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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翻译中的审美情感迁移
——以《荷塘月色》的英译为例

2011-08-15

关键词:移情荷塘月色译者

舒 舟

(成都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四川成都610059)

散文翻译中的审美情感迁移
——以《荷塘月色》的英译为例

舒 舟

(成都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四川成都610059)

散文翻译应以原作审美情感的迁移为核心,这一过程可表述为情感判断、情感体验、情感迁移的线性序列。情感判断着力于体察原文中审美意象系统构筑的意境和含蕴的情感;情感体验过程中译者以虚静为前提,移情为中枢,了悟为目的;译者最终通过情感迁移在译文中再现原作情感。以《荷塘月色》的英译为例,从理论和实践两个层面探究散文翻译中的审美情感迁移问题,并提出启示性建议。

散文翻译; 情感判断; 情感体验; 情感迁移

文学的特征之一是以情感人,散文作为文学体裁的一种,自然具有这个特征。情感可称得上是散文的灵魂。清人袁枚在《随园诗话》中说:“不可以无我。”“我”始终是主体情感喷发的源泉,散文创作就是将“我”对生活的理解和感受,“我”的爱、恨通过文字传达给读者。散文作者的任务就是要把看似无法言传的情感充分表达出来,让读者窥视作者的内心,从而与作者产生情感共鸣。

散文作品以情感传达为特色和目的,散文翻译要想实现忠实和功能对等,就应该以审美情感的迁移为核心。译者不仅要尽力呈现原文语言表层中的审美因素,更要挖掘和忠实地再现原文深层结构中蕴涵的情感。“在艺术家的作品中,情感本身的力量已经成为一种构成力量。”(卡西尔,1985)“当你译文学作品(不论是一首诗还是一篇散文时),首先应考虑如何传达原作的情感内容。”(萧乾,1994)

根据夏之放的符号学理论,文学作品包含着两套符号系统。文学语言是外在的第一级的符号系统,它的“能指”(符号形式)是语言的声音形式及其书写符号,它的“所指”(符号内容)则是语言的表义性、表象性、表情性等多项内容所组成的审美意象系统。这一审美意象层面又作为第二级的符号系统,它的“能指”(符号形式)就是意象本身,它的“所指”则是一种更为深层的、难以言传的“意味”。基于此,散文翻译可定义为“通过文学语言表层形式的转换,再现蕴涵情感的审美意象”。审美情感的深层次转换过程可描述为情感判断、情感体验和情感迁移三个阶段。

一、情感判断:审美意象与意境

康德认为译者在判断原作情感类型时,会产生两个层面的情感:第一层面是语言形式本身诉诸人的视觉和听觉而直接激发的情感;第二层面是译者调动记忆、联想和想象等心理机制,确认原文中的审美意象系统在一定语境和原语文化沉淀过程中具备的情感表现功能。散文翻译实现第一层面情感的转换只是“形似”,要想与原文“神似”,译文必须忠实移植原文中审美意象系统的情感特质,并“按照内容活在主体情感中的样子来实现它”(黑格尔, 1979)。

所谓“审美意象”,是作家主观情志和外在物象(物、景、境)的结合,或“情”之于“文”的“赋形”(incarnation)。在审美体验中,作者对外在物象精选加工,再“雕琢情性,组织辞令”,进行艺术架构,便构成意境。意境是涵蕴在空间意识中的情思,是“景”与“情”的交融升华;意象则既蕴涵“情”与“景”,又蕴涵“情”与“意”或“情”与“志”,是一个比较大的艺术范畴。在情感判断阶段,译者应透过符号层面的语象,挖掘原文中蕴含的“象外之象,景外之景”,从而在译文中再现原语中的意境和情感意蕴。确认原文审美意象的情感内涵和捕捉其意境,是审美情感迁移的起点与必要条件。“翻译审美中必须把握住source language(源语)中作者的情致、意旨,才能以此为准绳选择词语,确定译文总体风格、风貌或风骨的再现。”(刘宓庆,2005)

二、情感体验:凝神观照,移情与了悟

在确认原作的审美意象和情感内涵之后,译者便进入情感体验阶段。《马氏文通》中提到“……则一书到手,反复经营,确知其意旨之所在,而又摹写其精神,仿佛其语气,然后心悟神解……”译者需充分发挥其审美主体的主观能动性,将自己沉浸于作者创作时的原始情感状态,与作者同声相应、同气相求。译者的情感体验过程是审美主体具有审美意向,进入“体验着对象的过程”(刘宓庆, 2005),是一个既非直观可感,又非逻辑理性的审美心理动态过程,以凝神观照为前提,移情为中枢,了悟为目的。

