资源

民族地区自然资源、地理环境、民俗传统、宗教信仰、生活习惯都较之汉民族聚居区丰富多彩,深厚的民族文化积淀使得民族地区呈现出强烈的文化张力和区域内、群体内的高度文化认同。民族地区的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需要跨越和包容更多样的文化类型、更复杂的对象特征,也就需要具有更宽广的文化包容力。当然,民族地区的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也有其他地方不具备的优势资源,整合资源、寻找共性才能开展有针对性地理论传播,从而使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在维护边疆和谐稳定的目标上发挥积极作用。

第四,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具有更明确的评价体系

民族地区大多位于祖国的边疆地带,战略安全地位十分突出,对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而言则鲜明的表现出理论认同、制度认同和国家认同的评价原则。换言之,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必须彰显出强烈的和谐稳定战略意图,不仅包括常态时期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逐步推进,更要求非常态时期,如自然灾害、边境冲突、敌对分子破坏等时期民族地区的制度认同和国家认同。越是在复杂的世界局势和地区局势之中,越是在艰巨的发展任务和发展压力之下,越是在多样的民族文化传统和观念氛围中间,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普及、理解、认同就越重要。

二、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在民族地区的呈现形态及其影响

马克思主义产生、传播到发展的160多年历史进程,准确的说,也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不断与传播对象自身文化相适应和融合的客观过程,这也正是思考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问题的理论前提。胡锦涛同志在党的第十七大报告中明确提出“大力推进理论创新,不断赋予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鲜明的实践特色、民族特色、时代特色。开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宣传普及活动,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历史任务,表明我国执政党对这一过程的深刻思考和责任意识。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在民族地区的呈现形态包括了经济、政治和文化等复合方面,涵盖了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各个领域。

因此,分析和研究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相关问题不能仅仅从马克思主义理论自身出发单方面剖析,更重要的是从民族地区的特殊传播环境出发,寻找马克思主义理论在民族地区的呈现形态。

第一,维护和谐稳定的政治文化形态。我国是历史悠久的多民族国家,在不同历史时期、不同政治制度和社会形态中,主流政治文化和民族文化的关系不同,但历史上形成并长期巩固的中华民族共同体的认知和认同是始终如一的。在经济社会发展繁荣向上和国外武装力量入侵等时期,这种认同程度表现的特别显著,反之,在内部阶级矛盾突出、发展压力加大的时期,民族地区的主流文化和主流价值认同就会经受挑战。维护和谐稳定的政治文化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在民族地区政治发展中的呈现形态,也就是说,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民族地区政治生活、政治制度建设中的主流地位是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首要任务。社会主义政治文明建设的进程需要通过民族地区政治生活的带动,将民族平等、和谐稳定的政治文化精神传导到社会公众之中。而民族地区农村基层组织建设、基层民主建设、基层政权建设、基层制度建设等现实的政治现象都需要民族地区社会公众的广泛参与和深入认同,党在新时期的各项方针政策、战略部署、规划更需要民族地区人民的理解、支持和执行、推进。

第二,促进科学发展的经济文化形态。改革开放以后,我国民族地区的经济腾飞创造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从传统到现代、从计划到市场、从相对封闭到改革开放、从单一到多元,民族地区在国家整体经济体系中的比重不断增加,与国家宏观经济环境的联系日益紧密。同时,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特点上又有资源优势和地域优势,边境贸易、资源开发的作用不可替代。其中,市场经济观念、科学发展意识等深刻的经济文化观念需要通过经济领域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传播加以展示和普及。经济的短期发展可以依赖资源,但长期的、长效的经济增长离不开制度的保障和非经济因素的支撑。

第三,传承文明进步价值理念的历史文化形态。历史是一个民族的文化传统,是一种社会需求,没有历史,任何国家都不能享有合法的地位,也不能唤起社会成员的爱国热情。民族地区历史传统中有提倡民族平等、民族团结和各民族共同繁荣的部分,但也有不适应民族地区发展现状和发展需求的内容。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中的文化交流互动的过程中,历史文化与现代化的关系已经超越了历史学科本身的范畴而具有文化传承和国家认同意义上的重要作用。通过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中历史文化建设和历史唯物主义传播,可以进一步梳理民族地区的历史文化传统资源,发挥主流历史观、主流历史文化的政治影响,增强国民对民族传统、历史发展轨迹的深刻认同。

