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的转喻

汪 云

(海军航空工程学院基础部,山东烟台264001)

英语的转喻

汪 云

(海军航空工程学院基础部,山东烟台264001)

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来看,转喻是一种概念层面上的"邻近"关系，不仅是一种修辞手段，而且是普遍的语言现象。和隐喻一样，转喻也是基于人们的生活经验，作为日常生活中思维方式的一部分，来构建人们的思维和行动。英语转喻可分为整体和其组成部分之间形成的转喻关系及整体的部分之间形成的转喻关系。本文对英语转喻经常涉及的类型进行了简要归纳。

转喻;认知;英语

转喻，传统修辞格中称为借代，被认为主要用于间接指称，所表示的是一个实体与另一实体之间的“替代”关系。早期研究对转喻的定义是：“转喻是一个词格,它从邻近和联系紧密的事物中获得语言形式，通过这一语言形式我们能理解不被该词语命名的事物”（张辉，孙明智2005）。这一定义把转喻看成是“语义特征”之间的邻近关系。数十年后，随着认知科学和实验心理语言研究的深入，人们对于转喻的本质认识逐渐倾向于概念联系的观点，Lakoff等认知语言学家把转喻看成是概念层面上的“邻近”，认为转喻不仅是一种修辞手段，而且是普遍的语言现象。他们指出，和隐喻一样，转喻也是基于我们的生活经验，作为我们日常生活中思维方式的一部分，来构建我们的思维和行动。甚至有人认为，转喻是人类更基本的一种思维方式，即语言本质上是转喻的(Radden&Kövecses 1999：17-59)。隐喻是发生在两个不同事物的映射(mapping)，而转喻则是发生在同一概念域内部的突显。转喻是以概念层面上邻近原则为基础，这一基础反映出整体与其组成成分和组成成分之间的显著关系。语言交际受相互竞争的信息最大化和经济最大化原则制约，交际者只能选择具有突显、重要的部分代替整体或整体的其他部分，或用具有完形感知的整体代替部分，也就是用转喻进行交际。因此，语言本质上是转喻的。在语言的词汇、句子和语篇层面上都存在着大量的转喻（董成如2004）。例如：

（1）Proust is tough to read.

（2）I’m all ears.

（3）She was able to finish her dissertation.

（4）A:Did I get invited to the conference?

B:Your paper is too long.

例（1）是句子层面上的指称转喻，例（2）和例(3)是句子层面上的间接言语行为和会话含义等转喻现象，例（4）是语篇层面上原因代表结果的转喻。英语转喻可分为整体和其组成部分之间形成的转喻关系和整体的部分之间形成的转喻关系。下面我们按照这两种分类，将英语转喻经常涉及的类型进行归纳。

1.整体与部分之间的转喻

1.1 事物与其组成部分之间的转喻

事物被看作是由各个部分组成的整体。在这类转喻中，存在着两种转喻模式，一个是整体代替部分，如人们常用America代替北美大陆地理构成的一部分United States，另一个是部分代替整体，如人们、特别是英国以外的人通常讲到的England，却是意指Great Britain，包括Wales和Scotland。

又如：

（5）Roger ate an apple.

（6）The coach is going to put some fresh legs in the game.

在上例中，Roger作为整体转指其身体的有关部分手、嘴、牙齿和消化道等，apple代表的是可吃的苹果肉，而不代表苹果中的果皮和果核等其他部分。

部分代表事物整体的转喻即传统修辞学所称的提喻(synecdoche)，在语言中非常普遍，如例(6)中的legs转指运动员。

1.2 范畴与范畴成员之间的转喻关系

范畴等级也可以被视作整体与部分的结构，每一个上位范畴都是一个整体，与其紧邻的若干下位范畴为其组成部分(Lakoff 1987:287)。所以，我们把范畴与范畴成员之间的转喻列入整体与部分之间的转喻框架中去分析。比如：范畴可作为整体代表范畴成员，如用bottle转指奶瓶。另一方面，突显的范畴成员也可代表整个范畴，如用aspirin泛指止痛片。