(一)凝神观照

确认原文的审美意象和情感内涵是译者在散文翻译中迁移情感的关键。无论是作者创造审美意象还是译者体悟意象,都需要审美主体排除利欲诸念和外物的干扰,进入“凝神观照”,即刘勰的“贵在虚静”(《文心雕龙·神思》)。中国古典美学中有“虚心纳物”,指给意象的艺术构思腾出必要的心理空间,才能透彻地感悟审美意象。刘禹锡曰“虚而万景入”,苏轼曰“空故纳万境”,《荀子·解蔽》篇曰:“心何以知?曰虚壹而静。”虚中含实,静中育动,不因已知拒受新知,同时又不以见到其他事物而纷扰心智,聚精会神而达致主客体的合一,才可“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文心雕龙·神思》)。

只有凝神观照,译者方能“思接千载”,“视通万里”;只有进入虚静的状态,译者才能实现对审美客体自由的观照,让心灵和客体对象逐渐融合,进入自由的审美境界。

(二)移情

德国哲学家劳伯特·费肖尔(Robert Vischer)使用了Einfülung一词,意为“把情感渗进里面去”。而后美国心理学家惕庆纳(Edward Titchnner)把它译为英文empathy(移情)。移情有着极为丰富的内涵。朱光潜在《西方美学史》中把移情解释为人在观察外界事物时,设身处在事物的境地,把原来没有生命的东西看成有生命的东西,仿佛它也有感觉、思想、情感、意志和活动。刘宓庆认为所谓“移情”,就是移置“自我”(主体的生命活动)于“非自我”(对象的形象),从而达致物我同一,客观形象成了主观情感及思想的表现(刘宓庆,2005)。王宏印定义移情的核心意思是“处于交际中的一方能够设身处地地体验到对方此时此刻的感觉和想法,能用对方的眼睛看问题和评价世界”。作者的移情过程需要充分发挥其主动性和创造力,而译者的移情只能严格遵循原作,使自己沉浸在原作的意境和情感之中,体会作者的喜怒哀乐,以情译情。

(三)了悟

感性直觉通过移情,达致了悟,化身为“理性直觉”,这时的审美情感具有了“可再现”的条件。

了悟在中国传统哲学中也称为“悟”,是一种以理解为基础和前提的心理功能。在散文翻译中,了悟就是对审美客体整体的深层意义的揭示和多维度总体把握。清代文学家叶燮在《原诗》中对“了悟”进行了形象的阐述:“可言之理,人人能言之,又安在诗人之言之?可述之事,人人能述之,又安在诗人之述之?必有不可言之理,不可述之事,遇之于默然意象之表,而理与事无不灿然于前者也。”其中的“理”与“事”就是指了悟阶段理性与感情的结合,即审美中的美之愉悦“暗合”着理性因素的判断,使美感由“社会意义的价值”得到提升,是“哲学思考”对现实的“超越”(刘宓庆,2005)。

情感体验是译者进行审美情感迁移的核心。译者要经历原文的情感,有必要了解作者所处的社会环境、民族风格和文化传统,了解作者的生活经历、人生观和作品的创作背景。关于作者和作品的上述认识有助于译者确立情感体验的正确方向,以成功实现最终的审美情感迁移。

三、情感迁移

翻译审美全程的“终端”就是迁移。译者完成情感体验这一步骤之后,最终将运用语言符号将原作的审美情感再现于译文。只有当译文读者获得与原文读者相似的情感体验之后,译作的审美价值才真正实现。下面将以《荷塘月色》的英译为例,从实践层面对审美情感迁移过程作具体阐释。

《荷塘月色》是朱自清先生1927年7月在北京清华园创作的一篇精美散文,堪称中国现代散文的名篇。作品中弥漫着清新淡雅的优美意境,而“那种超越时空的美及其所暗示的作者的内心矛盾和对超脱尘世的向往”更是深深打动着读者的心扉。朱自清先生热爱生活,崇尚自由,追求理想,然而现实的黑暗遮住了他的眼睛,使他变得迷茫、彷徨。于是在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中,朱自清先生选择把自己的烦恼思绪和对生活的理解深深埋在心里,将对生命的热爱和对自由的渴望诉诸笔端。文中的“喜”含蓄而热烈,“忧”蕴藉而深切;短暂的“喜”反衬出持久的“忧”。作者寄寓的感情不是浅淡,而是深沉;“淡”是外象,“深”是内涵。文章的表面似乎是“不怒”、“不伤”,但反映出的情感内涵却有着深深的愁情烦绪。作者把这种深沉的愁思内聚了,如一泓看似微摇轻荡的深潭。正如冯至在《朱自清先生》中对其点评得十分精准:“他有愤激,有热烈的渴望,不过这都蒙在他那平静的面貌与朴质的生活形式下边。”