第四,展现民族精神气质特色的哲学文化形态。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十分推崇和重视实践的哲学,实践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中最具革命性的哲学命题,正如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所说:“以往的哲学家只是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造世界。”[2](P60)各民族历史文化积淀中形成了丰富的哲学文化传统,也因此形成了民族地区独特的精神气质,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中,凭借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开放形态,实现马克思主义哲学与民族哲学传统的融合和相互促进是在民族地区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的深刻观念依据。特别是当前国家的改革开放向纵深发展、各种矛盾发展相对成熟的特殊时期,展现民族特色的哲学文化传统对巩固民族地区的国家认同和社会稳定有不可替代的深远影响,因为“一切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终极原因,不应当到人们的头脑中、到人们对永恒的真理和正义的日益增进的认识中去寻找,而应当到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变更中去寻找;不应当到有关时代的哲学中去寻找,而应当到有关时代的经济中去寻找”[2](P55)。

第五,弘扬丰富多彩民族艺术成果的艺术文化形态。在文化人类学的语境中,艺术文化更具有仪式的意味,从行为主义的标准分析,有些仪式本身就是艺术,所不同的是仪式比艺术有更广泛的参与个体和传播受众。文化的象征意味与仪式的关系在早期社会研究中已经被论及,社会学家涂尔干和功能主义的社会人类学家拉德克利夫-布朗曾将仪式视为具有增强作用的集体情绪社会整合现象,特纳则主张以象征本质和戏剧论解释仪式;此后格尔茨认为,在仪式中生存的世界和想象的世界借助于一种象征形式融合起来,变为同一个世界,而它们构成了一个民族的精神意识。仪式的整合能力和主流文化的价值期许不谋而合,缺乏仪式及其象征物的主流文化只能停留在社会的表层和主体认识的浅层阶段,无法通过有效的内化转化为深刻的主体体验,更缺少积淀为民族情感的文化基础。维护民族艺术文化的丰富多彩和不断发展是马克思主义文化创新能力和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提升文化凝聚力的显著标识。

第六,倡导核心价值体系为主导的社会主义道德文化形态。我国的道德文化是一个杂糅了传统和现代、进步与落后的复杂体系。事实证明,来自漫长封建社会和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道德文化传统并没有随同旧社会政治制度的消亡而彻底退出历史舞台,而是以社会意识特有的方式在现代文明的递进中退守一隅,在不经意之间粉墨登场。封建社会“伦理政治化”、“伦理天理化”等道德文化的积淀在民族地区道德传统中有很多必须剔除的负面影响,使当代民族地区社会主义道德体系建设面临着民族传统文化转型重塑和现代民族文化创新发展的复合使命。倡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弘扬中华民族优秀道德传统,用社会主义荣辱观自觉抵制各种不良道德观念的侵袭,是民族地区道德领域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进程的重要内容。

第七,建设成熟完善的法治文化形态。建国以来,党一直致力于包括民族地区法制建设在内的社会主义民主法制建设,而今,在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收获了辉煌成就的同时,社会主义法制建设也取得了长足进步,民族地区法制观念、法制环境已经大为改善。与法制、法规建设相比,法治文化是更具有观念意义和社会认同指征的观念体系。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那样,“只有当法律是人民意志的自觉表现,因而是人民的意志一起产生并由人民的意志创立的时候,才会有确实的把握,正确而毫无成见地确定某种伦理关系的存在已不再符合其本质的那些条件,做到既符合科学所达到的水平,又符合社会上已形成的观点”[2](P394)。与经济体制建设领域多元架构一样,社会观念层次的价值多元化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在利益与资源的竞争相对升级的今天,培育成熟完善的法治文化显得甚为重要。特别是应对民族地区突发事件的时候,确保国家和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确保民族地区的和谐稳定需要法治文化的不断积淀。

民族地区是国家安全战略的重要地带,也是文化类型丰富多彩的特殊区域,其文化观念建设更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必须涵盖和拓展的关键领域。在全面开放、不断变革的当今时代,民族地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实现需要来自经济、政治和文化的系统支持,正如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指出的,“随着经济基础的变更,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慢或快地发生变革。在考察这些变革时,必须时刻把下面两者区别开来:一种是生产的经济条件方面所发生的物质的、可以用自然科学的精确性指明的变革,一种是人们借以意识到这个冲突并力求把它克服的那些法律的、政治的、宗教的、艺术的或哲学的,简言之,意识形态的形式。我们判断一个人不能以他对自己的看法为根据,同样,我们判断这样一个变革时代也不能以它的意识为根据;相反,这个意识必须从物质生活的矛盾中,从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现存冲突中去解释”[3](P33)。

[1]池岩,云国强.对传播学发展及其理论贫乏状况的反思[J].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127-128.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D61

A

1671-2803(2011)06-0029-04

2011-09-28

本文系2010年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科学发展观视阈下的民族地区文化软实力建设与评价研究”阶段成果之一,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系列论文之一(jyc710077)。

王宇(1973—),女,吉林白城人,广西工学院社科部教师,副教授。

责任编辑:水 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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