1.3 范畴与其特征之间的转喻

特征既可以隐喻性地被看作是范畴本身，又可以被转喻性地看作是物体的一部分。如果说范畴在内涵上被一系列的特征所定义，那么这些特征就必须是该范畴的部分。范畴可以典型地引出、并且转喻地指代它们的定义特征或者基本特征之一。

英国有一部电影名字叫A soldier is a soldier，这部片名用的是同词重复的表达形式。虽然主语和表语两个词词形相同，但这个例子中的第二个soldier代表的应该是soldie这个范畴的特征，这个特征的意义只能从与soldier范畴相联系的固有特征意义中得到解释。所以第二个soldier的意思可以是resolute and courageous或是obedient and disciplined等。这个例子体现出范畴对其特征的指代关系。

相反，一个定义特征或基本特征可以引出或指代它所定义的范畴(Norrick 1981)。例如：

（7）Secretary of the Air Force Michael W.Wynne was welcomed into blue during a ceremony here today.He was received by hundreds of Airmen,the Air Force Honor Guard and Air Force Band.

由于美国空军的服装是蓝色的，所以例（7）中用blue这一特征来指代美国空军部队。这是特征指代范畴的例子。

1.4 形式部分与形式整体之间的转喻

形式部分与形式整体之间的转喻是指对语言形式的缩减，也就是用形式的一部分代表整个形式，这种转喻类型为解释缩略语的形成提供了认知理据。虽然某些英语词语的形式由于缩略而发生变化，但其所表达的概念内涵却没有改变。比如：

（8）首字（字母）合成缩略：NBA=National Basketball Association；UAAF=United States Air Force（美国空军）

（9）截短合成缩略：A-bomb=atom bomb（原子弹）；MILSAT=military satellite（军用卫星）；BOMRON=bomber squadron（轰炸机中队）；RBCN=Radio Beacon（无线电信标）

（10）数字统括缩略：C3I system=command,control,communication and intelligence system（指挥、控制、通信与情报系统）

2.整体中部分与部分之间的转喻关系

整体中部分与部分之间的转喻涉及到的是在整体内作为部分的概念实体。整体与部分之间的转喻是典型地用于事物之上，而部分与部分之间的转喻却是典型地发生于参与一个事件的实体之间。有关英语整体的部分与部分之间的转喻关系类型主要有：

2.1 工具转喻

在这类转喻中，工具是突显的，可以用工具指代工具的使用者。比如：

（11）Locking their weapon guidance systems on the hotel below,each of the three F-15s let loose a single GBU15“smart bomb”weighing 2500lb each.

例（11）中的“F-15”指代的是驾驶美军F-15战斗机的飞行员，其中的动作都是由他发出的。

2.2 因果转喻

原因和结果相互紧密依赖，可以相互指代。因果关系可以导致互逆性的转喻。上面例（11）中的smart bomb就是原因指代结果的转喻，它转指the bomb’s intellectual performance of automatic target homing bringing about the effect of accurate target strike。结果也可代表产生结果的人或物，来指代原因，比如：

（12）She is my pride and joy.

（13）The news was a great satisfaction to all of us.

例（12）中的pride，joy代表令人骄傲和高兴的人，而例（13）中的satisfaction则转指令人满意的事情。

2.3 生产转喻

生产的认知模式导致了多种转喻关系，在这种关系中，所制造出的产品多被作为转喻的目标。如许多武器装备的转喻体主要是产品的发明者、制造者、代号、编号等。例如，Springfield（美国马萨诸塞州的Springfield兵工厂1903年首次制造的7.62毫米步枪）等是用制造者来指代的；Maxim（1988年英国人Maxim发明的机关枪）、Higgins（美国人A.J.Higgins于1939年设计的登陆艇）等是以发明者转指的；rattlesnake（美军“响尾蛇”地空导弹）、spitfire（英国皇家空军装备的“喷火”式低单翼战斗机）、Eaglet（美国海军“小鹰”号航空母舰）等是以代号来代替的；B-52（美军B-52轰炸机）、F-117（美军F-117A隐形战斗机）等则是以编号来指称的。