《荷塘月色》有多个英译本,本文将选取杨宪益、戴乃迭夫妇的“The Lotus Pool by Moonlight”和朱纯深先生的“Moonlight Over the Lotus Pond”作简要对比分析。因篇幅有限,不能将原文与译文逐一抄录下来,仅摘录文中部分内容作一比较。

例1: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今晚在院子里坐着乘凉,忽然想起日日走过的荷塘,在这满月的光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月亮渐渐地升高了,墙外马路上孩子们的欢笑,已经听不见了;妻在屋里拍着闰儿,模模糊糊地哼着眠歌。我悄悄地披上大衫,带上门出去。

译文1:The last few days have found me very restless. This evening as I sat in the yard to enjoy the cool,it struck me how different the lotus pool pass every day must look under afull moon.The moon was sailing higher and higher up the heavens,the sound of childish laughter had died away from the lane beyond our wall,and my wife was in the house patting Juner and humming a lullaby to him.I quietly slipped on a long gown,and walked out leaving the door on the latch.

译文2:I have felt quite upset recently.Tonight,when I was sitting on the yard enjoying the cool,it occurred to me that the Lotus Pond,which I pass by everyday,must assume quite a different look in such a moonlit night.A full moon was rising high in the sky;the laughter of children playing outside had died away;in the room,my wife was patting the son,Runer,sleepily humming a cradle song.Shrugging on an overcoat, quietly,I made my way out,closing the door behind me.

原文第一句“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一个“颇”字,直道出作者心里烦忧之深。并且在四周已趋寂静的时候,作者仍不能安心独坐小院里乘凉,可见忧愤之重。“忽然”一词用得极为恰当,由于心情不平静,潜意识里在寻找一个真正能排忧解烦的去处。“忽然”和“悄悄”出门,恰好显露了作者排除忧烦的方式。文章在一种压抑下的不宁静中开始,由此奠定了全文含蓄而深切的感情基调。“颇不宁静”译文1译为“very restless”,译文2译为“quite upset”。“very”和“quite”都是口语用词,但后者程度更深一些。“restless”的意思为“unable to keep still,especially because you are impatient,anxious or bored”(尤指因不耐烦、焦虑、厌烦而不安宁),而“upset”指“unhappy because something unpleasant has happened,so that you feel shocked”(苦恼的,心烦意乱的)。联系朱自清先生创作这篇散文的时代背景,蒋介石发起了臭名昭著的革命,作者感到无比的伤痛,译文2的译法更加切合作者的情感。原文第二个长句也是极为关键的一句,文章的主体描写对象“荷塘、满月”都在这一句出现,译文1与译文2基本上都采用字字对等的方式来处理这一句。译文都含有定语从句和状语从句,疏密有致,整体结构却不松散。原文最后一句有两个极富时代特色的文化符号“马路”和“大衫”。根据创作的时代背景, 1927年大部分北京市民都居住在四合院里,因此原文中的“马路”指房屋之间的狭长通道。译文1将其译为“lane”而非“road”是恰当的,因为后者除了指人行通道外还指车流道。同样的例子还有“大衫”。“大衫”是一种典型的中国传统服装,不同于现在的大衣或外套,将“大衫”译为“long gown”比“overcoat”更为准确。

例2: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以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塘月色好了。

译文1:I like both excitement and stillness,under the full moon,I could think of whatever I pleased or of nothing at all, and that gave me a sense of freedom.All daytime duties could be disregarded.That was the advantage of solitude:I could savour to the full that expanse of fragrant lotus and the moonlight.

译文2:I like a serene and peaceful life,as much as a busy and active one;I like being in solitude,as much as in company.As it is tonight,basking in a misty moonshine all by myself,I feel I am a free man,free to think of anything,or of nothing.All that one is obliged to do,or to say,in the daytime,can be very well cast aside now.That is the beauty of being alone.For the moment,just let me indulge in this profusion of moonlight and lotus fragrance.

这一段是作者直抒胸臆的文字,剖析了作者对自我与自然和现实之间似是而非的关系。末句“我且受用这无边的荷塘月色好了”,无奈之意跃然纸上。看似“淡淡的忧愁”,实则烦闷郁结心中。如何将这种“外淡内浓”的审美情感迁移到译文中去,是译者需要着力考虑的。两者比较,译文2在这一方面做得更好。首先体现在用词上,译文2保持了原文文字简练自然的特点。如将“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翻译成“I like a serene and peaceful life,as much as a busy and active one;I like being in solitude,as much as in company.”的对称句式,用词简单,并且将“热闹、冷静、群居、独处”作了灵活处理,使整个句子同原文一样保持了一种均衡美和对称美。读来清新自然,却能感受到作者压抑下的愤懑。“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一句,译文2文字简朴、自然,节奏与原文一致。“像”、“便觉”译成“as”,“I feel”与原文的语气完全吻合。“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译文1将其译为“daytime duties”,“duty”意为“something that you have to do because it is right or it is part of the job”(职责、义务);译文2翻译为“all that one is obliged to do,or to say”,“oblige”指“make it necessary for someone to do something”(强迫、被迫)。根据作者创作时的情感考虑,译文2的情感迁移更成功。

例3:这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这样想着,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的门前;轻轻地推门进去,什么声音也没有,妻已睡熟好久了。

译文1:I was feeling quite homesick for the south,when I suddenly looked up to discover I had reached my own door. Pushing it softly open and tiptoeing in,I found all quiet inside,and my wife fast asleep.

译文2:So my memories drift back to the South after all. Deep in my thoughts,I looked up,just to find myself at the door of my own house.Gently I pushed the door open and walked in.Not a sound inside,my wife had been asleep for quite a while.

对江南的惦记,更显示出作者摆脱不了的愁怀。“荷塘月色本已飘渺虚幻,六朝诗歌就更是‘庄生梦蝶’了,注定没有结果。”作者最终还是沉醉于心仪的江南生活。“到底”、“惦”等词说明作者心系江南已久,因荷塘月色而开启的江南生活画卷成为作者暂避愁绪的出口。“猛一抬头,不觉已是自己门前……”对江南生活的怀念如黄粱一梦,最终不得不回到现实世界,心中原有的各种烦恼愁绪纷至沓来。“妻已睡熟好久”,“我”却深夜难眠,忧郁烦愁之情更幽更深。“到底惦着”译文1译为“quite homesick”,译文2译为“my memory drift back…after all”。朱自清自北大毕业后,曾五年在江南各地任教,后来总回想起那时的江南时光。其实并非只是自然之景,作者更怀念的是南方那美好自由的生活。译文2译者将记忆比喻成水流,“drift”一词极为生动传神,很好地传达了作者的情感。

散文以作者的真情实感为特质,因此散文翻译应以审美情感的迁移为核心。本文以《荷塘月色》的英译本为材料,从理论和实践层面探究了审美情感迁移的全过程。首先,译者的注意力集中于文本的语言符号层面,同时用心灵吸纳原作蕴涵的审美情感,最后再将认识和体验到的情感用语言符号诉诸笔端。为此,译者需面对两大任务:译者需对原作者浓缩于原文本的审美情感准确把握,并在适当活跃的审美心理状态下进行移情;同时译者需具有良好的美学修养和审美能力,全情体验,还需要深厚的文学和语言学素养,丰富的双语文化知识,才能将原作的审美情感成功迁移到译文中去。总而言之,散文翻译的过程不仅是语言的转换过程,更是一段情感体验和迁移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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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nsference of Aesthetic Emotions in Prose Translation From the English Version of“Moonlight over the Lotus Pond”

SHU Zhou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Chengdu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Chengdu,Sichuan 610059,China)

Transference of aesthetic emotions of the source text,which involves the translator's emotional judgment,experience and transference of them,is an indispensable and vital component in prose translation.The translator's emotional judgment aims at the artistic conception and emotions expressed in the original aesthetic image system.The translator's emotional experience centers on empathy with his mind unoccupied as the prerequisite and understanding as the purpose.From the example of the English version of“Moonlight over the Lotus Pond”,a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exploration of the transference of aesthetic emo

tions in prose translation is made in an attempt to put forward some enlightening principles for translators to use for reference when they translate prose.

prose translation;emotional judgment;emotional experience;emotional transference

H315.9

A

1674-0297(2011)01-0130-04

(责任编辑:张 璠)

四、结论

2010-09-03

舒 舟(1983-),女,重庆人,成都理工大学助教,硕士,主要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翻译美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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