我所在的长川九年制学校的多数学生能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完成学习上的任务，但也有不少学生缺乏自觉性，学习马虎、劳动观念弱、纪律松散，甚至学会了打架、喝酒、抽烟、赌博等。现在的农村学生，一般由不识字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带，家长外出打工，这种隔代教育对孩子影响很大，学生们跟着老人们养成了一些不良习惯，受不得点滴委屈，心理容易偏激。

这类转喻还涉及到武器装备与其所产生的效果之间的相互指代。如：

（14）He saw the searchlight before he heard the helicopter.

（15）Now let the lad go or we open fire.

例（14）中的helicopter代表the sound of the helicopter，是直升机指代其所产生声音效果的转喻；例（15）中的fire指代gun，是枪所产生的火力效果指代枪本身的转喻。

2.4 控制转喻

这种转喻的模式包括控制者和其所控制的人或物，例如：

（16）Nixon bombed Hanoi.

（17）The car does not know where he is going.

例(16)中的Nixon代表他所统率的美国军队。而在例(17)中，说话人也许不知道车中驾驶员的名字，但小汽车是突显的，所以用the car转指驾驶员。

2.5 领属转喻

领属关系涉及领属者（possessor）和被领属者。两者之间可以产生互逆性转喻，比如：

（18）The Times has not arrived at the press conference yet.

（19）He married money.

例（18）是领属者代替被领属者的转喻，Times转指《时代》杂志的记者。例(19)是被领属者转指领属者的例子，money代表有钱的人。

2.6 容纳转喻

容纳包括容器和容器内容，两者之间可产生容器代表其内容，或内容换指容器的转喻。如：

（20）The bottle is sour.

（21）The milk tipped over.

例（20）是容器转喻内容的例子，the bottle代表瓶里的牛奶。例(21)是容器内容转指容器本身，milk转指牛奶瓶。

2.7 地点转喻

地点常与生活在该地点上的人、发生在该地点的事件、位于该地点上的著名机构等有着紧密的联系，因此地点可以转喻相关的人、事件和机构。反之，人、事件和机构也可指代其所在的地点。比如：

（22）The Whole school went to the gate to welcome the delegation.

（23）The French hosted the World Cup Soccer Games.

例（22）是地点转喻人的例子，the Whole school指代学校的师生。例（23）是人转喻地点的例子，the French指代法国。

（24）Washington did not make any comment on the accident.

（25）I live close to the University.

例（24）是地点转喻机构的例子，Washington指代位于华盛顿特区的美国政府。例（25）是机构转喻地点的例子，the University转指大学所在的地点。

地点指代事件的例子有：用Waterloo代表battle fought at Waterloo；事件指代地点的例子有：用Battle指代name of the village in East Sussex where the Battle of Hastings was fought。

从上面分类可看出，大部分转喻具有可逆性，即某一类转喻的转体与目标可以互相替换。在转喻形成关系的两大分类中，整体和部分之间的转喻涉及的是事物，部分和部分之间的转喻涉及的是事件和状态的关系。同时，部分和部分之间的转喻中许多转喻模式的运作方式区别不是太大，比如工具转喻、生产转喻、控制转喻、领属转喻和容纳转喻等之间互有重叠部分，有些英语转喻现象可以由不止一种转喻模式来解释。

Lakoff,G.(1987).Women,Fire,and Dangerous Things[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Norrick,N.R.(1981).Semiotic Principles in Semantic Theory[M].Amsterdam and Philadelphia:Benjamins.

Radden,G.&Z.Kövecses.(1999).Towards a theory of metonymy[A].In Panther,K-U.&G.Radden(eds.)Metonymy in Language and Thought[C].Amsterdam:John Benjamins.

董成如（2004）.转喻的认知解释[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

张辉，孙明智（2005）.概念转喻的本质、分类和认知运作机制[J].外语与外语教学（3）。

2011-03-04

汪云，海军航空工程学院基础部副教授，研究方向为应用语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